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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啊？”
　　被鬼秘书按住了肩膀，方正超只觉得从脑袋顶凉到了脚心，语无伦次地说：“我、我不……”
　　“什么？方大神不知道，还是不愿承认，还是你根本没做？”鬼秘书在此时原形毕露，整个下颚都掉落下来，腐烂的面部肌肉拉出几道长长的黑线，半黑半红的舌头猛然拉长，一下又一下、看似温柔地舔舐在方正超的额头上。
　　这是一种警告，如果方正超不愿承认，那么他的脑壳会瞬间被鬼秘书撬开，然后以灵魂视角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子被啃掉。
　　那副场景着实太恐怖了，以至于方正超此时根本不敢撒谎，颤颤巍巍地开了口：
　　“对不起……我，我是无耻的抄袭者，我不该……剽窃他人的作品，还厚颜无耻地免费发到网上，损害了作者的利益……但是、我、我不想死！我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虐待小动物，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我回去自首的，我以后就算写小说写得再烂也不会抄，我也会注意自己的卫生……求求你，别杀我……”
　　“咦，这样啊，那我只能送你到警局了哦？你八成会被判处有期徒刑，你也愿意吗？”鬼秘书用诱惑地语气说，“如果你不愿意去警局的话，那最好不过了。我会将你永远囚禁在美梦之中，让你成为我的食物……当然作为补偿，我会让你享受到人上人的待遇，怎么样？”
　　“不、不，我愿意自首，我会自首的，我会立刻去自首！我会老实本分做人，求求你不要吃了我……”
　　鬼秘书阴阴地说：“那你可得说到做到啊～否则，呵呵、哈哈哈哈哈——！”
　　第七天的天色一亮，方正超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直接跑到警察局门口坐着。
　　当第一个警察到来时，他看到对方就犹如看到了亲人一样，“嘭”地一下双膝跪地，哭喊道：
　　“我是个罪人，我剽窃了别人的作品，免费发到了网上还不承认，我罪有应得！你逮捕我吧！罚款什么的我都可以接受，求求你逮捕我吧警察先生！我求你给我定罪吧！”
　　警察：见过自首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抄袭作品跑到警察局自首的。瞧这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样子，杀人了都没有这么严重吧？
　　不过毕竟方正超不是犯了杀人放火抢劫强／暴之类的重罪，不仅仅是自首，而且看起来精神不太稳定的模样，警察对他的态度也就关照些。
　　……
　　龙奥添：“那方正超屁滚尿流地跪倒在人民正义的公仆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谢罪讨饶，还一个劲儿地求人给自己定罪。这可不就吧警察唬住了？见过自首的，还没见过这么自首的！不过看这猥琐男屎尿屁一地的模样，不被认成疯子关到精神病院里头就是万幸了！他坐在警察局里，就跟个死囚犯似的，来来往往的人看着，可不里子面子都给丢尽了？”
　　“想不到你的评书讲得挺好的。”明舒抽丝剥茧地还原了原始信息后，但还是不由被龙奥添那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语气给唬住了。
　　“哪里哪里，过奖，也就是平时有兴趣听听。”龙奥添咧嘴一笑。
　　这时，明舒的手机震了震，这是特别关注才有的震动提示，而他的特别关注目前统共也就编辑和龙奥添，那不用想，给他发消息的人正是编辑小岚。
　　编辑小岚：好消息！那个盗你文的在微博、贴吧、龙空、绿水论坛等地都发布了道歉公告！并且表示会积极配合调查！这人竟然还能够突然良心发现？真是母猪也能上树了！


第228章　
　　这不是良心发现；　而是被吓怕了……不过他们也算是拯救了一个迷途青年吧！
　　明舒扬了扬嘴角；　回复道：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编辑小岚：不过我很奇怪，他之前即使被喷得这么惨也没有停手，甚至没有回复任何消息，怎么现在好端端的就自首了呢，总觉得另有隐情。算了；　反正他现在发布在绿水文学城上的文章已经成功删除，就在刚才，绿卢那边也将他的ID删了。之后法院改怎么判就怎么判，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而与此同时；　寄宿在方正超身上的系统在判定他不再具备宿主资格时；　在自毁之前选择了主动脱离。
