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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小鲜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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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筠卓心疼的抚摸着单梓瑞的头发,眼泪滂沱大雨一般倾泻而下,委屈痛苦,离婚后的流言蜚语,包括别人的指指点点。
就算自己正大光明的离开,在这个年代离婚也是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直到晚些,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柳树下,抽着旱烟袋,神色有些冷落孤零零的。
像是久经沧桑的老柳树,枝干已经沧桑不堪,不留下几分历经沧桑的落叶和几片败了柳絮的沧桑而已。
大烟袋里的烟,味道很呛,顺着老柳树迷离而上,像是一抹青烟,更像是如梦似幻的愁思。
秋蝉在树上叽嘎叽嘎的叫着,像是不遗余力的喊着生命最后的尽头,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像秋天里最后一抹夕阳,照着这个残余一丝生息的大地。
单国成从东边溜达过来,拖拉着半边鞋子,那半边已经不知哪里去了,补丁摞着补丁的耷拉在一边。
单国成悄无声息的,默默的坐在老爷的身旁,把烟袋重新染了火,吸了一口,喘了一口气,头发有几分斑白,未老先衰的叹了一口气。
“爷……咱们家这几口子长得老小的小,大哥现在的心理,他的念头咱也摸不准,咋还不说由着他们去……”
“这娃子懂什么,年纪大了,你大哥在部队里受了这几年训练,这性子我没看收敛什么……”
“可是大哥,他也不是冲动的人,他有他的想法,我相信我大哥……”
单国成说完又深沉的看了老父亲一眼,随即把烟斗顺着老树牙子磕了几下。
“爷……我手里还有几张毛票子,不如就给了大哥,大哥和妹子去南方一趟,万一闯出什么名堂,咱们不是就彻底翻身了吗……”
回头看着老父亲有些松动的眉眼,又趁热打铁的劝着:“爷呀,你说,咱们就算是咸鱼,还没有咱们翻身的时候吗……”
老爷子没说什么,把烟斗又松了松转过身去,背着手离开了,步子有些缓慢,走路有些蹒跚,像是他的背影,夕阳斜照在身上,留下寂寞沧桑和落寞不堪。
单国成叹了一口气,对着后面树上依旧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纠缠,怨声怨气的:“叫叫叫……叫啥叫一天没个闲头……再叫老子把你捅下来,把你放在锅里,不放油炸着吃……”
单筠卓守在床边,看着单梓瑞入睡的样子,伸出手去,轻轻的摸着单梓瑞的头,单梓瑞谨慎的闭着眼睛,把眼睛闭得紧紧的,唯恐母亲看出什么。
有人敲门,眼前黑影一闪,有人坐了下来。
李雪梅唉声叹气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妹子,我知道你心里苦,如今落到了这样的命运,咱们都是女人,我能体谅一二分……”
单筠卓回头看了李雪梅一眼,李雪梅低垂着头,有些偏大的脑袋在油灯下闪了一个影向半壁沧桑的墙壁,斑驳不堪。
“二嫂,什么都别说了,我还是舍不得孩子,再过一段时间吧……”
“我就说嘛,还是妹子,你比较通情达理,咱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军队里,眼界开阔,眼高手低的……”
单筠卓又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不温不火:“二嫂。怎么说他也是咱大哥,背后不带这么说他的……”
李雪梅马上笑了,双手摆动着,比划着:“你看你看,妹子,我就说你们单家,都是一号脾气,性子烈的很……”
没说完,又笑了笑,口气带着几分讨好:“我没说几句你就冲我嚷嚷,我没说你们不好,你看我不是死心塌地的替你们家做牛做马吗?我心甘情愿,不过咱家不是穷吗……”
单梓瑞心里切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明明就是怕我妈,去了南方一套,把家里的财产拿去,舍了你心头一块肉。
