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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_刍不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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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天很冷,郝甜却觉得很热,脸都快能煎熟鸡蛋了。

    失策啊失策。

    郝甜小声嘀咕:“不害臊。”

    明明洗澡有水声,许陆却听见了:“说我什么坏话。”

    郝甜轻哼一声,终于撇开头。

    许陆一边洗一边看她。

    她脸红红的,充血一般,眉梢眼角都是羞意,雾气朦胧里又添几分难言的纯稚。结婚这么久,她却还像第一次遇到他时的模样,就是个小丫头片子。

    外公外婆家没有沐浴露,许陆把水用完了擦干身体过来穿衣服。

    郝甜抱着衣服不肯给,也不肯看他。

    许陆强硬地掐她下巴,转过她脑袋:“我感冒了你就开心了。”

    他再去拿衣服,郝甜松了手。

    许陆穿好了,却没离开,按着郝甜,吻住她,咬她下唇:“我是为你好,笨死你算了。”

    晚上吃过饭,郝甜还是被许陆按着洗了澡和头发,最后出浴室,是穿好大红的秋衣秋裤被他裹在毛毯里抱出门的。

    孟效上楼来送洗衣粉,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抱孩子呢?

    许陆却很坦然,和孟效打了声招呼,抱着郝甜塞进被子里,接过洗衣粉去了浴室。

    孟效道:“你拿衣服下去洗,等下你爸也要洗个澡。”

    许陆答应了,一手一桶提着衣服下楼。

    孟效一眼看到其中一桶里面全是郝甜的衣服。

    等许陆下楼,孟效进屋拍了趴在床上玩手机的女儿一巴掌:“干什么呢?”

    “你吓死我了妈。”郝甜捂脑袋。

    孟效道:“你怎么让你男人洗衣服?”

    郝甜默默不说话,心想在家我经期的内裤都是他洗的,虽然第一次确实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后来慢慢就习惯了,谁让她经期疼得像被杀的猪。

    孟效又拍她:“自己去洗。”

    郝甜小声道:“在家有洗衣机,我自己洗里面的衣服。他让我在床上等他。”

    郝甜说秃噜了,后面那句越说越轻。

    孟效简直不能直视自己的亲闺女,啧啧两声起身:“也不害臊。”

    郝甜害臊地将脸埋进被窝里。

    许陆洗完衣服回来,郝甜披着被子在床上找信号。

    许陆上床将红通通的老婆按进红通通的被子里:“睡觉!”

    床板太硬,不怎么认床的许陆都有些认床了,醒来时天蒙蒙亮,郝甜睡在他怀里,睡得脸蛋红通通的。

    许陆低头亲了亲她,又爱惜地摸摸她脸,在床上干躺了一会最后还是起床了。

    大家都在睡,许陆下楼开了大门。

    山里空气极好,夜色朦胧里还能看到星光。他沿着山路走到牛棚前,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牛棚,竟发现那牛直挺挺躺着,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他吃了一惊,从地上捡了根树枝捅了捅那头牛,没动,眼皮子都没跳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它死了,不用看了。”

    许陆扭头,老头儿背着手,就在他几步远的地方。

    “外公。”

    外公没应声,推开栅栏门走进去,蹲在那看了一会,又拍了拍老牛的头:“老家伙,走好。”

    外公出来后,看看许陆:“陪我走走?”

    许陆:“好。”

    天慢慢亮了,星光淡去。

    远山轮廓也慢慢清晰,近处尚未落叶的乔木灌木丛自晨曦中伸展枝叶,地上一片白,踩上去鞋是湿的,原来都是聚在叶间的露水。

    南方四季并不明显,竟还能从几丛绿中找到一两抹鲜嫩的色彩。

    从半山腰下来,到山脚茅草屋边,外公道:“郝甜青山爷爷就住这里,后来青山爷爷被孩子接走,他家的牛就送到了我家。他走了,如今他的牛也跟他走了。”

    俩人走到青山爷爷衣冠冢前,外公道:“甜甜那丫头,自小和她青山爷爷关系好,她青山爷爷也喜欢她,临死竟还在念叨她。”

    外公叹了口气:“甜甜小时候在这边住了好几年,我带她到上小学,没想到,这才眨眼几年,她就嫁人了。她青山爷爷却没能看到她出嫁穿婚纱的样子。老头子以前还跟我说,想不出会是哪样的小伙子把这姑娘接进门。说实话,我也想不出。”

