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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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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言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保持缄默。

    “不说,我就散布你在小树林和孟涛约会的谣言了啊。上次那纸条呢,没扔吧,拿出来给我做做证据。”

    颜言跟看白痴一样地瞪了他三秒,完败。她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关系。她的爸爸以前是我外公的表兄弟。”

    “以前?”

    “他爸爸死了,现在这个是……继父。”

    “哦。”厉阳理解地点点头,“学校里的人为什么要欺负她?”

    为什么欺负她?

    莫说是十几岁的颜言,就是现在,颜言仍然搞不太懂人类这个群居生物的合群法则。

    有的时候,丑陋是被排挤的标准,可另一些时候,长得太过漂亮也是招人嫉恨的原因。

    在群体里,话太多的容易得罪人,但话太少一样被定性为孤僻、不合群。

    新入职的职场新鲜人吐槽遭遇到了各种不公正待遇,但人到中年的老鸟们一样感受到了来自年轻人的冲击和被边缘化的压力。

    欺负你还需要什么明确的理由吗?

    被欺负的人尤其是被众人排挤的人,只用战战兢兢反省,畏畏缩缩地过活,要么忍,要么狠,要么滚!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三次元基友和橘子同学的留言。

    喂,提醒你呢,留个言呗!

 第8章

    颜言现在就感觉被人欺负,这种感觉有些隐晦,有时候你分不清来自上级的责难是成长必经的磨砺还是有些过度的打击。

    但被欺负的人一向是缺乏话语权的。

    颜言在抠门精老成的办公室里销了假,老成不大高兴地看着她:“说请三天你还真去了三天,江洲城离这里又不远,来回也就一天时间,公司里忙成这样……一个你妈二婚的婚礼有什么好参加的,换了我我都不去,估计你心里也不乐意。”

    这些话颜言请假的时候他已经说过一遍,颜言也就免疫了,而且他也没说错,自己心里是挺不乐意的,但为了少给危琴制造障碍,只好自己受委屈了。

    厉铮在江洲城新置办了一栋豪宅,长大成人的儿子女儿一并考虑了进去,颜言既然已经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犯轴。

    只是,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她寄人篱下,挤占别人的地盘了。

    新婚夫妻把他们的房间安排在一楼的东西两侧,各自占地宽广,但基本鸡犬不闻,颜言对这个安排挺满意。

    在厉铮和危琴出发蜜月之前,他们这个新组成的一家人像模像样地凑在一起,过了两天家庭生活。

    厉阳在江洲城有工作在身,不说早出晚归,也差不离了,颜言则待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深居简出,偶尔陪危琴说说话,听厉铮关心关心她现在的生活,两天时间一过,大家各奔东西,各赴前程。

    颜言掐指算了下,她这之后大概要过年时候才有时间“回家”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颜言现在所在的公司是一个家族式企业,说企业都有点冠冕堂皇了,更准确的说法是个家族式作坊。麻雀不大,但人事关系及其复杂。

    颜言的顶头上司“抠门精”成总是老板娘的亲弟弟,本事不大,威风很大。有了俩小钱,就自觉足以附庸风雅,办公室一墙面的画框,囊括了古今中外的名画,像个赝品爱好收集者。

    颜言刚毕业时候也满怀信心,要做一个类似职场女强人的角色,但现实是毫无工作经验的她连进现在这家企业都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抠门精”唠唠叨叨半天,见颜言还是一副表面恭恭敬敬,实则油盐不进的模样,心头火起,赶苍蝇一样摆摆手:“出去吧,看到你就火大,工作好好干,干不好公司可是不养闲人的。”

    颜言悄没声地出去了,心道你就是公司最大的闲人啊。

    走没两步,就碰上了热情洋溢的“李哥”,李哥上次被颜言拆穿了有老婆孩子,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放开了某种手脚,变本加厉起来。

    “颜言,回来了?”他嘻嘻笑着上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呵呵,李总。”颜言也很无奈,这个油条李自己倒是有点本事的,况且还是公司老总的亲堂弟,是重要的皇亲国戚,她一样得罪不起。

    “你看你,非得跟李哥这么客气不是。”他不要脸地凑过来,用肩膀顶了顶颜言的身体。

    颜言触电一般地后撤一步,防备地看着他,脸上并没有粉饰太平的微笑。

    李总见她这般,脸上堆砌的讪笑也有点挂不住,他换了一副势利的脸孔,问她:“上次到公司门口来接你那个真是你哥?”

