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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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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闪过昨天晚上的画面,倾盆而下的暴雨中,少年被踹中膝盖,狼狈地栽到在泥泞中。
沈空在心里暗暗地补上一句:
……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让他明白不主动出击就会受伤的道理。
他叹了口气——这孩子现在还是太纯良了,容易被欺负啊。
13、第 13 章
第十三章
韩隶站在楼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道口。
之前在沈空面前温和中略带弱势的伪装已然消失不见,漆黑的双眼深不见底,仿佛天生带着某种阴郁而傲慢的气质,轻易间就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空气中仿佛还依稀地留着尚未消散的香烟味道,他抬头嗅嗅,眸色越发深沉。
不知道是不是一时的恍惚……就在刚才,透过那袅袅升起的青色烟雾,韩隶几乎将他错看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管是那夹烟的姿势,还是将细长的香烟懒懒地叼在唇边的习惯……
都像极了那个记忆中的神秘男人。
韩隶收回视线,下意识地垂眸看向自己的左掌。
手指干净而修长,掌纹细腻,带着少年的清瘦和成人的宽阔。
他在虚空略略抓握一下,仿佛现在仍旧能够感受到某种冰冷而粘腻的液体渗入肌理,在掌心中留下深黯的褐红色,犹如纵横交错的伤痕。
有如八年前一样。
韩隶是个很难在陌生的地方睡着的人,但是昨天晚上,或者是敲打在窗上的雨滴声太过催眠,又或是由于伤痛带来的疲累,他在那张窄小的沙发上很快陷入了沉眠。
在混沌的睡梦中,他仿佛再次回到了惶惑而恐惧的十岁。
憧憧的黑影围绕在病床前喁喁细语,聒噪不休的呢喃着恐怖的词语——衰弱,器官,病危……死亡。所有的字眼仿佛幻化成空白而嘲讽的面孔,绕着蜷缩在墙角的他旋转着,舞蹈着,大笑着。
他看到苍白犹如骷髅的手垂落在床边,然后无数的黑影从四周蔓延出来,将他紧紧缠绕。
无法挣扎,不能动弹,无法出声,不能呼吸。
黑暗步步紧逼,露出可怖的嘴脸,用粗鄙的口音说着陌生的语言,狞笑着将漆黑冰冷的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仇恨和怒火瞬间溢满心脏,他向前猛地一冲,在黑影间撞开了空隙,然后向着四周的深渊跌落。
同样的梦境他做过太多次,但是……这次却似乎有什么不同。
韩隶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缓缓地指向他的额头,皮肤上几乎能够感受到金属传来的死亡寒意,他看着不远处那个模糊的面孔狞笑着,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缓缓收紧,一股极端的愤怒和不甘从他的心底窜起,犹如凶狠的猛兽一般啃噬侵蚀着他的心脏,驱使他猛地挣脱开了那个人手掌的束缚,狠狠地向对方撞了过去——
然后,他跌下了山崖。
草木沙砾划破他的皮肤,坚硬的树枝鞭挞着他的脊背。
韩隶听到腿骨断裂的声音,眩晕般尖锐疼痛令他窒息地尖叫起来,但是呼呼地向肺里倒灌的冷风却将他的所有惨叫和哽咽都堵塞在了喉咙里,被紧紧绑缚着的上肢让他无法挣扎,只能绝望而痛苦地向着黑暗的深渊中滚去。
但是,心底里却仿佛有个微弱的声音呢喃道:“……不是这样的。”
但是更深的黑暗涌来,淹没了那个声音。
紧接着,韩隶看到自己在医院中醒来,医生用畏惧的姿态向着冷漠威严的父亲汇报着什么,身姿窈窕的继母用手帕揩着泪眼,精致的妆容一丝不乱,深深的恐惧犹如海水般瞬间淹没了他,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腿高高架起——
膝盖以下空无一物。
那个微弱的声音再次出现:“不是这样的……”
一丝光明撕裂黑暗照射进来,带着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刺激的香烟味道,冰冷的手指,带着青草苦味的拥抱,稳定而有节奏的心跳。
韩隶猛地睁开了双眼。
黑夜的影子尚未离去,窗外的雨声已然消失,窄小的房间仿佛处于明暗交界的朦胧状态,给他一种极不真实的古怪感觉。
他猛地在沙发上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被单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脊背上冷汗涔涔。
韩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耳边仍旧因为先前诡异的梦境而隆隆作响,吵的他头痛欲裂。
房间内一片安静,仿佛身边的一切尚在沉睡,唯有他孤独地醒来。
韩隶收回目光,向着之前的那个号码发了个消息:
“来接我。”
消息刚刚发送出去,韩隶突然犹豫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卧室内,借着熹微的晨光,能看到床上隐约的隆起,似乎仍在沉眠,他的脑海中闪过睡觉前见到的画面,再一次拿起手机,向着同一个号码发送道:
“买台新手机过来。”
对面很快回了过来:“什么牌子的?”
