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焐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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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也已经习惯了。
  半夜,她一如既往在潘帅熟睡后,起身到院落小道口的大槐树背面坐下。
  槐树很大,坐在背面,路过的丫头家丁往往不会注意到,可以一个人待很久很久。
  “请问客房怎么走?”有道清冷的声音问她。
  秋日将尽,枯草寂寂,寒霜清浅如薄纱在身,黑暗的草丛中鸣叫时断时续。
  她曾期待过的声音。
  夜半无人。
  问的人只有她。
  于凉凉起身,轻轻指了指:“那边。”
  她始终没有抬头看他,默然走回自己房间。
  月光无垠,遍地银辉。
  她不想让黎疏看见自己,即便她认为,他可能已经不记得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都很虐,甜估计要到很久以后才有。
  因为她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放开心房。


第21章 一梦十年
  黎疏当然看见了她。
  杀手在夜色中的视力往往很好。
  在月色下望见她露在树后的肩膀,单薄的白衣,一眼就认出是她。
  原本他打算离开,对于任何事,一向漠不关己,然而不知为何,他站定脚步:“请问客房怎么走?”
  片刻后,她才起身,转向他,轻声说:“那边。”
  她没有抬起头。
  可黎疏望见了她,望见了她脸上或红或青的淤痕,唇角、额头。
  她说完便离开,像是不愿意多待。
  黎疏没有再说话。
  次日,潘家中女眷需上山拜谒,潘帅忙于生意,便请求黎疏代为护送女眷。
  此次拜谒的是潘帅的正妻,在前几年已然亡故,潘帅妹妹潘媛与她关系甚好,每年必例行山上拜谒,除了她,于凉凉等几个妾室也随行在侧。
  潘媛倒是知道哥哥潘帅的打算,让黎疏护送不过是借口,他是有意拉拢黎疏,见黎疏对金银财宝,青楼勾栏里的女人都不感兴趣,便想送自己的妹妹给他,结下亲事。
  所以这次上山为假,试探为真。
  生长在潘家,潘媛对于自己的命运很有认知,她始终是站在潘帅这一边的,而且对于自己婚姻将成为筹码这件事,早有所觉。
  不过她以为哥哥会让她嫁给商贾权贵,却没想到是个杀手,在出府门前,她见过黎疏一眼,是难得的年轻英俊。
  听哥哥说,黎疏不仅武艺高强,更曾为朝中某显赫王爷做事,深得对方器重,得一道金牌,可随时调用银庄钱财,身价不可估量。
  这样想,也是个恰当的人选。
  上山路途颇远,女眷们先行到半山腰的凉亭内休憩,今日天舒气朗,山上栽有桂枝,香气满盈,潘媛在路边摘了朵紫红色木槿花,坐在凉亭栏杆上,在鼻尖细细嗅闻。
  忽而,她对不远处的于凉凉说道:“我哥有心想把我嫁给新进咱府的客人,就是今天护送咱们上山的那位。”
  “嗯。”于凉凉点头。
  “于姐姐,你怎么看呢?”虽然辈分应算是姨娘,私底下,潘媛称她为于姐姐,还经常说,若是当初于凉凉没逃婚,现在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称她为嫂子了。
  “我没有什么看法。”
  她一向对任何事都没有看法,这也是潘媛在府邸里跟于凉凉最亲近的缘故,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曾经拥有成为她嫂子的机会,现在被他哥哥弃之如敝履,她没有任何身份立场去说些什么,也从来很有自知之明地不说些什么。
  “可是听说他是个杀手,会不会很残暴?”潘媛说,可语气中并无担忧。
  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你哥哥残暴。于凉凉内心想。
  于凉凉最开始刚进潘府的时候,被潘帅打得尤为惨,对她最关心的人就是潘媛,总是来看她,常常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抹泪。
  可是时间久了,于凉凉便发现,潘媛跟潘帅本质上是一样的。潘帅是残暴,而她则是残忍。
  在别人面前,她会很同情很可怜,潘帅处理下人的时候,她从来都会皱着眉头避开,可是她从来不劝,从来不制止,甚至还会暗暗拍手称快。
  潘帅曾经有个美貌妾室得宠的时候,跟潘媛在店家争过首饰,后来潘媛就在新小妾入门,而美貌妾室快失宠之时告状,说小妾跟护卫夜半偷情。小妾被打得半死,裹尸扔入了井中,护卫也被勒死。
  在美貌小妾被仗打,苦苦求饶之际,潘媛依旧满目哀怜,转头出来,跟于凉凉在院内花园吃瓜果闲谈,便闲闲说道:“谁让她要跟我抢东西?”
