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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认真喜欢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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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陈绥宁低低咳嗽了一声,语气中却尽是优容包涵,淡淡地笑说:“我就知道。”

回到家的时候,陈绥宁正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看报纸。佳南站在门厅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他,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他很快发现了她,放下报纸,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笑着说:“回来了?”

佳南站着没动,目光却落到他的左手手背上,大概是刚刚吊完点滴,还贴着一张创可贴。

“怎么了?”陈绥宁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顺势站了起来,半开玩笑说,“我刚刚接到赵悦然的电话,看起来……是她吃了亏。”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又补上一句,“说给我听听,你对她讲了什么?”

她一言不发,手中的包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冲着他重重地砸了过去。

陈绥宁下意识地伸手挡了一下,包里的东西便哗啦一声,都落在了地毯上。他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佳南已经转身要走,他便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说:“到底怎么了?”

佳南被他的力道带得一趔趄,嗤笑了一声,冷冷地说:“你怎么还有空待在这里?不去找她赔礼道歉?”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她不由顿了顿——其实见完赵悦然之后,她早就想好了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陈绥宁。他的个性强硬,最好的应对方法,自然是以退为进地示弱,就像之前打给他的电话,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她笃定他不会生气。

可是此刻见到了他,佳南有些惶恐地发现……自己内心深处隐隐的酸涩和怒意——哪怕之前一再告诫自己要沉住气——此刻却难以抑制地向他发泄了出来。

身后男人轻轻笑了一声,又像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轻轻一用力,便将她带进了怀里,柔和沉静地说:“好了,哪怕OME都没了,如果能让你出气,我觉得也不亏了。”

佳南停下了挣扎,仰头望着他。

他却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吩咐一直静悄悄站在旁边的管家说:“吃饭吧。”

“陈绥宁……”

年轻的男人却打断她的话,只是松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表情很愉悦:“大概后天我就能空下来,春节想去哪里?”

佳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才迟疑着问:“你……失业了?”

他大笑,眉眼舒展开,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吻,并不否认:“是。我从OME离职,消息大概在后天发布。”

“你可以不必这样。”佳南的表情渐渐转为平静,“既然和赵悦然相处这么久,不觉得可惜吗?”

“我和她相处这么久,是因为赵家老头让她出面代理。”他懒洋洋地对她解释,“不过既然谈不拢,就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

“谈不拢?”她勾了勾唇角,不无讽刺。

“我确定……你是吃醋了。”他不禁莞尔,有些纵容地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OME呢?你心甘情愿地就这么放弃?”

“如果我放弃了……你是不是会觉得舒心一些?”他慢慢放开她,嘴角噙着一丝笑,眼神亮极,叫她辨不出语气的真假。

佳南的心跳却停顿了一拍,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一些:“你变得……不像以前那样了。”

陈绥宁看着她,她却并未回望,亦没有察觉他眼神深处一闪而逝的疲倦……和释然。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以前……OME对你来说很重要,你绝对不会这样放手。”佳南蹙眉。

“人老了,想要的东西不一样了吧。”他轻描淡写地说,拍拍她的脑袋,“去吃饭了。”

午饭他吃得并不多,倒是不经意地问:“这几天有空吗?我选了个教堂,你去看看喜不喜欢。”

佳南头都没抬,只“哦”了一声:“这几天我想搬回家住,爸爸的病不大好。”

他嗯了一声,佳南忍不住抬头看他一眼,目光交错的刹那,却始终辨不出他的情绪。

吃过午饭,她略略收拾了东西,便吩咐司机开车回许家。陈绥宁淡淡看着,起身去了楼上,那间空闲着的房间。

这间房间是陈绥宁的母亲生前住着的,从来都是林管家亲自打扫,此刻推门进去,稀薄的阳光自窗外落进来,细小的尘埃宛如精灵上下飞舞,老管家拿着洁净的抹布,异常认真地擦拭着红木妆台。

