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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非常态穿越报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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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里似乎有个机关,悄无声息按了下去,大脑瞬间清醒。
  需要做到这地步吗?
  纪潜之的事,他又何必掺和?
  生,或者死,都是早就设定好的。遭遇变故,受伤出逃,想必也是书里写的情节。是纪潜之的命。
  和他傅明,又有什么干系。
  心脏砰砰地跳。一下一下,速度加快。
  傅明垂下眼睑,望着面色灰败的小师弟,身体里那点儿鲜活的感情一点点被吞噬,无处可寻。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停了。天地一片安静,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可清晰听闻。
  傅明脱了外衣,盖在纪潜之身上。
  “再见。”
  他轻声说着,站起身来,径直离开。
  半面崖向北,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眼望不尽的浩渺树海。地势诡奇,道路难行。如若外人闯入,极易迷失其中。
  也亏傅明在半面崖山顶上耗了多年时光,对下面的景况无比熟悉,知道大致出路方向。即便如此,他也花费了足足三四个时辰,才绕到了正确的出口。黑灯瞎火的夜晚,实在增添不少麻烦。
  而今天色将亮,他只需再爬一段山路,从林子里出去,就能走到官道上。
  但就在他昏昏欲睡心不在焉地走着的时候,前面树林冒出了几个模糊人影。
  傅明心中一悚,来不及辨别清楚,身体先于大脑行动,从侧面的山坡翻滚下去,躲藏进一丛茂盛植物中。
  没有再动,他仔细聆听着周遭的动静。
  隔着遥远距离,隐隐传来嘈杂话音,似乎争吵着什么。待离得近了,便清楚听到纪潜之的名字。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半面崖上的追杀者。
  “这路真他娘的难走!臭老头儿住的什么鬼地方,想去山崖底下竟这般费事,害老子绕了一晚上……”
  抱怨的是其中脾气最暴躁的一个,傅明认识这声音。
  “是你性急。按我说,完全可以先休息,天亮了再回来找,反正那小崽子中了赤鸦堂的毒镖,决计是活不成了。”
  另一人不紧不慢地说着,一幅轻描淡写的口气。
  傅明不自觉收紧手指,受了伤的位置,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万一找不着咋办?看那下边有河,说不定早就被水冲走啦……”
  “废话不必多说。”冰冷男声响起,打断了那人唠叨,“此事非同小可,我总得见一见尸体,才能放心。”
  此人发话后,谁也没再吭声。几个人朝着半面崖行进,谁也没有发觉傅明的存在。
  半晌,脾气最坏的那个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二堂主,您为何对纪家小儿如此执着……”
  “闭嘴。”
  ……
  脚步声逐渐远去。傅明依旧一动不动地藏匿着,直等到对方彻底走远,才重新回到路上。
  天色大亮。初日的晨光照耀大地,新的一天来了。
  他站在那里,对着自己的影子出了会儿神。耳朵里塞满了各种乱糟糟的声音;追杀者的对话,滂沱大雨,师妹灵动的笑声,老帮主强迫般的嘱托。
  以及某个坚定清晰的嗓音。
  师兄。
  傅明闭眼,放弃般笑了一笑,转身向半面崖奔去。
  抄近道,走小路,避开其余人等。想来简单,着实危险,傅明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口气吊在胸里,硬是跑了好几里地。
  回到岩石那里时,纪潜之仍旧好好躺在地上。傅明摸了颈侧,还有跳动和温度。他从身上袖口撕了几条布绺子,将纪潜之绑在背后,略一思考,又把对方鞋子脱掉,远远扔进山涧里。
  做完这些,傅明背着纪潜之,按照来时的路线狂奔一气。
