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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婚-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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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堑氖奔涿看味己芏獭6看味际俏宜档酶唷税嘞耄腋嘈庞镅浴总是不耐烦于我对“花言巧语”的偏好:“我对你很好!你看不出来吗?你感觉不到吗?你让我说什么?你提出需求我满足你嘛!”我知道在这种关系当中,彼此对对方的“好”是限定范围的,跟严肃与承诺无关;所以对对方提出的需求也不可能漫无边际。我有小脾气,但识大体。后来我当了经理,确实也体会到了L的苦衷。然而我更多地想了一步:很久以前曾经懵懂少年的L,会不会也感同身受地痴痴追逐过她人,所以他如今能够体会这种单纯期盼的心情,并觉得其实美好——不管他有没有心珍惜吧。
还有一次L躺在床上给我翻看他手机里的一个文件夹,设了密码,里面全是各种AV片段。我有点瞠目结舌,心想这人不是需求旺盛就是变态到家。然而L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每天晚上的消遣。”他在异地分公司当总监期间,租住的房子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就有张能睡觉的破床。我说他堂堂个总监,生活毫无品质感可言,L说他根本没空想这些事。“每天晚上就只好看这个了。”L说,“顺便想想你。”我得意于他的奉承,但有那么一瞬却隐约觉得他可怜起来——如此拼命地升职加薪,却根本没空享受生活,妻女长期见不着丈夫和父亲,图的什么呢?
是空调坏了么?我的座位忽然变得热起来,很热。我摩挲着拇指尖,站起来走向卫生间。
在这个悄无声息的夜晚,我难以抑制自己对L的身体的疯狂眷恋,我闭上双眼,想起过去的一幕幕一桢桢暖色调的画面,我知道那些回忆除了饥渴的欲望什么也没有。但我仍然珍视。
曾经我偶有想过,如果我和L在七八年前他未婚时相遇——我们是否会在一起?我看见过那时L的照片,品味低劣,虽然年轻但并不出挑,好像跟他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我自己那时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简单任性,一点女性魅力都谈不上。我想我们就算是当时相识,估计也只能错过,彼此不会多看对方一眼。在时间陈酿的酒里,我们分别迎来了各自最鼎盛的花期,这个时间正好相遇,棋逢对手,惺惺相惜,只能说是对的时间里遇到了错的人。
黑暗里挣扎纠缠的欲望,那些不可名状的过去——像梦里相遇的两个小伙伴,正要成为交心的朋友,迟疑着摸出彼此私藏心底的玩具,还没来得及拿给对方看,就被现实的河流冲散,隔岸相望,渐行渐远。一些永远无法道出的呼唤,成为记忆中永远的“珍重”。这场纯粹以欲望起锚的行程,渐渐偏离了轨道,掉进了覆水难收的他乡。
此时此刻,我的确只是想跟这个男人ML。对爱毫无幻想,只想索要快乐。有的人的心会被炽烈的欲望蒙蔽一时,尔后迅速冷却——我多希望我和L属于这种情况。撤退途中我一再希望L能用各种举动来证明我的自轻自贱和他的喜怒无常,让我得以自取其辱、知难而退。然而任何感情都不是黑白分明的。暧昧、知己、爱慕、情欲,做个加法也许才能得出情人这个概念的千分之一。情人不是爱人,但不一定无关爱情。每一座撞沉泰坦尼克号的冰山背后都充斥着离经叛道的刻骨铭心。多年后我重读杜拉斯的《情人》,看到他们在湄公河上相遇,我发现我终于能读懂她了。
我安静地坐在车里,迟迟不肯启动。我绝望得想哭。
☆、五十二、规则与心计
如果共同经历的回忆可以造就人心的某个部分的话,我的心大概可以被劈为两半:一个是与L在一起的冒险人生——我们经历的每一天都好像爱丽丝的神奇世界;另一个是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普通人生——和Y或者其他人,都一样。真可笑,明明当初是想改造L的内心的。
