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双沉记-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这事说起来岑嘉钰实在是冤屈得很。
    岑嘉丽的丈夫付凡带了适龄男青年到岑家宅子做客,意思是明摆着让岑嘉雯相看相看的。岑嘉钰路过小厅时,付凡也就顺嘴介绍了下。那适龄的男先生姓张,听到岑嘉钰在圣华翰大学的图书馆,就问了岑嘉钰图书馆里有没两本铁路方面的书籍。岑嘉钰也没好推脱,用纸记下了名字后帮忙找了下,图书馆里没有。
    岑嘉钰本是和岑嘉雯说了让她转告,结果岑嘉雯还没转告呢,张先生就打电话来问了。男人的电话,岑嘉绮最在意不过。还不说那天张先生来,岑嘉绮也陪了一下午客,说的话比岑嘉雯还多,结果电话来却不是答复她问的火车票子的事情,她怎能不恼恨在心。
    这个哑巴亏也只能吃下,好不容易知道了原因,可是只要老太太没摊开讲,岑嘉钰也辩驳不得。幸而明日就是二房轮“侍疾”的最后一日了。
   
   但岑嘉钰去跟老太太报备一声去学校上班时,还是吃了一顿说“没得不要娇娇娆娆的,忘了你是岑家小姐也要记着你定了亲。我一向重情大义,要不然,哪有外婆给外孙女定亲的道理。”
    岑嘉钰忍了又忍:“嘉绮你一向和奶奶亲近,说话行事什么的都更让奶奶开心,所以你好生陪着。老太太您仔细养着,我先去学校去了。”
    出了门,岑嘉钰只觉松了一口气。她回头望望岑宅,白石外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灰扑扑的。旁边一辆汽车从她身边开过,她凝视着汽车的模糊影子,不由希望自己能像这汽车一样疾驰远走。可是,奶妈妈和弟弟妹妹怎么办呢?她又没能力养活。
    这么一路而想着,岑嘉钰走到了学校。刚进了图书馆,要去台子那里签个到。只见旁边的大阅览室转出一个人,岑嘉钰好险没撞上。正是那叫钱胜的司机。
    沈谦慎眉开眼笑:“真是好巧啊,嘉钰!”
    这可不巧,那天沈谦慎听岔了,以为她叫“贾玉”,谁知这图书馆还真有个老师叫贾玉。
    他问那图书馆王老师贾玉的值班时间表,王老师还一脸纳闷“贾玉老师怀孕早就回家休养去啦,你要找她有事倒是可以找找教历史的李教授,贾玉老师是他夫人。”
    沈谦慎可是喝了两天闷酒,昨天他抱着一丝怨念打算最后一次图书馆一游时,听到那王老师说贾老师生了个胖小子,才“啊呦”一声意识到搞错了人,仔仔细细问了后今天起了个大早过来守株待兔。
    岑嘉钰敷衍一笑,继续往台子那边走去。沈谦慎只是兴冲冲要见到她,可见到她之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讪讪地:“你今天上班啊。”
    岑嘉钰签了到,转过身盯着他,沈谦慎一阵紧张,小心翼翼用余光看了下自己全身,很好啊,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第5章 第五章
    岑嘉钰问道:“你能教我开车吗?”说完看他一愣,也意识到不妥。他一个司机,车不过是接送家里少爷的,这不是勉为其难吗?就笑道:“那个,你看书吧,我进去做事了。”
    沈谦慎那一愣完全是因为惊喜呆了,见岑嘉钰抬脚要走,他一急之下伸手拦住。
    岑嘉钰没收得住脚整个胸部撞了上去,沈谦慎只觉胳膊一阵柔软弹绵,只见岑嘉钰的耳朵根都红了,他反应过来自己不禁也红了脸,结结巴巴说道:“可······可以的,我可以教你开车。”
    岑嘉钰只觉脸在烧,一边儿走一边答道:“我随口说说罢了,你别往心里去,我······我还有好多书标要贴。”
    沈谦慎看着她的背影,自己虽然会开,但到底算不上熟练,要是教的时候出丑那可不好了。还是得让家里司机再教教自己,又略一琢磨,家里的不够格,到军里找人教教才好。沈谦慎一直在想着怎么和岑嘉钰交个朋友,没想到却碰上她想学开车这个好理由,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再叹一次自己还是很有国学根子。
    沈部长管的是商业一块,与军队所交不深,好在母家这边的小姨夫却是军内大将,沈谦慎轻而易举请了车队队长教学,但却被小姨拦了“你真个是兴起就不管不顾,那部队里的司机,开的是大汽车,荒原烂路上拖着整车手榴弹也敢撒欢奔;你开车都是在城里头开,人多路也不宽,哪能一样。我看你和侍从的小吴学就很好,他给我开车向来平稳。”
    沈谦慎想了想,觉得小姨这话说的十分对,于是请了小吴教自己,准确地说,是看看小吴怎么教自己。
    其次则是教学用车,沈谦慎跑了好些洋行。销售上福特居多,但雪佛兰看着势头也上来了,和福特比价格相当,车型上也是改新了的;别克这种,听说北方的张军阀最爱,名声在外,可是价格着实不便宜,也未免招摇了些。
    别说,卖车还真是一笔好生意,等有闲还真能做一番,看着欧美文明国家就知道,开车肯定是以后的大趋势,内陆不少财阀也找着买办谈价钱。
     几番考虑,沈谦慎还是决定选用自己本来就用着的福特来教学,一是这车常见,的确是个普通司机能调动的车;二则现在要让他再购一辆新车,肯定是走家里的账,虽则不算大支出,但母亲父亲肯定是要问上一问的,未免不美。
    十天学成,沈谦慎打算出师,趁了下午没课,他美滋滋地往图书馆去。他走到了正门,“咦”一声又退了回去。那开着的窗户前坐着的不就是岑嘉钰么?
