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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微微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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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晏一脸懵逼,这话是不是颠倒主谓宾了。

  Mandy在跟的那个项目,被李修齐正式退案了。
  对方一早也在他们官网对外竞标的服务站上公布了最终竞价的两家供应商。
  言晏有点觉悟了,她是被叫进来背锅的。
  在Mandy看来,言晏不过就是个漂亮了点的门面而已。
  但她没想到,小妮子背后到底是谁在给她应援。

  那晚,年总亲自打电话给Mandy过问一个小职员,今天一早就收到李修齐的邮件,Mandy老套路的觉得,可能言晏矫情之下得罪了李修齐,或许还闹得有些下不来台,这才年绍平都被惊动了。
  至于始末究竟,Mandy只是一早受了直接老板的一通骂,让她放人回去原来的组。

  老钱是什么人,他见年绍平藏着掖着的一番说辞,半猜半听,估摸着这丫头真得被冯家那小爷看中了,不然冯淮生不会跟李修齐不依不饶,二男争一女,最俗的戏码,但什么时候都不过时。

  言晏再回蔡恒易这组的时候,办公室的谣言,已经甚嚣尘上了。
  说Mandy的项目之所以被毙,是因为言晏得罪了对方采购老板,到底怎样得罪了,众说纷纭。
  言晏枯坐了一上午,完全没任何工作效率。
  她对于这种悄无声息的流言议论,太过在意,从格子间里噼里啪啦的飞速键盘声里,她都能猜到大家在落井下石些什么。
  一筹莫展之际,李修齐来电。

  *
  李修齐比莫敬小上几岁,但论江湖资历来说,他很难相信,这次栽在一个小女生手里。
  他那头焦头烂额,所以,话说得很长刀直入。

  “我该庆幸,那天,没有冒犯言小姐。”
  李修齐说,他实在没有想到,那天一个误打误撞,今下,要折了他前程与钱财了哦。
  言晏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修齐哂笑,也许言小姐该去问一问那晚英雄救美的周先生。
  李修齐与夫人的婚姻是正常走向的分道扬镳,所以,他们协议期间的财产分割也一直很平静的进行。
  可是与言晏这一风波后,他妻子那边似乎被喂了什么阴谋论,甩李修齐脸上的视频记录显示,他确实在婚姻存续期间,带异性回家。
  视频里的女主角是不是言晏已经不重要,因为他妻子得到的证据也都是模糊了女方的身份,李修齐婚内有叛,昭然若揭。
  这对于他婚姻财产清算很不利。

  再一条,李修齐在任采购VP期间的很多不正当交易,全被披露出来。对方警告邮件里罗列的各种条目,足够他从这个位置上跌下来,还可能被指控职务侵占。
  当然,这种搜罗证据本身也是非法行为,李修齐赧笑,他显然在被黑吃黑。

  言晏糊里糊涂地听他说了很多,面上颜色愈发地冷冽起来,她很多细节没听通透,但也有点明白,李修齐被人捉住了很多灰色地带,不足以入罪,也会身败或名裂。
  她在这个交易圈内,自然明白采办与供应之间那些不予言说的潜规则存在。
  她后知后觉,这些话,确实需要他们面对面交涉。

  “你的意思是,周是安?”言晏拒绝相信这一点。
  周是安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你小瞧了男人的自尊心与占有欲。”李修齐后背贴椅子,有些疲惫的尾音,“言小姐行事太低调,有冯先生那样的团队,何必在这么个不高不低的公司做小伏低呢。”

  冯淮生短短两天搜刮了一列要李修齐磕头认罪的名目。
  他没想要李修齐怎么样,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他要李修齐及其朋友当着他冯淮生的面,给言晏认真道歉,怎样哄言晏喝下那杯安眠咖啡的,就怎样给自己灌一杯,也尝尝任人摆布的滋味。

  言晏听后,瞠目结舌。
  匆匆告别李修齐,她觉得这事闹得有点离谱了,连忙打电话给周是安,对方电话一直没有打通。
  倒是接到了冯淮生的电话,这公子哥显然是闲得慌,真要给李修齐这么个下马威,再替周是安出出气。
  他口口声声道,“周二差点被戴绿帽子。”
  言晏欲哭无泪,她只问冯先生做这些,周是安知道嘛?

