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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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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听喝药的动作便顿了一顿。
  她想起那日陈树问她,为什么要将子弹打偏?
  简亦用力地抿紧了双唇,他珍之重之,妥善安放在心里的那个人,若是枪子儿再稍微偏一些,该怎么办?
  “子弹打偏?”施因爱笑着解围,“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简亦将最后一口药妥帖地喂入她口中,而后缓缓地站起身,背光面容模糊,看不清楚表情,他说,“是人,总会有失手的那一刻。”
  “但我从不失手。”花听抢答似的回答了他所有的顾虑。
  庭院里的梧桐要落尽了,暖洋洋的阳光洒在皑皑的积雪上,她拥着大红的毡子,朝他一脸乖巧地笑。
  喝了药,简亦从里屋取了剪刀匣子,站定到花听身后,握住她一缕头发,开始替她梳头。
  花听的发质很好,漆黑如墨,柔顺又内里坚韧,细细的青丝握在他的手心,桃木梳一下一下地从发丝间滑过。
  一旁的施因爱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分外刺眼,她是该离去的,却始终迈不开腿。
  在这样一个年代,女人出嫁的时候便兴梳头,一定要选一个福气顶好长命百岁的婆子,将姑娘的长发细细地梳了。
  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尾,三梳白发已齐眉。
  简亦只梳了两下便放下了梳子执起了剪刀。
  剪刀一绞,凌乱的青丝落在地上,层叠零碎地铺散开来。
  他不是第一次为花听剪头,却每一次,都让花听觉得剪掉的不仅仅是发丝。
  她越是爱他,就越觉得,总有一些什么东西,在发丝指缝间,就这么轻易地被丢掉了。
  她不属于这里。
  她终究是要离开。
  ***
  才刚刚四月,江浙一带的战火便燃了起来。稻垣志平回了营地,花听也执意同他去了军中。
  梁锦司进房内的时候,花听正懒懒地卧在虎皮榻上,狐裘掩到前胸,一手撑了额头,一手握着一卷话本儿,探身同稻垣志平说话。
  稻垣志平端坐在案上,一边执了钢笔低头写着公文,一边听着她的笑语,不时宠溺地摇头笑。
  花听一见梁锦司踏了进来,便拥着狐裘起了起身,招呼得亲切:“梁副官。
  ”
  梁锦司行了礼,本想同稻垣志平回话,却觉得花听在此处多有不便,便为难地住了口。花听也只低低一笑,又专心瞧着手中的书,并不动作。
  稻垣志平抬头拧了眉,对梁锦司扬了扬下巴,沉声道:“尽管说。”
  梁锦司一听他的话,几番思量,却也只拣了不甚秘密的军情回报。原是江浙的战火隐隐扩大,第三区军队有些失利的势态,恐要支援。
  花听凝神听了双方的将领,突然清雅地用拳抵住唇,低低地咳嗽,而后抬头,淡淡笑道:“我说这次奉系派出的将军的名儿听着是个耳熟的,可不就是梁副官军校的同学?”
  稻垣志平朝花听一瞥,笔下一顿,面上挂了浅笑看向梁锦司,仿佛闲聊一般不经意:“有这样的事。”
  “是同学,却各为其主,也是许久未往来了。”梁锦司垂着手,答得迟疑,语气却仓促又紧张。
  花听轻轻一笑,不再接话,只继续低头瞧着话本。
  稻垣志平倒是得了闲,同梁锦司闲聊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六章

  梁锦司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又听得花听又翻了一页书,轻笑了一下,便有些好奇地闲问道:“白小姐瞧的书这WWW。。lā·”
  “哪里有趣了?无非是老生常谈而已。”花听眼风淡淡一扫,将书放下,慢吞吞伸了个懒腰,才又道,“这上头啊,讲的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故事,副官想必是听过。”
  “曹营”两字拖着咬了不经意的重音。她的一边唇角轻轻勾起,额前的短发划过眉角,低沉的嗓音糯糯地挠在人的心头,竟然有一些耐人寻味的深意。
  稻垣志平十指交握,抵住鼻尖,帽檐的阴影里双眼的笑意仿佛一闪而过。
