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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出流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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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醒来的第二天,康锦言便见到了姚红英和柳源。
    在康锦言眼里的姚红英年纪略小于陆雁农,脸容十分俏丽,她一边走进来,一边冲身后的柳源叫:“阿洛哥哥,我说过让柳杨晚上跟我,你为什么不肯?”
    柳源一身旧黑布农民装束,卷了裤腿似乎正从田里上来,并没有进来,康锦言便没看清他的面容,只听到他带着笑答:“柳杨才一岁,你又没带过小孩,回头尿你一床。再说,吵到你婆母更加不好。”
    姚红英扁扁嘴:“吵到她又怎样,要不是你们,我们俩跟家人失散了都不知会怎样,帮你带孩子也算是报答。”
    柳源一家是在逃到一个小镇边沿遇上姚红英和她婆婆的,当时她们极是狼狈,驴车翻倒,驴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姚红英崴了脚泪汪汪地坐在地上,她婆婆虽是阴沉着脸却也并没有自行离去,守着她一夜,见还不见好,正打算去镇子里找大夫。
    陆雁农嫁于柳家之初,姚红英还没有出嫁,仍在城里上学,因和柳母感情很好,柳母进城照顾怀孕的陆雁农时便也常去药堂,陆雁农因为柳源和姚启德的关系,待姚红英极好,两人相处也算友好。见此情况,陆雁农马上替姚红英针灸正骨,扶她上马车,带了她们两婆媳一起走。路上方得知,半途中因有炮弹落下,人群乱窜,已经与姚红英丈夫失散了。从此她们便同行同止,在这山村一起住了下来。
    陆雁农扶康锦言坐起身,笑看了她一眼:“说话还这么夸张。你要是空着,帮忙洗下小孩的衣服。”
    姚红英睁大眼,笑嘻嘻应:“行!我只洗柳荫和柳杨的!”看了眼康锦言,不大感兴趣地跑了出去。
    柳源笑:“英儿真象个孩子。”
    陆雁农微微一笑,笑容里带了一丝怜惜。
    康锦言要到很后来,才知道陆雁农为什么一直对姚红英充满爱护和怜惜。

☆、第36章 二十九

陆雁农医术甚好,山村虽贫穷,山里却可以采到一些草药,山下二十里处有个小镇,也能买些药草,她便时常医治村里及邻近农人,农人感恩,常会送来些米粮番薯和蔬菜,陆雁农忙碌时也会来帮手,比如上次来帮忙烧开水的燕子。柳源则自小跟着父亲在田庄学过耕作,略晓农务,虽有些手生,但跟着农人,很快也便上手,冬种小麦油菜,开了春便有了些收获,再加上逃出来时也带了些钱,食物便不大成问题。
    至于衣物,冬天的棉袄拆了棉絮收起来,便是夹衫,待得天热,去山下镇子买些薄棉布,便也草草解决。
    康锦言的伤和病很快便痊愈了,她知道自己独自去西南全不可行,回省城家里更是自寻死路,想起周默说过:“如果万一失散,你记着,要跟着人群,实在没办法了,往失散的地方附近的山村里走,我一定会找到你。”虽然她也不知道此地到底离当初火车断轨的失散之地有多远,但仍然决定在这里住了下来,以图后计。
    她身体一好,便跟着下地,或者帮着陆雁农采草药医治病人。她心细,看着陆雁农施医理药,暗下心思记忆学习,遇到相同症候便能在陆雁农还没开口之前便递出需要的器具和草药,陆雁农颇为诧异,见她孜孜目光,便一笑,开始指点她。
    康锦言很快便发现陆雁农才学过人,不论是医理上问题,诗词上的,算术上的,乃至天文地理都在她时时不经意间顺口说出。康锦言既惊且佩,她自幼好学,便总是拿各种问题问陆雁农。
    陆雁农蜗居山村,本来只能和柳源谈吐和契,她一向只惯和人淡淡相处,山居以来虽与人和睦却难遇可以交谈之人,康锦言的出现令她有意外之喜,也便将平生所学着意指点教导。而康锦言小小年纪具有的决断坚忍也颇让陆雁农尊重,两人虽然年纪相差十多岁,却也从此亦师亦友,相处极洽。
    除了学习外,康锦言最爱的,便是农活家务之余,帮陆雁农照顾一子一女。
