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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爱,让我们相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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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月圆那天,谷雨没有跟小七联系,就提了个蛋糕和一兜草莓去冰冻街。她不费事地就进了门,阿因坐在那棵歪歪的石榴树下看着猫,像能听懂猫和鸟们的对话似的。
  见谷雨来,阿因像早就在等着她一样,笑了。
  他笑得那么好,像水中月一样清淡的脸越发皎洁,谷雨看得心化成一团。这么个小王子一样纯洁细致的男孩子,隔绝人世、只与自然通灵似的活着。
  “你喜欢蛋糕吗?”谷雨举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阿因则给谷雨展示他的新作品,几颗磨得光溜溜的圆石头,磨砂般的表面,筛出细密的光泽。一束没完成的绳结搁在一边,打上了几个如意结。
  谷雨问:“阿因,这是给谁的?”
  小七带着那漂亮的女伴莲子一同推门进来,看到谷雨和阿因正玩成一堆。他们两人的鼻头上和脸上都沾着奶油,显然刚刚互相投掷过。阿因房间里那张仅有的小桌子被搬到了天井里,上面摆着一大盘草莓。
  小七皱了皱眉,谷雨不请自来,并不在她的预料里。谷雨却已经对这里很熟的样子,让小七和莲子坐,吃草莓。
  “知不知道草莓最诱人的地方在哪里?”谷雨问小七,“那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是不是比这一颗更甜。”
  小七看看她一脸的似笑非笑,就拈了颗草莓送进嘴里,一面接下她的话茬。“是酸是甜都无所谓,你当心吃多了不消化,害了自己的肠胃。”
  莲子好奇地打量着谷雨,仿佛想看清楚谷雨身体里有什么能量,居然跟这孤僻的阿因玩得这么好。
  莲子对阿因说:“弟弟,生日蛋糕分我一块好不好?”
  但阿因又恢复了木讷的样子,不看她,也不说话。莲子又说:“姐姐们要办设计展,你给姐姐串一个链子好不好,姐姐要打扮得漂亮好上电视!”
  阿因自顾自拨弄着小七带回来的一包木头、贴片、乙烯材料等,小七说那是作品的“原材料”,阿因完全没听到莲子的话似的。
  小七说:“我弟弟是爱因斯坦,动起脑子雨都打不进去。”
  莲子说:“他不跟我说话,他可会吃蛋糕呢!”
  小七蹙起眉头,她明显被心里的一个什么念头弄得不舒服,像意识里渗进了一些不安。但她不说什么,将水龙头放得轰响,接着把一双糊了泥巴的脚伸到下面去冲,然后换了拖鞋。她的苍白和带点糙的线条在那霉绿潮湿的背景墙前,像部老电影里的画面。
  饭后小七端了个大木盆,蹲在院子里那根自来水管子前,拿一把大刷子刷那堆乱七八糟的“原材料”。水放得哗啦啦,小七穿个工字背心,肩胛骨又长又翘,一用力,苍白的脖子现出两条青筋,背心被她带得卷上去,露出一截腰肢。
  谷雨也踱过去,悠悠然地蹲下来看她忙。小七挺直的鼻子,饱满的嘴唇,从下巴到脖子那一段韧性的线条都是不容忽视的。这是个好看的、英气的女孩,思垣是不是就喜欢这一类难以征服的类型?
  谷雨跷着手指,把小七垂下来的一缕头发用闪闪发亮的水晶指甲给她挑到耳后去。小七瞥了她一眼。
  “怎么跟我弟弟这么好?”小七问。
  “他那么可爱,又那么寂寞,你不希望他多个朋友吗?”谷雨俏皮地笑,“你不放心我吗?”
  小七也笑了,小七的笑在蓝阴阴的晚上像灯笼忽然亮了一下,“我弟弟觉得好,我就觉得好。难得他认得你,喜欢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两人这一天的交锋,都有些讳莫如深,也都有些心照不宣。
  过了几天,谷雨选了个好天气,带阿因去爬山。
  阿因出来的时候穿着洗得很干净的布夹克衫,活动起来手脚柔韧。刚理过的头发那么清爽,球鞋也异常洁白,更显得清新舒展,像那种老式的画儿中的少年。
  谷雨便夸张地叫:“哇塞,好帅哦!”
  接着她自己发现不合适,便闭上嘴。这样洁净的男孩儿,跟她用惯的任何一个形容词都不搭界。
  两人放弃砌得整齐的台阶,从小路弯弯绕绕地一路攀着土坡爬上去。爬到陡的地方,谷雨攀住旁边的小树,鞋底把土坡上的沙砾擦得滑来滑去,她又开始玩游戏,大叫:“快!快托住我,我要滑下去了!”
