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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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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陆攸僵了一会,努力想从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中分辨出任何异常的细微声响。在仿佛整个世界凝固住了的寂静中,他缓慢地转过头去,心跳剧烈得如要冲破胸腔——然后,逐渐地平息下来。
  房间是空的。没有人,也没有怪物那蛇群般的触手。房门还是好好地关着,门把手也在原来的位置。刚才看到的转动和阴影,仿佛只是他过于紧张之下产生的幻觉。
  陆攸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点,顿时感觉身体摇摇欲坠,脚上恰好被压到的伤口也重新痛了起来。为了转头去看背后,他姿势别扭地拧着,不好着力,便想稍微站起来一点,稍作调整。没想到刚刚动了一下,脚下不知怎么地一滑,抓在窗框边的手也没有抓稳,只听见耳边风声突然尖锐起来,整个人往窗外仰去——
  有什么抵在他的背后,缠住了他的腰,眨眼间便稳稳地托住了他,将坠落的趋势扼杀在了最初。陆攸大睁着眼睛,都忘记要挣扎,他看到一条已经十分熟悉的漆黑触手从他身侧越过,攀住了失去所有玻璃的窗框边缘。
  他想要握紧依旧捏在手里的那块玻璃,手指却无法再收拢了。另一条触手将他的手用力掰开,夺走了这仅是聊做安慰的武器,陆攸听见了仿佛骨骼碎裂的声音——其实是那块玻璃被轻易碾作齑粉的声音。那些触手簇拥着他,环抱着他,以堪称轻柔的动作将他重新推进了房间。
  陆攸没有找到任何反抗的机会。尽管他用尽全力推拒,对怪物而言却只是可以无视的微弱力道。姿势被固定后连挣扎都做不到,最多也不过是徒劳地将身躯一再绷紧……他们降落在了房间地上,怪物无声地舒展开身体,依旧用那些触手将他抱在怀中。陆攸垂落的脚尖碰到了地砖,那凉意让他想蜷缩起来,脚底和掌心里细碎的擦伤,却如被火烧灼般开始剧烈地灼痛。
  当他抬起头,便能看清笼罩在上方的阴影的模样。怪物浑身的鳞片和皮肤都是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渊,唯独虹膜外围镶嵌着一圈极细的金环,让人联想到日蚀和熔岩。
  自从那一天之后,经历过中间漫长的避而不见,如今看守者终于肯在他面前现身了。
  以完全的怪物的形态——
  被这怪物抱在怀中的人类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却不是因为安心,而更像是脱力。陆攸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开了,有几缕被细汗黏在脸颊边,他脸上湿漉漉的,更多是因为终于流淌下来的眼泪。一根触手在他脸庞侧面来回徘徊,终于轻轻碰了碰他,蹭上了一点水迹——在远离海洋的地方,尝到了熟悉的咸涩味道。
  陆攸闭了一下眼睛,像是想躲开却没有动。他身上很痛,胸腔中有种空了一块的感觉。他的模样像是刚从一个噩梦里面惊醒,眼底残留惊惧,但在正俯视着他的另一双眼睛看来,他瞳孔深处却还燃烧着小小的、怎么也不肯屈服的火焰。
  缺失血色的苍白嘴唇细微地动了动。“求你……”陆攸小声地说,“放我走……”
  怪物没有回应。怪物将缠绕在他身上的触手又收紧了几分,裹成了一个严密的黑色的茧。当最后的哀求余音落下,自知无路可逃的猎物闭紧了嘴,也不再出声了。阴影波动着,裹挟着他穿过这个有风和阳光透入的房间,往也许是通往更深黑暗处的门口行去。


第199章 Round X。8
  ————
  陆攸清晰地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他站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 这是初中学校后门的巷子。每天放学的时候; 这里就会聚集起许多卖吃食的小摊; 拥挤地排列在道路两边,人声熙攘; 空气里飘着油炸食品的浓烈香气。天气热时还有炒冰; 倒在不锈钢托盘里的水迅速冰冻变白; 与尖嘴的软塑料瓶里挤出的颜色可疑的所谓“草莓味”、“香芋味”粘稠糖汁翻拌在一起。
  地面因为陈年的油垢变得黏糊糊的。尽管卫生状况堪忧; 放学铃后拥出校门的学生们还是会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零用钱,或者央求来接的父母买一点吃食。正是胃口大开的年纪,即使学校下午提供了一顿点心; 到放学也已经消化完毕,饥饿感仿佛一只小兽啃食着胃壁,几乎令人感到疼痛——这正是陆攸此刻的感觉。
  不是说梦中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吗?他这么想着。只是随意滑过脑海的念头。尽管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 他却没想到要离开或醒来,理所当然般站在路边; 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那个炸鸡柳的小摊。油沸腾着,裹着鸡柳的面衣上浮出细小的气泡,逐渐变成诱人的金黄色泽。他的胃紧紧绞成一团,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脂肪的焦香嗅入鼻腔,就像鱼吞下穿着饵食的钩子; 一种逼真的拉扯感催促着他快点走过去。
  然而他的脚步却就是固定在原地; 一步都无法向前迈出。
  仿佛潜意识中对什么满怀着抗拒……
  “陆攸?”一个稚嫩的女声在背后问。陆攸猝然转头; 看见了站在身后的原笑笑。小女孩仰着头看他; 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扎着两个短短的马尾辫。她的年纪看上去太小了,不像是初中生,而是还在上小学。陆攸察觉到了这一点区别,在梦中却没有觉得异常。原笑笑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了他的手。
  “妈妈今天晚上有事要晚回来,让我在外面自己吃晚饭。”小女孩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说,“你家里也没有人对不对?跟我一起吧!你想吃什么?”
