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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爱,让我们相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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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坏了我就先埋了你。”她口气平平地,却像是真做得出来的样子。
  谷雨不知为什么忘了害怕,她也蹲下,学着女孩的样子,小心地用刀子撅着松散的泥土。野女孩用铲子将坑口又挖得大了些,看了谷雨一眼,忽然问:“你怎么是一个人,你姐姐呢?”
  谷雨问她怎么知道她有个姐姐,野女孩说她在路上见过她们姐妹几次,两人一模一样,就记住了。
  “你姐姐不是周末还去吹长笛嘛,我看到过她。”
  谷雨咬住嘴唇不答话,她想樱桃真是阴魂不散,连这么个陌生人也对樱桃印象深刻。
  这时野女孩做了一件奇异的事,她接过谷雨手上的刀子,在袖子上揩一揩,将自己的手指凑近刀尖,飞快地一划。谷雨抽了口气,眼见着从女孩指尖流出的暗红的血已经滴到坑里去。
  谷雨问她:“这是干吗?”
  女孩将滴血的手指在公鸡的头尾部飞快地一点一点,说这叫血咒,是她跟外婆学来的。“外婆已经用这个办法咒了几个人,我看到过几次了。”
  “你要这样去咒罗宇良吗?”谷雨问。
  女孩不答话,谷雨感到她哆嗦了一下。女孩黯淡的眼睛忽然像白银一样亮起来,“如果你恨谁,特别想那个人死掉,你就像我这样,把血咒下给公鸡,它喝了你的血,就会替你做事。”
  谷雨哆嗦了一下,死去的公鸡,指爪蜷缩着贴近地面,冠子暗紫,谷雨忽然看到那暗紫冠子下的眼睛是睁开的,溜圆凶残,紧紧地盯着她。
  她吓得站起身,退了几步,转身就跑,衣角钩住身边的树杈,身后是野女孩模糊的笑声。“胆小鬼。”女孩似乎在说。谷雨听而不闻,更不敢回头,她扯着一截枝枝叶叶跑回家。
  初夏的一天,放学路上谷雨和樱桃一起看到了那个野女孩。她仍是那么稀脏的样子,蹲在一家挂了帘子的铺子前,一手夹了根烟,这样一个公然在路边以这种无耻的姿态抽烟的小女孩是罕见的。
  但细看,那并不是烟,只是拿了纸卷成的一个细卷。她用两根细细的手指夹紧了抵在唇上,眼里黑洞一样,看着穿同样上衣和裙子的樱桃姐妹俩一前一后地过来。
  谷雨走在前面,气冲冲的步子一高一低。她似乎总是这样,气喘吁吁,眼斜向天。樱桃正喘着气拉住谷雨的书包带子。
  “你疯了!老师以为你疯了!”
  “放手。”谷雨睃也不睃她姐姐。
  谷雨浑身正被一团火点着,学校里老师新选了樱桃做班长,理由是樱桃的几门测试毫无纰漏,并且卷面整洁。
  之前谷雨好好用了几天工夫,给花仙子拼裙子的时间全拿来削铅笔,一枚枚锋利笔尖寒光凛冽,在纸面上刷刷而过清晰得像列队的士兵。谷雨从没这样认真过,但老师仍是把桂冠轻轻放在了樱桃的头上。
  做了班长的樱桃还是那样淡然,安安静静、胸有成竹。她之前还明明看了谷雨两道试题的答案呢,这样重的心机!谷雨简直怒不可遏。
  樱桃放开手,微微下撇的狭长眼线露出不耐和轻视。“以为我稀罕碰你?小怪物。”樱桃实在瞧不上这个读书不成,脾气却乖戾的妹妹。
  “你不要碰我。”谷雨眼里露出真正的愤恨。
  “丢人现眼。”樱桃毫不示弱,“你再去告密啊,看有没有人信你。”
  陌生女在这时吭哧地笑起来,她的笑声很奇怪,低低的喉音,只在嗓子里打着来回,像砂纸摩擦。
  姐妹俩一起住了口,谷雨瞬间被两种矛盾的情绪抓住,她本能地抬起一条腿,却又赶紧顿住。
  路过的人正纷纷向这边侧目,谷雨觉得她不能被人发现她跟这么个野女孩认识。这时却见一个中年男人忽然出现在野女孩身后,他一伸手便抓起她的背,野女孩的背脊弓起来被他粗大的手拎着,完全就是一只嶙峋的野猫。
  “小七!要你把着风,你蹲在这里玩?棋牌室刚被抄了,老子赢的钱找谁要?贱种!”
