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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金嫁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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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听了稍稍安心一些,外公对申家人的记忆还算根深蒂固。自从外公前几年腿脚残废之后,若不是申家奶奶和申雨哥哥每天毫不嫌弃地照顾,长年不间断,自己和外公哪能活到现在,年年心中一直满怀着这份感恩。

  傍晚的时候,申家李环又来了一趟冷家。时过四五年,李环的身体也是大不如从前,依然坚持给祖孙二人送来一簸箕包好的饺子,嘱咐年年晚上煮了当年夜饭吃。

  再话一把家常,临走前对年年道:“申雨这孩子一下午都不知道去哪儿野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小丫头,晚上等老头子睡着,你就来我们家看春晚吧。”

  年年真心想去通过那个小小的黑白电视机看看外面的世界,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李环的好意:“奶奶,谢谢你了,我想陪着外公守岁,万一半夜外公要喝水,好有个照应。”

  李环心下明白,不免为这孩子的懂事心疼。走到冷家的院落,忍不住回头看看冷家西屋,当年冷玉在那里出生入死,如今那窑洞已经尘封多年,是冷家的绝口不提的禁地,又是一声哀叹。

  跨出冷院大门的门槛,破损仅剩的半扇木门也摇摇欲坠,即使贴了大红喜庆的对联,依然无法遮住暗含的衰落,李环心想:“不能再拖了,等一开春,得让申雨上山去砍棵桐树回来,把另外这半扇破门给补上……”

  ……

  年年喂外公吃了饺子,同往常一样,早早反锁了中屋窑洞的门,抱着大黄坐在煤球火炉子旁取暖。

  屏息侧耳,仿佛还能听到空气中漂浮着的阵阵歌声,年年忍下心中对那些欢乐的向往,转身走进和外公的床一帘之隔的里间,从自己的小床上拿出一本注拼音的《安徒生格林童话》,这是申雨花了三块钱在小镇地摊上淘的二手书,被年年视若珍宝。此刻,年年是想讲故事给外公和大黄听,让这个除夕夜,或者说是自己的生日之夜,过得更热闹喜庆一些。

  年年认真翻阅着童话集,《卖火柴的小女孩》似乎太悲惨,《小红帽》里面的大灰狼吃外婆太骇人,最后挑中了一篇《莴苣姑娘》,对着床上神情呆滞的冷嵘,讲了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对夫妇不小心吃掉了巫婆花园里的一个莴苣,就被迫把他们生下来的女儿送给巫婆。巫婆把姑娘取名叫莴苣,关在一个深邃的高塔里面,每天都顺着莴苣姑娘那和高塔一样长的头发爬上去教育她,照顾她。直到有一天,有一个英俊的王子,被莴苣姑娘美好的歌声打动,也学着巫婆的样子对着莴苣喊:‘莴苣,莴苣,快把你的头发放下来……’,当不明真相的莴苣用头发把王子带上高塔的以后,对这个英俊的男人一见钟情……”

  年幼的女孩还不知道什么是莴苣,甚至见都没见过,只当是种极好吃的灵丹妙药,就像西游记里的人参果。

  申雨为了像弟弟一样教年年上山爬树、下河捕鱼,和外村的野孩子打架,从来不肯让丫头留长发。当年年读到《莴苣姑娘》,有些羡慕也有些难过,却托着腮问外公:“十几年来,巫婆把莴苣养得温柔又美丽,可她却突然喜欢上了一个陌生人,那巫婆得多伤心啊……”

  冷嵘回复给年年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和微弱的鼾声,看来又是睡着了。年年深知外公睡眠极浅,时梦时醒不分昼夜,不敢再喧哗,便要起身关灯入睡。

  然而这时,怀里的大黄对着窑洞门外“汪汪”地叫了起来,叫声急促而凶狠。

  年年正要纳闷,却听自家屋外的门帘“哗”的一声被扯下,屋门也被敲打起来,紧接着有人断断续续地喊道:“老东西,我知道你……在里面……,这大过年的……老子一个人过,家里连个伴儿都没,还不是怪你当年……拦着我跟冷玉的好事儿……”

  年年瞬间吓得面色苍白,她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又是崔家瘸子。

  崔长贵明显酒醉,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年年透过门缝,隐约还能看到来人一只手上夹着半截香烟,发出来点点红光,吓得自己大气都不敢出。屋内冷嵘被这动静吵得有些烦扰,却只是皱着眉毛,摇了摇头。