如今听见母亲服软了,不愿去了,你倒开始好脾气了。
虽然心里瞧不起李雪梅的做法,但是也知道李雪梅是穷怕了。
在家里过惯了穷日子,把一分钱都巴不得掰成两半花,小心翼翼的过日子,总也没错。
心里想着,便也不再怪这李雪梅,只是小心翼翼的,尽量平缓着呼吸,继续听着二人平静的说着,心里却极不平静的想着。
“二嫂如今我在家里,全靠二嫂你,所以事事,我都记在心上,如今我爷老了,也不想去太远的地方,不能把所有的重担都丢在二哥身上……”
“我就说嘛,还是妹子你通情达理,好了,不打扰你了,我出去看看,锅还没刷呢,刚放了一点热水……”
单筠卓看着李雪梅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扶着单梓瑞的额头,声音极轻:“孩子,我是舍不得你……我不能让你没了爹,突然间又没了娘……”
单梓瑞鼓着泪水,憋的眼眶生疼,心里发着委屈,手脚不由自主的有些抖动着,因为难过,也因为感动。
直到单筠卓离开,单梓瑞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可自拔,如今大舅回来了,大舅是一个有远见的人,得想办法让大舅和母亲离开。
如果大舅和母亲不能离开,就得想办法让大舅和母亲认清窑厂是有前程可走的,尽快把窑场包下来。
单梓瑞拿定了主意,心头松快了很多,只是叹了一口气,夜色西沉,凉凉的夜,凉凉的月色,凉凉的,轻如薄水的窗帘在风中抖动着
前世今生一步之差,单梓瑞面对着两世人生,有着不同的抉择,古人诚不欺我,难怪想法决定着以后。
第二日一早,单梓瑞和靳少宁回了学校,小美没来上课,小美的父亲来请假,小美感冒发烧,因为受了惊吓。
小美的父亲刻意看了一眼,头上沙包已经摘除,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靳少宁,把口气改了改:“小美明天就能来上课,今天我回家给她治去……”
单梓瑞心里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离去的男人的背影,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下次来打头阵了,如果今天靳少宁没有来上课,这男人肯定要给小美多请几天假。
课间午休的时候,几个同学围过来,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一群麻雀打头阵,其中一个同学盯着推进额头上的几道线,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慨声。
“你像刘胡兰一样是个英雄……”
“我看小美这次是害怕,不敢来上课……”
单梓瑞在旁边听着,有的时候不能不佩服,这些孩子的心理有多强大,这些孩子的想象力有多强大,还有这些孩子的能力有多强大……
到了晚间课,单梓瑞背着诺大的书包,旁边跟着靳少宁,小跟班一样的靳少宁即使受了伤,仍然不忘守护在自己老大的旁边,亦步亦趋的跟着恪尽职守。
这里的道路两旁种满了稻田,来来往往的学生跑着追着赶着在稻田里,有的猫着腰捉田蛙,这些田蛙捉回去,可以做美美的汤。
单梓瑞知道这些田蛙的美味,把书包扔下,刚要跳下去,远远的看见,一个拿着公文包,走起路来,有些雄赳赳气昂昂气势的男人,好像是冉士杰。
单梓瑞只是愣了一愣,在仔细眯着眼睛看着,对着夕阳斜晖,那个人的身影越发清晰,由远而近,不是冉士杰还是谁。
单梓瑞咬咬牙,但还是从齿缝里迸出了一声笑。
第六十八章真是好啊,父亲
没看见单梓瑞紧攥的小手,小手里的小窝,因为紧攥格外的深陷。
冉士杰走到田埂旁边,看见卷着裤腿,把鞋子已经脱在一边,准备下稻田捉田蛙的单梓瑞,表情淡淡的,有几分冷漠,开口便是几分寒意:“你妈呢……”
真是好啊父亲,还问我妈呢,你有这个资格吗?你配吗。
虽然没想骂衣冠禽兽,考虑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单梓瑞在心里诅咒了几句,只是仰起头,迎着夕阳的晨辉,看着面前衣冠齐整,背着公文包,颇有派头的父亲。
心里冷呵呵的笑了几声,谁都瞧不清楚,这稚嫩的面庞后深沉的心思,和越发的失望。
单梓瑞一言不发,只是低下头,冉士杰紧皱的眉头和忍耐的唇角,看得出来很失望,只是跺跺脚上那双牛皮的鞋子,转身就走,再也不看单梓瑞一眼。
