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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霄:帝女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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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璟讽笑,“混?没想到堂堂正三品大员口竟然讲出这样的话,当真失敬了。”
  宗玢也少有的讽嗤一声,“白大人喜欢说丑话,我们也说说,白大人,千万不要给机会我们撕破你这伪善面具,可别到时说我们存心打压挤兑你。”
  白应田拧眉没有出声,眼眸向虚翻,甩袖大步向前走。
  这下寇璟与宗玢没有跟去了,而是寇璟伸脖子朝背影大声说一句,“白大人,别以为先帝留给你的是金钟罩,说不定是个破箩筐。”
  那背影没有理会,走得飞快,转眼没了人影。
  寇璟看向宗玢,神情有些失落,“语堂,我们真是给益王添乱了。”
  宗玢叹一口气,“但愿益王的良策能让益王过了这一个坎。”
  寇璟甩开大步走,“走吧,去向益王请罪。”
  庆春宫。
  商银月摇着风凌霄的臂膀哭诉,“姐姐,皇昨天晚去了皇后那里,你帮帮我。”
  风凌霄神色平静:“昨日是皇后大喜之日,皇去皇后那里也是应当的。”
  见她这么说,商银月泪眼一转,“皇说只在乎你,可他这样,你不难过?”
  风凌霄扯开她的手到圈椅那里坐落,说得风轻云淡,“你见我难过吗?”
  商银月咬唇,“可是我替你难过。”
  风凌霄看着她:“是你难过还是替我难过?”
  商银月咬着唇,讪然笑笑,走到风凌霄面前,伸手拉她,“我承认,我是难过。姐姐,你也知道的,我爱皇,我能容得下你,别的女人,我绝不容。”说完她跺一跺脚,“我一定要把那个皇后拉下来!”
  风凌霄拧眉,深深地看商银月,“你变了。”
  商银月心里一慌,急忙擦眼泪,绽开灿烂的笑容,“我没有变,姐姐,我前些日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们姐妹俩双剑合璧,把那些女人都赶跑,姐姐于我有恩,我甘愿只当贵妃,把皇后之位让给你坐。”
  风凌霄讽笑,“我记得那日你是说我坐皇后的位子,怎么?才不过几日变成了把皇后之位让给我了?
  商银月心又咯噔地慌一下,摇她的手,“哎呀,你别揪字眼了,姐姐,你帮帮我吧。”
  风凌霄手用一下力定住她的手,指了座椅道:“瑞嫔娘娘,你还是坐着说话吧。”
  商银月跺脚,走到首的座椅坐下,“姐姐,你们那时可都是赞许我跟随皇的,你们眼睁睁看我不得宠在这间大殿孤独终老?”
  风凌霄:“当初也与你说过这条路不好走,你怪我?”
  商银月:“我没有怪你,这不求你帮我吗?姐姐,你从了皇吧,先封个妃位,再做图谋。”
  风凌霄定睛看她,“你认定我从了皇你会得宠?”
  “皇答应我的。”商银月嘴一快,说出来了,说完她急忙伸手掩嘴,垂下眼眸不敢看她。
  “嗬。”风凌霄冷讽一笑,“原来是合计好了的,再说说,皇还答应你什么?”
  商银月居然对那个黑羽言听计从?
  爱的力量那么大?
  商银月咬唇,眨了眨眼,把心一横,抬头看向风凌霄,“没有了,皇只答应这一项。”
  蓄在风凌霄心的那团火这下猛地燃起,她怒道:“他还答应生生世世只爱我,你信吗?”
  “信!”
  没想到这商银月竟点头果断说信,“皇也曾和我说过,他只爱你,叫我不要多做妄想,我也知道他不爱我。可我是爱他,我要求不多,只求能在他身边,我不争不抢,姐姐,你不能容我吗?”
  风凌霄怔住。
  她没有想到商银月会答得那么干脆那么坦白,更没有想到商银月陷得那么深,明知男人不爱自己也要扑去。
  刹时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闭了眼。
  商银月又几近哀求道:“姐姐,你我既是同一人,你爱他或者我爱他,不都是一样的吗?”
  “够了。”风凌霄睁开眼,决绝道:“你不要说了。我再重复一次,我仅是翰林待诏,今日不会变,以后也不会变,直至完成与皇约定之事。你想怎么样爱皇或者怎么样取悦皇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商银月眼色黯然,又讽又气道:“姐姐的意思是不帮我了?”
