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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时翻山越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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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只维持了几秒。
  任西安没有等下去,认真提醒程鹿鸣:“明信片你收好。”
  程鹿鸣视线随即投注在那张他看了几次的明信片上。
  任西安将话接了下去:“这是我的诚意。”
  程鹿鸣将摆在桌面上的明信片翻了个身。
  适才他看了一次,但更多的是看写在明信片背面的那串号码,此刻他仔细看明信片,才发现风景那面上也夹着几个字——“有求必应”。
  因为他关照过程梨,任西安的感谢是给出这个日后有求必应的承诺。
  的确诚意十足。
  程鹿鸣轻声说:“意我领了。”
  任西安回:“再见是朋友。”
  **
  挂了程鹿鸣的电话,任西安才发简讯给程梨,说去接她。
  晚上他约了人,都是他在国家队时的队友。
  聚餐的地点不在外面,在他退役后做了教练的同门师兄齐迹的家里。
  人不算多,辈分大的只有他过去的主管教练郑铎,还有程梨过去见过的甘霖那几个队友。
  傍晚时分,任西安接上程梨,两人一起去超市买酒。
  齐迹家不在城中的一堆高层公寓里,而在五环边上的一处中式小院。
  进门前,任西安向程梨交代:“过会儿他们如果闹,你不用客气。”
  程梨微一思索:“只要不闹你,我没有意见。”
  说得一本正经重生之步步向上。
  任西安看她,轻笑了下:“随你。”
  程梨又问:“有几个女人?”
  任西安说:“加你两个,有位嫂子。”
  程梨无所谓地说:“行吧。”
  还没进门,程梨又喊住他:“西安。”
  任西安带着疑问看她。
  程梨拽了拽他提着重物的手,想卸他一点负担。
  她的眼睛看向任西安手上的东西,同时她稀松平常地问:“下午想我没?”
  任西安拒绝她的帮衬,酒他自己继续提着。
  程梨也没强求,又告诉他:“我想了。不知道为什么。”
  成习惯了吧。
  她既然想了,就坦荡点儿让他知道。
  任西安刚想说什么,程梨推了他一把,他微往前,面前的门同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
  一群人都已经不是现役运动员,但大部分还留在各级队伍里做教练员。
  任西安已经提前将婚讯告诉几个哥们,他给的时间已经够他们消化这个消息。
  可女主人公时隔多年再度参与他们一群人的活动,还是惹来一阵打趣。
  甘霖前不久还见过程梨,最先从座位上爬起来:“嫂子,你前几天欠我那顿饭我还记着呢?我最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大师兄齐迹咳了声,打断甘霖的话:“说什么玩意儿?!日日想就算了,夜夜也想你当你西哥是死的啊!”
  甘霖摸头,笑得更为恣意,挑挑眉看了看任西安说:“老大你这是挑拨离间,我日日夜夜想的是……饭。”
  坐在甘霖身旁的秦舟一把把站着的甘霖摁下来:“坐着吧你,挡着我看嫂子脸了。”
  任西安放任他们打闹,放下酒把程梨牵过去。
  他们的位置在郑铎身旁,坐下之前,任西安扶了下郑铎的肩。
  郑铎脸上像是有气,他乍进门便看到了。
  这么多年,无论是他退役前还是退役后,郑铎对他人和颜悦色,一到他这里,就容易变脸,百试不爽。
  任西安特意跟程梨再度介绍说:“郑指导,为我操心最多的人。”
  郑铎看都没看他。
  任西安也习惯了。郑铎当年送他进寺庙,还算他们的媒人。
  这个冤家,他得宠着。
  程梨依言问好。
  郑铎脸上表情随即缓了缓。
  慢慢吃上菜,喝起酒,几个人的话变得更多了。
  齐迹的妻子是个大学老师,比已经到不惑之年的齐迹小九岁,面相娇俏可人,但为人爽快,她带着程梨也喝上了。
  几轮下来,很快大家喝嗨了。
  喝多了,话就多。
