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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画眉[古穿今]-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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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真和尚又叹了口气,看出这执念入了痴,成了魔,已无药可救。

“进来吧。”

他转身入院,掩上门,闭了闭眼,沉声道:“沈先生你须知晓,就算我有通天本事去阎王殿要回人,沈小姐那半月尸身发烂,已然用不得。且人死不能复生是世间真理,没谁能破,我一个小小的还俗老僧,所能做的只是,以命抵命送你们俩去别处相见。”

沈琛微微眯起眼,锋利的眸光汇聚,问:“何处?”

“许是百年后,许是千年后,许是异国他乡,没人说得清楚。”

院子中央摆放着一张石桌,本真径自坐下,双手捧着茶壶小幅度摇晃,边告知:“逆天而为绝非常人乐意做的事,代价有三。”

“一,你名下所有店铺房契转成现金,所有钱财分发捐国,但——”

他顿了顿,“你此生得不到丝毫美名,反而恶名当头,招致万千唾弃,死不得安所,连七岁小儿都能毁你的坟,丢你的骨。“

活人总是忌讳死去受苦受难。

沈琛倒是想不出有什么比活着更苦更难。

他轻蔑地笑了笑,一口应好。

“二。”

本真倏忽闭上眼,手指头掐来掐去,片刻之后睁开,平静道:“沈先生一生缘浅,从未享过合家之乐,至今事业有成却命数坎坷。”

“要是我算的没错,你分别在五岁,七岁,十二乃至双十当年,都历经过生死攸关的坎儿吧?”

—— 五岁遭遇山贼,七岁背井离乡,五年后卷入清帮纠纷,再八年手刃叛徒惊险夺得二把手的位置。

确实如此。

他点了点头,“是,怎么?”

“你的命数已定。”本真目光如直线:“人生在世除了阴损借命,不经轮回转世,便只有一条既定的命数。你如此,沈小姐如此,围绕你们身旁受你们牵连的人大多皆如此。不过逆天改命的恶算在你头上,她们还有周转余地,你没有,除了这条命数无路可走。”

“命数?”

“年少离家寄人篱下,生母良善软弱至早亡,亲父薄情寡义死在你的手下,这便是命数。”

本真提起茶壶,滚烫的茶水高高落下,烟雾腾腾。
 
  他低些声说:“你的命数照旧,然而中断在如今的年岁。”

“运气好的话,顺顺当当活过前头四个坎儿,遇到沈小姐。逆天改命即成,再应个坎儿便能余生安稳;但多数运气不好,不小心栽在哪个坎儿上,又或是没能遇上沈小姐。你的逆天改命未成,没有后头的命数,便只能死,死了重来。”

“再不成,再死,再重来,直到你成了逆天改命为止。所以我说——”

“许是百年后见,许是千年后见,一切看你的运势能耐,我说不准。”

“这样还要改?”

沈琛不答反道:“还剩最后一个代价。”

“好。”

本真浅浅抿口茶,语速温吞:“最后便是,到时桌椅挪开,你就在这儿坐着,大伙三天三夜,火不能停,你不能移,如何?”

——没有什么比死在火里更为干净纯粹了。

“我同火有缘。”

沈琛没碰茶水,起身,淡淡问:“什么时候?”

“七日后。”本真起身送他,临了提醒:“那时将有狂风大雪。”

而后立在山腰目送沈琛的背影离去,他双手合十,喃喃出一句:“善恶到头终有报,沈先生,祝您如愿以偿。”

“阿弥陀佛。”

*

七日之后,火烧。

火在晕染不开的黑夜里烧,木头茅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星火四溅。
  如本真和尚所说,它们不约而同地绕开满院汽油杂草,仿佛躲避天敌,迟迟烧不到沈琛身上。

少顷,果然下雪。

有人在门外大喊:“七爷,雪太大了,弟兄们要加柴火了,您——”

噎两秒,低落两个字:“保重。”

“好。”

沈琛应着,仰起头,无边夜空之下四月飞雪,冰雹般发了疯地往下落,似乎妄想着打断他所有的念想。

但火终究烧起来了,半山腰里明灭闪烁如一场浩瀚的烟花,美得惊心动魄,甚至存几分妖异。

它们缓缓将他们包围,往中心逼近,像小心谨慎的动物捕食。

沈琛一动不动地坐着,怀里是死去多日的沈音之。

皮肉消融成就一摊零散的细骨,她已经不那么活泼,漂亮,能言善辩。

也不那么狠心,吵闹,过分的惹是生非。

不过没关系,不重要。

火烧灼过皮肤,黑烟浓郁滚滚。

沈琛始终不动,不挣扎,仅仅收紧手臂抱着她,低下头,沙哑轻语。

“阿音,你看。”
  “我要找你,你能逃到哪里去?”

