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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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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我还是他长辈呢!他不说帮我助我,还故意使些阴私手段吓唬人,眼里可有我这个长辈?!他也不怕他娘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夜里梦中来寻他!”
说罢他就甩袖赶客了,建南侯府的旧家人气得不行,出了衙门后就对陈冬生道:“米家舅老爷当初来我们侯府,就算是端茶倒水的小厮,他都要巴结几分,如今做了官,倒是得意起来了。没有我们侯府,他还不知在哪里呢!给他谋了官,送了仪程,二老爷与二太太没了,他连声慰问都没有。十几年了,亲外甥在老家住着,他一次都没来瞧过,也不曾有过书信。如今眼见着小侯爷又得了爵位,他倒有脸摆舅舅的款了。亏他还怪我们小侯爷不把他放在眼里,若不是怕他惹事,连累了小侯爷的清白名声,哪个乐意搭理他?!”
陈冬生不着痕迹地看了几眼附近正竖起耳朵偷听的衙役,拉住了那家人:“阿叔别恼,咱们只管回去禀报小侯爷便是。舅老爷既然不肯听劝,小侯爷也只有秉公办事了。不是小侯爷不念亲情,实在是国法大于天,小侯爷对皇上与朝廷忠心耿耿,不肯因私忘公呀。”
两仆又翻身上马,迅速离开了平度州。但关于米大舅那侯府靠山其实没有他宣扬的那么牢靠的传言,还是很快传开了。当地的世家大族顿时觉得心定了许多,看向米知州的目光就带上了几分不善,又少了两分忌惮。
米大舅犹不自知,还在母亲面前数落赵玮的不是呢:“先前几天夜里,孩儿书房每天都有人送来一封信,要孩儿做事收敛些,先前犯的错处就改过来,否则日后闹大了,孩儿的官位不能保。孩儿心想,那案子是孩儿亲自断的,若是改了,孩儿的脸面何在?因此绝不能改!那信必是那两家人暗中摆在书房中的,待孩儿寻着了他们的内应,定要狠狠打一顿!不曾想今日外甥的使者到了,孩儿一看他的书信,跟出现在书房里的信几乎是一个调子。这还不是外甥搞的鬼么?他若是嫌孩儿连累了他,大可以明说,用那等鬼鬼祟祟的法子做什么?既如此,孩儿断不能答应了他。若是应了,赶明儿他就真的不把外祖母与舅舅放在眼里了!”
米老太心里自然是最重儿子的,连声应道:“你说得不错,那两个小畜牲都是你那死鬼姐姐生的,能是什么好货色?老天开恩,叫赵玮做了侯爷,他既然承了我们米家的骨血,就当为米家出力。你只管叫他替你谋个高官做做,至于别的。断不能轻纵了他们。孩子就该好好教,纵容得过了,他只会不学好。他父母都不在了,祖母又是个耳根子软的,我们做外祖母和舅舅的,自然该多管教他,这才是真心为他好的做法呢。”
米老太与米大舅犹自做着美梦。陈冬生两人已经快马赶到了济南。求见大姑太太赵元娘了。他们从船队出发之前,赵玮就事先给过他们一封信,若是米大舅不肯听劝改正。就让他们把信送到赵元娘处。赵玮身为钦差副使,路过山东,却没有资格干涉山东政务与人事。就算他再想大义灭亲,也只能假手于人。他选中的就是大姑妈家。许家在山东布政使司为官。在省里人缘不错,时常能与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等高官相见。由他来传这个口信,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既然米大舅是凭借建南侯府的势力,才能在平度州作威作福,那要是他的上司知道建南侯府不会为他撑腰。那是否会采取行动呢?
没想到赵元娘看了赵玮的信后,却有了不同的看法。她对丈夫许崇伦说:“疏不间亲。今日玮哥儿会因为一时义愤,请你出手教训他舅舅。来日他舅舅若果真潦倒。甚至因此罪而丢了性命,他知道了心中不忍。说不定又要来怨我们了。我与他们名为姑侄,实际上还隔了一层,哪里比得上米知州是他们亲娘舅?依我看,此事我们倒不必出太多力,给那米知州些许教训也就得了,倒是把那冤案给平反了,叫这山东的世家大族都感激你才是。”
许崇伦不赞同地道:“米知州行事不端,建南侯愿意大义灭亲,本是义举。他刚刚才帮了我们许家一个大忙,明年沛钊会试有望,有多一半是他的功劳呢。如今他不过托我们办点小事,捎句话罢了,你就推三阻四,不但不合正理,也寒了亲戚的心。君子在世,该做的事就要做,不可总是瞻前顾后,畏缩不前。若是事事都要犹豫,哪里做得事来?”
