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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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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他伸出了手:“请让项链物归原主。”

    “你是谁?”

    他眼底缓缓蒸腾起怒意,似乎还有,恨意……

    “我是牧雪州……呃……”我有气无力地回话,面对已被重复问了无数遍的问题,我已经彻底烦了腻了。没想到,我话音刚落,脖子就被律照川掐住了,仿若火圈套脖,我的呼吸变拉得很长很长……

    那个似乎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声音咄咄而来:“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藏匿无数神经和动脉的脖子,都不需要他用力,只要轻轻捏着,我就感到一阵难忍的疼痛。我僵直身子,目光钉在他脸上不敢挪开,艰难而小心的再次念出自己的名字。而随着我的回答,律照川停在我脖子上的五指猛烈收紧,我的呼吸瞬间被阻断。他身上缭绕着诸多浓烈的情绪,也如燎原火焰一般,在我身上烈烈焚烧起来。某种温热涌上我的眼底,我像离水的鱼,无助地张着口,并感到一阵反胃。

    一瞬间,我想到了结束……

    蓦地,律照川松了手,新鲜的空气重新冲入腹腔,我屈伏床上,狂咳不休,心与肺相互撕扯,我尝到喉咙里冲上来的薄薄的血腥味。

    “好,很好!”

    律照川并未就此罢休,他张开五指深插入我头发中央,用力拖拽,似要揭除我的面具般,往下撕扯着长发。他将我的脸拽到他面前,他伏低身子盯着我,那目光锐如刀,似乎是要将我斩成万段,他说:“钱就这么好吗?居然让你如此疯狂,不惜铤而走险玩偷梁换柱的把戏,可惜,有我在,你休想拿到律家的一个子儿!”

    空气沉闷如搅不动的水泥,有双手狠狠拍打着心脏。

    我当然知晓,这些时日那些周游在我身上的鄙视混杂羡慕的目光是何涵义。

    我明知她们心中所想,却无从申辩。

    我紧咬下唇,讷讷低语:“无论如何,我要留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是吗?”律照川的脸完全藏在阴暗里,阴冷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还没有演够?好啊,你这么想玩角色扮演游戏,那我就陪你——慢、慢、玩!”

    我脖颈发硬,一个飘忽得似乎不是我的声音的声音从喉腔里蹦出:“我不会怕你的。”

    他说,不怕就好好接着。

    他说,律家不养米虫。

    于是,我就捏着一把小镊,坐在大水盆前,细心为一直小母鸡除毛。

    当然,这只也要给星小姐炖汤用的。

    沐浴着灿烂阳光快乐成长的小母鸡,最宜补身体!

    腰弯久了就像要截成两段般难以忍受,我直起身稍作休息,揉揉腕上发紫的一圈,捶捶发酸的后腰。见晴晴和罗阿姨沿着墙根而立,俩人尴尬、拘谨、沉重地瞧着我,都不敢离开。

    我明白,虽有律少爷的指示,对于她们而言,我仍是她们东家盛情邀请来的客人。

    于是我喋喋劝慰她俩——

    “你们去忙吧,放心,我保证让这只小母鸡一根毛都不见,肌肤光洁无比!”

    “你们在这儿守着,让律少爷见着反而不好。”

    “我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换做是我,反应可能比他还激烈呢。”

    “我是做姐姐呀,他年纪又小,我不会和他计较的。”

    “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乱说话的!”

    喋喋至口干舌燥,她俩终于被我劝走了。

    只是让我做点家务而已,我真的一点都不委屈。她们更无从知晓,当我将手浸入热水时,甚至想要讴歌生命的灿烂。

    我不会怕你的。我一定是因为大脑缺氧过度,才会说出那种傻话!

    彼时已经昏了头,无法正确判断形势,满脑子想的都是——无论如何,我都得留在这里……

    此刻回想起来,有点后怕,又有点骄傲。甚至暗暗感佩自己当时汩汩冒出傻气,居然有胆色向律照川直面宣战!

    当时,律照川似已有了主意,没有介意我的狂妄言辞,他请高秘书——她从头至尾沉默观战——从抽屉里取来钥匙,亲自解了手铐,挥手示意我滚。

    我故作镇定,缓缓走出房门,走进庭院,钻入植丛。确定周围没人,我探手入后背,果然摸出满手冷汗。

    唯有躲藏在绿叶之下,我才敢心脏让放肆擂动。“咚咚咚咚”的声音犹如乐队密密的擂鼓,而且还是加重低音的。

    努力给小母鸡净身的同时,我也努力薅整心中杂乱无章。

    莫非,律照川认识之前的我?

