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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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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去,罡风吹散了眼泪,他们回头往事,也只不过留下一句微弱的叹息:何故生于帝王家?
  建宁仍在催促:〃香浮,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皇帝哥哥没有死,他会回来找我们的,是不是?〃
  〃是的。〃平湖忍着泪,微笑地回答:〃我听说,有人去五台山清凉寺上香时,看到一个和尚长得很像皇上。可惜再去的时候,那人就不见了。我想,大概皇帝哥哥现在还不想回来,所以在故意躲着我们吧。皇帝哥哥一心想参悟佛法,等到他参透的时候,就会回来找我们了。〃
  〃就像玉林秀师父说的佛陀一样吗?〃
  〃是的,就像佛陀一样。当年,佛陀本来是迦毗罗卫国的太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可是他一心想寻找世间真正的教义,就带了几个随从到处求师,修炼。终于有一天,他在菩提迦耶的一棵菩提树下悟道成佛,这才回到了家乡,将他的妻子、儿子、姑姑、臣民,也都规引入教,成为佛教徒。皇帝哥哥是佛陀转世,想来他也会经过这样的历炼,等到成佛的时候,就会回来找我们了。〃
  〃他真的会回来吗?〃
  〃一定会。〃平湖肯定地说,轻轻握着建宁的手,〃只可惜,我等不到他回来了。所以,建宁你一定要好好等他,等他回来,你要替我告诉他:从我见到他的第一个刹那开始,我就很喜欢他了,直到死也没有改变过。你一定要替我告诉他这句话,好吗?不然,我怎么也不甘心的。〃平湖这样说,本来是为了安慰建宁,然而不由自主,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建宁一看到平湖的眼泪就慌了,忙忙说:〃香浮,别哭,别哭,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等他,等皇帝哥哥回来,替你告诉他,你一直都很在意他,好不好?〃她手忙脚『乱』地替平湖擦着眼泪,忽然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说:〃皇额娘,你怎么哭了?〃猛地抬头,只见一个少年头戴紫貂暖帽,身穿宝蓝『色』常服,正满脸关切地走来,虽只是家常打扮,且在年幼,却是龙睛凤目,不怒自威,不禁大喜:〃皇帝哥哥,你下朝了?〃
  来的人当然不会是福临,却是当今皇上玄烨。
  玄烨看到建宁脸上那种小孩子般欢呼雀跃的神情,不禁愣了一愣,方恭恭敬敬地施礼道:〃儿皇给皇额娘请安,给十四姑请安。〃
  建宁这时候也明白过来,却也并不见得多么失望,只淡淡说:〃原来是烨儿,一年不见,长得这么高了。你做皇帝做得可好哇?〃
  玄烨不及回答,且在平湖身边坐下来,关切地问:〃皇额娘,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子很难过?几位新太医的『药』吃着可好?如果中『药』不见效,不如试试汤玛法的西洋『药』。你说好吗?〃
  平湖却只反问道:〃太皇太后答应让你来见额娘了?〃
  〃太皇太后不知道我来。〃玄烨笑道,〃儿臣听说姑母陪皇额娘来建福花园赏桃花,就说要四处走走,把侍卫打发了。太皇太后只是不许我随便出入景仁宫,可没说过我连花园也不能来啊。〃
  平湖颔首微笑,她知道,和儿子的每次见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以前有很多话,她都希望等他长大时再对他说,可是没有时间了,她必须利用这最后的机会把重要的话早一点告诉他,让他能记住多少就记住多少,能做到多少就做到多少。她按住玄烨的手,转身对建宁说:〃你还记得埋桃花酒的地方吗?不如去看看,是不是又埋了新的酒?〃
  建宁凝神想了一想,点头说:〃我当然记得,我这就去找出来。〃
  玄烨看着建宁的背影走远,叹息说:〃十四姑怎么变成这样了?像个小孩子。〃
  〃她被人下了『药』。〃
  〃下『药』?〃玄烨一惊,〃什么人要害十四姑?额娘,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救她?〃
  平湖叹息:〃十四格格太敏感,太重情,也太任『性』了。我替她把过脉,下『药』的人手法很有分寸,目的不在害命。所以,那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会让人神智不清,对十四格格来说,也许糊涂些,比清醒更安全。〃