    许陆想说话,外公又道:“甜甜那丫头,眼光还不错。”

 Chapter 14

    老牛的寿终正寝让郝甜很伤心,一家三男人齐心协力挖了个坑把牛埋了。外公做了个木碑,上书青山爷爷之牛,坟前给它供了些新鲜草料。

    郝甜蹲在坟前和许陆说起以前的事。

    青山爷爷六十九岁,老牛四岁,郝甜两岁的时候,郝甜家的超市还只是一家小卖部,因为挣了点钱,孟效和郝兴国一合计,决定把小卖部扩大成大卖部,但因为要忙于装修,跑进货渠道等事,很难照顾好女儿,虽然大部分事情是孟效在忙,但郝兴国粗枝大叶,让他照顾女儿当妈的一点也不放心,于是俩人把郝甜送来了外公外婆这。

    郝甜那时小,个子一点点大,抱在怀里像只小奶猫。来的时节正值立冬,天气转冷,孟效给女儿裹了厚厚一件红棉衣,抱在怀里就像红通通一只苹果。

    过河床时,一头小牛正要往对面山上走,结果一眼瞥到孟效怀里那抹红,哞哞地不肯动了。

    青山爷爷跟在它身后,看到孟效抱着女儿回来,高兴得像见到了自己的亲闺女,牛也不放了,和孟效一起回山上郝甜的外公外婆家。

    郝甜记事早,说话却晚,到两岁才学会叫人,说话奶声奶气。外公外婆统一叫外外,更复杂的,她就会化繁为简,比如牛,大家告诉她那是一头小黄牛,她就叫它牛牛。青山爷爷让她叫自己爷爷的时候,她却要叫他青青。

    青山爷爷也不见怪,青青就青青吧,叫着怪好听,还把自己叫年轻了,郝甜怎么叫他就怎么应,乐呵呵的。

    那时候郝甜外公耳朵还很好使,家里养了猪,每天要上山割猪草,还要打柴。郝甜就被绑在牛牛背上,跟着外外和青青一起上山。

    牛牛很听话,一般都带着郝甜在两位老人身边转,不会走远。

    郝甜外公会跟郝甜说一些山里奇闻异事,什么兔子成精、狐狸报恩、树会说话等等,俱是美满简单的小故事。青山爷爷比外公更会说,他说的故事往往诡谲奇异,一波三折。

    郝甜年纪小,经常被吓到,后来便不爱跟在青山爷爷身后,觉得他可坏,一点也不和蔼亲切。

    后来长大一点,孟效郝兴国也没来接郝甜,郝甜不再趴在牛牛背上,已经可以行动自如。

    她也听话,牵着牛牛的绳子并不乱跑。

    这个时候青山爷爷再跟她说那些奇妙的故事,她已经能听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后来和室友看鬼片,她都不怕,让室友大呼奇怪。

    郝甜会怕和陌生人说话,怕老师怕领导,去陌生的地方畏畏缩缩,怕半夜出门,却就是不怕鬼片。

    郝甜六岁那年牛牛八岁,已经是一头壮年牛了,这个时候郝甜依旧待在外外家里,但已经学会了正儿八经地叫人。

    青山爷爷这一年,家里又多了一位小成员,他的孙子莫非,小名叫非非。

    非非八岁,和牛牛同年,堪称聪明绝顶,八岁就已经上四年级了。据说他六岁的时候被送进学校,刚读完一年级就直接跳到了三年级。四年级这个暑假,他被父母送来爷爷这,待了一个多月。

    他的确很聪明,和郝甜的天真单纯完全不一样。青山爷爷说故事的时候他总打断,然后提出质疑,让青山爷爷故事完全说不下去。

    郝甜的反应就直接极了,每次都发出各种赞叹的语气词,常常惹来莫非同学的白眼。

    青山爷爷不喜欢他的孙子,牛牛也不喜欢,一般只和郝甜待在一块。莫非很孤僻,他也不爱和这些人待在一起。

    郝甜怕他,但因为小伙伴不多,又总想接触他,所以她总会偷偷打量他。

    有一次被他抓住,郝甜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又要跟她翻白眼,但没想到他竟招手让郝甜过去。

    他坐在一棵大树的树杈上,郝甜不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去的,仰着头只知道懵懵地看他。

    莫非招招手道:“你上来。”

    郝甜摇摇头:“我不会爬树。”

    莫非不屑地撇了撇嘴:“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爬树有什么难?”

