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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僧侣先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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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终于亮起灯,推门进去,白熙云坐在沙发上哭。
  陈卓看到她手里拿着他的检查报告。
  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做夫妻做到这个份上,最初以爱的名义攒下的一点气力早就用光了,最好连吵架的步骤都可以省去,不然大家都伤筋动骨。
  她误会他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要找代孕,哭嚎着说:“陈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小时候被绑架,被人猥亵,对性这件事产生抵触,即使是面对她的英雄,她从小爱慕的男人,也难受到呕吐。
  陈卓当然不会勉强她,有名无实的夫妻也是夫妻,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
  听说陈一也结婚了,他一点也不爱那个妻子,可他们也还是有了小孩,如今孩子都很大了。
  所以有孩子又能说明什么?对很多人来说,只要能做、爱,就能有孩子,并不是什么爱情的结晶。
  她自诩有爱情,有孩子锦上添花当然更好,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陈卓也不解释了,那份离婚协议书还摆在茶几上,他看到她签了字。
  或许就是冲动吧,她觉得他都要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签完又后悔,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陈卓说:“我下个月就要回J市,那边的市局支队需要人,我正好回去,陪陪我爸妈。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离婚的事先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白熙云仿佛看到了曙光。她不喜欢J市,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也是噩梦的原乡。可陈卓现在要回到那里,似乎对他们的感情来说是一个机会。
  如果在一个迷宫里找不到方向,那么回到原点也许就是最好的方法。
  …
  陈卓回到家的那天,哑妹炖了一小锅萝卜牛腩。白生生的萝卜块浸透了肉汁,炖成了琥珀色,香气顺着窗户飘出去。
  圆觉身体不好,胃口也越来越差,就喜欢吃这个萝卜下饭,好歹可以补充点营养进去。
  父子口味相近,她记得陈卓也很喜欢吃这个菜,这一小锅牛腩他一个人可以吃完。
  上回去看他,还是两年以前。她也给他炖了牛肉,煮了酸梅汤给他消暑,看他吃光喝光,才走。
  他送她的时候说:“别再一个人跑这么远出来,不安全,爸妈知道了会担心你。”
  完完全全还拿她当小孩子看。
  也是的,他离家的时候,她还没有成年,他印象里的妙音仍然是少女。
  少女也怀春,梦里的人除了家里的大哥哥,没有别人。
  她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车道上停了车,知道三梦他们回来了,把火拧小一点,跑去开门。
  陈卓站在门口朝她笑,揉着她的头发说:“怎么,不认得人了啊?长成大姑娘了,这么漂亮了。”
  她听不见,只看到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连他说了什么都忘了去判断。
  她甚至忽略了他身后还跟着的白熙云。
  “好香啊,你炖了牛肉?”他进门脱了大衣就寻着香气摸进厨房去,抽了抽鼻子,很高兴,“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回来?”
  不,她不知道,可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吧,想起他,他就来了。
  他真的不像离家多年的人,就像是昨晚值了一个比较长的夜班,仅此而已。
  其实他能回来,家里人也很高兴的。尤其爸妈,虽然面上不说,但她看得出来。
  他夸她做的饭菜好吃,她脸就红了,饭桌上她向来没什么话,闷闷的。
  晚上她把晒好的被褥枕头拿去他的房间给他铺床,这才意识到他不应该是一个人睡的。
  那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隔阂,却是她一个人的感伤。
  陈卓走进来,看了看床上的两个枕头,问她:“还有被子吗?我去隔壁睡。”
  为什么?她疑惑地比划。
  很久不用手语,他竟然还是很熟练,比划道:我想一个人睡。
  没有房间了。
  我就在书房将就一下。
  两人你来我往,达不成一致。不是她不肯啊,现在家里情况有点复杂……确实没有房间给他将就了,连书房也不行。
  他又把手掌盖在她发顶揉了揉:“你这小家伙帮帮忙嘛……”


第64章 
  幸好三梦正好上来; 打了圆场。
  她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陈卓跟白熙云的婚姻出现了问题; 这趟回来是为了圆觉的病; 不愿意让父母操心才维持着表面的形式。
  私心来说; 她应该感到庆幸。他不再是谁的陈卓; 他又恢复单身; 他们之间的隔阂就没有了; 她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喜欢他。
  然而事实是她心里像压了千斤大石; 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他这几年一定过得很不开心吧?可她去看他的时候,他还是装做很开心的样子。
  最后陈卓还是在三楼的书房里睡的,原本三梦和妙贤也因为某些原因分开睡; 不过法律上已经离了婚的夫妻始终问题梗严重,书房就腾出来给他了。
  她晚上把被子枕头抱进书房给他铺好,早上等他起来去刷牙了,又悄悄去把被子收走。
  她不想为这件事有一星半点的难堪。
  婚姻是他的选择,他其实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的。
  好消息也有,就是他这次回来是职务在身,短期可能都不会走了。
  她只要能在他身边守着他就很好了; 再多的; 她也不敢奢求。
  没想到父亲很快就去世了; 哑妹是他从光照寺门口抱回来的,养育之恩大过天,父女之情并不比那些血缘亲情少。她悄悄躲起来哭,陈卓最先找到她:“要哭就痛痛快快哭,干嘛躲在这里?”