  “不知道,他替父母去趟比利时。”
  言晏阖目,就知道。

  “冯先生,我人微言轻,可能一开始确实有点误会,但罪不至于这么逼人绝路。李修齐那边无论婚姻还是工作,都不至于因为我被撕开那么一个大口子。总而言之,如果他哪边得罪了冯先生,也请你不要假我之名。”
  “咦……,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多管闲事了?”冯某人在电话那头很不开心的样子。
  言晏不作声,算是默认。
  “我发现你这小妮子好赖不分,油盐不进呢!”
  “我需要有意之人的道歉,但也不能连累了无心之人。”言晏心烦意乱地挂了冯淮生的电话。
  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下午上班的时候,言晏没再给周是安去电话。
  只是言词恳切地给他发了条短息,大意是:
  李修齐和她泛泛之交都算不上,就工作上接触两次。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言晏也不在意,只是这一回,他确实冤枉,或许意图上有些偏颇,可是他始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底线。
  至于莫敬那头,她更不想追究,话说到最底,不过是他对言晏搅和了他与母亲的婚事,有点愤愤。
  但始终,他们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即便她想找个说法,也不是冯淮生那样的短兵相接。
  真那样的话,言晏本没什么脏水,也被坐实了,与李修齐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信息的末尾:
  就当体谅一下格子间里的人言可畏吧,我求你。

  *
  周是安一直没有给言晏回复。
  只是翌日,言晏收到一束红玫瑰。
  接连一周都如是。

  卡片上始终一句:
  早安。
  落款利落一个字——周。

  周是安这一举动,落在人言里,就是言晏众多皮囊拥护者里出列的一位。
  风口浪尖,他不过替言晏弯了弯落人口舌的方向。
  与客户狎私的说法暂且被公司管理层的不作为搁浅住了。

  而在言晏看来,他每天一句早安,呈递增式地蛊惑了她的心。
  意简言赅,却深味得很。
  仿佛教她摈弃一切不值得在意的人。

  与终究落居心上之人事比起来,旁余的,皆是浮花浪蕊罢了。

第34章 第十二章、黄梅时节(

周末的饭桌上,谢冰慧与谢礼宾谈到了蒋家,蒋文煜父亲住院了。
  蒋父常年身体弱病,这一次听说检查的结果不好。
  言晏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算起来,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正式和那小子碰面了。
  每天早出晚归的,各自忙生计,忙是借口,没分出心去关怀身边的人才是罪过。
  下了饭桌,言晏说出去走走,她看到巷口的杂货店关门落锁着,再去蒋家找人,也没瞧见,隔壁的张阿姨说,老蒋查出来肝上毛病。
  街坊邻里间都处得比较好,张阿姨惋惜的口吻,哎,这下充家了……
  言晏心口上再添一把堵,给蒋文煜打电话,他接通的时候,压低着声音,说在医院。

  “你爸住院的事,都没告诉我。”言晏怪他。
  那头心情肯定好不到哪里去,“行了,你自己都满头包了,还管别人。”
  周是安的事,言晏没瞒蒋文煜,就连那个吻,她都告诉他了,好歹,算是她的初吻,她实在没人倾诉。
  蒋文煜听后,恨铁不成钢,只数落言晏,你就作吧,看上去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偏就在那个姓周的身上,绕不出来了。

  言晏有点懊悔,这些天,全自顾自了,全然没留意到老友的沮丧或是低迷。

  “情况怎么样,在哪家医院,我回去换个衣服去看蒋伯。”
  “不是特别乐观,你先不来了,我回头再找你。”话说着,蒋文煜那边似乎有事,他就先喊挂了。

  一直再走回家,言晏都是闷闷不乐的。
  蒋家父母都是最简单的市井人,经营着两家杂货店,本来生活还算富余,蒋文煜高中的时候,蒋伯查出了心脏上的毛病,又常年犯着风湿病。

  寻常人家看似给足的日头,经不住一场大病的缠磨。
  一番治疗,也算平稳了,一直在家将养着,里里外外都是蒋妈妈操劳着。
  前年,蒋家父母又给蒋文煜买了套期房,留给儿子成家立室用。
  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不去啃他们的,老人家也会递手,送他们的一把老骨头到你的嘴上。

