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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妻(月色)-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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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倒不在意萧淅有没有被打脸,她只想知道萧泽伤的怎么样,死不死的了。刚才听萧泽说话的声音很是虚弱,仿佛受伤不轻,只不知道他是不是假装的。孙氏心念一转,便皱起眉头用担忧的语气说道:“三弟妹,听说三弟用身子遮着你才没躲开毒箭的,三弟可真真是将你疼到骨子里了。只是不知道三弟这伤到底要不要紧,可千万别伤着筋骨,三弟可是有大出息的人,断断不敢因为伤了筋骨而坏了前程啊!”
宁亲王妃听罢孙氏之言,面色极为阴沉,她冷冷看着孙氏,眼神中充满了厌恶。若非杜衡扶着她软软的说了一句“娘亲,您忙了一天,快请坐下歇歇……”,宁亲王妃指不定会怎样训斥孙氏呢……
☆、第二百三十九回自找难看
孙氏想打探萧泽伤情到底如何,便故意说些讥讽挑拨的酸话。气的宁亲王妃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她正要喝斥之时,杜衡却扶婆婆坐下,还轻轻握了握婆婆的手臂,宁亲王妃这才没有开口,只稳稳的坐了下来。杜衡还躬身轻轻拍了拍正将要往上起身的萧泽,示意他不要乱动免得牵动伤口。做完这一切,杜衡才直起身子定定的看向孙氏,淡淡的说道:“我却不知原来二嫂当时就在现场,将三爷如何受伤看了个清清楚楚,只是三嫂当时既然在场,如何不提前示警,也好让我们躲过这一劫。”
孙氏被杜衡噎的面色紫涨,愤愤叫道:“三弟妹休要血口喷人,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看到三弟是怎么受伤的!”
杜衡秀眉微挑,一双清冷的眸子逼视着孙氏,冷声道:“二嫂言之凿凿,任谁听了都会认为二嫂身逢其境,否则又如何能说出那样的话,倒要请教二嫂了?”
等杜衡说完,宁亲王妃亦冷冷看着孙氏沉声问道:“本宫也想知道。”
孙氏虽然在心里从来都没将宁亲王妃当婆婆看待,可是宁亲王妃身为超品亲王妃,自有一番威仪气势,平日里她并不端着架子,又因为生的纤巧柔弱,才会让孙氏觉得继婆婆虚弱可欺,可如今这一沉了脸气势还是很压人的,孙氏腿弯一,整个人便身不由己跪倒在地上,急急辩白道:“母妃,儿媳只是听府中下人这般说的而且素日三弟将三弟妹如珠似宝的捧着,若真有意外三弟一定会舍身相护,儿媳才会那么说的。”
听了孙氏狡辩之言杜衡心中暗怒,都到了这份上孙氏还不忘给自己上眼药,而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看来她真的是太心慈手软了,才会让人当成软柿子捏。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杜衡便真心将宁亲王府当成自己的家,自然容不得孙氏这般搅乱。有婆婆在上,杜衡也用自己最擅长的毒药解决孙氏,而是用了别的法子。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杜衡便直直的跪倒在婆婆的脚旁,口中说道:“二嫂已然定了媳妇的罪,儿媳……”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宁亲王妃已经飞快伸手来拉,口中还急急叫道:“好孩子,娘知道素来是好的,你受了委屈自有娘给你做主,有什么话只管起说,仔细磕疼了腿,赶紧起来。”
萧灵见三嫂被二嫂污蔑委屈的跪了下去,立刻冲过来硬将杜衡扶了起来,还将她硬是按在了一旁的绣墩上。宁亲王妃见女儿乖巧伶俐,满意的向萧灵点了点头,脸上浮起一抹笑意。然后又向杜衡柔声说道:“若儿,可曾磕疼了腿,回头叫丫头拿药酒揉一揉才好。”
跪在地上的孙氏眼睁睁的看着继婆婆和小姑子只顾着杜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又气又恨,藏于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尖尖的指甲刺破手心,孙氏却因为愤恨而感觉不到疼痛。
杜衡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谢娘亲关心,儿媳妇不碍的。”宁亲王妃听了这话轻轻点头,方才移开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孙氏,此时她脸上的温柔关爱之色已然不见了,取而带之的疏离与冷淡。
“老二媳妇,你还听说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接着往下说吧”宁亲王妃只淡淡说了一句,又扫了萧淅一眼,便不再开口了。
萧淅本来正在隔岸观火,不想这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身上,继母的眼神再是明白不过了,这事儿他就别想置身事外。萧淅死咬着牙根,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孙氏身边跪倒,口称:“母妃恕罪,孙氏也是有口无心,她是担心三弟才会那么说的,并没有指责三弟妹之意。”
萧灵在一旁听到二哥避重就轻的话不免动了气,立刻瞪着眼睛叫道:“二嫂还没指责嫂子?我看二哥才真正是如珠似宝的捧着二嫂,连二嫂这么污蔑嫂子你都要护着。”
孙氏心中极为气苦,抬头看着萧灵,气恼的问道:“灵儿,我自问对你也算上心,你怎么这样说我?我们是什么情形外人不知道,你这做小姑子的难道也不知道?”
