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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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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筝心里一酸,她不过扭了脚而已,怎么能和朱雨晨比?朱雨晨才是真正坚强又乐观的女孩。
她温柔地笑着,“好,加油,努力!”
病房门口,写着主管护士的名字:谭雅。
她还是去找了谭雅,“谭雅,你管的那个新来的病人,朱晨雨,有点特别,你多关照一下可以吗?”
“好,我知道的!我也觉得她很奇怪。”谭雅忙忙碌碌的,答她一句就拿着药水瓶跑。
门诊坐诊结束以后,宁至谦来科室接她。
天气凉了些,下了几颗雨,地面微微湿润。他和她一前一后上了车。
“今天还好吗?累不累?”他坐在她身边问。
“不累。”没手术,大家对她的脚也很照顾,“那个朱雨晨是什么情况呀?”她把朱雨晨奇怪的地方一一说给他听,“她的家人呢?”
“她没有家人。”宁至谦道,“她父亲前几年去世了,跟她一样的病,母亲是去年去世的,她一个人。”
“亲戚呢?也没有吗?”叔叔舅舅之类的总有吧?
宁至谦摇摇头,“她没说,她就说她一个人。”
“好可怜……”阮流筝感叹,“那她经济呢?能支付得了费用吗?”
“她说能,她说她有钱的。”宁至谦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来,“她的卡,让我帮她交所有的费用,她说,她现在行动已经不那么灵便了,上上下下交费对她来说很辛苦,更怕哪天动不了了不能欠医院的钱。”
宁至谦把卡递到她面前,“你帮她保管吧,我把密码告诉你。”
阮流筝摇摇头,“不,她交给你是信任你,你不能告诉我,这样不好。”
宁至谦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信任我。她拿着别的医院的检查结果来给我看,说是冲着我的大名来的,本来昨天就要来了,但是临出门的时候晕倒,所以今天下午才来。”
思考了一下,又道,“其实还是不合规矩,可是她说她以后会告诉我为什么,而且还说,还有事会拜托我,我知道后一定不会拒绝,但是她现在不肯说。”
他看了眼阮流筝的神色,继续道,“我当时也不太理智,就这么答应了,现在想来不合理。主要是因为她说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太……而且,她说她会写书面委托不让我陷入麻烦,必要的时候可以公证。”
“我明白。”她下午跟朱雨晨交流过,这个女孩,让人难以拒绝。
“可是,我之前真的不认识她……”宁至谦继续查看着她的神色。
阮流筝这时候才明白过来,他说这么一堆是什么意思,不由心头火起,“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有这么不理性吗?我有这么不自信吗?我这么爱吃醋?你这事还是跟领导汇报一下吧,这么做到底不和规矩,在领导那里先报备总没错!”
他看了下周围,笑了笑,抱住她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老婆大人英明。”
她一脸嫌弃的表情,“谁是你老婆?我只是前妻!前!懂吗?”
他顺着她的话,低声道,“什么时候我可以转现任?”
“看看吧。”她想了想,“想我们外科医生的成长之路真是辛苦,从见习实习,到规培轮转,试用聘用,专科培训,进修学习科研,修成正果没个十年,也要七八年,所以,还有什么苦吃不了的呢?”
“所以……”他眉色有些沮丧,“你打算用培养一个外科医生的时间和难度来培养一个老公?”
“你觉得,你经不起这时间和难度的考验?”她反问。
“不不不。”他马上否认,“怎么会禁不起?只不过,我一向都开挂。”
“……”他的意思是,他从实习生到神外主刀是坐火箭往上爬的了?她笑了笑,“所以,你又打算开挂?”
“不。”他再次否认,“我只是打算多游泳。”
“……”不能好好听游泳两个字了!
“而且,我其实比较喜欢仰泳,你懂的。”他做思索状,“比较省力。”
仰泳?她脑中已经勾勒出姿势了,俏脸一沉,“再打个比方,我们在医院试用期的时候,也是可以工作的对不对?但是没有签合约呢,随时都要走人的,所以,再怎么努力地游,得不到承认还得走!”
