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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山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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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犇耷拉着脑袋进了第一间,这种没有对打的耍宝什么的,最自取其辱了。
  进屋脱鞋上床,难得安稳,从没钱开始风餐露宿,又打打杀杀,上山下江,全靠“坚持”两字儿支撑着,现在有床了,睡就一个字。
  “回你屋去,没听管家特别强调,不能男女混寝吗。”李犇闭着眼睛,对一只在自己脸上乱摸的爪子的主人道。
  “你是女还是我是女?”明琛笑道。
  “谁是嫂子谁知道。”李犇翻了个身,面朝床内,屁股对着某人。“他嫂子,接下来怎么破?我们是不是终老相府了,你在几十万人的军营来去自由,这小小相府难不倒你吧。”
  “你一个人定然容易,现在……”明琛陷入思考,“宋人抓你必有用,看看再说,说不定能借他们之力去临安。”
  “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以前想无偿为国家献点儿血都屡遭拒绝,到这儿来倒成了香饽饽了。”我一定是带着神谕的孩子,李犇一个狗崽子翻身地坐了起来。
  “你那四月初八的金牛山之约估计赶不上了,这一耽误又是几天,现在都三月了,抽掉马皮也赶不上了。”李犇和明琛并排坐在床上。
  “那便等明年吧。”
  “要不,你自己一个人先走吧,反正他们要抓的是我。看这样子,我也没什么性命之忧。”耽误别人正事什么的,就不太好了。
  明琛抬头,从上到下打量了李犇一番。“我自有主张。”
  得,大爷还不让别人参政议政。
  “那你回去睡会吧,你伤都没好。我也睡会儿。”意见不合,最好就是少交流。
  “我和你一起睡。”明琛往里挤了挤李犇。
  “校方明令禁止混寝,你回去……”李犇用屁股拱了一下明琛,想把人从床上拱下去。
  明琛举起拳头,在李犇眼前晃了两下。
  “威……武……不能……淫……”李犇往里蹭了半个床,把外边给明琛空出来,又狗腿地拍了拍刚才弄皱的床铺。
  明琛把拳头收到嘴边,吹了吹,挑衅地朝李犇笑笑。
  “算我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睡觉。”李犇一掀被子钻进去,把自己包得跟个毛毛虫。
  “呦,二位对刘某的话置若罔闻。”门,忽闪一下,被推开了。刘一刀挑眉抱着肩膀站在门口。
  “起来吧,查寝的来了。”李犇一拉明琛,两人从床上坐起来。
  定睛一看,吓得一大跳,这姓刘的这么大一会儿回去从头到尾拾掇了一番,紫红色的长袍,两个袖口都绣着花,还是不一样的花,左边牡丹,右边好像是动物,发型也整了,沾了水梳的,外面一层半湿,里面是干的,就差手上一本《葵花宝典》,骚的邪性。
  “管家,有何赐教?”总得说个话,这么互相对看着也挺尴尬。
  “相府是刘某管的,我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刘一刀往前走了一步。
  是这个道理,李犇竟然无言以对,人家地盘听人家的。“那您自便吧。”李犇想了想,躺下了。
  李犇闭着眼睛,脑袋刚碰到枕头。
  “你,起来!”
  一声大吼,李犇刚沾到枕头的脑袋又立起来了。
  “相府岂是容你们苟且之地?”刘一刀朝明琛走去。
  李犇恍然觉醒,这不是喊自己啊,再看看旁边的小明双手握拳,骨节咔咔作响。
  “他马上回去,别生气别生气。”话是李犇对刘一刀说,实际是安慰要暴走的野驴,在这相府说好听了他们是客,其实就是囚,一个不小心被关进天牢地牢水牢,罪还是得自己受。
  李犇半推半哄得把明琛推出门,顺手把门带上,对着刘一刀两手一摊,“回去了,回去了,您放心吧。”
  “哼。”刘一刀鼻孔朝天,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床边。
  “……”李犇本想往床边走,继续睡大头觉,看这位管家大人坐床上了,有点儿傻眼。
  “您还有事?”弱弱地问了一句,希望这姓刘的知情识趣,速速滚球。
  “这相府是刘某管的,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一手扯了扯另一只袖子上的花纹。
  “……”这话说得有理,可是还是很尴尬,李犇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倚在门上傻站着,这应该是和这位阴阳怪气的爷保持的能力范围内的最远距离。
  刘一刀视李犇为空气,自顾自地玩袖子,左手换右手,右手再换左手,兴起之时,整个胳膊上的布料也要摩挲几下。
  自恋是一种病,这货已经病入膏肓了。
  李犇靠在门板上,左腿为轴,换右腿为轴,麻了,再换左腿,再换右腿,到两腿都掐不出知觉了,刘一刀还坐在床边玩袖子。
  “为何不坐?”玩袖子的人终于注意到了李犇狠掐大腿里子的手。
  祖宗诶,坐哪儿啊,连个凳子都没有。
  “您坐,我不累。”李犇咬碎门牙,应了一句,手又在另一只腿上掐了一下,坚持住。
  “那你坐这吧。”刘一刀放下袖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掰了一下骨头结,咔一声。
  恐吓?
