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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过分美丽[穿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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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闲被淋得眼圈都在发红:“现在挖泥做什么?”
  曲驰天真地一笑:“我也给你堆一个。”
  “堆什么?”
  “火塘呀。”曲驰被雨水淋得面目不清,但想也知道那该是一张多么温和可亲的笑脸,“我给你堆一个,你就不会去别人房中了。……就会一直在我身边。”
  陶闲愣住了。
  雨水敲在陶闲身体上,把他浇得噼里啪啦作响,但是他的左胸却有一团热气顶着向上升去,把他的眼眶熏蒸得发酸发软。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曲驰一愣,继续被吓得脸都白了,把手在空中洗刷一番,才膝行过去抱住了陶闲,努力释放他能够释放出来的最大善意:“哭什么呀。不哭,不哭。我给你吃糖,多少都给你。你不要哭了。”
  陶闲不说话,只是哭。
  曲驰抛下了他刚刚收集起来的黄泥,从怀里被浸透的手帕间摸出一颗小石子,珍惜地塞进了陶闲嘴里,陶闲张开口,含住了石头,牙齿和舌头却不敢碰触曲驰的指尖哪怕一下。
  “怎么办啊。”陶闲没头没脑又含混不清地说,“……曲师兄,我走了,你该怎么办啊。”
  一番兵荒马乱后,一身水一身泥的两人回到了高塔。
  丹阳峰的弟子呈上了热水,但陶闲坚持不肯先洗漱,只说自己的针线篮子落在了徐师兄房中,他要亲自取来。
  说罢,他也不顾丹阳峰弟子和曲驰的劝说拉扯,一头扎出了房间,瑟瑟发抖地滴着水跑进了整座塔中最温暖的地方。
  门轴乍然一响,孟重光脸色一变,捂住安睡着的徐行之的耳朵,抬头正要瞪眼,却发现是水鬼似的陶闲回来了。
  他浑身上下一齐往下滴水,好像随时会融化在水中。
  孟重光刚想说些什么,陶闲便快步走到了自己的篮子前,从底部取出一封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树皮信,又快步走到了软榻前,在距离软榻三步开外的地方站住了脚步。
  那茕茕的、有如影子般单薄的人,难得有胆量与孟重光对视,仿佛有无尽的勇气,将他充盈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模样。
  他抓住那封信,轻声道:“孟师兄,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看。”
 

第97章 临行寄情
  孟重光沉默; 浑身透湿的陶闲滴滴答答地跟着他沉默。
  树皮上的字被他指尖上的水晕开了几处,就像新鲜的眼泪。但血已陈了,彻底沁入木质之中; 染开的那些边边角角; 并不影响行文的完整。
  孟重光将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 再抬起头来; 双眸就像是河底被磨洗得发亮的鹅卵石; 除了顶上头漾着一汪水外; 全然看不出什么感情来:“……你?”
  陶闲安静道:“我。”
  简明扼要,没有歧义。
  孟重光在徐行之面前乖顺温驯,然而一旦离了徐行之,他便肆无忌惮地露出了自己的锋锐爪牙:“你既然都拿走了; 还给我作甚?”
  其上所写绝不是小事,薄薄一纸书; 寄托的是一条身家性命,在孟重光看来; 陶闲根本没道理再还回来。
  于是; 孟重光合理怀疑道:“你可曾删改过?”
