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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不过一棵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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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面前,她向来坦率,想做什么就直说。她想去岑岭,她便跟他直接开口,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贺清时欣赏她的坦率,也没理由拒绝。就像她之前说的,他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一同出行,再正常不过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他轻声说:“你在宾馆等我,我过去接你。”
  贺清时同意了,霍初雪心里跟蘸了蜜糖一样酣甜,心情飘飘然,笑着说:“我等你。”
  两个镇离得不算远,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贺清时叫了辆车过去接霍初雪。
  快到宾馆的时候,他提前给她打电话让她到门口来。她接到电话,匆匆忙忙跑出来。
  车子平稳停在宾馆门前,霍初雪正好走出来。透过挡风玻璃,入眼一抹瑰丽绚烂的红色。她穿了套枣红色的裙装,上衣和A字裙成双成对,颜色鲜亮,夺人眼球。
  霍初雪肤色偏白,穿亮色非常好看,很衬皮肤。乌黑浓密的长发披在肩头,一顶遮阳帽盖在头顶,帽檐之下一双大眼睛灵动雀跃,长睫上下轻煽,仿佛两只黑蝴蝶振翅起舞。
  看到她,贺清时恍然惊颤,他怎么就那么爽快答应了这姑娘的请求?
  他快速摇下车窗,远远招了招手,“霍医生,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霍初雪嫣然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浓烈的喜悦。噔噔噔跑到车门旁,拧开车门,直接坐到后座。
  车厢里冷气打得很足,扑面而来的清凉,全身的热气瞬间被蒸发。这种鬼天气,有空调的地方无疑就是天堂。
  一坐进车里,她便取下双肩包放在腿上,然后脱了遮阳帽,捏着帽檐,不断扇风。
  一边扇风一边说:“好热好热!”
  贺清时扬扬手臂,“师傅,走吧。”
  司机大叔立马踩下油门,车子飞驰离开。外头的建筑徐徐往后略过,一闪而逝,肉眼只捕捉到一抹黑影。
  贺清时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递给霍初雪,“先喝口水。”
  她腾出一只手接过去,“谢谢。”
  一仰头咕噜咕噜灌了三分之一,真是渴得不行。
  盖上瓶盖,她扭头看贺清时,这才注意到他戴了顶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尤其低,一双黑眸深邃平静。好像一潭深水,波平如镜,不起波澜。
  看到这人这双眼睛,她觉得自己满身的暑气都消散了干净。
  他的这双眼睛和他这颗心一样,古井无波,泛不起波澜。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往这潭深水里投石,落水后直接坠入潭底,激不起任何水花。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打破这一片平静,让它荡漾。
  贺清时穿了件浅色的格纹衬衫,衬衫纽扣扣得一丝不苟。捂得这么严实,好像全世界都在煎熬过盛夏,独他一人在寒凉深秋,清爽无比。
  她掀起厚重的眼皮,懒洋洋的目光落在他领口处,黑色纽扣的纹路她几乎都看清了。大牌子的衬衫,从面料到辅料,一针一线,一颗纽扣都无不精致。
  “捂的这么严实,不热么?”霍初雪移开目光,嘴角噙着笑意,半开玩笑的姿态。
  贺清时:“……”
  男人下意识去摸领口,解开一颗扣子,哑然失笑,“我都习惯了。”
  “热习惯了?”
  贺清时:“……”
  他刻板强调:“是扣扣子扣习惯了。”
  霍初雪:“……”
  “玩笑话听不出来?”霍初雪打了个哈欠,神色疲倦,“好困!”
  “昨晚没睡好?”
