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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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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顾轻舟,聂嫣有点不好意思。
  她现在终于明白,顾轻舟将她按在水里,不是想要杀她,而是给她治病。
  霍钺没有说错。
  想到自己那么刻薄,聂嫣非常不好意思,她尴尬咳了咳:“阿钺,那位顾小姐会不会怪我?昨天我。。。。。。。”
  “不会的,别多想。”霍钺道,“赶紧捂好被子,再出些汗,病就早日康复。”
  聂嫣挂了电话,她丈夫也从楼下拖着肥胖的身子下楼。
  屋子里很热,兰波特先生透不过气,耐心听妻子说自己好转的状况,他也是非常吃惊。
  “。。。。。。。那我明天也要见见那位顾小姐。”兰波特先生道,“你快躺好吧!”
  早上七点半,兰波特先生亲自给霍钺打了电话。
  在电话里,兰波特先生给霍钺道歉:“昨天太无礼了。”
  然后又问霍钺,“那位神医,今天她会来吧?”
  “会去的,还要复诊嘛。”霍钺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兰波特先生松了口气,“华医真的有巫术,他们随手就能治好疾病,简直是神奇!”
  这位法国领事,对顾轻舟赞服不已。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原理,为何将生病的人推到游泳池里,病情就能好转?兰波特先生想听顾轻舟亲口解释。
  聂嫣也起床了。
  她洗了个热水澡,将全身的汗味冲掉,然后穿戴整齐。
  五分钟之后,她的身子仍是暖和的,甚至有汗。
  从前,她每次洗完澡,最多暖和五分钟,后面又是冷得发抖,这次却不同了,她知道 自己的病情减轻了,心情极好。
  “我给霍龙头打过了电话,他很快就会来,还会带着那位神医。”兰波特对聂嫣道。
  聂嫣点点头。
  她想,她应该认认真真给顾轻舟道歉,昨天她实在傲慢、无礼、甚至粗鲁没有家教。
  而顾轻舟,就凭她受辱之后依旧帮聂嫣治病,而不是负气一走了之,聂嫣应该尊重她。


第230章 神医的度量
  顾轻舟夜里仍在司行霈家。
  不是她不想回去,是司行霈不放。
  司行霈说:“你让你跟别的男人出门了,你得补偿我,多跟我住几天,要不然下次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哪里都不许你去!”
  顾轻舟争不过他,气的骂他:“你跟变态一样!”
  司行霈使劲吻她:“落变态手里了,你还想跑?”
  为了留住她,他连变态都自认了,顾轻舟深感无力。
  早上,司行霈下楼,就听到了电话响。
  电话那头是霍钺,找顾轻舟。
  司行霈接了电话,气就不顺了。他很小气,一直记得霍钺惦记过他的轻舟,至今耿耿于怀。
  “。。。。。。。。差不多就行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的?”司行霈悠闲抽着雪茄,将脚搭在茶几上。
  “要复诊。”霍钺言简意赅,“我过去接轻舟。”
  “欠你的吗,你调遣我的女人这么理所当然?”司行霈较劲,故意找事。
  司行霈这两天在算计一件事,这件事非要霍钺帮忙不可。
  霍钺看穿了他,道:“想要什么?直接说,别兜圈子!”
  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透,司行霈挺满意的。
  “轻舟去复诊,倒也可能。霍钺,你先过来,我跟你商量点事。”司行霈道。
  霍钺握住电话的手有点紧,略感警惕。
  司行霈是一只饿狼,他说商量点事,还要面对面,不会是什么小事。
  “何事?”霍钺问。
  司行霈笑了下。
  笑得霍钺毛骨悚然。
  犹豫了下,霍钺也没耽误,开车到了司行霈的别馆。
  下车之后,客厅里只有司行霈。
  “轻舟在楼上,她等会儿下来。”司行霈道。
  霍钺坐下,司行霈扔了根雪茄给他。
  第一次见司行霈主动给霍钺点烟,霍钺点燃之后,透过烟雾打量他。
  “你这么客气,那今天求我这件事,有点大。”霍钺道,“这么快就要把人情讨了去?”
  司行霈笑,一副狐狸般的狡诈。
  “。。。。。。。你名下的跑马场,借我用一用。”司行霈道,“就用一天。”
  他把自己的计划,简单跟霍钺提了。
  霍钺深感棘手。
  司行霈的计划,虽然不知道是在筹划什么,总感觉很危险,而且司行霈自己也在危险的范围里。
  “你能顺利脱身吗?”霍钺问。
  “我自有度量。”司行霈道,“成败就看这次了。”
  霍钺蹙眉,然后压低了声音:“轻舟知道吗?”