    颜言点点头,法律意义上,她就有过这一个哥哥。

    “你哥哥开这么好的车,能舍得放你在我们这种小庙受罪?我看只怕是情哥哥吧。”

    “不是。”颜言横眉立目地回答,就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啊,你们这些小姑娘不知道人心险恶,都喜欢这些花花公子。这些小白脸靠得住吗?不过是玩玩你罢了。”

    颜言颇有些稀奇地看着他……的脸皮,他一个已婚男人是怎么有脸批评别人的。

    李总很快帮她解疑,“而我就不同了,我经历过一些事情,才更懂得珍惜。我跟我老婆分居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的,她在外面……”

    颜言看着他,期待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为了涮妹子给自己戴帽子的那一刻。

    但李总及时止住,狡猾地笑笑,示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切!颜言心道。

    她木然地点点头:“那你好好珍惜和你老婆的感情。”

    “诶,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开窍呢。李哥是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嘛。李哥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不容易,想帮帮你,你不会不给这个面子吧?”

    李总围着颜言这块肥肉逡巡多日,终于在惊鸿一瞥来历不明的厉阳后,迫不及待地露出了他的獠牙。

    颜言还是想和平解决的,道:“我其实过的挺好的,并没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李总一手撑着墙壁,挡住了她的去路,半殷勤半阴险道:“瞧你说的,出门在外,哪有遇不到难处的时候。有时候别人给你敬茶,你就得学会端着不是。”

    颜言抬眼看他,小声问:“要是我学不会呢?”

    李总低下了他那油光滑亮的头颅,暧昧地靠近了颜言,“总会学会的,人都是这么慢慢成长过来的。你呀,还是太嫩了。这么较真干什么。”

    不较真的李总顺势伸出了他的右手,毫无逻辑章法的就要往颜言脸上靠过去……

    颜言轻蔑地笑了一声,飞速弹开了咸猪手,嘴里小声嘀咕:“真TM侮辱‘成长’这俩字!”

    说罢,头也不回地绕路走了。

    背后,李总用阴沉沉的目光看着她。

    ……

    颜言在面对突破下限的骚扰时候,表现地英勇慷慨、从容不迫,很值得为自己点个赞!

    但到了晚上,她也只剩下抱着电脑呜呜呜的份儿。

    尽管工作已经快两年,就业之路也没有因此变为坦途,整体形势甚至比两年前更为严峻。

    她发出去的简历,不说石沉大海,但激起的浪花确实不多。

    独有一家薪资、职位和前景都看好的世界五百强公司,向她发出了面试邀请。听起来很有希望很美好对不对,唯一的缺憾在于——工作地点:江洲。

    颜言清空出租房的东西时,心情有些奇妙。一周之前她还因为江洲城的那个家已不复存在,而对这里产生了某种归属感。

    可如今,人去楼空。属于她的印记被悉数剥离,露出这个房子陌生的框架,她突然又丝毫不眷念了。

    说到底,人只会对跟自己同样的活物,产生非他不可、生死相依的感情。然而这种感情也是可以被克服的,更何况是死物。

    颜言拎着箱子回到她在江洲城的新家时,夜已过半。

    她轻轻叩开大门,有人睡眼惺忪地招呼她进去,“厉太太吩咐过了,说小姐你要过来,可你偏不让司机去接你……”

    厉太太?小姐?