  花听食指弯曲,有节奏地轻轻叩在合上的书本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又摇头笑道:“我方才还在同稻垣先生玩笑,古语云良禽择木,只是不知这良禽的枝头若是占了两根,倒还稳当不稳当。”
  梁锦司原本军校出身,好歹念过书的,太懂得她话里的深意,只是军营里何曾见过这样迂回婉转的刀光剑影,倒很有些百口莫辩的手足无措。他抬眼看向漫不经心的花听,明明盈盈的笑意还在脸上,明明低语娓娓婉然,却令人平白生出了森森的寒意,贝齿里吐出的话像杀人不见血的尖刀一般,让向来不惧沙场的梁副官背上凉出了·
  ***
  四月中旬,春寒又倒了一倒,大风刮着仿佛也是灰的,平原上的雪化了,却现出底下压着的萧索的枯枝败草,土黄灰黑地杂横在沙场的地上。从前在法租界的别墅区域里,雪化时下人们总打扫得很干净,春日的花盆早也艳艳地端了上来,这还是头一次,花听见到军营里这样苍凉又萧然的春天。
  六月,直奉两军大规模的战争爆发。
  曹刚依旧坐镇京中,第二把手吴顺亦却亲自上前线点了将,自认总司令,彭来英为第二军司令,冯玉扬为第三军司令,张福顷为援军总司令。并了海陆空各一部,总兵力近20万人。
  稻垣志平由河北进了天津,依托长城坐镇塘江按兵不动,固守京都。
  吴顺亦原本计划从海上登陆葫芦岛,合围奉军,但由于奉军海军的抵抗以及英国政府的干预,被迫放弃计划,这一事件直接指导直军丧失战争主动权。
  八月,奉军从通辽包抄往上。直军开始了被动的反击战,吴顺亦派第二军和第三军从塘江而过,会师迎击。
  塘江营地内,稻垣志平正双手撑在沙盘上,沉吟着听几位军官的回报,挺直的鼻梁深刻的眉眼此刻染了霜。?????·原本到了月底,冯玉扬的军队便该至天津境内,却在点凤山失了踪迹,几万人的军队顷刻断了联系,发出去的电报也石沉大海。
  这样严重的事件让稻垣志平的眉头深刻地拧起来,指头重重地叩在沙盘上的小山头上,满屋子的军官皆不敢言语,只听得他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声。
  紧挨着他的花听抿了坚毅的唇,漆黑的眸子清亮,透出隐隐的光。
  气氛正凝滞着,却有稻垣志平的心腹来报。
  年轻的士兵端端正正地行了军礼,还未平复的呼吸和面上的细尘带了些风尘仆仆的劳碌。他迅速又小心地掏出了一封信函。
  厚厚的牛皮纸,口子上用蜡丸和鱼线封得严实,中央红头正楷大字印着一个大大的“密”。
  花听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头,微眯起眼,视线落在稻垣志平拆开的密函上,密函是曹刚的亲笔信,花听匆匆扫了一眼,却看得颇有些心惊肉跳,原是曹刚命稻垣志平和第二军司令彭来英,在冯玉扬到达塘江时,收编其麾下军队,并列了十数条罪状将冯玉扬就地军法处置。
  当权者之间的嫌隙竟然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冯玉扬此刻的按兵不动,颇有些收到了风声的态势。
  稻垣志平捏着密函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喉头一动,侧脸的下颌骨轻轻一手,微不可见地咬了咬牙关,才又将信装了,扫着立定的军官看了一眼,却迟疑着将密函递给了花听,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收着。
  花听却眯了眼睛,嘴边挂上一个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笑容,却坚定地,幅度微小地摇了摇头。
  这封密函太重,她要不起。
  稻垣志平将手收回,微垂了头,眉眼掩在帽檐里,看不清表情。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试探着将心底的信任郑而重之地交给花听,她却笑着不想要。
  他一回手,将密函递给了近旁的梁锦司。
  第三日入夜。
  看管牢狱的兵士来报,年初刺杀稻垣志平的案子拖了近半年竟然有了进展,受刑的两人再也禁不住折磨,终于是松了口。
  屋子里的钨丝灯亮了几盏,昏黄的光线还是不太亮堂,稻垣志平斜斜地靠坐在红木椅上,拿了兵士呈上来的证供,长长的证词染了血迹,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
  站在一旁添茶的花听手抖了一抖,几滴清茶洒在了稻垣志平的手背:“果真是他?”
