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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是我一个人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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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喝醉酒被扛出去,烂醉如泥的男男女女靠在酒吧外面步履蹒跚,我很羡慕这样的人群,因为我已经有三年没有喝醉了。无论喝多少、喝什么品种,都不会醉。
    我突然渴望被灌醉,发一场酒疯,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二点的字样,我握住酒杯的手蓦地抓紧,指关节被捏得发白。“皇后”的门时不时被人从外面推开,我却始终没有见到白以南的身影。
    十二点半,我重拨电话,无人接听。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外面是漆黑的夜色,难得有人路过。
    被耍了吗?我有些懊恼。
    
    我拉开门准备离开,冷不丁一只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我回眸一看,暗淡的灯光下,我看见白以南阴沉着脸,冷冷地打量着我。
    我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他阻止了我的动作。
    “你迟到了。”我提醒他。
    “不。”他答道,“我八点就到了。”
    “那你为什么……”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究竟是怎样勾引男人的。”
    他不觉得这话有任何不妥,或者在白以南心里,这种低俗得不堪入耳的词用来形容我一点也不为过。三年真的是一段残忍的时间,足够将我们彼此记忆里留下的最好的对方都擦拭得一干二净。
    我不明白白以南三年前的不辞而别是为了什么,更解释不了他对我的恨意。
    那个把我变得面目全非的男人,堂而皇之地宣泄着愤怒的情绪。明明我才是受害者,这三年来的每一个夜晚,只要我闭上眼睛,他的脸就会在我眼前出现,我重复着有关他的噩梦,好不容易陆泽安的出现让我渐渐忘记了他的存在,可他回来了。
    带着我所不了解的仇恨回来了,他说不会让我好过。
    但他大概不会猜到,他的名字,是我曾经的软肋,可绝不是现在。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现在看到了。”
    “你果然变得和三年前不一样了。”他凑近我,眼睛眯成危险的弧度,唇齿间有浓浓的烟草味,“和我这三年在美国听到的传闻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震,好不容易戴上的伪装面具又被他硬生生地扯了下来。
    果然面对那个人,我始终做不到冷血无情。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难道他这三年在美国,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消息?
    我转移目光,不敢与他对视:“你调查我?”
    “我只是找一些茶余饭后的乐子罢了。还好,你的那些故事没让我失望。”
    他口中的那些事说的自然是我这三年来每周必换男朋友的光辉事迹。
    是,他说的没错,我的故事很精彩。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评头论足呢?
    当初是他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是他背叛了我!
    “是你先放弃我的,白以南!”我不去看他的眼睛,“是你一声不吭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你没有资格指责我的背叛!”
    “呵。”他从鼻子里冷哼出声来,伸出手狠狠地攫住了我的下颏,逼迫我的视线与他交会,他在告诉我,我惹怒他了,我知道惹怒他的下场有多可怕,他的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张扬而讽刺,“你说得对,裴兮,是我先离开你的。可是你一定不知道,此时此刻我有多庆幸当初是我离开了你!”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的下颏快要脱臼,疼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
    这样的场景太过于熟悉,让我不得不去回想我和白以南的初次邂逅。
    那时的他是学校里的痞子,染着嚣张的宝石蓝色头发,嘴里不是嚼着口香糖就是叼着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天他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教训一个男孩子,火大得正愁不够发泄,而我,偏偏撞在了枪口上,偏偏又得寸进尺地进入了白以南的世界。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他穿着浅褐色的运动校服,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子里,嘴里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看见我的时候,他眉头一挑,走过来,冷声警告:“小妹妹,你最好不要管我的事。”
    “我也不想管,可是我怕……”
    他“啐”了一声,觉得好笑:“我又没打你,你怕什么?”
    “我怕我不阻止你我会后悔。”
    他饶有兴味地“哦”了一声,和我周旋的工夫,那个倒霉的男孩子屁滚尿流地逃走了,他为此有些恼怒:“你怕不阻止我会后悔。嗯,理由不错。”随即,他缓步往前走,把我逼到墙角,伸手捏住我的下巴,笑道,“那你现在阻止了我,后悔吗?”
