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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扉页-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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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琊不知道他的小小想法,接着说:“以前最讨厌医院,现在好像没那么讨厌了。”
  “还是讨厌的好,少生病,长命百岁。”
  “我才多大啊,就祝我长命百岁。”
  离开医院时,手机铃声响起,李琊看了来电显示,悄悄瞥了旁人一眼。
  叶钊抬眉,直接拿过电话接听,“是我。”
  电话那边的人显然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们在一起?”
  叶钊冷淡地“嗯”了一声,也不听对方讲什么,直接说;“有空的话,晚上吃个饭吧。”
  李琊闻言,很是惊讶,“喂。”
  叶钊利落收线,将手机还给她,“怎么?”
  “为什么要吃饭?”
  “你不是担心他?总要见一见的。”
  李琊差点儿忘了那场小小风波,这样一想,假期似乎太漫长了。
  *
  金鱼胡同里一间粤式餐厅,讲着广东话的服务生领客人落座。
  待服务生离开,李琊打趣道:“这儿人均消费比我们一场演出酬劳还多,叔叔真有钱儿。”
  叶钊笑笑,“该花的就得花。”
  李琊讥讽似地说:“您真给唐季飞面儿。”
  叶钊还是笑笑,转移话题
  说:“你发没发现重庆和北京有什么不同?”
  “吃食吗?大概一个是不讲究,一个是荒漠。”
  “倒没说错,不过北京讲究,你看啊,吃法餐得讲法语,吃粤菜得讲粤语,不然显得不够高级。”
  李琊抿着唇笑,“你有时候真的很刻薄。”
  叶钊颔首,用广东话说:“多谢你赏识。”
  李琊回敬,“唔该晒。”(谢谢)
  唐季飞一来便瞧见他们的浓情蜜意,冷着脸走过去,不甚客气地说:“堵车,耽误了会儿。”
  叶钊点了点下巴,“坐。”
  唐季飞拖开椅子落座,自顾自招来服务生点单。
  李琊凑近看了看,回头问:“你想吃什么?”
  叶钊浅笑,“随意,点你喜欢的就好。”
  唐季飞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短暂的对视好比地下拳击场,签下投名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直到中间的人欣然地“啊”了一声,他们各自收回视线。
  李琊指着名作“虎爪珊瑚翅”的图谱说:“吃蟹吧,还有这个蟹黄的‘翡翠牡丹’。”
  餐食上桌之前,服务生送来开胃小菜,三人连忙动筷。倒不是饥肠辘辘,而是为了显得不那么无事可做、无话可说。
  李琊受不了这异常冷的气氛,起头说:“你为什么要帮警…察做事?”
  空气似乎更冷了些。
  唐季飞咀嚼着食物,皱眉说:“和你没关系。”
  李琊噎了气,又问:“你碰了?”
  唐季飞停筷,看着她说:“怎么可能。我假装鼻吸了,他们还想我注射,你来得巧,救了我一回。”
  李琊点头,正要说话,叶钊似笑非笑地说:“运气挺好。”
  唐季飞不愿这时同他掰扯,按耐住脾气说:“我有我的原因,山茶本来不该来的。”
  李琊无言,想了想说:“唐季飞,上句说我救了你,下句就说我不该来,你人格分裂?”
  “感谢你,行了?”
  “你……”
  叶钊打断即将来临的争吵,“喝点儿?”
  李琊惊讶地回眸,他挑着眉梢说:“你不能喝。”
  她不满地撇嘴,“嘁。”
  唐季飞扬声唤服务生拿来酒单,指着四位数的白葡萄酒名目说:“吃蟹配白葡萄酒最好。”
  李琊低声说:“喂,你有病吧。”
  叶钊浑不在意地说:“可以,很讲究。”
  李琊更吃惊了,“有必要吗?”
  服务生不知如何是好,叶钊示意他去拿酒。
  李琊看了看左右的人,不解道:“你们都有病是不是。”
  叶钊笑了一声,“小孩么,偶尔得惯着。”
  唐季飞一听,拍下筷子,怒目而视道:“谁他妈是小孩?”
  叶钊轻描淡写地说:“不是讲了‘妈’就不像小孩了。”
  唐季飞立即起身,李琊好生拉拽才让他重新坐下。
  她摇头道:“行,我看我有病。能不能看在我这个病人的份儿上,让我好好吃饭。”
  唐季飞仔仔细细看她一番,“你生病了?”
