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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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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独他叶非折不一样。
  不问魔道至尊,不攀大树乘凉,却要追究一个宿不平说话的立场。
  “都不是。”
  宿不平笑道:“我?我不过是个等了几百年想择个主的可怜刀灵罢了。”
  “那你死心吧。”
  叶非折语声平板无波:“若是你以我救命恩人的立场说话,道义难违,我自会答应你。其他的,魔道圣尊,择主刀灵——”
  他碍于礼节没说下去,宿不平愣是从叶非折意味深长的停顿中听出了“你算个屁”的意味。
  宿不平不死心:“我能给你很强的力量,可以问鼎魔道至尊的那种。”
  别说,叶非折年少的时候不知修为要紧,最得意,最轻狂那会儿狭隘地以己度人,以为哪怕是条狗,修他个几百年,也能修得个人模人样横行修仙界。
  可是像他一样卓绝的天赋能有几个?
  像他一样骄横的家世能有几个?
  像他一样天赋又卓绝,家世又骄横的能有几个?
  直到在晋浮手下被打得像条狗,叶非折才意识到做人太嚣张,太不食肉糜,是会有现世报的。
  从云端上掉下来确实还挺疼。
  挺丢脸。
  叶非折真有点心动。
  说是说心动,他表面上一副眉头欲挑未挑模样实在是看不出来。
  “算了。”叶非折叹口气,悠悠道,“我答应过我师父,这辈子不会接触魔道的事。”
  用他师父的话来说,魔道全他妈一群混蛋,放着好好的玄山仙首不当,难道一定要去魔道蹚浑水比一比谁更混蛋?
  能让一个魔尊说出这种话,魔道的混蛋之处可想而知。
  虽然叶非折自认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这种人去了魔道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比他更混蛋的,但毕竟师父的话,有时候还是得听一听。
  宿不平讶异道:“你竟然会听你师父的话。”
  “会不会听两说。答应过人的事情,总得做到,就和受过人的恩情,总得还是一个道理。”
  叶非折反手将不平事收入刀鞘:
  “救命之恩记下了,刀还你,魔道至尊爱谁谁,想当的魔修一大把,不必在我这里吊死。”
  可惜宿不平吊死之心非常强烈。
  他只是摇头一笑,留下句:“以后你自会明白。”
  这是他们谁也逃不脱的宿命。
  说罢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平事都顾不上问叶非折拿。
  堂堂圣刀,把自己整得像个碰瓷的,也算一大奇观。
  “阿折。”
  楚佑说这话时,状态非常不好,眼里却像是燃着火光的星子。
  过多阴气入体造成的痛楚与其说是折磨,不如说是新生。
  因为无能为力的痛苦最大,相较之下,连粉身碎骨都是恩赐。
  他像是说给叶非折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没事了。”
  与此同时,来自血脉里的偏激如同困兽,一次次撞着以理智编织,自欺欺人岁月安稳的牢笼。
  困兽张开了嘴,嘶哑的声音引入入魔。
  “你拉不住叶非折。”
  “你明明知道他在骗你。”
  “你永远也拉不住叶非折。”
  ————
  “尊者!”
  晋浮所居的魔宫,本该是禁卫森严的堂皇殿宇,如今一片兵荒马乱。
  “我……无事。”
  引起骚动的源头晋浮闭了闭眼,从唇缝里挤出三个字,
  他的下属侍从低垂着头,看不大清脸色,但显然是不太信他的。
  晋浮知晓此次自己的伤势不轻。
  神通被破去,分神被吞噬,怎么能够轻得了?
  伤得愈重,他便对动手伤他之人恨得愈深:
  “来人!我要魔道全境内,不,全修仙界境内通缉一人!”
  晋浮缓缓握紧拳头,现出一丝狞笑:“就说……未来的魔道至尊现身,叫叶非折。”
  他一个人的分神不够至叶非折于死地,那么一群争红了眼的大乘够不够?
  从来只有他晋浮不想杀的人,没有杀不了的人。
  能用魔道至尊的名头去死,也算是叶非折八辈子求来的荣幸。
  于是随着一家家的信使跑遍魔道,晋浮刻意散布的假消息也如同烽烟般传播开来,各处都是嘶哑声音桀桀低语:
  “新的魔尊出现了。”
  “是谁?”
