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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女主全都性转了-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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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云松开了正在照顾着他的右手,如同拨弄琴弦般在锁骨处捻起了一根发丝。不知他是有意或是无意,发丝的梢末恰好扫过了肩窝,与手指温热粗糙的触感一并在宜青脑海中炸开。
宜青几乎立时起了反应。
他用手背抵着额头,却又无法同时遮住羞煞了的双颊,索性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只作不知。
戚云觉得他这幅模样可爱得紧,手指又与那发丝纠缠了许久,才复又握住了被他懈怠的小东西。
比起前一回的激烈,这次他的动作轻缓了许多。犹如一个寒冬夜行人猛地点起一堆篝火后,便不急不缓地守着火苗,烘烤着手心手背。
盖因他知道,火已经燃了,只消留神护着便不会歇,尽可以在漫漫黑夜中与它作伴。
宜青得以喘上一口气,却并不趁隙歇息,一味回过头向戚云索吻。床笫间的亲吻往往热烈而缠绵,戚云望着那绯红的面颊,却只轻轻在他嘴角点了一点。宜青不安地抓着他,他才加深了这个吻,自嘴角舔舐,分开双唇,鱼戏莲叶般勾了勾对方的舌尖。
好似有种珍而重之的深情。
事了之后,宜青趴在戚云的胸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他的墨发玩耍。戚云的发丝偏硬,不似他的柔顺细软,总在缠了一圈后便散开,从指间溜走。
“戚云。”
“臣在。”
宜青好不容易缠稳了他的一缕长发,与自己的拢在一块儿,分作两股,想要打一个结。开口时一不留神,又让发丝松开了。
当他懊恼之时,一只更粗大宽厚的手掌稳稳接握住了发丝,将两股分好的长发打了个结,迅捷熟练。
“你怎的这般熟练……”宜青一眼就看见两人缠在一起的墨发,觉得自己像是做坏事被抓了包似的,匆忙伸手想要解开。
戚云不让,将他的双臂都环在了颈上,道:“是头一遭。”
144、养狼为患26
吃土作者自救攻略
往日种种; 他以为自己都忘了; 然而记得却分明。对方看书时,脑袋便如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起初他以为那是看得专注入神; 后来才知晓原是看得困了,脑袋一耷,才惊起翻卷,过不了多久又重蹈覆辙。
这窘事被他发觉后,小皇帝便急着辩说是帐中的炉子生得太旺了,暖意烘得他昏昏欲睡。他熄了火炉; 小皇帝又冷得瑟瑟发抖; 拉不下面子让他重新生火,只能偶尔欲言又止地偷偷瞥他一眼,很是勾人。
那时是他对小皇帝戒备心最重的时刻; 如今回想起来却也带着一丝温情。
或许他的心如铁石; 从未对着他罢。
戚云的手指摩挲着书页; 书上的墨字一个也没能看进眼中。他遥想着远在帝都的小皇帝; 不知对方正在做些什么?可曾……与他一般难以入眠; 思念着对方?
次日。庆元城破。
广陵王自知难敌,弃城奔逃,出城时身中流矢; 当场毙命。戚云听闻这一消息时,正在城头观览战局,冷漠地对着报讯的兵卒道:“下去领赏罢。”
兵卒将沾血的人头和王印放下; 欢天喜地下去领赏。戚云用脚尖轻轻拨了拨那颗人头,见散乱虬结的发丝下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孔。
这就是了,害他满门抄斩的凶手。
依稀还能与留在心中的那个影子重叠,脸上的横肉多了些,双鬓也沾白了,没了小时候见的阴森可怖、气势逼人,反露出垂垂老矣的朽态。当初权势滔天的一代枭雄,也不过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
人生苦短,诸般好处不能尽得。功名霸业,转头成空,远不如拥着怀中的人自得喜乐。
戚云回首北望,暗自下定了决心。
……
宜青一早又溜出了宫城,爬上城墙。北风正紧,好在他从宫中顺出了个暖手炉,揣在怀中还算暖和,足以抵御严寒。
城砖上结了薄霜,沾衣便湿,他只能虚虚靠在城头,目光在远山和飞鸟之间转了又转。
北雁早就南飞了,他等的人却还没有回来。
自打戚云离开帝都,他就天天掐指算着日子。舆图早就烂熟于心,连同行军路线也一并牢牢记住。过了多少日,戚云该到哪儿了,又过了多少日,哪座城池也该被攻下了。昨日他才得了传书,说是戚云已兵临庆元城下,不出数日便能破城。
他喜得一宿没睡,一早便登上城头远望,好似戚云能长了翅膀、一夜便飞过千里江山,回到他身边。
