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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方宅十余亩-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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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蔤性平味甘,最适宜止渴解烦,生吃、熟炒、凉拌皆可以。
熟炒倒还好,生吃藕蔤,尽管脆甘爽口,但多少带着土腥气,乍一入口难免有些吃不惯。
郁容就想到了制藕蔤浆。
取上一大罐的蜂蜜,加水溶化,熬制一番,滤出杂质,反复搅拌去沫,即是所谓的炼蜜。
再将藕蔤仔细清洗干净,去掉外皮,切成段状,浸泡在化入甘泉水的蜂蜜中,静置个大半日的,即为藕蔤浆。
觉得口干,或者热烦,食用藕蔤段,或饮喝蜜汁,即能生津消渴,燥热尽去,顿时神清气爽。
藕蔤浆搭配白雪糕,风味着实奇妙。
当然,甜甜搭档,对有些人而言,可能有些偏甜了。
郁容丝毫不觉其甜过头,吃一口糕,喝一口藕蔤浆,满满的幸福感充斥着胸腔,人生简直不能更美妙。
“容儿。”
感觉到贴着后背的温热,郁容仰起头,嘴角含笑:“兄长也不嫌热。”
聂昕之浅声道:“不热。”
原就是随口一说,郁容自不与他争辩,拿起筷子,夹起切成片的白雪糕,送到男人嘴边。
聂昕之面不改色地张嘴。
郁容见了,微微笑着,又夹了个藕蔤段,二度送入男人的口中。
聂昕之来者不拒。
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
郁容忽地放下手,哭笑不得:“兄长你是金鱼吗?我喂你就吃。”
傻吃傻吃的,也不怕撑着。
关键在于,明明这男人,根本就不喜欢蒸糕或者藕。
不过是逗他玩儿,哪想这家伙的忍耐性还真好。
聂昕之云淡风轻地表示:“不难吃。”
郁容摇了摇头,决定下回不拿这种事逗这男人了,被强塞不喜欢吃的食物,绝不是什么舒适的体验。
目光扫过几近空了的食盘,瞬时欲哭无泪。好麽,都喂兄长了,原想着留白雪糕与藕蔤浆,当小零食慢慢吃呢。
真真是“损人不利己”。
扼腕叹息,心痛不已。
郁容干脆转过身,与他家兄长正面相对,这样一是看不到空掉的食盘,眼不见心不烦,一是被人贴着后背,感觉太热啦。
他笑问:“怎么现在就回了?”
接连几天,这男人不到夜深,皆看不到人。
聂昕之回:“事了。”
郁容微点点头,他猜也是这样,便道:“那咱们该走了吧?再晚些时日,便至伏天了,赶路会热死的。”
聂昕之自无不可:“后日无雨即启程。”
郁容“嗯”了一声,说起来,理县到雁洲不算远,不过是一天的路程。
可能正是因为离家近,哪怕在此地待得久了,也没什么心切的感觉。
“对了。”忽然想到一开始滞留此地的因由,他不免关切地问,“那些孩子送哪了?”说的是被拐卖的,一直没有家人认领的孩子们。
聂昕之道:“安置在本地逆来笥!
“这样没问题?”
聂昕之语气淡淡:“无妨,凡人皆可用,来日纳入我军卫。”
郁容瞬时明悟,遂是脑洞各种大开,譬如无数小说里都写过,收容无父无母的孤儿,经由训练,成为特殊隐秘的一股力量,暗卫、死士什么的,就是这么来的吧?
胡思乱想着,无意识地便说出了口。
聂昕之道:“暗子非常人,这些稚子难当大任。”
郁容眨了眨眼,好奇问:“那要他们以后做什么?”
聂昕之简短地说明:“司农,饲养,侍药,行商,军卫杂务诸多,皆需人力。”
郁容默然,好罢,他想太多了。
也是,有品阶的逆Ю晌蓝喑錾砀吖螅刹幌窕嶙瞿切┰邮碌娜恕
不过……
至少,那些无家可归、无依可靠的孩子,不会再遭受颠沛流离之苦,自此有了安身立命之所,确是不错。
一声轻微的响声,好似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正与男人闲叙着的郁容,下意识地循声看了过去,见在对方脚边,有一纸信件,不由得愣了愣。
没有立马拾捡。
郁容抬目看向聂昕之,尽管对方面上是一如既往地没有表情,他却敏锐地察觉到些许异样。
莫非,这信件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
郁容不由浮想联翩。
聂昕之稳坐不动。
敛起乱七八糟脑补出的东西,郁容奇怪地看向男人:“你的信掉地上了,怎的不捡?”半晌没等到男人回应,不经意地蹙了蹙眉,语气试探,“那,我替你捡咯?”
