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心方[上]-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兕,上古瑞兽之名,能以此为名是幸运之事,看来这少年乃是嫡脉。
  男子及冠取字,女子许嫁有字,这少年并未提起字何,说明他年纪尚幼。
  候多时,则说明两人要来的消息,他们早已知晓——从景兕真诚的目光看来,这并非简单一句客套话。
  “有劳。”这回是解忧还了礼,声音微微沉着,很温润,听来彷如温泉水。
  景兕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正欲回眸,恰恰扫到她身后那娇怯怯的楚蘅,正满目痴迷望着那个白衣玄袂的少年医者。
  虽则气度不凡,眉目也颇为硬朗,但这少年医者身体生得过于柔弱,并不值得女子迷恋,景兕十分不解。
  顺着隐蔽于草丛中的石阶而上,医沉和解忧是走惯山路的,有了石阶更是行路便利。
  唯有楚蘅一路劳累,累得低喘细细,大有不胜之态。
  解忧停了下来,“乞缓须臾。”
  景兕再次回头看她,这少年白衣玄袂,身后还背着一个暗青色的包袱,长三尺,一肩宽,约莫是琴。
  “医忧弱质如此,不胜背负耶?”
  “然。”解忧坦然应了。
  景兕愣了一下,面上讥讽的笑容顿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毫不生气,好生宽大的气度。
  但解忧的下一句话让他立时改了看法。
  解忧勾起淡淡的唇,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兕在舜葬东,湘水南。其状如牛,苍黑,一角。’岂非兕子耶?穷山恶水,其上多犀兕虎熊之类,古人诚不欺我。”
  书中说“兕在帝舜葬地的东面,在湘水的南岸,兕的形状像一般的牛,通身是青黑色,长着一只角。”恐怕就是你了吧?险恶的地方,多有犀兕虎熊一类的猛兽,古人果然没有欺骗我。
  医沉面无表情,解忧这一张嘴从不饶人,但凡见着她看不顺眼的,挖苦的话她能三日之内不重样——不过景兕是自己撞刀口上来了,算他自己没眼色,怪不得解忧。
  楚蘅瞪大了眼,眼波盈盈,眼眶微红,诧异得都忘了保持贵女的矜持之态。
  这十余日与解忧相处,楚蘅对她的印象只是温和体贴,博学多才,比起沉默寡言的医沉来说,风趣不啻百倍,她又从不知解忧乃是女子,一颗心悄悄缠在她身上,再难解开。
  虽然解忧今日的挖苦之言令她对这少年大为吃惊,但看到心上人言辞犀利,占了上风,似乎比他一味温和忍让更让少女心动。
  唯有景兕面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被明快的栀子色袍服一映,霎时好看。
  他方才还以为这少年医者柔弱不堪,不想她一句话似褒实贬,将他狠狠地损了一通,还让人无从反驳。
  真是好口才。
  “阿兕!”山道上响起清越的一声呼喊,是个青年的声音,音色不亮,但也不沉闷,带着天成的逼人气势。
  景兕抖了一抖,冲着解忧挤眉弄眼,然后吐吐舌头,“今误矣,兄定责骂。”
  解忧再度不厚道地笑了笑,继续挖苦,“兕子将及冠,尚畏兄长如畏虎也?”