韩隶用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旧衣服,柔软而干燥的布料散发着太阳暴晒后洗衣粉的芬芳,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地点按了几下:
“不用买了,拿我的备用手机来。”
双休日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该上学的日子。
“嘀嘀嘀——”
闹铃单调而刺耳的声音在窄小的屋子内响起,沈空在床上烦躁地翻了个身,挥手将床头柜上的闹钟打飞出去。
闹钟在地上滚过几圈,撞到了墙角,在最后艰难地响了两声之后,终于凄惨地四分五裂了。
耳边传来系统同样单调而刺耳的声音:
“矫正员,起床啦,该上学了!”
沈空睁开双眼,带着一股戾气慢腾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老子不爽”的低气压。
“我明明都三十岁的人了,为什么要上学!”
始作俑者系统识时务地安静如鸡,不再吱声。
没有可以发泄的对象,沈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抬脚猛地踹开卧室半掩的门,将脚下的拖鞋啪嗒啪嗒踩的震天响,带着腾腾的杀气冲进浴室,将水龙头打开。
哗啦啦的水流冲刷着老旧的洗手池,沈空捞起冷水扑在脸上,拽起身边的毛巾抹了把脸,然后面色铁青地伸手拎起地上的书包,向着门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系统提醒道:“矫正员你还没有吃早……”
“闭嘴。”
沈空咬牙切齿地喝道。
系统再一次消声,仿佛自己不存在一样乖乖安静了下来。
沈空顺着自己的记忆在弯弯曲曲的小巷中七拐八拐,带着低气压一路向着学校走了过去。
但是还没有到走到目的地,他就在半中间被拦了下来。
三四个人高马大的学生吊儿郎当地堵在路中央,正正好地挡住了沈空的去路,他们的松松垮垮地披着校服,穿着不合校规的牛仔裤,都梳着奇形怪状的乖张发型。
为首的鸡冠头吊起眼角,缓缓地将沈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然后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
“哟,怎么,程大学霸,这次怎么终于敢走大路了?不躲着我们哥俩了?”
沈空抬头看向那两人,眉眼间满是阴沉沉的戾气,浅棕色的眼睛犹如无机质的玻璃珠,几乎让那两人下意识地心底发毛,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做些什么,就只见对面斯文清瘦的少年露出一个温和而阳光的微笑:
“哦?不如你先说说,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们?”
似乎想把自己心头萦绕着的那种奇怪感觉驱散开来似的,另外一个学生有些恼羞成怒地上前两步,伸手就扯向那个平常对他们唯唯诺诺的少年的衣襟——对方不闪不避,任凭自己的前襟被紧紧地攥住,上半身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前倾,从不远处看上去仿佛被拎到半空中似的,柔顺的不像话:
“你小子他妈的……”
少年笑眯眯地回望着他,轻轻地将手覆盖在那人的手掌上,声音轻缓柔和地打断了他:
“你妈妈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碰别人吗?”