  那清秀苍白的人一愣; 脸上马上生出些红晕来,但很快这点红晕便被虚弱的身体击败; 重归了青灰似的病弱之色。
  陶闲笨拙地比划着解释:“我,认得一点字,但是不很会写。”
  孟重光心里眼里都小得很,只容得下一个徐行之; 自然不很认得温雪尘的笔迹,但同住十三年,他至少知道,陶闲是真不会写字。
  刚入蛮荒时,他谨慎又害羞地找到每个人,询问他们各自的名字该怎么写。陆御九耐心地在泥地里一一写给他看,他跟着描了好久。大家谁也不知道他学这个作甚,直到后来,孟重光和曲驰晾晒在外的里衣弄混了,陶闲翻开衣领,露出小小的“孟”和“曲”字,才验明正身。
  ——每次给大家织绣衣物时,为了区别开来,他都会细心地在衣领内绣上每个人的名字。
  这么多年过去,他学会写的大概只有蛮荒几人的名字,至于陶闲自己,没有名字的衣裳便是他的。
  为了省去几笔针线,陶闲硬是没学自己的名字怎么写。
  想通这一点,孟重光仍是有些疑窦,他用手指夹住信函,在陶闲面前扬过一扬,盯准他的眼睛说:“你扣住不交,谁又知道这件事呢。”
  “我知道。”大概是这几日已在心中把想说的、该说的盘过千百回,陶闲竟没有太多结巴,“戏本里的人都说‘知恩图报’。在大悟山时,徐师兄当初帮我,找回兄长尸骨;虎跳涧的时候,生死一线,徐师兄又一直护着我。我知恩,却不知道该如何报。我想,现在该是时候了。”
  陶闲歇了一口长气,再开口时,就失却了几分条理,结巴也重了:“再者说,徐师兄,比我有用:你们既然要回,回去外面,定是要与魔道争夺。徐师兄若少一条臂膀,是坏事;少一个我,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他熟练地自轻自贱着,他也知道,所有人中只有孟重光才听得进他的自轻自贱。
  毕竟在他心中的天平上,不论放上任何筹码,徐行之永远能赢。
  然而略微出乎他意料的是,孟重光只是瞧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说出这么多话,已经耗尽了陶闲所有的勇气,因而他怯怯地和孟重光大眼瞪小眼了许久,雨水和汗混合着一齐被热力蒸干,烤得陶闲面皮紧绷绷的。
  他紧着一张脸,试探着道:“孟师兄,可不可以再容我两日。……我想,想把给曲师兄的小褂做好。”即使曲师兄将来出去后不会穿,他也得做完,不然心里头难受。做好了,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孟重光竟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应道:“那就过两日再说。”
  陶闲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眼见着孟重光收下了那信,便放下心来,拎着他的小篮子,飘也似的出了门。
  陶闲一走,孟重光愁得恨不能满床乱滚。
  倘若温雪尘所说都是真的,世界书一分为二,只在师兄和陶闲身上,师兄一旦知道此事,定然会自伤自毁,这是孟重光宁死都不愿见的。
  按他孟重光的性情,就该即刻杀了陶闲,事一做成,师兄才不会有任何反应之机。
  但是,上次他瞒着师兄自作主张时酿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孟重光记忆犹新。
  他怕了,怕自己承担不起。
  孟重光想得头痛,索性愁眉锁眼地蹭在徐行之怀里,小狗崽子似的一顿撒娇乱拱,借此发泄,很快就把徐行之蹭醒了。
  徐行之揉一揉眼,张目四望:“小陶走啦?”
  孟重光答得含糊:“嗯,走了。”
  他把信函掖得极紧,像是揣着师兄的胳膊腿儿一样谨慎。
  徐行之揉一把他乱蓬蓬的长发,刚想起身就叫唤了起来:“哎哎哎,我头发,头发。”
  他散开的头发太长,压在了肘下,这一起来反倒扯痛了自己,好气又好笑地重新软靠在孟重光的膝上,把凌乱的头发从肘下一点点撮出来。
  孟重光心念一动,抱着一点点小小的期望道:“师兄,你头发长了,我给你剪一剪吧。”
  许是冷热交替的缘故,陶闲回去不久便病倒了,随着涌烟腾云似的落雨,一直昏昏沉沉到了雨季结束。
  剪过徐行之头发、失望地发现其中并无碎片残留的孟重光怀着极大的善意,希望陶闲就此病死,这样自己与他便都能落一个解脱。
  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曲驰的精心照料下,他还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陶闲好些后,笑脸也多了,他时常拉着曲驰在房间里聊天,还难得关心起自己来,缠着曲驰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曲驰端端正正地写下“桃仙”二字,这两字陶闲都认得,笑得直打跌:“曲师兄,你骗我。”