这当然只是假想。宜青在城头徘徊了一天,白日西沉时落寞地独自走向宫城。
一直伺候着他的那个宫人就在宫门外候着他,急得一跺脚,小碎步跑上前道:“陛下,您可算回来了……”
宜青一门心思都记挂着戚云,随口应付道:“可是那些子大臣又递折子来了?都捧到御书房堆着,朕得了空自然会看。”
宫人扑通一声跪倒,道:“南边来了信,说是戚将军、戚将军殁了。”
“你说什么?”宜青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愣道。
“戚云戚将军他……”宫人捧起一封书信,颤巍巍道,“攻城时中了流矢,不幸故去了。”
宜青猛地拍开他的手,那封书信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不可能。”宜青顿了顿又道,“绝不可能。”他还等着戚云凯旋而归,好给他加九锡,让位于他,成就他的一代帝业。戚云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宜青死盯着宫人,盼着他说这只是个无关痛痒的玩笑,然而对方战战不敢开口,一味磕头求饶。
他紧了紧身上的大氅,茫然四下望了望,弯腰拾起那封书信。一页纸张,好似有千斤重。他屈指打开信纸,花了半柱香才看完那寥寥数行字。
“假的。”
宜青若无其事地叠好信纸,缓缓撕碎。他将一只手递给宫人,冷声道:“扶朕回宫,备好车驾,朕要一一”
他脚下一软,只觉天地都变作了黑白两色,依稀能听到宫人尖着嗓子喊:“来人!陛下昏过去了!”
宜青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中他是一家游戏公司的测试,负责副本剧情的审查。第一个副本中的可攻略女主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喜欢得不得了,可惜对方突然从游戏面板中消失了。他找遍了所有的数据库,也翻不出对方曾经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他正低声啜泣,有人轻轻地替他拭去了泪水,又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抱歉。宜青抱着对方哭了好一阵子,累得再也撑不住,复又沉沉睡去。
醒来时,眼前是一片明黄的帐帘。
原来是梦,宜青恍惚地想,可也都是真的。他穿进了自家公司的游戏里,正在攻略戚云,梦里戚云从数据库中被抹去了,这个世界里,戚云也死了。
死这个字眼宛若一记重锤,将宜青的心脏撞得钝痛。
按说他该想着攻略对象都不在了,要怎么继续完成任务,可他完全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艰难地起身,掀开帐帘,想着自己该去江南一趟,至少也亲眼见一见戚云的……尸骨。
掀起帐帘,却见一人直挺挺地跪在床边。
宜青惊得失了声,不敢置信地捧住对方的脸侧,手指微微发颤。
“陛下。”戚云的眼下有着一抹浓重的乌青色,显然是数夜未眠、疲倦至极了。他跪得也久,身子不免僵麻,过了多时才反握住了宜青的手掌。
宜青推开他的怀抱,咬着下唇憋出两个字:“混账!”
只一转念他就想明白了,那封信是假的,戚云假死,为了掩人耳目,连他也一道骗了。
骂了一句还不痛快,宜青又扑了上去,毫无风度地张口在对方肩头狠狠咬上一口,恨不得连皮带肉都扯了下来。他的牙口好,咬了不多时便破了皮肉,肩上渗出血来。
戚云任他打闹,说甚么也不肯松开环抱着他的双臂。
“臣错了,臣不该欺瞒陛下。陛下怎样责罚臣,臣都愿受着,绝无二话。”
“只要陛下还记着,曾许臣的亲事。”
宜青摸了摸牙上的血迹,昂首道:“想得美。”
……
广陵王意图谋逆,戚云亲率大军南下平乱,不幸战死沙场。皇帝追封颇厚,替戚家洗清当年冤屈,重赏塞北军诸位将领。
数日后,塞北众将请辞还乡。
又数旬,后宫选秀,一名不见经传的下等秀女步步高升,为才人、为婕妤、为昭仪、为贵妃,终在众大臣的竭力反对下,被册封为后。
封后大典之时,众臣遥遥望见那个凤冠霞帔的身影,总觉得有些许眼熟,又着实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低下头,山呼万岁,心中忍不住腹诽。旁的不说,这从后宫倾轧中扶摇直上的皇后,生得也太高壮了些,和皇帝并肩,竟还高出了一头。
皇帝一意孤行,他们也劝阻不得,事已至此,众臣只能自行宽慰,高壮也好,身子骨健朗,好生养。
宜青扶着他新封的皇后步入交泰殿。大周的历代帝后都于此处完婚,于此处行那周公之礼。
他身侧的人披着盖头,看不见神色,他自个儿的脸是被烛火映得绯红。他磨了磨牙,沉声问:“这几个月,在后宫过得可还自在?”
