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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嫡姐是夫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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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奚娴并不晓得这是怎么了,只是微微偏头,有些疑惑地缓和道:“贺姐姐,不过是几把扇子,不提多贵重,若是不雅性的人,我倒也不送了。”
  她只是低垂着柔软雪白的脖颈,瞧着很懵懂无措,手指无意识绞着衣角。
  奚娴惯用的招数,除了嫡姐以外近乎男女通吃,因为她长得太具有欺骗性了。
  可在嫡姐身上却很不适用。
  奚衡的眼神锐利清透,懂得她所有的小花招,只是懒得戳穿罢了,但在奚娴太过出格的时候,嫡姐也是会生气的。
  就像她为了陷害五姐故意拿针扎自己,嫡姐便很恼火,冰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到底懂不懂事。
  那必然是不懂的,她永远不会那么安分。
  果然,贺瑾容略一蹙眉,上前拉着奚娴的手,扯了唇角含笑道:“无功不受禄,我自小便有家教在身,若是平白受了这般贵重的礼儿,倒是叫人笑我眼皮子浅,论年纪,我比你年长好些,算是你半个姐姐,娴妹妹若是不嫌弃,叫我容姐姐便是。”
  奚娴有些欣喜,立即小心翼翼拉了贺瑾容的手,环住她柔软的腰肢蹭蹭道:“容姐姐……”
  贺瑾容身子一僵,只觉浑身都奇怪。
  虽说奚娴这般动作也没什么出格的,到底是个未曾及笄的小姑娘,又生得天真爱依赖人,软软抱一抱也无甚。
  只是贺三姑娘长到现在,已经很久没有被同龄姑娘拥抱过了。
  这个年纪的姑娘,不是心存比较,便是人淡如菊,摆着架子,又想要名声,如何也不把同龄贵女,当是可依赖的好姐姐来瞧了。
  奚娴这么香香软软的一小团,熟能生巧,嘴巴可甜,浑身没有硬骨头,见到年长些的闺秀一口姐姐叫得欢实,不要钱似的认姐姐。
  小姑娘乖乖站直,眼角还有未曾擦干的眼泪,一双大而润的杏眼红得像兔子眼,她却一点也不知道,只是顺从的跟着贺瑾容,像是一条小尾巴,满是依赖的模样。
  贺瑾容顿了顿,便抽了帕子,给奚娴细细擦眼泪。
  两人离得近些,她又能闻见奚娴身上带着奶味的暖香,不由心又软起来。
  贺瑾容亦不晓得自己是甚么心情,或许很奇怪,先头生出淡淡的不屑和敌意,却在三五步之间土崩瓦解,反倒对奚娴情愿亲近了些。
  或许还是带有目的的。
  贺瑾容坚持认为她算不上多真心,愿意接纳奚娴,大多还是因为那个男人。
  她将来是要嫁给殿下的,若奚娴是太子心尖的女人,那便更不能输了贤惠,总是要照拂她一二,称姐道妹,共侍一夫,也好叫太子记住她的德行。
  若是猜测错了,多一个这样尾巴似的小妹妹也无甚,大不了到时候多出一份添妆,待奚娴嫁出去了,估计也不会是甚么好人家。
  如此接触不到,井水不犯河水,还多了一份美名。
  贺瑾容照着贵女圈常有的心想,算计着奚娴,面上却带出温柔知性的笑意。
  她拉着奚娴一道去她的小院里吃凉糕,甚至还小声在奚娴耳边道:“这个天气呀,是最不适合吃的,只我爱贪凉些,你可莫要告诉祖母。”
  奚娴也笑起来,心中毫无波动,却亲密挽住贺瑾容的手臂,摇一摇求道:“好姐姐,我也要尝尝。”
  奚娴是真羡慕贺瑾容的院子,靠着贺家的小湖泊边,进了院门便能见中央一座朱楼,那是贺瑾容的闺房。
  她们坐在卷起斑竹帘边,靠在官帽椅上,便能觑外头波澜微皱的水景,绿茵地上还有一架秋千,上头绕着各色的花卉。
  她可甚么也没有。
  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里,也没有人专门为她做一架秋千。
  她吃着凉糕,雪白腮帮微鼓着,嘴里俱是桂花蜜的味道,笑起来也蜜蜜的,托腮道:“真好,我们家里头,只有我长姊有这样漂亮的院子。”
  贺瑾容听说过奚家嫡女,但并没有见过奚衡,如此也不过随意温柔道:“倒是不常见你姐姐。”
  奚娴不想叫贺瑾容关心嫡姐,这事儿说白了,是她要算计太子和崇妃的姻缘,可千万别再掺个嫡姐进去了。
  她轻声道:“是啊,姐姐忙着礼佛,身体也不好,故而……”
  贺瑾容对所谓的嫡姐没兴趣,兴致缺缺略过。
  贵女圈什么人没有?