     她聚精会神地抄录着什么,藕荷色旗袍随着动作起着褶皱,如同池子里荷花随着微风偶尔轻轻一动。沈谦慎就这么愣愣地瞧了一会儿,直到岑嘉钰抬起头来。
    岑嘉钰瞧着他人呆怔怔地,不由提醒道:“那树上有辣子虫,你站着要小心被咬。”话出口又觉得自己多嘴了。
    沈谦慎走到窗户边,探身往房间里看了看“这是你办公室么?”
    “不是的,是图书库存记录的地方。”
     沈谦慎低头瞧了瞧:“你的字可真好看。”
     岑嘉钰字的确不错,但远没到引以为豪的地步,这表扬还是第一回听。
    岑嘉钰答道:“多练练就整齐的,你识字吗?” 
    沈谦慎一时有些想笑,自个儿不爱进学一向被父亲骂,但是要不认识字,沈家的脸就丢大发了。
    岑嘉钰看他含笑望着自己,便知道自己犯错了,的确,大户人家的司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
    “你······”
    “你······”
    两个人同时起了声,又同时停下。
    沈谦慎看着她:“你先说。”
    岑嘉钰不由地抿嘴一笑:“你头上落了片叶子”
    沈谦慎把头顶叶子一捋,拈在手指间:“还好不是那辣子虫”,他点点岑嘉钰“你衣服上落了墨水印子”。
    岑嘉钰看看腰间“这墨水印子是旧时沾上的,洗不掉的。”神色间也并无羞窘。
    沈谦慎心头一片怜意,他两个姐姐,旗袍几乎是每周一做的,要是落了墨水印,早早就该扔了。
    “洗不掉也好,你这衣服本就是藕荷色的,这墨一点上不就是古人画里的墨荷么。”
    岑嘉钰惊觉两人隔着窗户讲话有些发傻,便说道:“你去看书罢。”
   沈谦慎看着岑嘉钰低着颈子把册子放进抽屉,心里头答道:书有什么好看,一点都不如你好看!仍是不动。
    “你怎的还不走?”岑嘉钰有点恼,毕竟学校里很有几个爱嚼舌根子的教工。
    “我是要问问你,什么时候方便学车,我跟我家少爷说好了的。你什时候有空,我什时候教你。”沈谦慎一脸认真。
    他这么上心倒让岑嘉钰一时有些不好强词了,于是软下了声音:“你别当真,哪里有女子开车的,真是多谢你了。”
    沈谦慎不以为然:“女子哪里不能开车了,我听说国外好多女的都开车,那开电车的还有女人呢!”
    岑嘉钰一时竟辩驳不得,却听得那边有人大嗓门叫着:“阿钰,阿钰,可是出大事啦,快过来。”
    她歉意一笑,往里头快步走去。
    见岑嘉钰走了,沈谦慎从大门进了图书馆。
    那个大嗓门还在嚷着:“这是黑了良心,这可怎的好!”