对方点了点头,殷红盖头摇摇欲坠。
宜青哼了一声,早知对方不以为耻,他也懒得这么折腾了。他从托盘上拾起挑杆,一端搭在红盖头的边沿,问道:“那可曾后悔?”
塞北的将领已被他遣到各地,做了有财无势的安乐翁,想东山再起可没机会了。
“不曾。”
宜青挑落盖头,杆子却不离手,轻佻地抬起对方的下颌。那张俊朗的面孔并不因戴了凤冠而显得女气,依旧叫他看得移不开眼。
戚云反手握住挑杆,不见如何使劲,便将之从宜青手中抽了出来。咣铛一声,杆子坠地,他打横抱起同样穿着喜服的人,大步朝御床走去。
“放开朕!教习嬷嬷没教你宫里的规矩么!”
戚云解开他的衣袍,低声笑道:“教了,说是将陛下伺候得顺心,便是宫里最大的规矩。”对方曾许他同享江山,他也曾为之心动。此时却觉得……
“不如你。”
戚云在宜青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前所未有的欢愉与餍足。
万里江山不如你。全都不如你。
他一手控缰,一手解下系在颈间的貂绒披风,反手披在了对方身上。
顶在他胸前的脑袋轻轻拱了拱,好似很感激他这么做一样。
真是太天真了。戚云的一声哂笑,随着长风在浓重的夜色之中悄然逝去。
“陛下,请。”
到了临时驻扎的军营,戚云提醒怀中人。他翻身下马,正一松手,原本好端端倚在他怀里的人便直直坠了下来。
戚云眼疾手快地将人抱住。
小皇帝连骑马也不会,若不是遇上了他,恐怕真的走不到西都,就会丧命于戎人的散兵之手了罢?
戚云抱着人朝军帐走去,自有士兵替他拉起帐帘。
“将军!方才得到密报,说那小皇帝该是往西都去了一一”
络腮胡大将突然收声,因为他看到戚云走进帐篷时怀中还抱了一个人。
戚云带了一队骑兵清晨朝东去了,说好夜间便回,一干将领在帐中等到三更,才等到戚云回来。原以为戚云匆匆离去是得了什么战报,回来必有收获,看如今这架势怎么像……
一众将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们嘴上不说,眼神却不停向被戚云抱在怀中的人望去。这群人的眼神都好得很,立马就认出那件罩在外头的貂绒披风是戚云的。
他们在塞北共事多年,深知戚云的性子,平日倒也大方,可一旦什么玩意儿被他划为自己的所属品,就不许旁人动一丝一毫。这貂绒披风戚云一向宝贝得很,竟也舍得罩在别人身上?
“咳咳。”帐中接二连三地响起咳嗽声。
“将军,”军中的谋士斟酌着开口道,“我等都在等着将军归来,好商量陛下西狩的大事,您看是不是先请这位……姑娘下去歇一歇?”