虽说有人认为爱情的感觉就是当你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连风景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每一件不足挂齿的平凡小事,都被镀上了金色的光环,让人没齿难忘——但在你都不确定对方是否跟你想法一样的时候,还要审慎算计投入的感情,估计算不得高尚吧。
爱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不对等和没结果的爱情。
我仍不相信L爱我,因为没有证据。
我还是决定理性面对。
S在进一步试探我。他正试图让我转化为他的同僚。
我说过我是一个在职业操守上相当清白的人,但是在这个岗位上,你无法不知道更多,也就意味着你必须选择站队。S想要更多的收获与保障,就必须搞定我这个门户联络点,让我成为他台前的线人。尤其基于我与S、L错综复杂的原生关系,这让S更加忌讳我不是他的人——即便在外人面前遮掩得很好,他与L交往过密也会令我起疑。虽然S知道我可能什么也不会说,但没有利益捆绑的关系,总是不够稳定的。因此他很聪明地设下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套,让我明知故犯地慢慢向他靠拢。
我没得选择。有时候职场上的风向不可人为控制,你在特定的环节之中生存,只能选择趋利避害。
在心知肚明的情形下,S约我和L一起吃饭。这次倒不关L的事,是S一手策划。酒桌上的场面话说了不少,大家都明白这顿饭意味着同盟的建立。我理应还得感激S高看我——如果我跟他之前没有过那种暧昧关系的话。觥筹交错间我暗自嘲笑这局面:三个被利益关系牵扯在一起的人,与此同时这俩男人之间还不知道他们各自都跟我有点故事——这点我非常确定。S和L只是表面上看起来要好,其实自我防卫心理都很强。L从来不会在S面前露出破绽,我看得出他对待我的态度十分谨慎。那天我没什么话说,控场的主角是S,我和L隔空相望打了场默契的配合战。
L是知道S喜欢过我的。但他自始至终从没问过我这件事。他貌似有充分的自信,觉得在我面前,任何男人都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包括Y。
他对Y也毫不感兴趣。但他似乎默许了Y有可能成为我的老公,在这样的关系下,没有多疑善妒的必要。更何况,自从识破我分手谎言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清楚了自己的坚固地位——这就是L想要的规则和状态:我从单身到已婚,永远都是他的女人。
我终于明白早先他把我按倒在雪白的酒店床单上,问过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做我的女人,好吗?”
他不能给我承诺;但在他还喜欢我的前提下,他想要永远占有我。
令人发指的自私自利。
L绝不会承认他爱我。正如我也绝不承认我爱他一样。这究竟是种什么关系。
那天散场后我和L并没有再单独联系。
睡前我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仔细审查着自己的容貌。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像大海里唱歌的美人鱼。L到底看上我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难道不是很明显么。据说照镜子时人有自我美化的心理——其实我真感觉我一切还好。我对每次跟L滚床单的场景都印象特别深刻,好像能窥见自己身体的娇媚一般,回忆起来像是在令人面红耳赤地大放A片。L与我的痴缠,并不完全是因为偷情的刺激。我们确实是高度契合的性伴侣,在ML方面从心理到身体,无与伦比的酣畅淋漓。
镜子里忽然映出Y在床上聚精会神看书的侧脸。我觉得安稳亲切,但并没有一丝心动的感觉——在L夜色里开车的侧脸曾看得我如痴如醉,至今仍是刻在脑海里的浮光掠影。我低下头去不看Y。心里感慨:人类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复杂多样的情感?这样真的好么?