说毕,他攥住那人的食指,毫不留情地施加力量向着反方向拗去,筋骨被拉扯的疼痛让那人瞬间大叫了出声,整个上半身都顺着沈空的力道弯折下去,其他的几个人都看呆了,似乎想不通平常被自己捏扁搓圆的书呆子为什么突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终于,沈空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手。
那个人抱着自己的红肿的手指,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人终于如梦初醒,恼羞成怒地捏紧拳头,一齐向着沈空冲去,想要给他个教训。
但是,下一秒,不远处传来一个微冷的声音,轻描淡写地说道:
“都在校门口吵什么呢?”
那几个吊儿郎当的学生一愣,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少年斜挎着书包,慢慢悠悠地向着校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为首的鸡冠头脸色下意识地一白,心虚似的将自己的拳头收了回来,背到了身后,嗫嚅地说道:“林哥你怎么来了?”
那被叫做林哥的少年微微眯起双眼:“在闹事?”
那鸡冠头也不生气,点头哈腰地说道:“误会误会,我们这就准备去上课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完,那两个人就弯腰将那那仍旧倒在地上哀嚎的学生扶了起来,然后逃也似的向着反方向跑去,临走之前,鸡冠头还隐晦地向着沈空投过去恶狠狠的一瞥。
怪不得这小子今天这么硬气,原来是抱上大腿了。
我们走着瞧!
看着那几个人相携着跌跌撞撞地离去,林子愈这才收敛起刚才冷漠中带着鄙夷的态度,脸上换上了亲切而温和的笑容,他看向沈空: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
——送上门来的出气筒被吓跑了,能有什么事?
沈空深吸一口气,收敛起眼中的戾气,勉强地维持着自己温文尔雅书呆子的人设,冲那人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径直向着校门内走去。
眼看那个穿着校服的消瘦身影逐渐缩小,林子愈一脸趣味地眯起双眼,然后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字发了过去:
“韩哥放心,那些骚扰程晨的人应该不会再敢动他了,不过,我其实觉得……他好像不是很需要我?”
消息显示已读,迟迟才回了个“嗯”过来。
林子愈也不生气,他抬头看向已经空无一人的校门口,摇了摇头,低声感慨道:
“不愧是韩哥看上的人,果然有个性。”
14、第 14 章
第十四章
韩隶将手中的手机丢到桌上,然后闭上双眼,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的眉宇烦躁地紧皱着,嘴唇绷成一条冷漠的直线,颧骨上泛着病态的潮红,整个人仿佛徘徊在濒临爆发的边缘。
窗帘紧紧地拉着,将绝大多数的光线都隔绝在外,房间内弥漫中一片近乎迷蒙的黯淡,只有桌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微弱的光,照亮了散乱在桌面上未处理的文件。
韩隶直起身子,剥出两粒阿司匹林吞入口中。
自从那天从程晨的楼下离开之后,他就开始发烧。
家庭医生查不出来具体原因,只好猜测可能是那天淋雨着凉所致,无论开什么药都不见好,唯有阿司匹林能勉强压制住他头颅内翻腾叫嚣的剧烈疼痛。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韩隶其实心底里隐隐约约明白……
这次的低烧和头痛,似乎和淋雨这样的物理原因并没有什么关联。
他皱着眉头,仰头靠在柔软的皮质椅背上,抬手捏着自己的鼻梁。
紧闭的眼皮下,眼球因为受到压力而显现出无比怪异的光晕变换——眼前毫无预兆地骤然浮现出清晰的画面,没有月光的夜色,漆黑闪耀的枪口,以及……无尽的坠落。
韩隶猛地睁开双眼,额角不知何时已然密布汗珠,他大口地喘息着,漆黑的眸中闪过惊魂未定的神色。
——是的,这几天,只要他一闭眼,那个诡异的梦中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
而且,每次似乎都会为那模糊而断裂的片段内增添新的细节,仿佛是一个技巧高妙的画师为他的画作一点点地增补着轮廓和色彩,让那些不甚清晰的画面逐渐变得连贯而生动,那些黑暗阴潮的画面从梦境里翻卷出来,犹如潮水般瞬间吞没占领他的脑海,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栩栩如生。