  “能让她知道?”司行霈说,“女人都求稳,她只怕非要闹腾不可。”
  霍钺就不再说什么。
  司行霈这个人,习惯了刀口讨生活,险中求胜是他惯常的。
  既然他自己作死,霍钺也不拦着他。
  “行,我来安排。”霍钺道。
  司行霈点点头。
  “不过说好了,将来有什么事,别抱怨我。”霍钺又道,也别告诉轻舟。
  顾轻舟下楼时,见他们俩相谈甚欢,甚至神神秘秘的,就问:“你们说什么?”
  “大事,女人别过问。”司行霈上前,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今天去复诊,带把枪去,免得再被人赶出来。”
  霍钺略感尴尬,说:“这倒不必,今天不会这样。”
  顾轻舟也道:“我是医者,又不是屠夫。”
  临走的时候,司行霈又顾轻舟:“晚上想吃什么?”
  “红烧牛肉。”顾轻舟道。
  司行霈说知道了:“晚上回来给你做。”
  霍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去兰波特家的路上,顾轻舟跟霍钺打听,司行霈早上说了什么:“我听到什么脱身不脱身的。。。。。。。。”
  霍钺很遵守和司行霈的君子之诺,笑着遮掩:“轻舟,你很关心他?”
  顾轻舟立马沉默。
  这点她是不承认的。
  到了兰波特家,兰波特先生和聂嫣早早等待着。
  看到顾轻舟,聂嫣走上来,大大方方给了她一个拥抱。
  聂嫣伸手给顾轻舟,让顾轻舟摸一下:“看,我的掌心有点热,大半年没这样了!”
  顾轻舟果然摸了下。
  还是凉,只不过病情比昨天好了一半,聂嫣心中激动,情绪也高昂,看上去状况很好。
  兰波特先生也用他不太标准却蛮流畅的中文对顾轻舟道:“顾小姐,请坐。”
  佣人端了咖啡。
  顾轻舟端起来尝了一口,味道很香醇,就又喝了一口。
  聂嫣开口了:“顾小姐,我的病还要再吃药吗?”
  “现在可以吃药了,药效能起来。吃点药,巩固下药效。”顾轻舟道。
  兰波特先生则说:“内子的病,在南京治了半年无效,顾小姐略微出手,她就病情就清减了一半,您是会巫术吗?我对中国文化不太了解,只知道苗疆的巫术,就有巫医。”
  “巫医、符医,这个的确是存在的,而且医术很好。”顾轻舟笑道,“您知道这个,还是很中国通的。”
  兰波特很喜欢别人夸他“中国通”,顾轻舟这个马屁就拍到了点子上,他脸上有种敬重的笑容,好像要将顾轻舟引为知己。
  “。。。。。。。不过,我不是巫医。”顾轻舟话锋一转。
  聂嫣和兰波特先生都看着她。
  他们想听听顾轻舟,怎么解释昨天的事。
  “华医的医案上说,人都是有精气神的。药物不是用来杀死病毒,而是用来提高人自身的营卫,人的营卫再去对抗病毒。
  就像兰波特太太,您生病了,热邪内附,受阻中焦,体表就感受不到热;而中焦受阻,药物也到不了您的营卫之关键处。
  我用的方法,医学上叫‘战汗’。人在受到极大的危险时,自身会奋力搏击,虚弱的营卫会全部动起来,确保身体的存活,出一大身汗。
  兰波特太太在水中挣扎,寒水将冷气再次代入身体。身体求生的本能,会运气全部的营卫,来保护身体,对抗病邪。
  在水中挣扎,营卫运起,浑身发汗,兰波特太太又疾步奔走,更是发热。大汗将体内的热邪排除,中焦通畅,身体的热气逐渐传到了体表,所以不再那么畏寒了。“顾轻舟解释道。
  她这个解释,兰波特先生能接受。
  因为西医里,也有用酒精擦拭身体,物理降温退烧等方法。
  顾轻舟用的“战汗”,让身体濒临极大的危险,所有虚弱的营卫自发强悍,奋力搏击,出了身大汗,就是中医的“物理治疗”。
  看聂嫣神清气爽的样子,顾轻舟的方法是成功了。
  “。。。。。。。我给兰波特太太把脉,又瞧见了她的气色,她并非虚弱到无法反抗的地步。”顾轻舟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敢让她尝试这种方法。虽然冒犯了太太,但是我心中有数,是绝不会害您的。”
  聂嫣尴尬笑了笑。
  想想,当时她们俩针锋相对,聂嫣是以为顾轻舟要杀她的。
  正是有了这样的误会,掉入水中之后,聂嫣没有糊涂,没有花费心思去猜测顾轻舟干嘛,而是直接以为自己要被杀死。
  没人在生死关头不拼命!