    我老实巴交地答道:“后悔。”
    没有像他意料中那样逞能,他惊讶之余还带了一丝玩味。他把口香糖吐在地上,在我耳边吹气,语气暧昧不已:“小妹妹,我好像现在对你有点兴趣了。”
    他说得毫不走心,我却已是乱了。
    往事如潮水般漫过我的思绪,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对上他阴冷的双眸。
    庆幸当初是他离开了我吗?
    “嗯,我也觉得庆幸。”我淡淡地吐气,“幸好现在陪在我身边的人不是你。”
    “呵,陆泽安。”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他似乎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不置可否。
    白以南松开手,漠然瞥了我一眼,转过身:“我们现在应该谈一谈钻戒的事了。”
    差点忘了正事。
    我跟着白以南走到酒吧大厅最角落的卡座,他面无表情地坐下,伸手示意我坐在他对面。我留意了一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清楚我刚才在吧台的一举一动,我却很难发现他。
    桌上摆着大大小小二十杯左右的酒,目测每一杯都是烈酒。
    白以南靠在紫红色磨砂皮沙发椅背上,指了指桌上的酒:“先喝完,我们再继续我们的话题。”
    我错愕地盯着他:“全部?”
    “全部。”见我没有行动,他又说,“你可以拒绝我,那这样东西,你也别想拿到。”他从口袋里掏出钻戒丢在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望着桌上的钻戒,变幻的灯光打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
    一想到此刻的薛凝正坐立不安,我端起其中一杯酒,潇洒地一饮而尽。酒下肚,一股凉意从喉咙蔓延到血管末梢,酒精的气味呛得我差点昏厥过去。我佯装镇定地放下酒杯,继而端起第二杯酒。
    在此过程中,白以南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他点了酒吧里最烈的四种酒,每一种五杯,正常人在喝到第二种酒的时候就已经差不多了,而我,在喝完第十杯的时候才辗转有些醉意。
    奇怪,我不是不会醉吗?一瓶极烈的白酒灌下去顶多视线模糊,这才喝了不过十小杯,就已经站不稳。而白以南看我的眼神,由最初的兴味,到后来的诧异,以及到现在的恼怒,不过才一分多钟的工夫。
    终于,在我拿起第三种酒的时候,他站起身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
    “你干什么?”我抬眸瞪他。
    “你醉了。”
    “关你屁事!酒给我!”
    “裴兮!”
    我作势要过去抢,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栽在桌子上,只听见“砰”一声,满桌的酒杯倒了下去,液体洒了一地。
    我摇摇晃晃地立起来,指着白以南的鼻子怒吼道:“你做什么!”
    “够了!”他说着把酒杯摔在地上,“啪”一声,玻璃碎了一地,液体溅到我的脚踝上,又是一股刺骨的寒意。他死死地盯着我,低吼道,“别喝了!”
    我喘着气,依稀看见他脸色铁青。
    他怒了,眉头拧得很深。
    又是这样的表情。
    他每次生气到极点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以往我总会害怕地保持沉默,这样的他让我畏惧又害怕失去。
    “这东西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他拿起手边的钻戒,放在眼前细细端详了半分钟。
    我点头:“是。”
    “这件事,你没必要蹚浑水。”
    “是。”我依旧点头,“可我要帮我的朋友。”
    他对我的回答嗤之以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爱多管闲事。”
    这句极容易唤起回忆的对白,让我们之间的沉默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中有短暂的柔情,就像当年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喜欢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同我说话。
    一定是灯光太暗,一定是我的错觉。
    他已经不爱我了,我们,回不去了。
    视线里的人影开始分开再重叠,如此来回多次,可始终聚不成一个完整的人形,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后,白以南将那枚钻戒丢在地上,我惊呼一声赶忙蹲下身去捡。他的脚停在我面前,此时他一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漠且不屑。我无暇去理睬他对我的态度,抓住那枚钻戒,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他决然从我身侧走过之前,说道:“裴兮,我告诉你,这只是开端。”
    这只是他报复我的开端。
    我闭上眼,任凭世界一片漆黑,耳边所有的嘈杂都变成了无声的嗤笑,笑我还对面前的人有所期待。我想如果只是想拿回那一枚钻戒的话,我不会提前那么早来到这里,其中缘由我不愿再去猜,这样我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我来这里,与白以南无关。
    趴在地上如同一个人人嗤笑的小丑,我抑制住发达的泪腺,仰起头,看见酒吧里迷离的灯光,我的眼睛酸疼起来。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被拥挤的人群推推搡搡到吧台边,我掏出钱包放在阿九面前,酒精麻痹了舌头,连话都说不利索。
    “阿九……九,埋单!”
