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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日久生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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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都曾丢失过刚出生的婴孩。”又指了指对面的几个房间,“另外还有十几人都在房里休息,另外。”他转向宁昊,压低了声音说,“我等在入京途中曾遇到一名受伤男子,自称是横越沙少将军,但因其伤势较重,未曾说完便晕了过去,至今未醒,这也是我等返京迟了几日的原因。”
宁昊又是一惊,急问道:“他人现在何处?”
丁戌指向左侧一间独立木楼:“便在里面。”
“快带我去。”宁昊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急切想知道丁戌口中受伤的男子是否是那人。
丁戌当下领了宁昊二人往那处木楼去,门前一名佩刀汉子见状疑惑地望着丁戌身后二人,丁戌向他说了声,那汉子方才推门让三人进入。
这屋子收拾得也极为整洁,屋内另有一名白袍男子,见人进来也不起身,拿眼扫过宁昊主仆,目光落在宁昊身上,丁戌快步上前在那人耳边低语几句,那人这才起身打揖道:“在下蓝将军麾下副将张槐,拜见国舅爷。”
宁昊挥了挥手,说:“沙少将军现在何处?”
“便在那边休息。”张槐指了指身后屏风,转身引二人往屏风后走。
刚一绕过屏风,宁昊一眼便认出那躺在床上只露出张苍白脸来紧闭了双眼的不是沙石又是何人?情急下三两步上前趴在床沿低唤了沙石几声,见他毫无反应,转头问张槐:“沙少将军是受伤还是中毒?”
张槐垂首道:“我等遇到少将军时他身上有几处刀伤,后经大夫诊治,却也有中毒之像,却也不知是中了何毒,至今尚未醒过。”
宁昊略默了默,对宁书道:“马上安排人将沙少将军送去逢春阁。”回头又对张槐说,“现今蓝大帅已领了精兵前往横越,你先把人都带去我宁骆新府,到了府上自会有人安排你们的住宿,我晚些再来问话。”
张槐等人在路上便得了蓝家军前往横越相抗东卫的事,当下单膝跪地道:“国舅爷明鉴,我等本为军人,如今主帅已前赴战场,我等也需得随后赶上大军,还忘国舅爷体谅。”
宁昊一手将他扶起:“你们要赶去与大军汇合我不拦着,先帮我把人护送入府,我还有东西要托你带给蓝恒。”
张槐闻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当下出去招呼众人转移,宁书却不放心宁昊独留下来,守在一旁迟迟没有离开,宁昊坐在床沿看着昏睡中的沙石发了会儿呆,方才发现宁书未离,转头微怒道:“你还不快去叫人!”
“少爷……”
“就这几步路功夫,你还怕有人进来偷袭我不成?”宁昊也看出宁书的担心,当下斥道。
宁书无奈,退了出去,却不想宁书离开一会儿,数柄飞刀突然自窗外疾射而入,直取宁昊前身,宁昊吓得就地一趴,堪堪躲过偷袭,放声大喊一声“有刺客”。
☆、64
宁昊射过偷袭的飞刀,又不放心昏睡在床毫无自保之力的沙石,冒险直起身来去拖沙石,刚拖出半个身子,又一阵飞刀自窗外射入,宁昊咬牙大力将人往外一拖,当下便往后倒去,沙石摔下床来压在他身上,一柄飞刀刺入宁昊左臂,与此同时,窗外闯入两名黑衣蒙面人,举刀就向倒在地上的宁昊、沙石砍来,宁昊吓得惊叫出声,闭了双眼作等死状,却听“砰”的一声,接着一声暴喝,人声杂乱起来,那眼看便要落到自己身上的刀却久久不见,屋内刀剑相击声却越来越烈,宁昊忍不住眯眼偷看,可他这时的位置哪能看到些什么,费力地将沙石推开,把手臂上的刀拔了出来,翻过身来才见屋里已打作一团,宁书和张槐正与那两名刺客接战,另有一名黑衣人挡在门口将想进入助战的众侍卫挡下,或抽隙对宁书、张槐使一下暗袭。眼见那与宁书打斗之人武功绝不在宁书之下,而张槐却已屡现败象,宁昊心中大急,这屋子本就不大,想要躲也没处躲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昏睡不醒的沙石,就在他惊恐不已时,两名暗卫自刺客进入的破窗跳了进来,奔到他身旁一左一右将人夹了起来,其中一名道:“少爷,先离开这儿。”
宁昊回头去看沙石:“还有沙少将军,把他也带走!”