  齐迹开始指着一堆人念叨:“你们这几个老光棍,也差不多都该定下来了。秦舟你这样的……要有情趣,多接触接触姑娘。我们这行,年轻那会儿没空谈恋爱,谈谁谁跑。谁等啊,可能突然就任务紧队里管住了就断了信儿了,出去集个训打个比赛就异地了。委屈人家。”
  他摸自己妻子的发梢:“有人想翘个墙角,机会太多了。现役那会儿撑住了,打赢了得个奖还让人高兴高兴;退役了留个伤病,还给人添麻烦。最近乔青他们几个火了,回顾历史的人多了。早几年,没人争没人抢。像我老婆,你们嫂子这样儿的少。”
  他又拉着任西安碰杯:“你俩盖章了,这么多年没散也不容易。”
  任西安喝他碰过杯的酒。
  程梨也喝她杯里的。
  喝完,她抓任西安的手。
  抓得很紧。
  任西安将手也覆在她手背上,贴了贴。
  齐迹还在说:“做运动员的女朋友,不容易。”
  甘霖从旁插话:“哥你喝高了话真多,嫂子不会出墙的,我们这个战壕里的人,就算是背后的女人那也都是好样儿的。”
  拿过世界冠军和苦练整个职业生涯始终没有站上过最高峰的人,都是好样儿的。
  冠军被人记得久点儿,那些没有好成绩的人,每一滴汗水、每一个脚印踩过的路,他们自己已经会替自己记很久。
  这些经历,已经是一种荣光。
  坚持和努力是可贵的信念,职业生涯里他们都得到了很好的锤炼。
  赛场上即便失败了,那也会是以后人生路上的指明灯。
  成功过,那更将是宝贵的财富。
  甘霖不断重复:“西哥多好一人啊,除了之前不爱听郑指的话,他什么都好。”
  酒量最大的郑铎闻言,冷哼了声。
  甘霖又重复另一句:“西哥在,嫂子不会走人的。”
  ……
  又继续喝了会儿,室内动静少了。
  还清醒的郑铎起身随齐迹的妻子进了厨房。
  任西安还有话要和郑铎说,可郑铎目前看来没这想法,还不到合适的时候小懒猫,我就宠你。
  桌上剩下的几个人都老实了,歪坐着睡意泛滥。
  程梨眼神也水润起来,有些迷蒙。
  任西安问她:“醉了?”
  程梨摇头。
  适才歪坐着的人都倒了,开始睡。
  任西安想起身,找齐嫂泡杯解酒茶给她。
  程梨拉住他的胳膊:“问个事儿,你想过我走人……是跟别人吗?”
  问得很多余。
  任西安笑了笑说:“甘霖的话,你倒听得进去,也记得住。”
  他拨了拨程梨额前的碎发:“出墙是吗?我过去教你攀岩,也不是为了让你爬出去出墙的。”
  他的笑,让程梨被酒精浸润过的大脑完全清醒。
  程梨看着他,突然将埋在心底多年的话说出口:“一直忘了说,是我不对。”
  她突然地走,是她不对;可重来一回,选择可能是一样的。
  走过一遍的这条分离过又重合的路,并不轻松,并且可能还是错的。
  但她是个固执的人,她有自己的坚持。
  她想给人快乐的爱,而不是沉重的爱。
  给不了,她就会停下来。虽然这世界古往今来,很多人说爱与痛是并肩同在的。
  可她觉得那不对。
  让人开心,她觉得是爱应有的责任。她的感情观就是这样狭隘。
  程梨忽而认错,任西安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可程梨知道他听得懂。
  任西安看她眼睛说:“好。你想说,我就听。你表态,你服软,我就原谅。”
  从他说非你不可开始,他已经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她的爱,和一些女人的爱可能不一样。
  他知道。
  可他也不是寻常男人,他要的起。
  他不说原谅,程梨也知道。
  这么多年,见过她的他的队友甚至不知道他们分过手,她早就已经知道他的答案。
  酒不醉人,可他的话,他的眉眼,他的笑……让程梨一醉多年。
  从十几岁到现在,他们合力酿的这杯陈年酒,到现在烈的已经刻在她骨子里。
  今生喝过,来世不忘。
  
  
  第56章 大结局(下)
  
  任西安最终在离开前和郑铎在齐迹家的前庭说上了话。
  郑铎这些年带过的人不算多,可操的心多,老得也快。
  他没比齐迹长几岁,却已经两鬓斑白。
  任西安当初离开国家队的时候,自认对郑铎有愧。
  他跟了郑铎几年,出成绩大丰收的时节还没收获个够,就停了下来,有遗憾。
  任西安和郑铎就那么在院子里站着,月光披在两人肩上,衬得郑铎那张脸越发冷厉严肃。
  周末max组织的马拉松活动,一些艺体明星也会参与,其中就有队里的几个人。
  任西安让郑铎安心看了会儿月光,而后问他:“邀请函看到了吗?”