  运气不错,一路没有遇到任何人。
  两个钟头后,他们穿过树林,到了官道上。
  又过了半刻,他们顺利搭上过路马车,前往最近的城镇。赶车人是个心地善良的粗莽大汉,傅明随便编造了几句事由,便轻松上了车。
  直到坐在马车里,傅明两侧太阳穴仍在突突跳动。这一连串行动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现在连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
  相反地,他的脑袋停不下来,还在极其缓慢地思考,将所有的事情一件件铺展开,试图得出个结论。但不管怎么想,他都一无所获。
  “我大概是傻了……”
  傅明喃喃自语,抬手捂住脸,一声苦笑。
  平日里他什么也不愿想。别人的身世,处境,喜怒哀乐,于自己毫无关系。他只想过着安稳无趣的日子,按照书里给他分配的身份,无声无息地活着,直到故事结束那一天。
  突然一切都被打破,计划被搅了个乱七八糟。连自己,都超出了预料之外。
  简直无所适从。
  有冰凉手指碰到了脸颊。傅明低头,发觉纪潜之已经醒来,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眸望着自己,微微弯起笑容弧度。
  师兄。
  他开口叫道,并未出声。
  傅明喉间滚动,随意应了一句,纪潜之便又极满足地合了眼,沉沉睡去。
  马车颠簸,木制轮子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叫嚷。傅明抱着怀里的人,一时间心头纷乱,思绪难安,沉默着听了一路的车轮声。
  也不知过去多久,马车抵达了目的地。傅明背着纪潜之下来,和赶车人道了谢,行色匆匆进了城门。他的时间不多,得赶快找着靠谱的大夫,替纪潜之疗伤驱毒。
  这时日头还低,街上也没有多少人,看起来很是冷清。傅明好不容易逮着个小贩,问清了医馆位置,一路小跑过去。等他到了医馆前面,刚好瞧见睡眼惺忪的小童正在卸门板,抢前一步说道:“请大夫救人。”
  那小童不慌不忙,用眼睛将傅明从脚到头打量一遍,懒洋洋发话。
  “问诊十文,先交钱,治病另加。”
  傅明是逃命出来的,身上哪里有钱。稍有迟疑,小童就将门板砰地一声放下,险些砸中傅明的鼻梁。
  “没钱别挡道,晦气!”
  傅明退了半步,尽量放柔语气,试图打商量:“可否请大夫先看看,救命要紧,钱可以想办法……”
  “走走走!什么年月了,都指望不花钱白看病,这医馆还开不开啦?”小童扫了一眼傅明背上的人,掀唇冷笑道,“依我说,这人也别看病了,瞧这脸色,治了也活不了!”
  这话说得刺耳,傅明几欲发作,强忍下来,静静盯了小童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沿街行走,遇人就问城内有无其它治病之处,但每个人都摇头。别说医馆,连个走街串巷的江湖郎中都没有。
  也难怪刚才那家医馆如此态度。
  傅明走了两条街,心里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他扭头去看纪潜之,发觉对方的脸已经肿胀黑紫,十分骇人。而那轻浅鼻息,也逐渐要听不见了。
  纪潜之会死吗?
  傅明在心里问,又自我否定般摇头。他总觉着纪潜之不该死掉。
  人真是奇怪;先前决意抛弃的时候,对方生死都是无所谓的,可一旦伸手救了,反而变得在乎起来。
  不想看他死。
  可自己又能怎么办?
  “喂,那边发呆的小哥,再磨蹭下去你要救的人就活不成啦!”
  头顶突然传来个活泼带笑的声音。傅明循声望去,靠左侧房屋顶上,蹲着个陌生年轻男子,肤色白皙,笑容狡黠,眼角下方有颗泪痣。年纪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抱着个破烂书箧,一副潦倒书生的打扮。
  见傅明看向自己,陌生书生笑容更加灿烂,起身走了两步,足下轻点,瞬间落在了傅明面前,无声无息。
  好漂亮的轻功。
  “此人可否借我一观?”书生说着,根本没等傅明回话,一手便快速掠过纪潜之手腕、脖颈、肩胛等处,又迅速收了回来,“原来是赤鸦堂的手笔,还好还好,尚可一救。”
  听到赤鸦堂的名号,傅明讶然,不明白这人如何得知。
  “莫要这般看我,教人心生不舍。”
  书生眉眼弯弯,语气轻佻。
  “我可以救这小子,诊金么,与我共饮一杯可好?”