  “哼。”景兕低低冷哼,但毕竟不敢出言。
  说话之人很快步下石阶。
  一身黑地暗红菱纹锦的曲裾深衣,高冠束发,楚服将他颀长的身形衬得极有风骨,腰间佩着长剑,另一旁则悬挂一枚琥珀色的玉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眉目线条很硬朗,应是二十岁出头不多,看起来年纪却偏大,不过也无老态,只是面色肃然,混无青年人的活泼。
  好像火,熊熊烈烈,但一点不令人暖和,反而令人胆寒,想要远离。
  楚蘅就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她却忘了身后乃是层层堆叠的石阶,一时踩空,只觉手臂一紧,却是解忧回身拉了她一把。
  

第六十二章 何草不黄
更新时间2015…11…27 20:02:21  字数:2016

 那做兄长的眸色陡然一亮,直直看向解忧。
  方才这少年医者分明立在少女身前,应当看不到身后情形,竟然敏锐到及时回身拉住她,真是不简单。
  解忧安抚了一下惊慌的楚蘅,回身笑了一下,目光落在面前青年腰间的玉玦上,手平平推出,“在下医忧,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一头乌发垂落肩头,白衣边沿又是玄色缀边,就如仙鹤收起尾羽时的那一点黑色毛羽一般,而且,人也如野鹤一般仙风道骨。
  青年注目于她,似乎从记忆深处揪出了什么,与面前的影子直要重合到一起。
  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景玄,字渊。”
  解忧眸子动了一下,其中神采阴晴不定。
  医沉与她相处多时,很少察觉到她有这般心绪动荡之时,侧头打量了她一下。
  她的脸上覆着易容,并不能看清面色,但临近唇的地方已被咬得惨白,这很明显——这丫头失态了。
  但仅仅一瞬之间,解忧又恢复了笑意,柔和温润的声音轻轻吟诵,带着微哑,“何草不黄?何日不行?何人不将?经营四方。”
  天下哪有草不会枯黄?谁的日子能不奔忙?谁能免除征伐,而不劳碌奔走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哀我征夫,独为匪民。”
  哪有枯草不腐烂发黑,哪有人不危困可怜?可悲我们这些出征的人,独独不被人当作人看待。
  “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既非兕牛、又非猛虎,却穿行旷野,不能停步。可悲我们这些出征的人,白天黑夜不能停歇。
  “有芃者狐,率彼幽草。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野狐狸的毛皮蓬松,往来出没幽深草丛。而高官却坐着高大的车,驰行在大路之中。
  《何草不黄》一篇出于《诗经·小雅》中的《鱼藻之什》一篇,被评为“诗境至此,穷仄极矣”,既可哀恸亡国,又可悲叹个人不幸。
  孔子当初游历各国,被困于蔡地,连食物都断了,便曾感慨“诗云‘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吾道非邪?吾何为于此?”
  “不是犀牛也不是老虎,却在旷野中行走”,我的学说难道有什么舛错,否则何以至此?
  这诗现在念出来,不仅恰恰含了景玄与景兕之名,又戳中他们的亡国之痛,又点明他们如今的处境,竟是不能再贴切。
  而且,“国风”是民歌,村妪野叟也省得唱两句,算不得稀奇,但小雅以上是关于王事的歌谣,一般唯有士子才晓得,连楚蘅这样的贵女都未必读过。
  看来这个年轻的医者,乃是士子从医,地位与普通的医,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景兕有些后悔了,才刚下山等候时,兄长便交代他,墨家之中或恐藏着不少高人志士,态度须得谦恭,他却因这医忧年少,轻轻易易地得罪了他,少不得被兄长怪罪了。
  楚蘅听懂了大半意思,又听得她语声哀戚,竟是怔怔地滚下满脸泪珠。
  “……楚蘅,勿泣。”解忧回眸安抚,暗自叹息,这姑娘也太娇气了些,怎么这就哭起来了呢?
  “喏。”楚蘅低低应了一句,仍在抽噎不休。
  山道上很静,除了她的哭泣声,只有不时的鸟鸣和风吹过山林的飒飒声。
  景玄头一个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字字质问,带着逼人的气势,“阿兕,为何羁于此?”
  景兕悄悄吐了吐舌头,垂首唯唯,并不回答。
  “罢,罢,罢。”景玄似乎也知道他不会回答,直入鬓角的眉轻轻一蹙,眸子眯起,转身踏上石阶。
  山风将他后半截话送来:“上山,斜堂。”
  景兕看着兄长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林木扶疏处,才长长舒了口气,“兄长正如猛虎也。”
  他怕他这兄长,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说出来也没那么丢人。
  但他依稀记得,在数年之前,他这兄长还不是这般凶狠肃然的模样。
  虽然景玄作为族中嫡长子,担着重任,但性子也是温文尔雅的,文学上师从叔父景差,造诣不浅。
  只是自从那年寿春被破,他们的父亲及一众族老在战乱中不知下落,疑似殉国而亡之后,他那温文的兄长,性子彻底变了。
  辞赋雅乐,再不见他感兴趣,只一心一意练剑,分明是一介文弱士子,硬是被他练出了现在的凌厉气度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如今景玄说,召集诸医乃是为了编修本草,救瓯越百姓于水火,他只是不信。
  在景兕看来,兄长现在心中唯一剩下的,大约只是不择手段地向秦王复仇,国恨家仇,一样不少。
  景玄口中的斜堂,还真是略带着倾斜的。
  这一座会客的厅堂恰恰建在重华岩外岩处,说其斜,并非因为地基是斜的,而是屋舍向北一面向外斜斜而出,一直斜进这溶洞的空处。
  外岩层层石田,级级相承,水自堂屋西侧的水道灌流洗涮而下,流入石田中,簌簌有声。
  这厅堂斜出的那一面,推窗恰能观赏如此美景。
  这时恰好晨间,阳光斜斜照射过来,被飞溅的水汽一折,果然幻出氤氲紫色,绚然夺目。
  但解忧只听得医沉冷笑。
  虽然他从不向人说明自己的身份,但总还是流着芈姓昭氏的血脉。
  亡国之痛,或许不会有旁人那么明显,但未必一丝没有。
  可这些刚刚经历过亡国之痛的贵族子弟,却寻了这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匿起来,心思全用在了观赏风景上,怎能不让人心寒?