  这些年,各行各业都喊着营生苦,蒋家也是光景不如前。
  言晏与蒋文煜自小玩到大的情意,自然有几分感同身受在里面。
  她想了想,还是跟母亲说了下,她要去医院看蒋伯。

  “嗯,去吧,过两天,我带外婆也得去看一看,老蒋也是个苦命人,病身子拖这么些年,儿子嘛,也没看到个盼头的年纪……”

  外头稀淋淋的雨,还是不住地下。
  言晏在路上发微信给蒋文煜,她说她去医院陪陪他也是好的。
  不一会儿,蒋文煜才把医院、病房号发了过来。

  言晏从计程车上下来,走了一段路,风雨密了些,以至于,她到达住院楼层的时候,头发毛毛躁躁的,她顺着房号,没多少亲疏,直接敲门进去了。
  多人病房里,落脚的地方本就不大,再各个病人的东西,七零八碎的。
  空气都是浑浊的,病弱的气氛尤为严重。
  言晏眼窝子里,顷刻,就藏不住泪了。
  她轻声唤了声床榻上的蒋伯,与蒋文煜不言不语打招呼的时候,才发现,他身边有个素衣男子。

  不到三十岁的模样,清瘦周正,衣着得体不落时。
  言晏存疑了一秒,蒋文煜也不作声。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叔叔您放宽心,安心休养。”素衣男子起身,挽外套在他臂上的时候,言晏瞧见他左手无名指上一枚素戒。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戒指,与前些日子,蒋文煜指上圈的那枚,是一样的。

  男子礼数周全地与蒋家父母再会,包括言晏,他也勉力颔首。
  言晏默默还礼。

  蒋文煜送对方出去。
  蒋母这才告诉言晏,霍先生是阿煜的同事,恰好也来医院探病,就弯道过来探望一下。
  言晏心上一紧,霍先生……

  言晏在蒋家父母眼里,就是儿子的青梅竹马,且从前还谈过一段,这些年,他们就是吵吵闹闹。
  今下,言晏能来看蒋父,他们都是欣慰的。
  蒋妈尤为周到地,在病床前,还不忘照料言晏,这让她很不是滋味。
  言晏当着蒋伯的面,也不好问多少病情。
  为躲长辈的殷勤,她也只能说,去找一下文煜。

  从病房里出来,在过道里没看见蒋文煜,许是送霍启扬下楼去了。
  折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成想,在楼梯过道里,看到了蒋文煜的声影。
  他叼着根烟,透过门上一片玻璃,错错身,言晏看到,对面而立的霍先生,手上亦夹一根烟。
  二人就这么静默地,面对面,拿烟吐忧愁。

  一根烟还没燃到底,霍启扬就先丢了手,弃在地上碾了又碾,再又捡起那熄灭的烟头,就这么干巴巴地捏在指头间。
  另一只手从钱夹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很自然地,放进蒋文煜白衣衬衫的左心房处的小袋里。
  说了些什么,隔一道门,含含糊糊,言晏没有听清楚。
  倒是,霍启扬闪身出来的时候,言晏难以一副窥探的姿态。
  实在唐突极了。

  她第一次与这位霍启扬面朝面,近距离。
  不得不承认,对方长得真不赖,言晏一门心思只在于,他们和好了?

  霍启扬不知道清不清楚言晏的身份,连听她自我介绍的功夫都懒得给,错开她的身子,孤傲冷漠地离开了。
  蒋文煜也神情复杂地盯望着言晏。

  “我没听你们说什么,只是看他出现,难免有点好奇。”
  “回去吧。”蒋文煜淡漠声音。
  言晏还看得见他衣襟前的那张卡,她终究还是不如恋人间的体贴,连嘘寒问暖都落后了一步,“你如果钱方面不方便,我这里也有,我妈那家花店……”
  “不要。”
  “你放心,那本来就是我妈给我支配的钱。”言晏一心只想帮他。

  “嗯,用不着你的,我只是想,这次我爸住院,我也工作了,应该拿一点钱出来。”蒋文煜挫败地搓搓脸,苦笑得很,“可是你知道我的,有多少花多少,什么都没个计算。”
  彼此都是入社会才一年光景,言晏怎么会不懂他的困境。
  “我懂啊,所以,我说我有钱也不是我自己的,可是我有支配的权利,况且,我妈知道我拿给你,也不会说什么的。”言晏怕他男人自尊心作祟,在极力地宽慰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实在没必要有什么开不了口。

