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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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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琛冲她一笑,“要我给你心理暗示呀?”

    刘焱摇头,“只是一面之缘,也没必要理解的那么彻底。”

    周琛认可的点头,捉起她的手极其自然的亲了口,说,“聪明。”

    刘焱愣了下,因为那个动作自然的,就像自己在扣指甲,在挠头发,在微笑,是嵌入骨髓里的本能。

    刘焱一下子乖巧了,因为她足够开心且自信。

    重要的是,他给予的。

 第45章 chapter 45

    刘焱跟着周琛进了小店; 看店的是个老人家,应该认识周琛; 看见周琛身后的自己; 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刘焱听不懂; 他只知道周琛“嗯”了声,算是应答。

    周琛倚在柜台说要包烟; 那人便从拉开玻璃柜台的柜门,从里面掏出来递给他。

    边掏边打量着刘焱; 用方言说,“你和孟青差不多年纪; 我还嘀咕着他都张罗娶媳妇儿了你还没动静; 还以为在城里混久了规矩不一样; 这下好了。”

    周琛不喜欢别人以稀奇古怪的视角探视他珍惜的人,于是冷声说; “她就是我同学,寒假到处逛逛。”

    那人八卦的心思被垄断了; 讪讪的“哦”了声,又嘱咐说,“你看你也该找了; 是不是?”

    周琛接过烟没答,叼了根烟在嘴里,还没点着,被刘焱抽了下来。

    他愣了下; 表情刹那的滞忪,这边的女人几乎不会这样大庭广众驳男人的面子。

    那老人家也懵了下,听见女孩子轻声嘱咐说,“吸烟不好,早就想说你了。”

    周琛的表情由惊诧瞬间平静,他咳嗽了声,才想起自己要问的是什么,“孟青呢,他人怎么不在店里?”

    老人家若有所悟,低着头,准备着如何将这条流言蜚语给散播出去,笑了笑,唉声叹气的问答,“他呀,去他老婆娘家逛逛,彩礼的钱老早就给了,这会子又说不够数,后天就要结婚了,你说这是什么个事儿。”

    刘焱听得聚精会神,拿词听句足够认真,也能明白个大概。

    烟被刘焱拿在手里,周琛付了钱,就和刘焱一起出了店门。

    刘焱说的第一句就把他吓了一跳,“我就是你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还寒假过来玩的嘿。”

    周琛纳闷,看她数秒,“你都听得懂了已经?”

    刘焱点头,“你小时候教过,我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听得懂的单词连贯起来,不就差不多了。”

    周琛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但是面上不动声色,牵着她的手,不无自豪的说,“还是我媳妇儿聪明!”

    刘焱“哼哼”了下,“别想着怎么敷衍我,我聪明起来自己都怕。”

    周琛“哦”了声,“放心吧,明天这地方大概没人不知道我媳妇儿长你这样了。”

    “为什么?”

    “什么叫风言风语,听说过没有?”

    刘焱点头,不过也没什么所谓,“我现在算是名正言顺不怕说,倒是你,换个姑娘你就名声坏了喜欢沾花惹草,这方圆还有谁要嫁给你?”

    周琛越瞅她越有意思,这小心思,怪缜密,在他眼里都美化成了优点。

    并肩而行的两个身影,在阳光下投射的相扶相依。

    越往前走,嘈杂声越繁复。

    周琛隐隐心知肚明,而拐过河桥的时候,所谓商量财礼数目的孟青,正坐在河尾的桥桩上,看热闹看的挤眉弄眼不亦乐乎。

    一回头,就看见周琛,于是赶忙的招招手,喊了声,“嘿,周琛,你爸回来了。”

    一个赌鬼,回家的本职就是找钱。

    孟青从桥桩上跳下来,笑着说,“不得不说你爸这脑子真好使,怎么就知道谢荣和他侄子都不在,回来的大摇大摆!”

    周琛淡淡,“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孟青眯着眼睛扫了眼刘焱,笑着说,“大清早,麻麻亮的功夫,一回来就听见你姥爷在鬼哭狼嚎的,”说着孟青模仿着姥爷声嘶力竭且无能为力的腔调,“你这个鬼死的怎么就不死绝呢,真祸害遗千年哟,你就不怕遭报应该!”