  就像如今,她时常出来布善施粥,上山拜祭她嫂嫂,别人都说她是潘家难得心善之人,堪比菩萨,可府邸里沸沸扬扬传言,潘帅正妻之死跟她有关,她们嫂姑之间,嫌隙异常。
  “你今天的粉擦得有点太浓了吧?”潘媛仔细观察了于凉凉后,笑道,“有点像戏台上的戏子了。”
  今天她的粉的确擦得很浓,倒不是为了打扮,而是遮住伤痕,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也不想让“他”看见。
  潘媛揶揄她,于凉凉反而心安,至少潘媛知道她擦粉的目的是什么,大概还认为她有分寸,懂得保全潘家的颜面,而不会回头告状,说她一外出便故意涂脂抹粉,招蜂引蝶。
  在潘家,伴这两兄妹如伴虎,需谨言慎行,揣摩衡量。
  “我这样拿朵花在手里好不好看?”身后风吹枯草,远山清淡,潘媛把花比在身前。
  “好看。这个花的颜色很衬你。”于凉凉平静地恭维。
  潘媛笑了,她摘花的确是喜欢这紫红的艳色,望了望自己的鞋面,她道:“我脚扭了,要在这歇息会儿,你们先上山去吧。”
  于凉凉知道,她要在这里试探黎疏了。
  她依言起身,带着丫头先行上山。
  半山腰上有座寺庙,进寺庙的院落中间,有两棵巨大槐树,树身合抱,同长出枝干,延绵十余尺,浓茂的树叶遮盖住整个院落。
  槐树下方树枝系着不少或黄或红的福袋,或有铃铛,或有丝绦,风吹过叮铃作响。
  槐树象征着治病祛邪,常有人跪拜祈求,而这两棵槐树合抱,又被誉为情人相守,开枝散叶,后有情人真因这棵树结缘,郎高中状元,女寒苦等待,终喜结并蒂,名声便传了出去。
  不少待字闺中的小姐,在树上挂红色姻缘福袋,祈求上天垂怜如意郎君,已有如意郎君的,也盼相知相守,君心不移。
  只要把写有两人名字的纸条塞入姻缘福袋中,用特定细绳系在树上,如风吹不落,雨淋不坠,树枝增长而系绳未断,寒来暑往而与树同存,不坠泥土之中,便必能同偕老,共白头。
  于凉凉在十四岁未出阁之前来过,从黎疏山庄里回来后,为母亲守丧,请僧人超度时,再来过一次。
  如今已有三四年,地上满是坠落的福袋,和落叶零落在泥土中,僧人们每月拾掇一次,放入火炉中焚化。
  无数痴男怨女,曾经的诚心祈祷,也就这样消融无声,也不知多少年后再来时,会有何等蹉跎感叹。
  于凉凉抬起头端详许久,曾经找最蜿蜒的树枝系过红色姻缘福袋,她总以为蜿蜒才不容易掉,最崎岖的路有时候才是最好的路。
  那时候,她也没完全失了期待。
  是打算守完丧再回去的。
  抬头端详足足有一盏茶功夫,才找到自己的福袋,上面有自己特殊的月亮绣纹,色泽已经掉了许多,却还牢牢系在树上,在树枝上看不见系绳,仿佛与树共生。
  可惜前端蜿蜒的树枝却开始直直往天上长。
  于凉凉踮了两次脚,也够不到。
  有人在她侧,伸手拿下姻缘福袋。
  目光触及的是清冷的白衣,以及闻到他身上冰天雪地的寒梅气息,疏离的,不带感情的,却是怀念至极的。
  不是应该还在潘媛那?