  风凌霄站起身:“别的事我可以帮你,独此事我帮不了你。我正当值的,告辞。”说完快步向殿门去。
  商银月没有再出声,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眼色阴沉。
  益王府,雨石斋。
  夜千浔真空手向羽墨染交差,此刻书房静谧,羽墨染坐于大案后,夜千浔跪在大案前,寇璟与宗玢一人一只绣墩并排坐在火盆旁。

  ☆、第331章殿下,不管是杖责还是罢撤,都于事无补

  火盆里的炭不时发出“劈啪”响声,更显得屋内沉静。
  羽墨染身微向前倾,两只手放在案,深瞳带着考究,一瞬不瞬地看跪在案前之人。
  那寇璟还不知益王与这新晋将军之间的微妙关系,他担心羽墨染责罚夜千浔,当下开口道:“殿下,那韩冰武功高强,且人也精明,对无双又是十分了解的,他要避开躲起来自是能避得开。依下官看,眼下之际应是想法子应对明日才是。”
  羽墨染眼光这才从夜千浔那里离开,看向寇璟,不轻不重道:“你说你们给本王惹的事少吗?”
  寇璟急忙起身,走出地跪下,“殿下所言甚是,下官等真是给殿下惹了不少祸事,下官甘受责罚。”
  宗玢见此情形,也站起身走出来两步跪落地,“殿下,下官二人便是来向殿下请罪的。”
  羽墨染眼光分别在三人面扫过,“请罪请罪,所谓请罪是把问题包袱扔回给本王。”
  寇璟与宗玢皆惊慌,伏身下去,寇璟道:“殿下,下官二人目光浅短,请殿下责教。”
  夜千浔也伏下去,他依风凌霄指点,只领罪少说话。
  羽墨染又把目光停在夜千浔的背,话却是对寇璟宗玢二人说,“你们说,本王是该杖责无双还是该罢撤了他将军一职?”
  寇璟伏首侧头与宗玢对望一个眼神,而后道:“殿下,不管是杖责还是罢撤,都于事无补。”
  宗玢接着道:“殿下,眼下关口之事是想法子解决明日之事。”
  羽墨染重重哼一声,“好一句于事无补,你们都想着事后本王拿你们没有办法都放着胆去做你们想做的事,你们是为本王分忧解难吗?你们这是要挟本王!”
  寇璟恍然大悟,益王这是斥责夜千浔的做法有要挟之意,正如他方才所说杖责罢官都于事无补,对于益王来说是大事,而对于夜千浔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不当官仍当那个逍遥自在的天涯阁阁主。
  夜千浔当真不知韩冰的下落吗?
  他脑突然闪出这么个问题,当即他猛地抬首向前面那个跪伏在那里的后背望去。
  据说二十多年前,是韩冰带着夜千浔投靠益王的,对于夜千浔来说韩冰可是犹如兄父的啊。
  一个不祥的预感自寇璟脑闪过,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殿下又是作何想的呢?
  他眼稍又往抬高一点看向大案后,略一思索后,他道:“殿下所言,下官惶恐,做职下属下的必然是要为殿下分忧解难。秉志那里,下官拼了书令这一职也会保他,眼下秉志已被押解在回京的途,下官等便等,不再节外生枝便是为殿下排忧解难了。殿下若有其他吩咐,下官等定遵从不作二心。至于韩冰一事,下官以为,不如听听无双看看有何良策应对明日的三日之期?”
  说完他双目紧盯着羽墨染,心犹在忐忑,不知他所猜对否?
  羽墨染暗舒一口气,倾着的身向后靠,双手放到了椅扶手,他的眼光也看着寇璟,眼底闪了些赞许。
  寇璟睁大的眼眸一闪,暗也舒一口气,猜对了,也说对了,是该把问题抛回给夜千浔,看来益王真对夜千浔起了戒心。
  那火盆另一侧的宗玢思忖一阵后,也明白了当之意,当下他转头看寇璟,眼带着几分敬佩。
  旁人都参透了当的微妙,这个设局人没有理由不知,静默的夜千浔内心暗暗对风凌霄折服,事情的发展一如风凌霄所测,这里的一切像是风凌霄提前看到了似的。
  他心虽然澎湃,但还是极专注倾听身旁的声音,寇璟这么一提,他必须说话了,但也只是说话,而不是献计。此刻他献任何计都会被认为他有所图谋,他要做的是让益王看到他只是个有勇无谋之人。
  “殿下。”他直起身,看着羽墨染道:“无双一向愚钝,若是有良策早擒到韩冰了,无双无能,请殿下恕罪。”说完他又伏下身,双手撑在地,垂首听候发落。
  狡猾!