    柳荫已经八岁,十分精灵古怪;柳杨只得一岁多,虽小,却也很是顽皮,动辄号哭,闹得狠了,康锦言便狼狈地抱着小猴子去找妈妈,而陆雁农不拘在做什么,随手拣根树枝在泥地上随意划动,片刻之后一幅“白毛浮绿水”的写意图画或“人鱼公主”或其它的什么便跃然入目,小小柳杨总会收住眼泪,注目图画,才哽咽着就高兴地拍起手,奶声奶气地说:“白……白毛扑绿水……”柳荫若在,就会笑嘻嘻纠正弟弟:“是白毛浮绿水……”再叹一口气:“不过只得一岁多,这样也不错了。”
    康锦言被逗得大笑,对陆雁农的画技佩服得五体投地,便又要跟着陆雁农学画,陆雁农不禁失笑,康锦言也吐舌,她幼时原也活泼娇纵过,只后来小小年纪便硬生生转了性子,如今短短几个月,便像是深埋的性情复苏了过来,活泼爱玩到飞起,却极自然。陆雁农当然不藏私,时日久了,也能画得三分神韵,因天天在地上画,两姐弟便指山指水指各种动物让康锦言画了来玩,康锦言也都努力照办逗他们开心,他们便天天跟着康锦言。
    姚红英年纪渐长,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一儿半女,她一向极爱柳家这一对孩子,他们原本也爱跟着她,现在却更爱康锦言,这一点颇令她气恼。
    陆雁农对孩子教导向来随意不羁,也不去理她这点孩子气。她虽然很是爱护姚红英,只是她性格疏朗,颇少小儿女情态,经久才略略适应姚红英的娇嗲。
    时日如飞,这山村因在深山里,仿佛与世隔绝了般,外面的战火并未延绵过来,避居此地的人们虽提心吊胆,也认真地过着日子,贫苦,安然。
    到了夏季便开始收割稻谷,柳源、陆雁农、康锦言都下了地,柳母在家带着小孩和做饭,收割完了稻谷,便开始碾稻、晒谷。
    有日在场院里收晒了谷子,康锦言一边缝补衣裳一边高兴地看着他们夫妻言笑,一举一动之间默契自如,不禁好奇地问:“雁农姐,你和柳大哥是自由恋爱的么?”
    陆雁农闻言一笑,柳源见她问得有趣,笑:“不是的,我们是订的娃娃亲,很大了才见的面。”
    康锦言颇为讶异,“啊”了一声。
    陆雁农见柳源兴致甚高,他一向不爱多话,便不想败他兴致,便轻声笑道:“你别听他的,当年憎恨盲婚哑嫁死活要退亲的就是他。”
    柳源微笑:“我一直想明白的是难道你从没想过?”
    陆雁农微微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没有。第一,我年纪小,没怎么想过这件事,第二,象我祖父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误我,如他们看不上你,哪里还会管什么一诺千金的娃娃亲。”
    柳源摸摸鼻子,笑。
    陆雁农悠然看着柳杨和同村孩子在沙土里玩得一脸一身脏泥,揶揄地看着他:“我从不信那些传奇,少年人的见识能有多少,往往耽于一时爱恋之乐眼光错判自误终身,这一类的悲剧比之父母之命造成的只多不少。”
    康锦言想了一想,接上去说:“雁农姐说得对。而且传奇传的自然都是好的结果。其实有责任心爱护子女的家长,定然还会在订亲后观察对方成长后的品性。如相信父母,则应可相信他们的选择。再说那也是一个选择,何必为了顺应潮流,为了抗争而抗争。”
    她意犹未尽,又接着说:“我们这个时代,很多人很多事崇尚的就只是一个形式,为了形式而去做一切美其名曰的事儿。全不想其实大可不必。”
    陆雁农凝目望她,嘴角露出笑意。柳源故作悻悻:“雁农,你遇上知音了。”
    陆雁农不知想到什么,噗哧一笑,揶揄地说:“那会儿你也就是锦言的年纪罢。”
    柳源一想,他十七岁方才第一次见陆雁农,康锦言今年十六岁,可不正是自己决意反封建退亲大义凛然的时候。他看着陆雁农笑吟吟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可承认你及不上康锦言的见识罢。久违的那点调皮在她眉间眼梢跳跃,想起那时她已偷偷留心自己,心中柔情无限,不禁笑意盎然。
    陆雁农见他笑,脸上微微一红,收回目光过去一旁地上抱回柳杨:“洗澡澡啦。”
    康锦言并无留意他们夫妻眉目官司,看着柳杨一惊:“雁农姐,他嘴里是什么?”