聂昕之总算点了头。
郁容忍不住腹诽,兄长又在玩什么花招?
暗自嘀咕着,他俯身捡了信,随意扫视了一眼,有些意外——
居然是写给自己的?
看字迹,略有眼熟……
“周兄?”
郁容陡然想起了,拿着信,瞥向自家兄长:就说,这男人反应怎么古怪得很,感情又犯小心眼了?
不管他。
郁容拆开信封就想看。
聂昕之忽地出声:“容儿。”
“嗯?”
“难受。”
手上的动作一顿,郁容抬目看过去,心里好笑,嘴上应和:“哪里难受了?不如我给兄长辩治一下如何?”
再谎报病情什么的,一定得打一顿。
聂昕之老实回答:“牙痛。”
郁容闻言,端详着男人的神态:好像,这回来真的?
不过,怎么会突然牙痛……
陡地想起,他刚刚猛地投喂了这男人,许多的白雪糕与藕蔤浆——
不会吧?
郁容囧了囧,遂赶紧丢开了周昉祯的来信,凑近男人的脸:“张嘴,我给看看。”
第135章
聂昕之非常“乖”地张开了嘴。
郁容用他极佳的眼力; 非常精准地发现了……浅龋,尽管只有小小的浅浅的一个点。
不由得沉默了; 心情是微妙得很。
按理说; 牙疼“要命”,他该为兄长的病痛感到心焦,然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果真; 该为这男人补肾麽?
所谓“齿为骨之余”,而“肾主骨生髓”,肾精充足则牙坚齿固。
反之,如牙龈有病,往往可能肾气不足。
“容儿?”
每每郁容胡思乱想; 尤其是想到一些诡异的东西时,聂昕之仿佛有读心之术一般; 有所察觉。
“有颗蛀牙。”
郁容醒过神; 些许担忧,更多的是好笑,遂是叹了声,问:“很疼吗?”
爱吃甜食如他; 都没有龋齿的。
也不知这男人是怎么回事,明明他的肾也好、胃也罢; 都没什么毛病; 除此,其卫生习惯也相当良好,怎么……
诶; 不对。
突地想起了,自己时常将甜食塞入对方的嘴里,该不会,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郁容吧?
囧了。
郁容不由得心生几许歉意。
哪里想得到,吃一样的东西,兄长的牙齿会如此脆弱呢,果然还是……
矬麽?
嗣信王兼逆乐富邮梗绱烁叽笊系娜松瑁凰布浔阑盗恕
聂昕之回:“尚可。”
郁容瞥着他,却是不信。
要不是真的疼,以这男人坚韧而强悍的意志,绝不可能轻易松口吐出“痛”这个字眼的吧?
鉴于他没牙疼过,其实没法想象到底是怎样个疼法,不过,俗话不是说了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辩明了病证,不再拖沓,郁容略一沉吟,当即决定了如何论治:“我先给兄长施针,也好止痛,然后再煎一剂汤药,回头还得调配牙粉,给你处理一下龋坏的牙。”说罢,象征性地问,“如何?”
聂昕之自是没有任何异议,果断开始扒自己的衣服。
郁容不自觉地眯了眯眼:“兄长这是做什么?”
聂昕之道:“体针,衣物碍事。”
郁容呵呵一笑:“谁说扎体针就得脱衣服。”
治疗龋齿牙痛的穴位,合谷、下关等,大部分在手上、少数在面颊部好麽!
聂昕之默默停下了脱衣服的动作。
郁容没再废话,收起多余的想法,在这一时刻,兄长便是他的病人,凝神定气,取出专给这男人一人用的金针,以自制的消毒药水,给针消毒,遂让对方摆正姿势。
针刺对牙痛有显著的止痛作用,主穴取合谷、下关、牙痛穴等。
合谷位于掌骨间,针对外感邪毒,可治各类肿痛,包括齿痛;下关处在面部,针刺穴位,有疏风止痛之效;牙痛穴,顾名思义,主治牙痛。
牙痛的病因有诸多不同,遂另有不同的配穴。
龋齿之痛,选刺阳谷,有息风安神之能。
另,《黄帝内经》有云:齿龋,刺手阳明。手阳明大肠经第二穴荥穴,经气于此分清降浊,是为二间,针灸此处用以解表清热,对龋齿肿痛颇有疗效。
实践多了,施针之手法堪称行云流水。郁容表示,他家兄长没少作贡献。
“感觉好些没?”