  本来嘛; 这家里任何一个人跟圆觉的牵绊都不会比她少,伤痛不会比她淡,压抑着情绪外人会说她养不家,放开怀抱哭一场倒还要其他人来安慰她。
  她的懦弱,她的敏感,其实陈卓都知道。
  小时候她因为听不见,难免受欺负。别人家里有年纪相仿的兄弟姐妹可以帮忙打架出头,她家里的大哥哥已经是大人了,打架是不能打的,只要铁塔一样走出去,就能把那些小家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然后他会把她抱起来,甚至让她坐在肩膀上:“别哭了,我们走。”
  他不叫她妙音的,家里正儿八经叫她名字的人就只有圆觉和妙贤,但他也不叫她哑妹,从小到大好像都是逗弄小朋友般叫她“小东西”、“小家伙”。
  她有这些美好的回忆支撑着,度过那些失去过他的漫长岁月,现在又要学着度过永远失去至亲的孤独。
  葬礼上发生了些意外,白熙云差点受伤,但仍然坚持留下来,脾气却更加飘忽不定,暴躁易怒。
  她看到哑妹晚上把晾晒好的被褥和枕头抱进书房给陈卓铺床,愤愤地将枕头直接从房间里扔了出来。
  “谁让你给他准备这些的?我跟他还是夫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陈卓喜欢性感漂亮的女人,看不上你这样的。他也永远不会跟自己家里的人搞在一起!”
  哑妹捡起枕头,拍掉上面的灰尘,没有说话。
  第二天,白熙云又来跟她道歉。
  但是捅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由最不该碰的人捅破了,复不了原。
  夜里她站在浴室里洗澡,用手抹掉镜子上的白雾,看着沾满水汽的年轻身体,握住胸前圆而翘的两团轻轻掂量。还有深凹的锁骨,还有纤细的腰肢……她已经长大了啊,这样也还是不行吗?
  当然,她知道最切中要害的,是白熙云所说的“他永远不会跟自己家里的人搞在一起”。
  她们爱的是同一个人,所以哑妹知道她说的对。
  山南水北,地远天长,她和他之间的隔阂原来不止一个人、一桩婚姻而已。
  陈卓早出晚归,有时候回来全家人都睡了,可他还饿着肚子。哑妹每天都在锅里炖着牛肉,已经被文火焖烂的纹理氤氲着香气,可以煮一点面,或者浇汁拌在饭里吃,做他的夜宵正好。
  她披着外衣下楼来为他做一点宵夜,陪着他吃完,就是两个人唯一可以独处的时光了。
  很珍贵的,而且谁也拿不走。
  他为了让她多开口说话,这时候总是有很多段子跟她逗乐的。他不嫌弃她说话时那种特殊的怪异,反而对她说:“你声音好听,要是做主播都能有一大票粉丝。现在流行直播你知道吧?”