    阿九看我烂醉如泥,赶忙上来扶住我:“裴兮,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放手!开什么玩笑,我没醉!”我张牙舞爪地拒绝阿九,谁知刚脱离了他的支撑,整个人就“砰”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一定狼狈极了。
    可是灯红酒绿里,没有人注意到我狼狈的模样。
    阿九急忙跑过来扶起我,扛着我出了门。
    室外的空气让一度快要窒息的我略微清醒了一些。还没走几步,我就猛地挣开阿九,撑在电线杆上狂吐不止。胃里好似有千百只虫子在作怪,只觉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额头沁出汗珠,在阿九的嘘寒问暖中,我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没事。
    然后阿九开始打电话,我抱着电线杆特没用地盘坐在地上,跟个猴子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电线杆上都快睡着了,忽然有人把我拦腰抱起塞进了车里。我闻到那个人身上淡淡的香气,瞬间就安了心。
    我知道是谁,可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叫他的名字。
    依稀记得陆泽安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我身上,记得他把我带到了宾馆。
    宾馆?宾馆!
    我虽是醉了,意识有些模糊,但最起码身在宾馆这点警觉我还是有的。于是在陆泽安把我扔在床上的同时,我笨拙地把被子裹在身上,含含混混地怒斥道:“陆……陆泽安,你别想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他轻笑出声来,“你想得美。”
    “老娘让你占我便……便宜……你还不知足?”我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无意间拍到他的脑袋,随后只听见陆泽安杀猪般的号叫,我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你……你凑过来干什么?”
    他无辜地答道:“不是你让我占你的便宜吗?”
    “我让你占你就占啊!快让开……”
    他无语地抚额,实在是不想再跟我纠缠,最终叹了口气:“你衣服上都是酒怎么睡觉?真是服了你了。”
    我誓死不让他碰我的衣服,闭着眼蹙眉把他轰走:“你……你快走……不然……不然我……我报警了!”
    接下来的事我忘得差不多了,宿醉的结果就是睡到下午四点钟才醒,准确来说,是被一通电话唤醒的。慢悠悠地按下接听键,电话刚接通,我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打来电话的是薛凝,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的心猛地一提。
    有很不好的预感。
    “裴兮,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没事吧?”她紧张兮兮地问着,我如实交代了一下我现在的大概情况,她这才平缓了呼吸,说道,“你没事就好。”
    电话那端很嘈杂,不像是在学校。
    “薛凝你人在哪里?怎么这么吵?”
    “没。我还有点事,先挂了。”我应了声,她却迟迟没有挂电话,末了,她说,“谢谢你裴兮,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她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
    隐隐嗅到了异常的气味,这让我感到不安。
    
    我正对着手机发呆,苏海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汤。她笑吟吟地看向我,红唇抿成好看的弧度:“醒了,来,喝点汤。”她说着将汤递给我。
    汤有些药味,我微微皱了皱鼻子。
    环顾四周,并没发现陆泽安的影子,我放下汤碗,假装不在乎地问:“陆泽安跑到哪里去了?”