  “你和他复合了?”
  蒋文煜摇摇头。
  “那你还要他的钱?”
  言晏这话似乎戳到了蒋文煜的痛处,乃至荣辱心。

  “言言,你很瞧不起我,是不是?”蒋文煜这几天,熬红了一双眼。
  言晏微微咋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劝告你,如果你打算和他断了,就不要有金钱上的来往;如果你跟他复合,……,哎,随你吧,总之,你没理由要他的钱却不能拿我的钱。”
  言晏觉得这个时候,还和他争个一二三出来,很没必要。

  “先回病房吧。”言晏要他回去。
  “言晏,我原以为我可以开口跟你借钱,可是,我开不了口。”这些年,他们的相处都是纯粹的,不夹杂任何交易,互相往来,也从不在利上模棱的。
  “行了,我明白。你不用开口,我拿给你。”言晏无间地拍拍他肩膀。
  “你不明白。”蒋文煜纠正言晏的话。

  可是话却只说了一半。

  言晏眼见着他素日里眼里的那些顽劣悄然暗了下去,原先,言晏以为他们都算是真正长大了,脱离了父母的庇佑了。可是,一经事,才发现各自肩膀还是太羸弱了。
  蒋文煜从前不是个吞吞吐吐的人,眼下,几遭烦心事乱在心头,也没了章法。
  肉麻的话,她也开不了口,这么多年的相处,她早拿他当非血缘的一个亲人。
  她些许正色,亲人之间,不谈谢字。

  *
  蒋伯的病还是耽误了,他成年累月的病着,多少疼,其实都早该及时就医检查的。
  他自己有点厌世,总觉得一个堂堂血汗男人,终年地躲在婆娘身后,于妻于子于家庭,他都是没有用场的。
  他的身体也早已经不住各类化疗、手术了。

  他坚持不手术,病床上说些治了也没得用,浪费钱,之类的丧气话。蒋文煜是独子,本就自己恨不能替父亲大包大揽下来,眼下,父亲再说些厌弃自己的话,父子俩在病房里就争执了起来。
  蒋文煜坚持要父亲手术,父辈的严苛与尊严,哪怕是躺在病榻上了,也时刻不想懈怠下来。
  蒋伯力不从心的声音,态度却尤为的固执,“你顾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这里有你妈,病房里不干净,你带言言回去。”
  “我是为你好,钱的事你不用操心,哪怕我把房子卖了,也要给你治病。”
  “你真为我好,就别再提房子的事,房子是我们买的,要卖也是我们来卖,你做不了主!”
  “爸,你这样有意思嘛?”蒋文煜这下真是红透了眼。

  言晏怕他在这病房里和父亲吵,连忙拉一拉他衣衫。
  蒋母一个劲地给蒋文煜递眼色,让他别说了。
  “我有没有意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倒是你,你真为我们好,就把自己的事顾好,争气点,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反过来,别叫你的儿子笑话你就行了。”
  蒋伯这话说的尤为地不近人情,他明明知道蒋文煜是舍不得他,才这样着急的。

  病房里陆陆续续有别床的亲友来探病,也有护士进进出出换药,各家有各家的忧愁,这一床是怎样的愁苦,沉寂,无人问津。
  蒋文煜不再言语了,蒋母夹在中间,小心翼翼,轻声对言晏说,天色不早了,和文煜早点回去吧。
  言晏自然领会蒋妈的苦心,起身拉蒋文煜要走。临出病房前,蒋妈拉着言晏的手,一般大的年纪,眼前的妇人,手掌里的纹路与粗粝,是言晏在自己母亲肌肤上从未看到的岁月磨难。

  “言言,你帮我劝劝文煜,你们自小一起长大,他听你的,我知道。”
  言晏被蒋妈这低眉顺道的态度,着实招惹哭了,她太清楚蒋妈这些年的辛劳与苦闷了,她本该重重点头应下蒋妈的拜托,可是如何劝,劝蒋文煜放弃对父亲的治疗,只为了能多留点钱给他。
  “蒋妈……”言晏为难地开口。

  “他爸爸现在这个样子,我本不该说这些的,可是我知道老蒋其实就文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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