聂昕之“嗯”了一声。
郁容闻声,稍感安慰,收拾了一番金针等器具,嘴上嘱咐:“兄长稍待。”
说罢,朝药房行去。
聂昕之并没有“稍待”,而是像个背后灵似的,缀在他家容儿身后。
病人最大。
心怜兄长的病痛,郁容没再嫌他腻歪,一心盘算着用什么药。
针对牙痛,第一个想到花椒,这可是最早用于治牙痛的药,其不仅止痛,亦有健齿之效。
聂昕之的牙痛,病证并不复杂。
郁容选用了最经典有效的治痛之方。
除却一小撮的花椒,配伍细辛、防风与白芷,煎成一剂汤药,由牙痛者含漱。
药汤没多久煎好了。
眼看天色渐晚,郁容马不停蹄地又忙着制作外治之药。
聂昕之的蛀牙症状比较轻,便无需用诸如雄黄,乃至砒霜这类峻猛有大毒之药。直接取用牙粉,加冰片、细辛等,研末混匀,溶入明胶,以槐枝包裹棉纱,点药于龋处。
每日一次,应该能控制浅龋不继续扩大。
从没兼职过牙医的郁容,头一回给人,还是给他家兄长治蛀牙,心里其实拿不准。
尽管对浅龋做了磨除,没有经验,不免担心手法不到位。
这个时候,不由得怀念起现代,针对牙病的治疗,感觉还是现代医学更方便快捷。
而且……
必须得承认,要不是病患是兄长,郁容十分没有大医精神地表示,他是相当地不想给人看牙。
遇到是哪怕化了脓、散着腐臭的附骨疽,他能做到毫不嫌弃色不改。偏偏对着一个人张开的嘴巴,莫名有些……不适感。
当然了,聂昕之永远是例外。
能说,郁容觉得他家兄长张嘴的模样,特别喜感麽!
堂堂嗣信王啊……
因为糖吃多了,蛀牙,太好笑了有没有!
笑完了,郁容暗自反省,以后绝不故意拿甜食逗弄这男人了。
想想,这个时代没假牙,等年老了,对方没了一嘴牙……
“扑哧”一声,笑点越来越低的某人被自己脑补的画面逗得乐不可支。
聂昕之注视着“发癫”的年轻大夫,没有言语,目光沉静。
笑着笑着,郁容对上了这男人的视线。
观其正色庄容的姿态,给人感觉特别有范儿,然而……
一想到这家伙不过是牙痛,嘴里含着药,不能轻易张嘴,他就绷不住了,就像被传染了神经病似的。
“哎呀——”
郁容忽是一声轻呼:“周兄的信,我给忘了。”
忘了不说,当时担心着聂昕之的病情,他给随手一丢,不知丢哪里去了。
这算不算重色轻友。
郁容囧了囧,从座位上起身,连忙寻找起信封。
半晌,在门后找到了信件。
纸面上,一道偌大的脚印……好像不是自己踩的?
郁容没多想——除却有些心虚——怀着歉意,紧忙地拿起布帕,擦了擦信封。
还好还好,家里不脏,哪怕被践踩过,不过就是一点土尘罢了。
打开信,郁容定心阅读了起来,心情遂是微妙。
周兄怎么总是很……丧啊?
“容儿。”聂昕之的声音复又响起。
郁容头也没抬:“兄长怎么开口说话了?”龋齿上着药呢。
“时辰到了。”
“那就拿细辛汤漱口。”
郁容随口回,一时顾忌不了他家兄长的事,满心思索着周昉祯的“奇遇”——
每天一觉醒来,都换了个地方,可不是“奇遇”麽!