  出身好点太傲的,性格古怪的,身子病弱的人,都难成大事。
  故而她不必费心去结交这样一个人,别看现在差距不大,等嫁了人才知道,压根不是一个阶级层次的。
  两人又说起给奚娴那几套扇子的人,奚娴也不想胡诌,但看贺瑾容这般着紧好奇,便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是、是一个贵客赏的。”
  贺瑾容的心跳砰砰的,想起男人一身银纹黑衣,宽肩窄腰的模样,就连耳根子都薄红了。
  她镇定柔声道:“那是甚么样的贵客,我瞧这倒是不好得的,怎地出手这般阔绰,又独赏了你。”
  奚娴这下编不出来了,浑身的尴尬劲都往头顶冒,于是脸也红得不成,声音又小又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便这样赏给我了,还另指点了我的书法……想是长辈的客人。”
  贺瑾容状似无意问起那人样貌,奚娴略思索一下,便顺其自然胡诌道:“我不大记得了,只记得眼眸很淡,很少微笑,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的迫人,有时候却很温和。”
  这些纯属胡诌,满满具是缺漏,但至少嫡姐也的确指点过她写字,只当说的是姐姐好了,她也没说是男是女。
  听奚娴这么一讲,贺瑾容心里更酸了,嘴里的凉糕吃着都没滋味,还努力扯着唇角笑道:“那可真是,好缘分。”
  奚娴觉得这话怪异,不过只是乖乖垂着眼睫,小口小口用着点心。
  贺瑾容从头到尾都看着奚娴,一双眼睛将她打量得细致。
  这小姑娘说绝美,那也没有,美则美矣,却并不多么叫人一眼惊艳,但通身气场却是软和糯糯的纯净,像是最明澈的溪水,让渴极了的旅人忍不住埋头大口大口吞咽。
  贺瑾容甚至能想象,太子会怎么把奚娴抱在怀里,慢条斯理亲吻她的眉眼,再被小姑娘含羞带怯的躲过,一头埋在男人怀里,惹得他低笑起来。
  还是那种感觉,莫名的般配甜蜜。
  可这一切甚至只是她臆想出来的,贺瑾容觉得自己有些迷怔。
  奚娴很快便与贺瑾容成了好友,结伴一道去寿宴坐着,贺瑾容甚至带她引荐了其他几位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
  在外人看来,奚娴除了有些腼腆,其余具是极好的,故而便受了很多夸赞。
  那套扇面,奚娴便也没有带走,只怕贺瑾容不肯收,于是便找了话题绕过,急匆匆的便跟老太太一道走了。
  她心下雀跃,今日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能与贺瑾容交好,将来也能影响到她一二。
  若是皇帝能与贺瑾容终成眷属,那岂不正合她意。
  奚娴一点都不酸,她高兴得很,夜里高兴得睡不着。
  只是隔日晨起,奚娴便发现案几上放着二十四节气的扇盒,并一卷薄书,在阳光下投出几道晦涩阴影。
  她顾不得洗漱,赤着脚下地,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方才发现,那一套扇子被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一问之下,才听秋枫说,昨儿个青玉来过了,只说把这整套扇子,从肃国公府取了回来。
  这可丢人大发了。
  奚娴手心冰冷冒汗,心跳都不齐了。一想便觉得羞耻,眼泪也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贺瑾容该怎么看她呢?
  嫡姐知道了她借花献佛,又会怎么瞧她?
  会不会觉得妹妹养不熟,于是放弃她,再也不宠爱她了?
  可是她怕惯了嫡姐,不敢乱发脾气。
  奚娴想知道,嫡姐赠予的那本薄书里,到底讲了什么。她猜测,或许是训诫之言,又或许是一些严厉刻薄的话。
  只是嫡姐不愿见她,怕瞧见她便心烦嫌弃,故而才写下使人送来。
  奚娴努力收了眼泪,只是鼻子尖还是泛着红,心怀忐忑翻开了书页。
  令她意外的是,并没有什么教诲,只是一个很短的故事,没有细节填充,没有配角和关系姓名。
  有的只有简略的只言片语,勾勒出一个很虚淡渺远的故事。
  一个男人与亡妻之事。
  她一下就猜到,那个男人是周公魏。
  不然怎么和扇子一道送来的?