    西平那边的教会给圣华翰大学捐了批书,本是运到曹家渡的,曹家渡离圣华翰大学近,叫个马车或者木板车就能运过来。
    可这中间出了岔子,在蔡家渡这批书就被卸了货托在个杂货店里。蔡家渡是个在市郊的小镇子,汽车去都要半日,这批书中很有几本珍贵典籍,可不是让人着急。书运到是由岑嘉钰接货的,这当口也没得闲去追究发货人的纰漏,只得赶快想想法子保全这些书。
    岑嘉钰想着有熟人在蔡家渡也好先照管一下,就问了下馆里几个老师,都没得亲戚好友在蔡家渡。
    刘老师道:“阿钰,就算有也不顶事,蔡家渡也没有电话。算啦,这也不是你的责任。”他朝那头努努嘴:“既然有人抢着这活给熟人拉生意收中间钱,烂摊子她不收拾那儿闲着磕瓜子,你又急什么?”
    岑嘉钰知道这个理,可到底心疼那些书,就又考虑着托个男老师今天去趟蔡家渡才好。
    那个大嗓门大喇叭似地广播了她的忧心忡忡,一边叹气“这可怎么办啰?”一边不耽误地嗑着瓜子。
   沈谦慎叫住蹙着眉毛从楼上下来的岑嘉钰:“白在图书馆看了这么些天书,也让我出分力才好。我车子今儿本就没什么事,把那些书运回来才好呢。”
    大嗓门在沈谦慎第二次来就和岑嘉钰打听过了,知道这是个司机,也没了把自家女儿介绍的心思,毕竟姐妹里头还有几个财税局里的科长可供选择。她拢了拢瓜子壳,赞道:“年轻人心肠蛮好的嘛!我看阿钰你今天去趟才好,那书要是丢了也是好些钱,跟西平教会也不好交代,怕是馆长还要骂人的,”说完又自以为调皮地挤挤眼,兰花指向着沈谦慎的方向:“大姐可是跟你说,谈朋友就要谈这般的。”
    岑嘉钰简直哭笑不得,但也知道这是最快捷最稳妥的法子,她也不扭捏“那就麻烦钱先生了,您稍等,我去拿个包。”
    岑嘉钰拿了自己的包就跟着沈谦慎来到了学校后门,她之前学校里有几个家境很好的女友,去参加生日宴坐过车,若是依着她的性子,自然是坐后座好,免了交谈;可是本就是麻烦他,还冷淡不语未免太过矫情。于是当沈谦慎拉开前门时,岑嘉钰就不推辞地坐了上去。
    沈谦慎坐上车,竟然有些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只觉有幽幽清香入鼻,又不似那些腻死人的香水味,刚刚扶岑嘉钰上车手托住了她的半截胳膊,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他手指揉搓了下在心里回味了一番,才点火发动了车子。岑嘉钰心里一紧,他手心微微的汗意似乎还留在胳膊上,热烫烫地灼人。
    于是,车子载着两个人欲语却静默的人驶向渡口。
    却不知那渡口,是两个人旅程的终点还是起点。
第6章 第六章
     首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岑嘉钰:“你学开车学了多久?”
     第一次学花了一天,开始是坐车的时候看司机怎么操作,然后有一天趁司机不注意偷了钥匙,把车开出去玩了半天,那时还是在山西,地广人稀的也没出啥事,回到家被沈部长按在老式的长条凳上一顿好打。
    第二次学了十天,中间和吴侍卫聊了下司机的行情。正好现学现卖。
   “四年!”
   岑嘉钰十分惊讶:“这么久?!”自己那个一时冲动的学开车的想头还真是让人笑话。
   坏了,这不是打消她学车的积极性吗?沈谦慎连忙解释:“真正学车要不了那么久,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保管你学会。”
  看岑嘉钰一脸不相信,沈谦慎继续解释:“第一年在师父家里做帮工,跑腿做事够积极,师父才肯认我当徒弟;然后洗了一年半的车,这叫上手;那时我洗车,又快又干净,师父才带我练的;师父也没车,帮车行出车时逮空教我。所以,你看,这么算下来,可不是一个月学会的开车。”
    
    到底哪一行都不容易,岑嘉钰默然。
    沈谦慎怎么能容忍两人之间就这么安静呢!多来之不易的机会啊。
   “今年秋老虎倒是凶的狠,太阳照的花眼睛。要是来点风来点雨今儿就是秋游啦!”
    
    岑嘉钰略瞟他一眼:“来点风好,若是来点雨,咱们就不是去取书,说不定是取一堆纸糊糊。”说着把窗户摇下来一点点,路上土尘满天。窗户本是关着的,刚刚那一眼瞟过去,他胳膊那儿被汗浸得贴在肩膀上。
    沈谦慎感觉到她这一点体贴,心里无比高兴,“我以前吃过一道东北菜,铁锅炖鱼,铁锅两边,贴上玉米糊糊的饼子,这菜上不了大桌,卖相太难看,但是玉米面饼子真是好吃。那会别人还笑我,不喜欢□□米白面,倒喜欢杂粮粗饼。”
    怎地从纸糊糊就跳到了玉米糊糊?