第136章
在现代; 一般人听说这种事,第一反应是夜游症。
放在旻朝; 人们多是信奉鬼神的; 往往就认为是鬼上了身。
郁容想得有些多。
当日在堰海,他与周昉祯共处了不少时日,尽管不是住在一个院子吧; 但可以确定其从没出现过梦游的情况。
当然,这也不能一定说明什么,毕竟夜游症的病机十分复杂,突然患上这种病也说不准。
郁容暗搓搓地阴谋论了一把。
穿越不到三年,大大小小; 或惊险的,或奇葩的; 种种毁三观的事件遭遇过了不少; 在看到周昉祯信中描述的第一时间,他就忍不住揣测,是不是有人在作祟。
一觉醒来就换了地方,不能完全排除有居心叵测之人暗中下药; 比如大名鼎鼎的蒙汗药……周兄有时候挺大喇喇的,一个没留神着了道; 回头被人从床上搬到别的地方; 不无可能。
这个猜想,唯一说不通的,即是下药的人这样做到底图什么?
谋财?害命?
下了药后直接动手就是; 何必多此一举,有必要每每将人搬移到另一个地方?
也或者,是有什么更大的图谋?
脑洞大开,各种不着边际,反正想一想也不犯法嘛。
郁容一边继续阅览来信,一边理性分析周兄遇到的状况,一边还分神,毫不负责任作出胡猜乱想。
直至他看到信的后半段叙述……
只觉得囧囧无语。
周昉祯写这一封信的最终目的,是想寻求相助的。
但让他发出求救的原因,不是或者不单纯是他每天一觉睡醒换了个地方这件事。
周昉祯在信里问,有没有让仙子无法飞升的药?如果有,千万拜托郁容帮忙制备个几丸。
郁容:“……”
真是承蒙周兄看得起他,然而他是医生,并非术士,真正意义上的灵丹仙药可不会制。
还让仙子无法飞升呢……这上演的是嫦娥与后羿麽?周兄怕不是摔坏了脑子。
具体是怎么回事,信里洋洋洒洒的,周昉祯用一种压抑着喜悦的语气,将事情仔细地描述了一遍。
不是说,每天一觉醒来都换了个地方吗?
按照周昉祯的说法,其间他并非完全无知无觉的。
每每睡着,意识正迷昧时,恍恍惚惚的,他就会来到一处仙境。
那里仙乐缥缈、百卉含英,有一仙子,风姿绰约、百媚千娇。
夜月花朝,尤红殢翠。
遂是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如此玄虚之事,寻常人遭遇到了,往往只当是做梦,最多觉得梦境特别真实罢了。
周昉祯却坚信自己并非梦魇了。
仙子确有其人。
理由一,他每回醒来,鼻腔里犹存脂粉香气;
理由之二在于,尽管其衣衫整齐,但行房过后,身体总会有些感觉,难免留下痕迹。
前两条尚且能归结为错觉。
关键的证据是,有一回与梦中仙子赴约时,他一时情不能自控,吐露了心声,说想要拥有对方一件信物,也好解白日里无法相见的相思之苦。
待他醒来,仙子居然真的留下了“信物”——
绣着金牡丹的红色肚兜一件,色粉俏而手工精湛的香囊一只,以及女子束脚用的布条一根。
透过信纸仿佛闻到了一股脚臭味,咳。
看到这,已经没了任何言语能形容郁容的心情了。
周昉祯写的废话太多,尤其关于仙子的云梦闲情,就差没将过程与感想给俱数复述一遍。
一看就知,这家伙在此前还是个雏儿。
瞧字里行间那个嘚瑟劲儿……
暗自吐槽着,郁容不得不耐心继续欣赏,周兄与其仙子风花雪月的故事。
没办法,胸腔里住了一只猫,张牙舞爪挠着心肝儿。
他特别想弄明白,周兄这一遭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开始瞎猜的,被人下蒙汗药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掉了。
照周昉祯的说法,尽管睡着后绝大多数的记忆被遗忘得干净,但能肯定,他是自己下的床,走出了房间,去……去往不知名的仙境。
这一点倒像是夜游症。
但,梦游撞上艳遇,不是一次两次,更不止三五七回了,最重要的是艳遇还留了信物……哪能有这么好的事儿?
除非周昉祯精神分裂了,自己骗过了自己……
诶?
也说不准,精神分裂进而引发夜游症不是没有可能的。
思绪纷乱,郁容一边控制不住作各种推测,一边还在阅读信件内容。
又是上千字冗赘的对于仙子无双风姿的描述。
终于说到了重点。
周昉祯其言辞殷殷,倾诉着活了二十多年,他头回动了真心,想把仙子娶回家,必将好生对待,盼能与之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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