  “小感冒。”
  “注意点儿啊你,最近的流感很厉害,严重了解不了活儿。”
  李琊想,这就是唐季飞与叶钊最大的不同,如粤菜与川菜,一个过于讲食材,一个过于重调味,一个过于务实,一个过于关心。
  *
  餐食与白葡萄酒传上桌,氛围稍活络些了,大多围绕李琊做过的荒唐事展开,什么喝醉了跌进马桶,把别人电话号码写进女郎小卡片,四处张贴演出海报被罚款……
  唐季飞讲得有兴致,叶钊听得也很有趣味。李琊看他们好不容易和平相处,难得不出言反驳,任自己变成笑料包袱。
  也是在三人共处的时候,李琊才感觉到与叶钊的年龄差距,他讲话很有方式,什么时候该附和,什么时候该戏谑,如同机器人的精密计算,分毫不差。他令笑料更好笑,令夸张更夸张,也令不存在的情谊恍然存在了。
  在她看来,这些分明通过经历打磨出来的圆润,却简化成了销售的职业病。她不是很习惯他的这一面,亦不是很喜欢。但想着在她面前,他还是有棱有角的叶钊,宽慰自己释然。
  意料之外的,晚餐在欢声笑语里结束了。
  叶钊去付账单,唐季飞将李琊拉到一旁说话。她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奇怪道:“说啊。”
  他“嗯”了半秒,慢吞吞地说:“抱歉……打了你。”
  她摇头道:“是我犯糊涂,活该。”
  “还有,真的谢谢,我不是你我可能就遭了。”
  “你……算了。”
  叶钊走来,多了喝几杯的唐季飞拍着他臂膀,同他称兄道弟,“怎么说以后都要常打照面,过去的事儿都翻篇了,我也不计较,还是称您一声哥。”
  叶钊说:“随你,不给山茶添麻烦,都好说。”
  李琊见他们并非假意和解,告知一声,轻快地往洗手间去了。
  唐季飞将视线从她的背影上收回,轻咳一声,“你和她住一起吧?我平时事情多,没法儿时时刻刻看着她,你替我好好管管。”
  叶钊听着这些话,认为他的确就是个自大的小孩,淡然地说:“没什替不替,山茶在我这儿很乖。”
  唐季飞一愣,又听见叶钊话锋一转,问:“你不会平白无故帮人做事吧,为什么肯做线人。”
  唐季飞犹豫片刻,说:“叶哥,真不是我不想说……”
  叶钊说:“关于山茶?”
  唐季飞真真儿有点儿讨厌聪明人,他虽不愚钝,但算不上顶聪明,凡事都要琢磨再琢磨,比如他对山茶到底是什么感情,在利物浦躲了一年才彻底想明白。
  他收回思绪,说:“这儿不方便说话,我等会儿还要去趟香山,你十二点来我住的地儿。”
  叶钊没想到他有说的打算,点点头,“好。”
  李琊出来时只见着叶钊一人,无奈地说:“唐季飞这人真烦,神神秘秘的,转个背就不见了,搞不好别人以为他是好莱坞电影里的狗仔。”
  叶钊为她的比喻轻笑出声,“不该是小说里的私家侦探?”
  “谁的小说,钱德勒?侮辱马洛了。”'17'
  “吸吸鼻涕。”
  李琊慌张地摸人中的位置,发现自己被捉弄后,没好气皱鼻子,“你是小学生吗!”
  叶钊喜欢看她不满的表情,嘴唇、鼻子、眉毛蹙成一团,眼睛瞪大,很有生气。
  他忍不住刮她的鼻梁,“走了,小宝器。”
  难得听他讲方言,她慢半拍才回呛,“你才是宝器!”