  于凉凉默不作声地退开两步,黎疏把姻缘福袋摘下来,指尖端着递给她。
  他就站在她身前。
  这些年来最近的距离,于凉凉伸手捏着福袋末端接过,想张口说谢谢,却到底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转身走开。
  潘媛从院门口后面跟了上来。
  她原本假装崴脚,等待黎疏到凉亭里,跟他说上几句话,可黎疏站在凉亭外,只字未言,连看也不曾看她。
  见黎疏停驻,像是在望着于凉凉背影,潘媛笑道:“你在看她?她是我哥的妾室,以前跟个不知名的男人跑了,这些年才回来,嫁给我哥。”
  黎疏径自往前走。
  潘媛假装脚疼,跟得亦步亦趋:“我哥原本想娶的是她侄女,迎完亲,掀开轿帘才看到新娘子是她。唉,人都进了家门,只好勉强纳了。她兄长不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过来,倒把自己以前逃婚的妹妹送过来了。”
  黎疏没有理她。
  潘媛继续语带讥讽:“他们家倒真的是祖传,侄女学姑姑,听说她侄女也打算逃婚来着,最后才搞了这李代桃僵的法子。不过,也不知她当年跟哪个野男人跑的,他们家人连面都没见着一个,孤身一人回来,大概是过得不好,才又想投靠家人的吧。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一开始就嫁给我哥,现在也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了,衣锦荣华,风光明媚,哪会这样?像我就不会做出逃婚,跟个不知哪来的野男人苟合逃跑的事,简直有辱门楣。”
  听潘帅说,黎疏对勾栏里坦衣暖床的女人不感兴趣,加上刚刚凉亭内,他始终站在亭外,对自己不曾直视,潘媛猜想,他大概是个十分刻板正经之人,严守规矩,愈加想在他面前突出自己名门闺秀之风。
  “对了,你知道她当时是怎么嫁过来的吗?”潘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轻掩着嘴,“披着盖头,穿着嫁衣,却被绑着双手塞进花轿里的。让她重新嫁给我哥,她倒还百般不愿,像个贞洁烈女了?!”
  黎疏站定。
  作者有话要说:野男人就在你面前。


第22章 两不想看
  娘亲丧礼刚过,于凉凉兄长着急绸缎庄一批货被潘帅扣着,资金难以为继,急于拉拢关系。
  潘帅有财有势,却好色,酒桌之上,众人簇拥起哄,兄长于广远酒酣耳热,谄媚心切,便应承把自己女儿嫁过去当妾。
  等回到家之后,冷静下来,便有些后悔。
  其妻知道后,当即哭喊打闹,潘帅打死好几个小妾的名声在外,现在把女儿嫁过去,无异于推入火坑。
  女儿于思听闻后,也哭得伤心欲绝,在房内不吃不喝,要自绝。
  于广远内心后悔不跌,可既已答应,又不好反悔。
  潘帅气量狭窄、极爱颜面众所周知,如若现在反悔,在他眼里必然认为他在戏耍他,恐怕整个绸缎庄都保不住。
  思来想去,还是要让女儿嫁。
  于思在房内不吃不喝,以泪洗面。
  于思是于凉凉的第一个侄女,在她出生之时还抱过她,第一次见到的小婴儿,软儒可爱,会用软软的小手牵住她,喊她“姑姑”。
  有段时间,于凉凉每晚临睡前去望望她,才睡得着。即便于思现在长大,对她印象不多,但于凉凉对她情分非比寻常。
  去的那时,于思趴在梳妆台上,她哭了好几天,头发散乱,连力气都没了。
  于凉凉本质上也不希望于思嫁过去,的确是入狼窝虎口,她更想劝自己的兄长收回婚约,不能因为一句话就葬送女儿一生。
  于凉凉劝于思吃些东西。
  于思忽然转头,抱着她的腰,满脸哀戚,求得肝肠寸断:“姑姑,你帮我,你帮我逃跑好不好?”
  于凉凉没有回答。
  于思面色惨白,脸有泪痕,仰头望着她,忽而生气起来:“你都可以逃婚,为什么我不可以?!如若不是你,我们家何沦落至此?为什么你当初要逃婚?为什么我就得替你嫁给那个人?!”
  于凉凉嫂子原本就在门外等着,此刻听于思情绪激动,在摔梳妆台上的胭脂首饰,冲进来制止一番后也跟着抹泪,母女俩抱头痛哭,任何母亲都不希望自己女儿入火坑,谁不是心尖上的肉?
  于凉凉无法回答她。
  无言以对。
  独自回房间的路上,她也在想:是啊,为什么要逃婚?为什么要跟黎疏走?为什么没有考虑过后果?为什么……
  她不怪于思,于思是个单纯的孩子。
  她问出的是,这个府邸里所有人都忍耐着,没有挑破出来问她的话。
  回府之后,兄长、嫂嫂,乃至曾经的下人都默契地不提于凉凉逃婚这件事,他们隔阂了她,见到她宛如陌生人。
  虽供衣吃食,但相处已不太自然,或许也明白,她终究会走,她已经不是于府里面同气连枝的人,她是伤害这份“同气连枝”的人。
  ——她只想着自己。
  只有于思跟她好,因为她天真,她总是问她:
  “姑姑,你这些年你去了哪儿啊?”