与Y一起生活的时间越长,发现的分歧越多。其实我们除了教育与兴趣,本也没有特别多的共同点,无论是家境、性格还是为人处世方面——相比于D,Y的成长路径跟我还是区别较大的。我和D都是城市独生子女,的家庭条件近似,性格也相仿,算得上门当户对;但是他太小孩儿了,像我弟似的,我对他完全没有对男人的feel,而且他跟我在一起也会觉得有负担感。Y出生在一个小县城,上面还有一个姐姐,虽不能算是凤凰男的范畴,但很多价值观念与我还是大相径庭,比如注重节流而非开源、过分克己俭省等等。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他对子女的教育观,Y坚持认为“棍棒之下出孝子”,气得我直喊:“那你别指望我给你生孩子了!”Y义正言辞道:“我就是这样教育出来的成功典范!”小M说得对,我也预感到将来婆媳关系的危机了。
至于L,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知道他的这些事,没有必要。
我跟Y的关系不能谓之庸俗不好。生活的本真就是如此,谁也不能穿着水晶鞋佯装公主过一辈子。所谓风雨同舟的恩爱夫妻,不仅仅是感情基础牢靠,更重要的是在面对未来的一切艰难和挑战时,能够共同学习分担与成长。L的白马王子形象永远矗立在远方,是一个美梦,可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后,我要过平常人的生活。
问题的症结在于,这个性情顽劣的王子整天在我耳边吹风:其实你可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鱼和熊掌的故事,放逐伊甸园的故事,都被归结为欲望和克制。现如今问题的本质越发严峻:如果我再次屈从于欲望,我将背负的不仅是对一个无辜妻子的伤害,还有一个善良无过错的Y。这样的良心谴责陡然加倍,阻抗力不可同日而语。
☆、五十三、陌生的彼岸
“怎么最近你的要求有点多啊……”Y说出这话,我无言以对。
当我思恋L的身体的时候,就向Y索爱,最近几次越来越“短平快”,不到十分钟就能结束;然后我会悄悄起身去隔壁房间或者厕所,这才算正式完成整个过程。每次都是。我坐在马桶上发愣:这样分成两截的惨淡模式难道会成为我后半生ML的固定流程?跟Y在一起之后,我竟然一次GC也没有过。而且我绝望地预感到,将来也不一定会有。其实在经历L之前我很快就能达到GC的,但现在我似乎被L吊高了胃口——跟L在一起时,我还是能很快就进入状态并到达此起彼伏的巅峰;但跟Y在一起做,我只想着:保持时间长一点吧,长一点吧……我甚至闭上眼睛把Y想象成L,也不顶用。两个人给我身体的感觉完全不一样。Y就像一把别人家的钥匙,撬不开我矿脉的锁。
我已经许久没感受过ML之后的瘫软乏力和次日清晨的容光焕发了。我安慰自己道:这样也好,两个人都轻松,不会消耗过多体力。
但是在其他方面,Y做得越来越好。他开始像个男主人一样,颇为周至地考虑很多事情,包括主动提议买东西去看望小M两口子。
小M的肚子微微圆起来了。我能感受到她奇异、自豪的喜悦。
我轻抚了一下她的腹部,关切地问她:“我干儿子怎么样了?”
“胚胎样。”小M笑道。
我把孕产知识书籍、孕妇营养品塞到她手上,郑重地说:“让他长成一个好胚胎。”大家听完一起乐呵。
小M的婆婆极为热情地留我们吃饭,但是我和Y都不想久留,婉拒了。
回家的路上,Y忽然跟我聊起以后给孩子取名的事情,我笑他“皇上不急太监急”,Y看了我一眼,说:“我是说我们自己的孩子呢。”
我登时不言语了。
“一大家子感觉真好!”Y继续感叹。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晚上我给我妈挂了个电话,闲聊了半个小时,我妈问我:“你跟小Y怎么样啊?”我犹豫片刻,应道:“挺好的。”
这次过年的时候各回各家,我妈没见着Y。她一改往日唠叨作风,没怎么过问我和Y的事,我心想:果然是觉得女儿有下家了,不着慌了。我爸倒是问长问短,还对Y的工作情况做了一番点评。
“你们也谈了一年了,小Y岁数也不小了,能定就赶紧定下来。”我妈在电话里念叨着。
我笑话她:“干嘛,还怕你女儿嫁不出去啊?”
“你今年都30了,什么都赶前不赶后。”我妈说,“等明年你们生了孩子,看是你婆婆能帮忙带,还是我过来……”
“哎呀生什么孩子!我连我公公婆婆都还没见过呢!”我哼哼道。
“小Y准备什么时候带你回他家?”