  屋外,崔长贵左手提着一壶二锅头,踉踉跄跄地撞击着门板,显然对年年的沉默失去了耐心。他借着月光,看见冷园西边围墙上挂着两把镰刀,便将烟头含在嘴里,空出一只手取过来一把镰刀,对着窑洞门板急促地砍去。

  着“砰、砰”的砍伐声使年年内心充满了惊恐和绝望,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对着门外大声喊叫着:“滚……求求你,给我滚……”然后拼命地吹着尖锐的集结口哨,希冀仅隔三尺小巷的申雨家能够听到这边的动静,来拯救自己于危难。

  弱者的恐惧只是愈发激起了恶魔的疯狂,他加大了砍击的力度,片刻之后,一股作气,“轰”的一声,将脆弱的屋门撞开,木屑随之飞起,有的直接落在煤球火上,使焰火燃烧地更高,有的重重拍在年年身上,将年年的脸拍打地生疼。

  与此同时,大黄眨眼间跑上前,狠狠咬上崔长贵原本完好的左腿,恶人“哎哟”一声吃痛,嘴上的烟头掉落在地,他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镰刀抡过去,砍在大黄身上,将大黄带起,撞飞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两桶食用油打落在地上。

  大黄惨叫一声,软趴趴地跌落在其中一桶食用油上,动弹不得,地上也沾染了斑斑血迹。

  “大黄——”年年嘶喊,奔过去,抱起奄奄一息的老黄狗,用自己的袖头慌乱地捂住它背上的伤口,想要为它止血。

  屋内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冷嵘,他用手臂支撑着身子慢慢坐起,迷茫地问着来人:“这是谁家来人哟?”

  崔长贵见冷嵘双腿残废,枯瘦无害地像个弱智的孩童,冷笑起来,也不再戒备,将右手上的镰刀重重丢在地上,然后扬起左手中的二锅头往冷嵘身上泼去:“老不死的,当年你欠我的……今天就那命来还吧……”一瓶烈酒将屋内的桌椅、棉被上洒得到处都是。

  “坏蛋,你放开我外公!”年年哭着跑上去,护在冷嵘面前。

  “臭丫头滚开!”崔长贵打了个酒嗝,大步上前,一把拽过吓得缩成一团的冷年年,狠狠地将她摔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灵的存在,总是会阻止最糟糕的事情发生的。好人会有好报,恶人必遭严惩——只要你肯相信。





第5章 盖世英雄
  
  懵懂的女孩无法理解坏人眼中的残虐。十年前、二十年前,当时光还早的时候,他们不也曾是无欲无求、一派天真的孩子吗?

  而此刻,崔长贵居高临下,看着冷嵘的眼神像极了村里发疯的恶狗,让年年下意识地大声呼救:“哥哥,申雨哥哥,快来救救外公!……”

  年年尖锐的叫声使崔长贵恼羞成怒,他重重地挥出去一记耳光,用宽大的手掌死死地捂住女孩的口鼻,阻止她发声呼救。

  胸腔里的空气慢慢抽离,年年的脸开始因窒息而发紫,耳朵里的嗡鸣声几乎让她与全世界隔离。

  黑色的绝望扑面而来,年年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她想起来自己曾经背着外公偷偷溜进西屋,在一堆尘封的遗物里偷看过冷玉京华大学的学生证,半身照片里的妈妈莞尔一笑,清纯且美丽。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却又如此漫长,在即将失去意识的刹那,她在心里念到:“妈妈,等我……”

  突然,一股腥浓的鲜血溅洒在自己的额头,惨叫声从男人口中传出,年年脸上的力度消失,新鲜的空气灌入,她推开崔长贵,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年年定睛,只见崔长贵痛苦地用手捂住自己左边的肩颈,那里动脉出血,鲜红的血液呈喷射状涌出,迅速沾染了半片床单。
  
  崔长贵更是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站立的人。
  是冷嵘。此刻,双腿残疾的老人依靠一侧床沿的支撑,艰难地站立着,右手还握着一把滴血的镰刀。

  “外公……”年年惊惶地哭出声来,连忙冲过去抱住冷嵘的腿,她觉得自己的外公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而自己并不是被神明遗弃的孩子,总能在最后的关头,得到救赎。

  神明并没有赐予冷嵘太多的力量,很快,他因双腿再难支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此刻冷嵘的思路异常清晰,他一把将自己的外孙女向着门口的方向推过去老远,说道:“快跑!这里有我!”

