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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扉页-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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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琊最是见不得面前上演血腥场面,低声说:“小姑……”
  李铃兰示意她别慌张,气定神闲地说:“三爷,这点儿小事呢,不至于动刀,底下还有客人在吃酒,也别惊动了他们。”
  赵弘武抬手让名作“虎头”的男人退回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和兴的账簿,该换人管了。
  赵弘武这样才明白,这是唐靳设计好的局,随便借来由头,削去他势力。
  “这不合适吧?”他呷了口茶,翻开面前的账簿,“我来看看……嚯,这可不是小数目,光头是怎么办事的,当我是银行……”
  唐季飞拂了拂肩上不存在的灰,起身道:“三爷,要我说,上回的还没算哪。”
  此话一出,立在两端的十几来人纷纷挪动脚步,刀棍将出鞘,一时剑拔弩张。
  赵弘武稳坐如山,看着他说:“小飞,在这儿动手对谁都没好处。”
  唐季飞挑眉,瞥了杨岚一眼,“既然三嫂在这儿,请她说两句吧。”
  赵弘武说:“还用不着她说。”
  唐季飞笑笑,“三嫂,见到舅舅怎么不打招呼啊?”
  赵弘武拧眉,来回打量杨岚和叶钊,“这是你……?”
  杨岚犹豫半晌,抿了抿唇说:“舅舅又怎样?该还的就得还!”
  李琊忍不住冷笑出声,暗骂道:“果然是没心没肺的东西。”
  杨岚站起来,指着她说:“你骂谁!”
  李琊淡然道:“怎么了?我不仅要骂你,还敢打你。”
  杨岚气不过,委屈得娇声道:“三爷!”
  十几来人走到厅堂中央,胸膛撞胸膛,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唐季飞掀起衣摆,从腰背后摸出什么来,“砰”地将其拍到桌上——是一把柯尔特M1911A1半自动手…枪。
  李琊惊诧得说不出话,抬头看唐季飞,就见他一手拿起枪,一手握住枪上的保险栓。
  他以舌尖顶了顶唇角,抬眉道:“我懒得废话了,要么按兰姐说的办,要么和兴从此没赵三爷。”
  门口涌来好些人,将去路堵住。
  赵弘武大笑起来,“不知道的人,恐怕以为欠债这小子是三爷。”随即又敛了笑,“是你们说拿就能拿走的?”
  唐季飞解开保险栓,笑道:“是你说不拿就能不拿的?”
  *
  叶钊穿过厅堂,身后是陌生的欢声笑语,犹如梦境。
  他险些丢了半条命,才换来分期还条件,高额债务利滚利,实际不晓得要十二年还是二十年才能还清。钱是刺在他心口的刀锋,却是别人手里的筹码。
  李琊从远处那道挺拔的背影上收回视线,低声说:“小姑,我和他私下有联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铃兰“嗯”了一声,避开摇摇晃晃醉了酒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住院的时候。”
  李琊怔然,“不生我的气吗?”
  李铃兰笑笑,“为什么?”
  “你……你不是看上他了吗?”
  李铃兰挑起眉梢,瞥她一
  眼,“对我是消遣,对你呢?”
  李琊不语,李铃兰接着说:“没有再比我想你好的人了。”
  唐季飞走在后头,听得一知半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商务车停泊在路边,李琊正欲拉开车门,李铃兰拍开她的手,扬了扬下巴,“去找他吧。”
  李琊顿了顿,不知该蹙眉还是该笑,“小姑!”
  唐季飞握住她的手臂,沉声道:“不要去。”
  李铃兰对他说:“让她去吧。”
  李琊拂开他的手,两步跨作三步,飞奔而去。
  余下二人上了车,李铃兰见唐季飞神色阴沉,出声说:“我当然想你们好。”
  唐季飞别过脸去,闷声道:“我又没什么。”
  李铃兰轻笑一声,“你不讲明白,她当然不懂。”
  “可是……”
  “还长着呢,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她。”
  唐季飞只当这是李铃兰赞同的意思,并未作他想。
  *
  街角报亭,叶钊买了一包烟,转头看见来人。
  李琊上前两步,喘着气说:“不知道我百米跑都要十八秒吗?”
  他点点头,“好像能及格。”
  她摊开手,“给我。”
  叶钊递了一支烟给她,又为她点燃,“就是来找我要烟的?”
