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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时光芒万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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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身上的灼热,他的唇温度很平常。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盛粥的碗,舀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这才递过去:“喏。”
她觉得自己不是在一个已经二十多岁大学毕业的男人家里,而是在幼儿园当幼教。
吃药要哄,吃饭要喂,他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长成这模样的?
闻到粥的香味时谢鸣确实感到了饥饿。
昨天中午吃的东西不多,随便点了个外卖,给的菜分量特别少。
再然后晚上都处于昏睡状态,他并没有吃晚饭。
这粥经过她手不知淬了什么蜜糖,让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是甜的,口腔中尽是甜味。
他不由得回忆起那会儿吻她时她唇瓣的滋味来。
现在的她嘴唇湿润,没有涂口红,是寻常般淡淡的粉色。
“看什么?”
一碗粥见了底,郁筝正欲起身去洗碗,却发现谢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的脸看。
嗯,好像不是脸,顺着他的目光,这位置应该是——
“没什么。”谢鸣嘴角微勾,挪开视线,“筝筝,我困了。”
郁筝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哗啦啦的从她手背流下:“回房睡觉去。”
虽然他看上去还处于烧糊涂的样子,但郁筝总觉得他已经清醒过来,就是在耍她。
一个碗洗起来很快,她挂上洗碗布又擦干净手,走进客厅却看见谢鸣还坐在沙发上。
那双修长的腿随意伸直,几乎占据了整个沙发的空间,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依稀可见轮廓分明的锁骨。
“不是困了吗?”
谢鸣打了个呵欠,略微点了下头,扶着沙发的一端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忽而脚步一顿,一下子失去重心。
郁筝快被他吓得不轻,快步跑过去将他扶住。
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头靠着她的脖颈,呵气:“筝筝。”
“我扶你去房间,赶紧把药吃了。”郁筝无奈脸。
许是因为身体虚,他靠过来都没什么重量,轻飘飘的。
谢鸣这会儿还真不是装的,走路时都觉得脚下像踩着棉花,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只是把这个小感觉扩大了一点。
拿了药之后,郁筝自觉跟谢鸣保持三米的距离。
昨天被强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一点也不想再感受一次。
毕竟,谢鸣的吻技真心不好,她觉得那时候自己就像一块任他啃的肉。
谢鸣遗憾地望见自觉后退的郁筝,心情不算很好。
她有意跟他保持距离,果然还是因为不够爱?
可她都这样来照顾他了……
他烦躁地咬碎了药,一如既往的又被苦到,猛灌了好几口水,被呛得咳嗽个不行。
“……”郁筝到底还是走过去拍着他的背,“善待自己。”
QAQ,感觉女神看我的目光像看一个智障。
他拿了毯子盖在身上,口中涩味还没散去,又觉得困了。
郁筝停止了拍他脊背的动作,准备去拉上窗帘。
“筝筝,”他一把拉过她,眸子是闭着的,薄薄的唇贴着她的背,仅隔着件轻纱般的衣服,“你不困吗。”
困啊。
她都快困死了。
“所以我现在要回去睡觉。”郁筝冷眼,“谢鸣,够了,放开我。”
他这样缠着她,让她如何是好。
让她该怎么离开。
也不忍心离开。
谢鸣不依:“一起啊。”
这床不是挺大的,躺两个人绰绰有余。
“谢先生,”郁筝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怒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没转头。
见他沉默,半晌,声音才几乎从鼻子里溢出来:
“筝筝……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见过有谁把朋友做的都做到床上来了吗(╯‵□′)╯︵┻━┻
“是朋友,”郁筝的声音没有起伏,“不是那种朋友。”
他的语气轻了下来,让她听出了他仅存的理智:
“我知道了……”
“对不起。”
☆、32。Chapter32
声音低如蚊呐。
他给予的,是他的妥协。
须臾,郁筝咬了咬下唇,一狠心走出了房门。
她需要重新思考一下她与谢鸣的关系。
邻居?
朋友?
不觉得他们这样太暧昧了些?