  李犇脑子里纠结了半天的拒绝台词还没出口。
  “你要喝水吗?”刘一刀从床上站起来,卷了一下袖子,要去给李犇倒茶。
  什么意思?
  “茶。”刘一刀手里的茶碗递到李犇嘴边。
  李犇茫然地接过茶碗,手不经意地碰到了刘一刀的手。
  刘一刀“嗖”一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般,把手抽回来,李犇赶紧去抢救没拿稳的茶碗。
  “轻薄!”刘一刀甩着袖子推门跑了出去。
  “……”李犇晃神,这真的是在船上对他们居高临下,指挥几百小弟喊打喊杀的那个汉子吗,确定不是他妹妹吗!!!
  高墙之内的日子倒是悠闲,衣服有人洗,饭有人送,偶尔三人从各自的号子里出来,凑到院里晒个小太阳聊个小天。
  唯一没有触碰的就是混寝这事,李犇是真怕那位不阴不阳的刘管家再出现。
  鉴于混寝的事已经杜绝,刘一刀也好几天没见着了。
  “今儿个中午那狮子头不错。”李犇用脚尖踢了纳齐的鞋面子一下。
  “什么狮子头?”纳齐一脸问号看着李犇,顺便把猪蹄子收回来。
  “就是圆的肉啊。”李犇两手的拇指和食指一对,做了个狮子头的形状。
  “没看到……”纳齐一头雾水。
  “那你吃得什么菜?”纳齐不认识狮子头?
  “白菜,馒头。”纳齐讷讷地回了一句。
  “……”不能吧,“小明,你呢?”李犇看向了明琛。
  “一样。”
  “……”如果自己没有妄想症的话,他吃的明明是狮子头,东坡肉,三鲜汤,炒白菜……
  “牛哥,你看。”纳齐有样不样地用脚尖踢了李犇的鞋面一样。
  “熊孩子,不学好。”顺着纳齐的眼神,李犇看了过去。
  院子里的家丁两两一伙往出抬箱子,一箱接一箱的,能有十多组人,后面连丫鬟都用上了。
  “这是要搬家?”李犇看了看明琛。
  “远行。”明琛目视前方,眼睛空洞。
  “远行?”
  “恩,真正的相府自然是在临安。”明琛收回目光,看了看李犇。
  “你的意思,我们住这个是假相府?”我了个操了,让冒牌货抓了?
  “行院。”明琛幽幽道。
  “!!!”孙砸,有钱。一个丞相的偏远别院,比东夏皇子府都大。“他们是要回临安了?”