  max的成长,他的恩师还没见证过。
  郑铎起初没吭声。
  任西安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下,聊起现在郑铎手上的师弟:“乔青最近状态挺好的,乒超我看了几场。”
  郑铎看了他一眼。
  任西安笑了下:“老郑,你这会儿看我更不顺眼了?连一个字都不想蹦?”
  郑铎没好气地绷着脸说:“难道不是互看不顺眼?”
  任西安没否认:“感情深厚不都是这样的吗?”
  郑铎哼了声,再开口语气倒是好了些:“这次我不去掺和,不跑。”
  任西安嗯了声:“好,您高兴就行至尊倾女神。”
  郑铎又问他:“max那些线上课程对减肥真能有作用?”
  任西安看了下他这些年增宽了些的体型点头:“坚持下去,形成好的习惯,能有。”
  他又告诉郑铎:“回头您下一个试试,燃脂课程不少,各年龄段的都有。”
  郑铎听着,也没表态,最后看了看任西安的手说:“技术废了吗?”
  已经很久没碰球了,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容易遗忘的,任西安告诉他:“废不了,和您打,照样赢。”
  郑铎不以为意,当年他对任西安的固执和极端自信就恨得咬牙切齿,经常跳脚,可他也是这么一个人:“我在,你老实搁山脚蹲着。”
  任西安笑:“下次我去馆里当一天陪练。”
  也要制造机会,让程梨看他认真打一场球。
  当年好上了,他归队后的几次比赛,程梨都在学校上课,她从未围观过他胜利的现场。
  这可能也是一个永远都弥补不了的遗憾。
  他在赛场上大杀四方,抵挡一切敌手拿下比赛的时候,场下没有她在欢呼呐喊。
  他披着国旗,挂着金牌的时候,如潮涌般出现的喝彩声里,没有一道是来自于她。
  当年曾经觉得她做他的观众是迟早的事情。
  会有那么一日,她在场地外挥着国旗,或者举着相机,记录见证他的荣誉。
  他赢了,翻到看台前感谢球迷的时候,能边走边从人山人海里准确地把她挑出来。
  他们可以隔着人海低调些对视一眼,或者高调些,他穿越人潮走到她身旁,把她牵出来,或者用披在身上的国旗一遮,他可以坐下来在一片中国红里吻她当做庆祝。
  可无论哪一种,都只是一种想象。
  都不会是真的,因为那段岁月过去了就再也不可能重来。
  郑铎扭头往身后的落地窗内看了一眼,程梨和小齐嫂在整理客厅。
  任西安在他这里有累累不良记录,不然也不会被退回省队。
  郑铎问起:“当年一连几天你去我那儿偷手机,就为了这姑娘?”
  任西安否认:“没有的事儿吧?”
  郑铎呵了声。
  任西安揉了下鼻梁,转移话题,最后交代:“下个季度的赞助,我过些天回去和孙指导商量。”
  他出来了,可也要回馈队里,那是让他成长并且他也热爱的地方。
  **
  喝了酒,叫了代驾。
  晚上还是要回程梨的四合院盛宠之倾世火凰。
  任西安让代驾将车停在胡同口,他和程梨步行走了一段。
  从阿尔金山回来后,两个人的进展很快,可认真谈心的时间很少。
  这一段小路,任西安用走十米的时间说了他前几年在队里的生活,用下一个十米说了max的起步,最后五米,他还没试过横抱程梨走,他下手试了一回。
  程梨没有防备,被任西安抱起来那刻,轻啊了一声。
  过了一道道门槛和墙围,任西安将程梨放了下来。
  程梨开了门,摁开灯后,那张之前她定制的床占据了她大半的视野。
  一房一床一对男女,一个漫漫长夜,可做的事情有限,没有太多选择。
  猫们自从上次留宿任家,任东野看上了,程梨见猫和任东野互动亲密,又听警卫员陈九说有很多养猫的经验,就同意让猫留在那里。
  
  那两个家伙四处招人,也不是第一回了。
  
  关好门脱了外套,程梨问任西安:“睡前还有事?”
