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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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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为崇祯帝送葬的吗?这不寻常的自然现象到底预示着什么呢?自己,要跟着那些乌鸦飞去的方向前进吗?
  吴三桂进退维艰,他知道,自己在无意中竟成为了历史的棋子,无论他的这步棋在哪里落定,都会扭转整个棋局,引起惊天动地的大变革。但是,他究竟该怎么做呢?怎么做,才是无愧天地而又不负己心的?天降大任于斯人,而斯人,当何去何从?
  鸦群渐渐去尽,月光重新播洒下来,皎洁无伦,清澈如水,这原来是一个月圆之夜。远远地,有马蹄踏碎月华的声音隐隐传来,如急弦繁管,由远及近,莫非是探子?
  吴三桂警觉地站定了遥望,心中忽然泛起不祥之感。那些突如其来的乌鸦太诡异了,在遮蔽月光的同时,也映暗了他的心情。军营中有小小的『骚』动声,是巡逻的士兵在喝问来人。吴三桂静静等候着,不一刻,果然有士兵来报:〃是京城的探子回来了。〃
  〃立刻带来见我。〃
  点灯升帐,将士罗列,吴三桂正襟危坐,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听探子汇报京中情形:〃天津、涿州等近畿官兵尽已投降大顺军,官吏三千余众在成国公朱纯臣、大学士陈演的率领下,向李自成入贺称臣,具表劝进。其中有三百多人被李自成授以京职,四百多人派往外省任职。现在,李闯政权在京中已经基本健全,并向直隶、山东、河南等派任地方官,势力与日俱大。〃
  〃这么说,复国已是无望了。〃吴三桂长叹一声,看来,第一条路是彻底走不通了。也罢,明晨起便拔军起营,心无旁鹜地向京师行进吧。他定一定神,问道:〃满人的信上说,李自成在京城追『逼』银两,致使许多官员降而复反,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探子禀报:〃李闯入京以后,以追赃助饷为名拷打京中富户,逮捕皇亲国戚、文武官员八百余人,由刘宗敏刑讯『逼』供,限令大学士者交赃银十万两,部院官及银衣帅者七万两,科道官五万两,翰林万两,部属以下千两。连周皇后的父亲嘉定伯周奎也被拷问抄家,抄出白银五十二万两,金银首饰数十万两。〃
  吴三桂摇头叹道:〃记得上次皇上要大臣们捐资助饷,希望嘉定伯带个头,只不过要他认捐二万两,他且要哭穷,只捐了一万。这还不止,听说周皇后答应支持五千两,其余的让他补足,他面上答应,私下里却将周皇后的钱也贪了,只拿出三千两。现在被人抄家,倒有百万银两奉献。皇亲国戚尚且如此,明室难怪要亡了。〃又问,〃有我父亲的消息没有?〃
  探子不敢隐瞒,跪在地上叩头禀报:〃吴大人也被刘宗敏抓走了,刑『逼』索银二十万两,还要大人交出……交出陈夫人。〃
  〃圆圆?〃吴三桂大惊弹起,自从亡国噩耗传来,父亲吴襄与爱妾陈圆圆的下落便成了吴三桂心头的两件大事,这些日子他已经不知盘算忧虑了多少次,如今,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他催促着探子,〃他们现在怎么样?你说详细点,刘宗敏如何对待我父亲和圆圆的?〃
  〃这个……小的不清楚,不敢胡『乱』禀报。〃探子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吴三桂大急,顾不得威仪,上前一步抓起探子前襟『逼』问:〃什么叫不清楚?为什么不打听清楚再来?〃
  探子忽然发起抖来,闭了眼痛哭道:〃回大帅,小的离京之时,听闻督理大人被顺军重刑夹打,已经命在危殆,陈夫人也已被刘宗敏掳走。如今小的离京已久,只怕老大人他,他或者已经……〃
  〃什么?〃吴三桂一震,连连后退几步,颓然跌倒座上。一代红颜落入了逆贼刘宗敏之手,还会有什么好结果?难道还指望那个土匪会怜香惜玉么?自己枉为英雄,统率三军,却连老父爱妾亦不能保全,有何面目立足于天下?已然国破,复又家亡,这真是『逼』上梁山,不得不反!
  啪!吴三桂手中的杯子忽然爆裂开来,碎屑与茶沫四溅飞开,带着点点血腥。那是他的手为杯缘所伤溅出的鲜血,都说是十指连心,然而手上的疼痛又如何能与真正的心痛相比呢?一想到被百般『逼』拷的父亲,想到被凌辱纠缠的圆圆,吴三桂的心就感到不欲为人般的疼痛。当今之计,除却拼死一战,又能何为?然而战斗,就意味着死亡。以孤军挑战闯王,无异于螳臂当车,哪里有半分胜算?