  玄烨似懂非懂,在平湖的身边坐下来,又问:〃额娘,你支开十四姑,是不是有话要同儿臣说?〃
  平湖点点头,又定了一定,这才很郑重地说:〃烨儿,我告诉过你,你是汉人,你的身上流着大明皇室的血,将来做了皇上,一定要替汉人说话。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我都记得。可是……〃
  平湖不等玄烨说完,已经做手势打断了他,低微而清晰地说:〃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亲政,不能左右大局。所以,你一定要学会忍耐,要不『露』锋芒,要顺从太皇太后,不能让她废了你的皇帝位,一定要善自收敛,一直等到你亲政的那天。那时,你要记着替额娘复仇。〃
  〃复仇?〃玄烨一愣,连忙说,〃额娘的仇人,就是儿臣不共戴天的大仇,儿臣必为额娘歼之。〃
  平湖轻轻点点头,慢慢地说:〃额娘的仇,就是大明的仇。烨儿,你记着,咱们大明朝有三个大仇人。第一个,是李自成,是他发动叛『乱』,坏我朝纲;第二个,是多尔衮,是他挥马入关,夺我江山;第三个,是吴三桂,是他认贼作父,引清入关。如今,前两个大仇人都被我母亲设法除去了,他们的血,一直流在你的身体里……〃
  〃我的身体里有李自成和多尔衮的血?〃玄烨大为惊奇,〃额娘,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不要打断我,也不必多问。我只要你记住,现在我们还有第三个大仇人,就是吴三桂。这些年来,我用了很多方法,无奈鞭长莫及,始终不能奈何于他。所以,这个大仇就只有交在你手上了。等你亲政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削藩〃。〃
  〃削藩?〃玄烨愣了一下,若有所悟,〃当年续顺公沈永忠被刺身亡,我听说是孔四贞格格为了替父母报仇,用尽方法使他丢了公爵,没了随从,然后才实行刺杀的。额娘让我削藩,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
  〃不只如此。〃平湖冷冷地说,〃我很了解吴三桂这个人。如果削藩,他一定不甘心。我已经算准了日子,就是十二年后。十二年是一道轮回,那时候吴三桂已经有心无力,你下旨〃削藩〃,他一定会反。你就可以定他叛逆大罪,诛连九族,要吴三桂不仅身首异处,还要断子绝孙。只有这样,才可以告慰我大明列祖列宗。〃
  〃额娘!〃玄烨怦然震动,他从没有看过额娘这样地说过话,这样冷冽,这样决绝,这样不留余地,令人心寒。他不由讷讷地问:〃诛连九族,那就是连吴额驸和建宁姑姑也不放过吗?〃
  〃建宁?〃平湖一震,望向桃花深处建宁踽踽独行的身影,脸上那层冷绝的神情退去,重新『露』出温柔怜惜。这一生中,建宁可以说是她惟一的朋友,虽然从小到大,她待建宁从未像建宁对她那么真心、热诚,然而,终究是一段难得的友情。
  在纷飞的桃花里,许多前尘往事在瞬间浮上心头,宛如星辰明灭,许久,平湖方轻轻说:〃刑不上大夫。何况建宁是皇室女儿,是格格,更不在刑法之内。至于吴额驸……罢了,他到底为我们大明出过力,只要吴额驸不参与吴三桂的谋逆之『乱』,就得过且过吧。〃
  吴应熊赶到昆明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了。父子重逢,喜悦之情不言而知,却顾不得寒暄,先分君臣宾主站定,高声宣旨。吴三桂接了旨,回身恭恭敬敬供在案上,又吩咐随从打赏同来的朝廷官兵,请去营房梳洗,稍后于西花厅设宴洗尘。一时众人散去,这才向儿子呵呵笑道:〃我自上疏给朝廷,就在想,这次来颁旨的人会不会是你?果然天从人愿。〃
  吴应熊早在一进门时,就已经看见父亲座旁的壁上悬着一张弓,正是自己送给明红颜的那张,不禁心中鹿跳,无奈身边耳目众多,不便就问。一直忍耐到这时候,才忙忙地问父亲:〃这张弓怎么会在这里?送弓来的人现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吴三桂哈哈大笑道:〃看你紧张的。前些时有个姑娘拿着这张弓来见我,要我放过朱由榔。我问她和这张弓的主人是什么关系?她却又含含糊糊地不肯说,只说是一位好朋友应公子送给她的。我就猜着八成是你的红颜知己,所以明知道那姑娘是大西军中的非凡人物,也不肯难为她,请她住在西厢房好吃好喝,又特地请了你圆圆阿姨来陪她。我待你的朋友,总算不薄吧?〃
  吴应熊笑道:〃父亲有所不知,这位姑娘的确身份不凡,这里有洪师公写给您的信,您看了就知道了。〃
  吴三桂展读之下,大惊失『色』:〃原来这姑娘竟是恩师的女儿。那不就是世妹?幸亏我不曾刻薄了她,险些酿成大错。”21中文〃书友上传快快,快请洪小姐出来,容我面谢怠慢之罪。〃忽又转念,〃不妥,应当我亲自去见才对。〃说着,回头命左右,〃先去通报洪小姐,就说吴某求见,稍时便去,免得世妹怪我不速而至。〃
