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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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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进去!放我进去!”帐外有人连连怒吼。

  袁崇焕喝问道:“什么人在外喧哗?”

  “毛文龙之子毛承禄求见督师。”谢尚政在外面回道。

  “放他进来。”

  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将领势若疯虎般地闯进来,见了神位和灵柩呆了一呆,随即倒地大哭道:“爹爹,你竟这样狠心地走了,孩儿都不曾看你最后一眼。”以头触地,砰然有声。众人见他哭得凄凄惨惨,一起跟着心酸。毛承禄哭拜多时,霍地站起身来,向袁崇焕怒目道:“袁蛮子,我爹与你有什么冤仇,你这般设计陷害他?将他从皮岛骗到这里,不问青红皂白便斩了,我爹有何罪?”

  “大胆!见了督师不上前参拜,还口出不逊,不知军法么?”韩润昌抚剑呵斥。

  袁崇焕摇手阻止,问谢尚政道:“路上你可曾讲与他听?”

  “末将说督师请尚方宝剑斩了毛文龙,他登时火冒三丈,叫嚷着要寻督师拼命,哪里听得进去末将的解说。”

  “你当着大伙儿的面儿,再说与他听。”

  谢尚政简要地将毛文龙十二大罪说了,毛承禄跺脚大叫道:“袁蛮子,你这般罗织罪名,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谎报军功,九边哪里没有?克扣冒领,哪个将领不吃?你何苦偏偏咬住我爹爹一人不松口?”

  “本部院奉钦命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东江自然受我节制,从我号令,辽东大小将官要不惜死不爱钱,与兵卒同甘苦,至于其他各边有没有克扣贪冒,那是兵部的事,本部院管不着也管不了,你胡乱扳污,一味浑说,减不得一分罪,轻不得一点刑。当今辽东战事吃紧,兵卒抛妻舍子浴血奋战,何等艰辛!毛文龙不知体恤,恣意残害,只此一条便是死罪,本部院可是冤枉他了?”

  “分明是你挟私报复,却说什么体恤兵卒?”

  “本部院与你爹爹有何仇怨?”

  毛承禄冷笑道:“你装什么糊涂?有什么仇怨你心知肚明,你打我爹爹的主意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宁远、宁锦两次大战,爹爹固守东江,你必恨他老人家不出一兵一卒相援,也不进袭后金后方以为策应。”

  “一派胡言!”袁崇焕又好笑又好气,耸眉道:“当年宁远大战,本部院不过一个小小的宁前兵备道,宁锦大战才升为辽东巡抚,漫说未有请援的打算,就是请援也是向山海关、蓟镇请援,哪里会想到东江?本部院两次大捷,哪一次是靠援兵而胜的?”

  毛承禄一时语塞,片刻才说:“父仇不共戴天,我今日就是拼着一死,也要报此大仇!”说着,便要拔剑。

  林翔凤自他进了大帐,一直全神戒备,料到他会有此举。当下移形换位,欺身而上,左手将他的腕子一叼,右手早将宝剑拔取在手,二指在剑身上一弹,“锵——”的一声,清彻悦耳,哂笑道:“剑倒是精钢所铸,可惜跟错了主人。” 说完右手一扬,那柄剑游龙般地穿过帐顶直飞而出,许久才听“铮铮”几声连响,想必落入了乱石之中。众人见了露了这手极上乘的功夫,不由惊得脸上失色,毛永义也暗赞他内力深厚。毛承禄见他出手如闪电,不知自己的长剑如何到了他手中,心中一怔,韩润昌上前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将尚方简架在他的脖子上。

  袁崇焕道:“他想必一时伤心过度,才乱了方寸,分不清是非,忘了朝廷。”他扫视着众人,“毛文龙克扣冒领,你们未必不知,想是敢怒不敢言,为他积威所慑。东江由他一人专断,如何不会为所欲为?若再如此,难保不再有毛文龙。为东江长远而计,兵卒不如分而治之,不能教那些只知个人享乐不顾兵卒饥寒的混账东西一手遮天,才不致再有克扣冒领之事。东江的将领本部院多是初识,认不得几个,听说参将徐敷奏有古大将之风,可管一协兵卒。其他三协留一协与毛承禄,子承父业嘛!毛文龙有罪,也不当祸及家人。余下两协你们举荐两人,但以非毛姓者为宜。”

  “游击刘兴祚机智过人,冲锋陷阵,打仗从未怕过,是条汉子!我保举他……”

  “副将陈继盛辅佐毛帅多年,若不是他体恤兵卒,东江也不会有今日的兴盛。”众人七嘴八舌,大帐中一片嘈杂。

  袁崇焕点头微笑道:“既是你们如此服膺他二人,本部院就将这两协交与他们。”