    郝甜试了试,可是手磨破了皮也没能爬上去。

    莫非摆着腿,道:“你别爬了,笨死你算了。”

    他和许陆一样爱说郝甜笨。

    许陆牵着郝甜的手爬上附近的山头,太阳已经升上来了,却被山间云雾柔和了锐利的锋芒,留下一圈圈朦胧的光色。

    他打断郝甜:“好了,事情都过去了。”

    郝甜迷茫道:“可是我还没有说完。”

    许陆表示我并不想听,明明之前说的是青山爷爷和牛,怎么突然又冒出一个叫莫非的小屁孩。

    笨这个字只能我说你。

    许陆很不高兴,但他只是用吻堵住了郝甜的嘴。

    他们坐在山头的松树下,松针松软地铺在脚下,冬天山林阴冷,湿气很重,郝甜窝进许陆怀里,温顺地回应他。

    这个故事后来,莫非失踪了。

    那天郝甜还是竭尽全力爬到了那棵树最低的一根树杈上,她想和唯一的小伙伴亲近一点。

    牛牛就在树下,哞哞歪头看着他们,神情懵懂不解。

    郝甜再想往上一根树杈上爬的时候,摔了下来,被牛牛接住,掉到了它的背上。但郝甜没能抓稳牛牛,又从牛牛身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地上,没有大碍,但小指反到,脱了臼。

    她痛得眼泪直掉,却不会大声叫唤。

    她第一次看到莫非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还大声喊了她甜甜。

    莫非从树上下来,慌乱间脚滑直接摔到了地上。而外公和青山爷爷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因为郝甜一直哭,外公和青山爷爷都担心郝甜伤到了其他地方,连忙抱着她去另一个山头的赤脚医生那做检查。

    郝甜没事,只有小指伤得比较严重,但擦伤很多,涂了药,全身上下都是药水味,脸上黄色药水印更显得伤势恐怖。

    青山爷爷得以喘一口气,忙询问清楚情况。

    莫非倒是一字不瞒,直言是自己让郝甜爬树。

    青山爷爷气得血压上升,扇了孙子脑袋一巴掌,让他跪下给外公和郝甜道歉。

    “你好的不教,唆使你妹妹爬树,你有没有想过妹妹出事了怎么办,这还是摔得轻,摔得重点,摔破脑袋都有可能!一点都不懂事,明天就给我滚回你爸妈那去!”

    郝甜外公吓了一跳,忙拉住气不过还要再打孙子的青山爷爷,开解他,说其实也是郝甜不听话云云。

    郝甜已经不掉眼泪了,泪眼朦胧地望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莫非。

    她不知道莫非在想什么,难过?懊悔?委屈?或者其实什么也没想?

    然而郝甜不知道,那是她看莫非的最后一眼。

    那天晚上,郝甜被外公抱回家,孟效第二天就来接她,青山爷爷路上遇到孟效,要带着莫非来给孟效道歉,回去后却发现孙子房间里空无一人。

    再后来的事,郝甜是听孟效说的。

    莫非父母报了警,警察进行搜山,然而搜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只有第四天中午,没人管的牛牛叼回来一只鞋,是莫非的。

    大家都瞬间又燃起了希望,想要牛牛带他们去捡鞋的地方,然而牛牛趴在牛棚里,一动不动。

    警察又搜了两天,依旧没能找到莫非的踪迹。

    警方撤了警力,莫非妈妈那几天天天以泪洗面,一个人坚持又找了二十几天,后来和莫非爸爸回城里,俩人离了婚。

    再后来莫非爸爸再婚,将青山爷爷接走了,牛牛被留在了郝甜外公家里。

    郝甜和许陆下山时,太阳当空,云雾俱都散去。路上他们遇到了赤脚医生的女儿草莓。

    草莓比郝甜年纪大一点,高中毕业就结了婚,孩子已经三岁了,见到郝甜,一开始是觉得眼熟,盯着她一个劲看,后来要走开时,她突然想起来,笑道:“这不是甜甜吗?唉,我这记性。”

    郝甜不认得她,虽说小时候在外公这长大,但确实和山里人不熟,郝甜十分怕生。

    草莓道:“我叫草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记得你,小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来我家擦药你还记得吗?你真是,一点也没变,感觉就是长开了一点。”

    郝甜依旧不记得她。

    草莓倒也不介意,和郝甜说起莫非:“他找到了,在一个北方城市工作的时候被他爸爸认出来。后来做血缘检查,果然是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流落到北方去的。”

    郝甜问她:“他怎么不回来找他父母?”