  “外公,我不丢下你,我背着你一起走!”年年怎能再容忍自己外公和那个恶棍共处一室。

  “别任性,快跑,出去叫人……”冷嵘厉声。

  外公说得在理,崔长贵孔武有力,即使受伤,余力也是极其危险的,此刻最重要的是去叫大人,来制止这个凶神恶煞,想到这里,年年不再犹豫,往门口方向跑去。

  二人对话期间,疼痛也使崔长贵迅速酒醒,并恢复了理智,见冷嵘不支倒地,他按压着伤口冲过去,因为身体的痉挛,跌跌撞撞打翻了屋内的火炉,炉内的蜂窝煤滚落出来,瞬间引燃了滑落在地上,沾染了酒精的棉被。

  烈火烧红了崔长贵的眼睛,见冷年年已经跑跨出门槛,便将一切愤怒发泄在了冷嵘身上。他弯腰夺过冷嵘的手上的镰刀,疯狂地向老人的肩背砍过去,嘴里恶狠狠地说:“你让老子活不好,老子让你们祖孙俩陪着下地狱……”

  然后从冷嵘的胸口拔出血淋淋的镰刀,一步步往门口走出去。

  剧烈的疼痛使冷嵘的意识开始涣散,自己这把老骨头作古也不足惜。五年前,没能更快更早地将女儿冷玉送到医院,使她失血过多而死,已是冷嵘晚年唯一的痛苦和遗憾。而今夜,保护好年年,让外孙女活下去,成了他唯一的使命。

  冷嵘不顾流淌的鲜血,朝着崔长贵爬过去。

  火势开始向门口的矮木桌蔓延,空气中的氧气开始流失,烧焦的尘埃令人窒息。大幅度的动作加快了崔长贵的血流速度,他的步履有些缓慢,突然左腿传来一阵剧痛,他摔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门槛上。

  是那只忠心耿耿的老狗大黄,又挣扎起来死命地咬住了他的左腿,再不教他去迫害自己的小主人。

  崔长贵慌乱地蹬着左腿,每一下都将大黄狠狠撞击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大黄很快鲜血淋淋,却丝毫不肯张口。

   无情的火苗引燃了原先倒放在桌子底下的两桶食用油,“嘭”得一声,火苗蹿起,整个屋子成了一片火海。崔长贵焦急地拿出镰刀,要向大黄砍去,却被一个烧得发红的蜂窝煤劈头盖脸地击中眼睛,他不得不丢掉镰刀,捂住双眼,痛得几乎失明。

  冷嵘艰难地爬上前,是他刚刚徒手拿起了滚烫的蜂窝煤球,给了崔长贵致命一击。顾不得已经被烙烫得血肉模糊的双手,他再次抢过地上的镰刀,用尽自己全身最后的力气,在熊熊的烈火中,朝着敌人的心脏重重地砍了下去。

  ……

  “外公,你一定要撑下去,等到我……”

  年年在冰冷的暗夜里焦急地跑着,她恨不得即刻飞奔回家,几个成年的男女都要被她的速度甩在身后,这些人里面,并没有申雨。

  逃离家门,年年第一时间跑去了最近的申家。对着申雨的窗口一顿乱敲,却从李环口中得知那家伙竟然一夜未归。
  年年气急,却不敢将实情告诉孱弱的申奶奶,只好再求远奔走了两三家,才唤来了几个成年人,随她一同去冷家营救外公。

  浓浓的黑烟从冷家中屋窑洞里冒出来,成片的火舌连门口的竹帘子也给舔了个干净。年年心口一痛,不做多想,就要往屋子里冲,却被身后紧随的张家婶子一把拉住:“闺女,别去了……里面啥都烧没了……”

  长时间剧烈的奔跑,使年年胸腔缺氧,她哇哇地哭着,断断续续地喊:“你们放开我……外公还在里面,说好了……等着我去救他的……”

  众人心里均是愤怒和不忍,留下两个年长的女性安抚年年,剩下的人开始去冷家东屋的伙房取水,想尽快将火势控制。也有人抽空掏出手机,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村委会干部。

  ……

  老村长王树才搭乘着摩托车焦急地赶到冷家的时候,已是凌晨。火已被扑灭,满院飘散着烧焦的味道,不堪呼吸。

  屋内已燃烧殆尽,依稀可辨两具缠斗的焦尸。被压在下面的尸体没有右腿,硅胶的假肢已被烧得不见痕迹,左腿上连带着一颗黑焦的圆物,怎样都无法掰开,似乎是一只狗。

  伏在上面的尸体像个战士,依然保持着匍匐斗争的姿势。想到自己的兄弟一生凄苦,竟以如此不得善终,不禁放声大哭:“老哥,咋就这么去了!老天爷,你不开眼啊……”