  毛承禄不想大伙儿这么快便生了叛离之心,知道大势已去,挣扎起身,哭道:“爹爹,孩儿也还领什么兵,你老人家的下场孩儿还寒心得不够么!爹爹,等等孩儿,我随你去了。”一头便向棺材撞去。毛永义、毛有德、毛有信几人慌忙上来,死死抱住。

  “放开他!”袁崇焕嗔目大喝:“毛承禄,你定要做个孝子,本部院成全你!本部院行事但求俯仰不愧,不以罪人之子看你,一力抬举,你还寻死觅活,纠缠不清?镇南并非只你一子,若有心让贤,你弟弟承祚、承先也已长大成人,哼!你斟酌斟酌……”

  毛承禄有如冷水浇头,面色大变,他与承祚、承先并非一母同胞,承先年纪最小,但其母颇为毛文龙宠爱,本来明争暗斗的势如水火,一旦弟弟掌权,自家不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那时真是生不如死,他越想越觉心惊,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叩头道:“督师,卑职一时乱了心神,求督师……”

  袁崇焕含笑将他拉起,抚慰道:“本部院与你爹爹有惺惺相惜之意,不是本部院饶不过他,是国法朝廷容不得他。你若觉得本部院错杀了他,本部院还要在岛山停留几日,你自可提刀寻仇,只要合乎情理,本部院甘愿延颈受戮,化解你心中的怨恨。”

  毛承禄嗫嚅道:“卑职伤心过度,卤莽妄行,督师不怪已属万幸,哪里还敢造次……”

  “好生出力,不难再振家声。”袁崇焕叮嘱几句,即命将十万两饷银分发犒赏军士,收回毛文龙敕印,着陈继盛代管东江事务权,传檄抚慰各岛军民,差官核查岛中冤狱,将那些掳来的客商船只俱都放行,革除毛文龙的虐政,又在岛山逗留了五天,才启程回宁远。回到行辕便上了紧急奏折,将亲赴东江斩杀毛文龙的始末原原本本地禀报谢罪,恭请皇上惩处,毕竟尚方宝剑只可便宜行事,不可随意轻用,不请旨是不能斩杀总兵的。他心中惴惴地等了十几天,不想皇上优诏褒答:“毛文龙悬踞海上,跋扈有迹,犄角无资。卿能声罪正法,事关封疆安危,将帅在外临机决断,不必事事听从朝廷安排,不必引罪”,并晓谕兵部,一切军机听以便宜行事,没有丝毫怪罪。不久,京中传来消息,皇上明诏公布毛文龙罪状,下旨有司缉捕其在京中的爪牙,袁崇焕感激地放下心来。

  毛文龙的死讯传到盛京,已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了。

  皇太极自继承了汗位,想起父汗努尔哈赤的宁远惨败,忘不了父汗在靉鸡堡行宫忧愤不止,悲凉地喃喃自语:“我自二十五岁起兵,纵横四方,攻无不取,战无不胜,不想却被挡在一座小小的宁远城外,损兵折将……”。想起当年宁锦苦战,自己亲率八旗健旅竟未占到丝毫的便宜,心里既痛楚又极是不甘。袁崇焕、袁崇焕,这个身如猿猴般矮小的汉人好似后金天生的克星,特地与我大金为难的。他暗暗发狠:怎么死的不是他?就是再死几个毛文龙又有何用。想了良久,心情郁闷难以排遣,换了便服,带着几个侍卫出宫往城北而去。自袁崇焕起复以来,他一直心绪不佳,时时有探马从宁远等地来报,明军修筑城池,宁远、锦州、山海关一线防守坚固异常。这一线是出兵征明的必经之路,道路平坦便捷,可进可退,此路受阻,要想出兵报两次惨败之仇,几无可能。后宫的事更是教人心烦,永福宫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随自己围猎归来,好端端的竟小产了,卧床难起,太医请脉说是得了惊厥之症。可恨的多尔衮,竟然趁我不在调戏她。哼!我能赐封你墨尔根岱青,授你为固山贝勒,统领镶白旗,自然也可处罚你。你方立军功,不好夺你的爵权,再说此事也不便为代善、阿敏、莽古尔泰等几个大贝勒知晓,不然岂非扫了我天聪汗的颜面?这个账早晚要清算!他心事忡忡地走入宽敞的通天街,迎面是一所不甚大的宫院,围廊式的殿堂,黄色琉璃瓦镶绿边的屋顶,与周围的房屋迥然不同,越发显得气势非凡,任谁也想不到这是当年努尔哈赤在盛京的居所。老年的努尔哈赤虽在疆场上依然叱咤风云,回到盛京却极喜安静,耐不得宫里的烦杂热闹,便在明人留下的定边门南建造了一所精致的二进院落,带着美貌的大福晋阿巴亥隐居般地在此静养。努尔哈赤死后,这里便空闲了,但每日依然有人打扫看护,守卫也极森严,闲杂人等不准靠近半步。