赵元娘气道:“我劝你也是为了你好,赵玮不过给了你父子一个本子,你们就把他夸出了花来,忘了他原不是我亲侄儿。他不过是势单力薄,有意要拉拢你们罢了。你倒好,为了他就跟我吵起来了!”
许崇伦无奈地道:“夫人这话可不对。他哪里不是你亲侄?虽然他父与夫人并非一母所生,到底是同父血脉。他可是你亲亲的侄儿呢。”
赵元娘冷哼道:“我从来没有亲兄弟,旁人生的休想我承认。总之,这件事你必须依我,否则你今后就给我睡书房吧!”说罢甩袖而去。
许崇伦头痛极了,然而老夫老妻也是多年的情份了,他不可能对妻子太过强硬,只能寻了慕僚去商议如何应对。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绝不能再视若无睹了。米大舅所为,随时都有可能牵连到赵家,而赵家,可是许家主母的娘家呢。
陈冬生等二人从济南折返时,山东巡抚已经“耳闻”了平度州的冤案,勒令米知州去济南府解释了。赵玮与赵琇得到消息,心里都松了口气。经过连日来的有心传播,山东省内已经有不少官员知道建南侯与舅家不睦的消息了。想来米大舅造的孽,应该不会牵连到赵玮身上。
兄妹俩的心情好了起来,自此一路南下,河面渐宽,水流渐顺,雪也下得少了。船队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过了徐州、淮阴、淮安等地,眼看着就要抵达扬州。而关于米大舅被山东巡抚申斥的消息,也传了回来。他倒是没被认定为故意陷害,却得了个监察不力的罪名,今年考评定是下下,想要再往上升是不能了,随时都有可能被开革。
他似乎终于认识到,外甥没打算护着他了,从此收敛了许多。听闻眼下正忙着四处打点,求一个留任察看呢。原先搜刮的钱财,也都悄悄退了一部分。那被平反的两家世家子弟返回平度州,他还打发了儿子上门去“欢迎”,顺便送一份新婚贺礼,没提要赔罪,也没说别的,还要冠冕堂皇地叫人“今后要安分守己,免再生事端”。他儿子臊得满面通红,在所有人仇恨敌视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跑了。
ps:这样下去不行,我一定要调整作息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 体会
扬州的冬天别有一番意境。寒江雪柳,玉树琼枝,比起烟花三月的春景,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时间将要进入正月,广平王的钦差船队急着前往上海,并未在扬州久留。只靠岸停了一晚,见了见扬州知府一行,次日便再次起航了。不过船队在运河上稍稍放慢了速度,也好让船上诸人能一睹扬州冬景。
曾侍郎与几位随行官员索性聚在一条船上,每人抱着一只手炉,披着厚厚的风帽斗篷,站在甲板上赏雪,吟诗作对。他们身后还有清秀的小厮用红泥小火炉温着酒,广平王又命人从主船上送来了几样精细点心。大人们吹着寒风,兴致却很好呢。
赵琇自然是窝在自己的舱房里了。她在小厅的书案上摆下大大的雪浪纸,一旁各色画笔颜料齐备,还有高桢昨日在扬州淘来的一只暖砚,底座处有暗格盛热水,温着墨汁使其不冻,正是冬天里写字画画的好帮手。
可赵琇却只是盯着那张空白的纸发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高桢提着一只小提盒上来的时候,就看到她这个模样,不由得奇怪:“赵妹妹这是怎么了?”
侍候在旁的柳绿连忙上前接过了提盒,笑道:“姑娘今儿心情不好,早起饭都没吃多少。方才在老夫人屋里,倒是有说有笑的,可一回来,就拉长了脸。练完字后,本来还说要画一会儿画,结果却盯着纸笔发起呆来了。”
高桢有些担心了:“可是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好?今日外头雪不大,风却有些厉害,别是吹着风了吧?”
赵琇勉强笑着站起身:“我没事,不就是发了一会儿呆吗?你们别大惊小怪的。仔细祖母听见了又要来问。”说罢就让柳绿上茶。
高桢在罗汉床炕桌旁坐下,盯着赵琇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儿,看得赵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转开头:“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高桢也不说话,只伸手来握她的手,又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贴住她的额头。赵琇连忙躲开,笑道:“你又发疯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叫人看了象什么样子?”