  嗯,她知道的,还知道男人们都喜欢里面漂亮又多才多艺的女主播。
  她把头发挽起来,也化淡淡的妆,其实就是加一点眼线和唇膏,在书案摆上花,点上香,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写字。
  她用毛笔泼墨挥毫写“满园□□”,用玻璃笔蘸着彩墨写“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摄像镜头就在对面,把这些画面直播出去,真的也收获了不少粉丝。
  她用手语和特有的那种声调在镜头前说:我是聋人,我听不见,但我跟你们一样热爱生活,有自己喜欢的人。
  好多粉丝在下面给她送花送道具,夸她:小姐姐长得真好看;小姐姐的字写得真漂亮;小姐姐好励志呀!
  也有人冷嘲热讽:残疾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说话的声音那么难听。
  粉丝群起而攻之,纷纷维护她。
  最早的老粉之一把那人怼得没了声息,又给她送了一大堆道具,然后说:别哭,你声音很好听。
  哎,真是,一不小心把伤心的画面也直播了出去。
  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的啊,别哭,我们走;还有,你的声音很好听。
  她的直播开始小有名气,开始只是写写字、画一点画,后来每天早上起来徒步去宗山深处采花和打山泉水的过程也拍下来,在厨房里做菜也拍下来。有粉丝认出那是宗山光照寺,她有时候就也去寺内拍晨钟暮鼓和僧侣信众。
  粉丝们看到妙贤,惊鸿一瞥,纷纷留言:“这就是那个最帅住持吗?”
  “史上最年轻的院家?”
  “听说他们可以娶妻成家啊,小姐姐莫非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不不,他只是哥哥,她最喜欢的另有其人。
  那位老粉跳出来:“别胡说八道,没点眼力见儿!”
  哑妹笑了。
  陈卓看到她写的字,忍不住说:“这家里就属我的字最上不得台面,你们一个二个的怎么都练得这么好看?”
  妙贤的字最周正,她的字最像父亲圆觉。
  她脸红,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直播的事。
  他会喜欢她这个“女主播”吗?虽然她离性感漂亮,还有十万八千里路。
  直播给她创造了更多金钱上的收益,每月交一点给家里做家用,证明她也已经长大独立,剩下的她没想好怎么用。三梦知道了就说,喜欢什么就给自己买点什么,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哪有不爱打扮的呀!
  她以前离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好像真的很远,可能从小到大耳濡目染,她习惯了光照寺的一切,想的是以后干脆就做个女居士吧,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她心里有陈卓,可是陈卓结婚了。现在他回来了,就当是女为悦己者容吧,她想让他看到她的美。
  她买了漂亮的裙子,比平时的装扮要大胆一些,颜色也更鲜丽,化了淡妆,用了好大的勇气才换上衣服,走到陈卓面前去。
  他正倚在窗边抽烟,看到她这样,愣了一下,笑道:“这么漂亮,要出去约会?”
  她摇头,用手语比划着问他:我这样好看吗?
  “当然好看了。哪个臭小子敢说不好看,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我不是要出去约会。她带了丝怯,却还是说出来:我就是想问你,我这样好不好看。
  这样的表示应该已经很明确了吧?她有了一点自信,又更多了点勇气,想让他知道她的想法。
  他把烟夹在指间,眯着眼看她:“好看,真的。”
  她咬住唇暗自欢喜,没有看出他眼里复杂的情绪。
  他又揉了揉她的头,袖口有烟草的味道。
  然而第二天,董芳就问她:“哑妹啊,我有个老姐妹刚从国外回来,想约我吃饭的,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她没多想,就说:好啊。
  去了才知道,对方带着儿子来的,说是跟她年纪相仿,年轻人聊一聊,好过跟老年人们没话题。
  她这才反应过来,董芳是带她来相亲。
  她没有那份心,可是之后对方又约她第二次、第三次,她拒绝了,董芳又给她安排了其他年轻人的见面,有一个甚至是陈卓队上的小伙子。
  她再迟钝也看出来了,家里人是想把她嫁出去。
  董芳也问过她的,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说没有。怎么能说有呢,说她喜欢家里的大哥哥吗?