  她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声线绵软,“睡好了也困。春困,夏累,秋乏,冬倦,一年四季就没有不困的。天天都不够睡,都恨不得时刻躺床上。”
  贺清时:“……”
  他微微失笑,“困了就睡会儿。”
  “嗯,到了叫我。”她靠着座椅,慢慢闭上眼睛。
  此去岑岭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道路畅通平坦,几乎没有颠簸。霍初雪倦得厉害,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车厢里陷入安静,车子平稳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大叔往后座一看,只见两人,一人睡觉,一人在玩手机。他轻声说:“你女朋友睡着了,我把空调调低点。”
  “女朋友”三个字让贺清时浑然一震,心尖发颤,半晌没吱声。隔了好久才干巴巴解释一句:“这是我朋友。”
  司机大叔摸了摸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抱歉。”
  怕霍初雪感冒,贺清时给她盖了件外套,动作放得很轻,生怕吵醒她。
  透过后视镜司机大叔看到他这个动作,冷哼一声,心想:现在不是女朋友,估计很快就是了。
  霍初雪睡着的样子很幼稚,脑袋歪在一边,刺喇喇靠着,手脚随便放,面容倒是沉静。
  车座逼仄狭窄,根本腾不开手脚,霍初雪很受限制,睡得并不舒服。眉头微微皱着,行成“川”字。
  贺清时看了两眼,移开眼,继续埋头处理邮件。全部都是这次民俗调研的工作,足足几十封邮件。
  处理了大半,屏幕盯得太久,眼睛酸涩难耐,熬不住。他赶紧停下,关掉手机,打算眯一会儿。
  正欲闭眼,右肩突然传来重重一记。柔软的触感摩擦他脖颈。
  他倏然一惊,扭头,只见霍初雪靠到了他肩膀上,睡得酣熟。
  贺清时:“……”
  他赶紧小心翼翼偏头移开,却发现动弹不得,她靠得很牢。试了几次也无果。无奈之下,只能任由她靠着。
  脑袋靠在车窗上,慢慢闭眼,两人一起睡。
  恍惚间竟然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第28章 第27棵树
  一个半小时以后; 车子抵达岑岭山脚。
  六月正是当地一带的旅游旺季; 山脚下停了不少私家车。车位停满了,就见缝插针四处乱停,入目皆是各种颜色的车子。
  游客也多,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难以计数。
  司机大叔熄了火,往后座一看; 那两人脑袋挨着脑袋; 正睡得熟。
  明明没什么,司机大叔却生生觉得自己被这两人秀了一脸,满满的狗粮直接扣下来。
  司机大叔喊人:“先生,姑娘,岑岭已经到了。”
  贺清时最先被叫醒; 醒来一看; 已经竟然和霍初雪靠在一起睡着了。心里一慌,忙坐直身体。
  他抬手摇醒霍初雪,“霍医生醒醒,我们到了。”
  霍初雪是睡得真沉,连日来义诊; 工作时间长,强度大,又适逢高温天气,她的睡眠严重不足; 一整天都睡不到五个小时。现在车厢里凉爽,温度适宜,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倏然惊醒,眼神失焦,朦胧迷离,不知道置身何处,更不知道天圆地方,今夕何夕。
  她直起身体沉淀了好一会儿,才揉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嗓音低迷,“已经到了吗?”
  贺清时一边付车钱,一边回答:“已经到了,咱们下车吧。”
  他拿了背包快速下车。
  一下车浓烈的暑气扑面而来,感受不到一丝风。太阳毒辣,霍初雪赶紧把遮阳帽往脑袋上盖,又套上防晒衣,撑开太阳伞,全部武装,将自己藏了个严实。
  贺清时静悄悄观察她的这一身装扮,心想这姑娘的装备还真是准备得齐全。
  美美地睡了一觉,霍初雪神清气爽,精神不知道好了多少。
  贺清时戴着鸭舌帽,长手长脚,迎着烈日,走在前面,“我们走小路上去。”
  这么多游客,他们就不跟这些人挤大路了。
  岑岭一带贺清时很熟,霍初雪放心听他安排。
  她从后面跟上他,将太阳伞盖到他头顶,说:“遮一下吧,太阳太大了,可别中暑了。”
  贺清时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我还好,没那么金贵,你遮你自己就好。”
  “下午两点正是最热的时候,三十七。八度的高温,你别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她固执地替他打伞,紧随其后。
  到底有身高差,她一个人女孩子撑伞难免吃力。贺清时转手接过伞,说:“我来撑。”
  “好的。”她适时松开伞柄,往他身边缩了缩。
  太阳伞小,只能离得近一些两人才能撑到。
  距离近,视线清晰,贺清时的五官愈见清晰。精致无比,挑不出瑕疵。这张脸无疑是让人满意的。
  在太阳底下走了不到五分钟,衣服濡湿,粘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霍初雪的上衣被汗水浸湿,又是贴身款,胸口处一圈最为明显,女人姣好的身材瞬间展露无遗。
  贺清时不经意瞥到,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如烈日灼烧,不忍直视,忙慌乱移开。
  脑海里的想法更是旖旎,之前指尖的那抹柔软的触感浮出脑海,心猿意马,思绪越发飘的远。
  一时间似乎更热了,像是要被蒸发一般。他赶紧抬手解了衬衫的扣子。
  领口处的第三颗扣子,一解开,锁骨处一大圈肌肤暴露。常年未见光,那点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霍初雪觉得自己的皮肤都不见得有他白。
  男人解开第三颗扣子,半遮半掩,胸肌若隐若现,最是性感。
  她没管住眼睛,多看了两眼。
  这人不仅有皮囊,身材也是相当好。
  贺清时最是敏感之际,没心思去注意霍初雪。待他有所察觉,霍初雪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
  罪过,真是失礼!