    光听这词儿,颜言大概觉得自己穿越到了某部不熟悉的戏文里。

    “……厉先生和太太都已经睡下了,厉先生本来要等小姐你的,但太太晚上有点不舒服,厉先生就去陪她了。”

    “我妈没事吧?”颜言赶紧打断她。

    “太太有些着凉,应该是不严重。小姐你要不要吃些东西?厨房准备着呢,厉先生下午特意吩咐过了。”

    颜言没什么精神地摇摇头:“你叫我颜言吧。”

    “呃……颜小姐,吃点东西吧,一路过来肯定饿了。”

    颜言再次摆手……到一半——刚阖紧的铁艺门轰然洞开,门外的冷风裹挟进两道英挺颀长的身影。

    “给我来一碗雪菜肉丝面吧。游振你吃什么?我们家师傅做面味道还成。”

    厉阳一面回头问一面大步跨了进来。看见颜言和她脚边的行李箱,露出微微讶异的表情,“颜言,你回来了?这是……准备长住?”

    游振跟在他身后,默默鄙视好友。但他此刻无暇再顾及其他,他看着颜言,默默隐藏着眼神中的贪恋,却露出了一个近乎收敛的微笑,“颜言,你好,好久不见。”

    除了年少时代某个男生实在太不讲究,颜言对一般人还是很讲礼貌的,哪怕是游振!

    她冲游振笑了笑:“是啊,游振,好久不见。你这么晚过来,你们这是去哪了啊?”

    厉阳在沙发上坐下,随口答道:“我们去火车站接了一个好朋友,刚把她送回家。”

    “是吗?好巧。我也刚从那里回来。”

    “是么?早知道连你一块接了。你怎么不早说?”厉阳满不在乎地道:“跟我还用得着客气?今天老头子还教训我要好好照顾你,尽一尽兄长的义务。”

    游振无奈地看着厉阳,他听闻颜言要过来的消息,就晕晕乎乎地跟着好友上了车,到了地方停车换卡花了不少时间,再然后,两个臭皮匠在出站口刚瞄到佳人的一个背影,来没来得及出声叫,颜言就已经上了的士车。

    厉阳也不以为意,只是火速把车开出来,不疾不徐地跟在颜言的车屁股后面。

    然后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颜言,你真的要……咳咳,你是要来江洲城工作吗?”游振谨慎地问她。

    他从好友那里得知厉铮要和颜言的母亲再婚的时候,心里的涟漪就再也没有平息过。那些刻意被埋藏的过往纷至沓来,竟发现记忆纤毫未乱、画面还栩栩如生。

    被掩盖住的或许只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就算知道一旦打开就有灾难降临,可仍然迟早有一天会开启。

    并且这开启的滋味五味杂陈,偏偏甜的味道占了上风,让人无怨无悔。

    颜言打起精神会旧友,简短解释:“我下个星期入职海心公司,以后会长住江洲城。你呢?”

    游振并不是江洲人,据颜言的印象,也没什么至亲在这边。

    “哦,我和厉阳在这边捣鼓了一个小公司。那以后又有机会经常见面了,很高兴再见到你,颜言。”

    游振缓缓地朝颜言伸出手,颜言回手跟他握了一下。

    厉阳在一旁嗤笑一声:“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搞笑行不行?还握手,是商业伙伴吗。行了,赶紧点东西吃,吃完好去休息。”

    不等颜言拒绝,他转头吩咐人:“给颜言来一碗牛肉面,牛肉要大块的,多放香菜葱花,面煮软一点。”他转头看看颜言:“还有什么要求?高三时候听你吆喝多了,我都会背了。”

    颜言看着面前的剑眉星目,一脸的毫无城府,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没什么要求了。”

 第9章

    第二天,厉铮和小病痊愈的危琴才对颜言的回家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颜言提出因为公司位置的关系,她想搬到原来的家里去住,本以为会激烈反对的危琴竟然没说什么。

    倒是厉铮很不赞同:“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住太危险了。这个家虽说远了一点,但可以让人送你上下班,或者自己坐车也方便。言言,我知道你思念你的爸爸,叔叔也怀念他,你爸爸他是个好人但日子总要往前过,你一个人躲起来睹物思人这不大好。”

    颜言被他的“睹物思人”四个字激得差点掉下泪来,想来她如果搬回去住,大概的确是这番光景。

    颜言一时没出声,有点依赖地看着危琴。

    危琴沉吟半晌,方道:“言言,你就住在家里吧。这个家有时候也挺冷清的,你厉叔叔马上要销假回去上班,厉阳更是三天两头不着家,夜不归宿,忙着呢。你留下来我们母女作伴儿。”

    危琴一贯说一不二,颜言从小在她的管制之下几乎有了惯性,只要不触及底线,她一概听从。

    只是,留人的真心与否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她在心里苦笑,这种时候竟然是亲妈愿意她走,继父不放她走,她该怎么感叹她母亲的这场二婚呢?