    岑嘉钰却为他话里的欢喜劲儿打动,不由想起,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是擂沙圆。上好的赤豆煮熟了磨得细细的,糯米汤团或包着鲜肉或包着芝麻,在紫红色的豆沙粉里滚上一圈,糯甜糯甜的。若是在乔家栅买的,两口一个能吃完。奶妈妈得闲了也会给她做,她心细,做的小小巧巧的,一口一个。嘉钰尤爱芝麻馅,吃完了,嘴巴外面一层红豆沙,一张嘴,牙齿却是黑黑的,姆妈和奶妈妈笑得停不下来。但到底糯米怕小孩子吃多了不消化,奶妈妈给她吃完那几个,就要拍拍手“没得了,没得了,下次好给囡囡买哦。”
    “不过说到玉米,大明戏园子旁边有卖玉米爆花,最近苏州的昆曲班子过来唱,你想不想去看看?”
    岑嘉钰实诚地回答道“不想,我对昆曲不着迷。”
    这拒绝来得直接,沈谦慎却打心底高兴,因为他对昆曲实在没兴趣,可是家里母亲和外婆都爱的紧,为了彩衣娱亲,他只有跟着看。这么说来,自己跟岑嘉钰简直是天作之合。
   于是,他兴高采烈地表达了天涯知己的感受:“那太好了,我也不喜欢看,有一回下好大的雨,我一跤跌进了水坑,兜里的电影票湿成了一团纸糊糊,结果电影都没看成。”
    岑嘉钰想,这倒是首尾呼应,纸糊糊的话题终于要终结了么——只是,被拒绝地这么开心?
    沈谦慎铺垫自然是有目的:“说到这里,你想看什么电影呢?我去买票。”
    岑嘉钰忙拒绝:“没什么想看的。对了,到蔡家渡还要多久?”
    沈谦慎看了看手表:“唔,还得好一会儿呢。这大晌午的,要是困得话你睡上一会儿。”
    路颇为颠簸,要入睡是不大可能,但是睁着眼睛·······就要陪着钱胜“说瞎话”。岑嘉钰印象中的男性,都是寡言的,可这钱胜也忒能说了。岑嘉钰自知性格实在是算不上新时代女性,家里的堂哥们交流就少,上学也都是和女同学一块,钱胜算是自己交流最多的男性朋友了。朋友,岑嘉钰自惊,和钱胜算得上朋友了么?
     沈谦慎看着闭眼装睡的岑嘉钰,睫毛可真长,偶尔微微一动,像扑棱着翅膀的小鸟。真可爱。
    到了蔡家渡,车子一停,岑嘉钰就睁开了眼睛,却正正好对上沈谦慎的目光,她略抚一下额角,沈谦慎一笑“到啦!”
    外边却是要变天的样子,乌云黑沉沉的。蔡记杂货铺还是很好找,毕竟渡口处就这么一家,岑嘉钰递过船家写的纸条子并给了点钱后,见到了书——其实刚刚他们就从书旁边走过,那几片破破索索的布盖住的就是。
    岑嘉钰把上面的布揭去,弯着腰拂去上面的尘土和杂物,头也不回地说道:“你把后车门打开,我们把书放上去,还好书不算多,好好放今天一车能带回去。”
    沈谦慎“哦”一身跑去开车门,她弯下腰,真像迎风弯腰的一株清荷,那腰又细又柔软,开了车门,又情不自禁两只手虚虚箍了一下。
    岑嘉钰把书一本本累好,抱起一叠就往车这边来。沈谦慎叫道:“你放着,我来吧!”
    岑嘉钰边走边说:“我能搬动干吗不搬?这天眼见着就要下雨了,两个人快些。”
    沈谦慎不由有些佩服岑嘉钰,他认识的小,姐太太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再不用说这些搬搬抗抗的活了,定是拍了手站在旁边的。
    两人一道儿,终于赶在下雨前把书都搬到了车里。刚关上车门,只见雨瓢泼似地下来了,打在车窗上哗啦啦作响。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沈谦慎说道:“都怪我,乌鸦嘴说什么来点雨才好。”
    岑嘉钰哪能恼这个,把手帕子递过去“擦擦手吧,都是灰土。”
    沈谦慎嘿嘿一笑“不要弄脏你手帕,我有,我有”,说罢往裤兜里掏,手帕没掏出来,倒是在裤子上留下个大黑手印。不由有些讪讪的。
   “反正都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