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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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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厮杀片刻,辛娘子狼狈败北。
  她额上已生细汗,故作镇定问道:“是奴家棋艺不精,不知郎君欲问何事?”
  容奚慢吞吞收拾完棋具,忽取出一张图纸,突兀放于辛娘子面前。
  “此人你可识得?”
  辛娘子面色顿变。
  作者有话要说:
  容爹结局远不止于此,别看他现在可以安享晚年,其实他要经历的路还很长很长……至于是煎熬还是幸福,那就见仁见智了。
  ps:我发现有的小仙女有些误解,我解释一下哈。
  容连是庶子,是妾室何氏所生,跟继母不是亲生母子,所以继母如何,对他没啥影响。容墨是容奚堂弟,也就是说是容奚二伯之子,只是族中排行老三,为三弟。古代是宗族制嘛,基本不分家,就按族中排行叫。


第53章 
  画上之人; 正是此前突袭容宅,被容奚一箭穿胸的歹人。
  辛娘子即便很快变幻神色; 也未掩藏住那一抹惊异。
  她扯扯唇角; 低声道:“我不认识。”
  竟是连自称都改了。
  容奚笑而不语; 再取一图纸,置辛娘子眼前。
  辛娘子已有所准备; 手指却反射性微缩一下,故作镇定道:“这位郎君相貌不俗; 莫非容郎君要替我说亲?”
  “是你需回答我,而非反问我。”容奚收敛笑容,淡漠瞧她。
  与秦恪相处日久,容奚也学出几分气势来。
  他眉目冷漠; 倒令辛娘子愈加忐忑。
  “容郎君; 我确实不识此二位郎君。”她迅速问道,“我已回答两个问题,不知你……”
  “你方才回答; 是真是假?”容奚随意抛下第三个问题。
  辛娘子愣怔几息,后突然起身,作势要转身离去,却被人拦下。
  “辛娘子; 你若说实话,我可保你性命无忧。”容奚淡淡道。
  护卫制住辛娘子; 秦恪迈进院内。
  “你早就知道,故意诈我?”辛娘子蹙眉问。
  容奚笑问:“你以为吉利很蠢?”
  “吉利!”辛娘子惊讶瞪目; 后冷笑一声,“容宅还真是卧虎藏龙。”
  “此前已有人恶意闯入容宅,你以为,我会放纵不知底细之人进入?”容奚起身至她面前。
  “你可知,你同伴如今是何模样?”
  辛娘子抿唇不语。
  容奚笑得极温柔,“每日刺针入体,数月过去,他体内已有上百枚针,动辄便痛不欲生,可就是死不了。你如此美貌,莫非也想同他一般?”
  两护卫眼皮抖了几抖,却发觉辛娘子比他二人抖得更厉害。
  秦恪抬眸,侧首看一眼容奚。
  “传闻容大郎仁善,我不信。”辛娘子困兽犹斗。
  容奚忽轻笑一声,“传闻?传闻容大郎不擅棋艺,缘何你会输于我手?”
  他眸光顿厉,吩咐道:“押下去,既不愿说,那便毁其容貌,日日扎针。”
  护卫立刻拖拽辛娘子。
  辛娘子奋力挣扎,直到被拖离院门处,方大声道:“我说!”
  护卫顿住,看向容奚。
  容奚一脸意兴阑珊,挥袖道:“罢了,我不愿再听,拖下去。”
  护卫喉结滚动几下,容郎君实在有些可怕!
  辛娘子直呼“我说”,却无人再理。
  容宅众人听闻惊呼,俱探出脑袋来瞧,但无人示以同情,毕竟去年歹人欲擒郎君之事,尚历历在目。
  须臾,容宅恢复平静。
  容奚转首看秦恪,眉眼弯弯,“我扮得像不像?”
  “像。”秦恪不禁弯唇。
  其实一点也不像,生得这般容貌,哪里扮得了凶恶之人?
  “索性无事,不若一同去瞧房子?”
  新宅建于容宅不远处,墙体以青砖、水泥砌成,颇为稳固。工匠皆辛勤努力,技艺精湛,故进度极快。
  家中木具也在请冯山打造。
  离宅前,他吩咐刘和备些茶水点心,随自己一同送去。
  匠人见到容奚与秦恪,纷纷恭敬行礼。刘和笑呵呵分发茶水点心,匠人皆感动异常,连连道谢。
  食用完毕,干活越发出力。
  回宅途中,刘和小心翼翼问:“郎君,您入住新宅后,老仆能否继续侍奉您?”