“来不及了!”两名暗卫强行将宁昊往窗边拖拽,宁昊也知这二人向来只关心自己死活,至于其他人,即便是自己下令对方也不屑一顾,心中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嘴上哇哇大叫,非要他们将沙石带走,可又哪敌得过这孔武有力的二人?却不料刚被拖至窗旁,屋里响起一声痛呼,张槐被对当胸砍了一刀,又被一脚踹飞出去,撞在墙上摔落下来便没了动静,而那名守在门旁的黑衣人则加入宁书的缠斗中,刚打败张槐的那人转身朝宁昊飞扑过来,宁昊吓得不轻,一时没了主意,身旁的名暗卫当即举剑将人挡下来,对宁昊叫道:“少爷,快走!”
宁昊身旁那人也拽着他往窗外推,宁昊无奈,翻身骑上窗框,用力往外翻出,脚下却是一片软绵,低头一看,竟是一具死尸,吓得他又叫又跳远远躲开那尸体,那名暗卫已跟了出来,拉着宁昊往一旁回廊跑:“少爷,快走!”
暗卫带着宁昊在廊间绕行了一阵,终将他藏在一处假山石洞内,自己守在暗处警惕四周。
宁昊趴在洞里,心里却急得不行,也不知那边院内情况如何,更不知沙石有没有遇了暗算,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负了伤,在等待中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再说院内战事,此次黑衣人只来了五人,每一个都是不亚于宁书的高手,当宁昊和沙石在屋里遭遇袭击时,有一名黑衣人已闯入院中对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进行扑杀,宁书刚到院门便听到打斗声,对院外侍卫招呼一声当即返身往独屋冲去,张槐反应也是极快,指导手下拦阻黑衣人的同时也冲返独屋,这才至黑衣人刀下救下宁昊、沙石二人,而宁昊的两名暗卫却被另一名黑衣人拖住,两人联手方才与那人战成平时,好在丁戌及时来援,二人才得了空隙自窗户闯进屋去。而丁戌却也只能拖得那黑衣人一时,终被对方逼得节节败退,落回院中,好在院中侍卫、将士人数较多,方才将两名黑衣人挡下,而在屋内,等到宁昊被带离独屋,三名黑衣人已占尽上风,不出百招,宁书和留下的暗卫已多处负伤,宁书以一敌二,更加吃力,眼见右侧黑衣人一刀斜劈过来,宁书堪堪举剑要挡,左侧那人举刀自上而下劈至眼前,宁书眼见自救不急,不想斜刺里一柄长剑将劈下的弯刀搁开,一把将几近脱力的宁书往旁一托,回剑挡下右侧黑衣人的攻势,另一名黑衣人则被旁人缠住,宁书抬眼一看,方看清刚才救下自己的竟是莫言,与另一名黑衣人缠斗的则是骆风。
骆风一边与那黑衣人缠斗,一边头也不回地问道:“小叔呢?”
宁书这才发现宁昊不在屋内,而留在屋里的那名暗卫此时也危在旦夕,忙提了口气过去救援,暗卫缓了一缓,高声答道:“少爷已被带离。”
屋内人都不再说话,手下却是下了狠招,黑衣人眼见再得不了便宜,先与暗卫斗在一处的黑衣人突发出一声呼哨,虚晃一招闪身跳出窗外,不等众人反应,屋里两人也都急于脱手,其中一人猛朝骆风掷出数枚暗器,趁骆风收剑格挡时破墙而逃,另一名却没这么好命,被反应过来的宁书挡住去路,与莫言、骆风合击下将人擒住,至于院外两人,其中一人朝地上抛了枚弹丸,一时间院内烟雾环绕,二人趁乱逃离。
骆风吩咐莫言留下清理现场,自己催着暗卫去找宁昊,那暗卫却也不知宁昊被带去了哪里,自窗户跳出后便一路唤着另一外暗卫的姓名找寻,骆风和宁书当下急得不行,转过回廊便分头去找。
宁书一路随着宁昊逃离的路线进入花园,一边四处张望,一边低叫着“少爷”。
假山旁的暗卫听到声音,细辩之下确定是自己人,方才跳出来低声招呼:“宁书,少爷在这边。”朝着已见了身影的宁书招了招手。
宁书当下施轻功奔了过去,暗卫转身回到假山后去叫宁昊,这才发现宁昊晕了过去,宁书靠近一看,吓得不轻,两人手忙脚乱将人从石洞里拖出来,只见宁昊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连嘴唇也没了丝毫血色,宁书感到手上黏乎乎一片,张手一看一片黑紫浓血,那暗卫也看到,顿时脸都白了,宁书伸手去探宁昊的鼻息,已是眼中啜泪浑身颤抖手脚冰凉,连死的心都有了,当感觉到宁昊微弱的呼吸,心头猛的一颤,一把将宁昊横抱起来高声招呼身旁暗卫快去牵马。
骆风闻声赶到时,宁书已抱着宁昊奔至院旁,骆风一见此景,动作顿了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宁书,宁书看到骆风,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大声说:“骆少,少爷中了毒,快救他!”