他在床沿边坐下,听到楼下的动静,想必佳南正准备出门。

管家不愿打扰他,正要悄悄转身离开,忽然听到他出声,少有地,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迷惑:“林叔叔,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老人在门口止步,沉吟了一会儿,极有礼貌地问:“先生是指……”

“放弃OME。”

他微微低着头,那一瞬间,老人有些动容——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那个茫然无措的少年,得知了父亲的病重,匆匆回到国内,一夜之间,便成长至后来的样子。

“放弃OME,是生意上的事,我可不懂。”老人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沉淀出岁月的智慧,“我只知道,虽然先生你从来不说,自从许小姐回来,你却平静了很多。”

陈绥宁怔了怔,修长的手指在膝上交叠,自嘲地笑了笑:“是吗?”

林管家顿了顿:“之前你接替你父亲,做得极好,可在我看来,你心中并不开心。”

陈绥宁站起来,负手站在窗边,怅然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子,却轻声,一字一句地说:“你一直以来都知道,是不是?”

林管家看着年轻人挺直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是。”

他一直是陈家的管家,这个家中的风吹草动,他怎么会不知道?

陈绥宁眯了眯眼睛,窗外的微风轻轻卷进来,或许也一并地,将那些冰凉而残酷的回忆卷到了很久之前。

那是他刚刚进入OME的时候,父亲重病,举目无亲,他在公司亦多受掣肘。仿佛是命中注定,他认识了才十五岁的许佳南。

恋情虽然被掩饰得极好,可公司内部知情人并不少。人人以为这是陈绥宁要讨好许佳南的父亲,却并不知道,在这个充满自信的年轻人心中,并不屑于用这种方法去获得某种利益。

那时的爱,才真正是爱吧……他倾尽自己的一切去疼爱这个有些忧郁、缺少父爱的少女,让她在自己面前一天天地活泼骄纵起来。而对她的父亲,他心存尊敬,哪怕到了自己能牢牢掌控全局的时候,明明知道早先许彦海利用OME做了多少中饱私囊的事,他亦不去追究。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他想要向她求婚的时候,刚刚完成了一项重大谈判的陈绥宁,却忽然得知母亲住院。

是服药自杀。

枕下是一封书信,笔迹凌乱而冷静,他的母亲一字一句地,写下了在自己丈夫病重的那些日子,许彦海以公司、以初入商场的陈绥宁为质,怎样地步步紧逼,直到自己答应和他苟合,甚至有一次,她的丈夫在隔壁卧室中休养,他依然不愿放过她,一墙之隔,受尽屈辱。

信纸却缓缓飘落在地毯上。从指尖开始,体温一点点冷下去,他忽然明白许多事——为什么从一开始,许彦海会这样支持自己,为什么他愿意让女儿来接近自己……至于为什么他看上了陈夫人,母亲的信里亦写得明白:他并不是爱我——那是一种赌徒的卑劣心理,他只是要占有你父亲的女人,这让他觉得有快感且满足。

母亲被送到医院后,经历了极痛苦的洗胃,终于还是救活,却还是奄奄一息,她的眼神枯槁,她看着儿子,轻声说:“不能是她。”

那枚戒指还放在口袋中,是佳南亲自看上的款式,价值不菲。陈绥宁触到切割完美的、冰凉的钻石,却觉得烫手。他大概……永远也不可能,再给她戴上去了。

第二日,他便带了舒凌来医院,让母亲放心。

而婚礼后的那一天,她在医院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高调的婚礼,低调的丧礼。

陈绥宁这一生,从未觉得自己这样可笑。

“林叔叔,你知道吗……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再想着OME是我事业的全部了——”他微微苦笑,“它是我母亲用尊严、清白换来的,它让我觉得恶心。可是转念想想,她付出了这么多,我没有理由让它毁于一旦,所以就这样僵持着。所以这一次的危机……我心底觉得很轻松,仿佛是卸下重担。”

林管家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忍,却又不得不说:“那么许小姐呢?她知道这一切了吗?”