    刘焱的脸色暗淡下来,眼前这个人听别人家的墙角都听得这么冠冕堂皇,实在有点多管闲事。

    刘焱的确比镇上的姑娘长得要精致些,孟青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伸手准备搭在她肩上,就被刘焱食指中指掐住手腕生疼的拎下去。

    孟青讪讪,坏笑说,“大妹子哪里人,长得怪惹人疼的。”

    刘焱的指尖蜷了下,冷声说,“不用你管。”

    刘焱冷淡的气势足够让人退避三舍,周琛不动声色牵起她的手,漫不经心的警告孟青,“嘴巴放干净点,别再乱嚼我家舌根。”

    孟青愣了下,哂笑说,“不就开个玩笑,大家兄弟别那么当真嘛。”

    说话的功夫追上去,周琛驻足回头审视他一眼,他便往后退一步,自我开解说,“要是帮得上忙的记得叫我哈,那什么,我还得回去跟我老头子说一声,礼钱还得加一点,不然李家小媳妇儿不肯过门啊。”

    周琛眼帘低垂,眸光幽黑,就像暗藏在深海中的礁石,光泽冷寒。

    他连连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那什么,”一牵连到他的家事他就变得不可计量,孟青预告说,“但你家门口还有不少看热闹的。”

    再往前走,的确,那些吃完饭没牌打的中年妇女妇男,隔岸观火指指点点。

    刘焱问,“那个院子就是你姥爷家吗?”

    周琛回答,“嗯,姥爷一直对我很好,就是有点心慈手软。”

    两个人一出现就引得旁观者的注意,他们抱持的心思各异,有些人还进到里面佯装劝劝,有时候边劝边忍不住笑出声,没帮上忙,但是名声倒是好听的很。

    周琛牵着刘焱进了院子,然后锁上了院子里的大门,门里面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姥爷哀怨的声音渐渐弱了,就看见他坐在院子外头,唉声叹气。

    周琛进到房间里面,刘焱抿着唇笑笑走到姥爷边上,登时一道暗影,姥爷长相仁和,抬起头,眯着浑浊的眼睛,看不清,只是打量着,“这是喏个家的女娃子?”

    刘焱蹲下来,握着姥爷的手,笑着说,“我和周琛是同学,过来玩的。”

    姥爷“哦”了声,“新京的同学?”

    “是。”

    姥爷点头,“哎哟,那就有点远了,我早年的时候去过新京。”

    刘焱笑了下,“早年是什么时候?”

    “98年吧。”

    刘焱耐心的解释,“现在的火车更新换代,动车过来只要两三个小时。”

    姥爷吃惊,“这个我外孙也跟我说过,我还不相信。”他又叹了口气,看着房门,“女娃子,你来的不是时候啊,给你看我们家笑话了。”

    刘焱摇头,“没有,我觉得很正常。”

    刘焱扶着老人家起来,“您还是别坐在石板凳上了,这上面凉,您要是有个伤风感冒,身体吃不消。”

    姥爷听话的被刘焱搀着,一时间没处去,就进了厨房。

    刘焱一抬头,其实显而易见,那写上欠债还钱的狼藉墙壁,还有各种被打砸的家具墙梁。

    姥爷以为她介怀,说,“这都是我女婿,他借高利贷,又没钱还,人家可不得上门闹事儿嘛,这下可好,高利贷刚走,他就像个瘾君子一样,回来翻翻搅搅,我迟早啊,有一天被他气死。”

    刘焱疑惑,“他不怕高利贷上门找他?”

    姥爷摇头,“我哪个知道,刚好,那放高利贷的谢荣,这两天还就不在,他不在就算了,你说蹊不蹊跷,他那个吆五喝六的侄子,也恰好不在。”

    刘焱没再说话。

    周琛进到房间里面,正在翻箱倒柜的周替安看见他,顿时也就安静下来。

    毕竟,在一定程度上,周琛这个无人问津的儿子,鬼使神差的,成了他的财主。

    周琛没直接和他说话,他礼貌的走近两个所谓劝架的大爷大妈,恭敬到虚伪,请他们离开。

    那大爷有点不想走,劝架是个人情,不能没点表示,吃顿中饭都是好的。

    于是周琛去到小隔间,掏出一包陈烟,递给他。

    他这才和喋喋不休的邻居大婶一起出了门。

    周琛看见他们带上房门,屋子里没动静了,外面的人瞧不见热闹,应该走的也快。

    周替安坐在桌子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剃着牙,说,“我就寻思着你也该回来了,去新京你人我都摸不到,你不记得你还有个老子要孝敬了不是?”