  说到底,顾轻舟那些话,都是在误导聂嫣。
  医者治病,煞费苦心!
  “昨天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聂嫣道,“顾小姐,我再次向你道歉,也向你道谢。”
  顾轻舟笑:“不必如此,您是霍爷的朋友,霍爷请我来治病,我尽本分!”
  然后,顾轻舟又道,“礼貌和教养,都是后天修成的。当人在疾病之中,后天修成的东西,哪里还顾得上?您放心,那些话我早已忘记了。”
  聂嫣轻轻叹了口气。
  她想,这样的女孩子,彻底要把她比下去了。
  年轻、漂亮,聂嫣比不了;医术超群,多少人比不了。
  也许,她很有资格站在霍钺身边。
  可能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顾轻舟笑着解释:“不管您信不信,我都要告诉您,我跟霍爷只是朋友,我订婚了。”
  聂嫣微讶,忙笑着问:“是吗?未婚夫是谁?”
  顾轻舟羞赧微笑。
  后来聂嫣跟霍钺打听,才知道顾轻舟的未婚夫是军政府的少帅。
  人家将来是岳城第一夫人,自己不过是小小参赞太太,居然跟她较劲,聂嫣深感失了尊严。
  总之,顾轻舟在被她辱骂之下,还救了她,聂嫣很感动。
  后来,她给顾轻舟送了重礼,既是道歉,也是结交。
  当天,顾轻舟和霍钺留在兰波特家吃饭,聂嫣的病情还没有完全好,穿得很厚,略微坐了坐又回房去了。
  复诊结束,顾轻舟留下几副药方,让聂嫣按方抓药,就跟霍钺一起离开了。
  “我的衣裳还在司行霈那边,您送我去他的别馆吧。”顾轻舟道。
  霍钺点点头。
  到了别馆,知道司行霈不在家,霍钺没有进去。
  站在门口告别时,霍钺看着顾轻舟的身影,略感恍惚,他深看了几眼,没有动。
  顾轻舟等别馆等司行霈回来。
  她坐在楼上温习功课。
  一直到深夜,仍没有司行霈的身影,顾轻舟还以为他去了驻地。
  将东西收拾好,顾轻舟准备明天回家。快要开学了,她还有功课没有做完。
  顾轻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一道光划破漆黑的夜空,她一下子就惊醒了。
  她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两辆汽车开进了院子。
  顾轻舟趴在窗口,只当是司行霈深夜归来,不成想却看到两名副官架着司行霈下车。
  司行霈浑身是血。


第231章 生死相依
  没有月色的夜,放眼望去都是青褐色,只有汽车的远光灯,照出一缕缕碎芒,将夜幕割开。
  空气里有春寒的清冷,也有血的腥稠。
  顾轻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下楼的时候双腿发软!
  她到了楼下,知道了司行霈昏迷不醒,副官已经将司行霈放到了楼下客房的床上。
  另一辆车上下来的,是他的军医——一整车军医!