她其实隐约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有林照影在前,她对爱情不抱有希翼。
林照影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她害怕会再一次受到伤害,所以不得不将自己缩小,缩小到连她自己都看不见了。
她隐藏起了自己。
但是谢鸣,一次又一次的,让她不得不直面她的心境。
——她喜欢谢鸣吗?
喜欢?
不喜欢?
她自己都不清楚。
她只是觉得,无论是生活方式还是性格他们都大为差异,如果不是因为住在一块,她跟他根本就不会联系在一起。
走出房间时,她看见门后的衣架上挂着件衣服。
袖口留有的字,被用夹子夹起,展现给了路过的每一个人。
——那是她的签名,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爱心。
她的一切,他是珍惜的。
谢鸣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与郁筝是一对好搭档,他带着她环游世界,他们去看极光,去攀岩,下潜到几百米的海水里观光浏览,也在埃及乘坐热气球飞上蓝天。她负责当模特,他是她的专属摄影师,由她来将拍好的照片加以修饰传到社交软件。
他们的cp粉遍布全世界。
直到有一天她遇见故人,两人感情迅速升温,三人成伴,谢鸣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那时候他已经准备好浪漫的表白仪式,他鼓起勇气向她开口,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唯有她眼中满含内疚:
“对不起……谢鸣,你是个好人。”
好人卡,膝盖中一箭。
“我只把你当朋友。”
朋友卡,膝盖中两箭。
——那个跟她在一起的人,是陆致。
他被吓醒了。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
厨房里没人,锅里的粥还剩一半,凉了。
洗手池的水渍被擦得干净锃亮,碗筷摆放整洁,抹布撮箕扫帚统统归了位,除了盛着粥的碗,看不出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电视遥控机放在茶几上,谢鸣烦躁地打开电视,调转的频道上正在播放郁筝和陆致合唱的那首《江南雨》。
他更郁闷了,摁下关机,断开了电视机的电源。
她似乎出门去了,往常这时候隔壁都有她练琴的声音,他会打开电脑码字,伴随着她的音乐声进入他构造的仙侠世界。
现在,都没了。
谢鸣开电脑,在存稿箱里数了数,里面的更新支撑不了几天。
他索性发布了一章新的,里面是个短暂的请假条,大致内容就是病故+心情不好,这几天不想更了。
编辑六喜发消息过来时差点给他跪了。
这祖宗,心情好就加更,心情不好就断更,平日里催他码字都得把他上下十八代问候一遍,这样的作者到底是怎么火起来的!
带他几年他都老了十岁!夭寿了好不好!
qq消息谢鸣不想回,六喜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打了他的电话。
除非紧急情况,两人不会电话联系,所以就算作为编辑,六喜也很少听过提刀夜行的声音。
只能透露信息判断是个单身男人,哦,还是一条咸鱼。
手机屏幕上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没备注。
谢鸣皱皱眉还是电了接听,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没说话。
“刀哥?我是六喜。”
“哦。”
电话那头响起的是冷淡的一个字。
六喜被吓一跳,提刀夜行不是说跟他女神共度春/宵去了吗,这状态是肾虚了?
“大哥,存稿写了没,这样我怎么给你排全渠道啊……”他都快QAQ了。
“抱歉,”提刀夜行难得的没有跟他理论互怼,他的声音沙哑,病恹恹又无精打采,“状态不好,吃完饭就写。”
六喜听着他确实是病了的语气,口吻也放松了下来,“算了,病了就歇会儿吧,反正你也很少写的到全渠道的更新。”
谢鸣:“……”
他忽然想问一个问题:“我就真的这么无能?”
六喜毫不犹豫地怼过去:“不然呢刀哥,作为你的编辑兼读者,原本我是玻璃心,现在是金刚不坏。全都亏了你的福。”
“……唉。”谢鸣苦笑,深深地叹了口气。
“刀哥你咋了啊到底,这病有这么严重?”六喜吓坏了。
他居然还叹气?叹气??
就算在网上他也没看见提刀夜行发过“唉”这个字!