　　这个系统可以是【绝世文豪养成系统】；　也可以是【网文大神养成系统】；　甚至改名为【传奇大漫画家系统】也完全不要紧。文学素材嘛，这个世界上遍地都是，储存文学资料对于系统而言是消耗最低的一件事。
　　低级系统，说到底就是附加了微弱智能、并带有求生本能的电脑，最基础的能力便是储存数据。用基本能力来选择宿主吸收气运，其实能够吸收的气运相当有限；　但对比起其它方式；　这却是最安全的一种。
　　起码它不会因为失败而立刻报废；　只要找到下一个宿主；　它就能继续生存下去。
　　虽然系统无声无息地脱离了方正超，但淮之恒却是用空间法则瞬间转移到了它的身边。
　　“真是意外；　我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重获自由……你逃不出去的。”
　　淮之恒微微一笑，伸手一抓，便抓住了正在空中浮动的系统。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真是无比羸弱。”
　　低级系统的本体不过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光球，淮之恒牢牢地将其攥在手心里，感受到手中那横冲直撞的力道，他的五指逐渐用力。
　　“砰！”
　　只听得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低级系统霎时化作点点荧光，遁入淮之恒的体内，他立刻感受到了自己的肉身能够在灵魂与实体之间自由交替。
　　【系统信息】
　　拟称：人生赢家系统
　　真名：系统杀手系统
　　已狩猎系统：气运吸收系统（低级系统）
　　附：恭喜你成功狩猎一只系统，接下来你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你的能力依然处于封印状态。由于本世界内需要你狩猎的系统数目为2，目前仅剩1，当你将最后一个系统击杀时，任务结束。
　　“总算是回复肉身了，但我觉得它不会在任务结束后就消失。”
　　淮之恒口中的“它”指的是成为系统后在心中浮现的提示文字，如若他站在XYZ787的角度来看，那么提醒他的存在应该是“主系统”？
　　思忖片刻后，淮之恒的力量又被彻底封印，在一股无形拉力的召回下，又重新回到了明舒的身边。
　　对于他短暂的离去，明舒并没有察觉，但沃特却是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你刚刚怎么突然不见了？“
　　淮之恒笑着回答道：“去履行了一下我作为系统的本职。”
　　沃特顿时了然，不过却遗憾地说：“即使你完成任务回归，我也得等到龙奥添成为真正的捉鬼大师后才能离开。中间存在一定时间差，有可能我回归后你已经执行下一个任务了。”
　　“小世界也是你的家，短暂的分别并不会影响什么。”淮之恒安慰道。
　　沃特耷拉着脑袋：“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去别的世界玩了。算了，毕竟真正辛苦的是你，我只要不拖你后腿就好。”
　　……
　　时间一晃便是一月有余，期间徐岩脱离辉煌娱乐，正式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而他工作室签约的第一位艺人明舒，第二位则是龙奥添，两人享受着同样自由的签约待遇。
　　凌谦泓对于龙奥添并不看好，但是徐岩不一样，他觉得能在龙奥添身上看到一股潜力，并且他已经和国际知名的菠萝直播达成合作，如果工作室旗下的艺人需要直播的话，那只能前去菠萝直播。和网红主播不同，演员、歌手的粉丝范围更广，数量也更多，菠萝直播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崛起，便是其将关注点落在各大娱乐经济公司头上。
　　这是一种双赢的合作，无论是对于艺人的粉丝积累，还是直播平台的发展都起到了积极作用。