  “我是来道歉的,利用你……”
  叶钊兀自点燃烟,呵出淡淡烟雾,“对我来说都一样。”
  李琊蹙眉,仔细瞧他的神情,“有多少?我可以和干爹说,不算利息或者怎样。”
  叶钊一哂,“可怜我?”
  “你明知我……”
  “我是撞大运?可怜我,喜欢我,所以要拯救我。”
  “我不想看你过成这样,你不该是这样的。”
  叶钊眼尾略略上挑,深深看了她一眼。
  李琊自嘲地笑笑,“噢,不用你说,我又自以为是了。”
  “没错。”叶钊掸了掸烟灰,“自以为是,无药可救。”
  李琊每说一个字笑得愈深,“是啊,我无药可救。你怎么会懂得呢?爱一个人就想他好,想他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人。这是本能。”
  叶钊启唇,却什么也没说。
  李琊捏着烟的过滤嘴,抬手晃了晃,“谢了。”然后利落转身。
  叶钊看着她的背影,紧抿着唇,蹙起眉头。
  一步、两步……
  第五步,叶钊出声说:“要不要去秦山那儿喝酒?”
  李琊回头,唇角的偷笑藏也藏不住,“好啊。”


第三十六章 
  李琊在果壳空间兼职这一年和秦山熟识,从未去过他家。第一次拜访,她所受的教导是绝不允许自己空手上门的。
  叶钊说“没必要”,可赖不过她,只得陪她去了附近的超市。
  李琊挑了一支红酒,循着货架找过去,就看见叶钊在打电话,不免蹙眉。
  叶钊收线,对她说:“老秦也没吃饭,让我们买菜。”
  李琊的神情顿时舒展开,点头道:“那我去拿个推车。”
  他浅笑,“你以为是谁的电话?”
  她不应声,加快了步伐。
  李琊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虽不是娇生惯养,却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董婆婆往日让她去逛超市,她嫌麻烦,嫌人多吵闹,能推就推。
  此时,叶钊推着购物车,她走在他身侧,周围的人声入耳,听来竟有几分温馨。
  不晓得在哪本青春杂志上看来的,“爱一个人,最大的期盼是同他过生活。”她觉得有道理,如果是他,她愿意抛却所有,变作贤妻良母。
  叶钊不知道少女心底的幼稚幻想,出声问:“想吃什么?”
  李琊轻咳一声,“随便你。”
  过道旁的超市职员在推销新上市的罗勒香肠,手边的透明罩里放着烤好的切成小片的香肠,一次性纸杯里放着试吃用的牙签。
  盛情难却,李琊在职员引导下吃了小口,未吞咽就半掩着唇,朝旁人说:“还不错。”
  叶钊说:“拿一盒?”
  职员附和了几句,将叉了小片香肠的牙签递过去。
  李琊眉梢一挑,想也没想近乎抢一般地拿走牙签,送到他嘴边。
  叶钊略略低头去吃,而后以指腹抹唇角。
  李琊注视着他,不过是寻常的动作,在她看来也万分迷人。
  购物车里多了一盒多了香肠,穿过货架间的走道,蓦地停驻。
  无人注意的一隅,女孩踮起脚跟,轻吻男人的脸颊。
  轻盈的羽毛落下,或是将要融化的雪。
  叶钊握紧推车的扶手,忘记推开她,好一会儿才蹙眉,低声唤了她的名字。
  李琊笑着说:“怎么?谁让你勾引我。”
  他扬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隐含恼意地说:“勾引?”
  她学着他方才抹唇角的手势,又故作坦然地耸肩。
  他抿着唇,轻轻哼笑一声,“妹妹崽,好好学语文。”
  她睨他一眼,“叶叔叔。”
  他笑笑,旋即又故作严肃地说:“不准叫我叔叔。”
  “你都不听我的,凭什么要听你的。再说,我和杨岚……”她收了声。
  叶钊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变化,淡然地说:“宫保鸡丁怎么样?”
  “我不是有意隐瞒。”
  “嗯,我不关心。”
  “真的?”
  “现在我更关心你想吃什么。”
  明明是令人好开心的话,却教她心里发苦。他哪有空管别人的事,连自己都顾不过来,眼前的无非只有当下片刻而已。
  他们在冷冻区挑选肉类,遇见了吴主管。
  吴主管牵着小孩,教他问好,“叔叔好,姐姐好。”
  叶钊客套地夸赞,“真乖。”
  吴主管与叶钊闲聊着,小孩离开她视线范围,跑跑跳跳地往前去,不小心跌倒。
  李琊见状,连忙跑过去将他抱起来,“疼不疼啊?”
