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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在呢喃,我向你告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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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妤攸只在那广场上见过他一次,是个戴金边眼镜的斯文男人,除了名字以外,一无所知。
  后来他们在线上联系,他没要求看她的学历证书,相信她毕业于那所著名的美国艺术学院,他说慧眼识英雄,单看她临时发挥的功底,和说话时铿然有力的语调,就信她是条真汉子。
  汉子?
  那是她长久以来第一次被逗笑,这两年他介绍了很多私活给她,重拾画笔,她的心境才渐渐平复,脱离灰暗绝望的困境,他算是半个恩人。
  他应她要求,发了一张难度极高的游戏原画规格给她,说自虐可以,但记得留口气,临死前通知他一声,好去默哀。
  她感激不尽,回一句,“遵命。”
  现在的她一旦停下笔,脑海中就浮现出那个漫长如极夜的晚上。
  她躲在沿海高速的密林边,精神高度集中,时刻防备着黑暗里的影影绰绰,连呼吸都唯恐引来追捕的人。
  从傍晚到深夜,蚊虫围绕,她浑身露在外面的皮肤没一块好的,几乎都被自己抓破,可她还是睁着眼睛,不敢有丝毫懈怠。她生怕眨眼一瞬,她的嘉棠哥哥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等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那种滋味,跟凌迟削肉没什么区别。
  欧阳妤攸拿着玻璃杯,站起来的那一刻,头晕得厉害,她忽然想起上一顿饭还是在酒会上凑合解决的,这两夜一天多完全是靠水充饥。
  小艾休假,但楼下厨房应该有储备的食材,她打开双门冰箱,翻来找去,只拿出一根胡萝卜,削了皮,光脚盘腿坐在高凳上,啃得嘎嘣脆。
  另一手握着一罐进口黑啤,硬菜配酒,好汉不拘泥于细节。
  酒刚喝了一半,大门滴声响起。
  这两天屋内所有窗户的落地帘子都被她拉上,那道门推开,冲进来的刺眼光线,才让她意识到,外面是晴空艳阳的白天。
  季临川从逆光里走来,他身后的日光白茫茫一片,她坐在厨房吧台的高凳上,清楚地看见他扔下车钥匙,松开购物袋,弯腰换鞋,脱下外套。
  他丝毫没有察觉那双隐匿在暗处的眼睛,直到她手指捏得黑啤罐发出响声。
  季临川冷冽的眼眸一抬,手按下吊灯开关。
  客厅一片明亮,她苍白清冷的脸色,惹得他眼睑一紧,拎着两大袋东西,跨步朝厨房走去。
  季临川经过她时,视若无物,眼神没有多余的变化,脚步没有停留。
  袋子搁在厨台上,新鲜的蔬菜,水果,一盒盒肉类,海鲜,分门别类放在合适的位置,拆开包装,清洗,入盘,接着他低手拉开厨具门,抽出刀,开始切菜。
  欧阳妤攸背对着他,手肘低着桌面,继续啃胡萝卜,喝酒。
  整齐规律的切刀声,配合着菜板敦敦厚实的响声,竟让她有些恍然,想起爸爸以前给她做饭的情景。
  只那么短暂的片刻,她旋即打碎了那个画面。
  他怎么能跟爸爸相提并论?
  恨恨地咬下最后一口,把底根扔进了垃圾桶。
  “呃咯!”
  啤酒从胃里冲上来一股气,顶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嗝,顿时,空气似乎都静止凝固了。
  她尴尬地捂着嘴,之前极力维持的那副凛然正气,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这时,身后传来没有夹带任何情绪的嗓音,淡声道:“怎么不去门口拽把草,量多还是绿色食物,不比那玩意管饱?”
  季临川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温热了平底锅,放油,添料,一步接着一步。
  鄙视人的话,他说得溜,头头是道,逻辑完全在理。
  她跳下高脚凳,正准备走人,季临川拨弄锅底的铲子停下,视线没有移动,却厉声喊道,“给我老实待着!”
  她定在原地,胃开始抽搐翻绞,咬着嘴唇,说,“我肚子疼。”
  “疼就忍着!”他的手重重丢下铲子,回头斥声道,“你就是从小被那老家伙养得心太野,一直欠收拾!早落我手里,不信你到现在还这副鬼样子!”