第183章 不矜持
今天他没有提去他新家的事,直接过小区而不入了。
“咦?今天不去了?”她故意这么问。
他开着车,“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又来这句,“你说呢?栩”
“真话呢就是……”他不动声色,眼里却含了笑,“今天去,什么也做不了啊!”
“……”如果不是他在开车,她真要拿东西砸过去了。
“假话要不要听?”他自己也没能绷住笑。
“说!”
“假话就是,我妈特意跟我说,今天在家准备了大餐,温美女亲自下厨,请你赴宴,去不去?”
真话?假话?这个把话反过来的说人……
她听着他轻松的语气,还有词语间的惬意,连温美女都用上了,真的不是那个冷漠的宁医生了,她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在辩论会上眉目飞扬的宁学长,所差的,只是眼前的人被烙上了岁月的沉稳。
“去不去啊?”他催问。
“去!”温宜请的,她还能拿乔?
他微笑,加了速。
的确是很慎重的一顿,家中人员全部到齐,宁守正居然也早早回了家,宁想带着宁小想阮小念在门口夹道欢迎,一人拍着小手喊:“欢迎妈妈!欢迎妈妈!”两只小狗则在那“汪汪汪汪”地附和。
阮流筝很久没见饭饭了,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她。
她先叫了宁守正和温宜,又弯下腰来亲了亲宁想的小脸,才朝饭饭伸出手,“饭饭,还记得我吗?”
汪汪乱叫的饭饭盯着她。
她用从前和薛纬霖在一起训饭饭认数的方法说1和2,饭饭突然就扑上来了,在她腿边又扑又嗅的,亲热极了。
她心里也很感动,抱着饭饭,感叹狗狗的忠诚。
宁想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小念还记得妈妈呢!真乖啊!”
“对啊。”阮流筝放下饭饭,“那是因为宁想把它教得很好,也照顾得很好。”
宁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只会陪它们玩儿,不会照顾它们呢……”
“陪它们玩也是照顾啊!宁想是好哥哥!”阮流筝笑道,“来,把宁小想也抱过来,和我认识认识,它会喜欢我吗?”
“会啊!”宁想眨巴着大眼睛,“宁想喜欢的,小想当然也喜欢,小想,到妈妈那去!”
阮流筝逗着两只狗,温宜却笑着来催促,“吃饭了,吃完饭再玩。”
一家人洗了手入座。
今天笑得最开心的就是温宜和宁想了,尤其温宜,阮流筝竟然在她安排自己入座以后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她眼里的泪花。
她心里,瞬间也湿了,温宜的心情,她懂。
“妈,您也坐下吧,别忙了。”宁至谦唤道。
“来了来了!最后一个菜!”温宜将一个汤煲放在桌上,对阮流筝道,“流筝,我的手艺你知道,算不上特别好,但是,也还能吃得下,你看在我年纪大了,手脚不麻利的份上,不要嫌弃啊!”
“伯母,您谦虚了,刚才宁老师还说您是温美女呢!”阮流筝笑道。
温宜听了,心中柔软,这个儿子,总算是重新活过来了,平时要憋他一句话来多难,现在竟然还拿妈妈开玩笑了,俨然又是他十几岁时的模样。
于是,看阮流筝的眼神也更加温柔,这个儿媳妇,这回再也不放走了。
宁守正在家里一向话不多,一开始吃饭,筷子就伸向一盘红烧肉。
正巧被宁至谦看见了,眉头一皱,“不是不让你吃肥肉了吗?怎么这么不自觉?”
宁守正筷子还没够着呢,甚觉没趣,脸一板,“好好吃你的饭,管好你媳妇管好你儿子就行,管老子干什么?”
宁至谦十几年跟宁守正不对盘,说话从来不客气,“我不想哪天需要我亲手打开你脑袋!”
宁守正气得要扔筷子,温宜眼睛一横,宁守正只好忍了。
宁想很乖地把蔬菜给爷爷,“爷爷吃这个,爸爸说这个可以吃的!”
宁守正对孙子自然没办法拉着脸,可还是不开心,“活了一把年纪,老了老了吃得跟兔子似的!我奋斗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啊?!”