萧灵轻哼一声恼道:“我这样说二嫂的恼了,二嫂那般说嫂子,她心里就好受么?现在二哥可是好好的,可三哥他……他连床都起不来,二嫂是做嫂子的,不关爱小叔子也就算了,怎么还上赶着给他们添堵,这难道就是做嫂子应该做的!”
萧灵小小年纪就封了郡主,自然不缺娇骄二气,如今她与萧泽杜衡要好,那骄娇之气自然便冲着萧淅孙氏发了,说起来萧灵的娇横之气也是萧淅有意惯出来的,今日有此一出,也是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着实怨不着别人。
萧淅孙氏被萧灵质问的无言以对,只能向宁亲王妃磕头请罪,这会儿形势比人强,他们若是不服这个软,这关再难过去的。若是熬到了他们的父王回府,指不定还得掀起多大的风浪。
宁亲王妃见打压的也差不多了,才淡淡说道:“罢了,既然你们都知错了,便起来吧。”
萧淅和孙氏低头站了起来,萧淅心中堵的紧,便闷声说道:“儿子不打扰三弟养伤三弟妹休息了,这便告退。”
宁亲王妃听了淡淡吩咐道:“你们且去外面院中等着,回头本宫还有话要问。”萧淅孙氏俱觉心头一沉,越发透不过气来,二人胡乱应了一声,便灰头土脸的退了下去。
宁亲王妃站起身来,对萧泽和杜衡说道:“泽儿若儿,你们好生歇着,什么都不用多想。若儿,还是那句话,娘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好生照应泽儿。灵儿,跟娘出去,你也大了,该学学如何管家理事了。”
萧灵见娘亲今日气势不同以往,也不敢撒娇耍赖,乖乖儿的屈膝应了,随着娘亲走了出去。杜衡将婆婆和小姑子送到门口,宁亲王妃回头看看这间绣房,竟然轻声笑道:“泽儿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说罢便迈过门槛走了出去。萧灵不明就里,可是杜衡心里却如明镜一般,白玉般的俏脸刷的红了。
看着丫鬟放下湘色夹棉帘子,杜衡才转身走向百宝阁,拿下白玉玲珑薰笼的顶盖,打开一旁的香盒,拈了一枚甜梦香放到薰笼之中,然后将顶盖盖好,只见一缕袅袅的青烟渐渐升起,淡淡的甜香在房中弥散开来,杜衡这才走回萧泽的身边。
“阿衡……”侧身朝里的萧泽唤了一声,便想挣扎着坐起来,杜衡赶紧按住他的身子,轻声嗔道:“别乱动,你总是动来动去的伤口可怎么愈合!”
萧泽知道自己得尽快养好伤,因此杜衡这么一嗔,他便也不动了,只是低声说道:“阿衡,我一定尽快养好伤,把谋害我们的大鬼小鬼一个不露的全揪出来。”
杜衡轻轻嗯了一声,又轻轻说道:“你安心养伤,横竖想害我们的人一次没有得手就会再谋害下一次,总有机会揪出他们的,不急。”
萧泽应道:“阿衡你说的没错,我一定好好养伤,养好伤,我们也好……”因为怕杜衡抹不开面儿,萧泽便没把话说的太直白,不过杜衡显然已经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红着脸撂下一句,“你快睡吧,我去验毒。”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她的小药房走去。
萧泽急了,忙高声叫道:“别别,阿衡,就在这里验吧,你在这里我才安心,你看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倘若有人进来行刺,我可就彻底玩完啦。若是你在这里,一把药粉洒出去就万无一失了。”
杜衡被萧泽的话气乐了,没好气的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我是你的侍卫么?”