  各怀心事,一路无言进了斜堂。
  堂中只景玄一人,眼风扫了一下景兕,一句话没说。
  景兕很有觉悟地退后一步,劝楚蘅先行出去,只留下两名医在内。
  景玄从袖中取出一份细细折叠起来的东西,展开,再展开,之后在手中展平。
  是一份两寸来长的素片,织物的颜色已经泛起淡淡的黄色,似乎收藏了有些年头。
  “请两位墨医一观。”景玄将东西递过,目光有意无意落在解忧身上。
  

第六十三章 旧医方
更新时间2015…11…28 20:05:24  字数:2012

 “半枝莲、半边莲、七叶一枝花、白花蛇舌草、仙鹤草、白茅根、生蒲黄、忍冬藤、六月雪、桑枝……”
  微黄的布片上是一串草药的名字,书成的篆字有些潦草,带着奇异的风骨。
  医沉看了一遍,狐疑地看向解忧,这天底下大约只有她一人,能把工工整整的篆字,写成这么个飘逸的样子。
  很杂乱,但有着说不出的美感。
  解忧轻咬了一下唇,手轻轻触上布片。
  阔别六年。
  想不到今生还能再见。
  更想不到,这天下会有一人将她随手所书的医方保存得如此完好。
  不自觉地抬眼去看景玄,眸子阖了一下。
  那个在洞庭之畔遇上的明快少年,那一夜说过的话,弹过的曲子,一下子在记忆里清晰起来。
  如今的景兕,就似当年的景玄。
  而他,面前这个如同地狱劫火一般的青年,除了这腰间琥珀色的玉玦,同那个洞庭之畔温文、略带羞赧的少年,再无一丝一毫联系。
  世事变迁,何其之速!
  她淡淡笑了一下,但她没有改变,向着目的而行的人,只要目的没有变,就不会发生什么改变。
  景玄没有放过两人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但两人都画着易容,面色的改变不甚明显,从他们阴晴不定的眸色中,又无法读懂太多。
  “两位可知‘蒲黄’为何物?岂石菖蒲耶?”
  解忧将素布顺着纹路小心叠起,交还景玄,思量了一下,接上话:“蒲黄出自香蒲,非为菖蒲,若冢子欲知何谓‘蒲黄’,乞待长夏。”
  蒲黄是香蒲的花粉,夏季花穗开放时才能收取,她现在懒于解释这么多。
  景玄点头,兴趣落在了另一处,“医何以如此称呼?”
  “……忧初之苍梧,闻山民曰,有景氏冢子旅居山中,教民本草,功及神农氏,大善,岂非阁下耶?”解忧随口扯谎。
  他们倒确实遇上过山中居民,但仅仅是问路而已,山民只知山中匿着楚地贵族,根本不知他们是哪一族,更没有什么“教民本草”之说。
  医沉自然不会拆穿她,若去询问楚蘅,楚蘅多半记不清此事,这谎扯的有恃无恐。
  “忧……”景玄原本移开的目光又落回她的脸上,目光灼灼,似乎要看穿她一般,“医忧何氏?何姓?”