  “不知。”明琛扁着嘴,摇了摇脑袋。
  “要是去临安就好了,咱仨藏箱子里。”李犇想起很多电视剧的狗血桥段。
  明琛皱眉看了看这些人抬的小箱子,又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李犇。
  “你别当神经病看我啊,我知道那箱子太小了。”李犇被看得炸毛。
  “牛哥,何为神经病?”纳齐看了看李犇,又看了看明琛。
  “看我就知道了。”李犇泄气地坐在了地上,这坐牢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三位,别来无恙?”一个大红袍子镶金边,头发半湿不干造过型的刘一刀出现在十五米外。
  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向前,碰到障碍物反射回来,默契地选择沉默。
  “丞相大人要回临安,你们三位要随从,准备一下吧。”
  “……”茫然。
  “……”淡定。
  “……”惊喜。三人各具表情。
  “那我们的马和牛……”这是明大爷第一次跟姓刘的主动开口。
  “几只牲口,我们相府还能贪了吗?”刘一刀横眉道。
  “我们就是想问问是不是能一起带上,感情比较深。”李犇赶忙上前赔笑道。
  三人回了各自的单间,说是收拾东西,其实真没什么好收拾的,从江里上来便除了自己只有对方了。
  三人还是空着手坐上了威风凛凛的一牛二马。
  马队很长,大车小辆运东西的就有三四十车,花里胡哨的骄子十多顶,刘一刀的几百小弟都乌压压分布在马队的前后左右,里面还有一些装人没盖的马车,李犇猜想是一些没有武力值的家丁、丫鬟、老妈子、厨子。
  李犇三人被刘一刀安排在马队中间,又是一个插翅难飞的重重包围圈。
  话说回来,既然是去临安,赶他们走都要抱住大腿死死跟住。
  跟着丞相的马队,一路吃穿不愁,美中不足的便是:
  全队伍就李犇一个人骑牛,总感觉矮别人一头。
  

  ☆、第一卷第 78 章

  带着不敢相信,不可思议,不得不偷笑,二个多月后,三人住进了临安的府邸。
  临安的郡王府,自然是比史弥远的别院更气势恢宏。这一路上三人把花白头发老头和刘一刀,乃至大宋的底细摸了个朝天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臭名昭著,两朝擅权二十六载,对外屈服妥协,对内疯狂掠夺的“史相”、“史卫王”。李犇反复拿老头教育他时的一身浩然正气和历史书上描述进行对比,感觉不太像一个人,如果真是同个人,那真是完爆TVB那些甘草老戏骨。
  在刘一刀的授意下,三个又分别住进了五星级单间牢房进行夜间隔离。这一路姓刘的倒也正常,穿着打扮正常了,对他和明琛俩的态度也没再不阴不阳了,这更让李犇笃定了早在心里生了根的判断:精神病,纯的!
  躺在自己牢房的床上,李犇进入亢奋状态,终于到了心心念念的大杭州,现在只要想办法逃出这郡王府,再找到钱塘江,一个猛子,就撒右那拉了。
  当务之急是怎么出这郡王府!
  “好生惬意!”
  不用抬眼看,这阴阳怪气的精分刘一刀又光顾了。“刘管家,今儿怎么这么有工夫?”李犇从床上坐起来。
  “有没有工夫那要看对谁。”刘一刀甩着袖子往前走了几步。
  这是一句有些歧义的话,放在严刑逼供之前可以,放在发/情/求/欢之前也可以。
  李犇一脑子问号,开始猜测他对自己有点儿意思,后来猜测他对明琛有点儿意思,再后又猜测他是个精分对谁都没意思,到现在已经不敢妄下判断了:只能作疑难件处理!
  刘一刀已经走到了床边,“你在南北十八楼,哪一楼?”
  “什么?”李犇被问得一愣。
  “原来是私伎,难登大雅。”刘一刀摸着自己的袖子幽幽地说了句。
  “!!!”原来是问我在哪里接客,“小地方……不足挂齿……”
  “可惜了,我可为你赎身。”刘一刀眼睛仍看着袖子,给人的感觉他说的是’这花绣得不错’。
  “呵呵呵呵呵。”李犇踩着鞋下了床,看样子刘一刀好像要坐床上,不过刘一刀今天这袖子真当长,唱戏的一般。
  放下袖子,刘一刀抬头注视着李犇,“如何?”