萧泽立刻笑嘻嘻的说道:“哪能把你当侍卫呢,我把你当成守护神的,阿衡,你看我的小命可就全交在你手上了呢。”
杜衡真是哭笑不得,只能假意威胁道:“你若是再呱噪个不停,我可一把药洒你身上,把你药哑算了,多咱你不胡说八道了我再给你解药。”果然这句威胁很管用,萧泽真的紧紧闭上嘴不敢再说话了。杜衡见萧泽安静下来才轻轻走了出去。
萧泽支楞着耳朵听了一阵子,他听到杜衡的脚步先是由近及远,过了一会儿又由远及近,显然他刚才那些虚妄之言杜衡都听了进去,果然很快回来了。听到杜衡轻轻坐下来,轻或翻一翻书页,萧泽心里这才踏实,安安稳稳的睡了。
因房中薰了经过杜衡改良的甜梦香,萧泽睡着没多久,杜衡也伏在桌上睡着了。杨梅进来禀报事情,不想看见两位主子都睡沉了,她浅浅一笑,赶紧取出一领大红羽缎雪狐皮斗篷并一只填塞丝绵的素绢靠枕,趁着主子换姿势之时将靠枕塞过去,又将雪狐皮斗篷盖好,然后才悄悄退了下去。她也不敢走远,只拿了针线在外间做了起来,免得万一有人莽撞闯进来惊扰了两位主子。
☆、第二百四十回休或不休?
交泰园中,萧泽与杜衡好梦正酣,交泰园外可就没这么安宁平静了。
宁亲王妃带着萧灵出了交泰园,也不回抱朴园,径直去了素日管家理事的东花厅,自然萧淅孙氏也都得跟过去。一路之上,因为被一大帮丫鬟嬷嬷簇拥着,萧淅连与孙氏串供的机会都没有。
来到东花厅,宁亲王妃稳稳的坐定,萧灵站在她的身旁,犹自气恼的瞪着萧淅与孙氏。萧淅与孙氏正要坐进下左下首的圈椅之中,不想宁亲王妃怒喝一声:“孙氏,你可知罪!”
孙氏吓的一激灵,又膝下一软跪在了地上。萧淅忙也站直了身子,皱着眉头阴沉沉的看向继母,冷冷道:“母妃好大的威风!”
宁亲王妃一改素日的柔软,冷冷扫了萧淅孙氏一眼,沉声道:“放肆!萧淅,你从小学的规矩就是顶撞长辈么?”
萧淅脸色紫涨,愤怒的死死瞪着宁亲王妃,眼中的怨毒之意让萧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忙向娘亲靠近一些,仿佛这样能让她舒服一些。萧淅自小看着继母心慈面软,从来不敢对自己说重话,自己身边的大小事情她都不敢插手,所以从来不把继母当长辈看待,如今被继母当着妹妹和下人的面公然喝斥,他脸上挂的住才怪。
“杨氏,你不过就是个填房妾室,嫔妾一流的东西,也敢要我元妃嫡子正头主子的强!你休要太过份!”萧淅没受过这样的羞辱,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心中的实话不受控制的冲口而去,声音之大让让东花厅内外之人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大家伙儿全都变了脸色。
宁亲王妃被气笑了,她正要开口之时,忽然听到一口怒吼:“逆子!”
萧淅与孙氏大惊回头,只见身着紫色四爪金龙王服,面黑如铁的父王手按佩剑龙行虎步的冲了进来。
“王爷,父王……”宁亲王妃和萧淅孙氏萧灵全都站起来惊呼出声,任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应该进宫的丈夫(父王)会出现在这里。
“爱妃,你受委屈了。”宁亲王爷根本不理会儿子媳妇,径直大步走到宁亲王妃身边,执起她的手安慰了一句。
宁亲王妃轻轻摇了摇头,眼中晕出一抹泪意,用略带伤心的虚弱语气低声说道:“二公子说的没有错,我本就是填房继室,怎能要主子的强。”
宁亲王爷本来就极爱怜王妃,再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如今见自己捧在手心里,藏在心尖上的小妻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心中就象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那股子滋味着实让他受不住。
“爱妃,你千万别听那逆子的胡言乱语,你是皇上下旨本王亲自迎娶,以半副凤驾将你从我们王府正门抬进来的唯一的王妃,你就是王府的女主人,再没谁敢要你的强。”宁亲王爷握着妻子的手一字一字大声说道。
原本趾高气昂的萧淅听了这话,立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萧淅的生母嫁给宁亲王爷之时,他还是一个光头皇子,所以萧淅的生母并没有王妃的诰封,她生萧淅之时难产而亡,那时宁亲王爷刚刚封了郡王,因王府还没有建好便一直住在宫中,先王妃到死也只是郡王妃,一日也不曾住进现在的宁亲王府。先宁郡王妃过世两年之后,当今登基,做为当今的亲弟弟,宁郡王才得以晋亲王爵,又过了一年,才奉旨迎娶了现在的王妃。所以宁亲王爷之言虽然很伤人,可是却是实打实的实话。