  他用另一只巴掌挥在野女孩小七头上。野女孩小七向外跌出去,趔趄两步又站住了,她抬头看向那只巴掌。谷雨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冷的眼神。中年汉子又在女孩背上搡了一把,推着走了。
  两姐妹一声不响地站在路边,看着那野女孩和中年男人从她们跟前过去。野女孩小七走过她们眼前,忽然向她们瞟了一眼。谷雨觉得那是奇怪的,满含内容的一眼。
  谷雨这天夜里辗转反侧,想着白天的事。她觉得肚子有些疼,便捂着小腹起床,蹑手蹑脚不惊动身边的樱桃。
  樱桃在小床另一头轻轻呓语一声,似乎有轻微不满。谷雨想她还有什么牢骚?什么都是她的。
  两姐妹原先一头睡,后来樱桃说谷雨夜里总会咯咯笑吓得她做噩梦,于是妈妈让她们各睡一头。樱桃占了靠着书桌的那一头,有粉色的小床灯,灯下挂着明星卡片,樱桃说这样她可以临睡前就着灯光看几分钟英语。樱桃的英文朗诵在市里得过奖,所以这个要求完全理所当然。而谷雨不声不响地睡到靠门那一头去,谁推门进来,都先有一阵风袭到她头上。
  谷雨轻轻踏出家门,她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月光溶溶从房顶上流淌到地上,树枝轻轻摇动,一切都很亮很亮。
  谷雨沿着被月光照亮的小路往前去,心里充满了忧伤,满满的忧伤使月光更加皎洁,她没有疲倦也没有恐惧。一条浅浅的河细细流过,像一块柔软泛皱的绸布。
  小路尽头便是那一片小树林,一切静得只有草虫的呢喃。谷雨在河边蹲下来,看着浅浅的河水里,月亮碎碎地浮游着又被风吹荡出一些光点,像樱桃头发上镶钻的新发卡。谷雨朝河里狠狠丢了一块石头。
  这时她看见了那个野女孩小七。小七靠着树坐着,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她仿佛坐在河的尽头,头上点着冷汪汪的月亮。谷雨感到自己毫不吃惊,难道她早就知道小七在这里吗?
  “你找我干什么?”小七问她。
  “我没找你。”谷雨向旁边挪了两步,瞅了瞅,小七这回手上没有工具。谷雨问:“你埋掉的公鸡呢?”
  “还在这里。”小七的下巴努一努身后,“安生着呢。”
  “你要它帮你做什么事?”谷雨问她。
  小七不说话,抬起头看着月亮,她的脸露在月光里,难得的干净,头发被风吹向脑后,这浑身敝旧的女孩竟有着相当漂亮的额头,还有很挺直的鼻子,但由于眼睛过分明亮,脸上别的地方便黯淡起来。她用刀锋一样亮的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一回谷雨,然后问:“你想跟我学血咒吗?你恨谁?”
  “我谁也不恨。”
  “你恨你姐姐,你们老吵架。”野女孩小七恶毒地说,笑容像针尖一样。
  谷雨转身跑了。
  樱桃的床头灯亮着,她捏着一本漫画,靠在枕头上看着这个让人头痛的妹妹,“你去哪儿了?出了什么事?”
  谷雨的脸憋成草莓色,手脸都弄脏了,她不出声地去洗,然后上床继续睡。她非常疲惫,又非常害怕,这一切的混杂之下,是她的心脏兴奋地跳动,怦怦跳着击打着胸腔。
  谷雨从此心里有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很不光彩,就像那片小孩子都不敢去的小树林一样,充满了魔性的吸引力。
  小树林里有一个野女孩,小树林便成了一片被诅咒的恶魔森林,它经由一个诅咒而生,经过魔法棒,经过很多爬虫,蜥蜴、蜈蚣……但最终会到达那一片魔法城堡。城堡里困着的公主便是谷雨。
  但施展魔法的野女孩小七算是朋友还是敌人呢?她又弄不懂了。她们已经讲过几次话,小七并没有嘱咐过她不能泄露两人的秘密。小七完全没把这当一回事,但谷雨心里被一股不可遏制的幻想膨胀着,她简直连上课、走路、吃饭睡觉都在想着那片魔法树林和那个野女孩。
  野女孩小七有一次对她说:“你真好笑。”她的意思是说,看到谷雨书包里装的那些童话卡片、图书文具,无一例外的是各种公主和花朵,小七明显瞧不上那些。但谷雨带来的糖果和玩具小七无一例外统统都拿走,小七对各种图书尤其感兴趣,拿走了还要问谷雨:“还有没有?”
