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和面具先生订婚了-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叶负雪点了一下头。
  陈玉临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叶先生和他们不一样,王总也说了,他公司的事全都是你帮忙……希望叶先生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只能求你了!”
  他说着又要从椅子上站起来。明叔及时地进门,伸手一拦,顺势在他旁边放下一杯热茶。
  许艾看了叶负雪一眼,面具下的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她想,他听过的请求,大概比自己听过的歌还多。
  “我摸爬滚打十几年,终于熬到出人头地,能养得起老家的父母……我不能被这点事毁了!”陈玉临说。
  叶负雪轻轻吐了一口气:“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吧。”
  陈玉临惊喜地一扬眉,然后迟疑着看了看许艾。
  ……干嘛看我?许艾还在琢磨他的眼神的时候,陈玉临已经站起来,伸手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从扣到顶的第一颗开始,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许艾立刻站起来要走,然而旁边的叶先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看得见他在干嘛?”许艾小声说。
  “看不见,”叶负雪坦然地答道,“所以你不准走——说好的,中途不能离开。”
  ……好好好。许艾把刚挪起一寸的屁股又放下去了。
  陈玉临脱掉了衬衣,衬衣里面是一件浅色的紧身衣,料子似乎有些厚;他又伸手扯住衣服下摆,往上一剥,嘴里咬出一声低吼。
  他的上半身完全赤/裸地呈现出来了。
  ——陈玉临的皮肤上遍布伤痕,看起来似乎是割伤,长长短短,深深浅浅,有些早已结了暗红的痂,有些还在渗出血水,紧身衣的里子上斑斑点点一片血糊。
  “两年前突然出现,到现在了,一天也没好过。哪怕今天愈合了,明天又会绷出条新的来,”陈玉临说,“涂过药,缝过针,验过血,出国找过专家——治不好。”
  伤痕横竖交错,从锁骨到脐下,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从钉板上滚过。
  “倒是死不了——只是疼起来生不如死。”陈玉临又补充了一句,然后望向许艾。许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马上要把画面讲给叶负雪。
  ——“女人。”
  ——“女人。”
  ——“有女人的味道。”
  窗外突然又传来轻轻碎碎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小朋友”在说话。许艾转头一看,那群鸟儿都围到了窗边,一颗颗脑袋挤在一起,透过花格窗朝这边张望。
  听它们这么一说,许艾又朝陈玉临看去。
  他身上的伤口很像割伤,但仔细一看,又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不对,伤口并不平整,与其说是被利器划的,倒更像是……被长指甲抓伤。
  又尖又硬的指甲,狠狠地刺入皮肉,抓,剜,撕扯——
  许艾又挪起屁股要走,又被叶负雪一把拉住。
  “你看见什么了?”叶负雪问。
  许艾支吾着把情况告诉他。叶负雪点点头,示意陈玉临走到面前。
  然后他伸手按住他胸前的一条伤口,顺着血迹轻抚而下,像在感受伤口的深浅和宽窄。
  “如果治不好的话,这直接影响我的戏路发展,”陈玉临说,“不但只能穿长衣长袖,稍微激烈一些的动作戏也没法拍了——动一动伤口就会裂开,浑身是血。”
  叶负雪收回手指,摇了摇头。
  “我也帮不了你,”他说,“这些东西是活的。”
  陈玉临的眼神一怔。
  “活人的执念,除不掉。”叶负雪说。
  “活人?”陈玉临说,“你是说我会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活人?”
  叶负雪点点头。
  “可是我也没有得罪人啊。”陈玉临说。
  叶负雪停了一下,然后重复了他的话:“没有得罪人?”
  陈玉临点点头,然后开口说了声“是啊”。
  叶负雪笑了笑。
  ——“撒谎。”
  ——“撒谎。”
  ——“他在撒谎。”
  许艾又听到“小朋友”说话了。
  “我出道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兢兢业业,最近两年才刚刚有了出头的机会——我怎么敢得罪人?”陈玉临说,“我没有后台也没有后路,全靠老天爷给的好运走到现在——我哪来的底气得罪人?”