    “他照顾了你一夜,刚回去。”她并没有收拾汤碗,想来并不打算立刻就离开,苏海坐在床边,淡淡地笑着。
    “我有什么好照顾的,不过就是喝多了点……”我心虚地垂下头,说到最后变成了嗫嚅。
    苏海似乎早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顺着我的话茬往下说:“哈哈,你家陆公子觉得你喝点酒就天塌下来了。昨天晚上接到电话火急火燎地就赶了出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狡黠地一笑:“昨天陆泽安和你在一起?”
    “嗯,他啊,最近有好多事情要忙。”
    “什么事?”
    “没多久你就知道了。”
    
    闷在宾馆里闲来无事,陆泽安也不来,我百无聊赖,同苏海告了别,悻悻地回了学校。而我所没有料到的是,真正的风暴从此刻开始才拉开序幕。
    我没有在宿舍找到薛凝,准确来说,我没有在宿舍发现薛凝的任何东西。她的书本、背包、换洗衣服乃至洗漱用具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我慌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薛凝,得到的却是关机的回应。
    “谢谢你裴兮,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要好好照顾自己。”
    该死,那个时候明明就觉得不对劲的,是我太大意了!
    大晚上的她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薛凝不是本地人,身上又没钱,她能去哪里?
    我跑着出了女生宿舍区,不安与担忧充斥着我的心,一路上都没有薛凝的影子。几个女生结伴回宿舍,我走上前去准备向她们询问是否见过薛凝,没等我开口,从她们的谈话声中,我听见了薛凝的名字。
    “你听说了吗?金融系那个薛凝,就是跟裴兮一个宿舍的那个,说是偷了宋莎莎的钻戒……”
    “果然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裴兮在一起的人,能高尚到哪儿去?”
    “就是说啊,她要是不自己滚,我们就要轰她滚了!”
    我目瞪口呆。她们怎么会知道……不,没有人有证据,他们怎么会把矛头指向薛凝?
    等等,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陆泽安和……白以南。不会是陆泽安,是白以南!
    白以南放出了消息,逼走了薛凝?
    是他……一定是他!
    
    我在男生宿舍楼下等了两分钟,陈柏杨穿着露趾拖鞋吊儿郎当地下了楼,他嗅了嗅鼻子,不满地埋怨道:“裴兮,我这才刚刚搬到宿舍,你就不能让我消停会儿?罢了罢了,知道了,哥哥等会儿请你吃饭。”
    我没心情跟他开玩笑,开门见山地问他:“白以南现在在哪里?”
    陈柏杨陡然一僵。
    “你知道他在哪里,我明白。”陈家和白家的交际很密切,陈柏杨绝对会先于所有人知道白以南的行踪,“你告诉我,我找他有事。”
    “什么事?”他紧张地望着我,我大抵想得出他在担忧什么。
    于是我叹了口气,认真地告诉他:“你不用担心,以前那个裴兮已经彻底死了。我找白以南有点事而已。”
    他沉默了半晌,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陈柏杨永远想得比我要多,他在阻挡一切可能会伤害到我的利器,当然,这些利器中,白以南排首位。
    他斟酌再三,末了,还是妥协。
    “他应该在‘皇后’,你去看看吧。”
    “好。”
    我转过身刚准备走,陈柏杨叫住了我。
    “喂,裴兮。”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应了一声,他又道,“你……早点回来。”
    “我知道了。”
    其实他想说的应当不是这些,但陈柏杨从来不会问那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尽管他的确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今天阿九没有上班,整个“皇后”的气氛让我觉得陌生。少了熟悉的血腥玛丽,头脑太过于清晰,我开始厌恶这乌烟瘴气的环境。
    白以南坐在角落的卡座,是上次的位置。他似乎早就料到我要来,已经空好了他面前的位置,他的右手边坐着一个女人,是于晴。
    我和于晴几乎没有过接触,以前跟着白以南见过几次面,真正对于晴的了解,还是从陈柏杨口中得知的。没错,于晴就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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