  曲驰却很认真:“就是桃仙,我的会做衣服的小桃仙。”
  说完,他抱了抱陶闲。
  上次见他在雨中哭过一场后,曲驰便落下了一点心病。他总觉得陶闲笑起来时,唇角上扬,眼圈却总是红红的。
  曲驰不明白为什么,但什么事情,抱一抱大抵就能好了。
  他以自己的怀抱做药,疗养了陶闲半天,再低头一看,发现陶闲确然是在笑,眼圈未红,也没有掉泪,便疑心自己看错了,心情立即大好,不敢再欺瞒他,拉住他的手,虔诚地写下“陶闲”二字。
  他写了三遍,陶闲歪着脑袋看了三遍。
  末了,他笑了起来:“呀,这两个字长得真好看。”
  陶闲病好后,又忙碌了起来。
  他给每个人做了锦囊和福袋。每年他都会定时做这样一批小玩意儿出来,因此除了孟重光外,谁也没有觉出什么异常来。
  精巧福袋上小小的一个“福”字充满着无限的祈愿,针线精巧,丝毫看不出死的影子已在他身上投下阴翳了。
  陶闲借着缝纫手冷的由头,来徐行之房中烤过两次火。
  徐行之摇着扇子来看他做手工,某次他起了些兴致,还陪陶闲绣了小半个时辰,可惜他不是个喜静的性子,刚绣了个偏旁就撂了针线,跑去找前几日已回塔的周北南与陆御九说话。
  在孟重光准备尾随而去时,陶闲叫住了他:“我能,能瞧一瞧吗。”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很没有底气地笑了,给自己的话打了个补丁:“其他的,其他碎片。”
  孟重光近些日子来被这事儿搅得心烦得很,自知把锦囊给了他,没有自己的灵力也绝打不开这锦囊,烧不坏,丢掉了还能再找回来,便从怀里摸出锦囊,信手丢给了陶闲。
  待他回来时,陶闲还坐在火塘前,这第四片碎片捧着其他三只微微流光的锦囊发呆,好像在和它们喁喁交流着些什么。
  孟重光展袖,默不作声地把锦囊纳回。
  陶闲轻声问:“孟师兄,你何时……”
  徐行之跟着进了门,于是二人一同闭了嘴,陶闲捧着他的针线小篮,继续缝他的福袋。
  已经有五六只福袋胖乎乎地趴在他的篮子里了,像是一只只吃得滚头滚脑的小鸡。
  然而陶闲与孟重光都知道,他们已无必要奔赴无头之海,待雨季一过,徐行之等人必得张罗着动身,到那时,他们究竟瞒是不瞒?
  某日清晨,雨停云住,天地如洗,周北南一大清早便到了孟重光房中,又问今日动不动身,徐行之正在用滤出的青盐漱口,还未来得及发表看法,孟重光就开始赶人:“出去,待师兄洗漱完了再进来。”
  周北南讨了个没趣,力道极大地一头扎到门板上去,妄图把门板撞出个大洞来。
  然而他还是不声不响地栽到了门板那头,恰好撞见陶闲从曲驰房中出来。
  他该是在昨夜洗了头发,发梢柔顺地披下,不毛不燥的头发也像极了女子的头发,洁净秀气的面庞上半分垢物也不见。
  这几日他一反常态,总穿着他珍藏多年的丹阳峰朱衣,周北南起初瞧得别扭,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今日他利利亮亮地一钻出来,周北南却突地想通了。
  ——陶闲老了。
  陶闲未曾修炼,因而岁月待他非常严苛,年龄日长,那上山时不过十六的少年,也生出了细细的眼纹和白发,由红衣一衬,愈见明显。
  周北南跟他打了个招呼:“小陶,去哪儿?”
  陶闲笑眯眯的,提着一个小空桶:“我在房中给曲师兄讲云片糕,讲蜜饯香果,可他最想吃的还是糖葫芦。现在曲师兄洗澡去了,我去河边团些泥来,给他做糖葫芦。”
  周北南交抱着枪,钢炼长枪的枪尖上悬着徐行之早些年赠给他的生辰礼物,还有陶闲刚绣好的福袋,一新一旧,相映成趣:“你甭那么顺着他。等咱们回了现世,我给他买一整垛,让他吃到这辈子都不想吃。”
  陶闲心痛地笑了:“嗯。”
  留下这句没头没脑、不知是在应他哪句话的“嗯”,陶闲继续往外走去。
  孟重光的不对劲,徐行之早早便看出了端倪来,然而既然问过了他也不说,徐行之总不能卡住他脖子逼他老实交代。
  好在孟重光不像是打算死咬牙关,单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徐行之便知他早晚要说。
  这般想着,他出去取了果子,恰好看见陶闲蹲在河边挖泥,秀秀气气的,像是一朵开得营养不良的小花。
  他笑一笑,挑了四个果子回到房中,刚一进门,孟重光便硬拉着他沿床坐了下去。
  徐行之心知他这是要说了,佯作不知,浅笑道:“怎么,有事要说?”