    小小柳杨嘴里含着的正是半只蚯蚓,陆雁农一怔,笑道:“小胖子,你娘就把你饿成这样了?乖,吐出来。”伸出手去拉露在外面的半截。
    却见柳杨吸溜一下,把整只都吸了进去,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家。
    康锦言这些日子来早不是当年的大小姐,下到稻田里蚂蟥吸在腿上都能等到镇定上岸再搓把盐摘掉的,见柳扬吞下蚯蚓却也忍不住又惊又呕,看着他一嘴泥,不知如何是好。
    陆雁农也呆了一下,才笑骂:“真饿着了?”
    转头安慰康锦言:“不要紧的,回头煎碗焦米汤灌下去,就全消了。”抱了孩子若无其事地进屋。
    康锦言摸摸头,看一眼柳源,柳源笑吟吟看着妻子的背影,对她做个鬼脸,说:“我去找柳荫回来。”柳荫这个时候定是和村里的小伙伴漫山遍野玩得不亦乐乎。
    她抿着嘴笑,一转头,又看见柳母从陆雁农手里接过柳杨,说了一句什么,陆雁农笑着应了一声,去了厨房。
    康锦言一直是个细致的人,她早看出柳母对陆雁农颇为冷淡,只在孩子的事情上会和陆雁农有交流,只陆雁农并不以为意,十分尊重孝顺老人。
    康锦言从放着衣裳的提篮里拿出一本笔记,趁着此时天色尚亮和难得的清闲,细细看了起来。这是陆雁农的医案笔记。陆雁农自幼学中医,随同祖父母的习惯,也养成了日日记录医案的习惯,医案记完了有时会在边上写些生活小记。这一本是陆雁农年初在山下小镇里买来的习字本,纸质很是粗糙,因康锦言认真学习,而山村农人的病例并不多,陆雁农便还记了些从前的一些简单医例,一并给康锦言看。
    康锦言有时会忍不住看当中陆雁农记的生活小记,却又觉得很不礼貌,陆雁农似是知道,便笑话她:“不碍的,只是顺手,而且记的都是咱们一起的生活,你也有份。”
    果然都是生活小记,比如柳杨的童言稚语,柳荫的精灵,柳母新做的菜式,还有自己学习的进度。坦坦荡荡,却简洁生动。
    康锦言翻到自己来的那日,陆雁农这样写着:
    “半夜外出寻淘气荫,见有人坠河,三月山水冰冷,寒邪侵体,又遍身污渍伤痕,触目惊心。只不过稚龄少女。”
    坐上火车时是一月寒冬,坠河已是三月,康锦言并不曾忘记那近三个月逃亡流浪的日子,寒冷和饥饿、惊恐和死亡时时刻刻在身边,路上偶有残尸,炮火落下时血肉飞溅,人人也视若无睹,只埋头四散奔逃。她就算天性坚强,又怎么可能经历过最平常的人家都不曾经历的战争?她不知道父亲他们三人是不是平安到了西南,只知道,无论如何,她要好好地活下去,而要好好地活下去,就要牢牢地记住这三个月的生死苦难。
    然而她贪恋这贫苦山居的温暖。虽然穿的是旧裳布衣,需顶着烈日下地劳作,初来时春寒,棉被不足,破旧床单下垫着的是稻草,每晚手足冰冷难以入眠,而夏日里又蚊子肆虐,但这里却有着如母如姐如师如友的陆雁农,有着宽厚大方的柳源,有活泼精灵的柳荫,有顽皮捣蛋的柳杨,还有虽常阴着脸却有时对着她面露怜惜慈祥的柳母。
    她除了在母亲和周默面前,从未得到过这样的快乐无忧。这是她心中的世外桃源,她临时的伊甸园,因为知道它摇摇欲坠,朝不保夕,于是她视若珍宝、愈加珍惜。

☆、第37章 三十

音希原本在电话里是这样说的:“颜姐姐,你能把那些翻印好的你外婆的老照片给我吗?我想带回去给奶奶看。”兴许能让奶奶高兴一点。
    那是年前颜子真答应音希奶奶的,会把外婆的老照片翻印一份给老太太,颜子真是个极守信用的人,回来之后便已印好,打算等音希放暑假才带回去。这会儿音希奶奶病重,但颜子真犹疑再三,最后叹了口气,才给了卫音希带回去。
    音希看过这些照片,遗憾地说,奶奶年轻时的照片她没看过,好像说年轻时在苏州的时候匆忙离家全丢了。
    颜子真关了电话之后又想也许自己也应该前去探望,犹豫半晌去问了妈妈,得了允许,便打电话给音希,音希自是高兴。
    翌日凌晨便出发,天色只微微泛着青色,两人在汽车站会合,音希一路沉默,偶尔说几句,尽是幼时奶奶的宠爱,眼中微泛泪光时便扭向窗外,倔强地不让颜子真看到。她和颜子真不一样,奶奶一直和唯一的儿子住一起,音希可以说从小由奶奶带大,而奶奶……从来没有生过重病。她心中说不出的担忧和害怕。
    后来音希说:“颜姐姐,其实,我原来还有个哥哥。”