  容奚笑道:“刘翁若愿意,我自当欢迎之至。”
  刘和闻言,顿时定下心来。
  数日后,容墨用竹条制好模具,并于双翼缝上桐油布。
  他不擅针线细活,幸得大娘子郭瑶相助,方制好模具。
  “不错。”容奚捧起飞行模具,赞叹一声。
  模具半边飞翼约莫成人一臂长,以竹条搭建而成,翼形略带弧度,其上蒙一层布,成品看似不俗。
  容墨目露期待。
  “寻一高处试试。”容奚将模具交还容墨,起身迈出书房。
  容宅其余人皆感兴趣,随二人一同去往山上。
  如此一来,容宅唯余刘和与一些护卫。
  后山虽不算高,但爬上去却颇费力气。容氏三子不过一段路,便已气喘吁吁,但相比容连、容墨二人,容奚表现已不俗。
  秦恪扶容奚手臂,借其几分力,让容奚轻松一些。
  一个多时辰后,一行人方抵达山顶。
  金吉利金毛随风飘扬,展臂感受山间清风,似乎尚未爬够。
  容墨、容连已瘫坐于地。
  容墨手中模具,早在半山腰就被刘子实接手。
  “二弟,三弟,你二人还需强健体魄。”容奚语重心长。
  容连颔首,“阿兄所言极是。”
  容墨依旧低首不语,不过众人也已习惯。
  梁司文解开腰间水袋,递予容连,精神奕奕道:“饮一口润润喉。”
  少年面颊红润,毫无疲惫之态,令容连大感惭愧,他接过水袋,坚定道:“司文,以后你每日监督我如何?”
  虽此前他曾与容奚商议,每日一同晨练,然冬日实在寒冷,便未坚持。
  如今夏日,再无借口推脱了!
  若他远差司文,日后还如何……
  “郎君,此物如何用?”刘子实忽然开口,打断容连臆想。
  山顶有一处平地,容奚取出一面袖珍小旗测风向,后回道:“你依此方向,高举模具,从这边奔跑至那边,再顺风向,用力往山下抛掷。”
  刘子实听懂,依言照做。
  众人均起身,目不转睛。
  刘子实高擎模具奔跑,风呼呼而过,似要撑起飞翼。
  至终点,他聚满气力,拼命往山下抛去!
  桐油布被风鼓起,模具俯冲而下,似无起飞之势,容墨眸中期待渐渐熄灭,低首不再看。
  “飞了!飞了!”
  洗砚兴奋大叫一声。
  容墨猛地抬眸,只见那模具竟当真随风而起,颤颤悠悠,于空中平滑一段后,再逐渐降落。
  成功了!
  他激动得直喘粗气。虽见效甚微,但也算确实于空中翱翔片刻。
  “甚好。”容奚赞叹一句,面带鼓励。
  容墨忽转首,眸中尽是感激。
  其余人皆鼓掌欢呼,大为赞叹。
  “模具不知落于何处,”刘子实憨厚笑道,“郎君,我去寻回来。”
  “同去!”
  众人往模具降落方向寻觅而去,寻了许久,方从一高木上取下。
  可惜模具已被枝丫剐蹭毁损几分,看起来颇为狼狈。
  众人兴尽归宅,刚至宅门前,却发觉几分诡异。
  秦恪唤来护卫,护卫现身后答:“容郎君亲父与伯父,于未时三刻抵宅。”
  容连一愣,“阿耶回来了?”
  “你退下罢。”秦恪吩咐道。
  护卫退离后,众人皆看向容奚。
  容奚面色如常,从容抬步入宅,往正堂而去,秦恪并不打算掺和容家家事,兀自回屋。
  至正堂,一人端坐席上,面容略憔悴,见到容奚,目光顿时复杂难言。
  一妇人立于身旁,面容秀美温婉,正是何氏。
  二伯容维恒则立刻起身,关切看向容墨,见容墨气色尚佳,圆润些许,心中不由大定。
  容连上前一步,“父亲,姨娘,二伯。”
  何氏为妾室,依规矩不能唤母亲。他私下如何称呼不要紧,如今堂中尚有外人,他得守规矩。
  容维敬仔细打量他片刻,矜傲颔首。何氏笑意弥漫眼角,见他似胖硕些许,不禁对容奚生出几分感激。
  “多谢大郎照顾阿墨。”容维恒先出声感谢。
  容奚礼貌一笑,“二伯无需见外,三弟乖巧聪慧,助我良多。”
  听他赞扬自家儿子,容维恒高兴坏了,面上笑意一直未褪。
  忽听堂上一声冷哼,“你这逆子,见到长辈竟如此不知礼数。”
  分明针对容奚。
  容奚抬目,与容维敬眸光相触一息,并未理会他,反而望向何氏,道:“何姨,厢房早已备下,您舟车劳顿,不妨先去歇息。”
  宅中厢房不足,遂刘子实与刘和一间,洗砚与金吉利同住,容连与梁司文共榻,容奚与秦恪同眠。
  二伯容维恒恰好可与容墨一间,余下主院,留给容维敬与何氏。
  容维敬气得面红脖子粗。
  何氏柔柔一笑,“多谢大郎君。”
  她言罢,暗中戳容维敬后肩,柔声劝慰道:“郎主,妾扶您去厢房。”
  容维敬强压心中愤怒,起身甩袖离开正堂。
  为庆祝飞行模具成功一步,容奚本欲亲自烹调佳肴褒奖容墨。然今日时机并不恰当,他只好作罢。
  灶房交由三位难民娘子。
  晚膳至,容氏众人同堂,容维敬本欲摆威风,但见秦恪同在,不由认怂。
  膳堂极为安静,针落可闻,众人心思各异。
  待膳后,众人正欲各自回房,容奚却唤住容连。
  “日后请何姨与我等同堂用膳。”
  大魏妾室地位卑微,不能与主家一同用膳,何氏素来遵循规矩。
  但在容奚看来,何氏日后可为容宅主母,家宅皆由她打理,如何不能同堂用膳?