  被众人一阵相劝,王村长才前往冷家西屋,看望唯一幸存的冷年年。

  因长期无人入住打理,西屋内简陋的家具上落满了灰尘。此时,经历了大半夜恐吓和恸哭的女孩已经身心虚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安静地昏睡着。她的双臂弯曲交叠在胸前,蜷缩在申家奶奶临时送过来的棉被里。掌印残存的脸上挂着泪珠,似乎还在梦里呼唤着自己的外公。

  一旁的李环轻轻地替女孩擦掉泪水,也带着哭腔呢喃:“丫头,奶奶在这里,以后你就是奶奶的亲孙女。”

  孤苦无依的女孩使王树才看得一阵心疼,李环也是年老衰弱,即使死了一个败类崔长贵,也不能保证村子里的留守儿童不再遭遇类似的危险。他突然想起来,五年前冷玉大着肚子回到夏庄,临产前曾经去村委拜托自己,倘若哪天冷家只剩一个人,再也活不下去,还可以去寻求她的某个友人。

  于是,王树才对李环轻声安抚到:“老姐莫担心,先照顾这丫头几日,往后面的事,我来料理。”

  说完,转身走出西屋窑洞,对着方才载过自己的机车青年说道:“走,快送我回居委会办公室。”

  呼啸的寒风伴随着摩托发送机的声音在耳边呼啸,见老村长心事沉重,小青年也不多言语。待回到居委会,已是凌晨三四点,王树才没有停顿,他待地打开办公室,从抽屉最里侧摸出一个被压得平展的信封,里面有一张发黄的便笺,娟秀的字迹,是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人的名字:
  
  顾宵良。

  ……

  京华市,南郊,顾园。

  一串烟火腾空,照亮了整个卧室,吵醒了床上的女人。

  红润的嘴角微微上扬,女人伸出洁白纤细的手臂,侧过身体,撩开身旁男人的睡衣,绕过他宽阔的后背,往下探去。

  “安琪,别闹……”男人莫名地失眠,很快制止了女人不安分的手,“昨晚Condoms已经用完了。”

  安琪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她有些不甘地的抽回手臂:“顾宵良,你就这么不想我怀孕啊!”

  “Y&D最有价值的婚纱设计总监,今年九月要奔赴巴黎时装周,推出全新的设计风格,”顾宵良转过身,整理好睡衣的下摆,给女人一个清醒的吻,“如果大腹便便地登上花花公子的封面,全球不知有多少男人要心碎呢!”

  “顾宵良!你只会为你的Y&D着想,”男人的打趣,使安琪转怒为喜,她环住顾宵良,将脸埋在他的胸前,闷声说道:“我才不在乎其他男人的看法,我只要你一个人。”

  “安琪,其实我……”顾宵良想要握住女人的手想要给对方一些安慰,却被书桌上传来的一阵舒缓的旋律打断,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宵良,你什么时候更换手机铃声了,一直不都是Y&D的主题曲么?”感受到身边男人身体的僵硬,安琪有些惊讶,“而且我知道,你晚上从来不开机的!”

  顾宵良死死地盯住书桌上的手机,并没有开灯,黑夜里闪动的屏幕在视觉上也告诉他确实是有来电。

  没错,顾宵良的来电铃声是欧美当红摇滚乐队SEVEN量身为Y&D谱写的广告主题曲《You and Dream》;而且少数知道顾宵良私人的电话的人也都清楚,他从不在晚上开机。

  安琪很快想起来,很久以前,顾宵良的手机里还有另外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号码的卡,专享着《爱之梦》的旋律,二十四小时开机,只为一个女人。

  顾宵良掰开安琪环绕的双手,徒脚踩在羊绒质地的香槟色地毯上,他走过去的步子很轻,仿佛很怕一不小心会击碎这样的美梦。

  安琪面色苍白的坐着,不放过顾宵良的每一个动作,精致的蚕丝天鹅绒被从香肩滑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即使空调开得很足,心却步步渐冷。

  陌生的固话,来电显示是西北密城,顾宵良拿起电话的手有些颤抖,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一个急促的男声:“喂您好,是顾宵良顾先生吗,我是夏庄的村长王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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