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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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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于泽倏也甩了马一鞭,“停下来。”
“不然?”刘慎言晓得了于泽倏的意思,他是担心自个儿出意外,却不太愿意停下来,自个儿想起了一些不悦的事情,正需要发泄发泄。
“不然……”于泽倏拉长了声调,“我来驾马便是。”
未待刘慎言反应,于泽倏已经坐到了刘慎言背后。
“下去。”
刘慎言盯着眼前的一座桥,破破烂烂的木头,一定撑不住两人一马的重量看,可,自个儿偏偏又不想转弯。
“不。”于泽倏突然无赖了起来,看着不远处的桥,于泽倏的眼中闪过几丝精光。
看着目标越来越近,刘慎言想拉缰绳已是来不及,便想跳马,“那我下去便是。”
“这可不行!”于泽倏突然搂住了刘慎言的腰,刘慎言动弹不得。
“松开!快!来不及了!”刘慎言感受着于泽倏贴近自己的胸膛,有些燥热,莫名的烦心,但看着近在咫尺的木桥,想着桥下的水,刘慎言闭上眼睛。
这时,他感觉到于泽倏的手松了,握到了他的手上,然后拉紧了缰绳。
马跨过去了。
“骑术不错!”刘慎言转头赞叹。
“是吗?”于泽倏看着回头看他的刘慎言感到几分安心。
“手松开!”
“好!”于泽倏利落的翻身下马走在前方,替刘慎言拉着缰绳。
刘慎言坐在马背上,愈发觉得这匹马眼熟,“这匹马哪来的?”
“捡的。”于泽倏走在前面,把背影丢给刘慎言。
“哪捡的?”刘慎言摸摸马头顶上的鬃毛。
“不就是你们家的么?”
“我们家的?”
“刘笃行纵马撞死过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会……明明是……”
“是你?虽然你被赏了二十多板子,我可知道不是你。”
“哦?”刘慎言笑了笑,“你怎么会知道?”
“那年,我爹审的案。”
刘慎言沉默了片刻,那时确实是刘笃行撞死了人,自个儿看刘笃行可怜,便自以为是的找刘晓顶缸,谁知刘晓二话没说就把自个儿丢到了衙门挨了二十板,并一口咬死自个儿不会骑马,然后不了了之。
刘慎言当时一直没想清楚这件事,疑点实在是太多。
所以自个儿遗忘了自个儿会骑马?
刘慎言觉得这事儿太稀奇了。
于泽倏见刘慎言不说话,便道,“你是不是想不妥你为何没偿命?”
“嗯。”刘慎言微微出神。
“笃行撞死的那个是马贼。”
作者有话要说:
☆、泽倏
俩男人的好处是什么?
一是不避讳,二是好打发。
刘慎言脱了衣裳,站在堂里,两桶井水从头上浇下去,真是爽快至极。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刘慎言舒了一口气,也幸是于泽倏被他爹爹唤去,不然自个儿也不得如此豪放。
刘慎言把衣服卷成一团,丢进桶里,转身进了于泽倏的屋子。
躺在于泽倏的大床之上,刘慎言捋着骑马技能丢失的始末。
照着常理,自个儿不可能因为挨了二十板子就丧失了这么个技能,唯一的解释是还有其他事,自个儿忘记了。
其他事情?
刘慎言想了半晌。
能和骑马扯上关系的,刨开那群蹭吃蹭喝的二世祖,怕也只有于泽倏,刘笃行和绪清三个人了。
刘笃行的事,怕就是撞死人能出格一点。
于泽倏暂时还扯不上。
至于绪清……
自个儿能和绪清发生什么和马相关的事情呢?
一想到绪清,刘慎言又想起绪清几日前的话,自从前几日薛府一别,似乎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就这么放弃了?
刘慎言有些胸闷。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个儿着实有些小家子气。
自个儿这么多年到底对绪清是个什么心思,还真是说不清楚。
逃了那么多年,近些日子又赶到一块了。
越想越有些莫名其妙……
刘慎言闭上眼睛,还是睡吧。
……
于府书房的气氛有些压抑。
于丰的眉头皱的老高,看着近一年没见的儿子,有几分不悦,“回来了!”