  “饶州的一个小子,叫叶非折。”
  “传令下去,格杀勿论。”
  ————
  不仅仅是魔道,仙道的高层一样翻了天。
  一面仙首令,将四方、**、八荒、十极这作为顶梁柱般的仙道四宗掌门人聚于一堂。
  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无暇欣赏四方宗难得雪覆山头的景色,也没心思卖弄自家弟子晚辈如何出色,个个一脸凝重,神情不展。
  四方宗的掌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若我推算无错,那么祸世,出世了……”
  祸世这名头听起来玄乎,很难去和一个活生生的人联系起来。
  只有他们这几个活了几百年,把世间几乎所有奥秘都握在手心里的老家伙知道,祸世不是神兵利器,也不是邪门功法,而是一种极为特殊的血脉。
  那种血脉传承至上古大妖,可以吞噬世间一切邪气,上至屠戮一城一国的杀孽血光,下至和人吵架时的鸡毛蒜皮,都可以被怀着“祸世”血脉的人化为己用。
  由于祸世血脉根本是逆天行事,最初将血脉传承下来的上古大妖,早在九九八十一道天诛雷罚下灰飞烟灭。
  而后来的传人,大多死在血脉觉醒前的煎熬下,上千年也难见一个真正苏醒的祸世。
  怀大能者必遭大难。
  逆天行事的不得好死。
  向来都是这个道理。
  每一次祸世的出世,必然要伴随着人心惶惶。
  而人心有多惶惶,所诞生出来的怖畏之气有多浓厚,祸世即有多强大。
  如此恶性循环下,每次祸世出世,人世必遭大劫难。
  难怪四位掌门连见面时炫耀自己晚辈弟子这一保留节目都省去,直接进入主题。
  假如祸世一旦长成——
  连四宗掌门之尊,也不敢想象今后天翻地覆的修仙界。
  八荒宗掌门果决道:“传令下去,凡我八荒宗弟子,除却闭关不出者,一律出外行走,寻找祸世。无能为者自保,有能力者斩杀。”
  “等等。”
  四方宗掌门喝住欲传令的其他三位掌门。
  他坐在那里,肃如松穆如柏,又像是敛锋不出的绝世宝剑,一个人撑起一个仙道的脊梁骨:“不用你的掌门令,用我的仙首令。”
  在座其余三人心头齐齐一跳。
  仙首令!
  仙首令一旦现世,便只有一个意思:
  仙门一道,不死不休。
  当初执不平事杀平魔道的魔修,初登至尊之位时,有这样的待遇么?
  铁制仙首令叩在桌面的金铁交击之声,竟如同战时响起的第一记战鼓。
  四方宗掌门扫过三人,眼风清明如镜,映得出世间美丑百态:“事到如此,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必端着了。”
  他形貌分明还年轻,沧桑口吻却不觉违和。
  世道太平时,他们聚在一起喝茶打牌种花逗鸟吹牛炫弟子。
  世道将乱时,他们就再度拾剑下山门。
  有口气在就行,没什么大能架子好端不端的。
  ————
  合欢宗上,人走的走,死的死,就连白家父子两人,都带着一脸如梦初醒般的表情,预备着回家交代后事,用裤腰带上吊。
  楚佑:“你不走吗?”
  他眉睫未抬,一副沉沉的八风不动模样,任谁都想不到他在遭受何等疯狂的阴气反扑。
  叶非折倒是想走。
  但他敢直接放话,他一走,楚佑十成十得当场走火入魔。
  拉扯到现在怪不容易的,总不能眼睁睁看楚佑走上绝路,叶非折就是走,也得等楚佑不那么疯了再走。
  因此他道:“我为什么要走?”