    爸爸说,律照川是自小在京长大,之后又出国留学。而我,除开去龙城上大学之前从未离开过鲤城,毕业立即回了老家。我们的父母虽是旧识,但分居两地也从无互访……

    我严谨对比时空,并确定,我和律照川未曾有过交集,所以,他不可能认识我……

    想着想着,手一滑,白鸡重跌入温汤,高高溅我一脸水。我也随之停止无序推理,拎起蜕得“焕发如新”的洁白小母鸡去找罗姨。罗姨拎着小母鸡的小翅膀,将鸡皮表面角角落落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后,才点头说:“可以了。”第一步顺利完成后,我又为小母鸡开膛、剪去厚油、切块码入锅中、加清水加几味中药、点火炖汤。鸡肉得炖熟,又不能太柴,所以得小心掌握火候。三小时精心守候后,我收获了一份罗姨赞赏的目光。

    我心底迅速叨叨出一片:牧雪州,好样的!律照川,放马过来吧!我才不怕你!

    大话还是说早了些。除了炖鸡汤,我的工作还包括洗衣、刷碗、拖地、奉茶……服务项目随律照川的心情而定。他会嫌弃沏的茶水冷了让我重泡,会故意将茶水泼在地板上让我重擦,令我目瞪口呆的是,他居然在果篮里塞条逼真的橡胶蛇企图吓我一大跳……

    他整人的手法并无创意,偏偏他神态严肃,反像是某种测验。

    测验我的耐心浓度几何?

    光一项擦地就让我来回折腾了好几遍,终于,律照川指挥累了,我也得空回转至厨房。刚进厨房,就见炉眼上坐着一热气腾腾的锅。这炉不是给星小姐的,而是高秘书亲自调配,专为律照川熬煮的汤方。近来,律照川回家的频率高出许多,高秘书便生出煲汤的兴致,晒红枣、剥莲子……忙忙碌碌一个下午,就为给律照川端去一盅食补靓汤。

    我掀开锅,枸杞独有的香气铺面而来。高秘书今日给律照川炖的是甜汤。我张望四周,见四下无人,迅速抓了一大把冰糖丢汤里,然后溜走。

    晚餐后,我趴伏窗台默默等着。见高秘书端着炖盅进了白房子,我立刻奔出,抓过水壶假装为红枫浇水,目光则飘往落地窗那边,果然,高秘书小心捧着汤碗递给律照川。律少爷不情不愿地接了汤碗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眉头即刻皱成团。他说:“什么味道?很怪。”高秘书:“不准瞎说,对身体好的汤,闭着眼一口气喝掉!”于是,我看到律照川一脸痛苦捏着鼻子将汤水灌入喉。他无奈却只能照做的样子,看得我极其乐呵。

    看过令人身心舒的好风景,我心满意足放下水壶,咧着嘴角,蹦跳走人。

    啊哟,笑得太过了,嘴还有点痛呐!

正文 【007】误闯私人空间

    清晨,养足精神的我奔赴厨房。卷起袖子正准备大干一番,却从罗姨处收着消息,暂时不用熬汤了。罗姨:“星小姐连着喝了好几天鸡汤,喝怕了。”

    不用熬汤。律少爷也未安排其他工作。我便得了闲,回自己房间,用之前购买的画材画画。

    我喜欢画画。它是我养病期间学的新技能。当时我“修复记忆”的治疗毫无进展,我难免有些惊恐焦虑,我夜夜噩梦,时常过敏。一日,爸爸在我家附近的鲤城三中门口的文具店内挑了套十二色水彩送我,并对我说:“听医生说,画画能静心。”

    当时,我在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一本《从零开始学画水彩画》的入门书,我便按照书上教的,分步骤反复练习。

    一开始,是毁纸数月,专注调教笨爪。

    幸好那些水彩纸没有白白牺牲,边错边订正,我逐渐摸索出一些小心得。如,铅笔底稿颜色务必要浅,铅笔线稿深的习作,成品脏还不自然。水彩上色需分层,先浅后深。先用干净的毛笔在需涂色处薄薄刷两遍水后再铺底色,下笔要轻,深色部分则是先将颜料调浓,轻轻点染,色彩会依循湿润的纸张的纤维而渗出,乘未干时,就用八成干的笔轻刷柔化边缘……