  谷雨心里有点害怕,不是怕小七欲求不满一直找她要东西,她是怕自己在小七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分量。若没有了那些漂亮的小玩意儿傍身,她拿什么入小七的眼呢?
  学校里有一些高年级的学生欺负低年级的孩子,放学的路上,几个大孩子会堵住路,把那些紧张兮兮的小孩拖上两个小时才让他们回家。小七从不这样干,小七偶尔出现,都是自己急匆匆,像有一身大事一样。谷雨很怕有一天小七会消失不见。
  她不知道为何小七对她来说会有这么魔力般的吸引力,后来她找到了原因,每当她在樱桃那里受了挫——这种时候是很多的——她便很想去找小七。跟小七一起待一会儿,看小七忙忙碌碌,或者在河边一坐一个傍晚,谷雨没有很多时间去这样消耗,她要按时回家,还要避过樱桃,但她觉得只稍微放一会儿风心里也是舒畅的。
  小七偶尔听她说一说樱桃在学校里的事,露出轻蔑的表情。那双黑洞洞的眼里流出的一点笑意,都让谷雨觉得,这真不是事儿,哪值得翻来覆去地说。
  小七从不说自己的事情,而谷雨也不问。她觉得小七就是一个小女巫。女巫和仙女一样,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都有很多秘密。想想看,她能跟一个小女巫做了朋友,这点可是樱桃不会有的。光是这样想想她就能乐上好几天。
  虽然小七每次出现,基本都不在做什么好事。有次谷雨亲眼看到她在一家杂货店里,若无其事地把两包薯片塞进衣服里,她觉得震惊。这种小偷的鬼祟举动也会由风一样的小七做出来,她瞬间觉得心里的一个梦破灭了。
  但小七却来找她,把一个布包递给她,说,帮我保管几天。她打开来看看,里面是几盒药,上面的字似懂非懂,都是西药。
  她问这是要干什么,小七说给我弟弟,他身体不好。罗宇良不带他去看病。这是小七第一次说起自己的家人,小七又说,我要去外婆家住几天,回来再到你这里拿。
  谷雨觉得心里又泛起一阵热潮,因为被信任,这种共同承担一份罪恶的感觉也刺激无比,她简直自豪起来。
  谷雨把那个装了药的布包藏在柜子顶里面,过几天不放心,又掏出来放床底下;再过几天,又回到柜子里。她把这个秘密东藏西藏,生怕自己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但小七却一直没有再来找她。她有时候又恍惚,到底有没有过小七这个人呢?不会是她幻想出来的吧?
  然而她的幻想却真的严重到真假不分的地步。
  父母带她去看过一次医生,因为大人们都发现,谷雨对姐姐樱桃的关注远超过对她自己。好比每次父母给两姐妹买了礼物,她总是先问,樱桃的是什么?出去郊游,她也要先看看樱桃坐在哪个位置。在学校里,樱桃参加的活动,交的朋友,无一不是谷雨锁定的目标。总之,她关心姐姐超过自己。
  老师对谷雨的父母说,双胞胎孩子,基本都有一点这种现象,其实只要不是独生子,同一家庭的孩子们都会对父母的偏爱,物质的均分有所介意,只是在谷雨这里表现得格外强烈。
  医生则告诉他们,多让谷雨去户外活动,多跟她谈心。
  而樱桃那边依旧风光无限,一切皆优,对这些事似乎并不关心。
  至于那个神秘的野女孩小七真的像被某个符咒收走了似的,从此消失。
  逐渐地,谷雨也没有再去过那片小树林。谷雨成了一个沉默的孩子,除了不愿意跟父母谈心,其他也一切正常。
  但是,没人知道她心里的悲伤像魔道上的荆棘丛一样疯长,无人为她砍伐,她便永远到不了那仙乐飘飘的古堡。小七是暂时的,樱桃却是永恒的。
  从父母到同学到所有认识的人,谷雨的心里想的最多的是樱桃。
  她们已经是初中生,各自的名字都算得上响亮,但她被大家叫得最多的仍是“樱桃的妹妹”。上学时男生的纸条,老师的赞赏,全在姐姐身上。各种代表、上台发言,也总是属于樱桃。
  谷雨并非不出色,但总是第二个被想到。大家都夸樱桃和谷雨这对孪生姐妹花。但谷雨知道那花是樱桃,她自己不过是下面托着花的萼,连绿叶都算不上。大家都说两姐妹长得相像,但谷雨知道她和樱桃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同样的一双灵动大眼,樱桃的眼线略微下撇,像默片时代女明星刻意画成的样子,天生三分哀怨,我见犹怜。谷雨的眼角也有点下撇,却无故地多撇了两分,兼之又黑又大,轻轻松松便得了个“熊猫”的绰号。
