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清公主-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托。〃吴应熊听他说得重大,谨慎问道:〃不知何事?但要晚辈可以效劳,虽死不敢辞。〃洪承畴拈须沉思,又沉『吟』了一下方道:〃世侄可知道,老夫原有一个女儿叫作洪妍,于崇祯十四年在盛京失散?〃
吴应熊听到〃洪妍〃二字,心如鹿撞,忙道:〃略有所闻。莫非要在下帮恩师公寻找令千金么?〃洪承畴道:〃那倒不必。此前我在南方经略时,已经与女儿因缘相认了。只是她在江湖流浪已久,散漫惯了,不愿意受拘束,故而不肯同我入京。而我身为朝廷重臣,突然多出个女儿,也有诸多不便,所以,我想请你替我去赴她之约。〃
〃洪妍在京城?〃吴应熊益发惊讶,只觉一身的血都涌上头来,不禁离座而起,接连问道,〃她如今在哪里?什么时候来的?你见到她了吗?为何我不知道?〃
洪承畴见他这般冲动情急,倒觉诧异,一时瞠目无语。吴应熊亦自觉失态,索『性』离座长揖到地,恳切致辞:〃实不相瞒,晚辈与令千金早有数面之缘,已成挚交。惟因洪姑娘从不肯在晚辈面前提起身世,故而晚辈也只得对师公隐瞒,还望师公恕罪。〃
洪承畴初而大惊,然略一思索,便已透悉,恍然道:〃难怪当日你迎我入京时,看到董鄂姑娘那般吃惊,满脸疑『惑』之『色』。原来,你早就知道董鄂妃并不是洪妍。我自谓此计万无一失,却原来早已被你看破。这许多年来,还要感谢你在皇上面前替我遮掩,若非如此,老夫项上人头早已不保。既如此,老夫倒不当再有所隐瞒了。〃因拉吴应熊坐下,将皇上如何钟情于洪妍、向自己索讨为妃、并命自己经略之余悉心寻访之事,从头细细说明,叹道:〃那日我的部下在江南抓获一批抗清叛逆,本欲解往京都受刑,忽然门上报说有个女子来访。我寻找了女儿那么多年,怎么也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形下相见,更没想到她竟然一直为永历做事,这些年来,不知多少次与我同城相处,擦肩而过,这次若不是为了救她的同党,只怕还不肯『露』面呢。〃
吴应熊早猜到洪妍已经与父亲相认,却也为这种相认的方式觉得惊诧,不禁〃哦〃一声,问道:〃那么洪姑娘可知道圣上也在寻找她的事?〃
洪承畴道:〃岂会不知?董姑娘便是洪妍推荐给我的。她说自己另有要务,不便进京,董姑娘『色』艺双绝,必然能得到圣上的眷顾——事实上,皇上对皇贵妃的确情深义重,为了皇贵妃的死,几次三番想要削发出家。刚才太后召我去,谈的就是这件事。言语之间,太后分明对我已起了疑心,想来早已在我身边布下天罗地网。倘若查知小女之事,我父女二人『性』命事小,只怕宫中朝上牵连甚大,无辜枉死之人必然不少,则老夫就罪孽深重了。所以要拜请世侄替我去见小女,告知她京中情势,嘱她早早离开,不可耽搁。〃
吴应熊忽然想起一事,脱口道:〃刚刚降了朝廷的义王孙可望前日突然暴毙,说是出猎时被箭『射』杀,然而箭簇究竟何人所发,邸报上却语焉不详,弄得朝上人心惶惶,京中探子遍布,洪小姐此时来京,凶险实多。〃
洪承畴一愣,欲言又止,眉宇间似有无限烦恼,最终说:〃你既然自称是她知己,理当知道她神出鬼没的脾『性』,从来只有她找我的份儿,我若想找她,却是千难万难。故而才要委托贤侄代我赴约,提醒她慎重行事。〃
吴应熊若有所悟,遂细细问明赴会之所,想到即将可以与红颜见面,不禁心中怦怦『乱』跳,又命下人摆上酒菜来,陪洪承畴饮至夜深方散。
次日一早,吴应熊命管家往朝中送了假条,自己出了门径往洪氏祖坟来,先毕恭毕敬地在洪老夫人的碑前洒酒祭拜了,然后便坐下来静静等候。洪承畴告诉他见面的时间是午时朝散,然而他却迫不及待,坐立不安,只有早早地来到洪氏坟园坐定,才能静得下心听松风阵阵,落叶萧萧。
看着洪老夫人的墓碑,他便想起了八年前在川蜀战场上邂逅洪家祖孙的情形。那是他与明红颜的第二次相会,同初遇一样短暂而记忆深刻。他不能忘记明红颜说过的每一句话,做过的第一件事,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与眼风,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令他神驰魂与,满心感激。是她让他知道,爱一个人至最深处,就是对她毫无所求,只要能有所赠予便是最欢喜的。他只恨可以为她做的并不多。
日上中天,看日影可知午时早已过了,然而红颜的芳踪依然不见。
吴应熊不死心,沉着气一直等到戌时,暮『色』四合了,这才相信红颜大概是不会来了。她是临时有事耽搁,还是看到自己改变了主意?可千万别出了什么差错,遇上了太后的眼线吧?