  证词全部指向了梁副官。
  稻垣志平抽了唇角,两指夹了证词递给花听,轻轻一笑:“老狐狸,简直是天衣无缝。”
  花听接过来仔细地瞧了——与奉系原本有往来,近来被疑,担心败露,便先下手为强,甚至还详细地列举了梁锦司同奉系的接触以及奉系许的诸多职位好处。的确完整得挑不出错处。
  稻垣志平抬头瞧她,光晕里她的眼神几度明灭,咬了下唇思忖了一番,对上稻垣志平的双眼,缓慢地摇头:“他虽有些不安分的心思,却没有这样大的胆识。”
  稻垣志平的眼睛一弯,露出了几分赏识,揉了揉眉心,向椅背一靠,轮廓分明的脸上又冰封,招手唤了兵士将梁锦司带来好生问话。
  说是问话,气氛却压抑得很,不过才审了两三个问题,梁锦司头上的冷汗便很有些明显,一时腿软跪下磕头,却什么话也辩不出来,只知道闷声喊冤。花听闲着在一旁擦枪,绒布将漆黑的枪头抹了,发出锃亮却冰冷的光泽。
  稻垣志平问得不耐烦,便着人将他带了下去,他惨白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花听手里玩弄的枪支,刚要出门,却听得花听放下枪,递了一杯茶给稻垣志平,絮絮低语:“牢狱里头的刑法这样重,梁副官怕是受不住……”后头的半句隐在了夜色里,低沉的嗓音模糊又诡谲。
  梁锦司本是高官子弟,军校出身,原本也算得上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便是上战场受过几回伤,也未必经得住那般惨无人道的刑罚。
  稻垣志平掀起茶盖饮了茶,不再言语。

  ☆、第一百零七章

  第二日天才刚刚擦亮,便听得外头一阵骚动,稻垣志平掀了被子起身出门听卫兵回报。
  花听本就睡眠浅,听得外边动静,便也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披了衣裳同他到了门外。
  外头的士兵齐刷刷跪了一地,兵械杵在地上搁出怵人的声响。
  梁副官跑了。
  夜审时本就秘密,却哪知让他钻了空子,竟逃出了营地。
  和梁锦司一起不见的,还有那封讨逆冯玉扬的密函。
  稻垣志平回了房内,脸色铁青,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手背的青筋狠狠地凸了出来。他给了梁锦司一个这样大的赌注,赌他不算大的胆子,还有仅剩的一点忠心,他的胆子却这么大。
  花听轻轻地咳嗽起来,她昨天夜里睡得不算好,眼底乌青,起夜的时候还受了些风寒。
  她用拳头抵着薄唇,抬眼看稻垣志平的脸色。没了曹刚的手令,他如何能名正言顺地处置冯司令,收编第三军?。
  稻垣志平捏了身旁书桌上的一方观赏用的龙尾砚,镌刻细腻的花纹上龙头高昂,仿佛带了风雨欲来的隐怒。
  花听睫毛扇了一扇,叹了口气:“要追么?”
  “追?”稻垣志平却偏头冷哼,“我要他乖乖将密函送回来!”
  说罢信手将砚台抛到书桌上,然后抬手紧了紧披着的衣裳,沉声唤了门外的士兵进来。
  “去!将他全家老小抓了,一天一个拉到营外毙给他瞧。”他的一双精明的眼眸微微地眯着,眼神里像钻了两条吐着信子的毒舌,阴狠又可怖,让人觉得本应是咬牙切齿的一番话,却让他用风轻云淡的语气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吐了出来。
  花听不动声色地缓缓吸了口气,抱紧双臂,素白的指尖摸了摸胳膊上单薄的衣衫。
  军营里上下开始人心惶惶,还没打仗,营地里头鲜血的气息却提前铺散了开来,本该上阵杀敌的枪子儿先打中的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梁锦司一家抓了四十七口人。上至古稀之年的太君,下至垂髫总角的孩童,挨个用麻绳绑了扔进大牢里,一日悬了一个在军营大门口,至黄昏时分便开枪。
  众人只知是梁副官叛逃了,却不知何故要弄出这样残忍的阵仗。
  花听的风寒愈加重了,稻垣志平派了军医来替她诊治,却并不见多大起色,只因她每日都搬了凳子坐到风里,远远地瞧着营外大门,操练闲暇时静谧的时刻,偶尔能听见妇孺绝望又凄惨的呼喊,一声声在燥热的空气中挥发,她也连眼珠子也不转一下。直到听见令人心惊肉跳的枪声,她才动了动脖子,回过神来发现又过了一天。
  到了第九日,军营里沉闷的气氛要到了极点,仿佛一锅煮了许久的水,冒着细小的气泡,无声地滚烫着,只怕再加上一把柴火,便要热烈地达到沸点。
  这一日却传来了不一样的消息。
  冯玉扬的第三军终于回来了电报,日前在山里失了联系,如今稳步前进,不日便要到天津。冯玉扬突然的动作让稻垣志平没有心思再理那一封下落不明得蹊跷的密函,他同第二军司令彭来英联系,计划即刻领兵至顺驰桥同他会合,待冯玉扬一到,便先发制人,将他定罪。
  那日的风很大,闷闷地吹来,将灰尘黏黏地扫到人的脸上。
  稻垣志平高头阔马,点兵整队,排列成队的士兵穿着挺拔整齐的制服,握着长条军械,齐刷刷地站着,将巨大的空地填得满满当当,每个人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刚毅,一副气势如虹的壮阔模样。只是留神一看,眼神里却流露出了长久征战的茫然和疲态,每个人都像一尊惯性支撑的空壳,瞧不见一丁点活气。
  站在一旁的花听正瞧着这些士兵发愣,却见尘土飞扬,远处急速奔来一个一人一马,士兵径直到稻垣志平面前,滚下马来急匆匆行了军礼,喘着粗气回报:“梁副官将二姨太和三姨太抓了!”