戚云扫了众人一眼,抱着小皇帝走上主座。
他掀开将对方罩的严实的披风,手指忍不住在光滑细腻的颈间肌肤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其实说是姑娘也没什么错处,他在塞北征战多年,见到的不是肩上能跑马、拳上能站人的戎人女子,便是面黄肌瘦的灾民。真要说来,不论是样貌还是身段,都还不如小皇帝生得标致。
146、养狼为患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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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青点了点头; 在他的衣襟上擦去眼角的泪迹。
他梦见在通往西都的狭道两侧; 漫山遍野的都是戎人,戚云一人一骑本可轻易逃脱; 却因为多捎了他这个累赘,没能避开射来的穿心一箭。
戚云死了。
哪怕在睡梦里; 宜青都能感到自己的惊慌失措和锥心之痛。鲜血从戚云的胸口不停淌出,双手捂也捂不住,由温热而变得冰冷。他急切地想要证实那只是一场噩梦; 戚云还好好地活着。
宜青缩回胡乱搂着他腰肢的手; 轻轻搭在他的衣襟上; 手指微曲,将那还未被鲜血染红的白衫朝外勾了勾。因着角度不对; 见不着胸膛到底受伤了没,他又偏过头,变着法子想看清衣襟掩住的光景。
戚云只见他在自己怀中拱来拱去,手指还在衣襟上勾勾搭搭; 全然没有惹了火的自知之明。
“陛下再不收手,臣可要忍不住了。”
“嗯?”
宜青正将那护心镜取了下来; 伸出手掌覆上对方的胸膛。还好,光滑紧实,没有狰狞伤口和粘稠的血迹。
他舒了一口气,却忽然觉得掌下有些凹凸不平,于是他勾起了小指
戚云眸色一沉,扬起披风将怀中人罩了个严实。披风之下; 他的手掌急不可耐地贴上了对方的腰臀。
腰肢没有习武之人的劲瘦感,虽摸不到丰腴的骨肉,却绵绵软软,混不着力。臀部倒是紧实许多,浑圆挺翘,也不知是怎么……无数绮思充斥在戚云的脑海中,他手上稍一用劲,对方便吃痛低呼了起来。
戚云眉头轻跳,隐忍道:“让你别招我。”
他说这话已是用上了十成耐性。小皇帝将他诱来西都时,步步为营,沉稳缜密,连他这样自认心思阴沉的逆臣都没能觉出端倪。现下又换回了那副懵懂天真的样子,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单就一种面目,就已经让他难以自持,若是再多上一种,他真不知该拿小皇帝如何是好。
此前他有意带着小皇帝往深林走,除了不想让他觉出突袭的戎人有异外,未尝不是存了几分隐秘心思。要不是手下来得太过及时,他许就幕天席地地要了对方。
美色误人,自古如此。
“朕、朕没有……”
身后火热的触感让宜青终于甩脱了噩梦中那种骨缝都被冻裂的阴冷感受,他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却没有着力摆脱戚云的掌控。
他朝四周张望,见营帐很是眼熟,便知他睡了一路,两人如今已回到军营。这又给了他不少安全感。那些戎人不可能冲入塞北军营,戚云也不可能如梦中那样因他负伤了。
宜青抿了抿嘴,心有余悸道:“你没伤着吧?”梦中的场景太过真实,戚云眼中的光芒神采渐渐褪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戚云笑问:“陛下是问哪儿?”
“胸前……”宜青回忆着梦中场景,不确定道,“肩上,右股……”
“那陛下便亲自看看,如何?”
宜青正有此意,当即掀了戚云的战袍。
戚云神情自若地看着他。
“你、你诓朕!!”宜青气闷得手指都在发颤,看那模样戚云分明精神得很,还说甚么伤不伤的!
戚云这一整日被他几次撩起了心火,怎肯放过这个机会,连哄带骗道:“陛下金口玉言,说了要体恤臣下亲自看看,怎好反悔?”
他握了宜青的手,掌心抵着手背,粗大的指节与那白嫩的细指交错,一同隐在了衣袍下。
许久,戚云轻轻喟叹一声,趴伏在宜青肩上,半是搂抱,半是依侧。
他将半身的气力都卸在了对方肩上。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但还是勉力支着他。
宜青看不清他的神情,以为戚云和他一般是羞煞了,顺抚着他的后背,软声道:“这……都是寻常事,朕不怪罪你。”
多好,他正搂着抱着的人是热乎的,活生生的,赛过梦中那冷硬的尸体百倍千倍。
宜青心想,他会做那样的噩梦,约摸还是于心有愧吧。他没有伤害戚云的念头,但也对对方生了疑心,才会同意桓殷的谋划。幸好戚云没有因此受伤,若是真的发生了梦中一般的事……
他不敢想。
“同你做这种事,朕也欢喜得很。”宜青咬着戚云的右耳,声音低不可闻。
他不该再听桓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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