  锅里的菜刺啦作响,小火慢煎,香味飘出来。
  她犟嘴强撑着,挑眉小声道,“我就这鬼样子,有人还漂洋过海追得紧呢,看不惯正好。”
  季临川没顾得上理她,掀开玻璃锅盖,撒上葱丝,半分钟盛出鲈鱼,往桌上一放,擦擦手,随后扔下厨布。
  这才走近她,磁性低沉的声音,掺杂着半冷的笑意道:“真不知道你尾巴翘上天,得意个什么劲,你不也知道林昇落户台湾,根本没可能再回来。”
  她缓缓回过头,脸上满是错愕,很显然,她不知道。
  两三秒之后,欧阳妤攸心中却凭空多出另一种情绪。
  “季临川,你就因为这个,才舍得回来的?”


第29。季家老宅

  “老子回不回来,你在意吗?”
  这不是疑问句,因为季临川问完话,根本没想听她的答案,他抬脚去了偏厅。
  再回来时,他掂着虚合的手心,倒了杯水,搁在长桌上,转身单手将她抱到高凳上,双腿夹紧她不安分的脚,上来捏住她下颌骨,托起后脑勺,不等她反应就塞进去一颗胶囊和两个白色药片。
  “咽下去!”他将杯沿送到她嘴边,水虽喝了,药还在咽喉处粘着,经水化开,呛得她喉咙泛苦,她弓着腰额头抵在他胸口,艰涩皱眉,手指伸进去抠嗓子。
  “别动……”季临川攥住手腕,继续灌她喝水,冷峻如霜的眼神直到她将药彻底吞下去,才满意地放下杯子,松开腿。
  推开他跳下高凳,她抱着垃圾桶一阵猛咳,从小不吃西药的她,闻到喉管传上来的味道,胃就开始收缩干呕。
  季临川将那空黑啤罐捏得咔咔响,罐身冰冻过的凉意还在,刺透他的手心,眉宇凝结寒意,斥声道,“不尝点苦,你就是不长记性!”
  这时,远处传来电话响,季临川斜眼瞥了一下,扔掉罐子,去客厅掏外套里的手机,随后将衣服甩在沙发靠背上,缓缓地,一张纸片从中落下。
  他只顾得听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令他微微蹙眉,半响,不紧不慢地说道,“不是明天的航班,改了时间,为什么不提前说?”
  等他收了手机,再回过头,欧阳妤攸站在他身后,手上拿着刚捡起来的飞机票,她盯着它淡声说,“你去了趟台湾?就为他……”
  “想多了,那边有个项目合同,一早就有这个行程,不过顺道了解下你那个老相好而已。”
  “凭你的手段,应该查到他不少事吧,怎么不全说出来?”
  季临川透着冷冽笑意的眼神凝视她,“是挺多有意思的事,别着急,等哪天得了空,老子会告诉你,顺便好好欣赏下你那受刺激的模样。”
  一个小时后。
  季临川赶到机场,欧阳妤攸拖着不肯来,最后还是被他押犯人似的,硬带了过来。
  机场出口人来人往,远远见他们一行人在显眼的位置。
  季夫人通身端庄的黑色长裙,她脸色低沉,拢着身上的披肩,拇指般大小的珍珠耳钉戴在耳垂后,皮肤保养得极好,脸上虽挂着气,却不见一点儿苍老的细纹。
  身旁站着老陈夫妇,他们深知季夫人的脾气,她说不走就不走,谁劝都没用,只能等季临川来了,让她痛痛快快训一顿,才能解了她的气。
  两人来到跟前,季夫人看看手表,整整晾了她一个小时!
  她抬眼上下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儿子,眼底闪过一抹责怪,可再看一眼旁边那个垂着眼的女人,脸色渐冷。
  虽前一秒还想训斥他,可再一看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就开始心疼,站起来说道,“瘦了不少啊,看看我儿子,娶个不省心的媳妇,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欧阳妤攸低眉淡目,因被他十指相扣牵着,原本怯弱的心倒平添了几分勇气,他自顾自接过随从手里的行李车,单手推着,右手依然紧握着她,对季夫人方才的话完全是充耳不闻。
  林秘书接到季总的电话,赶紧去了趟家政公司,把那两个阿姨提前按照季总给的地址,带到季家老宅。
  她入职两年多,这也是第一次见梵森前任董事长。
  黛瓦白墙旁的使君子开得漂亮,在头顶迎风摇曳。
  等了二十多分钟,见季总一行人下了车,林秘书上去接过行李。
  推开两扇实木大门,伴着古旧低沉的门轴声,季夫人放眼一望,抱怨:“你们俩好歹过来打理打理,看看这顶好的庭院变成荒草地,真不知道整天都在忙什么。”
  话里说的虽是“你们俩”,可谁不知道季临川管理这梵森和腾远,每天公事缠身也是正常的,这抱怨的话当然是说给那个闷声不吭的儿媳妇听的。
  季夫人这一个独苗,从小他就算是上房揭瓦,摔了家里的名贵瓷器,弄坏他父亲的宝贝书画,她也只是戳他额头骂一句混小子,然后帮他一股脑收拾残局,再不行,她就往自己身上揽。
  总之季夫人是不会让季临川在这个家里受一丁点委屈的。
  关于这个,欧阳妤攸从小就是明白的。
  进了客厅,季夫人见里面倒是干净得一尘不染,她坐在偏厅的藤椅上,让老陈把行李拿到楼上去,陈姨进了厨房,轻车熟路找到茶具。
  见壁橱里的花茶罐子是新买的,陈姨思忖,来打扫这里,还知道买这个的人,还能有谁?