  不对。陆攸想。初中的时候,他已经开始住校了……可是等他抬起头来,却发觉自己的视线比刚才降低了不少,变得能和身边个子矮矮的小姑娘平视了。他和原笑笑一样,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就在这耽搁的几秒钟里,原笑笑见他不回答,已经自顾自做出了决定。“我们去吃烤鱿鱼。”她宣布道。
  烤鱿鱼……
  不知为何,陆攸胃里出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原笑笑已经拉着他往前走了,并且没走出几步就来到了一个烧烤摊的前面。刚才炸鸡柳的那个小摊不见了,背景也从学校后巷的砖墙变成了葱郁浓绿的灌木丛,似乎是花园的一角。陆攸却没来得及关注这些变化,烧烤摊铁板上的东西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几团淤泥……沥青?黑乎乎的,质地粘稠得都流淌不动,在铁板的高温下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这东西怎么能吃?陆攸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手腕却被原笑笑牢牢攥住而挣脱不开。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她一脸兴致勃勃的表情,注视着那几团“沥青”在铁板上颤动,边缘变化着,逐渐变成了一根根细长的触手,胡乱挥舞着。然后,这几团变得好像小章鱼的东西就被一根竹签串起来,送到了两个孩子面前。
  原笑笑伸手接过那串不明物体,不由分说地往陆攸手里一塞。
  “吃吧。”她说,小脸上带着诡谲的微笑,“你不是感觉很饿了吗?”
  陆攸胃里搅动着。强烈的饥饿感与同样程度的恶心交织在一起。“我不能吃。”他说。但是他的手就像是具有自我意识一样,慢慢地抬了起来,将竹签上那还在扭动的活物往唇边送去。一股浓烈的金属腥味冲入鼻腔,他想要呕吐,嘴里却分泌出了唾液。那些挥舞的触手上面覆盖着鱼鳞般的鳞片,有透明的黏液顺着竹签流到了他手上。
  “吃吧。”原笑笑催促道。她的声音像是被拉长了,节奏和音调都在变得怪异,“你不能一直不吃东西啊——难道你真的想饿死吗?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快吃吧。”
  触手碰到了陆攸的嘴唇。它们在动,弄得他痒痒的。他紧紧地闭着嘴巴,以免自己忍不住真的将这种奇怪的东西吃下去——哪怕是在梦里。陆攸使劲摇了摇头。我不想吃,他想。
  原笑笑叹了口气,像是听见了他心里没说出口的话。毕竟这是梦,她实际上只是他意识的投影。“你不想吃也没用的呀。”她说。
  在女孩怜悯的眼神注视中,陆攸发觉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了。那些细小的触手贴着他的嘴唇蠕动着,强硬地往唇瓣之间柔软的缝隙探入,撬开齿关,伸进了他嘴里——
  冰凉的感觉吸附在舌面上,鳞片边缘刮过的粗糙感鲜明得令人毛骨悚然。陆攸在试图挣扎时发出了一点“呜呜”声,这点声音随着那些触手往咽喉更深处探入而被堵住了。他感到自己正在被打开、塞满,那冰冷一直伸进了胃里,像在往他的胃部不断填入坚硬的冰块,他的皮肤在剧痛中绷紧,犹如一个吹到极限的气球——
  陆攸干呕着从梦中醒了过来。他首先闻到了一股热腾腾的香味,是奶油蘑菇浓汤那样醇厚柔和的鲜香味,以及煎牛排的味道,很香,却只让他觉得恶心。他侧过身伏在床沿边,对着地板张开嘴巴,喉头抽搐般地颤抖滑动着,想要呕吐——缠成条状的被单勒在腰腹间,加剧了胃部不适的收缩——他发出了干呕的声音,却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一两滴清液落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就像清水一样。
  一根触手卷着抹布伸过来,将地板重新擦干净了。刚刚从那样的梦境中出来,就看到这个景象,让陆攸明明空无一物的胃里又翻腾起来,连喉咙里都生出了异物感——这应该是倒涌上来的胃酸造成了轻微的侵蚀。他看到另一根触手拿来了毛巾,立刻往床角缩去,想要躲开,但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他终究像被主人抓住强行擦爪子的猫一样,被按着将唾液弄湿的嘴唇擦干净了。