第5章 五
  江湖上有三位以医术著称的奇人。
  百草痴,鬼手程,五行老人不可寻。
  所谓百草痴,是个只对药草感兴趣的疯子。想要求医,送上一株难得药草即可。五行老人则是擅长易容兼通毒理,行踪飘忽难得一见。
  而“鬼手程”,指的是一个姓程的年轻人,治病救人妙手回春,从来不收钱财,一切只凭心情。
  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得了个“鬼手”的浑号,并不是因为医术过人,而是由于爱偷东西。并且,偷盗的本事要比治病厉害许多。
  “按理说,中了如此性烈的毒,还拖了一夜,基本没得救。”
  书生打扮的陌生男子坐在地上,手里捏着一柄弯曲小银刀,笑眯眯地给傅明讲解:“你运气好,我昨晚刚从李员外家顺了瓶清莲露,有驱毒除秽之效,治这小子的伤啊,足够起死回生。这玩意儿总共没几瓶,外头武林人都想抢,内服还是大补,对练功有奇效……”
  傅明默然。
  能把偷东西讲得如此坦荡轻松,天下也就这一人了。
  鬼手程,或者应该叫程家晏。在大街上莫名冒出来的人,说是要救纪潜之,然后拉着自己进了一所偏僻宅院。路上唠唠叨叨,兴高采烈地自报家门;从姓名背景到个人爱好,连户籍都没落下。
  现在这人大咧咧坐着,一边清理纪潜之的背部伤口,嘴里还不停歇。
  “给他用完药,还能剩半瓶,我拿着不方便,送你。”
  傅明觉得自己应该表达感谢之情,但程家晏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销赃。
  “伤口静养需要两日,这家宅院主人省亲,大后天回来,刚好。”
  连治病的地方都不是自己的?
  傅明彻底无语,他被这人特立独行的风格深深震到了。
  程家晏不再闲话,将手中银刃刺入纪潜之肩胛处的伤口,下划一寸。黑色粘稠的血液缓慢涌出,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接着,他又从书箧中取出另一把刀,手法利落地剜掉伤口处肿胀黑紫的肉,放到旁边平摊的一块布上。做完这些,程家晏摸出个洁白瓷瓶,将瓶内的液体倒在纪潜之的伤口上,迅速涂匀。
  想必这药就是所谓的清莲露了。
  涂完药,最后包扎。程家晏想了想,又在破烂书箧里翻了半天,找出瓶药来,倒了几颗塞进纪潜之嘴里。
  “好了,找个厢房让他躺着,晚上就能醒过来。”
  程家晏舒了口气,收拾工具,把放着坏肉的布子小心包起来。
  傅明点头,沉声说道:“多谢。”
  程家晏摆手:“别急,还得熬药给他喝,不然毒性除不干净。你先待着,我马上回来。”
  说罢,他背起书箧,哼着歌儿出去了。
  傅明小心抱着纪潜之,找着宅院里的厢房位置,随便挑了一间进去。其实他心里有些犹豫,总觉得应该跟宅院的人打个招呼。然而偌大的宅子里,竟瞧不见半个人影。
  说来奇怪,就算是主人出门省亲,一般也会留个看守的仆人才对。
  如此想来,程家晏的话不能全信。
  傅明把纪潜之放到床上,替对方盖好被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纪潜之的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原本是走投无路,死马当做活马医。若是真能治好,也算这小子命大。
  “他说我运气好。”傅明自言自语,把纪潜之落在额头的发丝拨到一边去。“运气好的人,或许是你。”
  门外有脚步声,应该是程家晏回来了。
  傅明迎出去,果然见那书生拎了一串药包,一坛酒,走进院子来。他过去接了药包,程家晏也不客气,指挥他去后厨熬药。
  傅明按照程家晏的要求,把药材一样样放进砂锅里,架在炉子上生火。一切妥当之后,他找了个矮凳坐下,守在炉子旁边。
  程家晏饶有兴趣地看了会儿,问:“你经常做这个?”
  傅明没抬头,拨弄拨弄柴火,应了一声。
  以前在半面崖上,很多粗活儿都得他来做。师父身体不好,厨娘也记不住各种药材,所以熬药的事情一般都交给了傅明。当然,除了熬药,还有其他数不清的杂事。喂鸡啦,修房顶啦,砍柴烧水等等。师父年迈,纪潜之还小,许多体力活师妹也做不了,傅明是唯一可靠的劳动力。虽然他性格懒散,但交过来的任务,也都好好完成了。
  也许正是这样,半面崖上的人都或多或少地依赖着他。
  所以师父临死前,才会要他照顾纪潜之,甚至嘱咐他去找独门秘籍,给纪潜之修炼。
  真是个偏心的老头子啊。
  傅明闭了闭眼。炉烟刺激到了眼球,一阵难受。
  程家晏在不远处也找了个地儿坐下来,把酒坛子开了封,倒出一碗酒递给傅明。
  “来喝?”