  “姑姑,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啊?很好看吗?”
  “姑姑,你为什么好久好久没回来?”
  “姑姑,你不想念亲人吗?”
  ……
  …姑姑这些年在喜欢的人身边,哪里也没去。
  …是的,那个人很好看,……也很无情。他不是刻意的无情,他只是不懂。
  …姑姑不知道府里面发生了这种事,姑姑当时只是害怕父母会生气。
  …姑姑也想念亲人……
  那天晚上,于思便在房内悬梁自尽,幸亏被丫鬟看护察觉,救了下来。
  嫂嫂彻底绷不住了,跟女儿站在一边,绝食抵抗,如若要嫁,先杀了她们母女吧,都不活了。
  于广远愁眉深锁,不住叹息,望着妻女无可奈何,既舍不得妻也舍不得女,便去找了潘帅。
  于凉凉以为他是终于想通,家里并非完全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留有一些积蓄。如遣退家丁,搬迁去其他地方,缩衣紧食,清寒度日,也并无不可。
  于广远回来,说事已解决,于凉凉还高兴一阵,直至她喝了于思送过来的银耳莲子汤后晕了过去,醒过来时,已经被人换上嫁衣,绑住双手,嘞着嘴巴,坐进花轿。
  兄长所说的解决,并非推拒婚事,他不敢。
  他只能潘帅面前哀求,称才知女儿清白有损,实在不敢辱了潘家门楣,愿用绸缎庄三成,以及于凉凉,作为替代。
  潘帅让他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应承,他心里有盘算,于思并非天姿国色,他不过随口答应,相比之下,他对于之前曾敢逃婚的于凉凉更感兴趣。
  他让于家把婚事照常进行,他要当众掀开轿帘,他要再做一次“受害者”,让世人知道,于家是多么阴险下三滥,竟干出这种李代桃僵之事,他要占了于家绸缎庄,也要让人知道胆敢欺瞒的他是什么下场。
  在进潘帅府邸后,于凉凉便没了逃跑的机会。
  潘帅并没有刻意看着她。
  她也不想逃跑。
  她认命了。
  不是认此刻的命,而是认过去的命,人自己因为年少无知所需付出的代价,即便意想不到,并非出自本愿,也仍然需要偿还。
  即便他们可能已经不把她当作家人。
  站在炉鼎前,于凉凉伸手把姻缘福袋放入僧侣焚烧落叶的火炉中,火焰烫手,枯叶焦裂。
  里面并没有写自己和黎疏的名字。
  她只不过取下自己十四岁少女时挂上的福袋,把那里面的小诗信笺拿出来,再把一个空的福袋挂上去。
  没什么盼望,只是挂着而已。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
  未曾想,这几年,它在风中晃荡,却迟迟未落。
  竟,未落。
  所以她把它摘下来,烧掉。
  风起。
  火熊熊燃烧,屑烬明灭不定。
  留着一个念头,像等一个迟迟不来的人。
  不来的话,念头还是念头,人来了,念头反而该熄了。因为不用再念想了,念想则期盼。
  拜祭完,一行人下山回去。
  潘媛很不高兴,最开始她以为黎疏刻板,可无论她表现得多么娴雅大方,黎疏仍旧没有假以辞色,甚至在她频频主动寒暄时,一言未发。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正常人,她会以为他是个聋子和哑巴。
  按理来说,她是主人家小姐,客套两句也该,然黎疏便是连正眼都没看过她。原本有心将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冷漠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侮辱,意味着无论是姿色还是身份,黎疏都看不上她。
  潘媛越想越气,等到回去后潘帅问她情况,她半哀半怨、煽风点火地说自己恐怕是完成不了哥哥的计划,黎疏完全不把她和潘家放在眼里,无论她如何示好,皆无动于衷,想来是嫌弃他们潘家家小业小,入不了眼。
  潘帅也察觉出来黎疏这个人有些清冷,不过对于自己妹妹的添油加醋也是心知肚明——她无法忍受男人对她没有露出青睐或者注意,往往让她十分恼恨。
  他还是决定自己今夜设宴款待黎疏,正式提出这件事,探查他的反应。他潘帅愿意把亲妹妹嫁给他,哪有拒绝之理?
  黎疏下午出去了一趟。
  回来之时见潘府前门有个盲眼老太左手拿着竹竿,右手拿着破碗趴在地上,抬起的额头上系着白巾,上面写着个血色的“冤”字,她浑身颤抖着,嗓音嘶哑而凄绝无比:
  “求老天爷给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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