  他忙伸手扣上,面露歉意,“抱歉。”
  霍初雪:“……”
  抱歉个头,她都还没看够呢。依到她,她能看一年。
  她觉得自己也是很色的。
  食色性,人之本能,没什么好丢人的。霍初雪yy得很是坦然。
  小路清幽,浓阴阵阵,还时不时有缕缕凉风。越往山上,越清凉。
  霍初雪见没了太阳,她便收了伞,脱了防晒服。
  山上很多梨树,树上都是酸梨。大片梨树林里还掺有桃树,桃子隐在树梢后面,若隐若现。
  岑岭今年的酸梨应该也是大丰收。
  越走越觉得周围的一切熟悉,似曾相识,好像什么时候来过。
  看到那片桃树林,霍初雪才敢肯定,这条小路她之前走过。这条小路走到底就是贺清时的别墅。当时她误打误撞就进去了。
  “我到过这里。”她说。
  “是么?”他挑挑眉,“什么时候?这里偏僻,一般很少有人来。”
  霍初雪说:“第一次遇见你那天,我来岑岭旅游,迷了路,四处乱窜,走过这条小路。路的尽头,就是你家。”
  贺清时觉得意外,“那真是凑巧。”
  霍初雪:“当时看到别墅,只觉得好奇,也没多想,愣头愣脑就走进去了。见到你也是,都没设想过你是坏人,你给的桃花酥直接就吃了,一点都不担心。还好你是好人,不然这岑岭该多出一具无名女尸了。”
  贺清时:“……”
  他不禁莞尔,“来岑岭旅游的人很多,可绕到我家去的霍医生你是头一个。我当时也很诧异,从没想过会有人到家里来。”
  霍初雪看着她,眸光清亮有神,意有所指,“所以才说我们有缘嘛,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宿命,我们终究会遇到。”
  ——
  小路崎岖不平,不好走,两人走得慢。到了半山腰,霍初雪挥了挥手臂,有气无力地说:“太累了,歇会儿。”
  贺清时:“好。”
  两人在路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
  “喝水吗?”她朝他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他手里拿着鸭舌帽扇风,摸一把汗水,“我不渴。”
  霍初雪理了理衣领。那领口宽大,几下一动便移了位,露出文胸一条细细的肩带,胸口处大片雪白的肌肤,风光旖旎,惹人遐想。
  她浑然不觉,仰头喝水。
  太热了,逼出满脸汗水,汗珠顺着平滑的下颚线往下滚,经过脖颈,再过锁骨,最终落入衣领里,不见踪迹。
  贺清时看到越发觉得自己心神不定,思绪万千。
  他并非毛头小子了,可今天身体一系列反应让他觉得困惑。这些年他活得很独,女性朋友一个都没有,心如止水。男欢女爱,于他而言已经是过去式。他对女人生不出一星半点性。趣。他甚至觉得自己性。冷淡,去过医院检查。
  可就在今天,他竟然对霍初雪生出了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冲动,那种渴望。他觉得非常可耻,尤其对象是霍初雪。他认为自己亵渎了她。
  这种羞耻感持续了一路,让他倍感煎熬。
  好在后面平顺,他没有看到不该看的。心火和冲动慢慢被压下,情绪渐驱平静。
  ——
  霍初雪第二次来这栋别墅,这次再来心境却迥然不同。
  第一次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当时只觉得好奇,想要走进去一探究竟。可这次却另有目的,她要让贺清时幡然醒悟,告别过去,重新开始。他不可能一辈子就活在过去,走不出来。她要帮帮他。
  果然如她当初所预想的一样,到了六月,凌霄花开,整面墙被无数藤蔓肆意包围,缠来缠去,无数娇艳的小花缀在枝头,生机盎然。人看一眼,都会心生希望。
  她从小就喜欢这种藤蔓植物,凌霄花、吊兰、爬山虎这些她都很喜欢。它们极具生命力,不用人打理,接收到一点阳光雨露它们便可以存活下来,然后奋力生长,占领墙面,形成自己的包围圈。
  生命就该是这种积极向上的姿态,努力活着,然后活出精彩。
  贺清时打开篱笆栅栏,先踏进去,随后便说:“请进霍医生。”
  霍初雪四下察看一圈,收回目光,慢腾腾走进屋内。
  客厅里的一应陈设还是她初见时的模样,没人动它们。白布盖着,蒙了厚厚一层灰。