  孟重光几经踌躇,展开衣袖,将温雪尘的来信递了过去:“……师兄,你看看这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光妹:脑阔痛。


第98章 一唱离殇
  徐行之本来就觉得奇怪; 前些日子陆御九回来时,他问过他有无拿走温雪尘留给孟重光的信函,陆御九却被问得一头雾水; 说自己再回山洞中去的时候; 地上只留下了一封信。他之前瞧到徐行之拿了信; 还以为是徐行之直接拿给孟重光了。
  徐行之接过去; 展开看了不到片刻; 脸瞬间归为苍白。
  他直接立起身子来便要往外走; 孟重光一把拉住他的手,小幅度摇了摇。
  徐行之只觉呼吸不畅,煞白着面色劈头盖脸道:“你找过陶闲没有?”
  孟重光像是被吓了一跳,半晌后才抬着被凶白的脸小声道:“……这个便是陶闲给我的。”
  徐行之一怔; 呆愣许久,才颓然坐下。
  他扭头向窗外看去; 却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去,是看不见陶闲的。
  孟重光扯一扯徐行之衣襟; 虚声道:“……师兄; 自从那件事后; 重光再不敢轻易隐瞒于你了。”
  一想到二人不复相见的十三年,徐行之心口泛起涩气; 声音随之温软了不少:“你能告诉我,我很高兴。”
  他知道孟重光有多重视自己,坦白的后果,孟重光必是在心中转过了百遍千遍。
  不管他有过多么糟糕的设想; 徐行之都得承认,他想得没错。
  反正自己的右手已然报废,剁下自己的右下臂,是否能够取出一片碎片呢?
  若一条小臂能抵陶闲一条命,徐行之觉得很是划算。
  孟重光似乎是知晓了徐行之心中所想,手脚并用地把徐行之缠了起来,给他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家,或者是牢笼,把他困在里头,不允许他动弹分毫。
  “师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孟重光趴在他身上,小声道,“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听你的。可是这世界书入体多年,游移自在,谁也不知道它停留在何方,上次我偷偷裁下师兄的头发,便是想试验一二,但没能成功找到碎片……”
  他顿了顿,继续道:“师兄可还记得那一次?师兄与其余三片碎片相遇,身体有恙,我只顾师兄难受,也没瞧清师兄身上是何处释出金光来的。若是一味盲砍瞎撞,万一伤到的地方偏巧并无世界书碎片,又该如何?”
  孟重光这话说得不乏道理。徐行之虽说决意要为陶闲牺牲,但也不至于把自己当棵树,信手砍下枝蔓也不觉心疼。
  说到此处,孟重光提议道:“不然……师兄稍委屈一下,再用那三样碎片试上一试?”
  温雪尘留信所言该不会有假,陶闲体内极可能含有世界书碎片,然而现在他不在塔中,该当影响不到他的。
  思及此,徐行之微颔首,表示认同。
  见徐行之点了头,孟重光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浅笑。
  孟重光打的主意,可以说非常之孟重光。
  他知道这事若是一直隐瞒着,有朝一日揭了开来,师兄定会怪责于他,不如说了开来,再提出开启锦囊,简单相试,师兄若允准,那他便能设法动些手脚了。
  陶闲几乎一年四季不出塔,现在应该正留在与师兄房间一墙之隔的曲驰房中,非常便于他的计划实施。
  据陶闲说,世界书碎片生在他的心脏里,那地方本就脆弱,若是被碎片吸引,就他那个纸糊也似的身体,定然比师兄先熬受不住。
  他自知这样做对不起陶闲,然而眼睁睁看师兄自伤其身,孟重光更难接受。
  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他连一分一厘的险亦不敢冒。
  师兄虽说法力尽复,可说到底也只是元婴修为,并非不死不灭之身,此处是蛮荒,医治病体的条件终究有限,饶是元如昼有止血生肉的本事,然而师兄若是再断一肢,骨肉皆销,元如昼根本无法凭空造出一段已不存在的血肉来……
  若是能替师兄受劫,孟重光自会顶上;若是不能,他也绝不会让师兄受难。
  孟重光此人决绝凉薄,一颗心中所有的热气儿都匀来暖徐行之的冷手,分给别人半点都嫌奢侈,然而在催动念诀时,他仍是犹豫了片刻。
  ……陶闲,若你心中有怨,来寻我,莫来寻师兄。
  默念过此句,孟重光伸手揽住徐行之的胳膊,温柔地塞了细布在他口中,唯恐他太过痛苦,咬破舌尖,痛上加痛。
  确认徐行之已好好地衔上细布,孟重光一抖长袖,将三枚锦囊凌空抛出,口唇启张,催动念力——
  在溪边淘漉泥巴的陶闲似有所感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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