　　“探灵直播数量众多，但是质量合格的却很少，大部分都能看出明显的剧本痕迹。在H国、R国与华夏内的港澳台地区，此类直播的尝试往往更为大胆，吸收的观众也更多……但是灵异是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世界上的超自然现象多不胜数，这具有一定危险性，我想知道你们是否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与以往温和的表现不同，徐岩此时神情肃穆地坐在办公室内，而办公桌的对面则坐着明舒和龙奥添。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没错，我们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徐岩翻了翻手中的册子，蹙眉道：“我已经看过了你们的直播策划，是国内著名的闹鬼村庄——灵签村对吧？我查找了这个村子的资料，村内的环境较为原始，村民安居乐业。但每年都会有不下百人失踪或死亡，这些人不是在灵签村内失踪的，就是旅游完回家后突然出事的。我不认为会有这么巧的巧合，饶是如此，你们也想去吗？”
　　“我们保证能够安全回来的。”龙奥添自信地说。
　　“噢？”徐岩挑了挑眉，“我可是听说，去年有一个灵异主播从那里回来后就出车祸去世了，虽然被认定是意外，但据说她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关于去过灵签村的游客们的消息，林林总总都能查到，所以我不认为这会被归咎于普通的意外。生命安全最重要，我另外给你们筛选了几个直播地点，希望能够用作备份材料。”
　　龙奥添严肃道：“徐岩前辈，您给我们的那些地点我都看过了，比如上面的青山精神病院，那里没有鬼啊！灵异直播难道还要人演鬼吓观众么？这不是欺诈吗！”
　　徐岩眉心一动：怎么对方语句之间都透露出见过鬼的架势？明舒对此也毫无反应。
　　哦，也并非是毫无反应，明舒在帮着自己的好朋友说话：“徐岩前辈，要不要让奥添露两手给您看看？”
　　徐岩沉默片刻：“那请吧，老实说我很好奇。”
　　龙奥添咳嗽两声，嘴里念诵着一些经文，这凝神闭目的模样彻底隐藏了他的猥琐气质，看上去就挺像模像样的。只是室内的气温倏地下降，徐岩和凌谦泓此时就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原本室内开着二十度的空调他们觉得刚刚好，可此时他们却觉得气候倒退到初春时节。
　　两人同时看向温度记录仪，却发现此时的室温降到了十摄氏度，很快温度记录仪又闪了一下，显示的室温变为九摄氏度。
　　此时一条大红被子出现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它出现得毫无征兆，徐岩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本以为是将红沙发看错了，结果这条被子竟然还在！？
　　“喀啦喀啦~”
　　红被子中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骨骼声，这种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将徐岩和凌谦泓脑中根深蒂固的唯物主义观劈得摇摇欲坠。
　　终于，骨骼声停了下来，一只惨白的手出现在众人眼前，随着它的出现，室温几乎降至冰点。
　　“这是裹尸被诗诗，实际上它也是此行的主角之一，也会是灵异直播的常驻嘉宾。”龙奥添将压低嗓音，凑到徐岩的耳边小声说：
　　“实际上这是一条爱出风头的被子，我想往娱乐圈发展的灵感还是它给我的。”
　　龙奥添话音刚落，在徐岩震撼的目光下，诗诗青白的手指向了他们的方向。
　　“啊，抱歉抱歉，原来你能够听到啊！等等，我为什么要道歉啊？你本来就是一条爱出风头的被子，这我可没说错。大家以后都是要深入合作的，你可别再吓徐岩前辈和凌经纪人先生了。”
　　诗诗扬了扬拳头，或许是为了让人建设好心理准备，它便缩了回去。
　　室温又逐渐回暖，凌谦泓噌的一下上前打开了卷着的被子，先是在被子上一阵揉搓，随后又探查了一番沙发，确定没有做任何机关后，神情难得显现出了恍惚。
　　其余三人不禁感慨：不愧是身经百战的经纪人，胆子就是大啊！
　　明舒被淮之恒提醒诗诗是裹尸被后，吓得收拾东西当场搬家；龙奥添在初次体验过灵异事件后险些尿裤子，鲜少有人会去如此作死，在灵异物品发威后依然去主动接近。
　　“这是怎么回事？”凌谦泓为了确保自己没有发白日梦，暗中掐了一下自己，在感受到痛楚后才转过身面对他们，面无表情但食指不停地扶着眼睛，声音也有一丝颤抖。
　　龙奥添如实解释道：“这是我的搭档，召唤它是我的能力之一。我还有确保安全的护身符等物，还会点其他收拾鬼怪的手段，虽然做不到像电影中那些道士一样引动天雷。”
　　明舒敛眉道：“所以我们确定我们不会出事……徐岩前辈，您有在听吗？”
　　“啊……嗯，刚才走了一会儿神。”徐岩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我知道圈子里头很多人会养小鬼拜狐仙，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这么……”
