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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少琛根本不理会leo，自顾自地将林小碗往房间里拽。
　　景笑甜被这情形吓住了，慌忙上前帮着leo拉林小碗，一边苦劝道：“荣少，小碗，你们有话好好说啊。”
　　“别吓着ｌeo，别吓着笑甜！”见荣少琛没停脚步，林小碗怕吓着他俩，慌忙求和，“别拉了，我跟你进去。”
　　荣少琛这才松手，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
　　“我和你爹地进去谈点儿事。”林小碗轻轻掰leo的手，
　　leo死命摇头：“你没看到他那么凶吗？你进去他肯定会欺负你！我不让你一个人进去！要么我陪你进去！”
　　“不会，别担心。”林小碗轻轻推他。
　　荣少琛见状不耐烦地上前捏住leo手腕，待他手一松，便将他交给景笑甜，然后迅速拽林小碗进房间，同时飞快将门反锁，无视leo在门外狂叫狂敲门。
　　林小碗十分担心ｌeo，伸手想去开门，被他搂住并顶住门上，见她想挣扎，他一手掐住她脖子，双眸喷着火，一字一顿质问道：“你前晚和谁在一起？说！”


第329章　这一夜快活得很

　　林小碗顿时呼吸困难，慌忙紧抓住他手腕滞声道：“你，你放手！”
　　“说！”荣少琛手上力度加大，声音几近怒吼。
　　“我……我……”林小碗眼睛往上翻，再也多说不出半个字。
　　感觉到她身体有些软，荣少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惊慌松手。林小碗的身体顺着门背软软地滑下，双手捂在脖子处，不停地咳嗽。
　　荣少琛的目光闪了闪，却没有蹲下扶她，只是低眸冷睨着她，继续冷声追问：“你前晚和谁在一起？”
　　林小碗软软地靠着门，背上感受着leo在外捶门的震动，耳里听着leo的哭叫，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然后微微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怒容，猜他可能知道了她前晚和莫云聪在一起，又心虚又紧张，不敢应声，索性闭嘴。
　　荣少琛缓缓蹲下，一手捏住她下巴，眯着眼睛冷笑：“你不是能言会道吗？怎么哑巴了？心虚了？别和我说是姓莫的绑你去的。”
　　“不是绑我去的，是我……”林小碗额头出了汗，“是我那晚没处可去，莫先生借他的房子给我住了一宿，我们真的是清白的！清清白白！”
　　荣少琛双眸瞬间喷出火苗：“你前晚果然和他在一起！干柴烈火共室一夜，你竟然还和我说清白？林小碗，我真小看你了！”
　　听到这，林小碗才知道他原来是在诈她，见他完全不相信她，她也有些恼，还嘴道：“为什么你和苏绻绻共室一夜就是清清白白，我和莫云聪共室一夜却是见不得人的干柴烈火？”
　　“莫云聪和苏绻绻能混为一谈吗？你对莫云聪了解多少？”
　　“不管我了解多少，总之莫云聪不是坏人！他和我共室一夜时，从来都是彬彬有礼，君子言行，根本没有半点冒犯之……”
　　“难不成你还希望他冒犯？如果真这样，那可是贱出了新高度！”荣少琛嘲讽道。
　　“你别血口喷人！”林小碗十分恼怒，“我再说一次，我们之间清白得很！你没有证据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你还要证据？”荣少琛从口袋拿出u盘扬了扬，脸上寒气逼人，“据监控显示：你这几天一共去了千嬉园12栋楼801室莫云聪家四次。其中三次是傍晚或晚上，今天早上一次，除今天早上被我打断外，其他三次每次呆的时间都在一小时以上，前天晚上则是一整夜！而据我所知，莫云聪是独居，对此你可有解释？”
　　林小碗慌了，想到他所说的监控应该只是指莫云聪家那栋楼的电梯间的监控，马上试图辩解：“莫云聪是独居不错，但不代表我去他家时就他一个人在，他的秘书也经常出现在他家！”
　　“我没有十足把握会来质问你？”荣少琛不屑地哼声，“这个监控探头正对着他家正门口，他家每天进出什么人，监控里显示得清清楚楚。”
　　“什么？！”林小碗顿时欲哭无泪，觉得解释无力。
　　她怎么也想不通莫云聪家对门口竟然有一个监控探头！
　　那自己之前的话不是等同于欲盖弥彰吗？
　　荣少琛死死地盯着她：“怎么不狡辩了？说啊！”
　　“我……”林小碗本来想极力解释，脑中突然晃过一个想法，沉默数秒后，她改变了主意，缓缓站起来改口道，“我是去过莫云聪家好几次，因为我想多了解他，接近他。”