  许艾想起昨晚看到的一些报道:陈玉临无论走红前后,在片场都十分谦逊低调,对身边的人也客客气气,没有半点架子。在采访中被记者无端拿来和别的年轻演员做比的时候,他也是一边打哈哈,一边巧妙地转移话题——毕竟他在娱乐圈低层蛰伏多年,比那些年轻气盛的新人“懂事”得多。
  许艾想了想,开口了:“陈先生之前……是不是有过一些绯闻?”
  陈玉临愣了一下,马上撇嘴一笑,自嘲的苦笑:“都是经纪公司的运作。别说有些绯闻对象我没见过,甚至还有一些,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个编出来的名字而已。”
  “李倩她也是‘商业合作’,互利互惠的事。”陈玉临说。
  那还有什么能跟“女人”和“得罪”有关的事?许艾想不出来了。
  陈玉临又问:“真的没有办法了?”
  叶负雪点点头:“你伤口里的是生魂,只要对方的执念还在,永远好不了。”
  永远好不了。
  陈玉临看着他,视线几乎要穿透叶负雪的面具;确认对方没有后话之后,他大叹了口气。
  许艾大概明白他的心情:他已经37岁了,中年爆红原本就是意外——谁又知道这个“意外”的余波能维持多久?
  陈玉临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穿上衣服。他的手几乎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伤口,他咬着牙才扣完了全部扣子。
  “我再去找找医生吧……科学和玄学都试一试,”陈玉临自言自语地说,“下周本来还有个武侠片的试镜——江湖大侠,我还从来没演过古装剧,还指望靠这片子拓宽戏路,不过现在肯定不行了,”他又自嘲地笑笑,“我就想趁现在还火着,多挣点钱,至少让家里父母安心。”
  然后他道了声谢,转身要走。
  “你先留一步。”叶负雪叫住他。
  陈玉临脚步一顿,几乎是跳着折返回来。
  “如果只是维持到下周,那我可以帮你。”叶负雪说。
  陈玉临的眼睛瞬间一亮。
  叶负雪让陈玉临再次脱了上衣,挺腰坐在椅子上。然后明叔送来了一叠白纸。
  许艾没见过这样的纸:比宣纸更轻更透,但又十分挺括;叶负雪拿起一张来,屈指一弹,纸面甚至发出“嗡”的铮响。
  窗外传来“呼啦啦”一阵响动,许艾转头一看,“小朋友”全跑了。
  虽然她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她直觉她也得走。
  “留下,”叶负雪说,“说好不能中途离开。”
  许艾扁扁嘴坐下了。
  她看到叶负雪拿着那页白纸走到陈玉临面前,用一个尖角在他喉尖上轻轻一划,一滴血立刻落到了纸面上。
  下一秒,陈玉临全身的伤口都绽裂开来,赤红的血水从每一道裂口中喷出——然后在空中被引流到了叶负雪手中的白纸上。
  陈玉临喉头的伤口中渐渐冒出黑气。他仰着头张着嘴,但说不出话来,只能把眼睛瞪得死大,大口大口地喘气。
  白纸很快被染透,陈玉临身上的伤痕却渐渐变淡变浅了,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从裂口中涌出的血水越来越少,最后一滴半透明的液体落在纸面上的时候,叶负雪手腕一提,移走了那页纸。
  纸面早已一片通红,但一滴血都没有渗下。
  陈玉临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伤疤了。他长而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呼出,手指抚着自己的胸膛一寸一寸地移动。
  ——没有了,刚才还滴着血的骇人的伤疤,一条都不剩了。
  叶负雪划了根火柴,点燃了那页纸。
  火焰中,依稀能听到一个女人痛苦的尖啸。


第9章 除魔师的出行
  许艾想走了。
  她长到这么大,看过的恐怖电影的总时长大概不到10分钟,其中还有5分钟是被哥哥骗去看的。
  什么染透鲜血却一滴不漏的白纸,无风却跳个不停的火焰,还有在火光中随着黑烟腾起的呻/吟……不想了解,完全不想了解。许艾又望了一眼叶负雪手上燃烧的纸片,憋住气,转身就要遁走。
  ——“你帮我把后面架子上那个小盅拿过来。”叶负雪说。
  许艾朝旁边一看——明叔不在,只能是对她说的。
  她只好顿住要后撤的脚步,调转方向,走到叶负雪说的架子前。
  博古架上摆着一盏小小的白瓷盅,晶莹剔透,杯口还没小女孩的手腕粗;一片圆圆的杯盖扣在上面,好像嵌在井口的一轮满月。
  许艾大致地扫了一眼,就把它拿起来,回去交给叶负雪。