    周琛去到台几边上,拿起干燥的茶壶,往里面放了几片茶叶,然后又倒了滚烫的热水,给他倒了一杯,放在他跟前。

    周替安性子急躁,一口扑腾进嘴里又吐出来,呵道,“你是要烫死我?!”

    周琛冷笑,捡起地上被他推翻的椅子凳子,说,“你能烫的死,是不是太轻易了?”

    周替安张张嘴,过了会儿,听见周琛不以为意的问,“我不是给了你二十万用来还高利吗,钱呢?”

    周替安愣了下,想都没想,说的理直气壮,“花完了!”

    他又说,“要不是花完了我能回来打扰你嘛,你可是我亲儿子,我疼是来不及!”

    周替安猜测的问,“其实你应该能猜得到我会把钱花光的吧?”

    周琛摇头,说的轻描淡写,“猜不到,”他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我之前把你当个人。”

    周替安现在胡子拉碴,头发老久没剃结了板,肤色不健康的暗沉,眼袋都有些突出,已经完全没有了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吼他,“怎么说话的?”

    可是他又清晰的知道周琛手里有钱,命脉都摆在他手里,作为父亲的尊严什么的,不值一提。

    果然,周琛恍若未闻,依旧低头整理家具,前天其实刚整理过,今天又得再来一遍。

    周替安咳嗽了声,问,“你这一次在家得待多少天啊?”

    “过完年。”

    周替安寻思了下,“那你直接把我欠的债还清了吧,我也能在家过个年。”

    周琛没回答,周替安恨不得将他的后背戳出个洞来。

    过了会儿,周琛说,“这已经是第几次给你还了,这次再还,没完没了。”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三舅给你几个大diao钱你就上天了是吧,照我说,你那些钱就得放在我手里。”

    周琛冷眸看他,“谁跟你说的父债子偿,我是你生下来的,还是你养的,还是在你家户口本上有名字?你哪一个沾了边?”

    “还有,”周琛看了眼门外,好在刘焱并不在,他说,“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不然凭你这么对待姥爷,撵你出去不为过。”

    周替安咧嘴,哑口无言。

    以为就这样静默了,却听见周琛叹了口气,说,“待会儿给你洗个头吧。”

    周替安好笑,“你给我洗?”

    周琛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看着他,凝重又深邃,他说,“我给你洗。”

    作者有话要说:  每日弱弱一呼:收藏收藏,尤其专栏!还有!留言是我前进的动力!

 第46章 chapter 46

    那是刘焱第一次与周替安打照面; 也是最后一次,她只匆匆喊了声伯父好; 对他没有更深刻的印象; 单从面向看; 他应该是个没有自制力的大人; 却还试图表现出与自己年纪相对应的影响力。

    事实上,有些人长大; 有些人变老,心智却从未成熟。

    刘焱看着凹凸不平的墙面; 又看向角落装满石膏的蛇皮袋和腻子粉,出来的时候抓住周琛; 说; “我待会儿做饭; 你和泥巴,直接把外墙刷一遍; 这两天天气好,应该干的快。”

    周琛没搭理她; 自顾自的从厨房拿出炉子,圆柱状,中间真空。

    他把炉子递给刘焱; 让她去井边那轧水,注满为止。

    刘焱听话的走过去,压了两下,问; “周琛,没水哎?”

    周琛正在码砖头,他看了眼,指着边上的水桶说,“看见里面的水瓢了吗?”

    刘焱拿起水瓢。

    “你再舀两瓢水兑进升压里面。”

    刘焱如是做了,有水溢出来,她赶忙的轧了两下,新鲜的井水汩汩而出。

    刘焱兴奋,看向背对着自己的周琛,说,“还真有,周琛!”

    周琛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刘焱又喊了声“周琛”,“你都不看我?”