  阿因哈哈笑着,从她背后将她拦腰一抱,送了上去。两人模仿着幼时火灾那惊险的一幕。
  爬到山顶,俯瞰那些青翠蓊郁的树木,山的一面如峡谷般斜出一个长长的横截面,几只山杜鹃斜斜地伸出来,下面是一潭碧水。阿因说:“真像。”
  “像什么?”谷雨问他。
  “家。”阿因说。
  “你的老家?”谷雨问。阿因却不说话了。
  下山的路上有出租的双人脚踏车,谷雨问阿因:“你会不会骑车?”
  阿因立刻笑了,“我会。”
  他一笑,似睁似闭的单眼皮又弯起来,嘴唇抿一抿。谷雨被阿因微笑的那个弧度迷晕了,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笑得这么美这么纯?
  这使她突然就好想疼爱他。她想,阿因要不是小七的弟弟该多好,她就可以心无芥蒂地接近他,跟他做朋友,做什么样的朋友都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一步退两步,心稍微动一动都要自我剖析半天,唯恐自己走错一步。
  谷雨和阿因两人骑着车下山道,阿因奋力地蹬着。谷雨说:“阿因,你这样带过女孩子骑车吗?”
  阿因不说话。谷雨猜他一定没有。
  阳光一道道流过,风却很疾。谷雨穿着背后开叉的雪纺衫,灌满了风,她就像插在瓶中的芦苇。她抱住双臂。阿因在前面问:“冷?”
  “我从来没有暖过。”谷雨说。
  这句话带一点调情的味道。她话出口后又有点后悔。
  阿因却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她,这个不容置疑的动作那么自然,带出来一股阳刚味,由一个孩子做出来,竟让谷雨有点脸红。
  阿因有轻微智障者特有的超然,看上去便像是洞然的高深。阿因眼睛里闪过一棵一棵树的倒影,云朵的倒影,还有一个小小的谷雨。
  谷雨想阿因也许实际上聪明绝伦,只是太瞧不上这世界,因为不能接受人世的世情规矩,在深深的隔阂里,他便像一个弱智。
  这样一想,她登时觉得自己又假又做作。
  再去见阿因时,谷雨都不知道要穿什么衣服才能不显得她世故老道。
  最后她换上一件碎花裙,不是真丝也不是蕾丝,是小时候妈妈喜欢拿来做家居服的富纤。富纤比棉布还要柔软易皱,十几块钱就能买一米。
  阿因满是神秘地从院子后面推出一辆老式单车,很蹩旧,不知道是谁丢下来的。阿因把那个坐垫擦得很干净,说:“你坐。”
  谷雨啼笑皆非,又有点感动。因为他们曾这样骑过车,所以阿因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这样一辆车。
  阿因一定没有初恋过,他心里还没有爱情的概念,所以他表达好感的方式是那么地简单直接,毫无私欲。
  跟这样一个青涩的男孩恋爱会是什么滋味?谷雨想到那些暖洋洋的下午,她背着书包,看着那个叫陆明的男生骑单车而过。她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坐在他的单车后,好好地兜兜风,这个愿望强烈得几乎连对樱桃的怨恨也忘了,是樱桃更大地挑起了祸端,将她心里的口子撕得更大。
  但樱桃已经不在,而她心里的口子却是永久存在了。
  她闭上眼,眼前还有一些跳跃的光点,像五线谱上的乐符。她头发破例地梳上去,宽阔的额头显出悲伤。
  老旧的自行车刹手和笼头都有点问题,阿因卖力地将车在胡同里骑得歪歪扭扭。
  回程的时候换了谷雨坐在前面,骑了几米,她大叫大笑地夸张地蹬着,又摇摇摆摆作势欲跌,阿因便跳下来推着车往前走。
  谷雨心里一动,说:“阿因,你姐姐看到你这样,不知道会不会不高兴。”
  小七已经好几天没露面,谷雨还是在一次跟思垣的通话中,得知小七跟院里一帮同学弄的设计展快有眉目了,正没日没夜地在忙。
  谷雨现在跟思垣联系得不多,偶尔联系也只是只言片语,她直觉思垣跟小七发展得并不如意。但思垣自有他的沉默和处理,并不对谷雨多说。
