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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折花上青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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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知道,那是因为有人死谏,痛斥圣上自齐王病逝后倒行逆施,残害忠良,置天下万民于水火而不顾。圣上龙颜大怒,下令但凡牵扯到这件事的人,不论何等官职,一律严惩不贷……”
  羞花先生目光定定地望着萧折靡,这样的眼神看得她心跳急速跳动起来,她知道,接下来先生要说的,就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先生低低地开口:“那只是这场文字狱的开端罢了。真正的原因是有几位位极人臣的朝中大佬从那名死谏官员的奏折中发现……”
  她话刚说到最要紧的地方,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萧沉鸾那特有的淡然的声音传进来:“先生睡了吗?学生萧沉鸾有事求见。”
  “……”
  萧折靡只觉一口气悬在了咽喉处,不上不下憋得十分难受,可是她也不能要求先生不见堂姐,继续说下去。悲呼哉,怪只怪堂姐来得太是时候了。羞花先生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调整了一下情绪,面上再次露出优雅的笑意出声道:“三姑娘请进。”
  伴随两道开门声,萧沉鸾绝丽的身影已经走进门来,原本淡然的微笑在看到萧折靡也在这里,并且眼神古怪地看着她的一瞬间就隐了下去。想必这个五堂妹这么晚还来这里,定是要将自己冒认先生弟子的事告诉先生吧。
  以为这样就赢定了吗?
  萧沉鸾当下脸一沉跪了下去,言辞恳切地请罪:“学生今日在宫宴上私自承认是先生弟子,因而得到蕉宁夫人的眷顾,被圣上钦封含玉郡主,十日后可进宫陪伴蕉宁夫人。事后学生自知犯下大错,但又因为此乃欺君之罪不敢冒然将真相公诸于众,但错便是错,学生今夜特来请先生责罚,求先生原谅。”
  羞花先生眼中的神色没有丝毫惊讶或是意外,仍然保持着优雅而浅淡的笑意,目光落在书案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情形落入萧沉鸾眼中,让她心底不由“咯噔”一声,五堂妹果然在先生面前告了状,就是不知道如何添油加醋地抹黑她了。可是现在先生一句话也不说,她也无法揣摩先生的心意。
  萧折靡站在一旁,看着萧沉鸾急剧变换的脸色,大约能将她这位三堂姐的想法猜到几分。只是请容她叫一声冤枉,天地良心,她一来就跟羞花先生聊正经事了,可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萧沉鸾啊。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萧折靡见羞花先生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准备告辞,等明日再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而且还有三堂姐在这里跪着呢,想来三堂姐是不乐意她在旁边凑热闹的。
  岂知她还没开口,萧沉鸾便再次重复了一遍开头的那段话,然后又加了一句:“先生今日不肯原谅学生也没关系,这是学生的不是,学生愿日日来跪拜三个时辰,直到先生原谅学生为止。”
  羞花先生终于抬头看了萧沉鸾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三姑娘这是在用苦肉计逼我就范吗?”
  “学生不敢!”
  萧沉鸾脸色一慌,立刻解释起来。
  萧折靡不想再听下去,找了个空当便跟羞花先生告辞离开,临出门回头望了一眼,总觉得似乎有一道墨绿色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
  ……
  也不知道那一晚萧沉鸾究竟对羞花先生说了些什么,总之第二天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再去先生的院子跪拜,想必已经求得了先生的原谅。萧折靡比较费解的是,不知怎么,第二天自己再去找先生想知道后续的时候,却听到先生说近日她想清静一下。
  这可真是奇怪了,但更奇怪的事还在后头。
  就在宫宴结束回府后的第三天,五月十七,那日晌午,宫里的一名管事太监前来安国公府传旨,说是蕉宁夫人病中休养,十分无聊,圣上念及她们师姐妹的情谊,便勒令萧沉鸾即刻入宫陪伴蕉宁夫人,直至痊愈。
  萧折靡不知蕉宁夫人好端端怎么突然就昏倒了,现在更是到了需要卧病休养的地步,明明飞云桥上相遇的时候她还很康健的。
  当下连午饭也没有用,萧沉鸾便打点了行李入宫伴驾去了。张氏和萧二爷从此在府里那叫一个苦尽甘来,得意洋洋,对着萧折靡母女两人还好,只是冷哼一声,但遇到另外几位爷家里的人就眼比天高了,作威作福算不上,毕竟还有老太太在,但狂妄自大还是差不离的。