  然而天下之仇,仇之大者,莫大于杀父之仇;人间之恨,恨之深者,莫深于夺妻之恨。而今李自成刘宗敏一流,杀其父,夺其妻,这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不报此仇,何以为人?
  吴三桂目眦欲裂,不顾手上刺痛钻心,拔出剑来猛地一剑劈断桌几,指天誓志:〃李闯逆贼,我若不能手刃仇敌,誓不为人!〃
  偏居盛京的清朝廷宫殿群的规模比起北京紫禁城来真是微不足道,然而那种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却是国泰民安,喜气盈门。
  永福宫里,高烧红烛,酒香四溢,皇太后大玉儿亲自为辅政王多尔衮把酒助兴,喜滋滋地问:〃这是真的吗?我听说吴三桂的军队已经到了玉田,怎么忽然又叛归山海关,主动投书求好,要求与我们合力伐闯呢?〃
  〃是真的。〃多尔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志得意满地将好消息与心上人一起分享:〃农民军夺了政权后,因为『逼』讨银两失了民心,降而复反的官员不在少数。吴三桂因为老父被闯军拷打,爱妾陈圆圆也被擒了去,一怒之下,杀死唐通,重取山海关,与李自成正式反目。山海关一直是我们啃不下的一块硬骨头,如今吴三桂肯帮我们顺利入关,紫禁城注定是我满洲铁骑的囊中之物了。挥师入京,指日可待。玉儿,到那时,你我称王称后,坐拥天下,我会把所有的荣光都献给你。〃
  〃称王称后,坐拥天下。〃这是他们多年来的共同心愿,最隐秘的志向,最伟大的誓言。如今,这一切终于成为现实,并将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般地继续辉煌,从盛京开到北京,从关外燃至中原。大玉儿的心里,不能不有几分激动,可是表面上却淡然自若,漠不关心,只将些风月闲谈来下酒,笑『吟』『吟』地道:〃那吴三桂倒是一个情种。〃
  多尔衮也感慨:〃我与吴三桂作战多年,深知他的英勇坚决。李自成的农民军竟能比我们旗军早一步抵达京城,也多是因为这个吴三桂掣肘。这些年我不知派了多少人去招降,始终不能将他动摇,没想到如今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向我投诚。倘若我们胜利入关,直取中原,那女子倒是立了一大功呢。〃
  大玉儿好奇:〃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陈圆圆,据说是什么〃秦淮八艳〃之一。〃多尔衮忽然想起一事,笑向庄妃说,〃跟你说个笑话。听说刘宗敏抢了陈圆圆后,向李自成献宝,说这个陈圆圆『色』艺双绝,能歌擅舞。李自成听了,说:那你就给本王唱一曲吧。陈圆圆就抱着琵琶悠扬婉转地唱了一支昆曲。可怜那陈圆圆枉称为〃『色』甲天下之『色』,声甲天下之声〃,可李自成只是个陕北马夫的儿子,听惯了粗喉大嗓的秦腔,哪里懂得欣赏什么吴侬软语,江南歌舞?皱着眉听完了,说:什么名『妓』,长得也还罢了,唱歌却恁的难听。竟放开嗓子,自己高声大气唱起梆子腔来,唱完了还问陈圆圆:我唱得比你如何?那陈圆圆无奈,只得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不是奴辈南蛮所能相比的。〃
  大玉儿听得笑起来,说:〃的确有趣,比得上一部书了。题目就叫:陈圆圆对牛弹琴,李自成焚琴煮鹤。〃
  多尔衮看着大玉儿的笑靥如花,情动于衷,放下酒杯,握着大玉儿的手说:〃凭她陈圆圆怎么样的国『色』天香,我相信,绝比不上玉儿你的才情盖世。〃大玉儿心花怒发,却故作嗔怒说:〃你这算是夸我?竟拿我和一个『妓』女相比!〃多尔衮以酒盖脸,笑道:〃是我错了,罚酒,罚酒!〃
  大玉儿挽起袖子,亲自替多尔衮连斟了三杯,笑笑,忽然谈起正事来:〃你已经将肃亲王豪格幽禁十几天了,到底打算怎么办呢?〃多尔衮冷笑道:〃他当初竟想与我争夺王位,这个仇早晚要报,现在,就是报仇的最好时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就是要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大玉儿心中一凛,微觉不安。君?臣?自己的儿子福临才是真正的皇上呀,多尔衮不过是辅政王而已,可是他的口气行止,分明已经自视为真命天子。不过,福临今年才七岁,离亲政的日子还早着呢,若想保他最终登上皇位,君临天下,也只有仰仗多尔衮这个辅政王了。