  周公魏对亡妻的深情,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后来不也娶了妾,续了弦。叫人失望极了。
  奚娴咬着唇把书看完。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两人的名姓。
  那是一个对于她而言,很陌生的故事。
  年少相识,姑娘地位卑下,男人看着她长大,教她习字读书,后来离她而去。
  原本决定放她嫁人,护她万事无忧,却爱她所有的卑劣与小心眼,认为没有别的男人能包容她,疼惜她。
  于是男人把她娶回身边,给她最好的生活,纵容她一切的坏心思,却因为身份,没能给予她最想要的东西。
  他们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只可惜后来龃龉弥深,情感疯狂而一发不可收拾。女人病逝中年,男人再无续娶,也没有过别的女人。
  他每年都会为她写一篇诔文,在离世那年已是很厚的一沓,就像姑娘小时候被罚抄的经文那么多。
  男人也被他的小姑娘罚了,写了很多的东西,可是却没有人会温柔告诉他,够了,已经足够多了。
  男人最后在妻子祭日那一天过世。
  那日之于她亡故,已有半个甲子的光阴岁月。而他一人在风霜中负隅独行,孤寂终年。
  他有生之年为她建了数座庙宇,请了众高僧超度亡妻。
  只为来生,再与她相见。


第23章 
  奚娴读完后,也不知是甚么感觉。
  心里头有些酸涩同情,却平静得骇人,然有种诡异的荒诞感弥漫心间。
  她觉得这本薄书,有些很不和谐之处,需要反复翻看才能寻出。
  但她更能肯定,这应当是一个编出来的故事。
  因为若真有这样的男人,在当世应是惊世骇俗的。
  通过只字片语,她也知晓,男人定是位高权重,手眼通天的天潢贵胄,可她从未听说过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史书野史,或是话本杂记里,都没有。
  奚娴翻到最后一页,便见上头寥寥几笔:“仅一笑说尔。”
  奚娴松了口气,这果然是假的,嫡姐只是写来逗她玩。
  可听起来实在并不好笑。
  她知道姐妹之间,也时常会有这样相互写话本的情形,只是不成想嫡姐也会顽。
  奚娴松了一口气,没有多想,便提笔在后头添了一些情节,让嫡姐的话本更丰满。
  “男人与妻子再世为人,后来发现妻子另觅他人,过得十分幸福美满,于是男人也寻到了真正适合自己的女人,相伴一生,及至白头。”
  “于是他们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奚娴写完,唇角便缓缓翘起,愉悦地搁下笔,再次细细翻看书页。
  她就是觉得,有什么错漏了去,并不寻常。
  很快,她终于笑不出来了,甚至身上蔓延出毛骨悚然的冰寒之感。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睁大了杏眼,再次翻看了书中的字体。
  用的是簪花小楷,可是看上去却不那么像是嫡姐的字。
  ……更像是,更像是她重生之前爱用的字儿。
  这或许就是为何,她会觉得不舒服。
  奚娴重生后便舍弃了簪花小楷,现下临摹的俱是颜体,原本用的字儿,是再不曾写过了。
  她没法想象,会有一个人把她重生前的惯用笔法写得这样相似,若非是她很清醒,便要觉得是自己亲笔所写了。
  这样女气娇媚的字体,一撇一捺俱是婉约,却多出阴森诡谲之感。
  奚娴近乎倒吸一口凉气,怔怔把笔杆搁在了砚台边,只觉身上冷得很,她坐在椅上半晌不能回神。
  是不是他?
  是不是陛下。
  男人甚至可以在一页纸上变换几十种书法,一丝不乱,毫无停顿,利落而流畅,但他没有临摹过她的字体。因为簪花小楷是女人用的最多,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学她写字的。
  对于奚娴来说,书的内容已经不再重要了。
  虽然这段故事叫人叹惋,却与她毫无干系,只有与她所书一模一样的簪花小楷,是叫她困惑的关键。
  她又想起这辈子种种,脑中惊雷炸响,一下便有些坐不住了。
  如若重生的是……嫡姐呢?