    于是周琛叉着腰,正面着柔和的阳光,看向她,一个明媚的小姑娘。

    周琛进到厨房抱出几个风干的油菜杆子,放在圆形砖块之间引火,刘焱兴冲冲的拎着井水到他跟前,周琛接过来,将炉子放在砖头上,扇了下芭蕉扇,火势凶猛,冒着黑黢黢的烟气,周琛趁机将煤块放进去。

    两个人对着炉子哄手,刘焱笑着说,“井水是暖和的。”

    周琛“嗯”了声,“夏天井水冰凉的。”

    刘焱点头,“冬暖夏凉,挺好。”

    蹲了下,脚有点发酸,她进到房间拿出两个小凳子,刚好看见周替安和姥爷都待在房间里,姥爷愁眉苦脸,周替安倒是倒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看时政新闻。

    刘焱问姥爷中午想吃什么,姥爷这辈人受苦过来的,受宠若惊,说,“还早着,不忙动手啊!”

    刘焱笑笑,说知道,又看了一眼周替安,不自觉联想到刘政,低了眼帘。

    她出来,将小凳子放在周琛的屁股底下,周琛坐下去,听见刘焱又开始闲不住了,“我们先把这外墙刷一下,这上面的红字太显眼的,就算涂掉了也还是有印记的,还不如一了百了的痛快,你说呢?”

    周琛对着水炉,他其实也不太会,火光红彤彤的闪烁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温和了好多。

    “你怎么都不理我?”

    周琛摇头,“理你干什么,你就闲不住,哪有女孩子一进门就要求干活的?”

    刘焱臭不要脸的贴上去,搀着他的手说,“你是在夸我?”

    她捂着脸,说,“我害羞了!”

    周琛也被她逗得好气又好笑,“这些都暂时不用,等你走了,我叫两个人,很快功夫就能完成。”

    “为什么要等我走了,这两天就能好的事儿,再说,你不希望我对这儿的印象好一点?”

    周琛摇头,站起来查看火势,“我都没什么好印象。”

    刘焱“哦”了声,“可是我想有。”

    周琛无奈,手上乌漆麻黑的,他用胳膊将她揽在怀里,照着她额头亲了口,说,“那待会儿弄,你别沾手。”

    刘焱笑眯眯的“噢”了声,双手环住他的腰,两个人安安静静待了会儿。

    刘焱观察了下院子,古色古香,古时候书里的水乡小镇,差不多如此。

    刘焱指着那棵桃树,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高的桃树,还活着吗?”

    周琛也看了眼,“应该活着吧。”

    “那桃子是不是又大又好吃?”

    周琛摇头,“我没尝过。”

    “你自己家的都没尝过?”

    “我不经常在家,小时候在家待过最长的是一个月,那时候桃子还小,不能吃。”

    刘焱“哦”了声,“那你玩过荡秋千没有?”

    周琛点头,“看见那边两棵树没有,小时候,和周——”,顿了下,他说,“和周颉,一个人一边,因为绳子没绑紧,最后摔个人仰马翻。”他手里的扇子顿了下,他说,“我妈当时气得打了我们两顿,还说不打不长记性。”

    刘焱静静的听着,突然听见周琛好奇的问了句,“你什么时候怕水的?”

    刘焱想了下,“也还好,这是小学转学以后的时候,那时候进到新班级我都不认识,脾气还和以前一样,惹人讨厌,当时高川就挺讨厌我的,经常捉弄我。”

    “怎么捉弄的?”

    “在我的抽屉里放玩具蛇,就像真的一样,我掏书的时候摸到软黏黏的,吓得要死,有时候放青蛙什么的。。。。。。”顿了下,她说,“他还找我打架,但是女生发育的不是比男生早嘛,还比他高,他打不过我。”

    刘焱释怀的笑了声,那段时间过得的确不如意,可是现在就像说别人的故事,她就是这样,不会忘记情节,但尽力忘记伤痛。

    她接着说,“就放学的时候,高川推我下水,然后一个打滑,他自己也不争气的掉到水里了,为了救他,我差点淹死了。”

    刘焱将旱鸭子高川蹬上去,自己一个反力掉进了水里,力气渐弱,书本的拉扣错开,里面的纸张飘在了水面,很快,又沉入水里。

    刘焱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掉,她脑袋昏沉,整个人慢慢沉落透明水底,头发披散开,奄奄一息。

    可好在,有好心人救她上来。

    当时的她就像落汤鸡一样被高川来了个人工呼吸,她终于呛了口气喘回来的时候,她看见高川吓的泪流满面。

    “后来我就落下阴影了,好几天不敢碰水。”

    周琛握着她的手指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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