  她冷哼轻屑的目光,手绕过了那瓶花茶罐子,拿了往年存放的云南普洱,捏出些许,泡了一小壶端过去。
  林秘书喝不惯茶,道了声谢,接过来放在了桌边。
  转眼看到这位鲜少露面的季太太,一身素色简单的长裙,圆领盘扣,肩上披着古怪颜色的头发,神情淡然站在门口,她倚着门框一语不发,季家的人好像习以为常,并不过去搭理,连茶水都没有给她端一杯。
  “季太太。”
  欧阳妤攸缓缓转过头,低眼望见了林秘书递上来的茶,随即又转过头去,嘴里轻飘一句,“谢谢,我不喝这个。”
  这时陈姨斜瞟了一眼,说,“这家里是脏得够呛,该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一下。林小姐,就麻烦你请她们去辛苦一下了。”
  林秘书察言观色,一早就看出来陈姨在季家并不像是简单的佣人,也就照做了。
  欧阳妤攸像一个孤独的影子,依着光存在于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季夫人站在门口院子里,指着眼前的沉香树回头跟老陈说道,“我看这棵树今年长得不大好,你抽空上去瞧瞧,是不是又病虫感染了?”
  老陈寻思着往上看,陈姨也站在树下,突然说了一句,“要是那孩子在,肯定二话不说就爬上去了,他身手好得很啊。”
  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欧阳妤攸都没办法置若罔闻,她眼神格外复杂,心头更是像被硫酸泼了似的,疼得蚀骨灼心。
  忽然,季临川的唇角隐现在她耳垂边,呼出的热气夹带着茶叶的香味,很小的声音说,“跟我来。”
  手腕被他箍着就往后院的偏僻角落去,他们越走越快,仿佛回到小时候,穿过长长的门廊,避开大人带她去树荫里玩,她轻快地跑,喊他临川哥哥。
  走到粗壮的木棉树下,他将她按在树身上,手伸平压在她头顶,比划了一下,手一低,刮了下她鼻子,“一点没长,还往回缩了?”
  她疑惑地回头看,原来当年他量她身高,刻在上面的痕迹,已经高出她头顶了。
  人长,树也在长,它身上的伤痕会愈合变浅,可惜人的心不会。
  她仰着脸望向木棉树的枝桠,茂叶如伞,当年季叔叔栽下这棵木棉树的时候,她还帮忙添过水呢。
  怔怔出神,她抬头微张的两片嘴唇泛着红润,看得季临川喉结翻动,突然伸手捧住用力地吻她。
  树身作屏障,一个低头,一个仰脸,角度正好。
  没过三秒,紧接着季临川一声闷痛,小腿被她狠踢一脚,紧追着纠缠她的唇舌才停下来,最后擒住她下唇狠咬了一口,才罢休。
  家里来了一批花木工人清理前院,栽种新的花苗,按季家的习惯,四季交错,各季的花此谢彼又开,一轮接着一轮才好。
  老陈夫妇去外面采购食材,季夫人有些疲倦,便回房里休息。
  欧阳妤攸坐在偏厅窗户边,望着莲花池子发呆,几个穿着连体胶衣的工人下去疏通活水,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死水腐旧的气味。
  突然,季临川蹬蹬蹬从楼上下来,他又恢复成一贯冷冽的眼神,一把拖起她,硬生生就往楼上拽,凌乱的步伐踩得木质楼梯咯吱作响。
  回家半天了,他让她上楼,她偏不去,等他进了房间……
  此刻,他指着原本摆放婚纱照的位置,压低了声音问:“那些照片去哪儿了!”
  她揉揉自己的手腕,抬眼看了看,说,“不知道。”
  “不知道?”季临川不怒自威的眼神,瞪着她,“这里只有你回来过,你会不知道!”