　　“理由。”
　　“因为我对莫云聪有好感，他从车轮下救下我的那一刻起，好感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
　　荣少琛先是震惊，随后暴怒：“林小碗！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林小碗此时头脑清醒了不少，垂眸淡声道：“我没忘，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老婆，所以我对莫云聪始终发乎情，止乎理，没有实质性突破。”
　　虽然之前听杨远说过莫云聪插足过荣盛集团的业务，不过她对他们公司的事情并不感兴奋，她自己觉得莫云聪这人确实不错，知道荣少琛势力大能力强，怕因为自己的话连累莫云聪和他的公司，所以她借莫云聪掐断自己与荣少琛感情之时，极力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你还想要实质性突破？”荣少琛咬牙切齿地警告，“你不止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你还是我法律上的老婆，你要敢有这层突破，我保证让你死得很好看！”
　　林小碗冷冷一笑：“你放心，在契约期间我绝对会守本份。”
　　她的意思很明显，契约期限一到，那他就管不了她，她和莫云聪就要继续发展下去。
　　“好，很好，这么快就找好了备胎，林小碗，你还真有一套！我会让你看到你的备胎沉到海底永不翻身的那一天。”荣少琛双手抱胸，看她的双眸中飘出几分不屑。
　　林小碗赶忙道：“我们的契约早就写得很清楚，时间一到，财情两清，互不相欠。这大半年来，我林小碗从来没有做过半分越举之事，反倒是你，天天和别的女人打得火热，你违约在先，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反倒想用手段来牵制我，你觉得这有意思吗？”
　　荣少琛挑挑眉：“契约的最终解释权在于我，两个月后要不要延期也由我说了算。所以劝你不要外面勾三搭四，这样的风流债你负不起责。”
　　“延期？！我不同意！两个月后契约必须作废，你的霸王条款我不买帐！”
　　“看到时候谁说了算。”荣少琛示意她走开，想出去。
　　林小碗没有让，沉声道：“别以为你有钱有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当今可是法制社会！”
　　“在你面前，我就是法。在我对你放手之前，你永远别想要这个自由。至于你那个备胎，从即刻起，我就不会让他好过。”荣少琛边说边掏手机出来拨号打电话，“我要让朝阳软件在荣盛城西项目的广告业务量为零。对，现在就去办！”
　　见真的连累到了莫云聪，林小碗顿时慌了，赶忙拉着他的手道：“喂喂，我都说了是我对莫云聪有好感，是我勾引他，和他没半点关系！你要报复冲我来，别为难他！”
　　荣少琛的脸色顿时更阴，眯着眼睛冷讽道：“你还会勾引人？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项技能。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勾引他的，或许我能对他网开一面呢。”
　　林小碗一时红了脸，结巴道：“就，就是那样勾引的，像电视里演的一样。”
　　“a*片中演的？脱光衣服勾引？”
　　“你，你别侮辱人！”林小碗的脸成了猪肝色。
　　“你不就是在求人侮辱吗？前天晚上你有多主动？”荣少琛突然想起什么，马上冷笑了一声，脸上寒气越发凝重，“拿照片去办公室找我，故意不听我解释，原来都是为了制造一个离家出走的机会，以达到和人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的目的！枉我还担心你出意外，派那么多人去找你，一夜未合眼，却不知道你这一夜快活得很呢。小样儿，我低估了你。”
　　忽略他那句“担心你……一夜未合眼”的暖心话，知道他还在探自己口风，林小碗却不做解释，只是低眸继续恳求：“不管怎么说，错都在我，我们一事论一事，一码归一码，在我们契约期间，你爱和谁怎么着，我不会再多事，不过你放心，我会克尽职守到最后一刻，也会把握好和莫云聪之间的度。”
　　见她还在为莫云聪求情，荣少琛气极，上前一步正想推开她，外面突然想起景笑甜的惊叫：“leo——”