  嫡姐也会她的字,甚至她的小楷,都是嫡姐把着手,一笔一划交融于心的。
  即便嫡姐待她刻薄,很长一段时间,却也是她的长辈和教导者。
  她不会忘记自己许久以前,自己的身子也被嫡姐微凉的手把控着,身后传来稳重悠远的檀香,身量高挑的嫡姐环住她的手腕,一笔一画地学会怎样写出好看的簪花小楷。
  奚娴学会了,便转头对着姊姊抿嘴笑起来,眸里像盛着漫天的星火。
  有时嫡姐也是温和的,并不刻薄恶毒。
  而对于奚娴来说,她最怕的是当今储君。若是他随着她一道重生了,那么后果将会不可估量。
  凭太子的手腕,若还惦念着她,那么奚娴除了死去,便没有别的法子能逃过。
  贺瑾容是她的最后一重办法,却只在太子没有重生的前提之下,若是他重活一回,奚娴认为贺瑾容便没了用处。
  重生一辈子,无论太子用甚么样的理由,她都认为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们二人都有错,谁也绕不清谁的错处,说到底只是不合适。他过于霸道病态,奚娴也知道自己很作,但她就是改不掉那样的怀脾性。
  她承认,自己还不能忘记皇帝。
  奚娴昨夜想起贺瑾容和太子,觉得若是他们在一起甜蜜恩爱,白首到老,而他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叫奚娴的女人,她总是会难过一下的。
  但永远不会再回头。
  如果他强硬的把她弄进宫去,奚娴宁可玉石俱焚,自己死个干脆,也不会再与他在一起。
  他们的确甜蜜过,他却也带给过她十余年暗无天日,禁脔般的生活,那是奚娴无法挥散的阴影。
  那样尊贵的人,甚至愿意单膝跪下,慢慢亲吻她的脚趾,虔诚得像是月光下的信徒,抬起眼时那双淡色的眼眸却变得幽暗,微笑起来像是嗜血的野兽。
  他含着笑,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下,微凉的手指抚摸着她颤抖的眼睫,嗓音紧绷而优雅:“娴宝的眼睛真美啊……只可惜,它只能看见朕。”
  奚娴又哭又躲,拿脚踢他,还往龙床里爬,却被他桎梏住脚踝。
  奚娴轻得像是只奶猫,男人把她一把抱坐在腿上,于她耳边微笑着冷淡道:“不是你想要的么?朕都赐你了,你为何还是不高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奚娴很恐惧,男人为她梳理乱发,别在耳后,又柔声诱哄道:“宝宝,笑一下好不好?嗯?”
  所以奚娴用膳都是他来喂,一勺勺极尽温柔,甚至为她擦嘴,把她当作是一个婴孩,或是一件贵重精致的瓷器。
  若陛下不在,才能勉强轮到侍奉了她许多年的婢女。
  奚娴不怪他,是她自己太作。
  在他压抑本性,没有打算做出这样疯狂事情的时候,是她自己无知无觉撩拨他,甚至恃宠生娇,动不动便要抹脖子跳楼,疯疯癫癫仗着他的纵容不肯清醒,极尽所能的渴求着安全感,与男女之情。
  她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有病,一次次令他察觉到恐惧,一次次在他心口剜刀。
  她总以为人人都很正常,却不晓得皇帝只是在忍性克制住,并不舍得伤害她。
  所以,她更希望重生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若那个人是嫡姐该多好。
  即便奚衡不是她的亲姐姐,但却待她很不错。
  重生后,嫡姐比起上辈子变化良多,奚娴先头一向觉得,或许是她自己变了,嫡姐的态度才会改,只近些日子,奚娴发现其实她变得不多,并没有她自以为的那般了得。
  可是嫡姐,却比前世改变良多。
  而毕竟书册和扇子放在一块儿,非常像是青玉一块儿带来的,若是嫡姐只是靠这个故事来试探她呢?
  试探她是否也是重生之人。
  奚娴又问了秋枫。
  秋枫却一脸茫然的垂下头,走近了瞧,却摇头道:“奴婢也不晓得,昨儿个夜里有些暗了,并未察觉。”
  奚娴只能去嫡姐院里,可是嫡姐一点儿也不赏脸。
  奚娴只好逮住青玉,暂且先问道:“青玉姐姐,那扇子的事体,长姊可是恼我了?”
  奚娴无措难安的时候像只小鹿,青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曾,主子不会恼姑娘的。”
  奚娴有些失落彷徨,轻声问道:“那、那为何把那套扇子拿了归来?”
  青玉恭敬道:“主子说了,您想要拿扇子送人,就得说清爽。”
  另一句话饱含深意,青玉一字一顿敲打在奚娴耳边:“可若是姑娘骗人,便只得用这样的手段矫正您,让您往后再不敢说瞎话。”
  奚娴一时既气又害臊,圆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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