  小孩不哭不闹,拨浪鼓似的摇头,“谢谢姐姐。”
  李琊抿了抿唇,轻声说:“要叫我阿姨。”
  吴主管几步走来,向她道谢,又说:“他就是捣蛋。”
  李琊捏了捏小孩的脸,以哄人的语气说:“我们不捣蛋,我们最勇敢了。”
  叶钊失笑,拉起她的胳膊,“好了。”
  吴主管向他们道别,领着小孩往收银台去。
  小孩坐在购物车里,扯了扯她的衣袖,“妈妈,你说错了。”
  吴主管不在意地说:“怎么啦?”
  “不是姐姐,是阿姨。”
  “什么啊?”
  “那个姐姐,说阿姨。”
  吴主管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回头去看,早已不见那道身影。
  *
  秦山的家位于闹市,距离那幢在风雨中矗立了六十多年的解放碑,直线距离不到百米。
  叶钊揿铃,李琊忽然说:“像不像新婚夫妇去朋友家做客?”
  叶钊瞥她一眼,还未说话,门从里面打开,音乐和说笑的声音跟着传来。
  来应门的是季超,李琊奇怪道:“你怎么在这儿?”
  “山哥叫我们来喝酒。”
  “你们?”
  “还有庞仔。”
  李琊“诶”了一声,欣然地往客厅去。
  叶钊和两个男孩打过招呼,递给秦山装着一支红酒的纸袋。
  秦山说:“见外了啊,我这儿多的是酒。”
  叶钊朝沙发那边扬了扬下巴,“她非要买。”
  李琊睇了他们一眼,“大厨,我饿了。”
  叶钊无奈地笑笑,拎着购物袋去了厨房。
  庞景汶自告奋勇说帮忙打下手,秦山乐得偷闲,让他去了。
  李琊与留在客厅的二人闲聊,说到喜欢的乐队也心不在焉,索性去了厨房。
  庞景汶不是会主动交谈的人,叶钊在工作以外亦不是主动搭话的人,料理台前忙碌而沉默。李琊四处转悠,一时竟找不到能够做的事。
  叶钊转身去拿蔬菜,见她站在旁边,挑眉说:“有事?”
  “我来看看……”
  “一会儿就好了,出去玩吧,挡在这儿碍事。”
  李琊听不得这话,立刻说:“我怎么碍事了!”
  叶钊将蔬菜下锅,又瞥了她一眼,“你会做饭?”
  她顿了顿,肯定地说:“对啊。”
  “那你来做?”
  李琊的气势消失地无影踪,小声说:“……我会做蛋炒饭。”又补充道,“很好吃的!”
  叶钊笑了一声,玩笑道:“那我天天做蛋炒饭给你吃?”
  李琊势必要扳回一局,便说:“我煮面也很好吃,会放一块猪油。”
  庞景汶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上她的视线,无事人般继续切菜。
  叶钊笑着说:“你看,全中国百分之八十的人都知道,我八岁就会了。”
  李琊没好气地瞪他,“是啰,你好了不起,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你已经……”
  叶钊听她话说到一半没了声,回过头去,却见她离开了厨房。他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也知道她为什么不说。他觉得她实在太敏感,无时无刻在意他的情绪。他怜惜她的心境,可又拿什么怜惜,只能责备自己。
  *
  许是叶钊厨艺太好,李琊吃了十又一分饱才停筷。她靠着椅背,一手抱臂,一手持杯,听他们讲话。
  主要的发言人是秦山与季超,他们需不着旁人掺和
  ,就能演一出小品。
  季超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他也没去理会,依旧争论着国内最厉害的贝斯手是谁。
  李琊提醒说:“手机响了。”
  季超这才拿起来看,仅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都凝固。
  庞景汶找到有机会,出声说:“我赞同山哥的意见。”
  秦山搁下筷子,抬手说:“看到没,专业领域专业人士发言。”
  季超嗫嚅道:“不是……”
  “什么不是,少数服从多数。”
  “不是,杜萱给我发短信了。时隔四十九天,她终于理我了。”
  此话一出,饭厅顿时安静了。
  李琊惊诧道:“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
  季超无措地看向她,“我要怎么回?”