  “啊?不……如……何。”李犇趿拉着鞋,退到了门口。
  “不识抬举。”两手一放,袖子拖地,“啪”地一声,甩门走了。
  李犇擦了擦脑门吓出来的汗,趿拉着鞋又蹭回了床。心道,如果这都不算爱,还有什么更变态。
  从那天要给李犇赎身的恩客一肚子气离开之后,一连几天,穿戴正常的刘一刀在院里见到李犇都鼻孔朝天,这让李犇肯定了一个事:这府里只有一个刘一刀,起码不是双重人格,他正常的时候他还记得自己拒绝他那事。
  “相爷要见你们。哼。”
  李犇倒抽了一口冷气,刚才的判断全推翻,这位病情加重了,正常造型下开始阴阳怪气了。
  “终于步入正题了。”明琛笑道。
  “叫你去你就去,轮得到你废话。”刘一刀挑眉白了明琛一眼。
  “走走走,你前面带路。”李犇左手拉着明琛,右边扯着纳齐,左手在明琛手里捏了几下,传达对正常人不和精神病一般见识的鼓励和赞赏。
  接受到信号的明琛,看了李犇一眼,也在李犇手里捏了几下。
  即便这个小小的互动环节,也没逃开刘一刀监控。“光天化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放手。”
  “……”亲病友啊,你让不让人活,自从你出现,监控的小三个月没性/生活,这血气方刚如火年纪,多么不共戴天的过节啊。“放手,放手。”
  李犇双手举过头顶,向刘一刀展示。
  绕过了亭,走过了台,越过了楼,终于停在了阁,这郡王府真大啊。来来去去李犇都数不过来走过了多少亭台楼阁、水榭假山。
  “相爷在阁里,你一个人进去。”刘一刀指了指李犇。
  明琛眉头一皱,伸手扯住李犇。
  李犇对明琛和纳齐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还是那句话,想让我死,已经扑了无数次了,大爷没生命危险。
  推开门,史弥远正坐在里面喝茶,这让李犇大吃一惊,本以为又会预设一个什么诡异的装逼出场,老头不错,越来越接地气了,可惜眼神不行,选个管家不阴不阳。
  “这些日子,可有所悔悟?”史弥远喝了一口茶。
  原来这小三个月是作为一个大宋的千古罪人在反省人生……
  “早悔悟了,您教诲我那天,便被醍醐灌顶了。”李犇往前凑了凑,见史弥远茶碗里的茶空了,便拎起了茶壶。
  “以后的路可有想好?”手上的茶碗递到李犇拎着的茶壶下。
  必须想好,从穿越那天就想好了。“想好了,想好了,规规矩矩做个大宋良民。”
  “只做个黎民百姓未免太可惜了。”茶碗盖被拿起,在茶碗里拨了几下,“拖雷既然那般重用你,想必你也非等闲之辈。不如就留在我这相府,意下如何?”
  史弥远突然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李犇。
  “……这……自然……求……之不得……”李犇结结巴巴,不敢看盯着自己那双鹰一般的眼睛。
  “下去吧。”盯着李犇的眼神瞬间平和,一挥手,一闭眼,关上了沟通之门。
  李犇悻悻地退出了议事专用的阁,外面刘一刀和纳齐、明琛仨人正吹胡子瞪眼。
  “何事?”
  “牛哥。”
  看到李犇出来,明琛和纳齐率先冲了上去,背对着李犇的刘一刀回头看了李犇一眼,鼻孔又调整到朝上。
  “好事,收我入会。”李犇拍了拍左右两人,仨人并肩往回走。
  “站住!”
  被仨人忘在脑后,落在身后的刘一刀,大吼一声。
  三人这才意识到还有第四个人,实在不习惯。
  “知道知道,体统嘛。”李犇把两手从明琛和纳齐的肩上拿下来,举过头顶。
  “哼!知道便好!”刘一刀转身鼻孔朝天地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牛哥,这人是不是……”纳齐看了看脑袋朝天的背影,又看了看李犇。
  “猜得对,这人有病。走。”拉过纳齐往住的地方走。
  三人恪守着体统,不能随便进入他人房间,四处是刘一刀的眼线,只得在门口做简单交流。
  “怎么回事?”明琛把李犇揽在怀里,抱了良久。
  至于良久有多久,大约三四分钟。这一路隔离关押肯定是把野驴憋坏了。
  旁边还有纳齐呢。虽然长得黑,但是也能锃亮地发光。
  李犇从明琛怀里挣脱出来,“看我才华盖世,准备收我做小弟,以后咱们跟丞相大人混了。”
  “老匹夫定是没安好心。”怀里的人没了,明琛只得伸出脑袋,迁就李犇的位置,在他脑门上啄了一口。
  李犇看看目瞪口呆的纳齐,后退了两步,“五月了,春天早过去了。”
  “?”明琛一脸不解地看着李犇。
  “我的意思,咱俩该把棉袍子换了,你看看这天,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
  入会第二天,李犇便接到了第一个任务。
  天蒙蒙亮,史弥远就派人把李犇从热被窝里揪出来。
  李犇跟着来传话的人后面,“大哥,相爷有没有说带我去哪儿?”这黑咕隆咚地不会拉到荒郊野地秘密处决吧。
  “跟着便是,少废话。”传话的头也没回。
  李犇只得跟着,被单独提审了,叫天天不应。
  兜兜转转,到了正大门口,两尊八台大轿等在门前。
  传话地小跑到前面一尊轿前,对着窗户,道:“相爷,人带到。”
  绛色地小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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