“本来说过年的嘛,可我想你们,不愿意去。可能等今年十一的吧。”
“十一才去啊?那不是今年结婚还没影的事儿?五一去不行吗?”我妈的声音有些失望。
我隐约不快,觉得我妈有点不负责任,这么着急忙慌地把女儿嫁给一个她自己都不了解的人,看来还真是急红眼了。
过完年回来,Y总是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关于结婚的事,我总是回一句:“都还没见过你爸妈呢。”他微笑道:“没问题的,他们绝对对你十二分满意。”我心想:关键是我也得对他们满意才行啊。丑媳妇见公婆,在现代社会也是双向选择的过程——Y肯定不会认同这一点,但我活了30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如果遇到个刁钻婆家极品大姑子,第一次见面就鸡飞狗跳,我就得审慎考虑这桩婚事了。我不认为婚姻只是两个人的事,婚姻是两个家庭乃至两个家族的事——这是小M给我的教诲。
算是水到渠成吧。我也快要结婚了。这是多好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三年前,我心里不知有多甜蜜。然而现在我内心平静如深潭,不知为何还略觉沧桑:原来婚姻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挺羡慕小M的,虽然她结个婚貌似放弃了很多梦想,但她对婚姻和家庭的热情和憧憬,都还是非常真实的。
小M劝导我说:“结婚就是这样。你们提前同居其实算提前感受了婚后生活,所以你没有激动感也正常。但结完婚还会有很多麻烦的破事,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比如,你说Y那新房子还迟迟不肯装修,还跟你挤一块儿租公寓:为什么啊?还不就等着结了婚你来出钱装啊!他们家想得倒挺美呢,儿子的婚房,个人名下、婚前财产,等着你来装修——当你傻吧?你可别当包子。”
我还真没想那么多。小M又陆续例举了好几个狗血案例来开我的眼界,一副八卦长舌妇添油加醋的嘴脸。
我指着她的鼻子质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你为啥还成天傻开心?”
小M一怔,像怀抱一个秘密似地笑起来:“多一个亲人爱你还是挺好的。当然,前提是你得找对人。”
为此她不惜收起穿了二十多年的公主水晶鞋,系上围裙扮演灶边灰姑娘。
我也许还没准备好吧。
恐婚症?
每天晚上睡在床上,看着Y聚精会神看书的样子,我都不知道挑什么话题来讲。一想到今后几十年的生活将日复一日地如出一辙,我就有点后怕。也没有人来告诉我,这种平淡是否正常,婚姻是不是都是如此。
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不切实际地幻想未来的婚后生活:他要有独立的3D家庭影院,我要做一整面的照片墙……当时对婚姻的憧憬还是很令人心动和兴奋的。导致目前此种心态的原因,也许是我跟Y是通过过于实际的相亲结识;也许是Y的前一段婚姻经验让他麻木淡然;也许是我们都年纪大了内心长茧服从现实……也许是我不够爱Y。
所以我才有沧桑感的吧。
我像河里飘荡的小舟,被推着靠了一个陌生的岸。
☆、五十四、求婚
戒除毒瘾有一个过程。如果能坚持一段时间不碰,那种难以抑制的渴望就会减少,戒毒就会成功。然而如果总有一包毒品在你眼前晃悠,你就把持不住。我也不是一个性欲极度旺盛的女人,在跟L失联的四个月及分手的小半年里,我几乎已经快要脱逃了。但L总是掐着点回来,我俩一见面就不行了,就算他并没有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一看见他那饱满的眼神我便浑身燥热。
我多希望他放过我,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但是自打利益关系形成后,我更像只蚂蚱一般被他栓牢了。真是孽缘。我想要逃离他,就必须离开这个圈子。
代价可真大。但一想如果将来我和Y结婚了他再介入搞破坏,那可真就惨不忍睹了。
Y是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的,安土重迁的他还等着他的婚房装修入住。我有时候悲戚地想,他或许宁肯换一个女主人,也不会为我放弃这套房子——这套地段精贵的房子几乎花光了他和他家所有的积蓄,还透支了他的未来。我不可能为了躲避一个旧情人,就胁迫Y跟我一起流离他乡。我只能尽量避免与L的接触,与此同时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方面——如果Y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那么也许孩子会有?
想起小M神圣的笑容,我倏然鼓起勇气,决定不再回避与Y组建家庭的话题。
日子在兜兜转转中流淌。
终于有一天,Y带着一束鲜花回来,然后兴奋地对我说:“五一跟我回老家吧!今天晚上我们去选戒指怎么样?”我听得目瞪口呆: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逻辑关系吗?
“怎么这么急?”我都有点急了。
“我爸妈挺想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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