  吴应熊想到就要见到明红颜,心跳得更急了。自从那次在小院里深情一握,他从她的眼中读出了她所有的心思,明晰了她最真的心事,就一直处在坐卧不安中。因为他终于知道,她是爱着他的。那天,她让他走,他竟然顺从了,是因为他太激动太震撼了,以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去,如坐舟中,直到第二天早晨才依稀清醒过来,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她已经向他示爱,他还在等什么呢?她说让他走,分明就是邀他同她一起走啊。她的意思等于在请他做出抉择:你是留下来,同我一起远走高飞,还是就这样离开我,从此天各一方?而他竟然没有听明白,想明白,他枉自为她知己,竟错会了她的心意,以为她真是要离开他,他真是太傻了!
  可惜的是,当他醒悟过来时,已经迟了。第二天一早他来不及上朝就先奔去了小院,却早已人去院空。老何和红颜都是决断利落的人,说走就走,竟然一刻都没有耽搁。吴应熊就那样再次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梅花!这一年中,他寻寻觅觅,一直在等待明红颜的消息。如今他终于知道,她就在平西王府中,与他近在咫尺,他终于又可以见到她了!
  可是,见到她,他又该说些什么呢?他的身份将再也无可遮掩地暴『露』在她面前,承认自己就是吴应熊。那样,她还会再理睬他吗?如今南明已灭,永历帝命悬一线,而在这时候,让红颜知道自己就是生擒永历的逆臣吴三桂之子,她怎么还会原谅自己?
  不,不能让她见到他,不能让她识破他的身份。自己此次来滇只是为了救她,来之前答应了建宁一定会回去的。只要红颜活着,来日方长,他们终会有再见的时候。那时候,只要她愿意,他会毫不犹豫陪她远走天涯。南明既灭,她已经再不必为复国大业奔忙了,或许,会愿意跟他隐居山林的吧?
  吴应熊一念想定,忙道:〃父亲且慢,我还是先回避的好。〃然而就在这时,只听门外禀报:〃洪小姐来了。〃帘子一挑,明红颜已在陈圆圆的陪伴下姗姗走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眼花,在两个明艳照人的绝代佳人前,屋里的灯仿佛突然暗了一下。那曾经倾城倾国的陈圆圆虽已年近四十,却依然娇艳如玫瑰,光润如宝石;而明红颜则像是茫茫白雪中开得最艳的那枝梅花,经历了这样多的风沙星辰,这样多的生死搏杀,却只会使她更加冷艳芬芳,欺霜傲雪。
  当她一走进来,吴应熊的眼光就定在她脸上不能移动了。他着『迷』地看着她,也悲哀地看着她,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被动。他想,他的身份就要被揭穿,他的命运就要被宣判了,她会怎么做?他又该怎么做?
  而明红颜看见吴应熊,也是一样的震惊,脱口问:〃应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
  〃被捕〃两个字不及说出口,只听吴三桂哈哈笑道:〃世妹,我本来说要登门谢罪才见诚意的,怎么你倒来了?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若非犬子带来恩师洪大学士的信,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来是世妹。圆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洪恩师给女儿摆满月酒的事,这位就是洪世妹,一转眼,竟长得这么大了,比你还漂亮呢。说起来,那次满月酒,应熊也有去的,不过他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什么也不懂;而洪世妹你,还在襁褓中呢,现在都能带兵打仗了。真让我不认老都不行。〃说着,又〃哈哈〃笑了起来。
  吴三桂的声音是这样的聒噪,听在红颜耳中,就像有千万支大炮同时轰鸣一样。她惊诧地望着吴应熊,眼睛越睁越大,就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也不会让她这般惊奇的吧?她看着他,眼前仿佛泛起许多往事,他们在茶馆的初见,在城墙根儿的谈话,在小树林的重逢,在二哥院里的握手相望,多少次,他欲语还休,她早就知道他有难言之隐,却怎么也没想到,那隐瞒的事实竟是这样——他竟是天下第一大汉『奸』吴三桂的儿子,那他岂不就是……就是满清十四格格的丈夫,那个汉人中惟一做了大清额附的吴应熊?他们的婚礼曾经震动天下,所有的满人和汉人都在议论,她早就知道吴应熊的名字,早就该想到吴应熊与应雄只有一字之差,而她竟然毫无所查!她,她竟然爱上了大清格格的驸马,和汉『奸』之子做了知己!她不仅是大汉『奸』洪承畴的女儿,还是大汉『奸』吴三桂之子的朋友!她一生中惟一爱上的人,原来并不是什么抗清义士应公子,而是满清额驸吴应熊!