  欧阳妤攸淡声点头,“对,你让我来打扫,我就听你的话,把碍眼的东西全扔了,反正那些跟垃圾也没什么两样。”
  季临川克制着满脸的怒火,原地转着步伐,回身立住,说道,“我的底线在哪儿,你很清楚!平时你跟着我,尽管撒疯,现在她们已经回来了,我要这个家里清清静静,像从前一样,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你给我有点分寸,再闹我绝不饶你!”
  她眼眸流动,转脸问他,“我凭什么配合你啊?”
  季临川咬着牙掐住她脖子,“就凭你欠这个家里一条命!”


第30。他回来接我了

  那十一个字犹如灵验的紧箍咒,怯弱如她,他只需稍稍念一声,她就头疼欲裂,被禁锢得一言不敢发。
  季夫人发了话,让他们在老宅住些日子,隔天季临川一早接到滇北原料运输受阻的消息,匆匆赶去公司处理。
  他走后没多久,接着小叔叔就来了。
  季凡林这人一股子活神仙的洒脱气,挂着梵森董事头衔,平日却满世界撒欢,一年露不了几次面。刚来就开始插科打诨,说着混账话,季夫人戳着脑袋骂他,“老混球。”
  他抬眼望见二楼窗户边的欧阳妤攸,扬起手里的东西喊:“侄媳妇,快下来瞧瞧这个。”
  小叔叔手里拎着便携式冷冻箱,打开一看,是刚空运来的深海鱼,他说,“侄媳妇待会多吃点,你看你瘦巴巴的,季临川那小混球没少欺负你吧。”
  季夫人知道他那德行,就喜欢占个嘴上便宜。
  欧阳妤攸接过箱子去厨房,见砂锅里汤刚从灶上端下来,她便拿起隔热布掀开砂锅盖,用勺子一下下装进汤碗里,突然,陈姨不冷不热说了一句,“你放下。”
  她惊慌手一颤,滚烫的汤泼到扶碗的左手上,双眉蹙着,立刻伸手到水龙头下冲洗。
  “季太太身娇肉贵的,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陈姨夺下勺子,拿眼瞥她,“少给人添麻烦,我们命薄,可惹不起你!”
  欧阳妤攸低眉淡目,怔怔地摸着烫红的那块皮肤,两年来埋藏在心里的话,再也憋不住,她开口道:“陈姨……我不相信他……”
  “你住嘴!”陈姨仿佛知道她想说的话,苍老的眼皮抬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句不相信,你罪孽就能少?”
  可不是,她不相信有什么用?
  这时,小叔叔突然进来,瞅着陈姨说,“你差不多得了,阴阳怪气说我侄媳妇,不就为了当初那点事吗?”
  陈姨将砂锅往案台上一放,怒目直视:“那点事?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说得轻巧!我生他养他,可不是为了让他替这个女人去送命的!”
  小叔叔指着陈姨直摇头,“妇人短见,我今天非得跟你掰扯掰扯,那件事你能全怪到她一个身上?有胆你去找季临川算账啊,尽会挑软柿子捏!”
  陈姨冷笑,“小季跟她爸那些生意上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好好的一个儿子是她拖累死的!我不找她找谁!”
  季夫人闻声过来,只见小叔叔勾着脑袋正跟陈姨理论,“侄媳妇有没有罪,当初警察自有公道,轮得到你在这儿苦大仇深地恨她?意外就是意外,别把怨气往旁人身上推……”
  陈姨泪眼婆娑显然被气得不轻,季夫人扬手就往小叔叔身上打:“你个老东西,一回来就找事,能不能让我清净几天!以后我这里你就不要再来了!”
  小叔叔伸着脑袋冲季夫人撒气,“谁想来啊,要不是……”他脸色古怪,摆手说道,“算了!以后天王老子请我也不来!”
  小叔叔走后,饭桌上沉默异常,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欧阳妤攸第一个离了桌,早早回了房间窝着。
  这两年她不是铁石心肠,没有半分愧疚,正因为自责,她才更恨季临川,恨当初那场失去父亲的变故,让她变成陈姨口中的罪人。
  因果循环,他们彼此之间根深蒂固的仇怨,像一条完美的食物链。
  欧阳妤攸辗转反侧,呼吸艰难,从鼻腔到嗓子像被无形的棉絮堵住,骤然哽塞,难受得喘不过气。
  傍晚接了阿生的电话,听说季临川待会就来接她,欧阳妤攸翻了个身顿时清醒了。
  她从来没有哪一天,像这样数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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