  多尔衮见她蹙眉不语,奇怪地问:〃你在想什么?〃大玉儿一惊,自悔失态,忙笑道:〃豪格到底是先皇长子,杀了他,好像不是很妥当。我觉得,只将他废为庶人也就算了。〃
  〃听你的。〃多尔衮不在意地说,〃反正他这颗钉子,打今儿起是已经彻底拔掉了,不死也是废人一个。他的命,我才不稀罕呢。〃
  大玉儿娇笑:〃那么,你想要谁的命呢?〃多尔衮笑道:〃从前么,是大明皇帝朱由检的命;现在嘛,自然就是那个自立为王的农民皇上李自成的命了!总之,谁想跟我争皇帝,我就要谁的命!〃
  谁想争皇帝,就要谁的命?大玉儿又是一凛,暗暗惊心,却佯笑问:〃那李自成现在已经登基为帝了么?〃
  〃这倒还没有。〃多尔衮道,〃我也觉得奇怪,听说前明成国公朱纯臣等具表劝进,牛金星、宋献策等人也竭力策划,以大位未正、事有中变为由劝议登基礼,可是李自成却一直不答应。难道他这么辛苦地打进北京城,『逼』死朱由检,竟不是为了做皇上吗?或者他自知出身低微,不是真命天子,不敢登上龙椅?要不,就干脆是替我扫清障碍,留着那龙椅等我去坐吧。〃说罢,哈哈大笑。
  他每说一句话,大玉儿的心事就加重一分。多尔衮口口声声,都在说自己要怎么样入主中原,何曾将福临放在眼中?称王称后,坐拥天下。这曾经是自己与多尔衮的秘密誓言。那时,她明为皇太极的妃子,实为多尔衮的情人,两人里应外合,一心谋夺大清政权。终于,她以一碗参汤解决了皇太极的『性』命,使他无疾而崩,来不及颁下遗诏便仓猝谢世,遂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争位之战;又是她,以柔情劝谏,让多尔衮最终答应拥他们的儿子福临为帝,而使多尔衮顺理成章地以辅政王身份实权在握。
  但是,她非常明白,福临的帝位只是一个旗号,真正的皇上,是多尔衮。自从她做了至高无上的皇太后以来,她反而为自己的地位担心起来——母亲的身份是永恒的,皇太后的身份却非定数。她可以一直是福临的母亲,但她可以一直做多尔衮的情『妇』吗?倘若多尔衮他日登基,另立皇后,到那时,自己的地位何存?她将不过是一位废帝母后,在皇宫中再也没有尊荣可言,甚至,连『性』命也在未知之数。能够得到今天的尊荣地位,她不知用了多少心机,经了多少风浪,难道这一切,竟不能够永久在握吗?
  大玉儿清楚地知道,自己真正的砝码,不是多尔衮,而是福临!北京皇宫里的金銮宝座,只能是儿子福临的,它将不属于任何人,尤其是,多尔衮!
  四月初七日,多尔衮统率大军,出师中原,祭告太祖、太宗。二十二日,行进山海关,吴三桂开关迎降,剃发称臣,以白马祭天,乌牛祭地,歃血为盟,并肩伐李。李自成聚集大顺军各首领议讨吴三桂,刘宗敏等人耽于享乐,了无斗志,李自成遂率军亲征,怒杀吴三桂之父吴襄及其家口三十八人。山海关大战爆发,三军玉石俱焚,死伤无数,暴骨盈野,三年收之未尽。
  二十九日,大顺军决计西行,李自成仓卒之间,于武英殿举行登基礼,命牛金星代行效天礼,入夜,放火焚烧诸宫殿,凌晨离京,败走陕西。
  多尔衮命吴三桂追击大顺军,自行率部进京,传令自五月初六日起为故明崇祯设位哭临三日,且晓谕百姓,圈城分封,颁诏建制,修缉宫殿,入武英殿,升御座,鸣钟鼓奏乐,俨然开国明君矣。
  五月十五日,南明诸臣在南京拥立监国福王朱由崧即皇帝位,年号弘光,史称南明,与满清、大顺成鼎立之势。
  八月二十日,清朝廷自盛京正式迁都北京,顺治帝福临车驾起行,十月一日,亲诣南郊告祭天地,即皇帝位。
  江山变『色』,已成定局,紫禁城于甲申年三易其主,而终落满清之手。统治中原天下凡二百六十七年的大清王朝,正式开始了。
  没有人承认,这种种的风云变幻,世事沧桑,不过是因为几个『妇』人的嘻笑怒骂,酸风醋雨罢了。

☆、第二章 乌鸦

  慈宁宫正殿前,小建宁孤独地坐在空『荡』『荡』的永康左门台阶上,久久地仰头注视着索伦杆顶盘旋的乌鸦。
  满人视乌鸦为神鸟,当成祖先那样侍奉,盛京宫里,到处都陈放着喂养乌鸦的神器,走到哪里都听到乌鸦啼笑皆非的叫声。据说,这是因为乌鸦曾经救过满人祖先的命。
  然而建宁却自小就厌恶这丑陋的黑『色』扁『毛』畜牲,听到它们的叫声就觉得不快。她盼望了那么久,想要一睹中原皇宫的威风,可是千里迢迢地来了才发现,在这里也躲不开乌鸦的追随。它们竟然比她更早地来到了京城,更早地做了皇宫的主人,偌大的北京宫殿,几乎就是乌鸦的天下。它们飞得比她高,看得比她远,地位超脱,生活优裕,它们,比她更像是一个贵族,一个格格,是大清朝真正的宠儿。
  建宁的眼睛酸痛,低下头,用自己的手臂抱紧自己的肩。苍青阴郁的天『色』使她越发觉得冷,却仍不愿意进屋,她站起身跺一跺有些冻麻了的双脚,寂寞地想:皇帝哥哥什么时候才能下朝呢?他今天的心情怎么样?会有时间陪自己玩吗?