喉咙里溢出两声愉快的笑,他俯在她的耳边缓缓叙述:“好好躲着,藏好了,我还是会找到你,然后。”

“带你回家。”

说完,侧头,唇角落在死去的肌肤之上,被熊熊火光吞没。

火确实烧了三天三夜。

揉碎了骨头,分不开他们紧扣的十指。

*

2018年,农历大年二十六。

沈琛豁然睁开眼,那种火烧的疼痛,窒息的绝望似乎大半残留在身上。

上午十一点。

俯身捡起手机,沈琛披上大衣,往外走。

“阿琛?”

经过一楼客厅时被某个面生的亲戚叫住,笑容满面地问:“怎么睡这么迟,还急急忙忙的,赶着去哪里啊?”

“回南江。”

“啊,怎么就要走了?你手里都没有行李——”

忘了而已。

眼下想起被遗忘的两个行李箱,沈琛并不折返,而是眼角视线划过那位大嗓门的亲戚,扯了扯领子说:“今天邮寄给我就好,到付。”

语气可谓十分不客气,如同指使佣人。

那人气得嘴斜鼻子歪,没说话,后头厨房走出老太太。

摆明听到她的‘大声宣传’了,意外地瞅着沈琛:“你作晚才回来,怎么今天就要走啦?不在这里过年啦?”

“有事要办。”

沈琛随意给出四字解释,再往前走两步,外公从天而降,不悦地皱起眉头。

“大过年,什么生意什么钱犯得着赶回去?你外婆还给你留了早饭,有什么事一家人好好过完年再说。”

沈琛停在原地不动,双眼狭长而冷冽,翘起了唇角,缓缓说一声:“没必要。”

搁在往常他多半妥协。

毕竟对方是老人,毕竟对方掌控权威不容置疑,而且一年到头他们只碰几次面。

但现在他心情不好,淡然:“反正你们全家团圆需要的不是我,我需要的也不是你们。”

“怎么回事,怎么说话的啊?”原先那人跳出来了,“阿琛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阿,我们大家看着呢,你可别仗着——”

“有些事我觉得是时候说清楚了。

他温声打断,“那个房间是沈芸如的房间,那张床是沈芸如的床。我不是她,我并不喜欢住在那里,所以我不会再回来陪你们演戏了。”

“还有。”

走到门边停下来,隔一段长长的距离望过两位僵化的老人,沈琛轻但清晰地留下一句:“祝您新年快乐,连着以后所有的份。”

*

出门才发现浓云严密遮着天幕,犹如一条积灰的厚毛毯。

突降的狂风骤雪迎向航空,正常飞机航班尽数推迟,私人飞机不例外。

“抱歉,沈先生。”负责人专程前来解释:“这个天气实在不适合起飞,危险系数很高,希望您能理解。”

“没事。”

沈琛借手机,往沈音之那打电话,没接通。——以她常年静音,常年翻床倒柜念叨‘手机手机,你在哪里呀’的做派来看,拨通才是中奖。

想着周笙不在南江,备用通讯录又在笔记本电脑里,他索性坐在机场里,鼓捣起手机。

弄着弄着突然开了机,运气不错。

然而不给他翻通讯录的机会,下秒钟来电响起,备注显示:冗城疗养院。

“喂,是沈先生吗??”

对方语态焦急,火急火燎地倾诉:“是这样的,我是晋江老年疗养院的工作人员,小科,您还有印象吗?我是去年开始接手照顾陆老先生的,之前都没有出过问题,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他——”

陆老先生,他的生父,陆三省。

仿佛在避讳什么话题,她声音挤压到很低,委婉道:“他好像有点反常,到处收集尖锐物品。今天不到十点就要求吃中午饭,要牛排以及意大利面。我问过负责医生,确认老先生可以吃这些东西才准备的。没想到他趁我一个不注意,就用刀叉割了自己的手腕。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小科,没印象,听起来像个好心但做事毛躁的年轻姑娘。

切牛排的刀叉也不锋利。

“现在怎么样?”沈琛问得很敷衍。

“现在好像刚稳定下来,我从十点半开始一直打电话给您,但您的手机拨不通,您要过来看看他吗?”