  稻垣志平还未有反应,花听摸着战马鬃毛的手却一顿,转过头双眼仿佛没听清一般茫然,顿了一顿,才渐渐凝了一层霜,她沉声问:“在哪里?”
  士兵瞟了稻垣志平一眼,才回道:“在永庆桥北边的平原上,嚷着要用两位姨太换回他的母亲。”
  花听握住了马鞍上的缰绳,她侧头望稻垣志平,稻垣志平却似乎连迟疑都没有,眼里没有生出半分波澜,依旧朝着队列喊道:“出发!
  他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没有打算救她们。
  密密麻麻的队列缓慢又整齐地移动。花听瞧了他半晌,有些轻蔑又嘲讽地笑了,然后长腿一勾,翻身上了马,踏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长发被风吹得细碎又散乱,她放肆地歪唇笑:“我去把你的女人救回来。”
  而后转头俯身,狠狠地甩了一下马鞭,绝尘而去。
  她只有这个机会,她只能抓住这次机会,回到简亦身边。
  马蹄声滴答滴答地响,溅起飞扬的尘土,偶尔被大风携了裹到自己脸上,粘粘腻腻难受得紧。
  花听握着鞭子的手几乎要勒出血痕来,一下一下狠狠地甩在马上,马儿受惊般地飞奔,头发散乱地拂在脸上,合着额上滴落的汗水,快要模糊她的视线。
  也不知奔了多久,一翻过永庆桥,一眼便见着了那个熟悉的人影。她穿着宽宽大大的锦绣袍子,脸色青白,眼窝有些疲倦地陷着,失了焦距一般瞧不见她。
  传闻稻垣志平最疼他的三姨太,也就是百乐门的小台柱苏因因,赵一然的好姐妹。
  梁锦司将稻垣志平的二姨太和苏因因绑了,站在她们身后,一人后头抵了一支枪,他一身的军服已经被泥土腌臜得不成样子,凌乱的头发裹着尘土粘在头上,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花听走到近前才停下了马,在离三人不过几米的地方收了缰绳。骑在马上的她轮廓分明的下巴微微抬着,眼神淡淡一扫,扫到梁锦司的手握住了苏因因的胳膊,将好看的锦袍染上了一圈黑乎乎的泥印子。
  苏因因这才抬头看清楚了她,恍惚了好一会儿,只疑心是幻觉。
  梁锦司见是花听,慌乱地将枪一指,恶狠狠的语气里带了困兽犹斗的绝望:“识相的赶紧将我母亲放了!”
  花听微微俯身,瞧了一瞧他的样子,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破冰一般春暖花开,她偏了偏头,眼神真诚地询问:“你不知道她们只是稻垣先生的小妾么?你凭什么以为可以用她们来威胁稻垣先生?”
  梁锦司愣了一愣,却很快又张了嘴大笑,然后盯着花听冷哼道:“你这样受宠,他肯让你来,必然是应了我的要求。”
  “他虽然狠毒,却也不能不顾他的子嗣!”梁锦司将挺着大肚子的二姨太先推了出来,枪管对准了她的肚子。
  二姨太害怕得凄厉地惨叫起来,伸手死死地护住了腹部。
  花听仿佛听到了更为好笑的事情,身下的马闲闲地打着响鼻,她斜斜地瞟了他一眼,依旧是在笑,只是笑里开的花变成了染毒的罂粟。她缓慢又优雅地掏出了身上的配枪,然后直直地对上了二姨太的眉心,凤眼眯得邪气又魅惑,她张嘴,红唇贝齿里低低沉沉地吐出了一句话:“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亲手来解决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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