  “把盖子打开。”叶负雪说。他手里那张纸还在燃烧,女人的声音已经渐渐微弱下去,快要听不见了。
  杯盖上没有把手,许艾于是捏着杯盖的边缘,把盖子一掀——
  措不及防,一道火光从她眼前疾窜而过。许艾的眼皮还没来得及眨下,叶负雪收回了手,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盖上杯盖。
  他把那张纸塞进盅里了。
  许艾觉得手里的白瓷盅骤然一沉,一热,好像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跳进来了——然而仅仅是一热,下一秒,杯壁变成了冰一样的冷;她的手一哆嗦,差点没有拿稳。
  “给我吧。”叶负雪摊开手掌。于是许艾把盅放到了他的手上。
  椅子上的陈玉临已经缓过神来,他再次确认了自己周身的皮肤完好如初——连喉头那一点划伤都没有留下。
  “谢谢叶先生……”陈玉临站起来说,“您果然名不虚传。”
  “只是把旧伤愈合,最多维持一周,”叶负雪说,停了停又补充道,“如果你在这一周里,能消除对方的执念……那大概还能有救。”
  陈玉临皱起眉头,想了想,又松开了。
  “回去后我就汇款。”他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衣服,然后再次道谢,告辞,离开。
  发动机的声音远远响起的时候,叶负雪转过身:“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下次就不用叫我了。” 围观全程的许小姐这样表示。
  叶负雪轻轻一笑,然后握着那盏白瓷盅走出门去。
  “对了,刚才我听到你的‘小朋友’说,那个人在撒谎,”许艾追上去,走到他旁边,“它们还说……跟女人有关?”
  “我听到了。”叶负雪说。
  许艾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所以你其实不需要我给你讲解咯?”
  所以他是明知道她怕这种东西,还非要她在旁边坐着?
  “对呀。”叶负雪说,坦坦荡荡。
  (被迫)围观全程的许小姐,顿时不高兴了。
  “一开始就说好的,要看的话,就得全部看完。”毫无悔改,理所当然,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的语气。
  许艾“哼”了一声:“那你自己呢?你一开始不是还说,嫌他脏,不想跟他说话吗?”
  叶负雪笑了下:“我后来想想,是我太苛刻了。”
  ……什么意思?
  “我不能对一个客人要求这么高,”叶负雪说,“何况完全纯净的灵魂,本来就可遇不可求。”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似乎朝许艾侧了侧头。
  许艾又是一“哼”——反正都是他自己的道理,他说了算。
  她正要气哼哼地回院子,突然发现自己这一路跟着叶负雪,无意识间已经走到了荷塘边上。
  从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接近过这里,每天去找叶负雪下棋的时候,也是走了另一边的路,远远绕开荷塘。
  虽然她还是不清楚那天的塘泥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一旦知晓屋主是个除魔师之后……这间宅子的有些东西,她就不去深究了。
  许艾,20岁,不喜欢恐怖电影,不喜欢恐怖小说,不喜欢被人用恐怖电影和恐怖小说吓唬。
  走在前面的叶负雪在荷塘边上站住了,手里握着那盏白瓷盅。
  “你就别过来了。”他对许艾说。
  “……我也没有那种打算。”
  许艾刚说完,就看到叶负雪一扬手,那个瓷盅在空中划过一道亮白的弧线,“噗通”一声落进了水里。
  水面上的荷叶挨挤着一阵摆动。明明没有风,叶和花却同时朝一个方向轻扬起来。许艾甚至仿佛听到叶片和花瓣互相摩挲的声音。
  那个瓷盅在荷塘的掩护下销声匿迹了。
  许艾突然有些明白这个荷塘的作用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叶负雪转过身朝许艾笑笑:“今天还下棋吗?”
  “……不下。”(被迫)围观全程的许小姐,暂时还在生气中。
  那之后的几天里,许艾特意留意了平时不会看的娱乐新闻,试图从那堆出轨分手封后登顶的消息当中,寻找陈玉临的踪迹。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她的微博首页出现了一组照片。
  ——“陈玉临首次古装造型流出!《云海迷踪》定妆照先行公布!”