    草莓道:“听说摔坏了脑袋。”

    回去的路上,郝甜牵着许陆的手一路不语。

    许陆问她:“你在自责?”

    郝甜轻叹一声:“我要是不爬树就好了,明明不会爬还要逞强。”

    许陆握紧她的手:“谁也没办法预料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你那个时候才多大年纪,不要想了。”

    郝甜应了,却仍是忍不住去想,想很多很多,最后又想到,为什么莫非找到了,爸妈外公外婆他们都不跟她说?

 Chapter 15

    郝甜回去提起这事,孟效瞥她一眼:“我当你忘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年纪,个子都还没到我腰呢。”

    觉得她年纪小忘了也正常,但郝甜也许懵懵懂懂,不算什么聪明绝顶之辈,记事能力却确实不错。

    既然郝甜主动提起,孟效也就跟她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去年清明节,青山爷爷儿子时隔几年了,回来扫墓,当时便带着莫非。

    “长得高高大大的,很俊俏的一个小伙子,很像你青山爷爷年轻的时候。”外婆道。

    孟效也道:“我没见过,但听大家说确实不错,是摔了脑袋,但好像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不太记得人,别说这山里只见过他一次的村里人,就是他爸,他都忘了。”

    也是机缘巧合,莫非爸爸是包工头,承建一处桥梁,恰好莫非跟着导师出来做项目,当时工地出事,承建单位和设计院相互推脱责任,莫非爸爸在会议上见到了莫非,一眼就认了出来。后来认亲过程不必赘述。

    在外公外婆家待了七八天,对于许陆来说,过得不甚如意,但对郝甜来说,倒是有唯一的收获,找到了童年失踪的玩伴。

    到家的那天,离元宵节还有两天时间,郝甜大学室友兼闺密童潇潇掐着点给郝甜打电话,约她节后出来玩。

    许陆收拾房间,拆防尘罩和窗帘,扫地拖地,要送干洗店的装袋分类……完了扭头一看,郝甜同学还坐在阳台上发语音,电话打完了,微信还没发完。

    许陆没管她,出门扔垃圾,去干洗店送洗。

    郝甜和室友们唠了会嗑,把童年玩伴莫非同学的事迹简单说了说,果然,微信群里长年潜水的瑶瑶都被炸了出来。

    瑶瑶:“帅的?”

    潇潇:“厉害了,要是一起长大还有你家大陆什么事。”

    阿修:“有照片吗?见到真人了吗?”

    瑶瑶:“我正孤枕难眠,你都有许陆了,让那个莫非来给我暖床!”

    郝甜:“……”

    潇潇:“瑶儿能出来吗?节后带你们去个好地方玩啊。”

    瑶瑶:“我在隔壁省,上班了,没时间。”

    阿修:“你又跳槽了,还跳隔壁省去了?”

    瑶瑶:“没办法,原来那个工作,你知道做什么吗,每天就点个run,拷个结果做个报告,让我待在里面一辈子,让我老了吃啥去?”

    郝甜:“我也想找工作了。”

    两分钟后,阿修:“别闹。”

    瑶瑶:“别闹。”

    潇潇:“别闹。”

    郝甜:“……”

    瑶瑶:“开个玩笑,你出来我还是支持的,不过你身体好了吗?”

    潇潇:“许陆养你不好吗,他一个案子吃半年,现在还只是刚起步,等以后,躺着吃都不用愁。”

    郝甜:“哪有那么夸张。”

    阿修:“说实话,不是说室内设计这个职业有多吃香,而是许陆实力使然,他研究生的时候就独立接项目了,雁江江畔那套别墅的设计图,不但拿了大奖,别墅还卖了个相当可观的价钱,至少在雁城,许陆名气是打出去了。你工作,那点工资放到许陆面前就是杯水车薪。”

    郝甜不服气:“我辞职之前每个月也有上万好吗。”

    阿修:“你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再出来,你觉得你还能拿到那么高的工资?”

    不能,这是显而易见的。

    郝甜有些犯愁,和室友们聊了一会就打算去收拾东西,但扭头一看许陆已经打扫得十分干净。

    有些事一开始还不觉得,等到后来慢慢养成,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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