  楚佑唇角动了动,如讥似嘲:“我方才吞噬了晋浮的分神。”
  单单凭这一点,哪怕他用的仍是灵力,看上去仍是个正经的仙修,旁人也绝不认他走的是正道。消息放出去,说是人人得而诛之也不为过。
  叶非折镇定道:“大快人心。”
  楚佑平平说:“我将邱泽、罗央两人吞噬成白骨。”
  若说他对付晋浮的手段是野路子,那么他对付邱泽、罗央的手段更是野路子中的野路子。
  这种路子,非但吃饱了撑着一天到晚斩妖除魔的仙道人人喊打,在魔道也是不死不快。
  叶非折:“哦,那是喜事啊。”
  他接得毫无障碍,倒是让楚佑一顿。
  许是合欢宗一行变故太多,楚佑体内血脉觉醒,这么一桩桩一件件下来,他看叶非折不像以前那样跟看团光似的模模糊糊,什么真善美的好品质都往叶非折身上强拉硬套。
  倒是有点回到他们初见时候的意思,至少是在看个真正的人。
  叶非折真是把漠然刻进了骨子里,楚佑想。
  与其说他漠然是因为处变不惊,不如说是高高在上的不屑。
  不入他眼的,当然不屑。
  偏偏叶非折不晓得他一眼有多动人。
  有多少人为了入他眼,耗了一生的力气,爬都想爬到那个高度。
  楚佑逼得更近,好让叶非折眼中自己更清晰一分:“我有一份血脉觉醒了。”
  他语气不疾不徐,不高不低,每一个字的落处标准得像掐着拍子,仿佛只是在讨论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我不知道那份血脉来自何人,有什么传承讲究。但晋浮等人的结局你看到,我可以吞噬他们煞气为己用,杀人无形。”
  说到这里,楚佑沉默了一下。
  他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别说饶州,前十七年里连楚府都没出去,最十恶不赦的想法是一把火烧了整个楚家,最异想天开的做梦是和其他许许多多少年人一样,肖想虚无缥缈的天下第一位置。
  总而言之,即使楚佑是个怪胎,他见过的世面实在不多,尚且怪胎得有限。
  楚佑还是斟酌一下才能确定对自己这份匪夷所思血脉的形容:
  “我虽说不知该如何这份觉醒的血脉,却明白我不容于世,是天下,是仙魔两道的大忌讳。”
  越说,楚佑越觉得自己就该是这样的。
  出生即罪孽,活该受尽憎恶白眼。
  “我会吸更多的煞气,也许哪天就真正被反噬,成了彻头彻尾只会杀人的疯子。天良丧尽,六亲不认。”
  “所以你不走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男主没有说错,他的血脉应该叫做祸世,所有祸世的传人一般也只剩下……祸世的结局。”
  多日不说话的系统跳出来为叶非折细细解释,解释完纳闷道:
  “很奇怪的是,原着中这份祸世的血脉是男主最大的秘密。偶尔有看出端倪的全被男主痛下杀手永远封口,一直平平安安隐瞒到他飞升的时候。”
  “男主为什么会主动和宿主说那么多?”
  要不是清楚叶非折对于现在楚佑的意义,系统简直想叫叶非折小心被杀人灭口。
  系统终究不是人,不知道人那些复杂的构造,别扭的情感。
  现在的楚佑,也不及原着中几十年后的铁石心肠,冷血无情。
  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柔软的地方。
  叶非折的出现,对楚佑而言恰到好处。
  硬要比喻,叶非折就像是那层灯罩,在凛冽寒夜中,终于是护住了最后一点跳动的微弱火苗。
  楚佑也会…找不着路,不知道何处容身。
  也会想求一句温言软语的安慰,好来做他走下去的支撑。
  可是楚佑毕竟在最阴暗的恶意里活了十七年。
  磨练出他浑身是刺,也让楚佑谨慎到极处,不敢将任何事情往有一点点好的方向去赌。
  他没有青天白日照出来的风光霁月,也没被脉脉温情养出来的通透包容。
  楚佑赌不起,输不起。
  所以哪怕他渴求叶非折的一句安慰,也会梗着脖子把自己往泥里贬。
  他贬过一回,哪怕叶非折再贬,再把他往地里摔,也就无所谓了。
  要真看不穿楚佑言语下那么点心思,叶非折几百年也就白活了。
  他不怒反笑:“你是要我夸你厉害,未来必定能掀起腥风血雨,还是要我骂你卑鄙,未来会掀起那么多腥风血雨?”
  “楚佑,出息呢?”
  大约是没想到能有第三种答法,楚佑一时竟没答出话来。
  叶非折寸步不让:“行啊,你行我也行。”
  “诺,看到我手上的刀了吗?”
  他抽出不平事复又合上,声音比刃鞘相击声更寒更冷:“魔道的圣刀,不平事。不知有多少人把这把刀称为妖刀,视它为不祥之物。”
  “听到宿不平之前怎么喊我的吗?”