    颜子真一怔,音希低着头:“我从来没见过我哥哥,他十岁的时候去河里游泳,淹死了,过了两年我才出世,所以奶奶特别疼我,小时候一刻都不肯离身地带着我。”颜子真拍拍她的肩,叹了一口气。
    来开门的是音希妈妈,一见音希微皱的眉头略略松开,再看到身后的颜子真,便有些意外。
    颜子真微笑:“阿姨,我听说奶奶病了,来看望奶奶。”
    音希妈妈忙说:“唉唉你这孩子,真是有心。谢谢你啊,快进来。”
    音希一进门马上跑去奶奶的房间,轻轻开了门看一眼又退回客厅,低声说:“奶奶睡着了,妈,奶奶生什么病了?”她微微蹙着眉心,担忧地问。
    音希妈妈叹了口气:“其实你奶奶病了很长时间了,时好时坏,医生说是心悸症,又说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衰退,还有说血压太低。每次说的都不太一样,最近……”她犹豫一下,“最近身体倒是好了些,才出了院,不过有时有点糊涂,本来是她一直不肯让我们告诉你她生病,前两天却很不高兴没见到你回来。想着你期末考还有一个月,就叫你先回来一次。”
    音希的眼泪浮了满眶,咬着唇说:“可是我每次打电话回来你们都没说奶奶身体不好。”
    音希妈妈说:“你开学之后她就开始不舒服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年前吕医生不是给你奶奶诊过脉?都说老人家身体非常好,器官都健康。”
    她对颜子真说:“我再去拿一床被子,你们起得早,先去休息一会。”
    颜子真连忙说:“阿姨你别忙了,我已经订了边上的酒店。我来探望奶奶的,不是来添乱的阿姨。”
    音希妈妈不答应,正攘扰间,音希爸爸卫江峰拿了一袋药回来,听了颜子真的意思,却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子真,音希奶奶有时候晚上会不舒服,怕住这里会吵到你。”
    颜子真一笑,她当然不是为这个,这当儿不便解释,也不用解释。
    一时音希和颜子真坐下来,音希闷头坐了一会儿,颜子真正要起身看能不能给音希妈妈帮忙,却听音希咦了一声,拿起边几上的杂志:“颜姐姐你看。”
    颜子真看过去,见一整叠都是莫琮那家杂志,音希拿起的那本中间折起的正是自己写的小说,二月初一。
    音希妈妈走过来,微微一笑:“子真写的小说真好看,我很喜欢看呢。”
    颜子真有点发怔,不好意思:“音希最知道我是瞎写的,大家合着伙儿哄我我也是知道的。”
    音希妈妈和音希都笑起来,音希妈妈笑着指着折起的页码:“这可真不是哄你,音希奶奶每期都催着我去买,每篇都要看好几遍,你看这几页都翻旧了。”
    颜子真身子轻轻一震,问:“音希奶奶,也看?”她的声音里有微微的颤抖,音希妈妈含笑说:“是啊,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写得都跟真的似的,看得人投入得不得了。”
    颜子真伸手摸着那叠杂志,看一眼音希:“音希才是天才呢,阿姨你不知道,我一个画画的朋友,就这么赞音希。”
    音希妈妈摇头:“子真你对音希真好。”
    正说话间,在音希奶奶房间里的卫江峰大声叫:“妈,妈,怎么了?醒醒,醒醒!……”夹杂着“呵,呵,呵……”粗重混浊的喉音,客厅里音希和妈妈立刻起身,推开房门奔进去。颜子真想了一下,也跟着她们身后进了房间。
    只见卫江峰高大身躯弯腰站在床前,焦急地大声呼唤,一只手握住音希奶奶的手,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音希奶奶苍老瘦弱的身体蜷成一个虾米般,满布皱纹的脸潮红,张着缺牙的嘴翕动着,闭着眼发出可怕的低叫。
    音希跑到奶奶床前,和父亲一起呼唤,在不断的叫声中,老人慢慢张开眼睛,却似乎没有焦距,身体也慢慢伸直,嘴里的低叫换成含糊重复的声音,颜子真和音希在惊惶中隐约听出是两个字节,只是听不清楚。
    卫江峰轻轻安抚中,老人剧烈地喘息缓缓平复下来,再次闭上眼睛,紧抓着卫江峰的手松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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