“不用了。”

没什么好看的,年年这个时候闹几处似真似假的自杀,习以为常。

沈琛确认完情况就想挂电话,但眨眼之间又想起,没人知道陆三省为什么要自杀。

关于父母,梦外的故事和梦里差不了多少。

无非沈芸如对中看不中用的陆三省一见钟情,在陆三省创业危难之际,不顾父母反对下嫁而去,因此和沈家断绝关系。

不过血缘这东西,当断难断,陆三省顶着沈家女婿的名头,借起东风迅速度过危机,很快晋升为成功商业人士。

那时他心里有位大学前女友,白月光。

当年出国留学挥泪道别,奈何在国外没混出什么名堂,镀金回国,又深情款款找上陆三省。

必须,两人好上了。

好像还生了个女儿。

查出绝症的沈芸如不堪打击,内部外泄陆三省的公司机密后,自杀了事。

没多久,陆三省公司破产,白月光携女儿离开。
 
  巅峰跌落低谷,陆三省放浪形骸四五年,到处挥霍剩余的积蓄,赌钱,赛马,玩女人,天天酩酊大醉如烂泥。

后来说不清什么时候就疯了,父子俩之间没有分毫亲情可言。

沈琛只负责疗养院的花费,从不关心他在想什么,又为什么年年挑着沈芸如的生日——同时即日——的周边日子自杀。

他以为他恨她,颠覆了他的成功人生。

但现在。

大好的验证机会摆在眼前,沈琛漫不经心地发话:“你问他,沈芸如的照片要不要。”

“好的。”

那边声音静止片刻,随之而来诡异的尖叫,咆哮,像一只笨重的熊在嚷嚷着,给我。

“沈先生,陆老先生他!!”

小科吓坏了似的,“陆老先生他情绪非常激动,问照片在哪里,他好像很想要照片,怎么办啊?”

果然。

梦里梦外沈芸如都死得干干净净,别说照片,连半个字,半点气息都没留下,只有娘家的全家福以及闺蜜手机里几张合照保存完好。

陆三省想要这个,原来他年年演的是殉情。

那样的话。

他的白月光不是林娇娇,就是林娇安,否则林佳颖,没区别。

重要的是命数既定,沈音之真的复活了。

沈琛闭了闭眼,心跳加快几分,面上噙着笑说:“告诉他,想要照片,他不配。”

“啊?”小科一头雾水,哪有父子俩这样说话的?

但陆三省不知何时挣扎下床,面目狰狞地扑腾过来,破口大骂:“沈琛,你个吃里扒外的杂种,别忘了我才是你爸!”

“你骨子里流着我一半的血,你这么对我,小心将来你儿子也这样对你!”

歇斯底里发出的诅咒,可惜没什么新意。

沈琛不以为然。

那边艰难制服发狂的六十岁中年男人,小柯干巴巴问:“呃,不好意思沈先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您、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可以帮你转告老先生。”

嘴巴上这样说,心里巴不得别说,免得待会儿又暴走,活像丧尸抓得她满手疤,真的要命。

好在沈琛也没兴趣多说,只吩咐:“自杀随便他,别让他死了就行。”

字里行间满是薄凉,小柯一噎,想再确认一遍,对面已经挂断电话。

一句:“可不能死的那么便宜。”

轻轻的,玩味的,根本不像儿子会说的话。

*

挂断电话,手机又陷入自动关机无法开机的困境。

同时有个好消息:天气有所好转,再过两个小时飞机起飞。

沈琛便不再介意手机的问题。

十二点,沈音之发来短信:【今天晚上专辑趴体,我可不可以去玩?数五秒钟没有回答,就是可以。】

【12345我去玩了!!】

他没收到。
  他没看到。

他光是在想,在无声地猜。
  家里小孩有没有记忆?

十有八II九正向答案,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认识他,了解他,难怪知道他的生日。

还误打误撞借失忆掩盖时代差异,天天巴着电视机汲取新知识,在他面前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很努力的想瞒天过海。

只不过,要不要戳破这层伪装,现在要看他的决定。

现在的局面还算和平。

但也仅限于和平。

怎么办好呢?