他不一直都是嘴贱又活跃,酷爱水群几条小皮鞭都拉不回来吗?
他想到一个可能性,问出了内心的疑惑:“你这是……失恋了?”
他女神嫌他技术不好?
“没关系的老哥,知道你是第一次,听说处男多早/泄,况且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回头多看几部片子……”
“嘟嘟嘟嘟嘟——”
手机里一片忙音,提刀夜行把电话给挂了。
谢鸣冷漠脸。
他居然怀疑自己……不行?!
压根就不是这个问题!
一会儿后六喜的电话又打过来,响了好久谢鸣才点了接通。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说……”六喜打着哈哈。
“我们没有'哔——',”谢鸣说,“她好像不喜欢我。”
六喜:“你第一次谈恋爱?”
“嗯。”谢鸣点头。
十八岁他就开始写作,刚好是高三那年暑假,然后整个大学都埋头在一本笔记本电脑里,一有空就往图书馆跑,查资料写大纲写稿子,自由时间一去不复返。
记得有一次写悬疑文,他借的全都是犯罪心理有关的书,一连好几个月,图书馆管理员都眼熟他了,还以为他要去犯罪。
所以,哪有什么时间去接触女孩子。
六喜给他分析:“你跟你女神都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昨天生病了,她下午回来一直照顾我,然后我……把她强吻了。”
“她居然没一巴掌扇过去?!”六喜惊讶。
“……”又想挂电话了。
“我知道了,她一定是事后才反应过来,后悔自己没扇巴掌,所以把你甩了?”六喜又说。
谢鸣深呼吸,忍。
自己有求于人,跪着也要听完。
“你是不是傻啊,她都过来照顾你了,普通邻居顶多给你找点药,像你说的她应该很贴心,一般哪有这样的?”听了他的叙述后,六喜噼里啪啦说一大串,“我打包票,她肯定对你有感觉。”
是这样……吗?
*
郁筝也彻夜难眠。
打开手机屏幕,显示着是凌晨一点刚过。
她在微信上找梅子,这夜猫子果真没有睡,在追一部恐怖片,躲在被窝里一边享受刺激一边尖叫。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你跟他在一起时会感到愉悦,他生病你牵挂,寸步不离照顾他,平时你们虽然不是无话不谈,但总有一种默契……这是什么关系?男女闺蜜?”
“男闺蜜一般都是备胎。”梅子发来一段,“你喜欢他吧。”
郁筝凝视着那五个字,久久没有挪开视线。
*
清早下了场细雨,空气闷热,让人困倦到不愿出门。
郁筝照例早起往练声室跑,美女老师见了她讶异不已:“怎么失眠了?黑眼圈这么重。”
她打个哈哈说因为比赛。
吊嗓子又练表情练表达能力,三个小时下来郁筝累得坐下喘息,耳机里还播放着那段旋律。
决赛要准备两首曲子,这是第一首。
“郁筝小姐,有你的快递。”
她正惊讶为什么会收到电话,拿了包裹拆开之后,里面是一个文件夹。
琴谱。
作曲者,张慕贞。
曲子新写的,秉承了张慕贞老奶奶一贯的风格,空灵,绵长,仿佛置身于红尘之外,看破沧桑。
每一个演奏家都可以是作曲人,老奶奶平生与她的丈夫留有不少不朽名篇,但那都是半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曲子用的是古筝谱,手写的,那些音符在郁筝眼里是如此亲切,她的目光也不由得变得柔软。
也许,是她运气好。
遇到张奶奶,遇到……谢鸣。
末尾是她对郁筝的祝福,还有一个手写的签名。
老奶奶许久没有作曲,她在末尾表示她给的只是大致稿子,没取名也没有填词,希望郁筝能够根据自己的感觉来修改。
简直暖到心里去。
郁筝捧着这首曲子准备带回家好好研究,门口停着辆车,陆致摘下脸上的墨镜,“去吃个饭?这地方偏僻,不会被拍到的。”
她不由得想到谢鸣。
曾经他也开着车,风骚地对她摆pose,好似自己有多酷多像霸道总裁似的。
有些事情,该说清楚了。
“好。”
她同意。
因为那首合唱,网上有在炒郁筝与陆致CP的消息,对此,两人的态度一直是心照不宣。
陆致也没这个自觉,十分绅士地让郁筝点菜。
是她最爱的川菜。
他有留心她的爱好与习惯。
“陆致,”递上菜单,郁筝双手交叠于身前,“我想跟你说几句。”
他眼角一直带笑:“好。”
“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单独出来了。”他听见她说,“我……应该是有喜欢的人了。”
郁筝的性格素来寡淡矜持,内心感受很少溢于言表,可以见得现在她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鼓足勇气。
喜欢的人——
她,有喜欢的人?