如此想着,便越觉忧心,吴应熊情急生智,忽然想到倘若红颜回京,除了洪氏祖坟和学士府外,应当还有一个地方可去。遂出了墓园,一路打马打奔至二哥处,只见院门虚掩着,应手推开,却并不见那位打扫看屋的老仆人。一直走进堂中来,只听窗里一个女子的声音虚弱地问:〃是何叔吗?〃
那声音细若游丝,几不可闻,然而听在吴应熊耳中,却无异于雷霆霹雳一般,一颗心几乎跳出腔子来。连忙几步抢进屋中,只见窗边炕上,一个女子半倚半坐,鬓发散『乱』,脸『色』惨白,正是红颜!
明红颜显然受了极重的伤,只略问了一句〃是何叔吗〃已经气喘吁吁,似乎连抬起眼睛的力气也没有,然而吴应熊的突然闯入还是迫使她抬眼注视。她看着他,却毫不惊讶,好像早就在等待他的到来似的,她看着他,似乎微微笑了一笑,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来。
吴应熊接住那只手,辛酸得几乎要流下泪来,看到重伤的红颜,真让他又惊又喜,又痛又怜,所有的猜测都被证实了,是她杀了孙可望,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重创,以至于不能按时赴约。他忍不住责备她:〃做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代劳?〃
红颜低语:〃你为我,已经做了很多,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吴应熊冲动之下,真想这就对她坦白一切,她已经与洪承畴相认,接受了那个汉『奸』的父亲,是否,也可以接受一个汉『奸』之子做朋友呢?而且,他已经同她父亲交谈了一切,即使瞒着她,想必也不能持久,倒不如趁此一抒胸臆,好过一直在隐瞒的阴影下歉疚。他鼓足了勇气道:〃红颜,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我……〃
话未说完,却听见院门轻轻一响,似乎有人进来。吴应熊忙拔剑在手,闪身窗后向外看去,却是那看屋的老仆人来了,手里拎着一个『药』包。吴应熊心想,原来这个装聋作哑的老家伙姓何,只得开了门迎上去。
老何见着吴应熊,微微一愣,仍然不说话,径自往厨下生了火,将纸包里的『药』倒进吊子里,三碗水煎成一碗,双手端着过来。吴应熊接了,一勺一勺亲手喂进红颜口中,眼看她喝了『药』,阖眼朦胧欲睡,满腔的话再也说不出来,轻轻替她拉上被头盖至颈下,眼看着她睡熟了,仍不舍得离开。只呆呆地守候在榻边,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看着他心目中的女神,想象着她的梦里是不是有他。
这个晚上,吴应熊没有回去额驸府,他舍不得,舍不得离开。每次面对明红颜,总有一种忐忑的感觉,仿佛他一转身,甚至一眨眼,她就会凭空消失,然后几年不见,凭他走遍天涯海角,亦不能再次握住她的手。如今,他终于又重新见到她,听到她,而且是这样柔弱苍白的她,这样的伤痛,悲哀,他怎么可以离开。
他守候在她身旁,默默地坐了整整一夜,心情异常平静。如果可以,他情愿就这样一直守着她,直到天荒地老,那将是他毕生最大的快乐,除此别无所求。
☆、第二十三章 梦里的真相
自从皇贵妃娘娘董鄂死后,冷清了多年的景仁宫忽然热闹起来。
先是三阿哥玄烨获准晨昏定省,为景仁宫带来了一片生气,让宫中所有人都重新正视起了容嫔的地位——此前众人几乎已经忘记了平湖是生过皇子的容嫔娘娘;而皇上的圣驾亲临更是万众瞩目,所有的嫔妃、太监与宫女都在窃窃私议,猜测皇上在董鄂妃死后,会不会对佟佳平湖重拾旧爱;而最最让景仁宫的侍女们受宠若惊的,是皇太后她老人家竟然也亲自驾临了。
大玉儿驾到的时候,只带了素玛和忍冬两个贴身侍女,一到景仁宫,就命令所有的宫女出去,自己关起门来同容嫔娘娘密斟了半夜。素玛在暖阁内,忍冬在暖阁外,宫女们进出沏茶上点心,只能先递给暖阁外的忍冬,再由忍冬递给帘子里的素玛。据景仁宫的侍女说,正殿的门窗一直闭得紧紧的,换茶的宫女只来得及在忍冬撩帘子的刹那,听见太后娘娘说了一句:〃福临不想当皇上,只想做和尚,你看怎么办?〃
就是这么一句话。可这是多么重要多么机密的一句话啊,机密到谁听见了这样的话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理该三缄其口密不透风的;然而同时,它的重要『性』又注定了这样的一句话必定会被传扬出去,就像风那么快。
当天晚上,宫里所有的人,宫外所有的臣,就都知道了这么一句话,并且各自展开了天马行空的猜疑和推测。而所有的推测到最后又都归结为一件事:为什么皇太后会将这样重要的一句话说给容嫔娘娘听?而太后与容嫔之间,又是否会有着某种特别的关系或者交易呢?