　　荣少琛和林小碗只道leo出事了，瞬间都变了脸色，靠近最近的林小碗猛地将门打开；就见一个不明物体往自己身上飞过来，她一时来不及躲闪，本能地双手捂脸，失声尖叫。
　　“啊——”
　　“小心！”
　　“妈咪！”
　　“哎哟！”
　　“甜甜阿姨！你怎么样啊？”
　　林小碗还没来得及睁眼，荣少琛便一阵风似的从她身边跑过，上前扶起景笑甜，惊声问道：“你怎么样？”
　　景笑甜无力应道：“肚子……”
　　leo哇地一下哭了起来：“甜甜阿姨对不起，我不是要砸你，对不起。”
　　林小碗见状也慌了。
　　“送医院！”荣少琛飞快抱起景笑甜，一边吩咐林小碗，“叫杨远开车！”
　　“好。”惊惶失措的林小碗冲在最前面，噔噔噔地下楼，一边大喊，“杨远！快去开车！”
　　“夫人，杨哥不在，发生什么事儿了？”小飞从外面冲进来。
　　“去，开车！送甜甜去医院！”
　　“哦，好。”小飞慌忙冲出去取车。
　　荣少琛抱景笑甜出大门时，小飞已把车开了过来，林小碗赶忙开车门，待他们上车后，连忙钻进去，车子随即疾驰而去，背后响起ｌeo的哭声，但车里的人都无暇顾及他。
　　荣少琛上车后，马上给季泽言打电话。
　　四五分钟后，车子来到最近的医院，车还没停稳，林小碗便先下了车，帮荣少琛将面色惨白的景笑甜抱上小推车，和医护人员一起将她推往急救室。
　　站在急救室外的林小碗腿脚发软，双手合十，不停地为景笑甜母子祈福，要知道景笑甜可是为了替她挡那个凳子。
　　“谁是家属？”
　　林小碗本能地举手问道：“她怎么样？”
　　“很危险。保大人还是孩子？”
　　林小碗大脑一声轰响，人便往地上软倒……


第330章　痛苦抉择

　　荣少琛适时将她搂入怀中，一边急声问医生：“怎么这么严重？”
　　医生表示无奈：“对不起，没时间和您解释，请快做选择。”
　　“嘶——”荣少琛目露难色，到底景笑甜和他非亲非故，他不能替人做选择。
　　想到景笑甜的忧虑，林小碗颤声道：“要么保大人吧。”
　　“我给泽言打电话。”荣少琛已掏出手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林小碗回头一看，马上大叫：“是泽言！”
　　“情况怎么样？”季泽言喘声急问。
　　急得直搓手的医生，猜到季泽言是关键人物，马上三言两语解释着征求意见：“孕妇情况不好，可能危及生命，家属必须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情况有变，请问保大人还是小孩？”
　　季泽言惊住：“保大人还是小孩？！”
　　医生催促：“请快做决定！时间不等人！”
　　“那，那，”季泽言犹豫数秒，下定决心，“要大人！”
　　“好。”医生转身进去，急救室的门再次关上。
　　“怎么会这样？”季泽言转身问荣少琛。
　　“对不起，”林小碗哭着道歉，“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对不起。”
　　“到底怎么回事儿？！”季泽言加重语气质问。
　　“坐下来说，”荣少琛先扶林小碗坐下，再招季泽言过来，一边低声解释，“她是为救小碗受的伤。”
　　季泽言看了眼林小碗，倒没说什么，只是怔怔地望着急救室。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又开了，一个医生又匆匆跑出来。
　　急救室外的三人忽地一下站起身，急惶惶地看过去。
　　“季先生，病人要见您。”
　　“见我？”一种不祥预感在季泽言心底涌起，让他紧张至极。
　　“对，快进来。”医生见他发愣，马上扯他往里走，一边又道，“她拒绝我们的手术，强撑着要见您。”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怕自己死在……”医生大概觉得不吉利，没说下去。
　　季泽言不再多问，抢在前面几步跑进去。
　　此时的景笑甜正躺在手术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眸紧闭，一动不动，身上被雪白的床单盖着，让他触目惊心，颤声叫道：“笑甜？”
　　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季……先生……”景笑甜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
　　“在！”季泽言慌忙过去抓她的手，“别怕，把自己交给医生，我在外面等你平安出来！”
　　“保……孩子。”
　　“不！”
　　“保孩子！”