“是。”于泽倏行了礼,本来回来应是首先拜见爹爹的,不过那日在刘府门前看见刘慎言便把这茬忘了,之后又和刘慎言在小院里独坐了几日,怕是府里没几人知晓自己回来了。
“今日……”于丰想着下人的回报有几分怨气,这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枉为,回来不通晓自己不说,竟然还在外面生事。
于泽倏知晓于丰的意思,想想今日所做之事,弯了弯眉毛,“还不错。”
见于泽倏一脸愉悦的表情,于丰勃然大怒,“还不错?是逛女闾被轰出来不错,还是街上纵马不错,还是那在城郊给一个男子牵马不错?”
“都不错!”
“混账,你该晓得这是多事之秋,怎可如此……”
“爹爹息怒。”于泽倏觉得自己站在书房和于丰对峙真是无聊之至,莫名想到刘慎言正在院中等着自己回去,怡然便油然而生
于丰并未察觉于泽倏的不耐烦,变本加厉的怒斥,“呵,息怒?听闻你把爹爹给你的通房丫头赶出来了?”
“是。”于泽倏看了于丰一眼,如此易怒,已经不适合做家主了。
“你换了个少年?”于丰恶声恶气。
“……”于泽倏不打算回应他。
换了个少年?
通房丫头?
于泽倏忍不住嘴角又浮起了笑意,待会自己把这话说与刘慎言听,怕是极有趣的。
“现在在你的后院?”于丰的声音回荡在于泽倏的耳边。
“……”于泽倏继续没有回应,却不由自主的想着后院有个人,是自己的通房丫头?是刘慎言?
莫名的喜悦,虽然没有任何值得喜悦的地方。
于泽倏有了几分迷茫。
而于丰的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混账,这么大年纪了还玩些小孩子的把戏金屋藏娇?”
“……”
金屋藏娇?
这个词,似乎,不错……
于泽倏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开始跳动了。
这是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金屋藏娇?
藏谁?
刘慎言吗?
于泽倏刹那觉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
“怎么不说话?”于丰有些忍无可忍了,如今自己说话已经被充耳不闻了吗?
“无话可说。”于泽倏有几分倦怠。
“你不要以为你年纪大了,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别忘了,如今谁是于家的家主。”
“自然是你。”
“那你也别忘了,你要早点为于家开枝散叶。”
“不差我一个。”
“呵,那于家家主之位你也别想要了!”于丰的脸上有了几分疯狂,是的,家主之位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以往威胁于泽倏最好的手段。
“不要也无妨。”于泽倏脸上淡淡的,仿佛于丰不是在和他说话。
一往不要家主之位自己会死,但现在不会了。
于泽倏有些庆幸以往的决定。
避免了自己,完全不能自我掌控。
“混账——”于丰有些恼羞成怒,这小子,莫不是以为掌过了兵,自己就奈何不得他了?
“爹爹要是无事我便先回去了,那人晚上睡得浅。”于泽倏不想在和于丰纠缠下去,甚是,无趣……自己已经过了事事依附于于丰的时期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听他训斥了……而且,刘慎言怕真是已经睡了……他,睡得却是浅……一翻身,似乎就能惊动……
想了想几夜他们相视一笑的情景,于泽倏勾了勾唇角,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于丰见于泽倏出了门,脸色大变,一生气,顺手砸了刚刚买回来的玉扳指,谩骂道,“混账东西。”
……
回到院中,于泽倏看着屋内有些闪动的烛火,莫名的觉得有些暖心。
这是第一次自己回小院,屋里不是黑的,有灯。
不知道刘慎言睡没睡,于泽倏动作极缓的推开了门,慢慢的踏了进去,落脚极轻,生怕惊着了什么。
慢慢挪到桌旁,回望了床上一眼,刘慎言怕是已经睡了,于泽倏轻轻拿着杯底盖灭了烛火,吹,或许动静大了些。
谁知烛火一灭,刘慎言迷迷糊糊的声线就在于泽倏耳边萦绕。
“谁?”
“我。”于泽倏低低的应了一声。
“哦。”
刘慎言见是熟人,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祸害
一个浅眠的如何会在你身旁睡着?