    我就这般,今日画把豇豆明日画支冬葵后天画颗佛手瓜。

    每天坚持练习三小时,不知不觉,四季已悄然转换一轮。

    虽新画具用得不是很顺手,我还是画入了迷。直到双肩扎入芒刺般疼痛,我抬眼看表,惊讶发现自己已伏案三小时。我又画过了头。我歇笔,揉着酸痛的肩走出房门,漫步到厅堂,见肥鸟正于它的官邸悠哉跳跃。认识肥鸟久了,就知它的精明完全是装的。它脑容量有限,无法储存太多句子,翻来覆去也就会这两句。

    即便如此,我依然与它相聊甚欢,俨然莫逆——

    肥鸟:“快来伺候我!”

    我:“如果我说不呢?”

    肥鸟:“律照川大坏蛋!”

    我:“大爷说得对!”

    肥鸟:“律照川大坏蛋!”

    我:“看!律照川回来了,他说要剥你的皮!”

    肥鸟:“快来伺候我!”

    我:“是的大爷,好的大爷。”

    于是,我又挑战一回律照川的权威——偷偷喂给它好几颗瓜子。与肥鸟又“闲聊”了几句,我预备回屋,恰见着晴晴抱着厚厚一叠信件进大堂左面大屋里去。不知道今日那叠信件里有没有爸爸写给我的信。我想早点读到信。

    这样想着,我小跑至屋前,我扶着门框问晴晴:“晴晴。今天有我的信吗?”

    晴晴便在信封堆里细细翻找了一遍:“雪州小姐,今天没有您的信哦。”

    在她翻找之时,我发现,晴晴抱回来那叠材料里,不仅有信件,还有报纸。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其中有份《鲤城晚报》,那报头我太熟悉了,我绝对不会认错。虽够自信,为了看得更真切,我不请而入。伸头一看,我果然没有看错,就是《鲤城晚报》!

    我指着它问晴晴:“可以借阅这份报纸吗?”

    “雪州小姐想家了吧。”晴晴知道我是鲤城人,她说着,将报纸从文件堆里抽出递给我。

    我捧报纸在手中,小心翻阅它。

    首版头条是市政新闻。刺桐智能港正式投入运营。凭海为生、因港而兴,鲤城预重现“市井十洲人,涨海声中万国商”的繁盛情景。

    末版是娱情。巨星李恪元宣布退隐三年后,以导演身份回归,此番执导悬疑电影《真相失踪》斩获金玦大奖,影片首发引起轰动,观众感言“忍不住泪流”。嗯,这是大众喜闻乐见的逆袭故事。

    还有,版面只有打火机一般大小的《寻人启事》。某年某月某日,某大学社团柏云山露营,某位团员在暴雨夜失踪,她大眼长发,穿蓝白色水手服。见者重赏。破碎的故事只能浓缩成短短几十字的说明,不懂是否会有成效。我揣想它的结局。

    同样也是小版面的是一则讣告。医科大学肖波博士逝世。讣告中有句“博士一生,致力教育与科研,他研制的新药降低了成本解救了万千病患。我们失去了敬爱的导师,世人失去仁爱的医生,虽然他离开了我们,但他的精神将鼓舞我们永续前进。”充盈丰沛感情的悼词,我想那位博士生前笑容定是慈爱无比。

    我如饥似渴地读着报上每个字句,以前怎么没发现它如此有内容。

    在鲤城时,爸爸必订这份晚报,阅读完毕还要小心收藏。我潦草翻过几份,并不觉得有趣。而今,人远在千里之外,乍一见家乡物,除了惊诧还有亲切与感动,就连墨香也觉得好闻。

    是的,我好想念它。

    阅毕鲤城新事,我将报纸原样叠好还给晴晴,我不免心生好奇:“这是律先生定的报纸吗?”

    “不是,是少爷订的。”晴晴回答。

    律照川?

    竟然是他!

    他为何要订阅一份千里之外的小城晚报?

    “律少爷觉得这报哪里好?”

    “不知道。”晴晴摇头,“少爷从来不看报……少爷的心思,我可猜不着。”

    晴晴将那叠报纸分类归置于不同报夹,最后将它们挂在书架上。

    我打量这间大屋,顶天立地的实木书架十分大气,架上摆放各种物件,当然,最多的是书,我扫过书脊,发现除晦涩难懂的专业书、工具书之外,还藏有大量古典文学、当代优作、杂志画报……此处犹如一间小型的图书馆。

    “这间屋子是什么用途呀?”