　　“只要你活着，我保证我们以后可以有好多孩子！”季泽言脱口而出，又霸道出声，“听我的！不许再说话，我叫医生来！”
　　“不！季先生，”景笑甜卯足力气说道，“能为你生一个孩子，我死都瞑目，好好抚养他。”
　　“不许说这种话！听我的！我要你活着！”
　　“不……”
　　“我等你出来！不许有事！”季泽言似乎很生气，大声吼完，冲外面道，“医生！安排手术！我说了算！我会签字！”
　　“是是。”医护人员一起跑进来，各自开始做准备。
　　“景笑甜，你必须好好的，否则我绝不原谅你！”季泽言站在急救室外大吼。
　　“泽言，你冷静点！”荣少琛拽他坐下，一边安慰，“医生只是说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二选一，又没说必须二选一。医生总是拿最坏的可能性来吓人，这点你不知道吗？”
　　见季泽言一脸痛苦，林小碗弱弱地打听：“笑甜和你说什么了？”
　　“她让我保孩子。”
　　林小碗大惊：“保孩子？那她怎么办？如果真的二选一，那她可就得……”
　　季泽言让自己心情略微平复了些，才低声道：“我选了她。”
　　林小碗沉默数秒后，问道：“你知道笑甜有拿掉孩子的念头吗？”
　　“知道，她之前去过三次医院。”
　　“不，我是说最近。”
　　“最近？！”季泽言蓦地抬头，“你是说我把她接过来以后？”
　　“今天在她出事前，她也和我说过这个。”
　　季泽言震惊：“她的产前忧郁症这么严重了？”
　　“你知道她有产前忧郁症？”
　　季泽言点点头：“笑云前几天无意中说起他姐姐几次无缘无故打电话冲他发火，我知道她对她弟弟一直很好，觉得奇怪，回来找女佣问了些情况后又去咨询了医生，才知道她有产前忧郁症前兆，我问她有什么烦心事，她也不肯告诉我，所以我打算这几天忙完手上的事就带她去看医生。没想到突然就这么严重……对了，她有没有和你说起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她说生完宝宝就得离开你，担心宝宝没人管没人教，更担心你给她宝宝娶的后妈会虐待她宝宝，她还去网上看了很多后妈虐待宝宝的视频，吓得几晚没睡好觉。”
　　季泽言苦笑：“我什么时候说了给宝宝娶后妈？而且我也没说过让她生完宝宝就离开的话啊。”
　　“我曾劝过她好好制造机会与你相处，争取赢得你的心，”林小碗说到这深深地叹了口气，“但是她觉得这是不可奢望的愚想。在她心里，你是有光环照耀的完美主角，那么高高在上。在你面前，她连仰望的勇气都没有，完全被自卑压得抬不起头。”
　　季泽言不知怎么地就生气了，骂道：“我什么时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过？什么光环照耀，我就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吗？她至于自卑吗？她连这点自信都没有，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突然想到她可能就此香消玉殒在急救室中，耳边响起她用微弱的声音说的那句“能为你生一个孩子，我死都瞑目”的话，他心口莫名地就揪痛起来。
　　从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后，他以为照顾她他不过是为了孩子而负起的一份责任。孩子生下来，他对她的责任就完成了，即便后来知道她为什么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他也只是略微动容一小刻，便不再记起，因为那个时候他心里始终都留着苏绻绻的位置——从第一次向苏绻绻表白时，他就发誓一辈子只爱这一人，根本没想过动摇这份信念。
　　回想自己刚刚看到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手术台上，身上盖着白布时的那一刻心情，以及自己脱口而出的“只要你活着，我保证我们以后可以有好多孩子”的话，他才发现有些事在不经意间，已经悄然发生着变化。
　　一直没出声的荣少琛突然插话道：“景小姐人不错。”
　　“人是不错。”被打断思绪的季泽言喃声重复。
　　“笑甜一定会没事儿！她这么年轻！”林小碗又不住轻泣，“从小到大，她吃了那么多苦，却从来没有好好享受过人生，命运不可能这么不公平。”
　　季泽言没接话，只是将双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