那必定是对你极为信任,信任到了生死可托的地步。
这需要多久?
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
不一定。
也许一刹那,有些人就会让你觉得可以生死与共。
刘慎言就是这般随性的人,随随便便就可把后背让出来,看着沉沉的睡过去的刘慎言,于泽倏笑了笑,皱紧的眉头总算是松开了。
于泽倏坐在床榻一侧,端详着,轮廓似乎是硬了一些,但过了一年,面皮看上去还是白净。
于泽倏颤巍巍的伸出手指,试图去描摹刘慎言的脸,谁知手还触碰到,刘慎言却已是翻了个身。看着刘慎言因为翻身而露出在外的手指头,于泽倏兀自笑了笑,瞧不着几个茧子,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
自己究竟对他打着什么心思?
于泽倏有些困惑。
这少年是什么时候入了他的眼的?
是那年被打了板子一声不吭,挨完打后,嬉笑着冲自己爹爹说不疼?
是那次在花楼里,允筱打定心眼要嫁?
是那次在巷口里,无赖的从鞋里倒出几个钱?
还是阻着笃行跟着自个儿去参军?
亦或是允筱对刘慎言赞不绝口?
想着允筱一脸羞涩的样子,于泽倏心里有几分颇不是滋味。
还有刘笃行那眼中的仰慕,于泽倏有些胆战心惊。
在边关的时候,刘笃行张口闭口全是“我哥哥说过……”,足可知道刘慎言对其的影响,刘笃行嘴上虽说一直要超过刘慎言,衣锦还乡,但要超越的人是什么?是神祗!
刘笃行一直以为的他要超越他哥哥的信念是因为刘慎言的智绝,但他哪里知道,那是一种只有强大了才能独占的欲望。
如何阻止一个比自己厉害的人的远离自己?
那便只有跑得更快,去追上他的脚步。
于泽倏深吸了一口气,幸好他死。
也幸好,刘慎言没有迁怒自己。
可,于泽倏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又有些可笑,这和自己又有什么联系?
刘慎言怕是注定要成亲的。
自己还莫名其妙的抢了他的小娘子?
更为重要的是,刘慎言入了自己的眼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是个女子能娶回家门。
也许就是惺惺相惜。
这几日,和刘慎言处的甚是愉悦。
于泽倏侧卧到床的外侧,想着傍晚时候替刘慎言牵马,真是,愉悦至极……
“少爷!,少爷!”
刘慎言还没应声,就察觉到有人起身推门而出。
刘慎言恍恍神,才意识到现如今自己已经不是刘家少爷了,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寄人篱下的什么?刘慎言想不出形容词。
不过既然已经寄人篱下,刘慎言着实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去处。看着糊纸的窗外人头攒动,刘慎言翻个身子,门外的人,于泽倏应是能打理好的。
……
于泽倏推门而出便看到一小厮在门口等他,“何事?”
“老爷让少爷去城西查查米坊?”小厮十分紧张。
“米坊?”于泽倏皱皱眉,这地界可离府上颇远,把刘慎言一个人搁院里,自己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爷说,少爷年纪大了,也应去看看了。”小厮强调了一边于丰的话,于泽倏却不为所动,“这事不是于泽明担着的么?”
“可,对外于府不是只您一个少爷不是?”
“不去。不稀得那些虚的,爷我要睡觉。”于泽倏转身打算回屋,却瞧见门外桶中的衣服,真是懒散的大少,于泽倏笑了笑,又走到门边把桶拎到井边上加了些水。
“哎哎,少爷,您可别为难小的……”小厮见状,便要伸手去拿下衣物,于泽倏飞快的推开小厮的手,脸上飘过几丝愠色。
“这不是你该碰的。”
“是是是……”小厮连忙点头。
“嘘,声小点!”于泽倏从井边的陶罐里掏出一把皂角,利索的把衣物洗了,洗完后,双手有力的一扭,水便淌了一地。
见水扭出来了,于泽倏展开衣裳,把它摊在竹竿上,小厮跟着他在竹竿下面打转转。
“是……可您不去……小的不好交差呀!”