  每天早晚,福临都会来慈宁宫给两位皇太后请安,有时礼服,有时便服,有时乘舆,有时步行。但是无论乘舆还是走路,都会在永康左门这里下轿,走到慈宁宫行跪安礼。那么从永康左门到慈宁宫正殿的这一小段路,便是建宁最快乐的时候,她会牵着皇帝哥哥的手,在很短的时间里说很多的悄悄话,把自己的开心与不开心统统告诉他。
  只可惜,她总是不开心的时候居多,而开心的事,则大多与皇帝哥哥有关。
  福临,大概是这偌大皇宫里惟一可以让建宁展颜欢笑的人。
  当然,建宁每天对着两位皇太后也会笑,而且常常笑,可是她笑得很辛苦。小小女孩儿,才只六岁已经懂得什么叫委屈求全,什么叫咽泪装欢。理由很简单——她虽然是一位公主,但她同时也是一个孤儿。娇生惯养于慈宁宫中,她的身边簇拥着无数无数,然而,他们中没有她的亲人,没有她的朋友。整个皇宫里,她有数不清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然而她没有阿玛,也没有额娘,那些兄弟姐妹也从来不会同情她、关心她,只除了——九哥福临。
  也许是因为她自小跟在太后身边、同福临一起长大的缘故吧,她与皇帝哥哥特别投机、亲睦。
  父母双亡与福临登基是在同一年发生的两件大事。
  那年,建宁才三岁,是大清开国皇帝皇太极的掌上明珠,盛京宫中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按清宫规矩,皇后所生之女满十三岁后便可册封为固伦公主,庶出的格格则为和硕公主,可是建宁未满岁即受册封,享受和硕公主所有的俸禄,这前所未有的殊荣使得所有的格格和阿哥既羡且妒,看建宁的眼光中总是搀杂着怨恨、忌惮、挑剔、不屑等种种情绪,只是因为皇阿玛对建宁的关怀备至才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那年冬天,皇太极突然驾崩,连遗言也未曾留下一句;接着福临从纷扰复杂的宫廷夺权大战中脱颖而出,以六岁稚龄离奇登基,赢得八旗崇戴,即位大清皇帝;登基礼尚未举行,关睢宫静妃绮蕾将女儿建宁托付给永福宫庄妃大玉儿,自缢殉主。建宁,在一夜之间从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女变成了无父无母的三岁孤儿。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情景。是个阴天,阴得像坠了铅,沉甸甸地几乎紧捱着盛京宫殿的最高建筑凤凰楼,是被楼檐硬生生给顶住了,飞起的角檐将天空划破了一道伤口,若有若无地漏些雨丝下来。
  绮蕾脱下旗服,改作禅家打扮,素衣芒鞋,不施脂粉,拉着建宁一步千钧地走进永福宫来,一进门便叫建宁给庄妃跪下,接着自己也跪下了,哀婉沉痛地请求:〃先皇待绮蕾恩深义重,今不幸乘鹤仙去,绮蕾自该请殉。惟有幼女建宁,是绮蕾心中一份牵挂,故来托付娘娘,求娘娘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将建宁收为义女,教导成人。则绮蕾在天之灵也是安慰的。〃
  当时,刚刚晋升为皇太后的庄妃大玉儿与辅政王多尔衮正对坐着商议登基大典的细节,看到绮蕾的装扮言行,都既惊动又敬佩,久久不语。是庄妃先开口:〃难得你如此忠心刚烈,我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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