☆、33。Chapter33
“郁筝。”
“我不是在开玩笑。”她神色凝重目光沉着,全然没有任何平时相处时的轻松。
陆致很想问,是谁。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两人单独出来,平时在公司遇见很频繁,郁筝每一次对待他的态度也十分客气,后来慢慢亲近,也只是如同对待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怀有别的心思的……是他自己。
他们两人,两条平行线,两个不同的世界。
怎么能妄想会相交呢?
他的笑容恰到好处:“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很好相处,与你做朋友很轻松。”
是这样吗?
“我也是。”她释然。
*
这段时间郁筝见不到谢鸣了。
她闭关半个月,终于给张奶奶递过来的谱子填好了词。
歌的名字,叫做《旅行》。
恰似她一路走来的,这风风雨雨的心理路程。
闭关结束后,她也不再去学校。每天家和公司两点一线,风雨无阻。
六月是个梅雨季节,恰逢高考,又是接连几日的瓢泼大雨。惊雷一道比一道响亮,闪电不断,害得除了考生,路上连行人都少了。
月末的首都艳阳高照,不同于下了接近一个月雨的s市,热的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决赛的舞台上,郁筝一席素雅长裙,平缓的声音伴随着筝声一并流淌过人们的心田。
“看过孤鹜落霞的残影,听过寥寥无音的钟磬,
穿过缤纷落樱,传递彩笺难寄的情意。
最后,
我望见你跋涉千里,
一个人来,一个人去。
……”
整首歌都在写风景,从一月到十二月,风雪载途,一路坎坷,却也走到最后。
虽然孑然一身,但也收获无穷。
不负众望,拿到了冠军的奖杯。徐婉彤位于第三,就连林照影也进了十强。
这首歌作为她的专辑名,与她的《竹里馆》等歌,一并收录在专辑里。
甚至还有跟陆致合唱《江南雨》的音频。
专辑附带了她弹的古筝伴奏,她在微博里一公布,便已收获数不清的点击。
等她重新回到s市,已经到了六月末。
算算日子,有一个多月没有跟谢鸣见面了。
郁筝目光微顿,这一个月来他们也没有多少联系,仅仅只限于朋友圈的互动。
提刀夜行的《遮天》在明天会上全渠道推广,届时他允诺爆更五万字,真是把读者们狠狠地吓到了。
他们刀哥素来有拖稿王之称,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更新的那种。年年全渠道,别人更七万八万,他老人家更三万,并且注明这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自从刀哥说过他谈恋爱以来,他的更新就变得像脱缰的野马——全看他女神对他的态度。
心情不好,断更。
心情好?加加加!
虽然郁筝也好奇他女神是何人,但提刀夜行在读者群冒泡甚少,尤其是这一个月以来基本没有音讯,而她也因为忙于事业渐渐把读者群屏蔽,很少再跟他们聊天水群了。
回了家之后,郁筝坐在沙发上,呆呆地凝视着电视机屏幕上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
现在是饭点。
要不要把谢鸣约出来吃晚饭?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打转了许久,最终她决定不再纠结,直接去找谢鸣。
开门的是他的表嫂。
“来找小鸣的?”江舞双眸含笑,压下心中的遗憾之色,“他下午出去了一直没回来……来来来进来坐,你刚回来吧?晚饭吃了吗,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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