    “这是少爷的书房。”晴晴回答。

    回答再次出乎我意料。换言之,此处是律照川的私人地盘。

    鉴于我与律照川之间并无良好的互动关系。我条件反射式的后退两步。不幸的,后背正撞着摆于门口处一本就不够稳固的铁架子一角,在一阵令人心碎的“嘎吱”声中,我仰脸见到架上摆放物价“噼里啪啦”朝我砸来,在晴晴的叫声中,我本能下蹲并紧抱住脑袋……

    若不是有人及时出现,撑住了那摇晃欲散的铁架,或许,我的晚餐就需要在医院解决了。

    我感激看向恩人的同时浑身一凛。我的恩人,是律照川。我愣了好久才道谢,又郑重道歉。散落一地的遥控玩具车,每辆都顶着张晚景凄凉脸。律照川满是不悦地看这一地断肢残骸,无声扶正架子。

    “对不起,我会赔偿的……”见这一地惨状,我心如刀割。此番,我得画多少张画才够……

    律照川没理会我,转而对着晴晴:“把这破架子扔掉。”

    晴晴惊惶,连连点头。

    因为突来的小意外,架子上的东西撒了一地。作为肇事者,我连忙蹲下来同晴晴一起收拾。架子上除了玩具车,还有个文件箱,此时它也无限委屈地翻倒在地。我扶正文件箱,想物归原位。归整时,我捡着了张合影。我刚将它举到眼前,律照川劈手将照片夺了回去。

    他怒火焚天:“谁让你碰我的东西的!”

    我:“……”

    “你走!”

    我依言放空手。

    “真的很抱歉,我愿意赔偿一切损失。”我恍惚说完这句话,退出他的地盘。

    出门后,我正预备拐上回廊,却听着律照川怒斥晴晴:“谁允许你让外人进我的书房的,不想在律家工作大可滚蛋。”晴晴声音泫然:“对不起,少爷。”

    我深知,律照川的怒火全是因我而起。晴晴无辜做了我的替罪羊。

    想至此,我拧身回去,立在门外,直视律照川。

    我:“少爷,晴晴没有错。”

    律照川凌厉扬眉,没有说话。

    我暗捏拳壮胆,继续:“其一,我进屋的时,晴晴在整理信件,她并没有发现我。即,不存在晴晴擅自做主应允我入内一事,所以,错在我,晴晴没有错。其二,按理没得到主人允许不得擅闯私人空间,但没有标志提示这间屋子是私人领域,连最起码的‘请勿入内’告示牌都没有。不知者不罪。从这点上说,我没错。主观的我没错,客观的晴晴就更没错。所以,晴晴没有错。”

    律照川森然看我,过了好久,他才回复:“没想到,你还有几分诡辩的能力。”

    “我只是照实说,做人不能仗着、仗着貌美就不讲道理!”

    律照川一怔,继而冷笑,他的目光锁着我,并一步一步向我迫近:“那我问你,律家这么大,房间这么多,你为什么哪里都不去,偏偏要进我书房?这一地杂乱,你不收拾别的,却紧抓我的照片不放?你想在我的书房里找什么、挖什么?”

    “你误会了。”因他的迫近,我逐步后退,没有放弃申辩,“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里你的书房,我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恶趣味。”

    此刻,我的解释如同穿堂风,他完全听不进。“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可以满足你,让你看个够!”说完,他扣紧我的手腕,拖着我往大门口走。

    “你带我去哪儿?”胸口处,生出一股难以描摹的焦虑。

    他不回答,一味阴沉着脸,紧抿唇。他一口气将我拖出屋外,拖到停在门前的白车边。他打开车门,先将我塞入副驾,继而自己绕前坐入车中,握着方向盘,命令我:“系安全带!”我照做。他猛踩油门。我后脑勺重重撞上椅背。

    我见车子如箭飞,却不知它要射往何处……

正文 【008】夜的泳池

    急驰的车子猛地在一黑色院门前停下。

    律照川解了安全带下车,暴烈摁响门铃。

    “来啦来啦,谁啊,轻点摁,小心把我的门铃摁哑了!”

    透过镂空院门,我见院内有人影闪过,紧接着“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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