高桢瞥了她一眼,将手收回来。袖在袖中,满意地点点头:“没有发热,手上也不冷,看来确实没有生病。”
赵琇啐了他一口:“你要是只想知道我有没有生病。直接问就行了,上手做什么?”啐完了。她也怪不好意思的,在炕桌另一边坐下,红着脸道:“我真的没事,就是……心情不太好。”
高桢若有所思:“说起来。今儿玮哥的心情似乎也不佳。换了是平时,曾侍郎他们在后面船上开诗会,他怎么也会过去凑个趣的。横竖写诗作文什么的也难不倒他。可他不但不去。还冷眼看着曾侍郎他们,对冬生说了几句嘲讽的话。我父王问他可是有人给他气受了。他又说没有。你们兄妹今日都是怎么了?莫非是因为昨儿来的消息?”
可不是因为昨日来的消息吗?赵玮赵琇兄妹商量好了,若是米大舅不肯听他们的劝,非要一意孤行,甚至还要对他们摆长辈架子,那就采取点强硬行动,让许姑父出面,向山东巡抚告他一状,好给他个终生难忘的教训。他们兄妹也是担心,米大舅不是个聪明人,得志便猖狂,与其让他继续做官,仗着建南侯府的势为祸一方,将来连累了赵玮,倒不如让他回家种地算了。
兄妹俩虽然知道大姑妈赵元娘对他们家未必是真心亲近,但好歹有先前那番铺垫,先刷过了好感,想来这点小忙,赵元娘应该是愿意帮的。
没想到最终传回来的消息,米大舅虽然受了惩罚,却是以这种轻飘飘的形式。别看他好象很有可能会因为考评太差而丢官,但也同样有可能继续留任原职,更有可能的是降一两级,换个地方继续做官,端看山东巡抚与上头吏部是如何决定的了。他招惹的那些山东世家,也没少在暗中使力呢。若不是他们,兴许米大舅受到的惩罚还会更轻些。
这跟赵玮赵琇兄妹原本计划的有些距离,而对于姑妈赵元娘在这件事中的表现,他们心里更加不满。米大舅的事是她告诉他们兄妹的,也是她提醒他们,米家的事有可能会连累到建南侯府的,结果他们兄妹做了决定,要大义灭亲,请她帮忙捎句话,她倒缩回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赵玮自问对姑妈一向恭敬,也多番为姑父、表哥与侄儿们着想。但如果姑妈仍旧是不冷不热的,对他们祖孙没有一丝真心,那他今后对她也就仅仅是面上情儿了。他是晚辈不假,却也有自尊心,不至于长辈不待见,他还上赶着倒贴。
偏偏张氏还觉得赵元娘这样做好,若真照他们兄妹的想法,米家这门亲戚就真的要绝了。那到底是他们亲娘的娘家,不该过于无情了,传出去也要叫人说嘴。况且米大舅获罪,固然是会丢官,但米氏的名声也会受连累的。张氏对米氏这个媳妇很满意,不忍心见她身后受牵连,就劝孙儿孙女就此算了,别再跟米家计较。
这叫赵玮和赵琇如何不郁闷呢?赵玮自去看公文了,赵琇则回房间里发呆,连近日十分喜欢的练画都提不起兴致去做。
高桢听完赵琇的抱怨,心里明白了。他微笑着从柳绿手里接过点心碟子,放到炕桌上,道:“赵妹妹别生气了,瞧,这是我早上让人买的酥糖,听闻是他们扬州本地的特产,叫什么董糖,吃着倒还有些意思。你尝尝可喜欢?”
赵琇也吃过董粮,不过见高桢一片好意,便十分给面子地吃了一块:“挺甜的,而且很酥,这是今儿早上才做的吧?真新鲜。”
高桢听了高兴极了,茶水都多喝了两口。
吃完了糖。高桢打发柳绿收了点心碟子,屋里只剩下他与赵琇二人,他便安慰她:“你舅家的事,别再放在心上了。虽然结果不如你们兄妹之意,但眼下倒也不失为一个稳妥的解决之法。至少这么一来,你们兄妹的名声不至于受舅家连累,你舅舅仕途受阻。也能收敛许多。全心设法保住自己的官位,一时间是不会再闯什么祸了。”
赵琇低头吃着茶,听着忽然心中一动。抬头向他望去:“世子当初好象是打了包票的吧?”