  触手接着端来了水杯,以一种对类似事件应对得轻车熟路的态度。嘴里弥漫的酸味很不舒服,陆攸这回没再硬撑着拒绝,默默地让触手“伺候”着漱了口。然后他咳了一声,发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了。“滚开。”他有气无力地说。
  ——祈求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威胁和咒骂又完全没有用。现在他对这个完全无法交流的怪物,唯一剩下的反应也就只有“滚开”了。
  陆攸把床上的抱枕抓过来抱在怀里,后背贴着床头和墙壁的夹角,蜷缩成一团,看着那根伸到眼前的触手慢吞吞地缩了回去,看来不像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的样子……
  这是陆攸预料之中的。在他弄伤自己、试图逃跑被从窗口抓回来的那件事之后,有一段时间他的情绪波动格外剧烈,千方百计地想要激怒这个怪物,仿佛不是想再寻找机会逃走,而是想被杀死——但怪物始终表现得十分平静,就算被他砸了水杯在脸上,也只是静静收拾好残局,并依旧考虑周全地阻止他弄伤自己。后来陆攸自己也对这种挑衅举动觉得疲倦了,终于安静下来,进入到了如今这样冷淡的状态。
  陆攸眼睛注视着床单上面的褶皱,刻意避免去看另一侧床边的小桌。食物的香气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最初的恶心感觉消退之后,那香气开始发挥应有的作用,让饥饿感在胃里左冲右突起来。他咬紧牙齿,绝不往那里看一眼,以免自己忍不住对饥饿屈服……他也不肯往床尾看,即使在余光里就能见到摇晃的黑影,也能感觉到从那里投过来的视线。
  片刻一动不动的僵持过后,陆攸改变了一下姿势,将脸埋进了抱枕里。放在小桌上的食物正在变冷,香气慢慢地消散了——也或许是闻久了他的鼻子失敏了。胃部拧扭起来的感觉稍微消散一些后,陆攸感到困意开始重新涌上:这段时间,他似乎越来越睡不够了,清醒的时间在逐渐缩短,梦境却变得更加漫长和鲜明。
  偶尔会有之前那样的噩梦。但更多出现的内容是日常的生活。陆攸在梦里继续原本普普通通的人生,上学,做饭,少量社交,在图书馆里看书……时间就这样在梦里轻易地流逝了,大大减轻了他必须和怪物共处一室的折磨。陆攸的理智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好现象,但他丝毫没有想去阻止。
  肉身处于监|禁之下,无处可去,精神却还可以藏到躯壳深处,躲避窥视……
  这也是一种表达抗拒的方式。
  陆攸没有试图抵抗那困意。他先闭上了眼睛,然后才调整姿势,重新裹着被子躺回到了床上。被子上是他以前常用的洗涤剂的味道,给了他几分安心的感觉。那怪物还在注视着他,无时无刻不将目光凝聚在他身上,最初陆攸会因此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但现在他已经习惯了。
  他闭着眼睛,放慢呼吸。
  如同身体轻飘飘地浮在云中,逐渐沉入睡梦……
  这一次陆攸没有做梦。他没睡太长时间,就因为手臂上冰冷的触感而醒了过来。充斥房间的油腻气味已经消散一空,床边的小桌也空了——之前放在桌上的食物撤掉了。怪物从床尾移动到了床边,它的一根触手正缠在陆攸的手臂上。
  陆攸穿着质地柔软的短袖,整条手臂都露在外面,皮肤上因被触碰而浮出了细小的鸡皮疙瘩。他尚未完全清醒,目光仿佛事不关己,看着那条触手的前端抚过他手臂内侧几个周围淤血尚未消散的针孔,轻轻按压着皮肤底下的血管,片刻后找到合适的位置,便动作娴熟地将新的输液针头扎了进去。
  痛感微乎其微,陆攸缓慢地眨着眼睛,感觉到进入血管的凉意。自从他拒绝进食,输液就成为了他的身体获得养分的唯一途径。怪物似乎不想用暴力逼迫他,没有像梦中一样强迫他咽下食物,而是采取了这样更加平和——也更加冷淡的方式。
  它不怕陆攸拔掉针头,也不把他绑起来限制行动。这不是出于觉得陆攸不会反抗的自信,而是因为它会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旁边,他不可能找到任何反抗的机会。