  军医们带了很多仪器,包括吸氧器机。
  他们跟着扛司行霈的副官进了屋子,所有人将屋子挤满,器械泛出冰凉的光。
  “顾小姐。”一名常跟着司行霈的副官,顾轻舟前不久才知道,他叫邓高,司行霈和其他副官都叫他登高,他恭敬给顾轻舟行礼。
  “顾小姐,您先上楼吧,别冻了您。”登高道。
  顾轻舟批了件风氅,她将风氅拢紧,说:“我不冷。”
  不知为何,声音有点抖。
  她无意识添了下唇,唇是冰凉的。
  登高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快步跑上楼,又急匆匆下来,手里拎了双拖鞋。
  顾轻舟下楼的时候,忘记了穿鞋。
  她的脚落在地板上,早已冻得通红,她自己没有察觉到。
  穿好鞋,登高又给顾轻舟端了杯热水。
  顾轻舟站在门口,她没有吵闹,没有哭泣,也没有质问,只是呆若木鸡望着忙碌的军医们。
  “顾小姐,这里有军医,您帮不上忙,不如先坐坐?”登高哄着她,试图安慰她。
  中医在急救方面,是远远不如西医的。
  司行霈浑身是血,顾轻舟的确帮不了,屋子里全是军医,她挤进去只会碍手碍脚,耽误军医救治司行霈。
  犹豫了下,顾轻舟望回走,退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里,眼睛一直望着客房的方向,看着里面透出来的灯光,人影闪动。
  胡军医的声音,吩咐着,顾轻舟却听不进他具体说什么。
  她耳边嗡嗡的。
  良久,顾轻舟才意识到,副官登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的话。
  “你说什么?”顾轻舟问。
  登高愣了下。
  他说了很多,也不知道顾轻舟是哪句没有听懂,他努力回忆着,试图找出她的问题。
  顾轻舟却没有等他,她继续发问:“少帅他,是怎么受伤的,伤了哪里?”
  “是遇到了枪击,少帅为了保护程小姐,挨了两枪。”登高道。
  顾轻舟豁然站起来。
  副官大叫不好,顾小姐要吃醋了。
  少帅为了程小姐拼命,顾小姐能高兴吗?
  不应该说得这么仔细的!
  “我没事,你不用陪着我。”良久之后,顾轻舟淡淡开口。她的嘴唇有点麻木,声音也不太像她的。
  她重新坐回沙发,将自己缩在沙发里,双腿垫着,伸手触摸风氅上的绒毛。
  这是白狐毛,很柔软暖和。
  她一下一下的捋着这白狐毛,眼睛不时望一下客房的人影晃动。
  副官在旁边说什么,她再也听不到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她身上批了件毛毯。
  毛毯很重,几乎压垮她。
  一抬头,她看到了朱嫂。
  朱嫂担心,半蹲在她面前:“顾小姐,他们说你坐了一夜。上去睡一会儿吧,少帅没事的。”
  顾轻舟看了眼窗外。
  雕花窗棂上,镶嵌着玻璃,预示着新旧的更替。天已经大亮了,璀璨的骄阳升起,从窗棂投进去,在地上落下斑驳荫影。
  漆黑的夜色早已退得无影无踪,她坐了很久吗?
  其实她不知道,她只记得司行霈挨了两枪,陷入昏迷。
  顾轻舟将毛毯拢在身上,道:“军医出来了吗?”
  朱嫂摇摇头,眼眶就红了。
  顾轻舟不说话。
  朱嫂劝了她几句,她不听,朱嫂就任由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忙碌了。朱嫂是个特别简单的女人,哪怕天塌下来,顶着天的人都要吃饭。
  厨房是不能断火的。
  到了早上八点,经过六个小时的抢救,军医终于取出了司行霈体内的两颗子弹。
  “没有大碍,子弹都避开了要害。”胡军医出来,对顾轻舟道。
  “还有生命危险吗?要不要转到军医院去?”顾轻舟问。
  “不用了,就在家里修养吧。”胡军医道,“我每天都会来的。”
  顾轻舟点点头。
  她像泄了气似的。
  等军医们离开,顾轻舟进了房间去看司行霈。
  司行霈胳膊上挂着盐水,人还没有醒过来。
  顾轻舟想伸手触碰他,又考虑到自己的手可能很脏,需得洗洗,否则把脏东西带给他,让他发烧。
  她既不想去洗手,又不想离开,就立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司行霈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惨白得吓人。
  顾轻舟站着看,看得有点恍惚,有点入神。
  朱嫂后来端了个椅子给她。
  她坐着看。
  不知不觉,顾轻舟就趴到了床上。
  她感觉有人摸她的头发,力道没有控制好,手劲有点重,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
  “丫头。”司行霈声音嗡嗡的,气喘不上来气,说话很慢,“去睡。”
  顾轻舟坐正了身子,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道:“我不困。”
  司行霈端详她。
  明明才一会儿没见,怎么好似隔世之感?
  副官说她在客厅坐了一夜。
  司行霈身上很疼,心里却温暖和煦,好似阳光全照进来。
  “哭了吗?”他问。
  “没有。”顾轻舟回答。
  “怎么不哭?”他好似挺失望。
  “你欺负我的时候,我才会哭,其他时候哭不出来。”顾轻舟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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