高桢微笑不语。
赵琇连忙放下茶碗,坐直了身体:“你在这件事里头是不是也掺了一脚?山东巡抚只给我大舅定了个监察不力的罪名,莫非……”
高桢笑道:“我是提前打发了人去安排,哪里想到你们兄妹如此果决。竟然要大义灭亲呢?若我坏了你们的事,还望赵妹妹千万别见怪才是。”
赵琇瞪了他好一会儿。就泄了气,苦笑道:“算了,有什么好见怪的?你的安排也挺好。”又有些好奇:“冬生回来时报说,我大舅见到他们时。说话十分古怪,好象有人吓唬过他,在他书房里悄悄放了书信。让他收敛。这事儿跟我们却没关系,莫非是你的手笔?”
高桢点头:“我也没想到。他看了我命人放在书房里的信,不但没有心生畏惧,反而误会是玮哥在捣鬼,把你们的人给赶出去了。既然他一定要犯糊涂,我也只好让他的上司好好教训他一番。”
赵琇有些郁闷:“这么说来,我大舅保住了官职,也有你的功劳了?并不全是我姑妈姑父在出力。”
高桢小心地看着她:“我是怕事情闹大了,旁人会说你母亲和你兄妹二人的闲话。如今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今年就罢了,等明年开春,以你大舅的考评,吏部上头下个开革或是降职的命令,也没什么出奇的了。到时候只看你们兄妹高兴,随便就处置了他。依我说,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的好,时不时送些银米过去,虽然费钱,却可以挣些好名声。米家想要拿你们兄妹出气,坏你们名誉,也没人信他。况且他再糊涂,也是你们的亲人长辈,需得防备有人利用他来与你们为难。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好歹能时时看着,免得有什么人勾上他,叫他做出坏事来,连累了你们家。”
赵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世子哥哥想得周到,这么做确实比较稳妥。只不过在哥哥与我看来,这门亲戚有不如无,若是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们还要仗着长辈身份对我们指手划脚的,不知生出多少麻烦来呢。我们家从前没少吃亲戚的亏,更乐意让他们离得远远的。横竖没有这些亲戚,我们祖孙三人也顺顺利利撑到了今日。”
高桢何尝不明白赵琇的想法?他们兄妹长年独力支撑门户,除了三五族人,哪家亲友都不用依靠,早已习惯了,因此对亲戚长辈们不大放在心上。但他是过来人,有些话总要劝她一劝:“别太小看了亲戚。他们若当真生出事来,比外人还要恶心。对着长辈,又不好说重话。可跟他们讲礼了,他们又要得寸进尺,自己反而难受了。放在眼皮子底下,吃穿住行,样样都要仰仗你们,他们心中就生了敬畏,轻易不敢造次。放得远了,他们有什么动静,你都不知道,想要防范也无从防范起呢。”
赵琇见他似乎颇有感触,就觉得奇怪了:“你好象对这种事很有体会?”
高桢顿了一顿,叹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先前在济宁的时候,我遇上钟家人了。”
钟家人?赵琇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是你舅舅家的人?他们不是回老家了吗?”
“确实回去了。”高桢道,“但我二舅舅家辞官辞得早,不曾受大舅牵连,如今他家虽没有官职在身,身家却是好好的。我二表兄去岁考了秀才,今秋上济南府考乡试不第,回家路上不慎染疾,就在济宁停留至今。我上岸的时候遇见他了,他还十分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呢,又说了些别后近况。”他顿了一顿,“我也没料到,钟家会出现那么多变故呢。”
ps:好象早了一点,但还不够早,我会再接再励
☆、第四百五十八章 启发
钟家的变故,说来都是因为钟大老爷丢官回乡引起的。
他是因为贪腐渎职罪丢的官,涉嫌谋逆反倒在其次了,这样的罪名,说出去都要叫人瞧不起。又有传闻说他把做王妃的亲妹子给气死了,就等于是跟广平王府结了仇,本来可以做靠山的王府就成了仇人,他摆明了是没有东山再起的资本了。连家产都被人抄了大半去,剩下些许,只够一家人糊口的。回乡路上为了节省开支,他们还将家中仆人变卖了不少,能留下来跟着他们走的,都是多年的心腹。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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