  “天下皆无差等,墨家不言姓氏。”解忧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当她设计杀死郭开,湔雪一族血仇之后,她便与解氏再无干系。
  解忧,解忧,那不过是她的名字。
  景玄微阖了一下眼,这样犀利的说辞,还真与当初那人极像。
  那个娴熟冷静的幼年医女,一曲琴,几句辞,伴着她不合年龄的老成与亡族的悲凉,却在一夕之间,如同朝露般消失不见。
  她说,她的名字意为,纾解忧虞。
  她留下的医方被呈递给楚宫的医师们参详,不想其中提及的药物,竟有医师也不识得的,蒲黄不过其中一个。
  景玄越发好奇她的来历,不得已,绘出她的小像,遣剑卫在洞庭一带寻觅她,但数载均无所得。
  日子久了,这个念头终于渐渐淡忘。
  或许她已经死于这乱世,虽然景玄隐隐觉得,这样的女孩是不会轻易死去的。
  直到那日被仆役护卫死活从战火绵延的寿春带走,他才忆起当初解忧那一句“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的劝告。
  “千金之子,不死于盗贼,王孙其勉之!”那女孩稚嫩、带着微哑的嗓音日日在耳。
  富贵人家的子弟,是不肯死在盗贼手里的。
  因为他们的生命宝贵,死在盗贼手里太不值得,而应当成就更伟大的事情。
  请您以此为勉励!
  于是,他离开,摒弃殉城之想,转而图谋复仇。
  他愈加疯狂地想要找到那个医女,因为她还说过,她通卜筮,知兴亡,有这样的一个人放在身边,是谋于权者最大的助力。
  不知为何,从山道上看到这唤为“医忧”的少年的第一眼,景玄便觉得他就是自己一直在寻觅的人,可那人,分明该是一名柔弱女子才对……
  这通身的气度风骨,言谈的姿态,甚至他背后的琴袱都极为相似,只不过当初他遇见解忧,她还是一身缟白的麻衣,说要为族人服丧,如今这少年却是白衣玄袂,别有一番仙风道骨。
  他又忆起,那医女曾在洞庭之畔抚琴弦歌《逍遥游》,道家奇异的风骨,在她的身上显得锋芒毕露。
  或许就是这少年医者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直截了当地询问面前少年究竟是否解忧,但这样开口询问一个少年是否女子,会被任何人视为极大的侮辱,更何况对方还是墨家子弟,不可轻忽。
  景玄压下这个念头,横竖药经修成不知何日,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试探,得到真相。
  如果她真是解忧,那么务必要留下她——他始终相信,解忧那等女子,她的才华远不止于救人的汤药。
  他要寻一人为他谋,湔雪亡国灭族之仇,此人非解忧莫属。
  听闻郭开数年前伏诛,不知是否那医女所为?以她当时信誓旦旦的模样,多半应是。
  “昔楚宫医令喜亦在重华岩,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得二,甚佳。”
  解忧淡笑,“冢子说笑,忧不敢与医令并论。”
  心中微微紧上一紧,过去楚宫中的医令,那该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倚老卖老之人?当初扁鹊为秦太医令李醯妒杀的事情还没过去百年,教她怎能不放在心上?
  而且他们的名字,好像天生作对一般,只怕医喜也会瞧她不顺眼吧?
  能避则避,但为了留那青史上的“医忧”二字,她注定要做“秀于林”的那一横青碧枝条,真是两难。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众,众必非之。
  只但愿,她能抽身及时罢。
  “主。”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堂外送入,竟比窗外灌耳的水流声还清晰。
  “请。”景玄将医方收起,没有一丝作态,语气之中尽是尊重。
  

第六十四章 医不三世,不服其药
更新时间2015…11…29 20:03:24  字数:2021

 堂屋的门被推开,阳光折出一人的身影,直裾广袖,灰色的衣袍,留着花白胡须,年纪或有五十开外。
  “主,兕公子云,幸得墨医来,可召诸医论本草事?”他这话是向景玄说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一旁,细细打量立在面前的两位医者。
  满身风雅,淡然自若,端的好人物,不愧是闻名于荆楚的楚墨医者。
  景玄对他的态度毫不在意,想了一下,“劳黄公唤取诸医。”顿了一顿,“请医令务必前来。”
  “遥敬诺。”黄遥向他拱手,随即快步离开堂屋。
  医令喜的为人,他向来不大欢喜,此人虽然有几分本事,但仗着曾救治楚王宠妃,受到褒奖,一根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
  之前有云游的医者闻名而来,医喜觉得他们根基浅薄,又是晚辈,从不前来接见;若单是不接见也就算了,此人还倚老卖老,定要将本草经按着他的心意编写,其他医者多半认为不妥,两派僵持不下,因此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