  皇太极迈入宫门,沿高台拾阶而上,进了内院,居中是三间宽敞的大殿,东西两厢各有三间配殿。大殿里的宝座竟是用纯白色鹿角为扶手黄花梨座面的宽大木椅,几案的左首安放一只晶莹剔透的巨大碧玉盘,上面盛满大块的冰,冒着淡淡的水雾,无声地消融着。八月的盛京正值暑热,空旷的大殿里却凉气森森,极是惬意。他将高大壮硕的身躯半躺半靠在鹿角椅上,饶是殿里清凉,浑身也是流汗不止,刚要将袍子松快些,贴身的太监进来禀报说:“范章京来了,在门外候着,教奴才看看大汗可醒着?”

  “快传他进来。你这奴才,我多次说过,范章京来不用禀报,你怎么不长些记性?”

  “大汗,不要责怪他,是臣怕惊扰大汗歇息。”门外进来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三十出头的年纪,形貌颀伟,举止沉稳,上前恭恭敬敬地打千儿施礼。

  皇太极抬手道:“范章京,没有他人,行的什么礼?快坐了。”

  那人粲然一笑道:“汗王恩宠,臣下心领身受,但尊卑之仪不可废。”执意施了礼谢坐。这范章京本是汉人,名范文程,字宪斗,号辉岳,乃是北宋名臣范仲淹第十七世孙,他的六世祖范岳曾任湖北云梦县丞,洪武年间获罪,全家从江西乐平县谪徙边陲重镇辽东都司的沈阳卫,范氏一门自此在沈阳蕃衍生息。范文程自幼饱读诗书,十八岁与兄长文案一起考中了秀才,在当地小有文名。不料,这一年建州左卫都指挥使龙虎将军努尔哈赤以七大恨告天,十三副铠甲起兵反明,称汗建国,与明朝分廷抗礼,兵戈一起,辽东再难安宁,烽火映窗,不便苦读,博取功名眼见无望。万历四十六年,努尔哈赤攻取辽东重镇抚顺所,范文程更断了读书取仕的念头,与兄长投笔从戎,同赴后金大营,为努尔哈赤效命。努尔哈赤因他是名臣之后,又富谋略,青眼有加,不久升他做了章京,参与帷幄,只呼范章京而不称其名,以示尊宠。努尔哈赤死后,第八子皇太极继承汗位,将他视为亦师亦友的心腹智囊,无话不说。范文程接到来城北行宫的暗令,知道皇太极势必遇到了极为烦难的大事,他静静地等着大汗发问。

  皇太极体态魁伟,喜寒畏热,似是再难忍耐汗水滚落的苦楚,脱了上身的袍子,露出毛茸茸的胸膛,铁一般的肌肉条条隆起,起身走到屏风前,摘下上面的一块黄绫缎子,屏风上赫然挂着一把龙虎纹的宝剑。他将宝剑取在手中,轻轻一拉,倏的一声,有如龙吟,一道寒光如流水之波闪动不已。皇太极手抚宝剑,低头沉思,良久低声道:“这是我父汗的龙虎宝剑,当年他老人家从宁远败回,忧愤成疾,临死前犹手指南方,念念不忘征讨南明为祖辈父辈报仇。他老人家壮志未酬,不久我却又添了宁锦失利的新恨。如今袁崇焕又回到辽东,虽说近在咫尺,却奈何不了他,新仇旧恨何时可报?如何扬我大金国威?我每时想起,总觉愧对父汗。”

  “大汗,袁崇焕有坚城可凭,又有红夷大炮可用,一味固守,的确不易与之相争。宁远、宁锦失利,兵卒损伤甚多,已害怕攻城,万万不可再一意强求。用兵之道要在以我所长击敌所短,不可逞一时之气。”

  “范章京,这句话你憋在心里头好久了吧?”

  范文程点头道:“兵书上说:坚城莫攻。若攻坚,则自取败亡矣。敌既得地利,则不可与之争其地。当时臣有心劝阻,但见将士用命,奋勇向前,怕出言不祥,坏了我军的士气。”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我却因一时激愤白白损伤了那么多兵卒!”皇太极语气陡转沉痛,将宝剑依旧挂好,取袍子半披了,问道:“方才你说以长击短是什么意思?”