宁亲王妃抬眼看向丈夫,眼中波光粼粼,方才的委屈伤感却已经消除了许多,她轻轻唤了一声“王爷”,什么情绪全都在这一声之中了。
宁亲王爷用力握了握妻子的手,沉声道:“爱妃,你放心,本王就算是死了,死前也会将你的一生安顿妥当,本王当日所言绝非虚妄。”宁亲王妃面上一红,眼中闪过一抹羞意,低低嗯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他们夫妻说的是什么,宁亲王妃自己心里可是清楚的很。大婚第二日,她的丈夫便对她许下承诺,到今天已经十八年了,他的确做到了。
“王爷,您不是进宫了么,怎么突然又转回来了?”宁亲王妃并不想当着人与丈夫秀恩爱,便轻轻抽出手转移话题。
宁亲王爷对妻子温言说道:“本王忘了一件极要紧的事情,这才回来的,不想一回来就听到这逆子对你出言不逊。有一就有二,爱妃,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你且坐下,本王先断了家务事再进宫也不迟。”
宁亲王妃轻轻嗯了一声,等丈夫坐下之后才落座,又轻轻将自己为何叫萧淅孙氏过来问话的原因细细说了一回,宁亲王爷果然大怒,抄起茶盅子狠狠砸在孙氏脚旁,吓的孙氏抱头尖叫。
“住口!”受不了魔音穿耳的宁亲王爷大喝一声,吓的孙氏立刻紧紧闭上嘴巴,连一丁点儿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萧淅,立刻写休书休了这无出又犯口舌的恶妇!”宁亲王爷扫了萧淅一眼,冷声怒喝。孙氏听了这话身体猛的颤抖起来,虽然她早就不想与萧淅过下去了,但她绝对不能接受被休回娘家的结果,而且她已经有了全盘的谋划,倘若被休了,她的一切谋划岂不都成了一场空。所以孙氏悄悄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逼出大颗大颗的泪珠儿,她歪倒在地,含泪看着萧淅,悲悲切切的叫了一声:“二爷……”
萧淅对孙氏早就没有夫妻之情,若说休妻,他是头一个愿意的,只不过孙氏知道太多他的隐密之事,若是将孙氏休回娘家,只怕是后患无穷。而且在别人看来孙氏眼中有着晦涩不明的哀求,可是在他看来,那就是最直白的威胁。只要他敢提笔写休书,孙氏就能把他的阴私全都公之于众。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萧淅边磕头边哀求道:“父王,孙氏也是被人蛊惑,求父王开恩饶了她这一回吧,她……她也不是成心的。”
宁亲王爷大怒,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桌上的茶盅一阵乱跳,吓的萧灵脸色煞白,忙又往娘亲身边靠了靠。宁亲王妃感觉到女儿的轻颤,立刻拍拍女儿的手,柔声说道:“灵儿不怕。”
宁亲王爷听到妻子之言,抬头看了女儿一眼,略略放缓了声音说道:“灵儿,你好好看着,日后必当以此为鉴,切记恪女诫妇道,绝不可行差踏错。”
萧灵赶紧站出来向躬身应道:“是,女儿谨遵父王教诲。”宁亲王爷嗯了一声,萧灵才退回原位站好,彻底打消了给二嫂孙氏略略求情的念头。原本萧灵以为二嫂虽然有错,但是罪不至被休回娘家。在大梁没有二嫁之说,若是女子被休回娘家,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逆子,你当真不写休书?”教育完女儿,宁亲王爷又瞪着萧淅怒喝起来。
萧淅心中有些犹豫,看他父王的意思,孙氏他是非休不可,可是若真休了孙氏,孙氏必定会将他投靠四皇子之事和盘托出,到时候……萧淅早就知道自家父王的立场,他只忠于当今皇上,绝不偏向任何一位皇子,在世人眼中看的极重的从龙之功能,对他的父王来说根本什么都不算。
孙氏与萧淅做了三年的夫妻,对他的了解也算是挺深刻的,萧淅的犹豫她最先觉察到,便立刻伏地哀哭起来,“二爷,妾身冤枉啊……二爷,给妾身一条活路吧……二爷,您与妾身做了快四年的夫妻,您知道妾身是什么样的人啊……”
说到“四年”二字之时,孙氏房间咬重了字音,内中之意萧淅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他立时又气又恨又怕,却又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硬着头皮维护这个他极为嫌弃的妻子。
“父王,孙氏是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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