  羽墨染、寇璟、宗玢三人脑同时冒了这个词。
  羽墨染眼光又一动不动看那伏首趴地之人,少倾后他唇角讥诮一斜,“无双,你可真是愚钝,你精通面皮面具,本王可是记得你曾说有一种面皮面具一经粘脸永远撕不下来了,你忘了?”
  夜千浔窃喜,这正是他想要的,是要益王自己提出以假乱真。这边喜那边他仍镇定道:“是,属下是会制那种面皮面具。”
  见他如此谨慎,羽墨染唇边的讽意更甚,“那你制一张韩冰那张脸的面皮面具找个人充韩冰。”
  原来夜千浔是等益王提出此策。
  寇璟心一跳,又看向前面那个后背。
  夜千浔竟有这般心机?
  那宗玢也被吓了一跳,也看向那个后背。
  不简单呐。
  皇宫。
  风凌霄站在紫宸殿外踟蹰好一会儿才入殿,进到大殿迎面见了高晟。
  “长乐公主,皇可是大怒了。”高晟轻声道。
  风凌霄点头,“多谢。”
  高晟神色又恢复一向的淡漠,伸手相请,“长乐公主,请。”说完在前头引路。
  风凌霄跟着向侧殿走去。
  见了风凌霄进来,羽蔚青向正要禀报的高晟挥手。
  高晟心领神会,退了出去。
  风凌霄在离御案十多步的位置停住,没有看羽蔚青,行礼道:“长乐拜见皇。”
  羽蔚青两步并一步到风凌霄面前,不由分说扶起她把人搂入怀里,“你生气了是不是?”
  风凌霄心砰地重重一跳,她闭了闭眼,身体僵硬在那里,“皇,以前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了,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什么一切是最好的安排?朕偏不信!”羽蔚青松开她,双手扳着她双肩,急急道:“是皇太后逼朕去的,还有皇后她在酒里x药,朕是着了她们的道了。”
  风凌霄半垂着眼眸,“皇说正事吧。”
  羽蔚青敛目,眼底冒火,“这不是正事吗?这在朕眼里是天大的正事。”
  风凌霄缓缓抬眸,目光极淡,淡得发了寒,道:“您与瑞嫔的事又怎么说?”

  ☆、第332章瑞嫔与我说你是黑羽,是吗?

  羽蔚青手一紧,咬牙道:“只是封她为嫔,那也是羽明轩强塞来的,朕与她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风凌霄声音幽幽,眼神也幽幽,“皇还是说说朝事吧,下郓城的奏报到了吗?那里的情况如何?”
  羽蔚青猛地又把她搂入怀,“凌霄你听我的,听我的好不好?”
  风凌霄身又一僵,嗬,撕破伪装是吗?“瑞嫔与我说你是黑羽,是吗?”
  羽蔚青闭眼,暗咬牙龈,闭着眼道:“你还恨我是吗?”
  风凌霄心一颤,咬牙道:“是,恨!”说完用尽全力一推。
  羽蔚青不及防,踉跄跌了地,他并没有恼也没有急着站起,而是苦笑。
  风凌霄侧开脸仰头,双手紧握,剧烈起伏的胸口可见她情绪的波动,她的双拳紧紧握住,紧紧攥攥着,几乎要把骨头捏碎。
  羽蔚青紧紧地盯着她看,缓缓起身,缓缓道:“我说过,不是我杀的。”
  风凌霄没有看他,唇瓣发了颤,“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
  羽蔚青唇角微动,“你一点都不愿意相信我?”
  风凌霄:“皇若无别的事,长乐先行告退。”说完转身。
  “慢着!”羽蔚青岂能轻易让她走?“下郓城的急递已送到,呼延越的手下在东城门外试图截收急递,被白应田逮住前来见朕,呼延越现已被收押入大理寺大牢,朕着白应田、刑部、大理寺同审。”
  风凌霄想了想,转身对着他,但眼光只看他的靴尖,“益王作何反应?”
  羽蔚青一动不动地看她,心底苦涩,“益王没有争,寇璟与宗玢也没有争,想来他们事前已约好。”
  风凌霄思忖着,“奏报如何说?益王他们事前得到消息倒也有可能,可白应田是怎么知的?他如何得知呼延越会在城门口截收急递?”
  羽蔚青:“衡王并没有抓住机会先斩后奏,已派萧溥押解乐承钧回京。至于白应田如何得知,朕不得而知,兴许他也有他的探子吧。”
  风凌霄摇头,“那白应田在皇的表现又如何?”