  “他说我是未来魔道至尊。”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拿着这把刀血洗魔道,哀嚎遍地生灵涂炭?你怎么知道我接近你不是为了利用你,你的血脉兴许还是我掌权的垫脚石。”
  最后,叶非折冷冷一记嗤笑,语调轻飘飘的,听不出多少爱恨:
  “所以说,你真的不走?现在走还来得及啊。”
  “你自己都不肯走,还来问我走不走?”
  “那不一样,叶非折。”
  楚佑看着他的眼睛说。
  风水轮流转,这回说不出话的换成叶非折。
  叶非折还是仙首时,横行无忌那么多年,有敬他修为的,有爱他容貌的,有畏他身份的,形形色色的眼神看到麻木,唯独没见到过楚佑这一种。
  分不清是绝处逢生,还是生处逢绝。
  像是悬崖峭壁上开出的花,雪山荒原里的一滩春色,那么多年不为人知的艰辛,只为一眼望过去时的天作之合。
  “你对我,和我对你,不一样。”
  叶非折是他生命里照进来的第一缕光,给他新生。
  而楚佑对叶非折而言,仅仅是个无关紧要的匆匆过客。
  不一样,确实不一样,叶非折想。
  祸世好歹没来得及为祸过世间,还能把一颗真心掏出来待人。
  他却要连祸世的真心都骗。
  叶非折突然很想回到从前。
  回到爱是爱,恨是恨,可以堂堂正正和楚佑说一句我管你流的是什么血,是不是真的祸世,我只知道你是我朋友,只要没做错事,我护你到底的时候。
  可惜终究回不去了。
  “楚佑,除了你自己,没人拉得了你。”
  身上的伤势混着仅剩的一点良心一同作痛,叶非折几番折腾下来也没力气撑下去,疲倦搭上眼睛。
  他恰好错过了楚佑的眸色。
  来自血脉深处的劣根性发作,低低回荡呢喃在楚佑耳边,阴魂不散。
  “你拉不住叶非折。”
  当真…拉不住吗?
  “宿主应当小心男主的祸世血脉。”系统忽然出声提醒。
  “此种血脉一旦出世,便是轰动全修仙界上下的大事,虽说不易被察觉,难保惊动大能以特殊手段查探。”
  叶非折一想有理,照本宣科般对楚佑道:“比起走不走的,我觉得你更应当小心点自己血脉。”
  他伤得颇重,被眼睫鬓发上的浓重乌色一衬,肌肤薄得像纸,脆得像琉璃,几乎让人心惊,生怕他什么时候就哐当一声化开了。
  然而叶非折本人是不在意的。
  细细看过去,还能寻着一点他噙在长睫下戏谑的笑意,给微弯眼尾攒出一点不冷不热的影子。
  当一个人把生死存亡一起看淡的时候,也算是吊儿郎当出了种近乎超脱的禅意。
  “别到时候还没祸害到世人头上,自己就先被当成祸害处理了。”
  事实证明,叶非折不愧是曾修到将近飞升的人,修为没了,境界还在,言出法随一张乌鸦嘴做不得假。
  他最后一个音刚落下,天边尖锐的破风声应和而生。
  抬头望去,白云下有灵光隐隐掠过鸿雁,转眼间依稀能看到其中形态,是御剑而行的青年男女。
  剑光飞遁得何其快?
  一息时间,他们从天上模糊的三两点近至眼前,叶非折甚至能听到他们口中高呼的“祸世。”
  “我错了。”
  他毫无诚意向楚佑道:“为保命考虑,你的血脉可以吸灵气吗?还是说只能吸煞气,对魔修起作用?”
  等等……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冲入头脑,使得叶非折有一瞬间的空白。
  我这是怎么了?
  他迷茫想。
  御剑而来的仙门弟子灵息纯净,不说修行多刻苦为人多善良,至少也是无辜的正常人。
  那些恶心人的,做错事的,杀了也就杀了。
  但御剑的仙门弟子不应死,换作以前的叶非折,再心高气傲,再离经叛道,遇上这等事情,最多拉着楚佑一起抱头鼠窜,而不是想着反杀回去。
  哪怕那几个仙门弟子对他以前来说算不得什么需要放在心上的人物。
  不该做的事情就是不该做。
  叶非折头一次觉得自己陌生。
  他怎会变得这样草芥人命?
  “祸世该死!”
  他出神发呆的一会儿,几个仙门弟子已下了飞剑,探看合欢宗山门。
  这群前来的弟子在仙门四宗之中亦是地位非凡。
  他们俱是四宗中掌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待四宗大能合力推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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