这句话,洪承畴听说了,吴应熊听说了,建宁公主也听说了。这三个人,难得地聚在一起,将他们各自的所知做了一次交换——当然,这交换仍是有所保留的。
洪大学士扼要地说了太后娘娘曾召自己商议劝谏皇上之法、而自己举荐高僧玉林秀的事,建宁也说了皇帝哥哥在拜祭公主坟时与玉林秀的一番对谈,吴应熊叹道:〃如此看来,大师纵然机锋百出,却未必再能动摇皇上出家之心。这就难怪太后要另辟蹊径,请容嫔娘娘出马了。〃他们的讨论和和宫里宫外所有人的讨论一样,到最后都不约而同地归结为一句:为什么,太后会将这样的大事与容嫔商议呢?
而建宁对这猜疑有着理所当然的结论:〃当然了,平湖是宫里最聪明的人,无论什么事与她商议,都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太后娘娘一定是看到这一点,才去向平湖请教的。〃
她用了〃请教〃这个词,不难看出太后和平湖两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与份量。吴应熊与洪承畴不约而同地向她注视了一眼,然而吴应熊不无惆怅地想的是:曾几何时,自己才是建宁心中最聪明能干、智谋百出的人,现在她却将这个位置让给佟妃了,看来她与自己之间已经日渐疏离,有了很深的隔阂;而洪承畴想到的,却是建宁的母亲绮蕾当年夜劝皇太极的往事。他想:历史竟然在不知不觉间重演了,只是不知道,如今容嫔娘娘采取的,会是当年绮蕾娘娘同样的手段吗?
那还是崇祯年间的往事,皇太极最爱的皇子八阿哥未满周岁即夭逝了,爱妃海兰珠因受不了丧子之痛,不久也随之病逝,皇太极因此一蹶不振,将自己关在宫里茶饭不思,朝事尽废,其情形正同今天顺治帝接连失去四阿哥、董鄂妃之痛如出一辄。当时也是群臣束手无策,皇后哲哲遂不得不屈尊纡贵,亲自去求已经失宠出家的废妃绮蕾出山,劝皇上振作。而绮蕾以大局为重,毅然出手,终于劝得皇太极回心转意,自己也只得重新还俗,再次成为帝妃。当年十二月,他们的女儿出世,就是十四格格建宁。
据说,那天晚上,绮蕾跳了一夜的艳舞,才重新燃起了皇太极的求生**的。而今天,嫔妃娘娘会用什么样的方式令顺治帝断绝出家的念头呢?