看着冉士杰离开的背影,靳少宁却依稀瞧得出来单梓瑞脸上的隐忍,只是把自己的裤脚要卷起来,准备下水。
“干什么……”
单梓瑞出声阻止。
“我帮你捉田蛙……”
“我自己不用你帮忙……”
靳少宁在岸上,一只脚已经伸出去,悬在半空。
“我是你老大,听到没有,坐在那里,等我捉上来以后一起回家……”
单梓瑞认真的低着头东扑一下西扑一下,扑了几次空,还是捉了几只在手里,靳少宁在岸上看着单梓瑞认真的样子。
“你恨你爸吗……”
单梓瑞一愣,手上的动作未停:“你恨你妈吗……”
“我不恨……”
“那我恨……找几个绳子来,把青蛙栓上……”
靳少宁赶紧站起身,四处找着,找了几根细细的绳索,把几只青蛙的脚拴在一起,左手拎着,跟着单梓瑞一起回了家。
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
老爷子的声音像东山狮子吼叫:“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许你进我单家的门……”
冉士杰踉跄,狼狈的从屋子里跑出来,经过单梓瑞的身旁,恶狠狠的盯着单梓瑞看了一眼:“跟你妈一样,没得走……”
冉士杰说完,转身就跑,看着冉士杰离开的背影,单梓瑞在心里冷哼一声,真有脸来这里。
老爷子气的胡子一吹一吹的手上的旱烟袋早就甩在地上,暖壶扔在一旁,滚落的到处都是玻璃。
单筠卓站在一旁,伸出手去,轻扶着老爷子的后背,让老爷子不要再生气。
“他什么东西,还敢来这里耀武扬威……我让你大哥回来,揍扁了他……”
“爹,你就别生气了,跟这种人计较什么……”
单梓瑞懂事的走到一边,拿起扫帚,把碎玻璃收拾起来,扫进了垃圾桶,唯恐李雪梅回来,又得心疼的发慌。
“我就看不惯这种人,当初瞎了眼,同意这门婚事……”
单梓瑞想说都是过去的事儿,让爷爷不要再生气,但是自己这个年纪说这些话恐怕引起慌乱,想了想,独自掂量一番,还是放弃了。
饭桌上,单筠卓有些沉默,老爷子也有些沉默,只是一味的喝着闷酒。
单国成几次三番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又回头看了李雪梅一眼,李雪梅只是闷着头,吃着萝卜干。
萝卜干很清脆,嘎嘎在李雪梅的嘴巴里,有着极其活跃的响声。
靳少宁也低着头,今天的气氛有些沉闷,过了良久,单国成才咳嗽一声,打破沉闷。
“爷,我想好了,妹子,你和我大哥一起去吧,去南方,我支持你们……”
单筠卓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大哥,你怎么想起来说这些……”
说完又看了李雪梅一眼,李雪梅咳嗽一声打断:“咱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把钱都带去,让你喝西北风去……”
“你又不死不活的这样活着吗?不要以为我今天不知道,那个狗东西从我们村里出去的时候,那头都抬到天上去了……”
单筠卓神色一惊,筷子差点从手上脱落,强制稳定又低下头,巴着嘴里的干饭。
谁都不再说什么,李雪梅也沉默了,李雪梅一低头,发现一直放在脚边的暖壶不见了。
吃惊的筷子赶紧扔在桌子上,又趴在桌子底,四处看了看。
“暖水瓶咋没了,不会是哪个挨千刀的给偷去了吧,我就知道挨千刀的来,没什么好事儿……”
李雪梅还没说完,又赶紧把筷子放下,冲出去,四处寻找着。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酒盅放在桌子上:“行,你是二哥,如今你妹的事儿你也得让着点,就听你的,让你妹走吧。”
单筠卓却摇摇头,拿定了主意似的:“我不走,我想清楚了,留在这里还可以照顾你爷……你年纪大了,我不放心……”
晚饭不欢而散,每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李雪梅找不着暖水瓶,有些气急,老爷子把烟带朝着老树上磕了一下。
“老二家的,你别找了……开水瓶被我给碰坏了,早就扔出去了……”
听说是老爷子给破坏的,李雪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不是被人家偷去的,我就不会觉得太心疼……”
单梓瑞悄无声息的到了老爷子身旁,又悄无声息的坐下来,看见老爷子闷声不响地抽着旱烟袋。
看了半晌,没看出来什么头绪,这才又悄无声息的转身,准备离开。