  任西安回:“没有。”
  除了酒后乱性这一件事。
  两人在黑夜里很快点火着了一回,做的急结束得倒不快,但程梨不觉得累,剩下的夜两人相拥而眠。
  两猫两狗两人三餐四季,还有两人都热爱的工作,最好的人生不过如此。
  第二天程梨是被手腕上的震动唤醒的。
  她睁开眼时,身旁的棉被已经塌了下去。
  程梨看了眼手腕,发现上面多了一个手环。
  手环的液晶屏正亮着,上面显示有一组数据。
  程梨读了下,是一组人体指标监测数值。她将手腕抬起来,手环在手腕内侧的位置上刻着她的名字。
  程梨将视线调转向室内另一个方向,任西安也正看着她,晃了下他手腕上的同款:“max的首款穿戴装备。多锻炼,已经和我的app后台关联了。”
  她所有的运动数值都会通过连接wifi的手环上传到他个人可见的数据库里。
  程梨决定坦白:“周末的马拉松,我报了名。”
  任西安说:“知道。”
  报名者的所有信息都会上传max的数据库,她的名字,在里面是河蟹词,一早被标红。
  程梨蹙眉:“知道为什么不问?”
  任西安是坦荡的:“问什么,问你为什么支持我们的线下活动?用得着问吗?”
  程梨:“万事都有原因。”
  任西安说:“因为爱我,我知道倾尽天下,不诉离殇。”
  程梨一愣:“……”
  他应该是变异了。
  脸皮厚如她,一般也就说个喜欢。
  **
  马拉松开跑那天,陈墨掉了个链子。
  赛事在□□已经拉开序幕,很多参与者已经进入第一赛段,陈墨还没醒。
  程梨电话催了她几次之后,放弃等她,先行开跑。
  沿途的志愿者很多,周边也不乏一些参与的名人。
  参跑的有些奥运冠军,还有演艺界的明星。
  程梨还在长安街的时候,就在跑的过程中路过了娱乐圈内以爱好运动闻名的氧气少女时冬。
  全马长达42。195公里的距离,程梨对于自己是否能坚持的下来并不确定。
  近来她没试过跑这么长的距离。
  跑了十公里,程梨停在一处补给站。
  志愿者多是附近高校的学生,程梨停下之后拿了一瓶水。
  她站在补给站撑起的棚子旁,调整呼吸。
  呼吸节奏控制下来,程梨开始拧矿泉水瓶盖。
  她的手刚放上去,被人从身后将这瓶水整个打劫。
  程梨顺着那条伸到她身前的手臂往后看,看到了额头也印着汗渍的任西安。
  任西安将矿泉水瓶替她拧开,重新递给她。
  程梨接过喝了一口,她抬起手背擦了下唇,而后看着任西安说:“你没有说也参加。”
  任西安呵了声,仗着身高优势拍了程梨的头一下:“我也没说不来。”
  李成蹊和卫葳蕤也惊讶于任西安的现身,max创立这么久,任西安一直隐着没有参加过max组织的对外活动,这次开跑前的仪式,他就一反常态作为max的代表现身公众视野,似乎是低调够了。
  现在运动员这个标签正有热度,有这样一位元老在,对max的推广来说是好事,卫葳蕤喜闻乐见。
  程梨没躲。
  两人正说着话,有几个人往他们跟前凑。
  是几个年轻女人。
  程梨一看对方眼睛里的光,就知道她们是为什么来的。
  她往后退了几步,看戏。
  她安静地听那几个女人倾诉对乒乓球的热爱,听她们说对任西安相识恨晚,她们入坑他已神隐,听她们说她们是max的忠实用户医道万花。
  听她们把任西安吹上天。
  最后看她们拿任西安的签名,和任西安合影。
  合影的时候,有个女同胞的手,虚虚地拢在任西安腰上。
  程梨眼皮不停跳,视线一时间温度骤散,不太好看。
  任西安从人堆里往后看,程梨随即别开眼。
  影和完了,任西安站回程梨身边。
  程梨安安静静喝她的水。
  任西安问她:“你什么感受?”
  程梨抬头:“嗯?”
  她没get到他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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