机场里,飞机上,一路上沈琛都在想这个问题。

仿佛沉睡千年的吸血鬼骤然醒来,面对新鲜美味的血液,食物摆放在眼前,他热切又贪婪。

既想掰开了撕碎了一次性过瘾,又想按耐住性子留住她,咬住她,用以慢慢品味。

四个小时的飞机,外加一个小时的车程。

抵达蝴蝶湾时已是下午五六点,天暗得如同七八点。

沈琛推开门,里头是漆黑的,寂静的,没有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诧异地扭头大喊:“你回来啦!”

走上二楼,推开房门,又是空空荡荡的。

没有人掀开惺忪睡眼,含混地抱怨:“你怎么回来了,吵到我睡觉了。”

没有。
  根本没有。

什么我会乖乖的,她总是如此这般,说谎成性。

他还真敢信?

一片朦胧的轮廓之中,沈琛浑身湿透,浓黑蜷曲的发梢落着水,潮湿而冰冷。

沈琛垂下眼,薄唇里发出低低哑哑的笑,不由得感慨一声:“还真是——”

“一如既往的不听话啊。”

*

与此同时,酒吧里。

沈音之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毫无预兆地,分崩离析。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62。对峙

  手串散得很突然; 没有任何声响。
  所以沈音之没能立刻发现,它已经裂了,坏了; 摔落在地任人踩踏。

那时包厢里彩光迷离; 照得雕花玻璃杯里液体涌动,一会儿是红的,一会儿是黄的,蓝的; 绿的
  鸡尾酒犹如新鲜玩具般吸引着沈音之; 她向来贪酒,两只眼珠子左右转转; 不假思索地尝掉一杯又一杯。

完事儿舔舔嘴巴; 甜的。
  小姑娘不由得露出满足的笑容; 两边梨涡浅淡,泛着点酒气; 傻气。

不过没关系,反正全场情绪高涨,大家嚷嚷着今晚才是真正的庆功宴,纷纷找她敬酒。

庆祝出道专辑终于制作完成;

庆祝今天下午为了数字专辑预热,团队以她的名义注册微博,发表短短几十秒的demo,几乎秒上热搜,转发评论远远突破目标数字。

全体团队高兴得要死。
  毕竟这是他们大过年不休假,加班加点换来的结果嘛。

而无所事事路过探班的林朝雾小姐,瞧见他们个个惨不忍睹的憔悴样儿; 嫣然笑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今晚我替阿音请大家玩。”

接着打两个电话安排; 大伙儿便来到这不知名、不对外开放的高档酒吧,完全放飞自我疏解压力,玩得不能更high。

敬酒仅仅是个小插曲,人人跑来打个照面,灌两杯,说上几句好话就走。

余下沈音之一下子几瓶酒进肚子,拍拍肚皮似乎还能听到水的声音,好玩儿。

她往嘴里丢了一颗饱满的红樱桃,唇齿破开皮肉,殷红的汁水带着轻微的涩。

想再来几颗。

手伸出去,视线落在手腕上,这才发觉它空空的,有东西不见了。
 
  “去哪了?”

小傻子开始找。

摸沙发,望地面,手机光照缝隙,探头探脑到处搜索。

中间苏井里打断过,他肯定醉了,上一秒绷着脸,凶巴巴地吼:“沈音之你个傻逼,老子他妈路都安排好了,你为什么不走?”

车祸恢复记忆至今四十二天,他就没放弃过教唆逃跑。

沈音之听了百八十回,没什么感想,满是嫌弃地摆手:“你走开,别挡着我的光。”

“。。。。。。”

暴躁苏锦鲤噎住了。

下秒钟怯懦二狗子无声上线,看着她的表情,简直委屈得要哭了似的。

“我、我说真的,小姐,你真得走了。再不走你就会——”

隔壁正在鬼哭狼嚎,唱歌,传来惊天动地的:“死!了!都!要!爱!!”掩盖了他的句尾。

“什么呀?”沈音之问。

二狗子亦步亦趋跟在她后头,像个忠诚小跟班,再次艰涩开口:“再不走你会——”

隔壁:“宇宙毁灭!心!还!在!!!!嗷嗷嗷嗷嗷!”

又被悬殊的音量差距压倒。

苏井里还想再说第三次,冷不防身边经过一个女人,香水味浓郁——

“操!”

深度恐女症患者发出尖叫,捂着嘴巴跄踉冲向厕所。

“哎。”沈音之连连摇头,老成叹气,嘀咕出林朝雾的名台词:“迟早人格分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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