骆风已将宁昊自宁书怀中接了过来,翻身上到暗卫牵来的马上,吼了句:“宁书,去适春阁召阁主入府!”当下一夹马腹,带着宁昊疾奔而去。
白泽生与宁书赶回时,骆风已将宁昊身上清理了一番,给其服下避□□物,一见白泽生,骆风也不等他行礼,着急拉了他便去看宁昊,白泽生细细看了伤口,又摸了脉息,重重松了口气,小心处理了宁昊手臂深略二寸的刀伤,方才起身对一旁焦急守望的骆风揖礼道:“骆少请放心,国舅爷并无大碍。”
骆风却是急了眼,说:“他伤口曾有黑血流出,可是中了剧毒?”
白泽生说:“此毒应是瞐毒,取自百毒鱼目,故有此名,确是致人于死的剧毒,好在国舅爷原有服用黑玉,在黑玉药效期间,国舅爷几近百毒不侵,此刻不过是毒性攻体,加之失血过多,又遇了惊吓疲累,方才昏迷。”
骆风总算松了口气,又详细询问了宁昊的情况,得到白泽生肯定的保证后才请了白泽生去看了宁书的伤势,好在宁书受的都是些皮肉外伤,只腰腹间一处刀伤较重,都经白泽生亲手敷药处理。
完事后骆风又言稍后还有伤者待他看护,白泽生也不多问,在堂内坐下静候。
不多时,府外人声吵杂起来,莫言急急奔了进来,见白泽生在场,忙至骆风身旁附耳低语几句,骆风微一点头,眉头却皱了起来,说:“沙少将军现在何处?”
“已进府了,我已令人先将他安置到前院去。其他伤者、百姓以及那一众将士都去了偏院。”
骆风对莫言道:“去差人往宫里和二府通禀一声。”起身朝内室去,吩咐了守在宁昊身旁的宁书几句,又回转过来,招呼白泽生,“阁主请与我去看看其他伤者。”
一时间,宁骆府邸乱作一团,突然进驻这许多伤者,加之正主也受了伤,仆佣们被遣得忙碌非常,好在这些陌生人也都不难伺候,非受伤者受了惊吓避在屋内只求安全,伤者中大多也只是皮肉外伤,宫中得了消息,指派了六名御医前来帮诊,另有五名重伤者除张槐由一名御医全权负责外,其余四人分由两名御医诊治,宁府第一时间得了消息,也召了五名家中常用大夫过来帮忙,一时间伤者也都得到及时诊治。
至于沙石,白泽生的诊断与宁昊相若,也是身中瞐毒,加之受了多处外伤,失血加上疲累,却是比宁昊严重些,至于何以未毒发身亡,白泽生推测沙石可能另服了些避□□物,将瞐毒暂时压了下去,好在解这瞐毒白泽生并不为难,只是需要些时间,备齐所需药材即可。当下骆风便让白泽生写下所需药材,使了个奴人去找御医拿药,回头嘱了白泽生暂留下看护沙石,这才去了偏院查看情况。
☆、65
宁府中三位长辈第一时间得了消息,早已赶了过来,自宁书嘴里得宁昊已无大碍的信息,老祖宗坐在床边拉着宁昊的手一个劲抹眼泪,宁夫人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却也止不住落泪,宁庆冷着脸站在屋中,只等着不见踪影的骆风出现问个究竟。
两处独院女主自是得了消息,尚云芝赶来时屋里气氛极为压抑,怯怯地向三位长辈问了安,方才跪坐在床旁守着宁昊,老祖宗一阵叹息,却又说不出话来。
天乐公主赶到时便见了此般情景,却不见自家儿子,微皱了下眉,先给三位长辈请了安,方才轻声问宁书骆风的去向。
宁书偷眼望了下一直冷着脸的宁庆,又看看一旁叹气抹泪的老祖宗,一时间支吾着不敢吐露。
宁庆哪看不出他另有隐情,当下给宁夫人使了个眼色,宁夫人会意,去扶老祖宗:“老祖宗,昊儿这会子也没什么大碍,又有这么多人看着,您就先回去稍事休息,待他醒了再过来看吧。”
老祖宗哪舍得离了这乖孙,固执道:“不能看到昊儿醒为,你让老身怎么安心得了。唉——”
宁庆上前劝道:“娘,昊儿不会有事的,可您的身体要紧啊,您若不保重,等有了重孙时还怎么抱得动?”