其实老人想说的是,她知道……你当初做的一切,只不过害怕心软,是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推到最远的地方,远到……再也留不下一丝希望。

可是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再了解不过,真的伤害过后,却又不舍——那时是在荷兰,那个火山灰细雨悄然飘散的日子里,她在门口等着,整整三个多小时。他不动声色地坐在温度适宜的室内,却一支支地,将燃尽的烟摁灭在烟灰缸中。

他从未见过这个年轻人,这样刻意做出的泰然自若。

“不知道。”他淡然摇了摇头,“我从没想过告诉她。”

“或许你该让她知道的。毕竟她很无辜,她是个好孩子,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管家摇了摇头,“而且你不说,她……永远都很难原谅以前发生的一切。”

佳南回家之后,几乎日夜陪伴在父亲床边。有时她看着父亲沉睡时露出的那隐隐的、毫不掩饰的灰败神色时,心底便是空荡荡的。

其实她知道,自己对父亲的感情,极为复杂。都说女孩要富养,她的父亲就是这么做的。在物质上,他对自己无可指摘。可是感情上,对于父亲,她却十分隔阂。她只记得自己的母亲,是个美丽却忧郁的女人。她很爱自己,却又早早地去世了。在她死后,父亲在物质方面是更加宠溺自己,似乎是要让她知道,他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抗拒着父亲。

直到家中发生变故,陈绥宁又极尽所能地折磨她……她必须为自己的生活寻找支柱——她要守护住许家,和重病的父亲!

“小囡。”许彦海突如其来地张开眼睛,让佳南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回神,俯下身问:“你要什么,爸爸?”

老人却直愣愣地看着她,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中划过一道晦暗,嘶哑着声音说:“许佳南,你还在等什么?”

佳南顿时语塞,喃喃地说:“爸爸……”

“你心软了吗?对那个畜生心软了?觉得他退出OME就已经够了?”许彦海忽然坐起来,用力抓住她的手臂,“你忘了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许彦海手背上插的针头歪斜了,皴皴的皮肤上立刻肿起了一大块,佳南大声喊护理进来,可父亲并不放开她,只是在低低地喘气。

“爸爸……你先躺下去……”佳南有些慌乱地站起来,语速极快,“我……只是怕他发觉。”

“小囡,你真的不够狠——现在你还怕他什么?所有的资产都已经转移出来,他又自顾不暇,就算发现了,你怕什么?”许彦海喑哑地笑了一声,“现在不和柏林联手,给他最后一击,等他缓过来,就来不及了。”

身后护理强迫着老人躺下来,重新插上针头,佳南浑浑噩噩地走到窗边,隔了两层玻璃,光滑的平面上纵横着冰凌的痕迹,她有些无力地将额头贴上去,刹那间沁凉一片。

心软……是自己心软了吗?

博列尼终于展露了强势的一面,经过数年的韬光养晦,他们显然已经坐不住了。而这个部署多年的计划也让佳南听到之初觉得心惊。佳南通过柏林的牵线,与博列尼的合作,她只要尽量笼络住陈绥宁,让他无法借助赵家的力量。

可是时至如今,佳南每每觉得困惑……其实自己什么都没做,他便已经放弃了那个机会……

这才让自己心软吗?她闭上眼睛,双手无意识地握成拳放在身侧,直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这好几天没出门了吧?要不要出去逛逛街,过年了,总要买些东西吧?”沈容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我让司机送你去。”佳南“哦”了一声,回房间换衣服,丢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好几天没有和她联系的陈绥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了。

他的声音惯常是懒散的,大多数时候,佳南听他和别人说话,礼貌却又疏离,可这一次,佳南第一次听到他的语气有些不稳,仿佛是若有若无地紧张,“喂”一声之后,便沉默下来。

她不得不说:“有事吗?”

“下午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沉默而之后,简单地说,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

佳南微笑起来,她太了解他,他在害怕自己拒绝,索性也学他沉默下来,不置可否。

他果然追问:“怎么?没时间?”