  傅明摇头,带着歉意回绝。他不太能沾酒,喝了会吐。
  程家晏也不强求,自己仰脖一口气喝完,很是惬意地打了个嗝。
  “你这人没意思,白生了个好皮相。”程家晏抱着酒坛,狭长上挑的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像是得到餍足的狐狸。“人活着,要多笑,多闹,多说话,才是个活着的样子。喝酒吃肉,极尽享受,才算对得起这命。”
  傅明笑笑,给炉子添了根柴,说道:“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活法?并不尽然……”程家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突然记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是怎么惹了赤鸦堂?他家特别麻烦,一旦得罪了,后患无穷。”
  “无妄之灾罢了。”
  傅明轻描淡写地带过,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原因。赤鸦堂的人要杀纪潜之,听话里意思,应该和纪家有关。再多的,他不知情,也不关心。
  “也罢,也罢。”
  程家晏举起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几分醉意几分清醒地说道:“江湖的事,总归都是那么些个缘由。如果要逃命,避人耳目,我倒是有几个好去处……”
  砂锅里的药煮沸了。傅明抓了把药材,掀开盖子放进去。程家晏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忘大口灌酒,没过多久,一坛酒便喝了个底朝天。
  他所提到的内容,大多也是东拉西扯。傅明不甚注意地听着,偶尔应付式地嗯两声。
  “北方洛青城,南方百回川,都是有名的是非之地,周围也最好不去。落马镇还可以,况且有极好喝的桃花酿酒,简直人间美味……”
  “……再往北走,都是没完没了的树,多得是豺狼虎豹,不好过路。但西北交界的位置,却是山好水好,无比清净。旁边有村镇,平日来往也方便。地方偏远,武林人不爱去……”
  傅明这会儿倒提起了兴趣,看似不在意地随口问了句。
  “西北交界……具体是哪儿?”
  “山是乐阳山,镇是集安镇,由此前去八百里……”
  话头一提,程家晏便顺着讲了更多。傅明听着,心里逐渐有了打算。时过正午,药已熬好,傅明端到桌子上晾着。
  程家晏喝完了一整坛酒,此时已是醉醺醺意识不清,歪倒在地。傅明拖了一下,太沉,干脆任他在太阳底下暴晒。
  该是吃饭的时辰。傅明进厨房找了半天,好歹搜出几个干硬馒头,就着清水吃了几口,算是填饱肚子。
  下午无事。
  傅明一直等到霞光满天,才决定行动。
  他将身上衣物束紧,袖子挽起,从厨房拿了顶草帽戴在头上。思索片刻,又拎了把砍柴斧头,把中午剩下的馒头塞进怀里。一切就绪,他出门了。
  在前院他遇上了睡醒的程家晏。后者依旧意识模糊,一脸疑惑地看着樵夫扮相的傅明,问:“你要出去?”
  “嗯。”
  傅明点了点头,跨出大门。程家晏终于清醒过来,在身后大喊,声音饱含悲楚之情:“你先别走!你竟然让我在太阳下晒了足足四个钟头,这天气会死人的啊!”
  怎么可能会死人。
  傅明默默想道,脚下毫不停顿,朝着城门口前进。
  来时的路,他都记得。再回一趟半面崖底,并非难事。
  ——他得把师父交代的秘籍找出来。
  比较麻烦的是,万一碰到赤鸦堂的追杀人员,事情会比较难办。
  所以他稍微乔装了下。事发当晚天色昏暗,他们未曾当面撞上,赤鸦堂的人应该不认识自己的脸。若是真的遇见,也能有个说辞。
  然而当他真正来到半面崖背面山脚处,根本没看到任何人。
  他并不知道,早上那些人抵达地点时,找了许久没有找到纪潜之,又向下游去寻,只捡到了一只鞋。几个人意见不统一,为纪潜之生死问题纠缠不休,最终放弃寻找,往别处去了。
  傅明只知道,自己在半面崖下面跑了两个来回,每次小心万分,结果毛事没有。
  实在离奇,不合常理。
  他毫无来由地感到郁闷,甚至想到他活在书里的事情,把问题怪罪到“书”的内容上来。
  也许这本书写得不怎么样。
  他想。
  这可以解释大部分的不合理。


第6章 六
  半面崖的背面覆满了各种藤蔓植物。在月色照映下,一片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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