  樱桃的额上有一个精巧的花瓣尖儿,位置尺度与唐侍女图不差分毫,妈妈从不舍得让她留前刘海儿,怕埋没了那个精巧绝伦的美人尖。谷雨的前额也有一个正中的发尖,偏偏不幸向后移了半寸,暴露出一个锃亮的大脑门,新来的历史老师一见她便指着乐,说她是清朝瓢儿头。谷雨从此不肯梳背儿头。
  这样的一对少女并肩在路上走,从后面看,都是窈窕的。但谷雨的肩总是略佝着,长期气冲冲的步子使她浑身别着股紧张。樱桃就不疾不徐,袅袅娜娜的像一棵樱桃树。所以只要大家多看一眼,便也就很容易区分了。
  后来谷雨不再跟樱桃一起上学放学。她们是这样地相似,但细节的差异造成了整体的迥然,成了她的耻辱。她们时时被叫错,再被立刻更正,那飞快的速度,别人辨认出后抱歉的一笑,便让她羞耻到想死。
  总之谷雨清楚,姐姐是整块绸缎正中裁就的,自己不过是边角料拼接的;姐姐是清清爽爽临水的一枝杜鹃,自己则是水中不停晃动的浮影。
  到了她们13岁,都是开始抽条的时候了,谷雨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导火线是一个叫陆明的男生,人高马大,一口纯正的普通话能将任何课文念成抒情诗歌。课堂上他捧着课本琅琅地读,女生们都会装作东张西望地回头,偷偷看一眼他。
  但陆明的重要性不仅仅在课堂上,同时也在一切万众瞩目的场合——操场上的棋手、航模比赛的冠军、百米赛跑上健步如飞总是把一根红线缠在胸上的,都是他。并且,每当有外地检查团来学校考察,陆明也总出现在最显眼的位置。他在一群人中间是那么地夺目,按照电视上那些说书的来形容,是鼻直口方,漆眉星目。
  但找陆明做模特的美术教师则认为:他长得像漫画中的美少年。
  女生们嗤嗤地笑,彼此说着我才不喜欢陆明。她们挑出陆明各种各样的毛病以此来证明自己。比如她们会说陆明下巴太尖,头发太长。另外,陆明太爱出风头,这也是被她们诟病的。
  是的,这个人风头是太盛了,他简直无所不能。除了上面那些,他还弹钢琴,吹长笛,会出整墙的板报,还会偶尔将一个女孩子带在自己的自行车后送她回家。
  镇上的大部分孩子都是走路上学,只有陆明骑着一辆自行车,远远地呼啸而来。当他车后座上带着女生的时候,大家都说:“好不要脸哟!”然后看着那对不要脸的人在车上呼啸远去。
  谷雨心里怀着秘密的热望,她膨胀到茶饭不思,她像别的女孩一样偷偷写纸条,与别人不同,她将纸条折叠夹在陆明的车后垫上。如果够幸运,他弯腰开锁便可以看到。
  总算,她是幸运的,有一次陆明从后头飞车过来时,忽然往她手里塞了张纸条,又飞快地骑走了,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有。
  她灵魂出窍般地站在原处,手上像握着滚烫的煤球,被害怕和期待抵得透不过气。上课时她将那张约会的纸条夹在书里,一遍遍地偷偷看,独自傻傻发笑。樱桃对她奇怪地打量,她也破天荒地不跟樱桃计较。
  放学时她站在树下等待,陆明远远过来,骑着那辆脚踏车。看到她,他有一些尴尬,几乎不想下车,想了想还是过来对她说:“真对不起,认错了人。”然后便一阵烟地骑走了。
  她愣愣地看着那股烟里带出的草叶漫漫翻飞。
  几天后陆明的车后座上出现了樱桃。樱桃穿着小圆领的方格连衣裙,端端正正地侧身坐着,怀里抱着要去少年宫学习的长笛,两只小脚交叠在一起,随着车身节奏一上一下,娴雅又舒展。有时候车一颠,樱桃便扶住车架,但谷雨认为樱桃是抱住了陆明的腰,那样地不知害臊。
  谷雨往家走的时候几乎不看路,她胸口胀得难受,嗓子哽得说不了话。一辆货车从后头过来,呛起的烟尘漫住了路面,她抬起脸,一片漫漫的黄土中像看到了异国。可不可以就这样一直走到远处去,走到没有樱桃的地方去呢?
  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渐渐地她的眼泪流了出来,越来越多,排山倒海一样。另一方面她又异常冷静,她像站在一个遥远的山头,冷漠地看着这个在尘埃里打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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