许是嫌小厮太吵闹,于泽倏转念一想,出去一会应也不耽搁事,留院里,还闹腾,阻着刘慎言睡,便道,“那……走吧!”
“好嘞!谢谢爷……”小厮欢天喜地的跑到了前方带路。
于泽倏跟着小厮刚拐出院门,一行仆人便冲进于泽倏的小院。
‘哐’的一声门被撞开,刘慎言有些不明就里。
“你们?”
看着刘慎言裸着上身,一群仆人便面色有异,主事的连声道,“公子可是与少爷的关系非比寻常的?”
刘慎言寻思了片刻,于泽倏把自个儿从大街上捡回来,也算是非比寻常吧,便道,“是!”
“那……用银子能不能……”
“陷害他?”刘慎言挑挑眉。
“不,他是我家少爷,我等如何舍得陷害他!我等只是奉着老爷之命,让公子离开我家少爷,免得耽搁了他锦绣前程。”主事的说得有些谦卑,更透着几分语重心长。
“发什么了什么?”刘慎言扫了屋内人一眼。
“少爷昨夜当着老爷的面……”主事的张口便要回了刘慎言,谁知背后的一小厮拉了拉主事的袖口。“主事!”
“你别拦着,虽说老爷不让说,但我瞧着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人,自是告诉了他他也不论乱讲。”话罢,主事姿态极低的低着头,朝着刘慎言道,“我家少爷当着老爷的面,承认了他属意公子。”
“属意我?我一个男人,他属意我什么?”刘慎言扯起嘴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于泽倏是谁,独子!这年头的独子还会去属意一个男子再说,自个儿算个什么东西,除了绪清那不开眼的,谁会稀得自个儿这么个顽石?
“千真万确啊公子!你莫要在祸害我家少爷了!”那日初到于泽倏院中看到的女子跪倒在刘慎言的榻前,大哭。
“祸害?”
“少爷已是打算不要家主之位了,公子还稀得少爷做的何处?”
“……”刘慎言眨巴眨巴眼睛,本想着等于泽倏回来再告辞,现如今怕是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府
“那我便走吧!”刘慎言捞起床边的鞋套到脚上,顾及自己上身来裸着,周围又多是女眷,便朝着管家正色道,“老伯,劳烦你帮我把衣服取来,应在门外的桶中。”
“阿?”刘慎言要走的动作让于管家眉开眼笑,本以为是个难缠的主,谁知这么三言两语就被打发了,于管家乐呵呵的朝着刘慎言点点头,“好,好,公子稍等。”又对着背后的小厮使了使眼色。
小厮立马会意,走出了门。
刘慎言坐在床边等着自己的衣服,左等右等不见人,便瞧了管家一眼,该不会是这于家奴大欺主,特意摆个龙门阵来涮自个儿?
于管家被刘慎言瞧了一眼也觉得不对味儿,那狗东西都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要是不回来……这公子怕是送不走了……该不会是公子的衣服明明没在桶里面,特意找事儿,戏弄自己,拖延时间?想到这,于管家的脸气得有些发白……
刘慎言打量了几遍管家的脸色之后,便晓得这事儿蹊跷了。但自个儿昨夜明明是把衣服搁进桶里了……刘慎言等了半天实在挨不住,起身直接跨出了房门。
见刘慎言出了门,管家连忙跟着出去,却转了另一个方向。
……
出了门,对着院子,刘慎言就瞧见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低着头在寻物件。
“小哥你找着了么?”
小厮看见一裸着上身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瞧,原是屋里的那位,想想府里的传闻,小厮又偷瞧了几眼,看上去不像兔儿爷呀,不过,真俊,和少爷……呃……小厮定了定神,这不是他一个下人该想的,可,少爷是真喜欢这位么……
看着小厮神游天外的样子,刘慎言莫名就想到刘笃行以前念书,端起那线缝的本子,念两句儿魂儿就跑了,便笑了起来,“你在想什么?”
小厮听到刘慎言问话,有些内向的低下头,结结巴巴道,“啊!还没……”
“那不用找了!”刘慎言抬脚就要朝门外走,小厮连忙追在后面,“公子,你这么出府不好吧!”
话音未落,于管家就赶到了刘慎言面前,后面跟着的女婢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套男装。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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