  张氏突然从被人鄙夷上升到人人恭敬的地步,不由架子端得很高,常常把“我们家含玉郡主入宫伴驾,得蒙天恩云云”挂在嘴边,不明白的还当萧沉鸾这是入宫为妃去了。
  
  第18章 宝觉寺遇刺
  
  五月十八日早晨,萧折靡起来没多大会儿,便看见葡萄领着一名鹅黄色锦缎女童朝自己走过来,不用说,这位便是朝阳公主了。
  姬骊春看见她便跑了过来拉着她说着说那,好似已经交往许久的闺友,脸上兴奋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她了呢,还是因为出宫了。
  萧折靡笑着将朝阳请进房里去,用了茶,送了那份特殊的礼物——她亲自画的一幅画,上面是两名活泼可爱,言笑晏晏于春景中手牵着手奔跑的孩童。她们一路而来周遭山花烂漫葳蕤,却比不过两人的笑容。
  正是朝阳公主和萧折靡。
  旁边还有她提的一首藏头小诗:
  朝起大鹏贺天娇,
  阳洒春风渡汉桥。
  折枝涂鸦金兰小,
  雪覆墨消情不消。
  诗中描述的是五月十五日她们相识的场景,而每句句首连起来正好是两人的封号“朝阳”和“折雪”,虽然词句用意皆过于直白未经雕琢,但胜在情义真挚,朝阳公主一看便爱不释手,直说要把这幅画拿回宫挂在大殿上,因为萧折靡把她画得漂亮了。
  这可不是萧折靡小气不肯送好东西,毕竟朝阳身份摆在那里,堂堂楚国公主,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别的不说,就说宫宴那天,诸位王公大臣献的寿礼,随便挑一件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重宝。她本来年纪就是孩童,送那些贵重之物反倒显得不伦不类又毫无新意了。
  朝阳公主欢欢喜喜收了画卷,一边说这是她收到最合心意的礼物,一遍又贼兮兮地笑着说时间不早了啊。
  萧折靡翻了个白眼,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就命小四准备了马车,一行四人朝着城外西山宝觉寺进发——准确来说应该是六人,还有两名皇家暗卫一路跟随,确保朝阳公主的安全。
  马车上。
  萧折靡看着趴在车窗上,一路惊叫连连,好奇地观望街道两边商贩的朝阳,心情莫名愉快起来。不经意看到窗外一户人家院子里栽种着的芭蕉树,她突然皱了眉,问道:“朝阳,你知道蕉宁夫人她怎么样了吗?昨日我三堂姐萧沉鸾……嗯,就是含玉郡主被召进宫去陪伴她了,也不知她生了什么病,应该不会有事吧?”
  朝阳公主回过头,笑容一点没有减退,反而十分畅快地说道:“你担心那个妖女做什么,她要真就这么去了还倒好了呢!说起来,你不问我还差点忘了告诉你,我寿辰那天她不是昏倒了吗?嘿,原来是有孕一个多月了自己不知道呢,我听说的时候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老天有眼,当天夜里她就小产了,太医院院首亲自出手替她保胎都没有保住……所以啰,父皇见她不开心,整日病恹恹地躺在榻上,就召了你那位堂姐进宫去。其实我也挺不喜欢你那位堂姐的……”
  竟然是这样!不知太子殿下知道了这个消息,又是什么反应呢?萧折靡目瞪口呆,不知该说什么好,心底也是五味陈杂,既有对蕉宁夫人的嫉妒,嫉妒她能得全天下最好的两个男人爱护,又有对她丧子之痛的怜惜和同情,还夹着莫名其妙的快意和惧意。
  总之,萧折靡觉得,她对蕉宁夫人厌恶不起来,但也喜欢不起来。
  就这么沉默着一路到了宝觉寺,此时正是晌午,没有什么人在,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朝阳公主并未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捐了大笔香油钱后恭敬而谦逊地来到住持禅房门外,萧折靡陪她站在日头底下整整晒了一个时辰,才听到住持慈祥和蔼的声音传出门来:“朝阳公主与折雪郡主久候了,老衲失礼,两位贵客请进。”
  呵呵,这位主持一早就知道她们的身份,让她们站在太阳下一个时辰以表诚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是,没关系,只要住持肯答应亲手抄经文就行了。
  再说朝阳公主都不生气,萧折靡更加不会说什么了。
  干净而简单的禅房里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盘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笑容庄严。他身后是一幅释迦摩尼像,像下高台焚了三柱香,微烟袅袅间散发出一股宁静平和的檀香。
  “大师……”
  朝阳对住持拜了一拜,刚刚开口要说明来意,住持却摆了摆手阻止她说下去,伸手指了指方桌上的书册,浑浊的双眼却透露出洞察一切的智慧之光,说道:“公主所求,大善至孝,不敢请耳。”
  朝阳露出喜色,与萧折靡对视一眼,伸手翻开书册,里面的墨迹还很新鲜,松香迎面而来,首页白纸上不偏不倚写的正是“妙法莲华”四个字。
  原来方才那一个时辰,住持正是在抄写经文!