  “她说什么?”
  “她问我去不去杭州的音乐节。”
  李琊笑笑,“上海远,杭州就不远了。”
  “我去吗?”
  “去啊!”
  季超为难地说:“可是……”
  秦山接话道:“可是什么,机会摆在眼前。”
  李琊了然,“他不想一个人去。”
  *
  深夜,茶楼灯火通亮。
  二楼一间包厢,李铃兰坐在麻将桌南面,边说着话边打出一张筒字。
  李琊急切地说:“小姑,到底好不好?”
  李铃兰睇她一眼,转而看牌,“你行李都收拾好了,还问我干什么?”
  李琊眸眼一亮,“那就是可以了?”
  李铃兰“嗯”了一声,摸起一张牌,想起似地问:“都有哪些人要去?”
  “我们乐队的,还有秦山——”
  李铃兰认真地看了看她,“什么乐队?”
  李琊不满地咕哝,“我和同学组了乐队,明明跟你讲过。”
  李铃兰点头,“好吧,就你们几个?”
  “还有……叶钊。”
  “噢。”李铃兰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出去玩注意安全。”
  “嗯。”
  “做好措施。”
  “小姑!”李琊蹙眉,观察包厢里的人的神情,好在没人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李铃兰拍了拍她的手,“去吧,明晚回来,我让小飞接你。”
  “不要他来接,我知道回来。”李琊拉了拉背包肩带,站起来说,“走了。”
  李铃兰挥了挥手,也不再看她。
  李琊飞奔而出,瞧见在树影下吸烟的男人,忍不住扬起唇角。
  叶钊熄灭烟,对她说:“老秦和季超去接庞景汶了。”
  李琊说:“估计还要跟他妈做思想工作。”
  叶钊点头,“机场会合,我们先走。”
  “好。我们……搭巴士?”
  “不然?”
  李琊看着他的眸眼,笑笑不响。
  按她的习惯,首选当然乘的士,但是和他独处,时间不再是时间,是永远也不会想听到尾音的歌。


第三十七章 
  凌晨抵达杭州,一行人住进了茶叶博物馆后山的独栋洋房。此番仓促,房子是秦山拖朋友借来的。这位朋友在山上开了一间餐厅,待他们整顿妥当后,老板提议吃宵夜。
  小炉上架着一口砂锅,应季蔬菜和新鲜野鱼炖在其中,香气四溢。
  李琊喝了不少梅子酒,撑着额头听众人侃侃而谈,眼里有些醉意。
  叶钊坐在她对面,向来端正挺拔的人,身姿也放松了许多。他唇边噙着浅笑,偶尔抬眸说话,举手投足皆在印证“飘然思不群”。
  李琊乱了思绪,想起先前搭巴士的时候。
  隧道里澄黄的光一瞬又一瞬映照,她讲自己读完了三部作品,他笑笑说:“是吗?”
  高速公路的照明灯辉映,她叙述感想,他静静聆听。
  行至机场高架桥,远处的房舍看不清明,他终于讲起创作背后的灵感,换她认真倾听。
  无数次,她渴望这趟巴士没有终点。
  亦如此刻,她想将这一切景色泯灭,只剩下他,独占他,吻他。
  草帘半卷的窗外,夏夜晚风吹拂竹枝,簌簌作响。另一侧的回廊置有灯盏,点点微光,映出这幅饮酒作乐画卷。
  老板忆往昔,敲着盛了半瓶酒的瓷瓶,清声唱起钟爱的摇滚乐队的歌。气氛正好,秦山和歌而唱。
  不知是谁邀请李琊唱一曲,她笑了笑,哼着旋律,缓缓唱出歌词,“……And all I  taste is this moment;and all I  breathe is your life。And sooner or later it';s over;I just don';t want to miss you tonight。”
  (我所思所想只有此刻,我的呼吸只因你而存在。就算这一切迟早要结束,但今晚我不想错过你。)
  长睫毛垂落又抬起,她注视着对面的男人,“And I don';t want the world to see me;cause I don';t think that they';d uand。Whehing';s made to be broken;I just want you to know who I am。”
  (而我不想让他人旁观,因为我想他们无法理解。就算所有的事都注定要分崩离析,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谁。)
  李琊只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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