  谷雨便负责起阿因的饭食来。她白天闲着没事,便带着阿因四处去逛,胆子大了,也把他带到一些安静的小酒馆去。
  夜色刚刚降临,他们都不饿,点一杯生啤和一杯苏打水。阿因左顾右盼,他自然是没来过这些地方,但他一点也不慌乱。只要跟她在一起,阿因在哪里都一样愉快,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区别。
  谷雨觉得心里柔软的地方又加进了一点痛,这些天阿因总是让她这样甜蜜地痛着。阿因似乎还原了她的一个遗失在童年的梦,她的所有夸张,在阿因眼里也不过是个小女孩的淘气。她已经快分不清她对阿因的这一点心动,是因为他是阿因,还是因为他是小七的弟弟。
  她悲哀地想,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怎么就被一个阿因给化解了?她又一再提醒自己,无论如何,好不容易找到小七的一个软肋,就算不成功,也绝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啤酒来了,她把苏打水推给阿因,阿因却跟她将杯子调了过来。
  “你想喝酒?”谷雨失笑地问他。
  “我不想你喝酒。”阿因说。
  “为什么?”她问。
  “别人会欺负你。”阿因说。
  “谁会欺负我?”她顺着问下去。
  阿因一蹙眉,目光飘了一下,便失了焦距,像随水而来的一个东西又飘走了,而他便跟着飘去某个往事。他这样一定神便是个长长的瞬间,直到谷雨用习惯吹着苏打水里的气泡将他吸引回来。
  谷雨问:“阿因,你叫什么?”
  阿因说他就叫阿因。
  “你姐姐呢?”
  “就叫小七。”阿因说。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她失笑,问他生下来难道没有取名字吗?
  “有名字,可是姐姐不要。姐姐也不要姓罗,她说罗家的一切我们都不要。”
  “你什么都听你姐姐的?”她问。心里那点计较又在不安份地冒头。
  阿因欲开口说话,却听见有人在旁边说:“这么甜蜜,我加入一个好不好?”
  谷雨回头看到老金站在背后。她皱皱眉,跟阿因相处的时光里,她像个被金沙般的阳光浴满全身的小女孩,无忧无虑身心轻盈。而老金的存在却是一个关于真相的提醒。
  她希望老金赶紧消失,老金却不识相地自己坐了下来。
  阿因的脸有点红,眼睛盯着桌面,不管老金说什么他也不搭茬儿。谷雨问他要不要吃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低着头使劲盯着桌面。
  老金对谷雨说:“你换口味了,这么个小兔子,能给你什么?”
  谷雨咬着牙,恨不得把啤酒泼到老金脸上。她悄悄伸手去握住阿因在桌下的手,感觉到这孩子全身绷紧在克制着一股紧张。
  她不安了,想赶紧结束,老金又说:“霍公子那里没戏,你也不要改吃素嘛,你瞧瞧你的脸色,跟水洗了似的。”他伸手在谷雨脸上摸了一把。
  阿因忽然跳了起来。谷雨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闪,阿因已经压在老金身上。
  阿因的拳头是稚气的,却是毫不留情地一下下打下去。尖叫声在周围溅起,一直到酒吧老板将两人分开,她还没弄清楚,这个状况是……阿因揍了老金?
  阿因这个自闭孤僻的孩子,为了她跟老混子老金打了一架?
  阿因脸上有两处伤,眼里一片白热。谷雨觉得一阵陌生,这个阿因是她不认识的,仿佛一个内在的阿因从清冷的外壳里破出,忽然恢复了原型。在他痛快地做回了自己以后,又回到了那个壳里,面无表情。
  酒吧老板问阿因什么,他一概不回答。值班民警要他讲经过,他也直着眼,又现出智障般的游离。
  谷雨道了很多歉,赔了几个杯子的钱,送阿因回家去。远远地她就看到小七等在路口,她心里一阵着慌,阿因这样挂了彩,小七还不撕了她?