  容连闻言,眼眶鼻腔顿酸涩无比,他怔愣几息,低声郑重道:“多谢阿兄!”
  谁人不愿生母得到尊重?
  如今容宅,俱听容奚之言,他给予何氏尊重,旁人自会遵从。
  恰此时,何氏轻步而来,笑容极温柔,“大郎君,妾有物交予您。”
  容奚已猜到是何物,躬身行一礼,道:“多谢何姨。”
  何氏忙还礼,“大郎君莫要如此,妾不敢当。”
  二人同至主院,容奚立于院外等候。
  须臾,何氏捧一物而来,交予容奚之手。
  物用布帛包裹,容奚却知晓是容章氏灵位。
  “何姨,日后宅中之事皆由您打理,您若有需要,尽可寻刘翁。”
  何氏颔首,“多谢大郎君。”
  她见容奚欲离,不免脱口问出:“听闻大郎君学堂中亦有小娘子,是否?”
  容奚诧异回道:“确实如此。”
  何氏笑得真切,“大郎君胸怀宽广,妾佩服。”
  “何姨谬赞了,”容奚淡淡一笑,“早些歇息。”
  他离开后,何氏回屋,见容维敬依旧生闷气,不由安抚几声。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容维敬叱骂一声。
  何氏低首敛眉,边收拾床榻边淡淡回道:“妾虽未入过学,却也识得几个字,明白世间道理。莫非读书人尽皆通透明达,不会为恶?”
  “你顶撞我?”容维敬皱眉问。
  他发现近日何氏与往常颇有几分不同。
  “何时沐浴?”何氏转身问,“妾去备水。”
  容维敬挥挥手,“你且去,莫要扰我。”
  与此同时,容奚去往祠堂,用布包裹无名牌位,同容章氏灵位放在一起,携离祠堂。
  待入住新宅,再重新供奉。
  回屋后,秦恪正靠椅看书,见容奚手中捧物,并未询问,只道:“是否沐浴?我唤人备水。”
  容奚置灵位于箱奁中,回道:“你先沐浴,我歇息片刻。”
  秦恪也不推辞,拾掇干净衣物,往耳房走去。
  不多时,他沐浴完毕,仅着中衣,披湿发入内,见容奚歪斜在椅背上昏昏欲睡,眸中露出几分宠溺。
  “澜之,醒醒。”
  容奚乍然惊醒,回神后听秦恪柔声道:“沐浴完去榻上歇息。”
  “好。”
  他本来也是这般打算,可当沐浴后,他却陡生精神,躺在榻上并无睡意。
  须臾,他轻戳秦某人手臂。
  秦恪倏然翻身,左臂环住容奚腰肢,声音闷哑道:“嗯?”
  “陈兄言他去寻药,不知如何了。”
  秦恪将他搂紧了些,“言他作甚?”
  他誊抄药方后,将药方交予陈川谷,陈川谷极感兴趣,因药方中有些药材不易得,他便自告奋勇亲自去采。
  此事秦恪自然不会告诉容奚。
  “可我难以入眠。”容奚低声道,并未察觉自己语调带些撒娇。
  秦恪忽睁开眼,眸中柔情浓郁醇厚,似能将人溺毙。
  他凑近容奚耳际,低声一笑,“不若我带你去屋顶观星?”
  容奚顿时点头。
  秦恪扬唇轻笑,二人套上外衣,同至院中。
  取梯,搭墙,容奚慢悠悠往上爬,秦恪却已借力跃至屋顶。
  武艺高强确实了不起!