  四川话里的“宝器”,时而是笑别人傻,时而有亲昵意味。但他说的“宝器”,其实指的是原意——我珍贵的宝贝。
  作者有话要说:  '17'菲利普·马洛:《漫长的告别》中的人物。


第六十四章 
  唐季飞二十三年的生活,有大半都在漂泊。十五岁离岸,寄住在姨父家;十八岁辗转至广东,帮姨父打理事务;二十一岁回到重庆,准备接班;二十二岁逃亡利物浦,之后来到北京。
  除了这两年,他在哪儿都受着少爷待遇,也除了染毒瘾——家训严明禁止,他的幺叔就是这么走的,还有一位二叔在金三角地区,纸巾下落不明——他什么都做过。
  追根溯源,他可谓是衔着“黑”金汤匙出生的。庞大的家族体系如一张巨网,他早已卷入其中,无法逃脱。
  其实在二十二岁之前,唐季飞也没想过逃脱。不管做事时有多阴狠,更多时候他喜欢作出不懂事的样子。因而姨父觉得他不够沉稳,父亲责备他不懂规矩。仔细想来,其实是对在普通家庭正常的同龄人的模仿,或者潜意识里对所处环境的无用反叛。
  独立完成了一笔大宗交易后,父亲认为是时候让他回去了。他是那么想念母亲,即使母亲情绪不稳定,差点将父亲杀死。他也想念外公,那个曾经教他持枪的外公,如今下半身瘫痪。他甚至想念街角的小面。
  离港前夜,唐季飞迫不及待的心情被噩耗打消,亲如父亲的阿叔遭遇暗杀。不用查找证据也知道,这事是谁做的,赵弘武早就想将和兴改名换姓。等了半月有余,在姨父的帮助下安全抵达重庆,他却不愿这样过一辈子了。
  第一次见到李琊,便是在那样的心境里。
  是同类啊,唐季飞想。
  她会促狭地笑,会不悦地皱眉,会直言“里头能有几个好人”,一开始他觉得很好笑,她竟然默认他是同一边的盟友。后来发现唯有面对她,他才是完全放松的,于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位妹妹。
  同女人们在一起,他偶尔会想起黑夜里一支幽幽暗暗的白山茶,再之后甚至在情动时低喃“山茶”。他觉得自己完了,已经无法只将她当做妹妹看待了。
  唐季飞不想用惯常的手段去占有,更不想被她厌恶,可最终还是违背意愿逼迫她说出“你想怎样都可以”。他太想得到她了,没有想过爱不是这样的。
  在利物浦的那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唐季飞只要混血女孩,只要有蓝色眼睛的女孩。张宝璐骂他疯魔,也劝解说:“山茶跟你不一样的,她是好孩子,说直白一点,她根本看不上这个圈子里的人。”
  唐季飞记得与李琊去影院之前曾讨论过,她讨厌所有黑帮电影,不是觉得沉闷、烂俗、血腥那样的理由,是没有理由的本质上的厌烦,她觉得这些全都滑稽而无聊。
  所以,她会喜欢那个人,那么干净。
  *
  香山,晚风呼啸,林涛阵阵,小小古刹隐没其中。道场内十分安静,老僧跪在长明的烛火前敲打木鱼,念念有词。
  唐季飞靠门而坐,一只腿半立起来,显得有些失礼。那尊塑金的观音,半垂着眼,直直盯着他,令人背后发凉。说实话,他不信仰这些,拜得至多是关公与财神,所谓夜路走多总怕闯鬼,他每每来寺庙,都像在受罚。
  他觉得对方约在这里碰头有点儿故意的意味,不过这里的确很隐秘、安全,比城区任何地方都让人放心。
  约莫五分钟,身材高大的男人跨过门枕走进。唐季飞起身招呼道:“贺副队。”
  贺晙将文件夹递给他,“你要的资料。”
  “找到了?”
  “情况比较复杂,你自己看吧。……昨天的事,要不是那姑娘报警,你打算怎么办?”
  唐季飞一边旋开文件夹上的细线,一边说:“我确实心急了,那个拆家没那么好对付。”
  贺晙点头,“那一片儿的都有来头,你接触的人
  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条线算是断了,可能我暂时没法做事。”
  “无妨,你帮了很多,想不做也可以。”
  唐季飞取出文件,闻言顿了顿,看向他说:“话不是这么说,要不是遇着您,我上哪儿打听消息去。”
  贺晙笑笑,“甭来这套,你的档案,我们一清二楚。除了这儿,你还有别的地儿可去。”
  “不管您信不信,利物浦属于寄人篱下,香港更是不会去的。”
  “真不做了?”
  “金盆洗手,尖儿的柚子叶。”
  “只要你不搞毒品,我还真管不着。”
  唐季飞抖了抖文件,仔细看起来。文件有多处标志,显示其属于警方内部资料,记录着同一人的信息。他愈看愈觉不妙,皱眉道:“我能拍吗?”
  “不能。我找刑事科要来的,你赶紧看,还得还回去。”贺晙想了想又说,“那姑娘什么来头?”