“不是。”佳南顿了顿,“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吧。”

等到她出门,许彦海出声吩咐沈容:“打电话给他。”

许彦海靠在床上,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又有几分残忍,却始终带着笑意说:“她始终太软弱,要我推一把才行。”

他想了一会儿,又吩咐沈容:“你跟着她去,让她知道陈绥宁来见我了,不要让她回来。”

陈绥宁接到许彦海的电话时,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蹙眉:“我不觉得我们有见面的必要。”

“要娶我的女儿,连见面都不愿意?”对方的声音森然,又似是有恃无恐,“你放心,小囡不在我身边,她不会知道你来见过我。”

挂上电话的时候,陈绥宁知道,自己是厌恶见到这个已经老去的男人的。他曾经一度恨他入骨,却又无法割舍他的女儿——就像是舒凌说的,那个时候,折磨佳南的同时,更像是一种自我厌弃。

他微微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会儿,才让管家去叫车。

老管家看着他的脸色,忍不住微笑:“先生,你不必紧张。”

他并不知道这一趟他是出去见许彦海,只以为陈绥宁约的是许佳南,愈发觉得年轻人有些沉不住气,替他拉开车门的时候,忍不住追加了一句叮嘱:“见到许小姐,好好和她说。”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静静地靠着后座,吩咐司机开车。

许家他不是第一次来,被领上二楼主卧时,与沈容擦肩而过。沈容止住脚步,向他笑了笑:“很久不见。”

陈绥宁漫不经心地看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沈先生和许家渊源真深。”

沈容面色僵了僵,仿佛没有听见,只说:“他在等你。”

“许佳南呢?”

“她出门去买东西,不在家。”

陈绥宁点了点头,推门而入,看到的是躺在床上的许彦海,护士正忙着给他调呼吸机。他便在门口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许彦海注意到他,挥了挥手,示意护士先出去。

护士带上拉门,陈绥宁站在许彦海的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已经病入膏肓、依赖着呼吸机生存的男人,只觉得漠然。

或许在自己决定拉住许佳南的手,不再放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自动自觉地摒弃对这个人所有的憎恨了。

陈绥宁开口的时候,没有带任何的感情:“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许彦海重重呼吸几口后,揭下呼吸机的面罩,继续说:“你要娶佳南?”

他讽刺地笑了笑:“这与你无关。”

“怎么……会和我无关?”许彦海忍不住笑,笑声被碎裂的呼吸声割断,显得声音分外可怖,“陈绥宁,你想好好过日子?你做梦。”

他索性在床边坐下来,十指交叠,慢条斯理地说:“是吗?那你准备怎么做?不许她嫁给我?可惜你也知道,想让赵家死心,她就只能嫁给我。”

很古怪的一场博弈,不是吗?陈绥宁薄唇抿出一丝浅淡的弧度,看许彦海眸色中震惊,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我当然了解你。”许彦海有些神经质地笑了起来,“否则今天,你以为我为什么让给你过来。”

陈绥宁怔了怔,莫名觉得一丝不安,忍不住伸手松了松领口。

“你是真的爱许佳南?”

陈绥宁平静地说:“你究竟想说什么?”

“叙旧罢了。说说我有多恨你的父亲,所以糟蹋你母亲,也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许彦海的手颤抖着将呼吸面罩放在鼻前,深深呼吸了几口,又再拿开,慢慢地说:“你们陈家的东西,当初一大半是我打拼下的,看看你那个爸爸,最后给了我什么?”

他不置可否地坐着,只是呼吸有些深重,却始终只是倾听,并不插口。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小囡……”许彦海眯了眯眼睛,“那么,我有必要把她的事告诉你——”

陈绥宁明亮秀长的双眸眯了眯。

“她不是我的女儿。”他一字一句地说,却因为太过用力,一张脸近乎狰狞,“她是个野种——她妈妈在外边偷人,生下了她。”

陈绥宁霍然站起,尽管隐隐地,他曾经猜到过类似的想法,却始终没有真的往这个真相上去靠拢。

佳南……不是这个畜生的女儿,那么一切挣扎,一切加诸在她身上的折磨……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脸色渐渐发青,许久之后,沉声说:“沈容是你儿子,所以那些资产全部转到了他的名下——佳南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这么做是为了将来留下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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