  朝阳拿起书册来,神情如获至宝一样惊喜,立刻与萧折靡一起对住持拜了三拜,转身出门,不敢再多做打扰。
  然而住持别有深意地看着萧折靡说了一句:“老衲有两个字想赠予郡主。”
  萧折靡眼中有诧异之色闪过,而后她恭敬回答:“折靡洗耳,大师请讲。”
  “塞翁。”
  住持说完便闭上双眼,双手合掌旁若无人地继续念经文。
  塞翁?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何解?
  萧折靡出寺时脑中一直反复想着这句话,实在不知这要从何说起,她未曾失马,何谈有福?又或者住持所说的“塞翁”二字不是指这句话?
  “萧姐姐你想什么呢?”朝阳公主推了她一把,微有不满地撅着嘴,从住持禅房中出来开始,她就在出神,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回答,到底是在想什么?
  萧折靡踉跄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见五丈开外就是她们那辆马车,可想而知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不由得尴尬地问:“啊?朝阳你刚刚在说什么?”
  朝阳一边走一边回答:“我刚才说这次出来真是顺利,这么快就求到——萧姐姐你干什么?”
  眼见离马车只剩三丈远,萧折靡却突然脸色一变,大力拉了朝阳一把急速后退数十步低声道:“马车上有人!”
  “什么?那应该是保护我的暗卫吧,我知道有两名……”
  朝阳还未说完便眼神一慌,只听马车里一声冷笑,桀桀地不阴不阳道:“折雪郡主倒是有点眼力……”
  “刺——!”
  话音刚落,那华贵精致的车帘便被一道剑光划破,四分五裂成碎布飘散洒落,四名黑衣蒙面刺客飞身而出,劲风呼啸,明晃晃的剑尖直指朝阳公主心脏而来!两名皇家暗卫骤然现身拦住攻击,同时拉响了身上的信号弹,一道破空声蹿上天去,暗金色的“姬”字仿佛印在晴空之上,久久不散。见状萧折靡反倒是冷静下来,拉起朝阳公主就朝山巅宝觉寺方向狂奔,小四和葡萄一前一后紧紧跟随。
  然而还没跑出多远,四周树林中突然草木一阵抖动,紧接着只见十多名黑衣刺客跳出来,剑光刺眼,显然与前面那四人是同一伙的,目标都是朝阳。
  她们被包围了。
  “朝阳你这是惹了哪尊大煞星了?”这种时刻,萧折靡越发镇定,身形暴退时还不忘将小脸惨白的朝阳公主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嘴上却说起玩笑来。
  “姑娘快逃!”小四和葡萄两人咬牙拦在萧折靡身前,却连黑衣刺客一脚都没挨过,两人喊出这句话后只觉肩膀一痛便双眼一翻倒地昏厥。
  朝阳躲在萧折靡身后吓得快哭了,见到葡萄两人也惨遭毒手更是抱紧了她的手臂,声音颤抖:“我也,我也不知道啊……最近,就只有,蕉宁那个妖女了,她该不是把小产的帐算在我头上了吧?!”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朝阳还是个孩子,此前一直在宫里,身份又尊贵,知道她行踪还敢袭杀她的人必定来头不小,也肯定是宫里的人。
  可是,萧折靡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公主一路走好,下辈子管好自己的嘴巴吧!”黑衣刺客一边压着嗓子怪腔怪调地说了这句话,一边执剑刺过来,寒光闪烁,几个呼吸间剑尖便已经逼近了拦在朝阳身前的萧折靡的咽喉。
  她眼神更冷了,黑衣刺客这句话不但是多此一举,而且带着明显的诱导意图,如果不说这句话她还有几分相信这是蕉宁夫人派来的刺客,这句话一说,倒十成十是故意骗她们的了。
  是谁想嫁祸蕉宁?