  羽蔚青:“收押呼延越是他所奏请,也附议杀乐承钧。”
  风凌霄拧眉,“这一位白大人真那么一秉大公铁面无私吗?”
  羽蔚青仍定定看着她,眼闪着丝丝痴意,“管他,只要他不与朕作对行。”
  风凌霄感到来自前方的炽热目光,她拧紧眉头控制自己不要去在意,“皇,我们是要利用白应田的一秉大公,但也不得不防,皇对他多加留意吧。”
  羽蔚青:“你这是关心朕吗?”
  风凌霄一直垂眸,站在那里如石化了那样,她不答这个话。
  羽蔚青抿抿嘴,“陪朕下棋。”
  千般恨万般不愿意,风凌霄此时也都只能忍住,她踟蹰片刻向书橱走去拿棋桌。
  炉火烧得旺,屋内暖暖如春,沉香的气味在屋内氤氲飘荡,棋局摆开,风凌霄心神平静了许多,渐入局势。
  羽蔚青细心地观察着女人眼底波光的变化,“朕想派人冒充天涯阁之人前去把乐承钧杀于途。”
  风凌霄眉尖微蹙,捏着棋子道:“皇想挑起夜千浔与益王的矛盾?”
  羽蔚青:“羽明轩肯定会保乐承钧,羽明轩胡搅蛮缠无赖霸道,朕很难对他发难,怕他轻轻松松把人救了又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不容易设下的一计,若是不成事当真是可惜了。”
  风凌霄落子,“我觉得此计不妥,皇还是不作此想吧。”
  羽蔚青定睛看她,“如何不妥?你说个一二,朕听听。”说完才落一子。
  风凌霄一直没有抬眸看他,眼下也是。她轻捻白棋子,看着棋局,从容淡然道:“此事重要的不是为了给益王扣通敌罪名吗?若乐承钧死了,如何能牵得益王?”
  羽蔚青眸子极轻微一敛,“你这一说无说服力,朕方才不是说了吗?羽明轩狡猾多端,朕无太大的把握对他发难。”
  虽然没有抬眸看对面之人,风凌霄可以感到男人眼光的变化,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不太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来。
  “皇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能再说了,再劝会被认定别有用心了。
  羽蔚青眼睫微闪,“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风凌霄:“愿闻其详。”
  羽蔚青:“兴王向朕表效忠了。”
  益王府,雨石斋。
  夜千浔、寇璟、宗玢三人一离开,万管家像是火烧了后脚跟一样快步入书房,面带急色。
  羽墨染还在大案后的椅坐着,手肘搁在椅扶手大手撑脸正思忖着事。
  万管家:“殿下。”
  羽墨染不动,“说吧。”
  万管家:“大事不好。”
  羽墨染看他,“是宫又有谋逆造反还是火烧了益王府?”
  万管家讪然笑笑,缓了缓神色,道:“是有关夜将军之事。”
  羽墨染坐正了身,“哦?说说。”
  万管家踟蹰,“此事还是到清思院说来得好。”
  羽墨染拧眉,“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事事向他请示?”
  万管家苦了脸,“小殿下,老奴没有旁的意思,而是事情重大。还有,小殿下,您体谅体谅殿下,他……他昨夜喝了那种催x的酒。”
  羽墨染微惊,“怎么个意思?云妃在酒里x药?”
  万管家点头。
  羽墨染站起身,“那个云妃……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她好。走吧,去安慰安慰那个弱小的心。”
  万管家讪然,“小殿下还是不要当着殿下的面提的好。”
  羽墨染大步走出,“行了,没有那般脆弱,不总归都要圆房的吗?”
  万管家想说那不一样,想想算了,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多提,免得这个小殿下又打翻醋缸。
  清思院。
  两个羽墨染听万管家细说禀陈。
  “殿下,小殿下,那柳进本名韩郓周,其父是乌金国人母是灵岐国人,韩冰确是其亲子。二十二年前,韩郓周的表兄带了一个三岁的男娃儿到韩家,他这位表兄是灵岐国大将军王麾下姓时的校尉。后来韩家一家全被人杀光,姓时的校尉也死了,韩郓周带着韩冰及那个男娃儿逃到了凤炀城。”
  万管家微顿看向坐在卧榻的药香羽墨染,“那时殿下救下了韩冰和那个男娃儿。”

  ☆、第333章我还真救了只狼崽子

  药香羽墨染拧眉,“别慢吞吞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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