  唐季飞立即说:“干净的。”
  贺晙抬眉,似有些诧异,“这……不如不知道,恐怕接受不了。”
  *
  地下室灯光微暗,二人席地对坐,为了不显得沉闷,茶几上多了一瓶龙舌兰。
  唐季飞出声说:“我现在还真不知道从哪儿讲起……从头说起吧。”
  叶钊递了支过去,也为自己点燃一支。
  时间回到两年前。
  唐靳听到风声,忙于转移资产,托李铃兰去收回赵弘武的账簿,不仅是削弱他的野心,也防止他之后生事。
  虽然赵弘武是在枪口下就范,但事后未反扑实在令人生疑。唐靳想到这一点,暗中调查却无果。李铃兰与他的逻辑完全不同,提议调查情妇。
  赵弘武果然是安顿情妇去了,那位十多年前就与他断了,独居在郊县,没有工作依然过得很悠闲,名下房产也愈来愈多。原来不是情妇,而是未过户的实际上的妻子,还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竟然就藏在主城区。
  唐靳的儿子被要挟的时候,赵弘武的儿子却过着无忧的生活。
  李铃兰无意中将消息透露给正做着“三嫂”美梦的女孩,杨岚果然不会让人失望,傻兮兮地找上门去。
  真情妇与假情妇见面不免动手,赵弘武得到消息立即赶去解决问题,等到了才发现被算计了——儿子失踪。
  赵弘武身陷囫囵,想来想去同李铃兰谈判最妥当,对方要求他担下主要罪名才肯放了这位“三太子”,见茶楼没有任何埋伏,他笃定她是弃子,大不了你死我活。却不想唐靳早已做好准备,唐季飞领一班人掐着点儿来了。
  这件事,李琊至今还以为只是为着账簿的事,因而并不懂杨岚所说的“杀人偿命”。李铃兰不说是想保护她不多的天真,唐季飞不说更是存有私心。
  在触不及的领域亦有人博弈,警笛无预兆涌来,曾狂妄宣称“是第二政…府”的组织销声匿迹。唐靳获死刑,李铃兰获无期,其余人也锒铛入狱,无一逃过。
  在宣判之前,仇家们蓄势待发,唐季飞东躲西藏,终于等张宝璐那边准备好,同李琊前往江北机场。
  行李在这时尤其多余,唐季飞什么都没拿,李琊拿着一顶格纹的鸭舌帽——她平常就喜欢戴帽子,并不令人奇怪,另外还一本《白痴》、一支口琴。他好奇问了一句,她只说:“路上无聊,打发时间。”
  过了安检,唐季飞彻底放下心来,李琊要去洗手间就让她去了。他觉得她不会蠢到留在重庆,除了重庆也无处可去,笃定她不会逃跑。没想到的是,她学电影里的手法,同陌生人交换了衣服。那顶格
  纹鸭舌帽原是巴宝莉大新款,还坠着吊牌,足以诱惑不谙世事的女孩冒险。
  唐季飞再出机场无疑送死,广播一遍一遍提醒,只得登机。在香港转机,最后抵达利物浦,张宝璐见到他便慌张地问:“山茶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
  他生平第三次落泪——第一次是婴孩啼哭,第二次是得知母亲患病,第三次不是因为她的逃离,而是害怕她出事。
  张宝璐与唐季飞一样担心李琊的安全,恳求依仗的未婚夫帮忙寻人。满世界找人何谈容易,最后还是在网络上发现名为“山茶”的女主唱,才知道她在北京。
  李琊去北京之前,先是搭上往拉萨的火车,在西宁火车站睡了两天,又前往上海,靠季超资助在旅馆住了半月。那段时间她惶恐不安,终于缓和过来,才写信保平安。
  这些是唐季飞向季超打听来的,他生气她不顾安危也要逃离,更憎恨自己。他彻彻底底醒悟,学着尊重、守护,还有爱。
  *
  最后的这一句,唐季飞没有讲出来。他根本不想称眼前的人为情敌,一个中年失意的男人有什么资格竞争,更多的是不愿承认自己落下风。
  叶钊添了一杯又一杯酒,压抑着情绪听完他的陈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唐季飞呼出一口气,“还有一件事,你知道山茶在找她父母吗?”
  叶钊蹙眉,“不是早就去世了?”
  唐季飞摇头,“我就是为了这事儿给那副队做线人,你知道,要找人还是得靠当地人,何况他有资源,查起来比较容易。”
  “还没找到?”
  “我刚得到消息,蒋柯……”
  叶钊一愣,“蒋柯?”重音在第一个字。
  唐季飞抿了抿唇,点头说:“兰姐不是她姑姑,你能明白吧?一个女人为什么要替别人养孩子。”
  “李铃兰和蒋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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