  刚这么一想她又苦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自己就要死了还管别人的闲事做什么。不过想想也挺不甘心的,才活多久啊,她死以后堂姐果然还是要当上太子妃的吧?什么都改变不了……她不怪朝阳连累她,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抛开她能不能跑的出去这个话题不谈,就是能逃她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朝阳在她面前被杀。即便能眼睁睁看着朝阳被杀,事后圣上追究起来,她仍然要死不说,还可能牵连父母。
  千钧一发。
  萧折靡跌坐在地上,几乎能感觉到死亡的临近,然而下一瞬——
  她眼角看见一道竹叶青的身影闪现在青空之蓝,如浮光掠影一般惊鸿而来,飞云踏枝,紧接着那一道雪白的剑光刺得她双目一闭,再睁开时地面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黑衣刺客。太子姬坞手中的长剑抖出一个美妙的剑花,那锦袍随着他的步伐而上下翻飞,姿态仿佛闲庭散步,轻云流月舞风回雪间无声掠过刺客的颈项,剑身不染丝毫血迹,而刺客已经轰然倒地。
  
  第19章 最后的抉择
  
  死得不能再死了。
  萧折靡目光紧紧跟随他,心底振奋道:瞧,你的太子殿下来救你了,他一步一杀也好像在舞剑一般,如此飘逸出尘,如此曼妙绝雅,你爱慕着他是没错的,哪怕只是单相思,也是幸运的。
  可随即又有另一个声音冷冷地反驳:那是来救你的吗?只是顺手罢了,他是来救你身后的朝阳公主,他的亲妹妹的。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不会喜欢你的,他喜欢的是圣上娇宠的绝代风华蕉宁夫人。
  脑中两种声音正在僵持之间,重仪太子已经收起长剑,将她身后已经吓得昏过去的朝阳公主抱起来,把了把脉随即脸色好看了些,转身将公主交给那两名皇家暗卫,吩咐道:“山下有东宫羽林军接应,送公主回宫。”
  “是。”
  两名暗卫稳稳接过朝阳公主,立刻飞身迅速下山。
  重仪太子这才转过头来,长发丝毫不乱,眉目如画,眼神清冷如深水,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郡主还好吗?今日之事本宫代朝阳多谢郡主舍身相护。此等大恩,若日后郡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本宫在所不辞。”
  我想要的,只有你啊。可是这个忙,你一定不肯帮。
  萧折靡坐在地上,望着他镇定地回答:“还好,殿下不必客气,这是臣女应该做的。”
  重仪太子皱了皱眉,目光凝视着打量了她一圈,还是问出声:“郡主腿上受伤了?”
  不然为什么还不起来?坐在地上很优雅吗?
  萧折靡风轻云淡地微笑着摇头:“并未受伤,就是觉得……有点腿软。”
  其实压根不是有点腿软,而是完全站不起来了好吗!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觉得能丢的脸已经在太子面前丢光了,可是不能怪她,换了谁来也一样要吓得腿软。她没像朝阳一样昏过去,并且还十分镇定地和心上人太子殿下在这种场面下交谈,心理素质已经很不错了。
  重仪太子恍然,此时有一队羽林军已经赶上山来收拾残局,并且很聪明地分辨出小四和葡萄不是刺客,便找了两副担架来……或者是做了两副担架?总之抬了两位姑娘下山去医治了。
  “地上凉,郡主起来吧。”
  他一笑星云摇曳,将右手直直地伸到她面前,修长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皎洁清雅的竹叶青袖袍中隐约透出杜蘅冷芬。
  萧折靡愣了愣,在极度惊喜中伸出手去放到他掌中,随后他握紧手掌微一用力,她便腿不软,气不喘地站了起来。
  太子殿下的手……好柔和。
  像是清冷中带了点温热的温柔……不对不对,这是什么形容词。
  重仪太子牵着已经激动得神志不清不能思考所以面无表情的靡姑娘一路慢步下山,途中接受了无数男女的注目礼,微凉的山风一吹,萧折靡终于回过神来,状似不经意地抬起头仰望他,口中说道:“殿下,臣女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重仪太子原本目光沉静如水,正在思考着什么,被她打断后眼神闪烁了一下,点头道:“愿闻其详。”
  “臣女以为,这一场刺杀的时机和刺客的言行,仿佛有意在嫁祸蕉宁夫人。”萧折靡顿了顿,没有去看太子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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