老祖宗低眼看向跪在床边的尚云芝,又叹了口气,问尚云芝:“昊儿平日里对你可还好么?”
尚云芝如今已在药迷的情况下有过多次玉具之欢,却一直以为是与宁昊一处,加上翠儿已完全奴化,一切听命于征央、列楚二人,更不可知其中诡计,当下叩首道:“夫婿对我很好,谢老祖宗关心。”
老祖宗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都是好孩子,好孩子,但愿老身真有亲眼看到曾孙的一天吧。”在宁夫人的搀扶下起身缓缓离开。
等到宁夫人送走老祖宗,宁庆叮嘱尚云芝好生看护宁昊,召了宁书出去,天乐公主也跟了出来,不等两人再问,宁书当即跪地将事情原尾捡重要的说了一遍,至于欢天嬉娣被下药的事自是只字不敢提的,宁昊此次中毒一事也是瞒了下来的。
宁庆听得脸色越来越黑,却又一直沉默不语,倒是天乐公主一脸惊讶,侧头看了宁庆道:“想不到孩子们暗中竟做了这么些事。”
宁庆冷哼一声,却不答话,这时巡完偏院伤者的骆风与乐正良一同返回,一看堂中情景,心里已猜出几分,乐正良却天真地奔进屋来向宁庆、天乐公主请安,问:“皇姑,小舅舅还没醒吗?”
天乐公主摇摇头:“你进去看看你小舅舅吧。”
宁庆起身对请完安也要跟进去的骆风道:“风儿,你跟我来。”转身往二楼书房去了,天乐公主本想跟上,但见宁庆的模样自知无法为骆风说些什么,只得叹了口气招呼宁书起来,捡自己想知道的事又细问了一番。
宁庆坐到椅上,指指对面坐椅看也不看骆风一眼地说道:“坐。”
骆风低垂着头一声不哼地坐下。
宁庆冷着脸睨他良久,方才道:“你可知你们所做的这些事有多危险?”
骆风低声答道:“孙儿知道。”
宁庆一拍茶案,怒斥道:“你即知道,为何还要任着你小叔胡来?你即知道,为何还要为你小叔提供便利?若然这次刺到你小叔身上的飞刀带毒,他还有命在吗?若然他真一命呜呼,你又待如何?!啊?!”
骆风已跪下,垂首道:“此次确是孙儿保护不周,一切事邮皆因孙儿贪功,方才连累了小叔,请相爷降罪。”
宁庆听他这一席话反倒怒不起来了,冷哼一声放缓了语气道:“你这性子我也非不知,若非昊儿任性妄为,你几个又怎会跟他一起疯?”顿了顿续道,“可你们这些小辈又哪知江湖险恶,这朝堂政交之中,更是暗藏杀机丑恶!冷刹一事你等不能再查下去,至于那些百姓和沙少将军,我这就去面见圣,你便去准备下,将人移交出去。”
“我不同意!”门外突然传来宁昊虚弱的声音,屋内两人齐齐转头看他,骆风更是担心地再顾不得礼仪奔过去将他扶住,小声责问:“你怎么来了?”
宁昊对他微微一笑,一边由他扶着往内里走,一边望着宁庆认真地说:“父亲,我不会同意你的决定的,冷刹这事儿我是管定了!”
宁庆睨着他冷哼一声:“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就你这样子,你还能管得了什么?”
宁昊面上微恼,咬牙道:“此仇不报便不是我宁昊!何况,那些百姓事关东卫暗部‘忠鹰’,与冷刹并无半点关系,如今我已付出这么大代价,要我放手,做不到!”毫不畏惧地与宁庆对视。
宁庆瞪着宁昊,万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向不理政事任性妄为的儿子如今不但多番干涉朝政,还次次与自己对着干,如今更是连自己安危也不顾,任性劲不减当初,当下连说了几个好字,怒道:“你以何身份管这朝政之事?连自己也保护不了,有什么资格跟我作对?”
宁昊方才一睁眼就听说骆风被宁庆叫进书房训话,出来正堂又看到一身是伤的宁书,一口怨气哪里咽得下去,听到宁庆不准他再过问冷刹之事,心中恼怒万分,哪还顾得了那许多,进来便是一通抗议,这会儿听宁庆如此说,反让他更怒,梗着脖子吼道:“这帮恶徒敢在青天白日里伤我书童近卫,砍杀百姓,便是寻常百姓也有资格管上一管!何况我身为三羽监查史,当朝国舅,宰相之子,领着朝廷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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