他甚至能够嗅到那个绑匪在寒冷夜色中温热恶臭的吐息,感受到手腕处绳子粗糙的摩擦,尝到口腔内蔓延的血腥味——
以及,腿骨与膝盖骤然的穿刺和断裂。
韩隶不得不经常去伸手触碰一下自己膝盖以下的肢体,只为了确认那里不是空空荡荡的裤管。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韩隶伸手拿过电话接了起来,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隐约的不耐:
“……说。”
那边的声音透过话筒听上去有些失真,但在安静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韩哥,之前堵你的那几个混混我们找到了,据说是最近东边城区来了新势力,我们查了查,好像是那边放出来了你和我们这边有关联的谣言,相信的人不多,只煽动了那几个没脑子又想干大事的下三滥来找你的麻烦,这件事应该和韩家那边没有太大关系——如果我没有猜错,城里来了新玩家。”
韩隶眉心处的皱褶更深,他若有所思地注视着桌面上不远处半折起的城区地图,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他缓缓地说道:
“继续查,最近是puzzel扩张的关键时期,不准有任何意外的出现。”
和那个诡异的梦中不同的是,在当初在那次绑架中,他的腿所幸施救及时,虽然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但是至少还能勉强走路。
当初那男子的无心一言,令韩隶被迫直视曾经种种他不愿,也不敢细究的点滴蛛丝马迹。
怀疑是颗种子,一旦被种下便枝叶繁茂。
母亲的死因,他的被绑架,外公家的衰落,被掩盖在韩家盛大富贵表象下的漆黑污泥渗出腥臭的水渍,令人遍体生寒。
他对这个家族的最后一点依恋与希冀被掐灭,与韩家为伍令他作呕。
为了不再招到杀身之祸,也为了长远的布局,韩隶以家族为先为理由,自愿低调地远走外省,然后在韩家势力不能及的范围隐蔽地发展着自己的势力,缔造自己的帝国雏形,而puzzel就是他征程的起点,以它为核心,韩隶隐蔽地发展了一系列的产业,规模都不大,没有到引起韩家关注和警惕的地步,但是却密布所有的重点关键行业。
而现在正是puzzel的发展再上一层楼的关键节点,即使是韩隶也不敢掉以轻心。
所以即使头痛如此,他也仍旧留在puzzel顶层处理和办公。
毫无预兆地,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雨中少年的被淋湿的锋利眉眼,韩隶动作一顿,打开了和林子愈的对话界面,面色平静地凝视了一会儿,又缓缓地将屏幕按灭——
他衷心地希望程晨和此事无关。
林子愈没有直接去上课,而是转身走到了学校旁边的甜点屋,一股脑地将柜台内陈列的甜点和面包都来了一份,装了满满一大袋子,然后吹着口哨向着程晨的班级走去。
他的心情跟天气一样晴朗愉快。
要知道,这可是他和韩隶认识的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某个人表现出清楚的兴趣。
而且居然还是让自己去帮忙处理一下骚扰他的混混!还特意叮嘱自己在学校里好好关注一下他!
——哇哦!
按照这么多年林子愈对韩隶的了解,这种程度的关注绝对不一般!
林子愈沉寂数年的八卦之心终于熊熊燃烧了起来,脑海中在一路上勾勒了八百个版本的恩怨情仇。
他一边走一边不着边际地想着:
毕竟就连自诩专情的他这么多年都换了几任女朋友,而韩隶的情史始终一片——空白难道这么多年韩隶对那些向他示好的女生视而不见的原因终于找到了吗!多年洁身自好竟然是由于性别不合!
林子愈有些心虚地扭头看了看身后。
他有点害怕韩隶突然从某个角落窜出来,用那双黑的吓人的眼睛注视着他,然后缓慢地问:你刚才在想什么?
不过……不管怎样,打好关系总是不会错的!毕竟韩隶也叮嘱他要好好关照人家的不是吗!
林子愈随意地伸手拉了个从班里走出来的学生,把自己手里拎着的一大包面包蛋糕三明治塞到了他的怀里,自然地吩咐道:“给程晨,就说是韩隶给的。”
——增进感情,完美。
那个学生吓呆了,结结巴巴地问道:
“什,什么?”
林子愈眉头一挑:“没听懂?”
那个学生吓得连忙摇头,然后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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