  这应该就是陈玉临之前提过,要去试镜的武侠片。许艾看他照片上的造型,既有符合他年龄的沧桑感,又带着一点江湖气的洒脱潇洒——倒确是很像浪迹天涯的剑客游侠。
  许艾算了算日子,叶负雪说过,“最多只能持续一周”,而现在已经有四天过去了……不过只要试镜过了,应该就算得到这个角色了吧?
  大不了正式开拍后,让替身代打武戏啊。
  于是许艾放心了,仿佛追文追到大结局——准备安心地忘了这回事。
  这几天里,叶负雪又有别的生意上门,他还假惺惺地问许艾要不要旁听,许艾通通用“哼”字回答。
  “为什么要害怕,”叶负雪还这么问过她,“我就在旁边坐着,不可能会有危险的事。”
  许艾想了想,要解释清楚“为什么害怕”,少说也要3000字,于是她又“哼”了一声,使出万金油必杀:“你不懂。”
  叶负雪又笑笑,转身去客厅了。
  这天早上,许艾不到7点就被知了吵醒。回笼觉失败之后,她索性就起来,准备溜达去主屋,看看有没有饭吃。
  许艾发现“小朋友”们非常勤劳,她不管什么时候去厨房,总有吃的喝的,冰箱里永远备着冷饮(酸梅汤,桂花饮,柠檬茶);只是叶负雪在的时候,一日三餐,必定得等他一起才行——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等她。
  她自信今天能比他早,必须掌握点菜的主动权。
  于是许艾揉着眼睛去了餐厅,还走没到门口,远远地就看见有个小人儿,站在一蓬绣球花树下。
  绣球花开得很旺,蓝紫和粉紫的花球像要从绿叶和篱笆间漫出来一样。这颗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袄裙,看上去也像一团柔软的花瓣——只是头上的金钗亮得晃眼。
  许艾心里先是一“啧”,然后调起温柔谦和,又带着一点尊重和敬畏的笑容,放慢步子走上前去:“祖奶奶。”
  可能是隔得远了,祖奶奶没注意到她——她正踮起脚要去摘一朵绣球花。
  毫不意外,她的手从花瓣间掠过,什么也没碰到。
  祖奶奶又伸直胳膊挥了挥手——什么也没碰到。她丧气腾腾地去踢那花墙,捶起拳头打它——除了把她自己气坏,没有任何作用。
  许艾想了想,站在她身后小声说了句:“摘下来。”
  祖奶奶刚刚挥出的小拳头突然在空中一滞,五指一点一点伸开,手掌翻转,胳膊朝前一探——摘下了她刚刚想摘的那朵花。
  蓝紫色的小花球被她稳稳地捧在手中。她眨了眨眼,埋下脸去,深深地吸了一口。
  下一秒,绣球花穿透她的手掌,落到了地上。
  祖奶奶朝许艾转过身来,黑眼睛眨巴眨巴——但她的瞳孔里什么也没有映出。
  “不用谢。”许艾说。
  祖奶奶嘴巴一撅,像只骄傲的小鸭子。
  “要是不生气了,就告诉我这个是什么。”许艾说。
  祖奶奶又扁扁嘴:“你不是许家的人嘛。”
  许艾点点头:“对呀。”
  “那你怎么不知道。”
  “……我觉得我哥哥也不会知道。”许艾说。
  祖奶奶一愣,刚要张嘴说话,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话头一转:“那就算了,你们许家的事,我不能随便插手——你要是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来,先做了我家的人再说。”
  这回答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许艾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怼回去。
  然后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了。
  刚一分心,面前的袄裙小人儿又消失不见。
  于是许艾索性转过身,朝廊下那个月白的身影打了个招呼。
  “今天怎么这么早,”叶负雪说,“我以为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什么意思?许艾想到祖奶奶刚刚说过的话,脸上顿时一红。
  “天天睡到9点才起——这应该和你在自己家的时候一样吧。”
  许艾这才反应过来,又红着脸“哼”了一声。
  她在自己家的暑假,可是要睡到10点的。
  “早饭后我要出门,”叶负雪说,“不过这次去的地方比较远,午饭就不回来了。”
  许艾“噢”了一声,又想到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