  大门开着,外头阳光悄悄照进来,空气里条条光柱,有无数细小的尘埃悬浮。
  房子里有霉味儿,了无生气。
  瞧着房子里的这些东西,贺清时第一次生出了陌生感。太久没有看到,熟悉感逐渐褪去,如今竟然有了陌生感。
  苏缈喜欢梨花,当初就是看中了岑岭的梨花多,他才找关系花重金在这里买了块地皮,找人盖了这栋别墅。每年都会陪她回来住上一阵。
  每次过来,贵叔兰姨都会随行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然后媛媛也会一起过来。一大家子的人住在一起,远离城市喧闹,宁静悠远,其乐融融。
  苏缈当初就常常说以后年纪大了,他们俩就搬到这里来住。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后来苏缈走了,每年岑岭的梨花盛开,他觉得她一定会回来看的,她生前那么喜欢梨花。所以一到三月,他便要回来住上一周。贵叔和兰姨会提前过来替他收拾好房间。
  一周内,手机关机,与世隔绝,不与任何人联系,也不处理任何工作,就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住上一周。
  走的时候,贵叔和兰姨又会将房子恢复原样。
  院子里的草又长高了,无比茂盛,都盖过人膝盖了。
  石桌石凳在原地,桌面上枯枝败叶落满了。
  那棵健硕的枇杷树已经没了枇杷,只剩下满树葱绿的叶子。一阵风吹来,叶子沙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浅浅清唱。
  霍初雪站在后门口,欲抬脚进去。手臂被人一拉,听见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别踩进去!”
  “嗯?”
  贺清时说:“草长得太高了,当心有蛇。”
  霍初雪:“……”
  她赶紧把脚给缩了回来。十个女孩子有九个怕蛇,这种爬行动物霍初雪也是怕得要死。一听到都毛骨悚然。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贺清时便把后门给关了。
  他扬了扬手心里的一串钥匙,声响清脆,“带你到楼上看看。”


第29章 第28棵树
  小别墅的二楼比一楼要大得多; 客厅、主卧、侧卧、书房; 还有一个婴儿房。
  客厅向阳,干燥清爽。不过还是有很多灰尘,空气里滞留着一股浓郁的尘土味。傍晚时分,日光直直照进来; 将所有的家具都镶了浅浅的金色。
  从客厅往外看,远山青黛,巍峨延绵。大片梨树林隐在落日的余晖下; 时起彼浮。
  视线开阔; 岑岭的好风光尽收眼底。
  她不禁感叹一声:“这里真漂亮啊!特别适合养老。”
  贺清时站在她右手边,晕暖的光照在他身上,他英气挺拔,被日光包围,眉眼平和。
  他看着房子里的物什; 一时间似乎跨过漫长的时间长河; 他回到了过去,看到了熟悉的一切。
  他坐在院子里看书,苏缈为他煮茶,整个院子都是弥漫浓郁的茶香。是岑岭一带独有的涑明茶。
  媛媛在荡秋千,秋千晃得很高; 她笑声清脆。
  兰姨坐在院子的一角安静地织毛衣,每年都会给家里人织上一件,一针一线,都是心血。
  贵叔在院子里刨出一片地; 在上面种上一些瓜果蔬菜。他总说外面买的农药太多。
  那个时候时光简单而纯粹,是那么的美好。当时稀松平常,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再回首,弥足珍贵。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没人能够回到过去。
  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夷为平地,一切就都只能停留在记忆里。
  男人的余光悠长而深邃,蕴藏着很深很深的情绪,一时间变得迷离。
  人都是感性的,触景伤情在所难免。霍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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