“爷爷,爸爸说,吃蔬菜可以变帅!爷爷您试试,吃一口就帅了!您试试啊!”
宁想俨然哄小孩的语气,宁守正最终没忍住,被宁想给逗笑了,最后感慨,“你小子一辈子没做对几件事,对老子也不尊敬,也不怕遭雷劈,唯一做得对的,就是把宁想带回家。”
“哪里只一件了,还有一件呢,娶了流筝回来啊!”温宜道。
父母这么说他,他只当没听到,给阮流筝盛汤。
阮流筝听着温宜这语气,仿佛她和宁至谦还没离婚一样……
虽然宁守正和宁至谦之间闹了些不愉快,但阮流筝还是看出了变化,宁至谦尽管态度很差,可实际上却在用他的方式表达着对宁守正的关心。
人和人之间最糟糕的关系不是恶语相向,而是冷若冰霜。
宁至谦和宁守正之间冰冷的关系正以一种比较激烈的碰撞方式在破冰。
吃完饭以后,她和宁至谦一起带着宁想和两只小狗外出遛弯。
看着宁想和狗狗欢快追逐的样子,阮流筝有些眼馋了,拉了拉宁至谦的袖子,“把饭饭还给我吧?”
“不行。”他拒绝得跟干脆。
“我想它啊!而且,我爸现在不是有特护吗?再养只狗我家里忙得过来的!饭饭可以给我爸解闷啊!”她努力地说服着他。
他却盯着她,“给你爸解闷?是给你爸解闷,还是给你和薛纬霖解闷啊?”
“……”真是无聊!“宁老师,你这样显得小家子气啊!你能有点风度吗?”
宁至谦冷哼,“有人要跟我抢老婆!我头上眼看要冒绿光了!你还要我有风度?干脆我自己去买顶绿色带闪的帽子戴上算了!还有,以后不准再和饭饭玩数数的游戏!”
吃醋她可以容忍!可是说她给他戴绿帽她就不能忍!
“你别太过分啊!?你胡说些什么?你侮辱我人格啊?”她气道。
前面的宁想忽然听得她声音大了,跑过来问,“妈妈,您为什么生气了?”
她不能让孩子知道她和宁至谦在吵什么,只好道,“我没生气,想想,是你爸爸,说他冷,想买一顶帽子戴,嗯,还要绿色的,他喜欢绿色。”
宁想不解地问,“为什么喜欢绿色啊?”
“嗯……因为绿色是春天的颜色啊!你看,春天到了,树木都变绿了,花园里多美!”阮流筝只好胡乱解释。
宁想点点头,“真的很美!”
之后,便是和宁至谦一路拌嘴,其实也称不上拌嘴,只不过她没要到饭饭,又被他莫名其妙数落一通,心里不爽,一路找各种理由相讥,宁至谦大多数时间都是听着的,只偶尔插句话进来,可插这一句,往往一针见血,一招击倒。
回到宁家以后,她拿着包就要告辞。
宁至谦把她叫到楼上房间。
“干嘛?我要回家了!”她背着包,不高兴。
“别回去了。”他说。
“凭什么?我又不是……”
“你不是想饭饭吗?留下来,不什么问题都解决了?既不给你家里添麻烦,又可以拥有饭饭,而且,还帮你爸妈摆脱了一个最大的麻烦!”
“什么?你说我是麻烦?”
他笑,“不是……流筝,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不想看到饭饭跟薛纬霖亲密,更不喜欢你跟他常常在一起,流筝,我承认,我很吃醋。”
他这么一承认,心里那些不舒服倒是下去了,“无聊!幼稚!”
“幼稚?你不是说我是老男人吗?”他将她抱起来,放到书桌上,她便和他差不多高了,他圈着她,开始吻她,“别回去了,行吗?”
她学着他说过的话回答,“不回去?不回去也不能干什么呀?”她不会就这么在这过夜的,温宜和宁守正都在,到底没结婚,不像话。
他本来吻着她的,忽然笑出了声,“我怎么觉得,你很想干些什么?”