没有人猜得到,那天晚上,容嫔佟佳平湖奉太后懿旨求见万岁,既没有叙旧,也没有邀宠,更没有浓歌艳舞,却是谈了一夜的禅。
那天,平湖走进乾清宫的时候,顺治正盘膝坐在佛龛前,手捻佛珠,低声念经。昔日金碧辉煌香浓玉软的乾清宫,如今青烟缭绕灯光明灭,不像宫殿,倒像佛堂。而剃光了头发、身披僧的顺治盘坐在蒲团上,身披僧衣,低眉敛额,除了头上没有烧戒疤之外,看起来就和一个普通和尚没有什么两样。当他听见平湖〃给皇上请安〃的问候时,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木然道:〃贫僧行痴。请问施主有何指教?〃
平湖注视着顺治,这个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男人,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皇帝哥哥吗?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伤心〃二字,已经完全将功名**置之度外,虽然还没有正式受戒,却早已当自己身在佛门了。她知道,不论同他说什么,他也不会听得进去的。惟一的方法,只有以毒攻毒。
她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道:〃皇上自名〃行痴〃,请问何者为〃痴〃?〃
果然顺治闻言一愣,抬起眼来。这句机锋,原是佛法教义,向与诸法师时常讲论的,遂随口回答:〃不知无常无我之理谓之痴。〃
平湖又问:〃再问皇上,何为〃无常〃,何为〃无我〃?〃
顺治道:〃刹那生灭,因果相续,谓之〃无常〃;六根清净,四大皆空,谓之〃无我〃。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是谓〃法印〃。〃
平湖又问:〃皇上自谓皇上,遂有〃玉玺〃;皇上自谓和尚,可得〃印玺〃?〃
顺治张了张口,忽然结舌。所谓〃印玺〃,指的是佛教之真正教义,为学佛人一生追求。他参了这许多年佛法,遍访名僧大师,昼夜讲习拂法,自以为即使未得三味,已相去不远,岂料竟被平湖三两句话打败,不禁茫然若失,垂首道:〃吾自问见识疏浅,不能看破,故名〃行痴〃。〃
然而平湖仍不放过,又接连问道:〃再问皇上,何为〃三毒〃?何为〃六根〃?〃
顺治道:〃贪、嗔、痴,谓之〃三毒〃;加上慢、疑、恶见,谓之〃六根〃。〃
平湖又道:〃然则,皇上因董妃之死恋恋难舍,是谓〃贪欲〃;怨天尤人,谓之〃嗔怒〃;不能顺天应命,谓之〃行痴〃;轻视天下感受,谓之〃傲慢〃;既欲追董妃涅磐而去,又不舍皇太后亲情牵绊,是谓〃犹疑〃;决之不下,遂生幻灭,谓之〃恶见〃——皇上之悖离佛旨,何止〃行痴〃?实是六根皆不净,四大总未空,更不能了悟〃诸行无常,诸法无我〃之法印,岂非枉称佛门弟子?〃
一番话,说得顺治如醍醐灌顶,冰凉彻骨,由不得双手合什,诚心诚意地道:〃谢仙姑指教。〃
这个瞬间,他竟然在幻念中将平湖视作了长平公主。而平湖就在那一声〃仙姑〃的称呼下如被雷亟,她不能确定:皇帝哥哥这样称呼,究竟是在恍惚中一时口误?还是他已经在参禅中得到了某种知识,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有所勘破?倘若是那样,她的身份之谜还能维持多久?她好不容易才取得的皇太后的信任岂非付之东流?而她扶子登基的大计还有可能实现吗?
顺治十七年十二月十三日甲午,顺治帝重新临朝,虽然面『色』苍白,却神智清爽,颜容和霁,命秘书官宣旨道:〃自端敬皇后董鄂氏去世,数月以来,宫中办理丧仪,诸凡吉典皆暂停止。朕念诸王臣民哀思未已,是以驻跸南苑,间幸郊原,聊自宽解,以慰臣民。今已数月,尚守服制,吉事概未举行,臣民咸有惨然未舒之『色』,朕心反觉不安。〃遂令礼部传谕:〃除朕在宫中仍行期年之礼外,其郊庙、视朝、庆贺诸大典礼,俱著照旧举行,诸王以下至军民人等凡吉庆等事亦照常行。〃又决议自明年正月初一日起,停止蓝笔批复,重新改为红笔。
此谕传出,群臣欣然,都以为皇上终于恢复正常,不再为过度思念皇贵妃而逾制异行了。所有人都知道这必定是容嫔娘娘劝谏得值的功劳,却想象不出她究竟用什么办法取得成功的。人们可以确定的,只是佟佳平湖即将重新得宠、成为宫中除太后外最有权势的女人,而当朝廷传出晋升容嫔之父佟图赖将军为一等公的消息时,这预测就更加确定无疑了。
远山等贵人又开始想方设法地巴结平湖,想要借一点机会分泽皇恩了,而平湖则一如既往地淡漠,轻易不肯见人。但是这一回,再没有人向皇太后抱怨她的冷淡、傲慢、独擅专宠,却争着有意无意地向太后暗示,自己是容嫔娘娘的好姐妹,对于容嫔游说皇上的事,自己是有份参与意见的。
而建宁格格和容嫔娘娘的友谊是众人皆知的,人们原本就知道吴额驸是皇上最宠的臣子,如今又多出容嫔这个靠山,那还不赶紧有多巴结就多巴结、要多卖力便多卖力吗?而〃逍遥社〃里何师我、陆桐生那些公子哥儿更是借着起诗社、送戏班的名目,隔三岔五地上门献殷勤。
然而向来好热闹、爱虚荣的建宁格格这次却一反常态,对万事都有些懒洋洋提不起兴致,自从绿腰和吴青进府后,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老了。
建宁今年只有二十岁,生平足迹只踏过盛京与北京两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