  陆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坚持什么……忍耐着饥饿,不肯完全顺从。
  明明没有任何作用……
  他的手臂被放回到了床上,仔细地盖好了被子。陆攸与怪物的眼睛对视了几秒钟,觉得它们就像漂亮而无机质的宝石。房间里安静极了,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犹如垂死者的沉重又轻浮的呼吸,以及那些触手游动时细微的声响,像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他耳朵里面挠着。
  片刻后,陆攸挪开目光,转而盯住了输液调速器里一滴滴落下的药水。他打了个小哈欠,感到身体很快懒洋洋地放松了。周围的一切正在远去,勉强清醒过来工作了一小段时间的各种感觉器官,又逐一地陷入了顿止。
  被短暂驱逐的睡意再度归来——
  祁征云站在床边,一直等到陆攸完全睡熟了,又再多看了他一会。怪物的心里浮现出了一丝细微的不舍情绪,不明原因,也不能改变什么。触手在地上滑动,带着他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间外,坐在客厅里已经等了不少时间的女人在他现身的那一刻迅速从沙发上站起了身,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小心地从睫毛底下望着他。
  祁征云此前见过这个女人一次,是在陆攸被变形怪弄伤、在医院里的时候。女人的原型是一条人鱼,灰灰曾经在笔记本里埋怨过她的原型居然长了个鱼头,而不是她期待中人身鱼尾的美人。
  祁征云朝半掩的房门微微偏了下头。这个动作由海怪的形态做来不太明显,不过女人显然注意到了,并且身体一下子绷紧了。她这样胆怯的表现让祁征云最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去吧。”他简略地说。
  女人哆嗦着从他身边经过,走进了房间。祁征云慢慢地变化成了人类的形态,在客厅的沙发坐下来,交握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片刻后,他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细微歌声。
  ——在传说中,人身鱼尾的人鱼和鸟首的塞壬有着能够迷惑人心的歌声,能够夺走水手的灵魂,令船只触礁倾覆,遗骸沉入海底。这一只海生的魔物有着相似的能力,能让灵魂陷入安宁的沉睡,身体机能则趋于停止,如被低温封冻。
  陆攸拒绝进食,以输液维生,他们之间不存在交流,被囚禁者的身体和心灵都在缓慢地崩溃,迟早有一日不需要外力就会自己摧毁。借助海妖的能力,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拖延时间的方法。
  宛如镜框中静止的标本,漫长的沉睡。
  与系统空间中静静安眠的人如此相似……
  海妖的歌声纤细而空灵,扶摇而上,仿佛风中飘摇的蛛丝。祁征云低下头,看到自己的手,才发觉自己正在细微地发抖。他试图将这颤抖压抑下去,却无法做到。那歌声从他的身体中切割而过,将他割裂为无数碎片,只是在血涌出来之前依旧黏合在一起,维持着原本形状的假象。
  如此的懦弱……
  在他心底,有个声音轻轻地说。
  因为不想再经历失去所爱的痛苦,而决定让另一个人经历被囚禁、被冷落、内心充满恐惧,缓慢剥夺生命活力的痛苦。仰仗于是被爱着的,知晓另一个人的隐忍和宽容,便将自身的痛苦转移过去,让那个人为他代替承受……
  可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要将轮回当中的人当做单纯的道具,当做简单的数字累积,在他如此认定之后,如今他感觉到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本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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