她一愣,刚红着脸要反驳,他手臂一紧,吻又压了过来,还带着喘息,“我就喜欢你这样不矜持的样子。”
她还是想反驳,可是被他抱得紧紧的,吻更是密不透风,转瞬之间,她挂在他脖子上,也是喘息不已,而他的手,却不老实地伸进她衣服里。
他哑着声音把玩着,在她耳边低喘,“不方便,有些事也还是能做的……”
第184章 揭露真面目
“你还想干什么?”她看了眼门口,也不知道锁门没有啊?
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阮流筝的脸顿时通红。
她从小就是乖乖学生,虽然在爱他这件事情上也曾主动大胆热情,但于男女之事除了跟他共同探索过并没有别的渠道来学习旁的技能。而从前跟他一起的时候,大概是因为他有所顾忌,所以都是“正常途径”研习,若遇上她不方便而他又有所渴求的时候,通常他都忍了,所以,她哪里知道还可以这样?她顶多知道男生还可以DIY…栩…
“嗯?”看着她红着脸迟疑的样子,愈加觉得可爱,抱着她细细密密咬她的脖子。
“怎么……可以这样……”她声音细弱蚊蝇,缩着脖子对抗这酥痒。
“可以的……”他胳膊用了些力,收紧了。
这是一种信号,她很熟悉,很渴望的信号,可是……
“你……你怎么会这些?”她觉得他的成长过程应该和她一样啊!他也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啊!不然能考上B大医学部本博连读?
他有些无奈的样子,“我是男人!”
男人?就能无师自通?而且他现在这劲头,简直比当年二十几岁刚结婚那会儿还足,他说他素了六七年?这话要打问号了!
“谁教你的?”她把衣服扯下去,不让他胡来了。
“……”只有她这样的女人才会问诸如谁教你的这样的问题。
她其实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是宅男们的酷爱,也是教学神器,但是她怎么也无法把这个跟高大上的宁学长联系起来,那画面一想,他何止从神坛上下来,简直神龛都要坍塌了!
“谁教的?”她的脸色沉了一些。
“我……”
宁老师竟然被问得哑口无言了。
“女人教的?”阮流筝又逼紧了些。
“怎么可能?”
“谁教的?”她当然也明白不是女人教的。
“萧二呗……”
她差点喷了,萧伊庭教他这些?
“不止他,那些人没几个好人……”他咳咳咳地清嗓子。
“是!别人都不是好人!就你是好人!”
“不是……其实就是……那时候年少……萧二他们弄那些片子一起看……”
终于招了!
阮流筝也觉得自己够费劲!不过,竟然真的是看片子!她的高冷男神竟然看片子!还跟一群男生一起看!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事实,她的男神,从此不再……
“咳咳……”他又道,“其实都是他们拉我去看的,真的,他们比我大,我人小啊,哪能不听他们话呢?你说是吗?”
“……”她不知道当年他们那些破事,可她却不至于傻到连这个也相信!不去看个破片还能把他打残了啊?!她摇摇头。而且大哥看起来那么正直,真是打死她也不相信会带着弟弟去干这个!
可是,正直的人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正直吗?比如眼前这个?
她凌乱了。
他见她始终不说话,又道,“其实我看的时候跟他们完全不同,他们都看得口水流……”
她斜着眼睛盯他,“就你是去做科学研究的是吗?”
这句话把他都给说绷了,他自己都不相信,一时抱着她大笑起来。胡说八道这么半天,本来极度的渴望也被她闹下去一半。
门上响起了轻轻的剥啄之声,宁至谦放开她,朗声道,“进来。”
门开,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笑眯了眼,“爸爸,妈妈!”
然后小家伙进来了,还是笑眯眯的,小手背在后面。
“想想有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啊?”阮流筝笑问。
“送给爸爸的礼物呀!”宁想用孩子特有的童音甜甜地说。
“什么礼物,我看看。”宁至谦也来了兴趣,笑问。
“啦啦啦!”宁想把小手举到前面来,手里托着一顶绿色的针织帽。
宁至谦愣住了,“哪……来的?”
“在柜子里找到的!爸爸送给你!”宁想跳啊跳的,示意宁至谦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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