  容奚心生羡慕,至屋顶后,径直躺于瓦片上。
  无高层建筑遮挡,夜空繁星清晰可见。
  秦恪坐于他身侧,挥动蒲扇替他驱蚊,面色极温柔。
  “肆之,你可知星辰为何物?”容奚忽问。
  秦恪笑答:“小时听阿娘说,人去世后会化为星辰,悬于夜空,为世人指路。”
  “殿下说得没错,北斗星确实可为人指路。”
  容奚静静凝望半晌,又笑道:“秦肆之,你是否相信,你我足踏之地,其实亦为星辰?”
  “莫非你我皆为逝去之人,只是灵魂聚集一处,遂为星辰?”秦恪故作惊讶问。
  容奚不禁朗声一笑,道:“没错,我死过一次,只是未饮孟婆汤,犹记生前之事,而你等皆忘却了前尘。”
  “敢问容少卿,前尘中,你我是否相识?”秦恪俯首含笑问道。
  容奚忽收敛笑容,认真凝视他双眸,轻声道:“前尘中,你亦为战神,受万人敬仰,我识得你,你却不识得我。”
  “可初见之时,你并不认得我。”秦恪反问。
  容奚笑回:“我不过凡夫俗子,如何能见战神?只是听闻名声,未见过人罢了。”
  “罢了,我信你。”
  秦恪不再与他调侃,直接以吻封缄。
  容大郎情话过于动听,他着实有些迷醉。
  暗中护卫震惊之余,忙捂脸背身,不敢再看。
  容奚闭上双眸,沉浸于唇舌缠绵中,体内似有热意逐渐升腾而出,他环紧秦恪脖颈,气息越发粗重。
  他起反应了。
  秦恪不比他冷静多少,直接将人抱入怀中,双手隔着衣物,于其背上摩挲。
  甚至急欲一探而入,触及那一抹柔滑绸缎。
  “啪!”
  院中寂静无声,院外大气不敢出。
  秦恪缓缓放开容奚,目光既灼热又无奈。
  容奚脸上烧红,他伸出白嫩嫩掌心,讨好笑道:“你瞧,是蚊虫作祟,非我本意。”
  掌心确实有一只死蚊子。
  他摆出一副求饶姿态,满脸可怜兮兮,秦恪再大火气也被浇灭。
  “疼不疼?”
  秦恪微微掰动他下颔,瞧了瞧容奚左颊。
  “不疼。”容奚乖巧摇首。
  秦恪抱起他,直接跃下屋顶。
  “回房上药。”
  作者有话要说:
  别担心,容爹会自己作死滴!我也不能一下让皇帝赐他死罪吧,哈哈哈哈


第54章 
  不过轻拍一记; 连红印都未留下,可秦恪非要替他上药。
  容奚有理由怀疑; 秦某人是在报复。
  左颊上皆是药膏; 容奚只能平躺或侧身右躺入眠; 可他素来不习惯平躺,遂只能侧右睡觉; 如此一来,正巧背对秦恪。
  秦恪:“……”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翌日晨起强健体魄; 秦恪携容奚,梁司文监督容连,容氏兄弟被父子俩管得半个字不敢抱怨。
  容连体力尚不及容奚,不过绕宅一圈; 就已扶墙喘气; 梁司文故意黑着脸,教导他需坚持不懈。
  若是他手中执一长鞭,那画面定极美。
  容奚正幸灾乐祸; 一个不慎,便踩入地面坑洼处,差点被绊倒。
  乐极生悲。
  幸秦恪手疾眼快,将他扶住。
  容维恒亦习惯早起; 见几人锻炼体魄,思及自家儿子弱不禁风; 遂重回屋内,好说歹说将容墨劝起。
  除容奚外; 容三郎最听容维恒劝言,他耷拉眼皮,在容维恒催促下,慢悠悠坠于容奚身后。
  学堂学子亦不甘示弱,俱一连串跟随容奚身后。
  镇上百姓见闻,只道有钱人实在闲着无趣。
  晨练后,容奚沐浴完毕,与秦恪同入膳堂。
  众人皆已入席,何氏也不例外。
  容维敬本以为何氏是来侍奉自己,但见开席后,她自得一案,并与众人一同用膳,不由呵斥一声:“你怎不懂规矩?还不速离!”
  何氏闻言停下,默默注视他。
  容连抿唇看一眼何氏,再看一眼容维敬,鼓起勇气道:“阿耶,姨娘是一家人,为何不能同堂用膳?”
  “她乃妾……”
  “食不言,有话待用完膳再说不迟。”容奚忽然出声打断容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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