“你个鬼丫头,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你说吧……”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和你妈小的时候没走样……你妈小的时候有事儿都是憋在心里,悄无声息的坐在我身边,我说你妈小的时候就是个小人精……”
单梓瑞呵呵的笑着,什么都没说,看着一阵阵的风,轻拂面庞吹过来。
李雪梅养的几只母鸡,在院子里懒散而又优雅的散着步。
“爷爷,我听说最近的窑厂,工人已经罢工了……”
老爷子只是疑惑的看了单梓瑞一眼:“你这娃子小……”
“爷爷,我跟你说,不如把咱们家弄点盘缠拿出来给我妈和我大舅把那个厂包下来……”
老爷子把烟也不抽了,磕干净了,回头张望了几眼,漫无目的的:“你听谁说的,听你们同学还是听你们老师……”
单梓瑞稳定心神,虽然对自己来说还差几天自己满六岁,说这些话不像一个六岁孩子说的。
而且一个六岁的孩子说这些话,好像可信度不高。
还是没打算放弃,只能先劝劝爷爷了,或许可以从爷爷这里找到突破口。
“爷爷,咱们这里都住草房,风吹雨打的也不结实,以后只会越过越好……”
老爷子偏过头,笑了笑,看着单梓瑞,像是看着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了,老人似的。
“你这娃听哪个老师说的……”
单梓瑞捏着手掌心,心里有些紧张,还是开口:“爷爷,你听我的准没错。”
老爷子笑了笑,好像没在意,把烟都拿起来,双手背着,负手而立,抬头看了一眼,柳树上依旧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秋蝉。
“真是聒噪的慌,哪天找个东西把它们全部都捅下来……”
晚上的夜色,经历了一天的烦躁,总算冷清下来,月色半遮半掩的,像是害羞的待嫁的姑娘,探出半个脑袋,看了芸芸众生一眼,又隐过去,带了半个云纱,欲语还休的样子。
过了一会,老爷子拿着旱烟袋,在单国成的门口来回徘徊着,终于还是想通,用烟袋磕了几下单国成的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单国成探出半个脑袋,看向老爷子,赶紧披上衣服,走出来。
第六十九章这娃说的,有点道理
“爹……你哪里不舒坦吗……”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儿……”
李雪梅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个人,随即把门又关上。
她想起自己的暖水瓶,只是心疼的:“我的暖水瓶……”
来到柳树下,石墨在那里干着干着的唧唧作响,一只黄雀儿不知羞的落在那,看着由远而近的两个人扑棱着翅膀飞了。
单国成坐在旁边的石凳上,把自己的旱烟袋抽了出来。
点上星星的火点,顺着老爷子的烟袋,把老爷子的烟袋也给引着了。
老爷子抽了一口,看着远处虚无的空气,双眸无神,却着实坚定:“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关于你今天让你妹去南方的事儿……”
单国成嘎吱一笑,笑声是爽朗,带着几分得意:“爷……都是自家人,这是我亲妹子,那是我亲哥,我还能看到他们不好吗?爷就不用多说什么了,我心里有数……”
老爷子没说话,又抽了几口烟袋子,这才把目标转向了单梓瑞的房门,盯着看了几眼,又回过头来。
老爷子依旧悄无声息的沉默着。
单国成这才察觉不对,顺着老爷子的目光,看了一眼单梓瑞的房门,又落在老爷子的烟带上,这才好奇的问。
“爷……您今天晚上找我出来到底啥事儿……”
“我们村里包办的窑厂现在关门了,我想着,要不咱们把窑厂发过来,让你大哥和你妹子经营……”
单国成着实吃了一惊,嘴唇哆嗦着,烟都有些一颤,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口烟圈,稳定一下心神。
方才不急不缓的,使自己的口吻,不会太过于惊慌。
“爹……你咋想的,人家那是老板,人家是腰缠万贯,都没把那窑厂干起来,你家一贫如洗……”
“就不带太阳从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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