  陈卓的婚事其实已经够复杂了。
  他或许是想简单一点的,所以再发现了她的心思之后,就想给她安排其他的姻缘。
  那是他自以为对她最好的方式,但不是她想要的。
  她面对陌生人的疲惫感,大概没有人会了解吧。
  她实在受不了了,去问陈卓为什么,他云淡风轻,只说了一句:“妙音,你还年轻,不该把大好年华耗在我身上,不值得。”
  他凭什么判断值得不值得呢,他又不是她。
  “我比你大很多,再过几年,你还是现在的你,可我已经老了,给不了你幸福的。”


第65章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吗?
  可假如真的相爱; 哪怕只有一天也不算遗憾啊; 两个人总有一个人要先走的吧?
  可是陈卓说:“我已经对不住熙云; 不能再对不住你。”
  其实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世; 做不到; 不如不要开始。
  她不肯接受他这样的说辞; 一摇头; 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扯开腰带,把身上的裙子往下剥,任它落在地上; 跟他对峙。
  他没吭声,别开眼,最后走上前,帮她把衣服捡起来穿好。
  “不能为你穿婚纱的人,就不要让他脱你的衣服,懂吗?”
  他像大哥哥,甚至像家长一样叮嘱她; 哑妹却听到自己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哭过以后; 她大病了一场; 高烧不退,梦里也全是他的拒绝。
  陈卓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昏睡,已经有点不能把她跟记忆中那个小不点联系起来。
  陈一、白熙云,还有她; 小的时候生病他都照料过的。尤其是她,抱来的时候才那么一点,他已经变声开始变成大小伙子了,等她生病知道难受的时候,他已经能开车载着她去医院挂急诊。
  他是家里的老大,一辈子都在研究怎么才能快准狠地夺人性命,却没有把他们几个小的照顾好。
  他拧了毛巾给她擦额头,擦手,彻夜不眠地守着她,帮她物理降温。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放在他手心里柔弱得不真实。
  他轻轻握了握,才小心地放回去。
  她睡得很不安稳,夜里说了几句胡话,声调本就有点不协调,又很含糊,但他还是听见了。
  她叫的是大哥。
  …
  哑妹病好了之后,到三梦娘家去住了。
  说是说她家那个养鸡场缺人手,哑妹那么能干,能帮上点忙。但其实陈卓知道,那是为了躲他。
  正好十几年前的恩怨找上门,支开她也好,安全第一。
  三梦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你心里可得有点儿数,搞不好就永远失去她了。”
  他笑:“我是注定孤独一生,注孤生,你不知道?”
  枪林弹雨,杀孽深重,由因果轮回来说,他可能是真的要孤独一生的。
  轮船上跟冯六一场较量,他开了一枪,落水的却是冯六和陈一两个人。哑妹听到消息,赶到医院里来,有点惊慌失措的模样。医院里不能吸烟,他叼了支烟没有点,倚在窗口看着外面深浓的夜色。
  她松了口气,眼睛红通通的,却是想哭也哭不出来。
  他看了她一眼,笑笑:“陈一在病房里面,三梦陪着他呢,没事儿。”
  他把外套搭在肩上要走,哑妹叫住他:“你要去哪里?”
  “去喝酒。”他带了丝不正经的笑,“今天开枪了,我得找个人泄泄火。”
  灯红酒绿,他在酒吧里只听到喧嚣,一杯杯喝下去却灌不醉,最后一个来找他搭讪的女人,他连模样也没看清,就把人带走了。
  对方洗了澡出来,坐到他腰间,摸他胸口和腹肌,大概是有点惊艳,迫不及待就要去解他的皮带。
  雌性的体香和胸膛几乎凑到他脸上,他却按住对方的手,然后从钱包里掏出钱来甩给她:“走。”
  拿着小杯子在诊室里的那种荒谬感又来了。他闭上眼睛,手背搭在额头上,脑海里浮现出的竟然是哑妹那天长裙委地,在他面前哭泣的样子。
  他并不花心,却已经是一身风流债。
  他打开手机的直播平台,哑妹这几天都没有上线。他发现他还挺喜欢看她气定神闲坐在案前写字的样子,她的字像陈家人,气韵也像。
  父亲没有白疼她,她也总是努力地促成他们父子俩的和解。
  她是家里的开心果,是为全家人暖心的小妹妹,让他粗野地撕裂她的身体,跟她男欢女爱,他做不到。
  可他又眼前又总是看到她的身体,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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