  “要攻宁远、锦州不难,只是切不可使性子硬攻,需想个机巧的法子。臣倒是有一连环计,不愁拿不下宁锦二城。”

  “什么连环计?”

  “避实击虚,调虎离山。”范文程脸上闪过一丝诡秘的笑意。

  “……”皇太极无言地盯着他,满目热切之色。

  “大汗可还记得诸葛亮的隆中对?”

  “我受父汗教导,自幼喜好《三国演义》,戎马多年也从未丢下,不知读了多少遍。诸葛亮隐于南阳,耕于隆中,地出偏僻,天下大势却了然于心,实在是旷古绝代的高士。”

  “他如何不鼓动刘备攻曹操袭东吴,而劝说他取荆州、益州?”

  皇太极笑道:“你这却难不倒我。诸葛亮讲得已极明白,曹操拥兵百万,挟天子以令诸侯,兵多将广,难与争锋。孙权凭借险要地势,占据江东多年,人心归附,贤才效命,谋取也难。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民殷国富,但刘表、刘璋二人昏庸无能,攻取自然要容易得多。”

  “大汗真是好记性!明朝初年为防备蒙古人进犯,修筑长城,设立辽东、蓟州、宣府、大同、太原、陕西、延绥、宁夏、甘肃九大边镇。东起鸭绿江,西至酒泉,绵延数千里中,一堡一寨都分兵驻守。自天命汗以十三副铠甲起兵复仇,明朝将兵力集聚于辽东,其他八镇防务废弛,不过徒有虚名。以我与明军的情形而论,袁崇焕兵精粮足,好似曹操、孙权,若强与他争锋,势必讨不得多少便宜,弄不好会两败俱伤,而蓟门一带兵马瘦弱,钱粮拖欠,边堡空虚,戈甲朽坏,蓟辽总理刘策懦弱无能,素不知兵,属于刘表、刘璋之流,《孙子兵法》上说:‘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用。’‘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如今袁崇焕斩杀了毛文龙,东江军心稳定尚需时日,不必担心他们由水路来袭,大汗可避开宁远、锦州,绕道辽西蒙古,直取蓟门,进逼北京。袁崇焕闻讯必会千里驰援,挥师勤王,离开宁远城,他还有什么坚城大炮可依仗?那时大汗回师伏击,野地浪战,八旗劲旅便有了用武之地,何愁夺不了宁远、锦州?若将袁崇焕生擒了,老汗王的大仇自然就报了。”

  “我明白了,你是要逼他离开宁远。”皇太极听得满脸欢笑,双掌一击,霍地站起身,双目炯炯生辉,大声道:“只是范章京胆子也恁小了!我大金铁骑既深入险地,进逼北京,为何不四处走上一遭?也好扬我军威,灭灭他们的气焰!”

  “大汗雄才伟略,臣不能及。臣圉于宁远,一叶遮木不见泰山,真是鼠目寸光了。”范文程听了心神震荡,心下大觉赞佩。

  皇太极哈哈大笑,吩咐道:“先派人联络蒙古各部,天气转凉,一齐进兵。”

  西风渐紧,黄叶翻飞,辽西一望无际的高粱已变得穗垂叶枯,在浩浩的长风中起伏涌动如大海的波涛。秋高气爽,寥廓霜天,辽河的水缓缓流淌,日夜不息。残阳照在崎岖的古道上,天边一行南归的大雁整齐地列队而飞,翅翼融没在霞光之中,涂染得一会儿金黄一会儿殷红。

  车辚辚,马萧萧。远处扬起大片的尘土,大队披胄着甲的武士不断叱喝着坐骑旋风般地卷来,中间拥着一个面貌清逸的中年人,赫然便是督师袁崇焕。他挺立在马上,外面披件布袍,腰间插支长剑,神威凛凛,颌下三绺细须随风飘舞,又添了几分儒雅,只是不见了平日的那份闲适,满脸的焦灼之色,不断高声催促人马急行。原来皇太极统率十万大军大举南犯,由蒙古科尔沁部布尔噶图台吉引路,穿过科尔沁草原,分三路向蓟镇喜峰口一线突袭:济尔哈朗、岳托所率四旗军马与科尔沁蒙古军破大安口入关,阿巴泰、阿济格所率四旗军和科尔沁蒙古军破龙井关南下,皇太极亲统大军破红山口入塞,一路长驱直入,浩浩荡荡,兵临塞下重镇遵化。遵化离北京不过三百里地,乃是北京最后一道门户,遵化若失,后金铁骑不日即可西犯京师,非同小可!北京早已关闭九门全城戒备,兵部发了紧急火牌,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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