　　在脑海中找了一会儿形容词后，徐岩才继续道：“这么刺激的。”
　　“既然你们心里有数，那我们也不会去勉强你去选择制定好的剧本。毕竟剧本的内容再真实也会被看出端倪，但真实是无论别人如何说道，那也是不掺水分的。”凌谦泓看似恢复了震惊，“我们这次砸下重本，直播频道会被菠萝直播往全球范围内推广。”
　　“为了吸引人气，我也会参加。”徐岩微微一笑。
　　明舒和龙奥添骤然知道这个消息，不由惊呆了：他们俩去直播也就算了，现在徐岩也要去？
　　“这个……可能有点不安全，您确定？”龙奥添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岩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毫无凝滞地回答道：“确定。我现在处于空档期，为了建设工作室有有一阵子不能出现在公众眼前，这次为期一周的直播对我而言恰好合适，当然这也是我们和菠萝直播确定的条件之一。”
　　“那既然如此，徐岩前辈您可得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的。”龙奥添用力地一拍胸口，豪情万丈地说。
　　“那么我拭目以待。”徐岩扬了扬嘴角，“我们此次行程的人手除了我们三个以外，还有一个摄影师。既然确定好行程，那么我们后天上午出发，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准备行李，到时候以最好的精神状态来迎接这次灵签村之行。我们晚上会在你的微博上公开此事，不过关于我的信息，会在明晚公布。”
　　在确定好行程后，明舒和龙奥添便回了家，办公室内便只剩下徐岩和凌谦泓二人。
　　“谦泓，你其实很害怕吧？我记得你对这种事完全没有抗性。”
　　“……还好，就是刚才被凉到了而已。”
　　这副逞强的模样让徐岩不由一笑：“我觉得你在庆幸因为要管理工作室的原因而不用去灵签村。”
　　“不，对于我这个经纪人而言，工作室的管理运行工作才是最首要的，而不是因为我对这种事情感到害怕。”凌谦泓心慌的时候总是会扶眼睛，此时他扶眼镜框的动作几乎要化作一阵风。
　　徐岩看破不说破，旋即想到了什么，叮嘱道：“这几天先不要签艺人，等到我们回来后再签，签约之前必须得让龙奥添看过，确定我们工作室的签约艺人私下没有沾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儿才能签。”
　　“我明白了，我会将艺人名单经过筛选后暂时保留，后续面试暂停。”凌谦泓认真地说。
　　殊不知，他们此番举动，恰恰避免了未来工作室倒闭的命运。
　　关于此次行程，除了由工作室公开发到微博上，明舒还特意去连载文的作话中提了提，也算作是宣传。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将会前往著名灵异地点——灵签村进行探灵直播，届时会剪辑成网综，请大家多多关注。”
　　但是在发布这一作话后，他的读者和粉丝们纷纷劝他取消行程，更有些人透露了些许神异的内幕，以至于他的书评区在一夜之间就好似变成了灵异悬疑作品的书评区。
　　编辑小岚也在第一时间送上关心：亲，你这是要去作死？不不不别这样，我上大学那会儿隔壁班有一个学生去了就没回来，现在网上还能在失踪人口记录上找到他！你已经很优秀了，今年的最佳作者名单铁钉有你，即使不去做什么灵异直播，只要等一年后《鲛人传说》上映，你也一定会火的！
　　明舒笑着打下一行字：这不是作死，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出事，相信我好吗？
　　编辑小岚沉默了许久，明舒注意到她的方框上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直到两分钟后，她才回复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哦？谨记：为自己的安全负责！
　　明舒继续回复，而淮之恒则无声地露出一个笑容：即便出现龙奥添无法应付的事态，他也会是最后的保障。
　　而次日，徐岩在微博上公布了关于灵异直播的消息后，引起了整个娱乐圈的轰动：影帝的第一次直播果真与众不同，不是直播什么萌宠、吃饭、唱歌啥的，竟然和工作室的新人往灵异地点跑！
　　但这看在明依依的眼里却是另一个意思，气得在宾馆中休息的她当即将自己的手机摔成碎渣：“徐岩！你为了明舒竟然能够做到这地步？我可是喜欢了你两辈子！既然你打我脸跑去舔明舒冷屁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