  在这个万念俱灰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红颜忽然想起了顺治皇帝福临,想起了她在万寿山行刺时顺治那悲哀的眼神。原来世上真是有报应这回事的。她骗了福临,吴应熊骗了她!福临看清真相时有多么幻灭,她此刻就有多么绝望。她终于清楚地感受到福临梦破时的心情了,那是比死去更难受、比凌迟更痛苦的折磨。她看着吴应熊,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张开口,却只有一句:〃你杀了我吧。〃
  〃你杀了我吧。〃这是顺治在万寿亭说过的话。红颜不知道,此刻到底是自己在说话,还是顺治在说话,历史重演了,噩运附体了,明红颜知道,到了此时此地,除却一死,自己已经别无选择。她不可以再活着面对这个世界,面对南明灭亡的悲剧,面临永历被俘的事实,面临应雄原是吴应熊的噩梦!她宁愿死!
  她一步步走向吴应熊,脸上是哀极痛极之后反常的平静,她望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就好像很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谁一样。吴应熊被这眼神慑住了,他想向她表白,告诉她自己虽然生而为吴三桂之子,但是他的心是向着大明的,只要她原谅他,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他想拥她入怀,紧紧地抱住她,就算她咬他打他砍他刺他也不松手。然而,他却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不能做任何的动作,也说不出一个字。
  明红颜一步步走过来,一直走到与吴应熊只有咫尺之隔,用耳语般的声音说:〃应公子,你骗得我好苦!〃忽然,以闪电般的手势猛地拔出吴应熊腰间的佩剑,回身一横……
  血光溅开,吴应熊本能地伸出手去,抱住明红颜,然而,他却是喊也喊不出,哭也哭不出的。红颜在他的怀中软倒下来,又一点点硬了,冷了。他抱着她,脑子里空空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明红颜死了,死在他的怀中,他们终于相拥,在她的绝命时刻。他一直在想着怎么向她表明身份,还有心事,现在,她终于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她选择了死亡,以死来回应、来抗拒这真相。她死了,他又岂能独活?!
  吴应熊拾起剑,耳语般地说:〃红颜,等等我!〃
  然而不等他动手,吴三桂已经一声断喝,猛地飞过一只茶杯,打掉长剑。接着飞身离座,抓住吴应熊的胳膊大声喝道:〃应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吴应熊抬起眼睛,那是一张灭绝了所有希望的脸,他没有说一句话,也不做任何反抗。然而吴三桂明白,儿子死志已萌,即使这一刻拦得住他,下一时也防不住。如果他真的一心向死,谁也不能时时看住他。
  早在看见明红颜持弓来见时,吴三桂就已经对她和儿子的关系猜到了几分,此时看到吴应熊的眼神,更是对这段孽缘了然于胸。他一生枭雄,却也是真正情种,当年忍心负义,一叛再叛,也不过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而如今,儿子的心上人无巧不巧就叫作红颜,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更何况,这位红颜就是洪妍,是他恩师洪承畴的女儿,吴三桂不能不感慨,不能不震动,不能不为之扼腕。
  洪妍刎剑的一幕,太像三十年前洪承畴守卫松山之役的重演了。那一天,死的是洪承畴的妻子、洪妍的母亲洪夫人,而三十年后,洪妍再次步了母亲的后尘,在敌营中刎剑身亡;三十年前,吴三桂和洪承畴都还是大明的臣子,三十年后,他们又在大清的朝廷同殿为臣。洪夫人母女俩如出一辄的死亡,难道是上天在报应洪承畴的不忠?还是在提醒吴三桂不要重蹈覆辙?
  吴三桂忽然觉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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