  小七将脸绷得很紧,检查了阿因的伤,什么也不说,带着阿因去睡。小七回头盯了谷雨一眼,谷雨打了个寒噤。
  这刀子一样的眼神,隔了多年,又出现了。上次看到时,是小七的手里握着一把刀和一只死公鸡。现在,那死公鸡无异于就是谷雨。
  谷雨还没有把解释委婉地说出口,已被小七一个耳光掴晕了头。
  “我警告你,你听好,你作死作活做妖做怪我不管,你不许接近我弟弟。你要是敢害我弟弟,我就杀了你。”
  小七像看一条蛇精一样地看她,月光下脸和声音一样硬。她俩站在冷清清的后巷里,几只猫应声而起,各自啸叫起来。
  小七缓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恨我挡你的道坏你的事,你还觉得小时候那场火是由我而起。其实呢,我烧自己家房子,是他们欠了我的。至于你姐姐,只能说她欠了你的,现在是你欠她了。”
  晚上樱桃来到谷雨的枕边轻轻唱歌,谷雨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到身体轻轻地浮起来。樱桃的歌声飘飘荡荡,渐渐变得凄厉起来。
  樱桃像透明的冰粒一样溅落,纷纷覆盖在谷雨身上。谷雨的皮肤很快就蒙上了一层白霜,她牙齿“咯咯”地叩响,想伸手去够棉被,手臂已经结了冻,那冰冷一直冻到了心脏。
  “你永远都不行,你从小到大哪一件事是行的?你用了我的样子,我的名字,你用我做武器,你真丢我的脸。”
  “我很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谷雨无声地呐喊。她觉得自己哭了,眼泪流下来就成了冰。“失去你我才知道我一直依赖你。我没有靠山,没有人教我。求求你别走。”
  “那女人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现在她又夺走了霍思垣,你怎么会心软?”樱桃狠狠地嘲笑着她。
  谷雨还想哀求,但汹涌的浪涛轰然而来,把樱桃卷走了。她伸出手,碰到了连响带振动的手机,手机已响了好一阵了。一看是老金的号码。
  “你要干吗?”她鼻子还堵着气,喉咙哽着,想做出个恶声恶气,在老金听来却是无比地柔弱和委屈。
  老金吓一跳似的,把原来的狠话也咽了回去。老金是消失了几天的,跟阿因莫名其妙打了一架后他没面子又恼火,对谷雨撩了几句难听的就走了。现在老金要她猜,自己在哪儿。
  谷雨不吭声,动不动就让女人“猜”的老金实在是猥琐又没出息,她等着他自己说。果然老金忍不住告诉她:“我在杨庄,你老家附近。”
  谷雨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心里飞快地闪念,自己并没有再嘱咐老金去做什么,老金擅自跑去几百公里外,跑去她跟小七生长的地方,必定是他自己有什么歹毒主意。
  “你回来!我警告你不要多事!”她说。
  老金说:“杨庄这地方偏是偏,破是破,空气风景倒还好,也有山有水的。街上臭豆腐,红烧肉,樱桃酒都做得挺美。等会儿去打听一下房价,或者弄块地皮,以后在这里养个老也不错啊。”
  “你回来吧。”谷雨把声音放得柔和一点,她知道老金这态度,明显是又牵了条长线,在她眼前晃悠晃悠地卖弄,她不知道线的那一端是条什么大鱼,她现在满心混乱也不想知道。
  老金“吭哧吭哧”又笑了几声,挂了电话。
  谷雨去洗了澡,把被子毯子抱出去晒,又打开衣橱整理当季的衣服,一件一件在身上试。像大多数女人一样,她用自己的美貌来治疗自己的满心沮丧。
  她的头发要去护理了。几天不跳瑜伽,肩膀有些垮塌。脸有点肿,是几天前小七留下的印子。
  那小女巫的手真重,也许小七还觉得便宜了她,惹急了,小七的刀大概真会随时掏出来。
  阿因在风波的第二天便不停给她打电话,她还处在对自己那一点罪恶念头的逃避里,涌涌地想出击又怯怯地收回。她还理不清自己对阿因的感情会延伸到什么样的程度,便只好避而不见。但阿因问她:“这几天你怎么不去找我姐姐?”
  谷雨只好苦笑,这个单纯的孩子,以为他姐姐是天使,而全世界的人都不会不与他姐姐交好。那他知不知道小七会为了他与全世界交战?
  阿因是小七唯一的软肋,唯一的七寸。小七对世人仇视绝情,耻笑戏弄,翻脸如翻书,就只有这个阿因是她的宝。她所有的对于人世的爱都在阿因身上。阿因是她的心脏,为她供着血。总之,如果谷雨掌握了阿因,就掌握了小七。但她却没出息地一点一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这几天谷雨把自己藏在家里,她又开始睡不醒了。这是她的天性,樱桃从来不会躲避,樱桃从不失败。天上地下,樱桃都在嘲笑她,怨恨她。
  两天后思垣的短信来了,思垣约谷雨去红馆坐一坐,喝个下午茶。
  谷雨把粉扑蘸湿,再蘸一点胭脂到颧骨上去。然后挑出一条白裙子,前面略保守,锁骨以下都严严实实,后背却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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