    颜言被失望的情绪包裹,脱口道:“我还是住回去吧,上班实在太远了,我早上会很辛苦”

    厉阳在一旁突然插嘴:“让你住家里你就住家里吧。”他看了一眼危琴,笑说:“我一个浪荡子,整天想外跑是有原因的,你一个女孩子也想住外面是要干嘛?”

    厉阳笑得挺痞,坏笑地看着她,冲她挑衅地挑挑眉。

    颜言还没弄清自己心里的情绪,是释然是解脱是失望还是更为复杂难言。

    厉铮已经出口教训出口无状的儿子:“跟颜言怎么说话的!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吗?不像话!我警告你,把你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对都收好了,否则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

    尽管对象是颜言,但亲爸再一次因为别人家的女儿不拿自己儿子当人待,厉阳还是略有点不爽,他抬头没好气地悄悄地斜了颜言一眼。

    一个早上没正眼看过他的颜言居然正好捕捉到了他一斜过去的眼神,厉阳当即很想把自己倒霉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如此,颜言你就安心在家里住下吧。”危琴最后盖棺定论。

    厉阳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娉娉婷婷离开的后妈的背影。

    三天两头不着家?夜不归宿?

    危琴在他小时候,也就是他借宿颜家的时候,或许还是有心宠爱他的,但她二嫁以来,对自己几乎是无视的态度,简直好像抢人老爸的人是他一样!

    他从不知道,这个突然变得冷漠的后妈居然这么“关心”他呢?

    颜言在海心的工作仍旧是财务会计,海心是上市集团,账目明细、工作流程都要规范很多,这给她的工作省却了不少麻烦。但同时,工作量也大大增加,她初来乍到,还有很多要学习适应的地方,故而一时间忙的焦头乱额,厉铮的豪宅也成了旅馆。

    她每日早出晚归,一天难得见全家里几个人,厉阳不知在忙些什么,自己创业当老板想来只会比她们这些上班族更加拼命,苦逼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月下来,颜言仅在偶尔的宵夜餐桌上和他碰过几面,他面容憔悴,看起来比她好不到哪去。所幸他们家的厨师做面条确实一绝,上好的面粉细揉出来的面条筋斗,又不嫌费工费材地精心调制汤头配菜。

    两个人,一个雪菜肉丝、海鲜扇贝、羊杂猪肚地轮番换着吃,一个万年不变的红烧牛肉面。

    餐厅晕黄的壁灯下,彼此寂寂无声,或简单交流几个字,颜言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候,她和寄人篱下的厉阳每天晚自习后,也是这样凑在一处,分享颜君诚的爱心宵夜。

    只是,那个时候,她是带着一点雀跃的,小心隐藏着心底的欢喜和紧张,他不说话她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跟他说的,他问起来了,她也只会简单答复。

    其实,他说的每一个字,她躺在床上了还会反复思量推敲,带着无尽的快乐和欣喜。

    如今,她既累且疲,一躺上床就睡死过去,偶尔回味他的表情话语也是带着淡淡的苦涩。

    昨日你施加于他人的伤害,总会沿着不同路径反弹回来,在此时此刻投射下一片阴影。

    哥哥。

    颜言从青春期后就不再对哥哥这种生物抱有执念和期待,但如果厉阳只能是她的哥哥,那其实也不错。

    厉阳对着颜言,多少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他的工作很忙很忙,年轻人创业哪个不是在透支青春和身体在换取成功,他和游振即使□□高一些,也不能例外。

    每每他死赶活赶,披星戴月地赶回家,被告知颜小姐已经睡下了,他真是有当场吐一碗血出来的冲动。偏偏游振还跟他捣乱,最近频频出错,拉着他一起收拾烂摊子。

    即便如此,到了第二天,他还是拼了老命地要回去那个距离不近的家。要是正碰上颜言也在,累到无力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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